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
萧千辞不悦回头,有点眼熟,是刚刚朝她点头致意的那个人。
他着一身宝蓝色袍子,服饰打扮略奇异,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上一圈青茬短须。
他说的是中原话。
是以萧千辞反问,“你是谁?”
“哦……”来人不拘束的在她身边坐下,拍拍衣角,“在下霍律伊,匈奴人,我是单于第七子,早年曾在大梁为质,所以会说中原话。”
他倒豆子一般说了自己的身份来历,这让在贺长离这块硬石头面前屡屡碰壁的萧千辞啧啧称奇。
“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霍律伊微笑着问她。他笑起来实在不好看,嘴角一勾有点邪里邪气的,看得人发怵。
萧千辞刚刚消散的警惕瞬间又提了上来,朝旁边躲了躲,“我叫千辞。”
“千辞?”霍律伊歪头想了想,“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算了。”他脑海里搜了一圈没记起来,果断放弃,“对了,你跟虞支赫义那家伙什么关系呀?……哦,就是贺长离。”
“哦,他呀……”
主人公贺长离找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过往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霍律伊手舞足蹈的朝萧千辞比划什么,萧千辞托腮看着他直笑。
贺长离心里莫名的有点堵,上前一把扯开了霍律伊,“你怎么在这儿?”
霍律伊转头见是他,呦了一声,“兄弟,我和千辞正说到你呢。”
“谁是你兄弟!”
霍律伊戳他,“哎,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啊!我这次帮了你多大忙!”
贺长离冷哼了一声,“你帮了什么忙?你可没告诉我虞支明月也会回来。”
霍律伊一拍大腿,“这我哪知道哇,我们途径乌孙,你那大姐非要让乌孙王备了礼送她回来。你要说是我们匈奴蛊惑的,那也没关系,但你要是冤枉我可就不对了,要不是我提前通知,你怕是还屁颠屁颠的去接这差事吧?”
贺长离最烦他这幅德行,瞧他也不是很顺眼,张口反诘道:“滚蛋,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猪脑袋。”
萧千辞托腮瞧着他俩斗嘴,嘿嘿傻笑。她脸颊酡红,眼神略微迷离。
“你给她灌了多少酒?”
“不多,就四五杯甜酒而已,这小妮子太娇气!”霍律伊一摊手,甚是无辜。
贺长离气急败坏,“你!你知不知道她大病初愈!”
场中早已乱成一团,载歌载舞。贺长离托起萧千辞的手臂,“走,我带你出去醒醒酒。”
“哎哎哎,我也去。”
月氏王宫的花园不比大梁那样曲折幽雅,直就是直的,竖就是竖的,层次分明。
霍律伊像个讨人嫌的小尾巴,跟在他们两人身后。听见贺长离在训小美人儿,“你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喝药了?”
“是他要我喝的。”萧千辞指指身后的霍律伊,嘟起嘴,“他跟我说,我喝一杯他就讲一个你的故事给我听,所以都怪他……”
“他让你喝你就喝?你怎么这么傻呢?你想知道什么不会来问我吗?”贺长离好气又好笑。
霍律伊看热闹不嫌事大,插嘴道,“唉,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人家小美人呢。”
他去拉萧千辞的手,“千辞妹妹,你跟我走,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手还没碰到呢,就被贺长离打落,后者那眼神渗出难以掩饰的冷意。
萧千辞誰也没答应,脑袋磕在贺长离肩上。
“歇一会儿吧。”池边茂密林荫,树下有块大石可以坐。贺长离虚挽着萧千辞坐了下来,霍律伊不要脸的挤了过来。
树下光线昏暗,看不大清萧千辞的睡颜,霍律伊仔细分辨了半天还是选择放弃,“你喜欢上这个中原小姑娘了?”
话一出口,已经是匈奴话。
“没有的事。”
“没有你干嘛对她这么上心?”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柏音小姐吗。”贺长离压低了声音,“她是柏音的妹妹。”
“哦,原来如此啊。”
霍律伊是匈奴人,月氏和匈奴针锋相对,时常较劲,他们大抵也不算朋友。
可是年少时毕竟是一同在大梁金陵为质,受到的屈辱是等份的,一同对抗外敌的次数多了,大概就产生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战友情。
尽管霍律伊还曾栽赃嫁祸于他。
贺长离从大梁回月氏不到三个月,就被遣送匈奴为质,霍律伊或是想到同病相怜,在匈奴的那几年竟也曾多次保护他。
一来二去的,有些秘密就有了倾诉对象。
比如霍律伊知道的,这个柏音。
霍律伊对金陵没什么好感,所以一丝一毫的美好回忆也没有。他所想的,还是贺长离如今的地位。
“听说你那大哥查你查得更紧了?”
“是啊,前阵子你给我的信暴露了,他怀疑我与你们匈奴有勾结。”贺长离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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