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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成说(女尊)第4部分阅读

    与你成说(女尊) 作者:yushuwen

    明宣自不会推辞,一顿饭吃下来,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顾父与顾木子先吃完就下了桌,父子二人进了房聊天去了。

    杨明宣趁二人酒意正酣,将辞工的事说了,顾母本想说点什么,但想来儿媳应该有打算,便问了以后的想法。

    杨明宣道:“今天特意和木子回来,一是想在离开前看望二老,二是想将农忙的事安排一下……”

    顾母喝了一口,眯着眼道:“离开?你们要离开青木镇?这不是刚搬过来吗?”

    杨明宣将岳母酒杯斟满,举杯敬了一下,道:“嗯,也不是说离开青木镇,那里以后还是我和木子的家,只是想趁现在年轻,带木子出去走走,看看山川河泊,见识一下异域风情。木子嫁给我也三年了,一直呆在家里,以前让他受了不少苦,如今儿媳也不会再那般荒唐,便想着能补偿一下以前的亏欠,让他开心一下。”

    顾母也不做声,闷头想了一会儿就仰头将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出去见识一下也好,我和木子他爹,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们还壮实得很,不用你们操心的,倒是你们自己,在外面玩归玩,凡事还是要小心!”

    杨明宣很感激顾母的理解,道:“过两日,我和木子还准备去趟远安镇,看看小姑,娘,您看要不要带什么话给小姑?”

    顾母笑了笑,道:“她是个女孩,在外面我和她爹放心得很,你让她用心读书就好,家里也不要她读个状元,能明个事理就行!”

    杨明宣记下,顾母又道:“你们准备去哪里?”

    杨明宣说:“往北吧,边走边看!”

    顾母亲自给杨明宣倒了杯酒,道:“记得时常捎个信回,玩够了也早些回来!”

    “我们会的!”

    酒足饭饱后,顾母已经微醉,被顾父扶进房里休息去了。杨明宣又留下一些银子,嘱咐顾父地里忙里雇些人,不要把自己忙坏了。

    天色不早,杨明宣和顾木子就没等顾母醒来,先行离开了。

    二人回去后,又是好一通准备,除了日常用品换洗衣物及银钱外,杨明宣特地去买了辆马车,又到铁匠铺用粗铁丝做成弹簧,找人装上了马车,这样路上不至于太颠簸。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两人便驾着晃悠悠地马车往远安镇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

    第 12 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撒花吧~~`~~`日更啦~~~`

    严格说起来,除了那几根弹簧算是“豪华”装备外,这辆马车简陋得只剩一个篷、一块板、两个轮子一匹马。

    即便如此,杨明宣和顾木子还是很满足的,怎么说也算是有车一族了,知足常乐嘛!

    杨明宣在心底计较过,如今正值初夏,天气只会起来越热,如此简陋通风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再者,现在的车最大的毛病就是过于颠簸,虽然官府修了官道,但终究不如现代马路那般平坦,所以做好减震的工作就行了,不然,马车过于另类或豪华,都怕遭人惦记,还是安全重要。

    于是,杨明宣坐在前面赶车,顾木子撂起帘子靠在妻主叮嘱缝制的抱枕上,看着妻主的侧脸迎着朝阳显得越发璀璨。

    从青木镇到远安镇不算太遥远,依着他们目前的速度,两三日就能到,只是要杨明宣的命的是,中途得经过南平镇。

    杨家败家女杨明宣,整个南平镇谁人不识?在杨明宣犯浑的那几年,镇上打更的人就流传这么一句话:防火防盗防杨大!这杨大自然就是杨明宣,之所以称杨明宣为杨大,是因为杨家原来有个“杨二”,名叫杨明月,是个乖巧听话的男孩,只是在六岁那年被人掳了去,因当时被掳的孩子中有一个是京城某大官的亲戚,所以惊动了官府,那帮贼人不等交赎银便将七个孩子全部杀了,最后潜逃了,至今未被抓获。也是因了丧子之痛,杨父才哀痛至疾,撒手西去。自此,杨母对杨明宣更是纵容,生怕她唯一的女儿来不及享乐又离她而去,却将杨明宣培养成一个不事生产,坐吃山空的败家子。只是后来,杨母来不及后悔,也随夫君去了。

    当时那帮贼人极残忍,七个孩子死后几乎面目全非,最后都是凭着一些穿戴物品才将人认全的。杨明宣不知何故,突然就想起许多年前的这些旧事,当时,真正的杨明宣陪着母亲一起去衙门认的尸,弟弟惨烈的样子将她吓晕了过去,也是自那以后,性情才一点点改变的。

