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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吾爱(清穿)第27部分阅读

    至爱吾爱(清穿) 作者:yuwangshu

    一气说完,大家都紧张起来。   胤禩循循善诱:“涵儿,再仔细回忆一下,你的记性是最好的,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墨涵心里哪里不急,只是这词是她穿越之前读的,让她此刻如何穿凿附会个出处。  胤禟忽然一拍桌子:“我记得七哥收了一幅赝品,是米芾的潇湘八景的图和题诗,就请七哥作证说这词是附着那画一起寻到的。”  “不成!”墨涵不愿连累老实人,“只消皇上多追问几句,七爷立马露馅。”  “涵儿,你怎么想起写这些?”胤禩都不免要责备她。  墨涵却装得无辜:“我看不过是写景悲怀之作,不知道存了什么兴亡之叹。”  谁知胤禛又掏出张纸塞给胤禩:“你看她还录了些什么,这是我在弘晖手中见到的。若这个也落到皇阿玛手上,她还有命强词夺理么?”  胤禩只匆匆扫视,已是胆战心惊,“满目江山无熟处,一曲林峦新造。”“娇面胡风吹皱,拼与红颜消受。”“同作南冠楚囚”,字字句句刺目。  他站起来拉了胤禛至里间商谈片刻,出来吩咐道:“十四弟今日先别回宫了,就陪墨涵先呆在这里。胤锇回宫去找十五弟他们几个小阿哥,胤禟去五哥那里,胤祥去七哥那里,孩子们这几日都在各家府里,你们去把除了潇湘八景外的所有诗词文章要回来。大哥那里由我去,太子那里就有劳四哥。这事三哥应该还没听到风声。”  “三爷才是最麻烦的,他又懂诗文又存心和我过不去。”墨涵嘀咕道。  这道理胤禩、胤禛早就想到,被她点破心里更烦。  墨涵还不识好歹,嬉笑着对胤禩说:“要不我去求三爷?”  气得胤禩黑着脸吼她:“好好待着!九弟妹、十四弟,你们看着她,不许出门!”又伸臂,请胤禛先走,胤禛回头嘱咐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在皇阿玛跟前辩白。”说完拂袖而去,胤禟与胤祥也赶紧穿了靴子跟出去。  兰兮试着问:“墨涵,你叔公家不是出事了么?就说是他家的书里见着的,不就行了?”  墨涵顿时灵光闪现,鞋都不穿就奔出去,结果那几兄弟还站在院子里商议,都恶狠狠的凶她:“你做什么?”  墨涵赶紧讨好的笑着,给胤禟使个眼色,让他过来,耳语了一番,胤禟也不说话,直点头,把那等着的几个人看得心发麻,到末了,胤禟竟是喜形于色。  她又厚着脸皮对胤禩笑笑,自觉回屋。  胤禩与胤禛同时追问:“她又是什么鬼主意?”  胤禟打着马虎眼儿:“她说顺便想到个赚钱的法子,所以很乐呵。”  墨涵回屋热情的握着兰兮的手说:“兰兮,太感谢你了!及时给我提了醒。胤祯,陪你九嫂回府,我得赶点东西。你们自便了!”  她进了里屋,还闩上门。  兰兮狐疑的问:“我只是随口一说,宽她的心,真成么?”  胤祯哼一声:“九嫂,你和她相处的时日太短,还不知道她的习惯,就冲着她握你的手,肯定在胡说。你的法子是真的行不通,索府被抄,凡是有字的纸片都不能放过,哪里这么容易栽赃的?”  “那墨涵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晓得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是有什么人要倒霉了!”  兰兮把个匣子交给胤禟,他略看看,又小心锁上。  “你和墨涵背着八哥他们做事,可要稳妥!”  “你放心,我和她搭档,是绝配!”  “墨涵也这样说,她还说──”  “肯定没好话!”  “她说你是女人,她是男人的话,肯定要娶你作小老婆。”  “那谁是大老婆?”  “我啊!”兰兮早忘了笑不露齿的闺训。  胤禩在书房把所有信札找出来摊在书案上,凭记忆搜寻,还好在宫里时墨涵用姓氏笔画排序的法子帮他整理过,否则在上千的信函中要筛出那有用的两件是谈何容易。  绮云也不敲门,推门进来,正对着胤禩坐下。  胤禩也不理睬她,把裕王门人沈某的信取出来,单看前年六月的,其中提及三阿哥胤祉暗中结交几个没落遗民的子侄,私自求购本朝已禁的古籍。想来这样的把柄换得回墨涵摘录的反诗了。