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祥之人,早已养成敏感懦弱的性子,哪是一朝一夕能改的?她揉着手腕上的牙印,端起长辈的姿态呵斥:“哪有你说话的份!”
江茉给江家人留下的印象,尚停留在未被赶出家门前,那时她形同全家人的丫鬟,捏背揉肩,沏茶倒水,甚至替杜芝华倒过恭桶。
听使唤,易拿捏,江家人都如此认为。
江老太太怒气腾腾地抬起拐杖要敲在她肩上,却被她一抬手握住,冷静自持的眸子闪过一丝失望,蓦然冷笑问:“岚儿若是王八羔子,你又是什么?”
空气瞬时微凝,连徐徐地夜风都止住了,老太太甚至忘了收回拐杖,怔怔地盯着陌生的孙女,脸皮一下一下地抽动:“反了......反了你。”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杜芝华恼羞成怒,像只母老虎似的扑过来,一把抓住江茉的长发,牙眦欲裂的要狠狠教训她。
江茉却丝毫不慌,任由她抓着自己的头发,仰起脸瞥了眼不远处看热闹的两人,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笑道:“打呀,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顺便让她们见识见识将来林家少奶奶撒泼的本事。”
杜芝华的动作一顿,神情里多了份顾虑,她被气晕了头,竟忘了身边有林家的两个奴仆,略微迟疑地松开手,却突然被钳制住手腕。
力道出奇的大,捏得似骨头断裂一般痛,她惊慌地看了一眼江茉,朦胧不清的夜色里只隐约见到微微勾起的唇角。
心里腾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方抽了抽手想挣脱,手臂就传来拉扯撕裂的痛,硬邦邦的东西硌着她的左胸,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脚悬空,脑袋晕涨,她且不及反应,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杜芝华身子僵硬的躺在地上,手臂疼,胸口疼......浑身上下都在疼,张大嘴却喊不出半点声音。
江茉甚是满意地扭动了两下脖子,本以为如今的小身板使不出多少力气,不成想居然标准地完成一个过肩摔,读书时学的跆拳道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你在做什么!”江老太太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却多了些忌惮,手里的拐杖安安静静地杵在地上。
周氏诧然的望向长女,恍惚觉着朝夕相处的人陌生又遥远,当下容不得她多想,婆母动了肝火,茉儿怕是要受罚。
她走上前要跪地认错,却被手疾眼快的江茉拦下,只听女儿不疾不徐道:“老太太,这叫正当防卫,于情于法都是合理的。”
江老太太顿时语噎,沉默了许久未出声,杜芝华眼见指望不上婆母,索性挣扎着坐起身,摆足耍赖的姿态,作势就要讹人。
江茉早就料到她会如此,目光淡淡地朝地上的人影看了一眼:“天可要黑透了,我似乎见到什么东西围着三婶你转悠呢,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呀?”
“胡、胡说。”她一骨碌爬起来,上前搀扶起老太太的胳膊,更似躲在老太太身后,眼珠子四下乱瞟,急声道:“娘,咱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她们家太晦气,自打进门就不对劲儿。”
天一黑,江家人就会害怕江茉,从前三令五申不准她夜里踏出房门,现如今分家许多年,险些忘了这档子邪门事。
江老太太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听说过不计其数的鬼魅之说,深知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总归历经了几十年的沧桑 ,即便内心慌张,表面仍不显山不露水的平稳,她且记着来之前的打算,现下在她们娘仨面前作威作福是行不通的,那就换个法子来。
“我们来了半日,连杯茶都喝不上吗?”她挪着脚步坐到石凳上,少了些疾言厉色,眉眼平和地似寻常老人家。
周氏忐忑不安地看向判若两人的婆母,小声让江岚去倒水,又吩咐江茉去点盏灯来。
“你去,我有话要问江茉。”江老太太双手杵着拐杖,微微眯起双眼扫向林家的奴仆,稍有不虞的扯了扯嘴角。
像废物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林家派她们来是探听消息的,根本不是帮忙的。
杜芝华靠着老太太站着,不知何时月光映亮了院子,她心里犯怵,不敢去看江茉的双眼。
幽深宁静的夜,渲染了几分悚意,江老太太沉声问:“昨日你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怎么今日就让你娘去求林家娶你为妻?”
正巧周氏端着油灯走出来,江茉一瞥便将她脸上的慌乱尽收眼底。
“我不会嫁给林致丞的。”她既是对江老太太等人道,也是对周氏道。
“口说无凭。”杜芝华剜了一眼江茉,肉圆的脸颊把绿豆眼挤成一条缝,从眼缝里露出轻蔑之色:“回头再去求林家的大恩大德,好像我们全家人都对不起你似的。”
老太太知道小儿媳喜逞口舌之快,仿若未闻般看向大儿媳:“你的意思呢?”
周氏下意识地打量女儿的神色,虽说是江茉自愿舍弃这桩亲事的,但林家是城里的殷实户,一旦嫁过去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这是江宪拿命换来的婚事......她支吾了半响道:“当年林少爷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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