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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42部分阅读

    与你重生 作者:rouwenwu

    好问。 ”说着吩咐傀儡停手。

    齐姝琴按住情绪,径自坐到审讯桌前。二堂姑负责询问,三堂姑负责笔记,作为主审官的齐姝琴总控全局,而齐音然辈份虽高,但毕竟她这次只是以齐家女、湛家媳的身份当两家秘密协约的见证人,既全了齐家的体面,也能让湛家安心。

    “齐柳笛,”二堂姑道,“你身负罪名,大家都明白,你自己也是清楚。审讯,是给你一个从宽发落的最后机会。虽然这几日你不肯写认罪书——”

    “我是有功之人。”齐柳笛昂着头,被打肿的脸蛋红彤彤的,仿佛在脸蛋上安了两只红灯笼,她依旧傲然道,“我和我弟弟曾经冒着术法反噬的生命危险,打探出我的母亲、我们齐家的掌门夫人的下落。”

    “你没有打探出夫人的下落。”齐姝琴冷淡道,“而且这正是你的罪名之一——当众欺骗掌门,欺骗齐家以及玄黄界上下,攀诬湛家。甚至……你竟然如此大胆的……”她一想起前几日在讨论审讯细则之时,湛掌门风轻云淡地揭开了这个事件的真相,就气得浑身直哆嗦,“偷偷掘了妈妈的墓!扒走了那只镯子拿来糊弄我们!”

    两位堂姑都惊呆了,齐柳笛冷笑,“证据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去掘了妈妈的墓?去拿走了镯子?哈,随灵镯本就随灵而走,不在墓地里是最正常不过的!齐姝琴,该不会就是你为了诬陷我,于是深更半夜挖了妈妈的墓吧?”

    齐姝琴道:“妈妈已被厉鬼缠身,她根本不可能带走任何一样随灵的物品了。而且——”她从桌上厚厚的文件中翻检一通,“我们这里有应静宣的证词,他证实这只随灵镯的来历,他并不清楚,而你和齐宇成对镯子的来历都含糊其辞。同时——”又拿出另一份文件,“这是来自冥府引灵部和缉灵部的证词,其中还有十三位老资历的工作灵,曾亲眼目睹妈妈魂入地府的过程。他们从理论和现实两方面证实,妈妈不幸被无数厉鬼附灵,随灵镯的灵力,根本无法负荷这般怨气,早就被弹回到遗体之上,无法跟着一起去。我们通过警方,细致地检查了齐家祖坟,证实妈妈的坟墓,在近期有认为发掘迹象,而且在棺木中提取到了——你的发丝。齐柳笛,妈妈下葬之时,你的胎发才多长?”齐姝琴拎起那只装了发丝的证物袋,重重丢到桌子上,“你自己解释!”

    齐柳笛瞪大了眼,“随灵镯是齐宇成当着大家的面亮出来的!当日的那些话都是他说的,包括说是从湛家傀儡身上搜出来的话也是他讲的!欺骗齐家、诬陷湛家的事都是他做的!与我何干?至于头发?哈,我的头发又不是什么机密珍宝之类的,又不是藏在保险柜里,他跑到我梳子上拿几根,丢到现场诬陷我,总不是难事吧?”

    齐音然冷笑,“齐宇成当时那番话,也就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齐家败家子们信。我那女儿和她教育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任凭几只傀儡去捧着那么个证物到处走?当年她——”话音中绝,面色淡淡,“齐柳笛,你的罪,其实已有各种人证和物证可以确定,今日审讯大多也是为了全个过场,另外再问清楚你的同谋名单。”