墨涵曾与他探讨过玩物丧志的道理,说了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四兄弟看押囚犯,却被人以物相诱、贻误大事的故事,三哥此次不是就栽在过于好集古了么?胤禩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痴迷的爱好,他和墨涵一样,是什么杂书都看,什么艺术都懂一点点,却又仅限于懂,而不求甚解。真若说有什么痴迷的,哪里是物,而是她这个人。但同样的道理,自己跻身储位的争斗,不就是置墨涵于险境么?墨涵又天生招惹是非,虽然不是她的本意,可她自身散发了太多光芒,若非太子、老四对她皆有情意,十个墨涵都难保性命。  胤禩将其他的笺札收入柜中锁好,就要离去,却被绮云一步挡在门口。  “胤禩,你就这么不在乎这个家么?就舍不得多呆片刻么?”绮云压抑着怒火。  胤禩却是冷冰冰的:“八福晋,小心你的肚子!有身孕的人好生静养就是了。我早说过,贝勒府由你做主,我么,由我自己做主。”  “为什么你对我这样冷淡,对她却有万般柔情?”  “绮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冷漠,心里只装着自己。直到我遇到墨涵,是她改变了我。所以你并不吃亏,有没有她,我对你也只能如此。”  绮云发疯般把衣服扯开,解了绑着的绳子,除下布包:“你满意了?你就是心疼她给你怀的野种,却不愿意碰我一下。你这样折磨我,就不怕我去告诉皇上么?”  “随你!你说得还少了么?我巴不得你去告诉皇阿玛!最好说我打算休了你,娶墨涵进门。十四弟就要指婚了,太后正愁没人能把墨涵留在宫里呢。你随意,就算你身后有十个安王府,为了护她周全,我也不惜斗个鱼死网破!”他一脚踏上那个布包,“就算这辈子没有子嗣,我也会等她!”  绮云把气撒向桌椅,却听见胤禩在吩咐管家:“八福晋的胎没了,去宗人府勾了报备!”这新婚的第一年就是如此的冰冷,她招呼着丫鬟收拾东西,回额附府。  “你不是说让加新嘎的新主子收拾他,怎么这次又嫁祸给他?”胤禟按照墨涵的吩咐,从墨涵预设的路进了加府,把她依照加新嘎那个衰人的衰字写的《王船山词集》,放在了墨涵屋里,只要老康一问就推到他的头上。想来他已杀了两个人,这样收拾他算是轻饶,好歹墨涵不愿意对一个穿人老乡赶尽杀绝,只希望加新嘎今后别再视人命如草芥。  “灰撒了没?”墨涵久未回去,那书上自然是该结灰的。  “我知道你心细,你吩咐的,我还会不照办么?特意交代了的。”  “那就好!”  “老三那里,八哥已经摆平了,你放心!”  “你现在嘴里好多黑话!”  “再多也比不上你教给我家兰兮的多!”  “胤禩交待,你带他去喝花酒!”  “旧账你都要清算?”  胤祯在车下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好了没有?还要多久!”  两张俏脸气变形了,十四的话引来宫门前的侍卫盯着墨涵和胤禟,都以为适才车中──  到了乾清宫,墨涵刚跪下,就发现旁边跪着候旨觐见的三个老头中有曹寅。是了,年底,织造运送龙衣进京了。另外两位必是苏州织造李煦和杭州织造孙文成了。曹寅也见了墨涵,就从中间挪到她旁边。不及他招呼,墨涵就低声说:“皇上要责罚我,大人千万别求情!”说完,墨涵移到三尺外跪着。  李德全出来宣织造进去,又去通禀墨涵来了,老康也没新花样,又是那句“叫她滚进来”。墨涵慢腾腾的起身,揉揉膝盖,正在讥诮老康的词语匮乏,她期待的臭骂却如期而至:“那个小畜牲还在磨蹭什么?”这话新鲜!有意思!把千古一帝气成这样,我墨涵真有水准啊!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书包 网  想看书来书包网