    离南平镇越近,那些纷杂地思绪便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杨明宣揉揉额头,她心中一丝侥幸也没有,虽然当年弟弟面目全非她记不清,但是如今已经过了十二年,六岁的孩子应该还是记事的,杨明月如今也该十八岁了,若真还活着,早就回家了,不然一个孩子,哪怕当年死里逃生,到了后来,一个人要活下来怕也是极难的。

    在她的思想深处,真正的杨明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小时候和杨明月在一起的一幕幕又不自觉跳出来。有一年,杨父教杨明月打络子,只是他手笨,总是做得不好看,后来杨明月一个人偷偷地在房里练了许多天,才结出一个看得过去的,忙到姐姐那里献宝。杨明宣记得,那天杨明月咧着嘴笑笑地跑过来,将一个新打的络子塞到自己手中,道:“姐姐,送给你,爹爹说我可以把它送给喜欢的人!姐姐,明月最喜欢你了!”

    当时的杨明宣也只十岁,一边将络子往怀里塞,一边嫌恶地说:“丑死了,谁稀罕!”

    杨明月不依了,拽着姐姐的袖子怒道:“你还给我,还给我!”

    顾木子见妻主神色不对,忙爬出车外,扯了扯杨明宣的袖子,道:“宣,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杨明宣从记忆中跳脱出来,一脸惨白地对着小夫君笑了笑,张了张嘴,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进顾木子怀中。

    此时二人刚刚进镇,因为杨明宣离开也有小半年,大家也渐渐将她淡忘了,这会儿顾木子哭着求人帮忙,有热心的人过来一看,便认了出来,大多数人都嫌恶的摇头离开,有些大胆的男人甚至劝顾木子,这种人,随她自生自灭才好!

    杨明宣的变化,也是离开南平镇前几日才有的,镇上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以前那个吃喝嫖赌的杨明宣身上,对她更是厌恶至极。

    顾木子无法,抹了把眼泪,也不跪着了,自己费力将妻主放在马车上躺平,扬起鞭子朝马背上抽去,“驾!”

    杨明宣昏过去后却是有知觉,听得见也感受得到周围的一切,她很想告诉木子她没事,不要哭,可是张不开口,抬不了手,似是有什么将她的灵魂禁锢在这躯壳之内,她心里极为恐慌,难道她就要离开这里?

    她在心底苦笑,真是宿命轮回,她从哪里来,便要从哪里走!

    人闭上眼睛后,其他感观极为敏感,木子隐忍的哭泣让她心痛难忍。突然身体被挪动了一点,马车又开始颠簸起来。她知道,是木子在驾车。从前的自己虽不是十恶不赦,但泼皮下流事做多了,竟也遭人厌恶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怜又可恨。若是自己此时真离开了,只怕木子会伤心难过,只希望有那份契约后,他不至于生活艰辛。

    就在杨明宣胡思乱想的时候,冰冷微痛的刺感自头顶蔓延下来,瞬时便再次陷入黑暗,连刚刚剩的那丝知觉也没有了。

    眼前又是小时候的画面。

    杨明月见姐姐不把络子还给自己,还往怀里揣,心里就明白了,坏笑道:“姐姐很喜欢吧?以后明月长大了,就绣个并蹄莲给姐姐,让姐姐送给我未来姐夫,好不好?”

    杨明宣脸上一阵臊红,那个时候她还是很清纯的,撵着满院跑的弟弟凶道:“你个小家伙,才多大就知道笑姐姐,小心长大了没人要,我可不养你!”

    杨明月一边笑闹着一边回头冲杨明宣做鬼脸,突然没注意,跘到了院里的石凳,他个子小,被跘之后整个人就往后仰,杨明宣一急,也不装模做样在后面追,一把冲过去接住倒地的弟弟,急道:“明月!”

    “明月!”杨明宣从床上惊醒,满头大汗,这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地方。

    一个老者正好端了药撂起帘子走进来,见她醒了,瞥了一眼,冷道:“没死就起来喝药吧!”

    杨明宣认得这人,是南平镇上的方大夫,就住在原来杨宅的旁边,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杨明宣长大的,是到后来才搬到街上了。

    杨明宣扶着额头下床,接过方大夫手中的药碗,道:“麻烦您了!”方大夫又哼了一声,也不离去。

    杨明宣坐在床边,左右看了看,问道:“方婶,您可知道我家夫君去了哪里?”她记得是木子将她送到了这里,又是故地,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所以才这般心平气和地问。

    方大夫扫了一眼,道:“你还记得!他没钱付医药费,正在后院做事抵债呢!”

