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活着走出衙门。”蒋琮琤一脚踹在那人的肩头,那人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仍旧咬紧牙关誓死不从的架势。
温元廷微微抬手让他先别动手,颇悠闲的负手踱步,停在此人脏兮兮的脸前,慢条斯理的蹲下身子,缓缓开口道:“不急,衙门自有衙门的“待客之道”,你先适应几日,咱们来日方长。”
说着修长的手抠住那人的眼睛,尖细的指尖陷入眼窝,在旁人看来几乎没入小半截手指,那人登时扭动身体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一如摆满刑具的小黑屋般阴森,江茉身子泛冷,阵阵寒意从背脊蔓延到四肢,即便站在窗前的日光下,仍觉得凉森森的想打寒战。她从未见过廷哥的这一面,与他平日里的作风截然相反,一个是冷隽正气令人信服踏实,另一个却是邪魅狷狂令人胆寒心惊。
她瞬间就明白廷哥为何会拒绝,也懂得自己贸然出口的喜欢是多么肤浅,她连这个人都不曾完完全全的了解,就依着心底那点悸动表白,果然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啊。
抓来的人被关进小黑屋,温元廷吩咐蒋琮琤唐牛等人身穿常服去街上巡逻,贼窝里少了一人,那伙人必定会出来寻找,一经发现可疑的人,秘密押送衙门。
江茉起初的笑容早已不见踪迹,她甚至有些恐慌,害怕被叫住,害怕与他单独相处,几乎是藏在其他人中间出了房门,逃似的躲回库房,俨然是不战而败的失败者。
她始终忘不掉刚才廷哥抠人眼睛时反白的骨节,还有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她用卷案盖住脑袋,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伏在桌上长吁短叹。
余晖灿灿,衙门里上了灯,江茉随意拦住一位衙役,请他传话给温元廷,然后从偏僻的侧门逃之夭夭,来到蒋琮琤巡逻的那条街,正巧撞见他在一家当铺门前晃悠。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他身旁,一身麻布长袍遮住了曼妙玲珑的身形,眸中无神,嘴角下压,讷讷道:“喝羊汤去,一会儿我陪你转悠。”
蒋琮琤回身看了好一会儿,喜色浮上眉梢,咧嘴笑道:“不用,你陪我用晚饭就够了。”
江茉恹恹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走在人流愈加稀少的长街上,略长的袍子掩住了她的脚,突然间她毫无防备的踩住了衣摆,脚尖被衣裳勾住,身子不受控的向前倾倒。
她惊呼出声,吓得蒋琮琤连忙回身,下意识的伸开手臂用怀抱接住她,轻飘飘的落在他怀里,他只稍稍用力就将她搂住,惊魂未定的关切道:“有没有摔着?”
身上是什么伤,就是红肿的大拇指戳了一下,疼得她头皮发紧,她按着强有力的手臂才勉强站稳,欲哭无泪的瘪了瘪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蒋琮琤觉得与她在一处愈发有趣,像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小姑娘,转念一想她本就是小姑娘,便笑声不止地安稳道:“好了好了,今晚的羊汤我请你喝,总该高兴了吧?”
“不行。”她抓着他的手腕站稳,抬起一条腿甩了甩缠在鞋子上的衣摆,这衣服是温元廷的......她拼命摇了摇头,又道:“我还有事求你帮忙呢,必须是我请你。”
昨日藏在衙门后院的大米还没处理,她拇指受伤,拖也拖不得,扛又扛不动,藏得太久又怕被人发现,思来想去只有蒋琮琤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解她的家庭情况,不会生出好奇心问东问西。
本来温元廷是她心中的最佳人选,正好多些相处时间让两人距离拉近些,可经历了白天的事,她心中有些后怕,不敢同他单独相处,甚至有些懊悔昨晚的事。
且怂且糊涂的她不知怎么面对有了新认识的温元廷,起码在她的经历中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人,亦正亦邪,令她措手不及。
☆、守株待兔
她把后院大米的事讲明,蒋琮琤答应的爽快,与她一同来到羊汤铺子前,要了两碗羊汤四个烧饼,端着碗沿烫得直吸气,放下碗忙吹了吹烫痛的指腹,笑道:“快尝尝,送仙城第一家羊肉汤,味道又鲜又美。”
江茉咬着下唇动了动杏眸,拿起筷箸把一撮葱花搅散,深深地闻了闻,果然肉香四溢,扑鼻而来,蒸腾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微暖,一口汤一口烧饼,她心满意足的牵起唇角笑:“味道好极了。”
蒋琮琤见她不似方才愁眉不展,也咧嘴傻笑:“明儿一早,你在库房等我。”
她嚼着一大块羊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猛地想起一事来,忙胡乱咽了,又道:“待会儿去米行换了银子,再陪我去肉铺买点肉,我想让同乡捎回东阳村,阿娘她们肯定不舍得花钱买肉。”
“好,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吩咐。”
江茉心生感激,又不知怎么报答他,只得抬起手在蒋琮琤的肩膀上拍了拍,故作男子沉重的嗓音:“好兄弟。”
两人腰沉肚圆的从羊汤铺出来,又绕到衙门后院的狗洞钻进去,把米袋拖出来又扛道米行,换了六十文钱,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江茉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蒋琮琤陪她买了肉,又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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