    77福符山石荦确行径微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  墨涵是抱定老实听训斥的决心踏入乾清宫的,她在东配殿的门槛处跪下,可老康简直是折磨人,只听着工作汇报,三位织造老爷都是五十岁的人,说话慢吞吞的,老康又边喝茶边说,墨涵是听得直打瞌睡。看来不能睡懒觉了,小产之后这个身体是越来越不济,得加强锻炼。墨涵鞭策着自己,又把那表白无辜的供词复习了一遍,应该过关吧,想着为她奔走的亲密爱人、战友们,一定要老实交待问题,争取坦白从宽,再把加新嘎那个揣了狼子野心的人给圈进来。  “格格,格格!”墨涵被摇醒,是李德全!她头枕着门槛居然睡着了!墨涵擦干净脸,虽然龙爪子踩过的门槛呢,她不稀罕。  “楝亭,见识了吧!索尼、噶布喇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小畜牲手里了!”殿内只剩老康和曹寅,看来感情亲厚啊!  墨涵不等他喊滚就跨过门槛跪到里间,地上有羊毛地毯,跪着也要舒服许多。要不是看曹寅这个斯文人在,墨涵就会真的来个前滚翻──“滚”进去。既然说起赫舍里家的老爷爷,估计再大的火气也不会杀头吧!  曹寅看了词稿,也是一惊:“皇上,这是那年要寻的大小八景?”  “哼!朕在湖南的官比不上她一人的本事,居然寻齐了!可恨的是她把这个竖子的东西传授给皇子、皇孙!什么斯文败类的东西居然也登朝堂了?”老康真是小心眼,他自己喜欢没找到,就不待见王船山了。  可墨涵不服气了,你骂墨涵可以,她没名气的一个人,心理承受能力强,骂她蟑螂也可以开解为小强。可她绝不允许当着她辱没心中的文化人,虽然她不喜欢的文化人也经常被挂在嘴边糟蹋。此刻她早忘了为她奔走的阶级兄弟,噌的一下站起来,说:“皇上,王船山著书立说做学问却不入仕为官是迂腐了些,可那是汉人几千年文化传承中的思想精髓,马都不愿配二鞍,怎么能说节妇坚持操守就是竖子呢?《周易外传》、《尚书引义》、《读四大全说》章章经典,《读通鉴论》、《宋论》字字珠玑,怎么是斯文败类呢?”墨涵理直气壮的说完,见老康是讶异的看着她,而曹寅的脸色已是刷白,才知就冲着自己无旨擅自站起来一条就是死罪,吓得赶紧跪下。  曹寅知道适才老康还是拿这孩子逗趣,此刻却是动了肝火,忙说:“皇上,若非跟在皇上身边教养,哪里寻得到这么有学问的孩子?”  老康冷笑一声:“楝亭,依朕二十年前的脾气就一脚踢死她算了,口出狂言!”他又冲着墨涵吼,“朕赏你郡主的禄米,就是让你吃饱了来气死朕的么?”  “皇上,乐羊以有功见疑,秦西巴以有罪益信,巧诈不如拙诚。墨涵不过是据实而言,不敢欺瞒君父。墨涵景仰的是王船山的才学,借用的是他的文章。”  “你算是拙诚么?”老康走到墨涵跟前,明黄|色的靴子上九爪龙张牙舞爪的昭显着皇权的不可侵犯,“一个完发以终的遗民文章再好,是该授给皇子、皇孙的么?”  墨涵只看着来回踱步的靴子上的龙爪,那次绮云隆起的小腹上,不就绣着五爪龙么,人的地位用服饰区分,爪爪越多,能抓捏的人就越多。  “你不是振振有辞么?怎么不说了?”  “回皇上,曹大人自江宁来,肯定知道江宁士人纪映钟的人生三大事,这第一条墨涵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第三条?”  “楝亭,她说的是那个写《兵至》、出家的纪伯紫么?”  “回皇上,是的。此人正是江宁人士,曾说人生有三大事:性命、经济、文章,想来格格指的就是这个。”曹寅跪到地上,被老康扶起来。  老康招呼墨涵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又保不住性命了?”  “皇上说要踢死墨涵,适才御驾移到面前,墨涵自然是要怕的。”心里踏实了,命是保住了!  “你会知道怕?说!”  “回皇上,对皇子、皇孙要求不仅仅是独善其身,而是要兼济天下。天下既有满人,可更多的是汉人。汉人最劳皇上费神管理的就是读书人,入仕的不可惧,已为大清所用;隐逸的不可惧,若王船山者,无非念这文章传千古;真正要提防的是介于仕隐之间的游幕,此类人懂些道德文章,有窃国心机,却无济世仁心。明明游走于官场边缘,却又自命清高的以遗民自居,游说士绅、乱言朝政的就是游幕。治此类人,先贤文章的说服力还不及当世隐士。因此墨涵才会将王船山的诗文教给皇子、皇孙。”墨涵最痛恨的就是又要作表子又要立牌坊的人,一边哭崇祯的枉死,一边吃朝廷的俸禄。  老康却是与曹寅对视感叹,墨涵的言论并不新鲜,这就是当初曹寅去江南为官时,君臣二人探讨出的工作重点,谁料想她一个女孩子却能看得如此透彻。曹寅是在心里佩服、赞叹,老康却是更加犹豫她的去留。  墨涵又说:“皇上,海纳百川,山不拒微尘,以皇上的胸怀定容得下王船山的狭隘。这样的遗民皇上都可以准他书传于世,有识的汉人自然就会归顺了。”  老康沉吟半天,说出来的话让她回味良久:“墨涵,正月里就要给十四阿哥指婚了!