    “什么罪?什么人证物证?什么同谋?都是胡扯!姑奶奶,您老了老了,却为老不尊,倚老卖老,你就是晚节不保!”齐柳笛虽然脸上肿痛,但还是精神抖擞地喊着。

    齐音然手诀一变,持着手板的傀儡立刻上去给了齐柳笛的脸蛋一通板子,她猝不及防,这一次是呼痛出声。齐姝琴立刻制止,“姑祖母,不可屈打成招。”她也手诀一变,隶属于她的几只傀儡立刻隔开了齐音然的傀儡,也不给齐音然说话的机会,齐姝琴道:“罪名一,见死不救,欺骗齐入画,导致其深陷妖鬼之手,险些丧命;罪名二,调换符咒纸,陷害长姊,导致湛家所增宝物净灵炉被毁,拖累亲母的净灵要事;罪名三,不敬长姊,违背掌门之令,私自刑讯;罪名四,在长姊房内安放窃听装置;罪名五,身为子女,大逆不道,掘亲母之墓,盗走陪葬物品,欺世盗名,攀诬无辜;罪名六,偷看湛家秘笈,偷学换魂之禁术并付诸于实践,同时导致齐家名声扫地;罪名七,杀害齐入画并折磨其灵魂,用作换魂的润滑剂;罪名八,出卖家族,与应家暗通,并扶持、培养应家在齐家的势力;罪名九,以上罪名,证据确凿,抵死不认,抗拒从严。齐柳笛,上述罪名你可心服?若你不服,我接下来会罗列证据,一条一条展现给你看。”

    “我一条都不认!我根本没往你屋子里安窃听器!你诬陷我!我要告你诬陷!”齐柳笛声嘶力竭。

    齐姝琴寒声道:“同时,你必须交待出你在齐家的所有同谋!”

    “我没有什么同谋!”

    “还有,”齐姝琴压根不搭理她的话,自顾自道,“齐柳笛,你记清楚,我不喜欢暴力。”

    “虚伪!”

    “但是,”齐姝琴沉着道,“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无药可救、背家叛族甚至无视亲母性命的人,就去拖累更多真正爱着这个家族的、有良心的人。他们不该是你这种人的陪葬品。人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可我就是要拼力一搏,与这古谚做一次斗争。齐柳笛,我要你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

    “你……你……”齐柳笛说不出话,这还是那个齐姝琴吗?她恍惚了,同样的审讯室,那个柔弱的齐姝琴,只会哭泣呼痛的齐姝琴,那个任凭她和齐入画肆意侮辱、折磨的齐姝琴。角色不该颠倒的,不该啊!

    “齐姝琴,”齐柳笛低低道,“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和齐入画就该在这里,活活打死你。”

    齐姝琴一点都不生气,“谢谢你。让我心中最后的愧疚化为乌有。”

    她直起身子,“准备刑具。”

    迎着两位堂姑诧异的眼神,齐姝琴冷声道:“我记得齐家审讯法则里有一点,如果某一条罪名,证据确凿,而罪人不认,那么可以通过刑讯让其签字。”

    齐柳笛,你是傻子。

    我若爱你,那一定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

    你为何是我的亲妹妹?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父母。

    当父亲已不再是父亲的时候,我对你的所有爱护便都牵连在母亲的身上。

    而你竟然能对母亲做出这样的事……

    那么,你不再是我的妹妹了。

    127

    127、第一百二十六章 刑讯(上)

    齐柳笛一共被指控了九条罪名,第一条她只说自己犯了“知情不报”的罪,齐姝琴出乎意料的没有追究。第二条就很麻烦,虽然湛家对净灵炉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证明齐姝琴发出去的符咒原料——符咒纸已经被伪装,而伪装所用玄术留下的符篆签名不仅是隐藏型,并且是经过一系列伪装。幸好湛家不乏法力高强者,又邀请了其他几家的强手一起鉴定,终于确认最初的符篆签名是齐柳笛的。但齐柳笛一口咬定这是湛家、亲湛家与齐姝琴合伙谋害自己

    无需齐姝琴发威,齐音然按捺不住,下令教训齐柳笛。她一面大声叫骂着“齐姝琴早该弄死你”,一面被如狼似虎的傀儡按绑到宽大的刑凳上,罪服下摆被去了后,冰凉的羞耻和恐惧终于降临在齐柳笛苍白的脸上,她是齐家掌门的娇女儿,是齐家最最尊贵的二小姐,尤其是在齐姝琴这个大小姐被打压、而主母逝去的十七年内,齐柳笛无疑是齐家女性中最骄矜的。她从未尝过这种羞辱,即便在场的除了傀儡,就是自家的女性长辈,但此刻,她的眼睛里总算是含了泪水,容色也软了下来,分外可怜。

    齐姝琴看到这一幕,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到底还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犹豫了一下,“齐柳笛,你的这条罪名已经很确凿了。无论你认不认,案子都会按照已有证据去判。你不如省省皮肉。”

    齐柳笛脸上的惧色褪去,她支撑着昂起了脖子,傲慢道:“齐姝琴,你以为你打败了我?没有!从来就没有!你不过也是坐享其成的废物!抱着外人的大腿哭天抹泪乞求着保护!告诉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盖了牌坊的臭女表子!”