    杨明宣一惊,她倒是知道木子是有钱的,没钱付医药费这种事自是不会,只是方大夫是长辈,木子在她家里做点事也不是不可能,药也顾不上喝就起身往外走去,道:“方婶,木子他身体不好,这一路又颠簸,刚刚怕他也吓坏了,怎么能做事呢?!”

    方大夫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一把拽住杨明宣,杨明宣突然顿住,又是一阵头晕目炫。方大夫气道:“还怕我这老婆子给你夫君受累?你自己早些年干什么去了?不是见你这样,那顾家小子再怎么跟我解释我也是不信的!”

    说着就端过一旁的药,道:“吃药!”

    杨明宣见方大夫这样,才知道方才是开玩笑,可心中又着实放不下,坐在那里不敢动,只得伸长了脖子往屋外瞟去,拿起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给自己灌药,“方婶,我家木子……”话未说完,就被方大夫一眼给瞪缩回去了,只得乖乖仰头把药喝完。

    方大夫这才满意地拿回碗,道:“他在给你熬粥,怕你醒来肚子饿,估计就好了。”正说着,顾木子就端着托盘进来了。

    顾木子一见杨明宣已醒,也顾不上旁边站的是长辈还是大夫,一把将托盘塞进方大夫手里,哇一声就扑进杨明宣怀里了,好在杨明宣有准备,站起身子稳住了,不然估计两人都得倒地上。

    方大夫将托盘放在桌上,轻轻走了出去,还不忘放下帘子关上门。

    顾木子一个劲的哭,杨明宣知道是把他吓到了,只轻轻拍着他的背温声道:“好了好了,为妻好好的,没事的,以后都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顾木子似是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她怀里抬起头,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见妻主眼中一如继往的满是柔情与心疼,这才放下心来,又扑进怀里接着哭,“再也不许这样了!”

    杨明宣哄道:“好,好,再也不这样了!”

    “你不许比我先死!”

    “好,好,我等你死了再死!”

    “不,你不许死!”

    “好,好,为妻活一万年!”

    “千年王八万年龟!”

    “……”

    “明月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撒花吧~~`~~`日更啦~~~`

    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看到首页了吗,梨花自己折腾出个封面来了~~`~~~`

    “明月是谁?!”

    “……”杨明宣闷声笑了笑,也不作声。

    “快说明月是谁!”顾木子在她怀里扭了两下,本想凶巴巴地以眼神威胁,哪知根本就挣不脱,唯有加强语气,再问!

    “都过去了,你还在就好了。”杨明宣埋进顾木子发间,深深吸了口气。

    顾木子还待再问,突然杨明宣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顾木子白了一眼妻主,“吃饭!”

    方大夫是镇上的老人,知道的事也多,对杨明月的事更是清楚,那日杨明宣惊醒过来喊着的名字,她也是一惊,她一直觉得明宣这孩子是没救了,一辈子就这么荒唐下去了,谁知道有些事情居然藏得这么深。再见杨明宣醒来,也没了以前油滑下流劲,如今的杨明宣让人如沐春风,对顾家小子也开始真正上心,估计这人,再不会做糊涂事了。原来老杨与她关系也是不错的,邻里一场,见到今日情景,后辈们过得踏实,她心中也算是安慰。

    南平镇本就是路过,若不是出了杨明宣这一茬,估计夫妻二人都不会在此逗留,毕竟,于杨明宣而言,这里几乎没有回忆,于顾木子而言,回忆都是不堪的。是以,杨明宣休息了半日,便向方婶告辞走了。

    顾木子不放心杨明宣独自驾车,愣是强坐在杨明宣身边,怀里抱个软枕,靠在妻主肩上。杨明宣知道他的担心,将马鞭换到左手,右手揽住顾木子,给他寻了个好位置让他窝好,而后两人一路晃悠悠往远安镇行去。

    傍晚的时候,找了间客栈住下。

    杨明宣将马交由店小二牵去喂食,车里也没什么重要的物什,放在客栈院里有人看着,也安全得很。

    客栈不大,一楼是柜台和吃饭的地方,稀稀拉拉摆了几张桌子,不多,倒也干净。二楼是客房。

    杨明宣要了间客房,同顾木子梳洗一番后才下楼点了些吃食。

    来这样的小镇客栈的人,大多是经过此处,第二天就出发去往他处,不求享受,能吃上碗热饭热菜,晚上洗个脚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就是不错了