你跪安吧!”  “皇上”  “楝亭,你怎么看这个孩子?”  “太刚烈了!若非皇上爱才,谁能护得住?才情自不必多言。”  “朕的儿孙,十个倒是有九个同她要好,若她包藏祸心,早就兄弟阋墙。”  “皇上想把格格指给十四阿哥?”  “十四是朕的儿子中心最野的一个,除了朕,他心里谁都不会服。楝亭,墨涵若是个男子,朕就让她去江南跟着你做事了!”  “皇上,其实女子的怀柔对文人更有效!”  “再说吧,太后舍不得她!”  墨涵去给太后请了安,又去钟粹宫见了惠妃,恰巧良妃也在,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些年节将至的闲话,良妃就借口先走了。惠妃把墨涵拉进她的寝宫里,从供着的佛龛下取出张符纸,在香烛上点了,灰化在个杯子里,倒了水进去。那水已经黑乎乎的,浑浊得很,看着都觉恶心。还不等她发问,惠妃就把杯子递过来:“忌忌你那些莽撞的话,这是我和良妃特意去给你求的,乖乖喝了!”  墨涵犹豫半天,下不了狠心,惠妃又说:“胤禩都快二十四了,十四阿哥才多大点儿,都有儿子了!太后那里也愿意给你做主,虽说是侧福晋,可有太后发话,绮云也不敢欺负你!”  墨涵知道解释也没有,她总不好对着惠妃说什么“不做小老婆”之类,此刻杯子里就算是毒药也得喝了。她闭上眼,一口气喝了下去。惠妃立刻喜笑颜开,拿绢子给她擦了嘴:“我听说你大哥哥在皇上跟前为难你了?”  “哪里的话?娘娘别听外边的人胡说!”  出了钟粹宫,墨涵还是不自在,虽然安慰自己每天说话时吸进肚子里的灰也有这么多,可还是觉得胃在造反。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出宫,就有个宫女来宣,说是宜妃宣她。  除了才进宫时被惠妃带着来过延禧宫,墨涵从未再踏这个门,说不出什么原因,她就是不喜欢宜妃,虽说胤祺与胤禟都让她觉得亲切,可墨涵对宜妃却无好感。自己又未打她儿子的主意,也无所畏惧。  墨涵跪下去行了礼,宜妃却不叫她起来,只冷冷的说:“若不是一再相请,涵格格也不会贵人踏贱地吧?”  “娘娘说笑了,皇上都要来的延禧宫,自然是贵地了!”墨涵知道宜妃得宠,虽然现在有几位年轻的汉人妃子,可德妃、宜妃却还是很有市场的。即便如惠妃,老康也会给面子,一两个月到钟粹宫来坐坐。  “真是一张伶俐的巧嘴,难怪皇上都要夸你!难怪八福晋也要盼着你进府了!”  墨涵打量着这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是很艳丽,可眼神刻薄,而且心气高,斜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估计绮云得了她姑姑的真传,才会那样的自以为是。看来惠妃想让自己做什么侧福晋的事没瞒住这位要管闲事的宜妃。  “涵格格,听说你成日里和九阿哥也走得近,可供不起大佛。我的媳妇兰兮胆子小,本分,没见过什么阵势,容易学坏,你可少带着玩儿。”  墨涵饶有兴致的看着宜妃翻动的嘴唇,这么嚣张的气焰,怪不得敢让人用软榻抬着去哭灵,排场是大了,可也给糖糖惹了祸事。不过糖糖的气焰也不小。宜妃是二十年才封的妃,胤祺估计小时候不是她带的,反而要收敛些。还好,胤禩没寄养于此,否则也是这个蟋蟀样子。  “涵格格!宜主子问你话呢!”宫女提醒着墨涵。  墨涵咧嘴露牙笑得很难看,没闹明白宜妃究竟要怎么着。宜妃身边多了个少妇,没见过,但看情况,也是看不惯自己的。  “涵格格,胤祺是太皇太后跟前长大的,身份要尊贵些,请你自重!”宜妃的话阴阳怪气。  “娘娘有话请明示!墨涵不明白!”  “格格得空就邀胤祺往他城西的庄子去做什么?”说话的是那少妇。  墨涵同情的看看这婆媳俩,也不管什么礼仪,自顾自站起来,拍拍膝盖,正要出门,却进来个孩子。  “涵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弘蛭惊喜的说。  “宜妃找我说话呢!”  弘蛭走到那少妇身边,说:“额娘,这就是我时常说起的涵姑姑,连皇玛法都夸涵姑姑学问好、有胆识。”  墨涵只对着弘蛭挥挥手就转身而去,刚到宫门口,胤祺、胤禟兄弟二人并肩而来。  胤禟有些吃惊:“老爷子那儿没事了吧?你怎么跑延禧宫来了?”  墨涵也不睬他,只对胤祺说:“五爷,烦您给策风带个话,我得过些日子再去看他了!”  