    齐音然冷笑,“念佛无能,教育出这样满口粗言的女儿!你若不服你姐姐的管教,那么我这姑祖母总有资格教训你。二十藤条,用心打。让她也体会一下她姐姐当年尝过的苦。”

    齐音然的傀儡当下不再迟疑,手持藤条照着齐柳笛的身后,一下一下的落下去。齐柳笛眼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流出来,唯独嘴唇抿得死紧,傲慢的一条唇线,从始至终,就是不曾裂开。待用过刑后,她身上红肿一片,藤条拿开,她才忍不住哭出声。

    不过审讯是不给她多少时间的,齐姝琴吩咐傀儡拿来热毛巾给齐柳笛敷上后,继续道:“罪名三,不敬长姊,违背掌门之令,私自刑讯——”

    “这是齐宇成做的。你就是当事人,应该知道我那会儿被他绑起来了。”齐柳笛哽咽中,依旧带着冰冷的语气。

    齐姝琴点头,“这部分要看齐宇成的口供。接下来,罪名四,在长姊房内安放窃听装置。这部分是早就有定论的。当时几乎所有玄黄家族的代表都看在眼里,若不是齐宇成用随灵镯干涉进来,当时你就该受到审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一条我不认!”齐柳笛高呼,“这绝对不是我做的!这是真正窃听你的人在栽赃陷害!我的符篆签名没有那么好的伪装,到底让你们揪出最底层的原始签名,但是你们都知道,玄黄界绝对有人的功力达到了让人永远找不到原始签名的地步啊!”她看向齐音然,“姑祖母,是谁,您清楚!”

    齐音然面色不变,“这一条当日确实就查实了。你父亲就是见证人之一。没什么可说的。再教训她三十下。这次打快点,没必要纠缠这么个已经确凿的罪名上。”

    傀儡们将热敷的毛巾拿开,齐柳笛的嘴唇失去血色,她张嘴似要申辩,但是藤条再一次吻上来。上一次的藤条声宛若静鞭,一下一下响起,有板有眼。这一次的藤条声宛若鞭炮,脆亮而连续的噼啪声炸开在齐柳笛的后臀上,她的眼泪汹涌地流出来,到最后已忍不住咧开了嘴,让哭声肆无忌惮地冲出来,身子不断扭动,试图躲避层叠的痛楚。座上的两位堂姑都露出不忍之色,但下令的是齐音然,齐家主枝女性中辈份最高者。她说要教训,又是按照家法,谁也阻止不得。

    这轮用刑完毕,齐姝琴唤过傀儡,给齐柳笛喂了一碗参汤进去。她侧过身,平复一下呼吸——没办法,藤条的声音,对她而言也是最惨痛的回忆。如果可以,她宁可一辈子都不要听到。

    “罪名五,身为子女,大逆不道,掘亲母之墓,盗走陪葬物品,欺世盗名,攀诬无辜。”齐姝琴的声音寒了几分,别的,她可以忍,唯独这一点,龙凤胎做得太过分了。

    “这是……”齐柳笛趴伏在刑凳上,虚弱道,“这是齐宇成做的……随灵镯是他拿出来的……众目睽睽,你不能胡乱栽赃。”

    齐姝琴点点头,“记下来,这一点找齐宇成对质。罪名六,偷看湛家秘笈,偷学换魂之禁术并付诸于实践,同时导致齐家名声扫地;罪名七,杀害齐入画并折磨其灵魂,用作换魂的润滑剂。这两条罪名可以合二为一。齐柳笛和齐宇成还魂一事,目击证人甚多,无可辩驳。齐入画的魂片也在齐柳笛房间内被发现。杀害齐入画一事,第一,有湛家对齐入画灵魂的监控数据;第二,有岑曼丽上交给天女的录音证据。”