    现在这个时辰,各家各户都已掌灯,并不是吃饭的点,是以一楼较为空旷,除了一个店小二和站在柜台里扒着算盘的掌柜,就只有杨明宣夫妇一桌和角落里一个形容落魄的女子在吃饭。

    杨明宣并不是多事的人,更没有到处结交的嗜好,只是略略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乐呵呵地给小夫君夹菜。

    只是人一少便显得对方更加突兀,尤其是这么浓烈的对比。这厢杨明宣给顾木子夹菜,嬉笑嫣然好不甜蜜,那边女人独自一人自斟自饮,面前只有一盘青菜,外加客栈送的小碟花生米,着实凄凉。

    顾木子也懂事,目不斜视,与妻主吃完饭就上楼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杨明宣便到柜台前结帐,顾木子像个孩子一样由杨明宣牵着,看上去呆呆愣愣地跟在旁边。在柜台结清后,杨明宣便让木子在柜台前等她,她去院里将马车套好到门口来接他。

    就在杨明宣离开的时候,昨天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女人也下了楼来,女人见到顾木子只是礼貌的点了个头,顾木子知道昨天见过,又见女人先打了招呼,他也点个头就站到门口去了。

    清晨的时候客栈并没有多少人,是以掌柜和那女人的谈话都入了顾木子的耳,虽然他并不想听,但无奈店小距离近,人少杂音小,他还是听得一字不差。

    女人有些畏缩,顾木子瞥眼看过去时,女人正在解自己的包袱,她将包袱翻了个底朝天,最后一脸苦容地对掌柜说:“真是对不住,我……我没银子了……”

    掌柜一大早让小二把店面打开,就来了个退房缺钱的,这让她觉得一天的预兆都不好,连带着眼下心情就不好,把拳头捏得吱吱响,往柜台上直拍:“没钱你住什么店?!”

    女人被那几拳拍得心惊担颤,从包袱里拿出路引文书,懦懦道:“我…我是今年应考的举人,只是……去京城的路……太过遥远……银子不够……”

    掌柜有些郁闷,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其实也没差多少,再斜眼瞥了眼眼前酸腐气十足的女人,想着别真让她高中了,算了,只当自己晦气,正欲不耐烦挥挥手让她离去,突然眼前多了一个银锭子。

    顾木子把银子放在柜台上,道:“掌柜,这位小姐欠下的房费我来付了。”

    掌柜瞄了一眼台前唇红齿白的小夫君,再看看台上的银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哎呀,公子真是善心,我就不客气了,本来我也想算了的,只是公子看我这店子又小,人又不多,还有那么多口养,实在是没办法啊……”说着就麻溜地将银子找开。

    顾木子把找出的碎银往女子面前拨了拨,道:“你拿着吧!”

    女人见这小公子要给自己付钱本就大惊,又见他如此大方将剩下的银子都给自己,心更是感激得无以言表,只是读书人什么都没有,却总是生就一副高傲的皮骨,刚欲推托,准备询问芳名日后好还这人情时,杨明宣驾着马车到了门前。

    顾木子一眼瞟到了妻主过来了,也顾不上身后的女子,喊了声“宣”就出来了。

    杨明宣扶着他上了车,回头时正见昨晚同时吃饭的女子往这里张望,女子见她注意到自己,有些怪异的点了点头笑了笑。杨明宣心中奇怪,要笑不笑地点点头就驾车离开了。

    到了路上,杨明宣才对顾木子说了刚才那女人的奇怪举动。

    木子便将赠银一事说了,而后有些忐忑的看着妻主,毕竟那些银子也不算少,他没能商量就自做决定终是有些不妥。

    杨明宣并不介意这些,也不去赶车,由得那匹马踢踢踏踏地往前慢慢悠。她牵起小夫君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慢慢摩挲,道:“我的木子是善良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者,人说救急不救穷,你看那人,虽说是赴考的举人,身世自然是清白的,可能家中贫穷,所以路上盘缠不足才会欠了客栈的银钱,可是你可记得昨天晚上,她明明没钱,却还是要了酒?”

    顾木子想了想,恨恨地点点头道:“是啊!她怎么有钱喝酒!我还想着再过三年瑾儿也要参加科举,如果在路上的时候也盘缠不够了,也像她这样,没吃没住的,会不会很可怜……我真是个猪!”说着顾木子举起小拳头往自己脑门上敲了一记。

    杨明宣赶紧捉住他的手,笑道:“知道自己像头小笨猪一样还敲脑袋,真变傻了怎么办!”

