免难听了许多,所以他师傅就取其寓意,给他改了个’旭’字,旭日东升,就和他原来的名字,差不了多少。练秋痕也是如此,有繁华落尽,方见真淳之意,这练秋痕寻着根,是楼兰人,楼兰是个好地方,一年到头是绿意怏然,但在楼兰有着一个传说,古时候,楼兰有着一种灵鸟,这灵鸟浑身发着蓝冰色的光,飞翔时天上会似落雨一般落下发亮的东西,这落下的东西形似雪花,落地即化,出现的季节,若在中原就恰逢冬季,且这种灵鸟出现后,必会为当地带来一年里头最充沛的一场雨水,故而楼兰人将此灵鸟当作雨神的象征。
古时候朱雀为圣兽,也称凤凰,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中原的凤凰是火凤凰,西域这种灵鸟就被当做是水凤凰,到了冬天出现的灵鸟,戚梧桐正是生在冬天,练秋痕就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冬凰’。
在戚梧桐未在江湖扬名之前,知其者,亦会称她作小凤凰,在戚梧桐被接回山庄那一年,凤天翔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照料她,旁人即便只是喊一声’冬凰’,凤天翔的眼中都会惊现一股杀意,生怕旁人将他女儿抢了去,连家丁下人也不敢靠近。
几年前的一日,窗外下着濛濛细雨,凤天翔的大姐,凤天娇望着院落中得那棵梧桐树,说到,’戚梧桐’,凤仪山庄的冬凰便成了今日的戚梧桐,自那之后若不是极为亲密之人倒也不会在人前唤戚梧桐,冬凰,然而那人人,却从来只叫她冬凰。
凤天翔不知几时也到了宗祠,就站在墨鸢身侧一步,墨鸢低着头喊了声师父,凤天翔道,“我离开山庄那年,你娘抱着你,在此处同我断绝姐弟关系,自那之后,你虽与他们几人一样拜我为师,始终没喊我过舅父。”
墨鸢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是母亲临终叮嘱墨鸢,必严正家法,娘与师父不再为姐弟,墨鸢又岂敢攀附。”
凤天翔笑道,“老祖宗果是仙圣,能洞察先机,将凤家的家法传在长房之手,你娘执家法,向来滴水不漏,独独为我漠视了一回,千里之堤毁于我这蚁穴,有我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墨鸢非你攀附,是我有愧。”
车行午后,酷热难当,戚梧桐急摇手中的折扇,仍是汗如雨下,铜雀在车内时而站,时而蹲,一刻不得安宁,殷红鸾紧闭双目,眼不见心不烦,铜雀隐忍不住,道一句,“我先行一步。”便一跃跳出马车,身轻入燕,足下生风,顷刻已不见了身影。
车又行半日,日渐西山,外头也算是凉了下来,戚梧桐在车内坐了一天,浑身松散,再看殷红鸾也稍显疲态,但较她仍是好上许多,深舒几口大气脑袋却还是又沉又重,朝殷红鸾道,要上车顶透透气。翻身人已上了车顶,顿时天朗气清,她用折扇敲敲车顶,喊道,“此处风景独好,你要不要也上来坐坐。”
只听车厢中殷红鸾娇声一笑,道,“公子好兴致,只是你我有车不坐,偏偏坐到车顶上,我怕旁人见了,会以为你我是疯子,公子,你也请下来如何。”
车顶的戚梧桐打着扇道,在车顶学着文人吟诗,“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仄地一在天;若将贫贵比车马,他得奔走我得闲。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戚梧桐高声念道,不光那车中的殷红鸾嬉笑不止,连赶车的大叔也捂着嘴偷笑起来。接下数日她们让赶车的大叔先回山庄,三个姑娘换了马匹自行上路,白日在镇上落脚歇息,天黑后再出发,虽说是有些危险,好在去葛家庄的大道常有武林人士往返,鲜有匪盗,三人皆有一身武艺,正是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再来在旁人眼中一位年轻公子带着两位姑娘倒也没什么奇怪。
六月十六夜里,她们距葛家庄仅剩下一日不到的路程,三人决定在客栈中留宿一晚,三人坐在大堂中准备用些晚饭,堂中约十张桌椅,三三两两的几乎都有人坐,戚梧桐为了解手跑回了二楼的客房,她上楼不多时,一男子从自己的客房中下来,在楼梯上看了看,朝着殷红鸾与铜雀坐的这张桌走,到桌前,躬身施礼道,“二位姑娘有礼,在下寻不到空桌用饭,不知二位姑娘是否介意让个位置给在下,当是我请二位,不知两位意下如何。”殷红鸾抬眼打量了这男子,一身玄衣,腰间悬个香囊,香味她有些陌生,但香味清新怡人,必是上品,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出身非富即贵,颇有风怡,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这样的男子找不到愿与之同桌吃饭的人,实属笑话,而且听不出口音,也看不出来历,这一点十分古怪,殷红鸾便起了戒心。
铜雀江湖阅历不多,但也不会轻易与人同桌吃饭,余光恰巧见戚梧桐在男子身后,朝其微微一笑,道,“你若想留在此桌用饭,就问问你身后的公子。”
铜雀话音刚落,玄衣男子目光一凝,倏地转身,身后的戚梧桐也一惊,玄衣男子转身刹那周身散发出得杀气,戚梧桐有如迅雷之势,急退半步,以扇代剑,朝男子刺出,一连出了三记,那玄衣公子也接下三记,再是一招,才擒住玄衣男子的手腕,左右吃饭的客人、跑堂的小二,都躲到一旁,两人亦是一愣,殷红鸾和铜雀也惊,不过她二人是惊这男子竟在仓促之间连接戚梧桐三招,武功高深与否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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