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细听之下竟有些微微颤抖。
温元廷并未得到回应,出了院子便觉得怀里的人一抖一抖的,似压制情绪的无声抽噎,让他心口闷窒的发紧。
☆、争执
江茉埋在他怀中低声啜泣,若说不怕是假的,林致丞那种畜生什么事都做的出,倘若温元廷没来救自己,她宁愿一头碰死在南墙,决不受那份屈辱和糟践。
温元廷将她放在马车内,亲自驾马返回温家,此番却未从角门入,而是绕到温府的后门,他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小心搀扶起她瘦弱无骨的手臂进门。
此时的江茉已然清醒,借着月光低头看身上的外衣,袖口胸前都沾着不少黑压压的血迹,看得她鼻头一酸,揪着衣袖哽咽道:“你受伤了?”
从小到大没受过欺负,便也无人替她出头,如今廷哥是第一个为她流血的人,她摸着袖口那片黏腻腻,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掉:“让我看看哪儿受伤了。”
她自己掰断了大拇指且抛之脑后,满腔的心思都在眼前男子的身上,说着便去抓他的手腕,一不小心碰到大拇指,疼得立时连呼吸都顿住了,小脸煞白却仍往他手上看。
温元廷眼梢低垂,索性直接背起她,脚步极快的送到梧桐院,一路上小厮丫鬟垂首低眉,惶恐的不敢抬眼看,纷纷在心底琢磨起来。
梧桐院未安排伺候的丫鬟,他先把人安置到罗汉床上,又去擦亮火折子点灯,油灯的火苗逐渐映亮四周,才缓缓道:“不是我的伤,是那两人的。”
江茉把双手放在填漆描金的小几上,再看身上这件月白色的外衣,除了几处血迹以外再没有旁的破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不是你的就好。”
“明日我送你回东阳村。”温元廷肃声道,此时他背对着罗汉床,正对着明亮的油灯,可那光却映不亮他眸中的黯淡,他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终究是弱不禁风的姑娘,纠缠她的男子又在城里,今晚的事若是再发生,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就算解决了她的生计又能如何?他稳了稳情绪,转身面向她又道:“此前是我冒失了,不该让你留下来的。”
江茉怔忪的盯着血迹斑斑的袖口,碧蓝的眸子沉静如幽湖,泛不起半分涟漪,低声似自言自语道:“躲回东阳村有什么用......”
白玉似的面容添了些清冷,肩膀向后耸了耸,月白色的外衣便落在软垫上,有些难为情的牵了牵唇角,笑得十分不自然,却故作轻松的语气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站在温元廷的立场来看,他的决定并无不妥,江茉想或许是自己一身娇气改不掉,把人家好意帮忙当成理所应当,这种过分又无礼的要求令人不齿。
她挪动身子从罗汉床上站起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这些日子打扰你们了,我很感激你们收留我、帮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没处理好今晚的事。”
温元廷仍背着身子不转身,灯光将他落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昏暗的影子一如他的人,纹丝不动。
“我走了。”她转身推门的那一瞬,本就勉强的笑容消失殆尽,她以为自己会舍不得衙门的薪水,但其实她只舍不得姓温的,好似人生漫漫,永不相逢。
连她自己都觉着匪夷所思,只是刚对他动了些男女之情的心思,或许......或许用不了几日就会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她此生第一次动心思,居然就这样无疾而终,那他为什么要去救自己呢?纯粹是不想事后被埋怨吗?她越想越纷乱,蹙眉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警告自己少异想天开。
“赶夜路不安全,我明日送你回去。”温元廷听见推门的动静便转过身,眉宇间的神色有些不安,盯着她踏出门外的背影,又道:“今晚不能走。”
江茉似没听见一般往外走,脚步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就下了石阶,正要绕过假山,手臂被猛地拽住,生硬甚至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晚不行,明日再说。”
她勾起唇角又笑了,僵着身子不肯回去,凝声道:“不必了,这些日子给你添太多麻烦了,我若是在你们温府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连累你们。”
温元廷察觉她语气里的讥诮,心头的怒火顿时翻腾而来,语调扬了几分却仍旧镇定:“江茉!回房。”
“我不!”她铁了心要走,绝不做死皮赖脸的狗皮膏药,脱臼的大拇指疼得她直倒抽冷气,脚步仍不停的往外迈,念念有词道:“你若嫌麻烦就不要去救我,何苦救了我又甩脸子给我看,你怕被我连累,我还不想给人添麻烦呢,我脑子愚笨不灵光,你有话不妨直说,如今成了我了无自知之明,我江茉出身微寒,但绝不是没脸没皮没骨气的人......”
一长串的话像利刃似的戳在温元廷的心窝里,又丝毫不给人喘气解释的机会,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随着她走到假山后,再也耐不住性子 ,大步一抬,搂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扛在肩头。
“你放开我,温元廷!”她不敢用手去捶他的肩,想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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