    顾木子反手捉住妻主的大手,低下头一口咬下去,杨明宣并不闪躲,由得他去,果然,她的小夫君只是吓唬她,轻轻地咬在嘴里含糊不清道:“看你笑话我!”

    杨明宣被他咬得心里痒痒的,左右看了看没人,就往小夫君脸颊上偷袭。顾木子这才一本正经乖乖坐好。

    “还有,”杨明宣揽过小夫君,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那点钱也不够她生活,就算平安到了京城,笔墨纸砚一样需要钱,还要打听京中官员,考生都要拜在一些个名家名下,不得孝敬?你想想,你留下的那点钱,够她干什么?”

    顾木子并没想到那么多,只是当时看到女人那个模样就想到了自己在外求学的妹妹,心中极为难受,所以才出手帮了一把,倒没想得那么远,那么细,又觉得自己没处理好,是以干脆闷在一边不作声了。

    杨明宣见他闷闷不乐,估计自己在生自己的气,便笑道:“过些年,等瑾儿考试时,为妻一定都给她安排妥当,不会让她在外面风餐露宿的!”

    顾木子提到妹妹,心情这才好些,道:“她考试也要去那么远吗?路上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陪着一起去?”

    杨明宣还来不及回答,顾木子就拉着她的袖子道:“我们给她准备多少钱?会不会不够?真的不会因为银子不够,到时瑾儿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的!”

    所谓关心则乱,杨明宣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小夫君的额头:“你个小猪脑袋在想什么?瑾儿考试那是三年以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她就是大人了,在外面会照顾不好自己?家里的银子都在你手上,你觉得多少够就给多少,不够就跟为妻讲,为妻给你赚银子去,赚很多很多,好不好?”

    顾木子还在那里傻乎乎地算着该给多少才不会饿着冻着,听着妻主说多赚钱,忙说:“好,好,多赚些!”

    杨明宣大笑起来,一手拿起长鞭挥下去,“驾!”

    车身突然一动,顾木子扑倒在杨明宣怀里才回过神来,嗔道:“干什么!”

    杨明宣又挥了一鞭子,另一手却将小夫君箍得牢牢的,道:“再不走快一点到远安镇,我们今晚就得餐风露宿了!”

    顾木子往前望去,确实前后都杳无人烟。

    杨明宣见他还扑在自己怀里,突然起了坏心思,低头咬住小夫君的耳朵,道:“木子这是投怀送抱么?”

    顾木子先是一愣,再想到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畜生都见不着,更不谈有人,于是胆子也大了,反手将妻主脖子一勾,软腻腻地道:“宣……”说着就主动攀起身子吻住了杨明宣。

    杨明宣脑袋突然一轰,被反调戏了!

    于是,两人也顾不上驾车,由得小马往前拉,横竖就这一条路,也不怕迷路。杨明宣抱过顾木子,仰面躺在自己怀里,又深深吻在一起。

    小马在前面哀嚎,“谁说连个畜生也看不到的,我不就是个畜生?你们当我透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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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天擦黑,两人紧赶慢赶才到了远安镇。

    顾怀瑾的夫子姓莫,人称莫先生。杨明宣到了镇上找了人一打听便清楚了莫先生的住处。

    莫先生喜欢四处走动,遇到合心意的孩子便想收作学生,眼下,她的学生就有十七个,全部住在书院里。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个书院,而是莫先生的家,她孤身一人,不曾婚娶,庭院却是很大,正好当作书院来用。

    杨明宣当天打听好地方并没有直接敲门拜访,确认地方后,就带着小夫君到附近的客栈住下了,便是想好好休整一夜,明天买些礼物再去拜访。

    到了妹妹身边却不能去看,顾木子心里有点急,但也知道晚上不是拜访人的时候,且那莫先生对自己妹妹颇多照顾,这么空手敲门也确实不像话,便按了性子,乖乖跟着妻主回了客栈。

    第二日大早,杨明宣便带着顾木子到街上转了转,许是以前在墨轩呆过的原因,选来选去,选出了方不怎么出彩,但性价比也算上等的端砚,价钱不高,却也正合顾家现在的能力。毕竟不久前,顾怀瑾还是个连束修都交不齐的穷学生,杨明宣也不想遭先生反感,她若有不合礼的,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是小姑还得在这里学习,她也不想小姑因她有什么难堪,是以这么挑选。

    顾木子觉得只要妻主觉得好,他就没什么意见,只要能见到妹妹就好了,一路兴冲冲地拉着妻主往莫先生那里走去。

    因为选礼物耽误了些时间,去的时候莫宅大门紧闭,里面传来阵阵读书声,杨明宣不知里面除了莫先生还有何人,就没敢冒然打扰,一手拎着大大的包裹一手牵着小夫君规规矩矩的候在门面。

    她想,最迟中午就应该歇课了吧,老师学生都得吃饭呢。但是又不敢随意走动,怕错过了时间又得等半天,一天就过去了。

    就在两人闲极无聊,杨明宣给小夫君讲冷笑话的时候,一个大娘拎着大篮子菜走了过来,奇怪地打量了一下杨明宣夫妇二人,道:“你们找谁?怎么站在门口?”