    齐柳笛缓过劲来,“齐入画不是我杀的!岑曼丽是你的人,湛家是你齐姝琴的靠山,又一次合伙串通来陷害我吗?!齐姝琴,齐入画是你逼死的!我手里也有录音证据,录下的是你齐姝琴对着齐入画挑拨离间的话!当时,当时姑祖母,您也听到了啊!齐入画是让齐姝琴活活逼死的啊!”

    “那你怎么解释她的魂片?你怎么解释还魂的事?”齐姝琴厉声喝问。齐柳笛呵道:“那是齐宇成做的!”

    齐姝琴不怒反笑,二堂姑感慨说:“琴儿要把这二人隔离审讯,最初还以为是为了男女之防,非礼勿视。现在想来,更有深意。”

    齐音然最干脆,“让那么多人看了齐家的羞耻,这制造羞耻的人还在嘴硬吗?这得亏我是嫁去湛家多年,升格为老祖宗有几分底气。这要是新嫁出的齐家姑娘,娘家主枝族人厚颜无耻,让她们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

    齐柳笛忍着火辣辣的疼痛,艰难道:“诸位长辈在上,晚辈知道此事扑朔迷离,但是我敢发誓,此事真的都是齐宇成一手制造,我完全不清楚啊。诚然,他的确对我无礼过,他私自审讯齐姝琴,我阻止他,他还把我绑起来,但是他终究是我的亲弟弟,我们是一起发育、出生、长大成|人,多少年的情感,怎么会轻易放弃。他道歉悔过,我就纵容他,原谅他,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杀了齐入画还将齐入画的魂魄送到我的房间内,谁知道他那天喊我过去原来是为了制服我然后强行换魂啊!他太监后就心理变态了啊!”

    “录音已经明确显示是你杀了齐入画。而齐入画的魂魄一直在你的房间内停留,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清楚?湛家的追踪术记录下齐入画魂魄脱离体内后的所有数据,期间出现多次剧烈的波动,显然此刻魂魄正在遭受痛苦折磨,而地点,还是你的房间!这种剧烈的波动,身为玄黄子弟,你不可能发现不了。”齐姝琴飞快地取出一摞新的文件,“这是湛家追踪术的数据记录和数据整理分析报告,这一份,则是齐家族人的证词,起码有五次魂魄在你房间内波动时,你,齐柳笛,是在房间内呆着的!”

    齐柳笛道:“我发现了,但是我没留神。我认罪,我失察,我知情不报,我没及时通知掌门,这个罪我认。”

    齐姝琴冷道:“齐柳笛,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齐柳笛冷道:“齐姝琴,你真是非要立个牌坊才愿意当这个女表子吗?”

    齐音然拍案,“满嘴污言秽语!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怎能如此?!”

    齐柳笛惨然,“姑祖母明鉴,亲姐姐也会迫害亲妹妹,还是往死了害。姑祖母是过来人,最该明白这个道理了。”

    齐音然脸色煞白,捧着胸口,两位堂姑母深知内情,一个去照顾姑太太,一个拍案而立,“侄女,我再也没法给你面子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既然你嘴硬,你姐姐又心慈手软,就让我来当这个恶人。”说吧吩咐傀儡取小板子过来,杖责二十。齐柳笛面色大变,刚哀求两句,板子便已着身,她身上本就带了五十藤条的伤,此刻这种沉重的压迫痛楚一波波袭来,打得她再也坚强不住,哭求起来,打了一半便晕过去,二堂姑也不废话,喝令一盆冷水泼醒,再问,“认还是不认?”

    齐柳笛伏在刑凳上只哭不语,哀哀戚戚,好生可怜。齐音然这会儿缓过劲来,厌恶地看着齐柳笛,“把烙铁烫上。”

    两位堂姑皆惊,一个刚道“姑母,这个——”齐音然便说:“听闻当年她和齐入画审讯齐姝琴的时候,烫了琴儿不止一块。”三堂姑说:“可那毕竟是不允许的。后来掌门堂弟也为此训斥了齐柳笛和齐入画。”齐音然森然道:“放心,烫不死她。她刚刚不是说我是过来人,深有体会吗?我便让她知道知道,这体会到底是什么滋味!”

