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 作者:归雁栖迟
要急吼吼的,一上来就干,免得吓着她。
循序渐进地来。
他被枕的那只手,抚着她的肩,又慢慢下滑,到腰,然后是腿。叶沉没经验,手臂被枕久了,麻,动作便不太连贯。又接着向上,蛇一样。他的动作不得章法,随心所欲,却也足够撩得她呼吸急促起来。
蛇咝咝地吐着鲜红的信子,猛地一张口,咬中她最脆弱的神经。
刘珂做了此生最胆大的事——
小时候那些,爬树、下河摸螃蟹、朝男生丢石子、背地咒老师,与此事一比,都算不得什么。
她双臂拥着他的肩膀,双腿踢开被子,清凉的空气一瞬间覆上身。她却不停,攀援而上,缠住他的腰,吻他的唇,小而灵巧地舌头挑逗着他的。
她的姿势,简直是为他行方便。
他十分受用,毫不客气,接受了她的这份大礼。
她是想,男人或许习惯主动,偶尔女人主动一次,会觉惊喜。她没猜错。
昨晚的那一次次,像梦,这时清醒至极,每一处触感,都能激起她一阵心颤。
有一回体验,尝到了苦,更多的是甜头,再次尝试,便觉上瘾。
人最忌讳的,就是上瘾。玩物丧志,不是没道理的。沉湎温柔乡,未免是好事。他们成了自甘堕落的瘾君子。
她这颗石,是彻底沉在他那片河里了。
她而今,就是她曾不屑一顾的痴人。
她信他们的感情永垂不朽,也盼他们白头偕老。
*
第一次的分离,杀了这对沉浸于热烈爱情的情侣一个措手不及。
院长要派刘珂去外地医院学习,为期三个月。也不只有刘珂,还有医院好几个资历老的。
三个月,说长,也就是花开又花谢,一个季节过去;说短,于他,却是将近一个学期了。
又不是医生,不定期进行学术交流,开座谈会,或研究疑难杂症,她们一群小护士,学习什么?
院长的解释是,为了医院的发展,护士们在大城市的三甲医院学习,不仅是学习技术,也是学习服务态度。作为护士,不仅仅需要给病人做检查、打针,还得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宾至如归。护士们吐槽,院长不愧是院长,真是舌灿莲花,一套一套的。
他不容置喙,说今晚回去收拾行李,和家人告别,即日启程。
院长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不过三个月的外差,他特地放了她们一天假,陪伴家人。就仿佛,要上战场的军人,与家人做生离死别的打算。
晚上做着饭,刘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未发觉他已归家。
一屋子的香,加之她戴着围裙,头发绾成苞,这一切给他一种错觉:这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等丈夫下班,孩子放学。
他嗅着菜香,说:“差不多好了吧?”
她被骇了一跳,差点弄翻了锅。
叶沉忙帮她扶住锅把,这才没糟蹋了一锅菜。
“想什么呢?”他接过锅铲,翻炒两下,盛入碗。
“你会炒菜?”
“也不算会,装模作样炒两下还是可以的。”他关了燃气灶的火,将菜端去餐桌。
吃饭时,刘珂也心不在焉。
叶沉本不打算问,但怕她憋事在心里,憋坏身体,便说:“有什么事,同我讲讲,会好点。”
刘珂说:“是要跟你说的,但还没想好。”
叶沉一顿:“……怀了?”他自说自话,“我要当爸爸了?!”惊喜过后,回归理智,“怎么办,我还没到年龄,领不了证吧?那只能打掉啊……会不会影响以后生育?”
刘珂好笑,说:“你想到哪去了。没那么大的事,就是……我要出差。”
“出差?多久?”
刘珂默一默,留足空间给他做心理准备,“三个月,去外省省会城市学习。”
相隔一千多公里,乘飞机都要两个小时。
“啊?!”听到这个消息,叶沉情绪反而更激动。
一直到洗完碗,叶沉都没再吭过一声。
刘珂知道他没生气,就是,一时接受不了。
叶沉是本地人,没住校,也没和她同居,只偶尔扯个谎瞒过父母,与她睡在一处。他打暑假工赚来的钱,全用作给她买礼物,首饰、衣服、包,都不贵,但胜在多。一天三餐,总有一餐是一起的。日日待在一起,即使不做什么,也不嫌腻。
朝夕相处,陡然要分开三月,任谁也适应不了。
与张莱来往越来越少,她的生活里,除了病人、同事,几乎只剩他。
一间狭小的房子,也是因为有他的常来,才像个家,而不是“住房”。
刘珂不是爱哭的人,泪却滴滴落下,在水池里溅开水圈。
她听见一声叹息,随即,一只微凉的手抚过眼下,拭去泪水。她鼻子更酸。她自知,把他看得太重,是要不得的,可没办法,控制不住。
“你这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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