    他们二人站在此多时,只有这位大娘上前来问找谁,杨明宣想,定是莫宅的人,忙上前拱手道:“大娘,我家妹妹在此读书,今日过来想给她捎点东西,只是来迟了点,又怕打扰到先生讲课,所以在此候着,不知您是?”

    大娘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杨明宣和站在她身后的顾木子,问道:“你妹妹叫什么?”

    “顾怀瑾。”杨明宣恭声答道,心想终于可以进去了。

    “哦,那你们等一下。”大娘说着就推开门进去,看了一眼杨明宣就关上了门。

    顾木子这才上前拉住妻主的手,问道:“瑾儿不在吗?怎么不让我们进去?”

    杨明宣笑笑,道:“你看,一会儿说不定就是瑾儿来开的门,我们等着吧!”

    片刻之后门就开,果不其然,就是顾怀瑾开的门,身后站着刚刚进去的大娘,笑眯眯的模样。

    顾怀瑾先听于大娘说有人找,自称是她姐姐,她还纳闷了一会儿,她可没有姐姐啊,心里想着难道是嫂嫂来了?开门一看,哥哥也来了,心中止不住的高兴,大步跨出门来,一把拉起哥哥的手道:“哥哥,嫂嫂,你们怎么来了?也不先捎封信给我好去接你们!快进来吧!”说着就要过来帮杨明宣拎东西。

    杨明宣笑笑,让了让,道:“你哥哥想你想得紧,恨不得昨晚就来找你,你陪他说说话吧!”说着就自己拎起大包袱跟着于大娘先进去了。

    顾怀瑾看看哥哥还红着眼圈,心里一酸,还是拉起哥哥的手跟在于大娘和杨明宣后面进去了。

    于大娘帮忙带进顾怀瑾的屋子里后就出来了,笑道:“怀瑾你就在这里陪家人吧,先生那里我帮你去说一声!”

    顾怀瑾忙起身道谢,又着急忙慌地倒了两杯水过来:“哥哥嫂嫂在门口站了半天,累坏了吧!”

    顾木子这才想到刚刚妻主怕自己无聊,不停的讲小故事,嗓子怕是早就干了,忙将茶碗送到杨明宣手中道:“快喝口水!”

    杨明宣是真有些渴,仰头就一饮而尽,顾怀瑾又去倒了一碗过来。

    三人这才坐在一起聊聊家常。

    顾木子此刻异常感性,一直拉着顾怀瑾的手嘘寒问暖的。他嫁给杨明宣后就没回过娘家,期间两年多没见过妹妹的面,那个时候他还不觉得想念得紧,今年年前年后先后回去过两次,那时顾怀瑾因着过年所以一直在家,也没见他这般唠叨,这才小半年不见,顾怀瑾觉得自己哥哥有往大叔路线上走的趋势。

    杨明宣当过老师,自是明白顾怀瑾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为叛逆,让她装乖个一时半会儿是没问题的,可是这样没完没了下去,神仙也坐不住了。

    顾怀瑾一边笑笑地应着哥哥的问话,一边向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嫂嫂施眼色求救。

    杨明宣这才轻咳了两声,不着痕迹将自己夫君的魔爪捞回来握在自己掌心,笑道:“瑾儿不是孩子,你也省省心,你看她面色红润,身体健壮,肯定会过日子,再看看你自己,养了这么久也没见长点肉,也不知道谁让人更操心!”说着还捏了捏顾木子的脸。

    顾怀瑾忙缩回自己的手,眉毛一挑一挑地看着哥哥,也跟着和道:“是的,哥哥,你看你这么瘦,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轰!顾木子彻底闹了个大红脸,闷着不说话了。

    其实孩子也是他的一个心病,这半年来他与妻主闺房生活和谐美满,却不知何故,肚子到现在也没动静,唯一让他安慰的是,妻主似乎不介意这些,只是他作为男子,却不能不在意,自己已经年届二十,像他这么大的男子,早就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可他一个也没有。

    顾怀瑾眼下还不懂这些,所以敢拿这话来开玩笑,杨明宣却是知道的,责怪地瞟了一眼顾怀瑾,捏了捏掌中有些僵硬的手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嫂嫂我这是要把你哥哥的身子养好,不然生个孩子像她姑姑,我跟木子上哪儿哭去!”

