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疴 作者:归雁栖迟
的,都是白茫茫的,这白就是最完美的颜色。
说着说着,竟开始玩闹。
偶尔,刘珂看见两条鱼游过,就剥了颗花生丢去,只溅开一圈涟漪,将鱼吓得游蹿走,然后她便会轻声地笑。渐渐地,刘珂没戴手套的手冻得冰凉,动一下,有针扎似的。探进他的衣服里,碰他的腰,冻得他个哆嗦后,她又会笑。他也不拿开她的手,任她取暖。
你不知道,这种孩童般的欢愉,该是经历了怎样的、多长的压抑,才在如今释放出来。
就像你不知道,蝉需在地下潜伏,经受如何的苦难,才有嘹亮的鸣声。
闹着闹着,叶沉捉着她亲吻。
一开始,刘珂还装模作样地挣扎,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与情人谈恋爱时不肯让情人亲自己的忸怩小姑娘似的。随后,便由他拥着,与他唇齿相接了。
她不仅手是冰的,唇、脸也都是冰凉凉的。他贴着她,热度缓缓传递给她。
她嘴里有瓜子、花生的香气。
风里有寒冷的、生命的气息。
和以前独自待在桥上、山上不同,一样的浪费时间,和他一起,是恩爱缠绵,后者则是蹉跎人生。
桥上人少,有人来了,刘珂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这一带的人,大多是熟识的。
新年好啊。
新年好,这你是男朋友?
嗯。带回来给爸妈看看。
小俩口挺有情趣的,大冬天的在桥上吹冷风。
待会就回去了。
……
后来,李恭经过时,刘珂恰巧拉着叶沉准备走了。
李恭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许久没见了,他还是那身气质,没变的。他看了眼叶沉,顿了下,似乎特地瞟了眼他的腿,又看刘珂。
他熟稔地说:“瘦了点。”
“嗯,之前在支教。回家过趟年,又胖回去了点。”
“你们女人就想着瘦,太瘦了也不好。这次带男朋友回家过年啦?”
“嗯,你见过,叶沉。”刘珂互相介绍说,“李恭。”
两个男人互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相识了。
李恭恰当地表现出了一副,想说什么,却又隐而不说的表情。
刘珂捏了捏叶沉的手,对他说:“你等我下,我和他说两句话,马上就回来。”
她和李恭走了几步,下了桥。这时风没那么大了。
“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刘珂先发制人。李恭被掐了话,没作声。
“我是觉得,既然喜欢,就不能逃避。而且,”刘珂眨了眨眼,有点调皮,“不是我主动的。”
李恭倒惊讶了:“是他?”这他实在没想到。叶沉显是内敛的人。
“嗯。”刘珂说,“我支教的第一个月,他提出的开始。”说到这里,她露出了羞涩的笑。
李恭看向叶沉,他并没有担心地死盯着刘珂,而是怔怔地望着河水,神游了般。看着有点呆头呆脑。
他感叹道:“你栽了。”
刘珂也感叹:“三年前就栽了。”她笑,“那句《牡丹亭》里的句子,你一定听过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汤显祖实在是看透了男女间的情爱了。
“看来那次是我挡了你们的情路。”李恭自嘲。——指的是,那次在街上碰到叶沉,他将她拉走的事。他那时还想不到,他们将有这样的纠葛;他那时还满怀期待地展望着自己和刘珂的未来。
确实很讽刺。
刘珂说:“也祝你早日找个如意媳妇儿。”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自己幸福了,就看不得别人孤苦伶仃的。”
刘珂又笑:“哪有?我是真心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感情你把婚姻当成‘买卖’了?”李恭哭笑不得。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件暖手宝——暖手不暖心的那种。可不是买卖呢吗?还有一二手之分呢。现在不是倡导共享经济?婚姻就是共享人生。”
(理想主义).”他下论断。
“算不上,只是单纯想找个我爱的人。仅此而已。很幸运,我能认识他。”
“瞧瞧你这小女人姿态。”李恭看不得她这样。毕竟他曾喜欢过她。也只是“曾”。未得到过的人,总会对拥有的人产生羡慕甚至嫉妒之情。
刘珂笑了。
“你现在开朗了很多。”李恭说。这一发现,让他更嫉妒叶沉了。
评断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不是看他能够吸引多少女人,而是最爱他的女人,愿意为他改变什么。
“是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不说,她还从未发觉。
“没错。”李恭想了想,说,“以前你也笑,却笑得很淡,像云;现在你笑得像太阳了。不一样的笑。”
“亏你还是个文科生,形容得这样烂俗。”刘珂揶揄他。
“没办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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