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画,端详了一会儿,抵不过好奇:“您这丹青功力见涨,可是这半遮面的女子怎么这么眼熟,阿桂见过?”
虞林之想唤一声师父,却还是控制不了这个身体。他只能觉察到这个自己仿佛本来还笑得很开心,听完他师父这一句话,脸上就僵硬、凝滞了不少,接着又一挥手,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那幅画自己卷起来,着了火,化成灰,飘散在空中了:“画的不好,还是烧了干净。”
他师父顶着个娃娃脸,可惜得跌脚,一边追那副画,一边大叫:“可惜了,这画得挺好的。您画了两阅月了,烧掉做甚?”
这个自己似乎被他师父那一番表演逗得很是开怀,又重新铺展了纸笔,语气轻松了不少,随意发问,就拉回了他师父的注意力:“你要说什么?”
他师父一路小跑回来,指着那已尽数成灰的画,哪壶不开提哪壶:“难不成是……那位?也对,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听说那人间管成圣的都叫做个什么‘子’,我看您啊,就是个死心眼子。”
这人听完动作一顿。
他师父看着,似乎知道自己失言,抿了抿嘴,脸上的担忧只增不减。这张脸他最熟悉不过了,只是未曾见过这般青年才俊的样子,现下搭上一副拗出来的担忧表情,虞林之看了总觉得有些好笑。
“你方才到底听到什么了,拘谨成这样?你若是再这般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还不如那梵天殿外堆着的那些废柴。我看,不如我寻个良辰吉日,把你拆了当柴火送去烧掉,说不定还能香飘万里、福泽神界。也算是,有些作用了。”
阿桂像是知道这个自己是在同他开玩笑,一点不害怕,只是低头嘟囔:“……缗泽神君与青羽神君,好像结成道侣了。说是,下月十五大典想要请您去缗泽一聚呢。要不,咱们不去了吧?”
虞林之看着这男人手下那张新铺好却已经被墨汁作践得不成样子的丝绢,极为心疼。他在山上平日里都用不到这些上好的云锦绸缎,更别提糟践了。他师父往日里要是晓得他这般作践东西,不提刀来砍他就不错了。
“双标。”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个师父对这个自己这么好,心里郁结的虞林之还是这么给年轻版师父下了论断。
大殿里安静了好久。
被困住的虞林之心疼完了纸墨,见两人也没个动静,免不得再给自己寻些其他的乐子。绕来绕去,最后干脆结合起平时的见闻,在心里对这个帝君的情感状态悄悄评点起来——这位帝君想来是对那青羽神君情根深种,只可惜别人早就名花有主,与另一位神君结成了道侣,他不好插足,只能自苦……
想着想着,竟也完全忘了自己眼下究竟身处何所,只顾着叹息这神仙也多是痴男怨女,好一出郎有意妾无情的苦情戏码。
“……去,为何不去?怎地你还那么怕青羽神君,不就是烧了你一边眉毛吗?老桂树,你可真够记仇的。”看着案上一团污糟,这人直接搁下了笔:“其实也挺好的。那请帖呢?这么大的事,不会就给宾客托个口信这般不郑重吧。”
“……那倒也不至于。”他师父那双眼里盛满了孺慕,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蹦出这么几个字。又变出了一张桃花笺,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这里。”
男人接过后,翻来覆去看了看,正准备拆开,不料那桃花笺突然变了形状,再看时,已轻轻落回他手上,成了个同心结的模样。
他师父小心地觑着这人的反应。
这位帝君头也没抬,盯着那同心结左摸摸、右扯扯,想了想,才唤了声“阿桂”,然后把东西递了过去:“这丫头花样怎么这么多,这东西你会拆吗?”
“直接剪了不就是了?”
“恩?”
“好吧好吧,我会,我会解。只是何必浪费这些功夫。解开了,您难道还要好好留着?”
“恩。”
被这位帝君一嗯,他师父看起来估计是心里有点发慌,忙不迭地点了头,接过了。
“留着确实没用,但平日在这些方面你还需多多注意礼节。别人的请柬,拆得乱七八糟,总是不好。”帝君颔了颔首,示意他快拆,自己却背着手走到了窗边,看起了风景。
虞林之与这男子身同体受,知道他只是佯装无意,不免得又叹了一声。
他师父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站的人,似乎有一箩筐的话想说,可又不敢说,最后只作了作揖:“那阿桂,这就拆了?这拜帖拆开,那边应当就知道您拆过了,到时候推辞也不好推辞没见——嘶,您又打我做什么?”
“阿桂啊阿桂,我说你现在和碧岩混久了,那心眼可长得有些不该多的多了。”收回施惩戒术的手,男子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阿桂揉了揉后脑勺,撇了撇嘴,特别小声地:“我还不是心疼您。”
“你说什么?”抄着手看着窗外风景的人又转身看了看阿桂。
阿桂以为帝君没听见他的嘀嘀咕咕,脸上都是不乐意:“我说,拆就拆!咱男子汉大丈夫,怕他个鸟!”说着,手下不停,一会就解开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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