    顾怀瑾还是不懂,有些纳闷嫂嫂干嘛把话往自己身上引,道:“我争气得很!上次先生考试,我得了头名!”

    顾木子听到这里才又开怀起来,笑道:“可不许骄傲!”

    杨明宣道:“适当的骄傲还是可以的,不过要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来的时候我们就遇到一个上京赶考的举人,落魄得很,你哥哥就想起你来,还想着以后你也这样没钱吃住该怎么办,你哥哥可是伤怀了好半天!”

    顾怀瑾毫不在意在一仰头,道:“哥哥那是忋人忧天!我有本事考上举人,自然就有本事上京考状元去!”

    顾木子一指弹到妹妹额上,“你还考状元呢!你现在不过是个童生,你就慢慢考吧!”

    顾怀瑾还不服气,挺直了脊背道:“哼!等我考了状元,就把娘和爹还有你和嫂嫂都接到京城里去住大房子!”

    杨明宣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顾怀瑾脸色漆黑,道:“嫂嫂,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

    杨明宣憋了笑,道:“好好,不打击你,你说说,考了状元你要干嘛?为民做主,上不负黄天,下不负黎民?”

    顾怀瑾脸色瞬时好了,抬头想象道:“那当然!我要做一个为民做主,为皇上无忧的大好官!”

    杨明宣笑道:“状元显赫只在那一日金殿封官得以见得天颜,你可知道封的是什么官?”

    顾怀瑾这才愣了愣,平日先生也不会讲这些,同学之间又都挂了清高的样子更是不会聊,便问道:“总不会是七品芝麻官吧!”

    顾木子在一旁笑得双肩一抖一抖,他听过妻主讲的故事,这些事倒也记得,说道:“那倒不是七品,比七品要高!”

    顾怀瑾这才放下心来,站起身双手往后一背,道:“我就知道!”

    顾木子扯了她一把,笑道:“你个小官迷!不是七品芝麻官,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啊!”顾怀瑾失望地拉下脸,颓然坐回凳子上,“真的只比七品大一点点啊?!”

    杨明宣明白她这个年纪的读书人,对无上的荣耀总是心存仰慕的,对将来的愿景也憧憬得过于美好,多少有些眼高手低,可又得提醒道:“你若一门心思想做大官,还不如现在就跟我们回家,跟爹娘种地去!”

    顾怀瑾毕竟才十三四岁,嫂嫂突然严肃起来她还是有点小怕,嘟着嘴扯了扯哥哥的衣袖。顾木子倒明白,并不作声。

    顾怀瑾见求救无果,只得来拉杨明宣的袖子:“嫂嫂你别气啊,我好好上学还不行吗,只做好官,就是当个小县令,我也当最好的那个,像上次考试一样,好不好?”

    杨明宣道:“上次考试已过经去了,你不能总是把眼睛盯着过去的成绩,你以为县令好当?那一县之人你要如何治理?凭你上次考试的头名成绩?读书不是为了中状元,更不是为了当大官,首先要明事理,先做人,后做事,你可明白?整个大燕的学子有多少你可知道?你不过是在学院十七名同学中偶然得了头名,可想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顾怀瑾只低着头,道:“是瑾儿不知天高地厚了!”

    杨明宣见她反省也就不多说,看了看天色,道:“你能在莫先生的教导下得了第一名,也说明你是用心在学的,只是切记不可读死书、死读书,状元也是肉体凡胎,总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吧,到时间吃饭了,走吧,咱们未来的小状元!”

    杨明宣正欲扶木子起来,于大娘就敲门进来,笑道:“谁中状元啦!”笑得顾怀瑾恨不能扒条地缝钻进去。

    于大娘也不待她答话,朝杨明宣拱手道:“先生知道怀瑾的家人来了,正好一起用午饭,杨小姐请吧!”