    两位堂姑不敢再劝,齐音然的傀儡早已烫好了烙铁,从炉子里取出来,一片金黄,慢慢转为通红,热气逼近齐柳笛的后身,她尖叫不已,“姑祖母,求您了。”

    二堂姑急忙道:“笛儿,你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尤其是换魂一事有天女亲自验证,无可辩驳。你何必挺着身子受这罪呢?你又不是被冤枉的。”

    齐柳笛道:“整个玄黄界皆醉,独我一人醒。天女是湛掌门的师尊,齐姝琴是靠着湛掌门的,这关系大家还不明确吗?大概齐家今日就是要牺牲了我,讨好湛家,讨好天女。”

    两位堂姑皆无语,齐柳笛感到烙铁蒸汽的滚热,撩得每条伤痕都打起哆嗦,她想起一年多前,自己和齐入画就是在这个房间内,将烙铁一遍遍烫到齐姝琴的身上,听她惨叫,看她挣扎翻滚,齐柳笛心中一阵快意,她抬头看着齐姝琴,“贱人,这次你可满意了吧?”

    话音刚落,烙铁便已上了她身后,一阵白烟伴随着齐柳笛歇斯底里的惨叫腾起在室内,固定在地板上的刑凳在齐柳笛有限的挣扎下阵阵发抖,皮肉焦烂的味道随之升起,两位堂姑都不觉变色退后,唯有齐音然面色不改,只道:“继续。”

    第二块烙铁拿了过来,齐姝琴道:“等一下。”她看向齐音然,“姑祖母在上,琴儿不才,觍颜位居主审官一位,烙刑不该再用。方才一用,乃是敬重姑祖母为尊长,顺您的意,实为特例,不可再开第二次。”

    手诀变化,她的傀儡再度上去,隔开了齐音然的傀儡和齐柳笛。

    也就在这时,刑房的门,被敲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问一下,这种尺度大家是承受得住,还是认为不够劲?还是认为过分了?

    128

    128、第一百二十七章 刑讯(下)

    齐姝琴开了门,齐念佛站在外面,她一点都不惊讶。搜刮记忆,如果说齐念佛还有哪里让自己留有一点感动的话,就是当初齐柳笛和齐入画对自己用刑的时候,齐念佛没有舒舒服服呆在空调房里享受,而是及时赶过来看了一眼。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自己真能撑到底。

    齐念佛却没有进去,“出来一下。”他转身走到墙边,齐姝琴跟过去,刑房门被暂时关闭。

    “这是成儿的口供。”齐念佛将手中的几页纸递给齐姝琴,“一切都是笛儿做的。”

    “他这么说?”

    “他这么说,我们也这样认为。”齐念佛道,“这个,是成儿能提供的和齐柳笛密切接触的齐家人名单。大部分都可以和湛掌门的名单对上,完全可以用来给湛家那边交差,当然还需要齐柳笛的签字。如果能再从齐柳笛那里掏出一些人更好。”齐念佛拿出一张小纸片,“这上面的人,有的是我和你叔祖商量过的,还有的不是,我在下面加了横线的,必须和齐柳笛扯上关系。”

    冰冷到骨子里,齐姝琴说:“湛掌门提供的名单已经是我出卖灵魂的极限了。”

    齐念佛环胸而立,俯视齐姝琴,“你从我手里抢夺权力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你那可笑的灵魂呢?琴儿,你以为可以两手干净的守住这份权力?你以为日后你大公无私的把权力分给齐家族人的时候,他们会感恩戴德,认为你是无私奉献吗?”