墨涵的蜗居里,她靠在榻上,胤禩给她揉着手腕:“你以为布库房里的沙袋包的棉花么?没有人指点,怎么就瞎用劲儿,十五弟才多大点儿,由着他指挥。”  “胤禑挥拳就有板有眼的!”  “怎么想起去练拳了?”  “碰上胤禑去布库房,我就跟着去了,正好有气撒不出!不去打沙袋,此刻就要打你了!”  胤禩关切的问:“不是说皇阿玛那里没追究了么?听说已下旨让三哥编《船山诗词集》呢!还有谁惹到你?”  “你们全家!”墨涵烦躁不安,“我喝了神水,快死掉了!死了就不用给你当小老婆了!”  “涵儿!又满嘴胡话!就是你愿意,我也舍不得你受这份气!”胤禩很认真的样子。  “惠妃娘娘求太后把我指给你做侧福晋,不是你的主意?”  “我会去劝额娘打消这个念头,我知道你最介意这个。只是你说你喝了什么?”  “估计是什么求子的符水,娘娘都殷切的递到手里,又说是同你额娘一起去求的,我还能说什么,只有喝了。娘娘说十四都有儿子了,替你着急呢!可你家老爷子时刻惦记着取我的脑袋,你还是让你府里的家小赶紧给你生吧!”墨涵实在有些无奈,只得说些违心的话。  胤禩把她搂在怀里:“涵儿,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就算没有孩子,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怎么行?我们躲到个你家老爷子找不到的地方,生他十个、八个来玩儿!”  胤禩开心的笑起来:“那咱们先演练演练!”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  附录:乐羊是魏国大将攻打中山国。乐羊的儿子在中山国,中山国悬挂乐羊儿子给乐羊看,乐羊并没有因此而减弱进攻的意志,攻打更为猛烈。中山国于是将乐羊儿子烹了之后送羹给乐羊,乐羊喝干了一杯。中山国看到了乐羊的决心,不忍心和他对战,终于拿下了中山国。于是成为文侯发迹的地方。文侯欣赏他的战功,但怀疑他的内心。   孟孙打猎捕获一只貘。让秦西巴拿着回家,貘的母亲一边跟一边鸣叫,秦西巴不忍心,放了貘给母貘。孟孙(因此)发怒放逐了秦西巴。一年过后,召回秦西巴做太子的老师。旁边的人说:“秦西巴对君王是有罪的,现在又任命他为太子傅,为什么?”孟孙回答:“他能因为一只貘而不忍心,又怎么能忍心我的儿子啊?”所以说:巧妙的j诈不如拙朴的诚实。乐羊因为有功而被疑心,秦西巴以有罪而更加得到信任,原因就在于仁与不仁的差别啊。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

    78郡主清歌棠棣美王姬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  总算要过年了,墨涵回去视察了一下公爷府,沃和纳汇报的情况是加新嘎还是每旬去与戴铎见一次面,此刻戴铎在胤禛那里还没出位。加新嘎也无什么新动向。年前的节礼仪式很多,墨涵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一个人──唐莞。  两个人很激动的抱在一起哭泣。  “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出事,看着表哥难过,我就什么都说了。虽然表哥对我好,可却不及以前了。他时常不在,石兰就欺负我,我恨死她了!我给你托过梦的,你知道的,以前在太太(满语:祖母)灵堂也是她不对,不是我先闹事的。”唐莞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墨涵简直不相信这样的改变,那个一脸坏笑在绛雪轩威胁自己的唐莞哪里去了?这紫禁城真是个无底洞,又吞噬了一个天真少女。想来这就是胤礽最初不愿娶墨涵的原因吧。是谁破坏了这一切呢?墨涵心疼的看着唐莞,总觉得是自己占了她的幸福。  按这世的岁数,墨涵比唐莞还小两岁,却被她当成了依靠,她还在控诉:“这五年,我怀了两次孩子,却莫名其妙就没有了,肯定是石兰搞的鬼。我好怕就这么突然死了!听说你好了,可我连毓庆宫的门都出不了,表哥也不许我见你,他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都不像以前了。”  