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多了不少和自己并肩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连年作战的缘故,里面的大家都多是披挂铠甲的模样。再后来,有个大殿,一个圆滚滚的小孩子抱着比他还高的文书跑进跑出,渐渐的,就变成了一个清清秀秀的少年。之后,除了堆做山高的文书和之前那个进进出出的小仙,他见的最多的,是一个女子的嬉笑怒骂。
虞林之模模糊糊有了印象,记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原本是神界南山上天生地成的一位神君,前身是个从天上掉进桂树里的破烂星盘。天地造化,他才出世,就成了神,才成神,就有了自己的神识,化成了青年的模样。从他降生那一天起,他就能掐会算、通天晓地。
知道的太多,人会变懒。
他懒得管天道如何,随意给自己取了名,叫了个字。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晓得,他姓虞,名林之,号南山,和北斗神君拿着的神君簿里的记载一模一样。天道,是料准了他会这么叫。
他成神一万三千年后,一统了八荒,登上了神界帝君的君位。
再过了八千年,他在自己设下的禁制里,巧遇到了个和他一样是天生地成的仙子,碰巧点化了她做了神君,又鬼使神差地暗恋了她五百多年。
到了她与苍冥神君结为道侣那一天,他偶然窥探到了天机。之后,他尽心布局,以半边神魂生祭,为她、为四界搏命留出一线生机。
就此陨落。
真是造孽
……
记起前事的虞林之耸着肩膀,止不住的发抖。他身上还萦绕着飞舞的星尘,旁边陪着一个飘忽的白影。
想起前事,他不免感叹了句:“我就说为何总觉得别扭。那已经魂飞魄散的人活生生出现眼前,怎么会不奇怪。”他师父,不,阿桂说的,竟然大半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南山神君。但阿桂还是不够让他省心,说什么“命定的妻子”,还是同往常一般,偏心自己,就编些谎话来说。
“阿桂,你没料到我是这么打算的吧?又这么快就露馅了,还什么命定的妻子,你真是掐准了你家帝君的私心啊。算了,分开你和碧岩这么久,作为赔礼,我就不和你计较你擅自篡改命令的错了。至于奖赏,我回神界时,想法子带你去见见碧岩好不好?我替你和她好好道个歉,跟她讲明,你还记着她,你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都是我这个做神君的不好,拆散了你们。”
“他待我……们,一向死脑筋。这些年,他不知道我在这里,纯粹是欺负我不能出去让他见到,在我耳边叨叨了多少废话了。”白影低了低头,斟酌了一下措辞,“阿桂是命数到了。把任务交给他时,不是已经也告诉过他最坏的结果了吗?”
“我要是真的狠下心来拦住他,他留在神界说不定……还能有成神的机会呢?”
“南山,骗自己,没有结果的。你明知道那件事后,阿桂是不可能成神的,他自己也清楚。算了,不说这些了,他现在也听不到了。不过,我倒是记起来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途中取道人界时,可以去玄机山上找一根木簪。往日里,他总拿着那簪子说胡话。我猜,是给碧岩做的。我们把那东西带回去吧。”陪在他身边的白影,看着那些星尘都渐渐停住,才又开了口,“你眼下,想起多少了?”
“明知故问。”
“我不过是半截藏在星盘的残魂而已,唯一的作用就是还你记忆。多说两句怎么了?”
“……”
“你灵台里打什么好主意,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觉得我这样话多的样子太像她了?你也不想想,我这些年里,这样自己和自己说话,有多久了。”
“是,的确是像。可我怎么不曾记得,我往日里是你这么个败类样子。刚才那一番自述,听起来实在有些变态。”
“往日里当然不是这个样子。”那白色的影子装作挤了挤虞林之,却不知不觉地透过了他的灵体,“只是我独自待久了,总也等不到你,只能记挂着她,开解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就好。只要能为她留出一线生机,我再熬上几万年也不妨事。不然,她要是真为了缗泽生祭了天地,丢了性命,一丝痕迹也留不下,我该怎么办呢,那不是比让我死了还让我难受?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辛苦了。”
“大家都是一个人,分这么清楚干什么。我不过是带着半身灵力和记忆,在星盘里等你遇到饕鬄,被它认出神魂而已。比不得你,替她提前领受了羽化的痛,又生生被切成几块,烙上往生咒,在外面分散流离那么久。”白色影子转头看着虞林之,“话说回来,饕鬄他贪吃是贪吃,辨别神魂的能力还真不是说说的,这世间恐怕再没有几个能比得过他,竟然能一眼就认出这个拼凑得差不多的你。你知道吗,先前有一次,我看着这星盘里的记忆有波动,以为时机已到,我都急了,只是我没办法理会得外面那些事,只能眼巴巴看着。其实阿桂也急了,可他倒是沉稳得很,楞说你给他看过的神魂还差一角,不管怎样就是不肯松口放出我们让他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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