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

    “孙姐姐，今天就让我卖弄一番，我来给你们烤，你们就负责吃好了。”墨轻染熟门熟路地开始烤东西了。“吃这个，有酒最好了。”

    “你别说，我这还真有，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胜过没有。”孙娘子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赶紧回房取酒去了。

    烧烤就摆在锦绣阁的后院。今天的月色淡淡的，让整个大地披上了朦朦胧胧的一层纱。墨轻染制止了木樨的帮忙，示意她去旁边坐着等吃。

    “尝尝这个烤鸡腿如何？过段时间，清风阁的客人就可以吃上烧烤了。”墨轻染将烤好的两只鸡腿分别给了孙娘子她们，“木樨，我们一起刚经历了生死，也算是共患难了，抛开那些礼节拘束，今日一起开心。”

    木樨愣了一下，点点头，开始吃了起来。

    “妹妹，有你在，清风阁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了，这烧烤到时候又是排队都吃不上。你这么小，喝这酒，酒量行吗？”孙娘子犹豫着要不要给墨轻染倒上一杯酒，谁知她将酒坛抢了过去，不仅给两人的酒杯倒满了，连木樨也有一份。

    “今朝有酒今朝醉，孙姐姐，木樨，我敬你们，今天谢谢你们了。”三人席地而坐，墨轻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的姑奶奶，哪有人这样喝酒的，慢慢喝。”孙娘子将她的酒杯抢了过来，“这样容易醉。”

    “姐姐，我少喝就是了，有你和木樨在，我怕什么。”

    墨轻染将酒杯夺了回来，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她的也不着急喝酒了，开始拿着一只鸡腿啃了起来，此时的她，不像一个闺阁女子，反而有了一丝洒脱。

    木樨听完墨轻染的话，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孙娘子对这主仆俩无可奈何，“还好我这酒不烈，不然你们早醉了。”

    “姐姐，你的消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那些内院的事，我不说，时间久了，自然有人知道。那个陆姨娘，朱天雄可是宠得不得了，朱大太太偏偏又奈何不了。谁知她是个不安分的主，孩子自然不是朱天雄的，可是能进内院的又有几人。”孙娘子摇摇头，“本想着你还小，不愿跟你提这个，可这内院的事呀，还是早些知道得好。”

    “朱大太太是个贤妻良母。”

    “她不喜欢那些妖妖娆娆的女子，可那又如何，妻妾成群不就是男人们想要的。”

    “那我宁可不嫁。”

    “我的好妹妹，别傻了，这痴情郎也有，但是太少了，木府的木老爷和木大人就只有一位妻子，那曾大人惧内，也只有正房。但这清水县数来数去，也就这么一家了。”孙娘子低头一笑，“大多数是穷苦老百姓，吃都吃不饱，哪有心思琢磨这些。再说，男人纳妾，妻子不喜欢也得同意，不然就是善妒。”

    “我们那里的情况好多了。”墨轻染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那里至少有了约束和平等，这里只有顺从和接受。

    “你莫不是醉了，这京城只怕只多不少，还是少喝点。”孙娘子将酒坛藏了起来。

    “男人呀，永远就想着心中的白月光。”墨轻染倒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这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垫子，躺在上面自然不冷，反而全身放松了。

    “白月光？”孙娘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弯新月挂在半空，冷冷清清的。

    “嗯，白月光，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墨轻染感觉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不然怎么会想起从前，都快忘了的事。

    “虽然你比我小，但每每和你说话，我都感觉我们差不多大。”孙娘子又喝了满满一杯酒，立马又给自己满上，“我家那个短命鬼，好好地说要去从军，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大家都说他死了，衙门是这样说的，可我总觉得他没死。只要他没死，哪怕已经重新娶妻生子了，都没事。”

    “姐姐，杜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墨轻染坐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孙娘子的后背，孙娘子眼眶红了，猛得又喝了一杯。

    “我最怨自己没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女的，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你今日也落水了，这天气尚冷，水又寒，虽然喝了红糖姜茶驱寒，但还是找个大夫看看，我就是这样落下病根的。”

    “我家木樨医术好，不比大夫差，回头让木樨帮你瞧瞧。”墨轻染看了一眼木樨，木樨点点头。

    “孙掌柜，你这只是有了病根，去了就好了。”

    “等杜大哥平安归来，三年抱俩。”墨轻染搂着孙娘子的肩膀。

    “你这丫头没羞没躁的，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提这些。多谢妹妹，多谢木樨了。”

    “喝酒，喝酒，”墨轻染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一会儿头开始晕沉沉了，“姐姐，我给你唱一首歌。”

    ☆、第二十三章养虎为患

    “好，好呀。”孙娘子似乎也有点醉了，木樨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窗透初晓，日照西，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流金，岁月涟漪，七年前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