墨涵一本正经的说:“你现在不是她妹妹,是老婆了!你也长大了,他总不能还把你当小孩子对待吧?你别光说他不好,我可问过沃和纳,外边孝敬的、宫里赏赐的,他可都是先选了好的留给你!有些事不一定是石兰做的,你不是最喜欢玩动物么?猫猫狗狗还有野禽身上都有人受不了的病,特别对胎儿不好,你再有孩子可得避开这些。”  “哦!你可真有学问!”  “你成天别老想着怎么和石兰较劲,多看书多学点东西,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表哥把心拴在你身上!”  唐莞忽然想起什么,气恼的说:“以前的唐莞是个懒鬼,字写得好丑!而且我现在怎么努力都练不像表哥的字了!你的字是不是很好啊?”  “谢谢!我是占了你的大便宜,你的汉文、满文书法的确是这个。”墨涵伸出大拇指。  唐莞很紧张的说:“你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和表哥的笔迹一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知道!”  “表哥说你出事前给叔公写了张纸条,叔公赋闲着等待抄家时,把纸条交给皇上了!你写什么了?皇上都不告诉表哥。”  墨涵真没想到索额图会这样做,可在老康会是什么看法呢?认为自己忠心?不会,老康喜欢先把人定性为最恶劣的品质,估计又觉得墨涵巧诈吧。“不记得了!你别操心这些了!好好过你的日子,谁再欺负你,叫沃和纳告诉我!弘皙也信得过,让他传信也行。”  “沃和纳说你去折腾了过继到咱们家的加新嘎了?”唐莞已觉得和墨涵就好比是一个人,老索、小加都成了共同的亲戚。  “你少理会外边的事,安心给表哥生个孩子才是!”  “你呢?八阿哥娶了那个母老虎,你怎么办?那个绮云不知怎么听说我才进宫时同你要好,看着我都恶狠狠的。”  真是说不得曹操,石兰与绮云携手而来,唐莞没法子,请了蹲安,墨涵却当作没看见般。  “哼!”绮云恶毒的说,“小老婆都喜欢凑到一起说人坏话。”  墨涵拉着唐莞就走,声音却很响亮:“失宠的人有结伴倾诉的嗜好!”  “按规矩,都是皇上定的怪规矩,每个月表哥只能来我屋里几次,所以都两年了,都没再怀上。”唐莞真有层出不穷的委屈。  墨涵凑在她耳朵上嘀咕半天:“───每个月那几天就特别容易受孕,你记住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  墨涵倒不好说这是很普及的知识。  唐莞又问了:“你还没出阁,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想,我还是喜欢你以前对我凶巴巴的样子。”墨涵当然得知道这些,她每个月这几天要把胤禩踢下床。  除夕之前,老康把墨涵叫去再次确定胤祯的婚事。  “墨涵,朕很想知道你究竟中意的是朕的哪个儿子?”  墨涵看了老康一眼,这个,宫里人都知道啊,你那些看得惯、看不惯我的小老婆都很清楚。“皇上请为十四阿哥另择佳偶!”  “朕知道你不喜欢十四,只是除了朕,他连一母同胞的哥哥都不服气,却单单愿意听你的。朕希望你能在他身边规劝着他,再往后的小儿子们,朕也看顾不了那么多了,由着他们各安天命吧!”  墨涵惊讶的看着老康,老康那样的神情直到日后她自己为人母才真正体会到。而此刻墨涵想到的是,虽然胤祯熬过了雍正年,可乾隆年的大将军王已是英雄迟暮,这是比红颜衰老更加残酷的事。胤祯虽令人扼腕,可她心里更要顾念的是雍正四年将要逝去的灵魂,而且,胤祯的福晋明明就是完颜氏,这是历史,不容更改的历史。  “皇上,请恕墨涵直言!宓妃留枕魏王才的故事断不可在我朝发生,请皇上打消指婚的念头,将墨涵逐出宫闱,浮家泛宅也在所不惜。皇上龙马精神,自能教导好十四阿哥;即便有皇上无法见的一日,墨涵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劝谏十四阿哥。”  “墨涵,朕实在好奇,你究竟心里藏着的是谁?你不愿意给胤礽做侧妃,惠妃要你给老八做侧福晋,你也不愿。十三、十四在你眼里估计是当作弟弟对待,你和老九算是合伙人吧?想来以你的精明,不会把钱与情混为一谈。老四呢?是老四么?你伤了他,又去太后那里讨了药送去。或者还有老五,是看上他庄子里的马了,还是看上他的人?”