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就好了,”墨轻染松了口气,眼下还是先管天花吧,这天花一日不解决,白苏一日不会走。“木笔,拿些银子去买些米和面粉回来。”
墨轻染回了马车,从里衣的口袋里取出几张银票,交给了木笔。离开清水山庄时,她让丫头们将里衣缝制了口袋,将银票全都藏在里面。外衣穿得又朴素,乍看瞧不出身上有几两银子。墨轻染这么做,一是为了出门的安全性,另外也是不想让其他墨家人知道自己是个小地主的事,不然回去了怎么装穷,这可是自己发家致富的本钱。
“也不知闪电这只傻鸟去哪里了,小心被人抓去烤了。”墨轻染嘀咕了一下,自从来了山上后,闪电又开始放飞自我了,早就不见鸟影了。
“奴婢马上去。”木笔拿着银票,驾着马车走了。
“木樨,我们再烧些开水。”
墨轻染就在破庙外支了一口锅,烧起了开水。这锅是山上老妈妈那里借的,听到墨轻染借锅的来意,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们。水烧开了后,又在破庙里寻了几个破盆,洗干净后,将开水倒在里面,分别给不同隔离区的人洗漱。
太阳快下山时,白苏和木笔都回来了,白苏的神情比去的时候轻松多了,看见墨轻染正在破庙里,也过来了。
“落落,我在这附近的农户那里打听了,确有此事,有一家人,其他人都得了天花,唯独那个里面养牛的人没有。”
“白大哥,如今寻到了解决天花的法子,只是这法子,未必有人愿意接受。”墨轻染深知,对破庙中的难民来说,一顿饭比命更重要,但其他丰衣足食的人就难说了。
“落落,我行医多年,见惯了那些为了活下去,而无所不用的人,那些病入膏盲的人,比你更想赌一把。”
白苏边说边进破庙查看难民们的情况,这些人,情况比那位老夫人更糟糕,若是拖下去,必死无疑。
“白大哥,如今怎么办?”
“我采了些药草过来,今晚可能会有人发烧,如今城门关闭,只能靠这些药草撑几天了。”
“天花又不是一城之门可以关住的,这是断人生路。白大哥,今晚你先休息,我来值夜,有情况我再去叫你。这场瘟疫不是一日两日就可能解决的,医治病人全靠你了,如今情况尚好,我还能帮上一二,你应好好休息才是。”白苏昨晚一宿没睡,今日又劳碌奔波,脸上有些疲惫了,但双眼仍炯炯有神。
“如今找到医治天花的法子了,应该赶紧给他们医治才是,古往今来,天花一出,死人无数,现在终于可以不被天花牵制了。”白苏顾不得地上脏,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白大哥,那些牛痘用银管或者铜管从病人的鼻子吹入,直接进入肺腑,效果可能会快一些。”墨轻染用棍子拨了拨火堆,火光衬得她的双颊红通通的,犹如天空的那尾残霞。
“落落,多谢你的提醒,虽然我是一名大夫,但在天花之事上,还需听你的才是。”
“白大哥,术业有专攻,我这也只是旁门左道,道听途说罢了,现在也不知安阳县到底有多少得了天花的老百姓,现在官府将城门关了,我们也无从得知。”
“若是这破庙里的老百姓医治好了,口口相传,自然会有人过来,只是到时候人手可能不够,官府应派人过来帮忙才好。”白苏突然起身了,“我再去寻些根你说的管子过来。若是他们同意,今晚就开始。”
木笔驾着马车回来了,她不止带来了大米和面粉,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锅碗瓢盆,虽然破旧了些,但也可以解决燃眉之急了。
墨轻染她们又另外生了一堆火,开始熬了些粥,原来的火堆也蒸起了馒头。那些难民们隔老远就闻到了香味,已经开始有人走过来了。为了避免哄抢,墨轻染安排他们排队过来领粥。
这些老百姓见墨轻染她们并无恶意,是真的为了他们着想,便战战兢兢地排队等候了。第一个端到粥的人,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用力吸了一口粥香,却流泪了,随意用脏兮兮的手抹了抹眼泪,干裂的双唇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娘,若是你还活着就好了。”
墨轻染给他夹了一个白乎乎的馒头,忍不住安慰他,“好好活下去。”
年轻男子点点头,道了声谢,端着碗,拿着刚领到的白馒头离开了。很快破庙中每个人都领到了粥和白馒头,忙了一天,墨轻染也感觉饿了,给白苏留了一点吃的,招呼两个丫头过来吃东西了。
她捏着一个白馒头就着白粥吃了起来,忽然一道红色影子闪过,她手中还剩一半的白馒头不见了。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右手,抬头一看,消失不见的闪电回来了,嘴里还叼着自己那半份馒头,站在对面的低树枝上,吃得津津有味。
“几天不见,都不挑食了,”闪电的吃相着实称不上优雅,以往的挑三拣四也不见了,三五两下,半个馒头就吃完了。
“饿死本大爷了。”
“这附近能吃的,都吃光了,哪里还轮到你这只鸟。这几天就安安分分地呆在我的身边,小心别人饿急了,
分卷阅读144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