    “里面的那个是你的女儿。”

    齐念佛注视着齐姝琴,“我知道有你在,她不会怎样。虽然必定会吃苦头,毕竟还有长辈压着你。但是你不是她,也不是齐入画。她们当年对你做过的事,你不会报复回去。”他将纸条塞在齐姝琴的衣兜里,“齐音希虎视眈眈的猎物不是只有我,也包括你。如果你聪明,你该知道做些什么。”他唇边浮出一抹微笑,“成儿刚刚对我说,他的烦恼似乎已经解除了。只是为了自保,所以从湛家回来后,他一直隐瞒不提。”

    齐念佛直起身子,满意的笑了,“天不绝我子嗣。”

    齐姝琴一阵恶心,不为齐宇成的健康,而是齐念佛的样子。“我还要去主持审讯。”

    “别忘了我交待的事。”齐念佛说,停顿了刹那,“笛儿毕竟是你妹妹。不要……不要太过。”

    “你不打算进来看看吗?免得我阳奉阴违?”

    齐念佛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全权交给你处理。”

    齐姝琴走回刑房,一股股烤焦的皮肉味迎头冲过来,她暗叫不好,刑房门刚刚是关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急走几步,果然看到刑凳上的齐柳笛完全昏厥过去,臀上一片焦黑,腿上鞭痕累累,头发被汗水浸透到水淋淋,黏在她的脸上、后颈和刑凳上。

    齐姝琴倒抽一口凉气,勉强稳住自己,“两位堂姑,姑祖母。饭厅里准备好了饭菜,请您三位先过去用餐。齐柳笛这里由我先照顾。”

    其实两位堂姑早已不忍这种惨烈的场面,听到齐姝琴如此说,立刻下了台阶,劝着齐音然离开刑房。她们的身影刚刚消失,齐姝琴立刻关掉录音设备,弄醒了齐柳笛。

    “你给我听着。齐柳笛。现在不是你跟我斗气的时候。那些事情,你到底做过没做过,到底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觉得你在这里强撑着,值得吗?”

    齐柳笛虚弱地瞪着齐姝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齐姝琴让傀儡喂给她参汤,又揪住她的头发,冷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该知道大势已去,现在的局面,绝对不是你不认账,家里就拿你莫可奈何的时候。你说一万个‘不’,等待你的就是一万次折磨,哪怕弄死你——你以为玄黄界还有谁敢让齐家年迈的姑奶奶、湛家的老祖宗去给你这个小小罪人偿命?!如果真有人保你,何至你落到今日地步?想想当日齐念佛、你、齐宇成还有齐宇乾是如何丢掉我的?想想现在有多少心虚的人都盼着你死在刑讯中?湛掌门不会管你的死活,咱家的姑奶奶随心所欲的折腾你,应静宣最最伶俐的人,才不会为了你去折损他的利益,他主动接受我们的调查已经说明他盼着你死掉,省了他的事;齐念佛既然送你到刑房,就已经视你为弃子,你还能指望谁?家里哪个不是逢高踩低?他们现在连自保都难,恨不得争先恐后的把罪过都推到你的身上,即便是你的好助手,你的宝贝弟弟齐宇成——”齐姝琴冷笑着将齐宇成的供词丢给齐柳笛,“自己看看吧,所有的罪过都是你一个人的,和他无干。而且他告诉齐念佛,他的毛病好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齐念佛会把一切罪名都扣到你的脑袋上。当年他的选择是丢掉我保住你们三个;今日齐宇成可以给他留孙子,那么你说他的选择是什么?”

    齐柳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供词,唇边一抹惨笑,“为什么……我们是……是姐弟……”

    “曾经是。”齐姝琴冷道,“玄黄界废除了死刑,也不会把你交给警方。所以你死不了。齐入画本就是背负人命的罪人,你杀掉罪人,可以减罪一等。其余的罪名,和妈妈有关的,如果我、齐宇成和齐念佛都不深究,减罪一等;和我有关的,我宽恕你,减罪一等;和湛家有关的,如果湛家那边宽容大度,减罪一等;和应家有关的,你只要承认这张名单,减罪一等。罪名九条若一一减罪,那么折算下来,你会被废除功力,会被剥夺在家族中的所有权力然后赶出去。但是齐念佛不会不管你,他会给你找好房子,安排好你后半辈子的生活,然后为你选择一户最好的人家。”

    她逼近齐柳笛,“你会得到一条不错的活路。想想齐入画,想想齐宇乾,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如果你真的不甘心,至少得留下性命。如果你再说‘不’,那么我不敢保证你不会在品尝过所有酷刑后最终体力透支死于刑讯。最后为你的死担责任的,必然是审讯前给你做常规身体检查的医疗团队,开除他们就是极限了。他们不给齐家服务,还可以找别的富翁权贵。而我们,不会有任何责任。谁为你凭吊?齐柳笛?”

