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哥为救他被水冲走,林家老太太亲口保证过的,说将来必定娶茉儿为妻,报答救命之恩。”
“娶雨青就不是报答了吗?林家娶得仍是江家的女儿,并未食言啊。”江老太太疲累地眨了眨眼,余光瞟着江茉的反应。
周氏呼吸一窒,眼底的光亮一点点黯淡,反驳的声音如蚊鸣般微弱:“茉儿才是宪哥的女儿啊。”
“江宪是我的儿,便是林家有所补偿,合该可着我的心意来,何时轮到你当家做主了?”
这番话戳心般扎人,周氏垂下头小声啜泣,自嫁进江家门就不得婆母欢心,岚儿一落地,便愈发不待见自己,被赶出家门还要承受这份委屈,她究竟哪里对不住江家?
“既然谈妥,你们请回吧。”江茉不忍周氏被苛责,更厌恶这些人眼睛里的自私与欲望,自私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言之凿凿地责怪旁人不够无私。
杜芝华巴不得飞出院子,闻言扶着老太太的胳膊,冷眼看着周氏抹泪儿的模样:“有什么好哭的?这门亲事本就该这么定,你们家配得上林家吗?”
周氏不敢反驳,她人微言轻,即便是该称她一声大嫂的弟妹,都能摆脸色给自己瞧,婆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纵得三房肆意妄为。
江茉挺身上前,一只手按在石桌上,油灯闪烁的光亮映着她幽蓝的双眸浮上些许戾气,唇角却浅噙笑容:“我只说一次,是我们瞧不上林家言而无信的德行,婚事是我先退的。”
江老太太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三番两次被一个小辈骑到头上撒野,让她的颜面往哪搁?当下肃容地盯着江茉,沧桑又浑浊的目光不偏分毫。
她自以为如此凌厉的眼神定会震住不经世事的孙女,却不料小姑娘轻轻柔柔的迎上,不卑不怯,眉眼如月般清丽,颇有几分以柔克刚的意味。
“祖母,你还有什么吩咐吗?”江茉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老太太眸光动了动,今日第一声唤祖母,却是为了给她心里添堵,江家果然养了个小畜生,长幼尊卑都不顾,她握紧了掌下的拐杖:“撑起这个家才算你有本事。”
江茉微微一笑,面向离开院子的背影屈了屈膝:“孙女定不辜负祖母厚望。”
☆、好奇是要付钱的
江老太太回去就病了,汤汤水水地灌下去不少,就是捋不顺胸口的那股气。
破落小院一切如旧,周氏自知贸然去求林家的事做的不妥,只敢小心翼翼地观察女儿的脸色,不再提与林家的婚事。
江茉给妹妹红肿的脸蛋涂了些药膏,便把鸡肉烧饼米汤端上桌,一言不发地用了晚饭,像往常一样拾掇了灶房和庭院,一头钻进屋里就没出来。
清晨该去采野菜的时辰也不见人影,周氏准备挎着竹筐去后山,满院子里找了一圈都不见竹筐,再看西墙脚的一滩水渍,了然地叹了口气。
江茉的确在闹别扭,她分明把道理与周氏讲通了的,可她瞒着自己低三下四地去求林家,到底是图什么呀?
火坑一样的地方,非要逼着她跳不成?
她自小是有主意的,极少有人干涉她的自由,无论是学什么买什么抑或是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都一应随心,可现在她切实感受到压制和拘束。
婚姻大事非同儿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但归根结底侵犯了当事人婚姻自由的权利。
江茉半扶竹筐坐在朱婶家的牛板车上,忧心忡忡的望着缓慢倒退的风景,在这里讲婚姻自由是行不通的,不如先解决生计大事。
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吞咽口水自食,前胸贴后背的滋味着实要命,若是身强体壮且能抗几日,像这种底子亏虚的贫家女,一饿便手软脚软,加之她本身从未挨过饿,四肢稍微无力就心慌慌,牙齿打颤,恨不得啃自己的肉。
肚子叽咕咕地响了两声,她按住哆嗦的指尖,看着竹篮里的野菜,上山前喝的两口米汤根本不顶事,她现在格外怀念昨日的烧鸡。
那满嘴焦香油脂的味道,汁水饱满地溢满唇齿......江茉深叹了口气,扶着竹筐把头埋在臂弯里,默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起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两眼昏花的撑到送仙城,背着一筐野菜奔走在各家酒肆客栈,从街头绕到巷尾,满满的一筐菜仍压在背上,她气息无力的挪动脚步,慢吞吞的躲在湖边树下的阴凉处。
江茉琢磨了一夜的致富计划,最紧要的莫过于先让全家吃饱饭,锅里有肉,缸里有米,若是再奢侈点,打开衣柜尽是没有补丁的衣裙,匣子里填满珠钗首饰,那日子必定同浮在云端一样痛快。
她暂且搁置脑海中的计划,目光呆滞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摸索地从筐里掏出一把野菜塞进嘴里咀嚼,苦涩的青汁染绿了舌头。
“诶,是你啊?”
爽朗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她面目表情的偏过头望了一眼,似乎隐约见过这张脸,再看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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