老康轻描淡写的说着,墨涵却觉得浑身冒冷汗,一切的一切,此刻才领会到孙悟空在如来手指上撒尿是多么的悲哀。  “皇上希望的答案是什么?墨涵知道什么是皇上心里的答案,因为皇上有最心疼的一个儿子。”  “你真的知道?”  “皇上只会对墨涵说起一个皇子的名字!所以皇上才要墨涵好好教导弘皙。”  “你说对了,朕很自私,想把一切好东西留给这个儿子,只是他越来越不愿意领情了!”  “皇上,太子──”  “墨涵,你过于自负了。你劝不住你叔公,你罗列再多不得善终的外戚名单,也拉不回索额图的谋逆之心;对胤礽,也是一样,你毋须为他解释过多,朕的儿子,朕知道,他并非德薄能鲜之人,却故意要──。古语说干云蔽日之木起于葱青,你把心用在弘皙身上就是了。至于十四,朕要再想想,太后舍不得你!你很机灵,懂得抓住人心。”  墨涵实在觉得是不幸中的万幸,还好没有答应进八贝勒府,否则恐无宁日了。  腊月二十四,除夕家宴,乾清宫的丹陛上左右安设两座万寿天灯,丹陛下安设两座天灯,整个大殿明若白昼,宫里凡是有封号的妃嫔都来了,皇子们带着庶福晋以上的妻妾、子女,宫里还仅余的几位公主,皇上瞧得起的宗室亲贵,人多到目不暇接。乐意见的,不乐意见的,一个都跑不掉。  墨涵的衣服是老康赐的,秋叶色的旗袍裹了纯白的貂缘,前襟绣着红梅,一色浅灰的貂毛斗篷,倒把太后赏的银灰鼠斗篷给比了下去。惠妃和良妃都有赏赐,难得的是良妃知道墨涵不懂针线,还特意亲自绣了一套床上多件套,基本是鸳鸯、童子踏莲图案,害得墨涵又脸红半天。他们的避孕计划可是秘而不宣的,实在是非常时期非常对策。  老康以他的诗作“今夕丹帷宴,联翩集懿亲。传柑宜令节,行苇乐芳春。香泛红螺重,光摇绦蜡新。不须歌湛露,明月足留人。”开场,先率众人给太后敬了酒,而后由胤礽领头向太后、皇帝敬酒。  这样的礼节饭让墨涵吃得无聊透顶,可她还必须支持下去,她被太后指派着代为给各宫主位敬酒。既然是给太后办差,自然不必看人脸色,墨涵也知道眼下是给臭脸的绝佳机会。她笑盈盈的走到宜妃跟前,忽然做个鬼脸,挤出斗鸡眼,吊死鬼的舌头,上翻小鼻孔。宜妃气得脸都绿了,却又忍住,笑对太后干了杯中酒,再转过身,墨涵却早溜走了。  总算办完差事,墨涵回到太后身边,胤祥与胤祯单独来敬酒,胤祥穿了件铁锈红的袍子,衬得他的肤色更健康,胤祯却是穿的和墨涵同色的衣裳。胤祯晃到墨涵身边,一脸的笑,附在她耳边低语:“皇阿玛说今日给我指婚,我不在乎你和八哥的事。”他也不管墨涵怎么想,自顾自说着,“太后给皇阿玛说了,必须得留住你,咱们大婚之后还是住在宫里。我会好好对你,比八哥好十倍!”  墨涵只觉得心都凉了,可胤祯一脸的孩子气,眼神却是笃定,倒拿他没法子,只得哄他先回座。  “胤祥!”  “你不舒服么?脸色好难看。”  “胤祥,若是皇上宣了胤祯出列,你和胤禟要保证不让胤禩挪动半步,不让他出声。千万!千万!”  “出什么事了?”  墨涵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你答应我就是了。”  “你放心!”胤祥说完就朝胤禟走去,低语之后,胤禟也讶异的看着墨涵,墨涵只点点头。他二人端起酒杯迂回走着,在胤禩处停下。  胤禩和他们聊着,又来看墨涵,墨涵却躲避开他的目光,只低头陪太后聊天。  果然酒过三巡,老康开始了每年宴席的钦点鸳鸯谱。先是指了曹寅的女儿给平郡王纳尔苏,后又有几个郡主、县君与世子的婚事,墨涵冷眼看着,这些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就这样放在政治天平上衡量了,被强拴在了一起,幸福与否是各人造化,接受是唯一的选择。此刻没有法子,莫说是指给胤祯,就是老康指只小强她也得点头,墨涵隐约觉得老康旨在寻找自己身后的人。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稳住胤禩,千万不可让此事在老康心里做实。  “皇十四子胤祯!”老康的声音很洪亮。  胤祯是喜形于色,跑到大厅当中,声音丝毫不低于他老子:“儿臣在!”  墨涵只看着胤祥已揽着胤禩的肩退到人群后,胤禟也紧跟着,这时老康已又在宣旨:“赫舍里氏恩古伦!”墨涵丝毫没有迟疑,谁也不看,低着头出列,走到胤祯身旁跪下:“臣在!”她知道以胤祥合胤禟之力定能制住胤禩。  二人趴在地上,胤祯借着箭袖的遮掩,来勾她的手指,墨涵也不动弹,只由得他,心底却已乱如麻。