    杨明宣也不推辞,拿起早上买好的端砚就往厅堂里走去。

    莫先生虽说自己开班授徒,但脾气却是极好的。平日有学生家人来了,莫先生也是会和他们一起用餐的,她明白亲人对自己孩子的那种挂念,虽说食不言,但她还是会讲讲他们的孩子是怎样学习、生活的。学生的家人也是十分感激。只是有一点,她的学生得自己挑,你再有权有钱,她觉得孩子资历不好或品性不端,是怎么也不会收的。莫家在大燕也算是有名望的大家族,再有权有钱,也是不敢得罪的,文人的口诛笔伐比战场上的真刀实枪更让人生惧!只是多年前一场瘟疫带走了莫家所有人的命,却只有莫致远在外游玩才躲过一劫,所以这么大宅子,也只有她与于大娘二人。

    得了哥哥嫂嫂的光,顾怀瑾今日也有幸加入到先生的小饭桌上,不过刚刚被嫂嫂教训了一顿,此刻正夹着尾巴端正姿态呢!

    莫致远今年不到三十五岁,长得风流倜傥,见杨明宣等人过来,老远就笑道:“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第 15 章

    莫致远今年不到三十五岁,一身布衣,长得风流倜傥,见杨明宣等人过来,老远就招手笑道:“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杨明宣一愣,这话是对谁说的呢?她用余光扫了眼小夫君,见他和自己一般模样,心里更吃不准,只得迎着笑脸走上去,规矩的行了一礼,道:“莫先生!”

    莫致远笑得灿烂的脸一愣,旋即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抬起的手像是习惯性一样搓了搓杨明宣的后脑勺,道:“果然是长大了,还懂礼数了!”

    杨明宣终于弄明白了,这莫先生认识的人正是自己,可是在她记得的记忆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一号人。

    莫致远见她模样就知道忘了自己,却浑不在意,说道:“也难怪你不记得,真是岁月催人老啊!”说着眼睛就瞟到了一旁水水嫩嫩地顾木子脸上去了,忙抻了抻长衫,殷勤地走过去主动行礼道:“致远见过公子,不知公子芳名?”

    顾木子就傻了,半张着嘴愣在那里。

    于大娘望天无语,将凑得极近的先生拉回了半步,道:“这是杨小姐的夫君!”

    杨明宣不知何故,心中极为不爽,牵起小夫君的手,道:“木子,还不见过先生!”

    顾木子这才回神行了礼,他脑海中一直在回放刚才的场景,自己这是被妹妹的先生调戏了?

    莫致远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地瞪了杨明宣一眼,酸不拉叽地说了一句:“小丫头好福气!”

    于大娘见状,忙将几人往饭桌上请,道:“两位一大早就过来了,想必也饿了吧,快快,先上桌吃饭!”

    杨明宣也不客气,待莫致远坐下,自己就拉着顾木子也坐下了,顾怀瑾最为可怜,立在一旁添饭给大家。

    莫致远扒了两口,道:“怀瑾也坐下吃吧,是你哥哥嫂嫂,你害羞什么!”

    顾怀瑾瞪了一眼,正好顾木子听见话正抬眼看她,她忙收敛神色装成鹌鹑模样,道:“先生和嫂嫂哥哥先吃,怀瑾在旁边伺候着!”

    杨明宣没做声,这种规矩古已有之,不过是尊敬长辈的一种表现,她也不想突兀地说些什么,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吃饭。

    待莫致远把饭扒了一半,估计是缓过了饿劲,就开始说话。杨明宣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只是依旧十分不爽莫致远说两句就往自己小夫君那里送秋天的波菜的行为,虽然顾木子一直低头进餐毫无所觉。

    莫致远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诶,你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小时候长得挺可人的,不知道现在可曾许人?”

    杨明宣自上次突然忆起杨明月以后,再被人提起,心中也淡然很多,答道:“明月六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已经不在了。”

    莫致远了解地点点头,但是面上毫无悲凄之色,也不说“节哀”类的客套话,憋了半晌才叹口气说道:“他要是在多好,说不定我就有个夫君了!”

    顾怀瑾突然在一旁咳嗽起来,顾木子瞥了一眼弟弟,继续低头吃饭,不过心情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那次妻主昏过去还叫着明月,他一直当是她曾经的某个相好,原来是弟弟。忧的是妻主该有多伤心难过才会在晕倒了还喊得那么凄凉。于是偷偷地瞄了眼妻主,见她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杨明宣也偷偷地放下一只手,在顾木子腿上轻拍了两下。

    莫致远又咳嗽了两声,有些嫉妒地横了一眼杨明宣:“不要在光棍的面前亲亲我我啊!尤其是这根光棍还是一把年纪的!”

    杨明宣笑道:“先生丰神俊朗岂能比作那干巴巴的棍子,只怕是先生已达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了,明宣实在是佩服得紧啊!”

    杨明宣并未问及她们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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