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狐疑的轻咳了一声,温元廷随即恢复如常,笑问:“裴老太爷的熟人可有关于女儿的线索?”
“线索倒是不多,惟独女儿的左腰上有块花形胎记,老夫记着他们夫妻二人因此给女儿取名为,金馥。”
温元廷压下内心的震惊,忙去看江茉的反应,她杏眸微瞪,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连瞥着他道:“真是巧了,晚辈的腰间也有块花形胎记......”
满脑袋的银针压得她头脑发昏,迟迟未发觉当下气氛的异常,目光触及裴老太爷的笑眸时,瞬间恍然大悟的倒吸了口冷气:“不会......那么巧合罢......”
哪里是巧合?裴老太爷亲自前来怕是就为了阿茉的真实身份,温元廷面色微沉,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心下的担忧却半点都不少。
金馥......战乱之中,大周朝已数十年不曾战乱,又是金姓,他若没猜错,裴老太爷的这个熟人乃大金王朝,十几年前大将叛乱,屠杀了尽半数的皇亲国戚,休养生息至今又显繁荣之势。
他暗暗握了握拳头,阿茉的年岁似乎正是大金内乱之时,裴老太爷定是知晓什么才会亲自前来。
待老者将银针收起,温元廷便吩咐茯苓送江茉回房梳妆,目送一头雾水的姑娘离开,才亲手替老者斟茶,一副了然的笑容:“老太爷,您这个关子卖的太久了,竟连晚辈都不透露分毫。”
“温少爷有何打算?”裴老太爷此行不虚,心情大好,捋着发白的胡须望向窗外枯黄的秋景,提醒道:“老夫虽未讲明,但想必您已猜到,这位江姑娘并非普通人,她乃大金王朝遗失的帝姬。”
“或许只是巧合,天下之大总有些机缘巧合。”
“大金王朝不乏奇人异术,老夫亲自前来已有□□成的把握,送仙城的方位与奇人所讲完全一致,再者她的模样与大金王后年少时如出一辙......“
裴老太爷越说越激动,放在桌上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他同是大金人,他知道当年大王与王后是如何不惜一切的寻找女儿。
他温和的眉目添了喜色,又道:“自然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您在雍城寻找名医,老夫又怎会得知昭宁帝姬的下落。”
☆、除夕
江茉贵为大金王朝帝姬一事不易对外宣扬,除了温江与裴老太爷,其余人概不知情,她在温家憋闷了几日,始终无法摆脱惶然不安的情绪,索性成日跟着蒋二唐牛等人上街巡逻。
不知不觉中绿意泛黄,再逐渐泛灰,孤零零挂在枝头的枯叶在冷风中摇曳,天空渐渐有初冬的味道,下了第一场雪时,衙门就升起了火炉,捕快们三三两两的围着火炉嗑牙。
送仙城被大雪笼罩,街道、铺子、湖畔、树林,都被纯白覆盖,压下了喧嚣,让一切看起来宁静又安详。
这几日,温元廷领着衙门的人上山砍柴,分送给孤寡老人与行动不便的百姓家中,一群人足足忙了半月,反倒是江茉清闲的只管熬汤煮茶。
立春之后便是年,温家是不过年的,最多温元廷与温牧画一起吃顿饭便罢了,张氏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外出,今年却备了一桌年夜饭。
张氏在家中的地位尴尬,但不妨碍下人们尊她为主母,采办筹备倒也麻利,入夜前备了一桌饭菜。
温牧画在小花园里折了些许梅花枝,插在白瓷瓶里分外鲜艳,她擦了擦手便亲自请裴老太爷入座,而后温元廷,江茉,张氏以此落座。
张氏本不想搀和,她只是温大人的外室,在主子面前形同奴婢,但温牧画唤住了她,说今夜不必多礼。
好歹在一起生活了数年,张氏规规矩矩的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温家姐弟心下有数,众人落了座,温牧画向裴老太爷询问了雍城的情形。
江茉方拿起筷子,门房的小厮匆匆忙忙站在门外道:“夫人,门外来了好些人,奴才们挡也挡不住,直接闯进门来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略慌张的看了眼温元廷,难不成是大金王朝的人来了?信上不是说要待过了年的么。
温元廷握着她的手,神色沉稳的拉着她坐下,镇定的问:“是什么人?”
“不知,看起来大有来头,还踹伤了门房一人。”
如此粗鲁野蛮成何体统?若真是大金王朝的人,这初次相见便没什么好感,反而令人心生厌弃。
张氏起身出门一探究竟,温元廷不慌不忙的替江茉夹菜,温声细语道:“不必在意,该来的总会来的。”
裴老太爷显然有些诧异,按理来说大金王朝同为礼仪之邦,不该如此不知礼数,破门而入又伤了家丁,分明是野蛮人的行径。
温牧画也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却从门外滚进一人来,显然是被人一脚踢进门的,众人定睛一看,是方才出门的张氏。
“不知门外何人,对温家有何不满竟拿妇人出气?”温牧画连忙上前扶起张氏,毕竟是年轻的妇人,见此阵仗早已慌乱成一团,顾不得仪容不整,抓着温牧画的袖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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