有片刻的宁静,老康只看着他们,却未宣旨。连胤祯都好奇的抬头看着老康。  “完颜氏卓和伦!”  人群里又出来个女孩儿,和墨涵、胤祯穿着同色的衣服,模样与墨涵竟有几分相似。卓和伦低着头走来,跪在胤祯的另一侧。胤祯立刻觉得不妙,紧紧握住墨涵的手。墨涵压低声音说:“皇上说什么,你都听着,别让我为难。”  “完颜氏卓和伦,德、容、言、工俱出人右,可堪良配,今指与皇十四子胤祯为嫡福晋,择日完婚!”  卓和伦已在谢恩,胤祯却愣跪着,直直的盯着墨涵。墨涵顾不得许多,手在袖子下掐了他一下:“你要皇上赐我一死才甘心么?还不快谢恩!”  胤祯眼里已包着泪,墨涵心里只恨老康为什么要重新给胤祯希望,又当众让他吃这个哑巴亏,害得他如此心酸。  “儿臣领旨谢恩!”胤祯咬牙道,手上却更用力,把墨涵的手捏得作响。  老康大笑几声,才又说道:“赫舍里氏恩古伦,出自朕之元后本家,自幼教养于慈宁宫,承欢于皇太后膝下,至纯至孝,恪守不渝,今封为郡主,食固伦公主禄!”  墨涵稍一回神,已明其意,在那“臣”字之前加了一字:“儿臣领旨谢恩!”若是适才胤禩出列,或是胤祯不允婚事,此刻等着自己的又是怎样的旨意呢?  “墨涵,你欠我的!”胤祯这才放了手。  墨涵在心里说:“四百两银子的年薪就把我买断了!”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  清歌棠棣美王姬──出自张说《安乐郡主花烛行》,安乐,唐中宗女  宓妃留枕魏王才──吟的是甄宓和曹植之间隐隐绰绰的叔嫂情事  固伦公主禄:400银,400斛禄米  干云蔽日之木起于葱青──大树也是小苗长成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79激辞得成比目何辞死

    更多章节灵素博客blogsa/ttzhu319  墨涵在坤宁宫对着仁孝皇后的画像磕了头上了香,心里却是别样滋味。胤礽把她搀起来,黯然的说:“实在是事与愿违,如今把你和莞儿都困在这大牢里,何时是尽头啊!”  “我没事,只是莞儿性子骄纵些,毓庆宫人又多,她心里委屈。”墨涵低着头,不去看他。  胤礽却握住她的手,愤懑的说:“老爷子的阴损你是见识了吧!弘皙才多大点儿,就逼着你去教那些权术,我这个做阿玛的,反而做不得主。亏他还想出这样毒的法子把你圈在宫里!不说顾不顾我的感受,他这样做对得住赫舍里家么?皇额娘、安布都把命给了他,叔公也落个这样的下场,叔公的两个儿子格尔芬、阿尔吉善的命也就等着他哪日一个不高兴就要取走啊!”  墨涵却是无所谓的样子,反过来安慰胤礽:“只要没把我禁足,和以前还不是一样?表哥,你别担心。只是你自己要多留意,有什么令他不满意的,收敛些才是!皇上毕竟是你的父亲。”  胤礽什么也不说,只长叹口气──  墨涵被德妃请去永和宫,胤祯喝醉了酒正胡闹呢,她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亥时要下匙,胤禟早带了信,说在他府里会合。  才进永和宫,却见胤禛站在院子里,任由屋里传来胤祯的哭闹声,他见墨涵匆匆赶来,又是暗自摇头。  “他好歹是你同胞弟弟,你总该规劝一下吧!”墨涵有些看不惯他的冷漠。  胤禛冷笑一下:“太后、皇阿玛、额娘,由着他性子宠溺的人还不够多么?如今还添了你!一件事不顺心,他就这样胡天黑地的折腾,怎么长得大?”  “他才只有十六,过几年就好了!”墨涵也觉得辞穷,不再争辩,自进屋去看胤祯。  明明是要墨涵来帮忙,德妃却没有好脸色,仿佛埋怨祸事都是墨涵招惹的。  胤祯躺在贵妃榻上,一见墨涵立刻止了嚎啕,嘟着嘴拉她坐到身边,也不理会她是否情愿,就把头枕到墨涵腿上。  “祯儿!”德妃却觉得他这样做已是逾矩。  胤祯不服气的吼:“皇阿玛让墨涵做他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了,姐姐陪着我谁能说什么?”  德妃倒无语反驳,墨涵却是气得训斥他:“你哪里就醉了?我看你心里明白得很!胤锇适才还追问我皇上的旨意是个什么说法,你比他还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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