    刑房门被重重推开,齐姝琴及时直起身子,“堂姑,姑祖母。”

    毕恭毕敬。

    齐音然盯着齐姝琴许久,“好,好,好。”她连说三声,一言不发坐回位置,伸手打开了录音设备。齐姝琴镇定自若,“我们可以重新审讯了?”

    “你说呢?”齐音然冷冷地望着齐姝琴,又看看齐柳笛,“认不认?”

    齐柳笛趴在刑凳上,许久,就在齐音然唤过傀儡动用重杖的时候,齐柳笛抬起头,“我认罪。”

    一场玄黄界瞩目的审讯就这样顺利完成。齐家最后宣布的结果,就是齐柳笛主动包揽一切罪名,据说还戴罪立功,检举揭发出一批亲了外家的齐家族人——虽然没人明说,但许多人都敏锐地看出来,在这之后,一批和应家走得较近的齐氏族人或被冷落,或被削减月钱的份额,或者不再得到重用。多么明显的权力变化。

    事件的另一个嫌疑人齐宇成被保了下来,此刻他是一个无辜的、被姐姐唆使、利用、威逼的无辜者。虽然有一个叫齐宇博的家伙提出,这个齐宇成私自审讯其姐齐姝琴并意图动用酷刑,绝非全然无辜。但是掌门齐念佛轻描淡写了一番,说是这个孩子被齐柳笛的玄术控制,一时迷乱心智,就此打发过去。但毕竟还是有罪,责打了五十杖,软禁在房间疗养,恐怕一时半刻也下不来地。

    齐柳笛的案子中,其余被涉及到的相关人士均同意宽恕她。而齐音希则在齐家的善后会议上提出,立刻正式开祠堂、处置齐柳笛。

    齐姝琴明确表示反对,她强烈要求等母亲楚轻烟被救回后,让她看一看齐柳笛,再对其进行惩罚。理由是,“我们都明白我妈妈的问题所在,是否需要我以及龙凤胎的力量还不得而知。所以为了齐家主母的性命,应该先留齐柳笛的功力。”

    “齐宇乾已经成为植物人。”齐音希毫不留情道,“恐怕四个孩子一起救母,是注定无法实现的了。对此我很抱歉,但是……”

    “母亲去世前生下了龙凤胎,而我又在事故的现场,或许只需要我们三个。”齐姝琴据理力争。

    “为何不去请示天女?”有族人提出。

    “天女不胜红尘烦扰,几日前谢客闭关了。”齐姝琴淡淡道,“这也证明天女信任我们自己的处理能力。”

    “邀请湛家、应家、薄家和其余小家族一起协商,不信救不回侄媳妇。”齐音希道,“既然在冥府十七年都能过来,岂能因为少了一个齐柳笛就不行了?而且湛掌门既然出手救了侄媳妇,必然也是有一些办法的。”

    “在问题解决之前,任何希望的火种都不能掐灭。”齐姝琴担心的只是母亲。齐宇乾成为植物人对她而言的确是个打击——毕竟简薇当时说的是合四子之力相救,理论上也绝对说得通。虽然简薇被证实是钉子,但她毕竟照顾楚轻烟多年,又是玄黄出身,她说的话,不一定没有道理。齐姝琴希望在找出解决方法之前,尽量先保住齐柳笛的功力。而且她确信在这个问题上,齐念佛会和她站在一起。第一是为了楚轻烟;第二,一旦处置完齐柳笛,齐念佛就必须正式退位了。他们手上的齐家权力合到一起,足以钳制齐音希。

    齐念佛果然道:“叔父体谅侄子,也可怜一下您那早逝的侄媳妇吧。她回来看不见长子已经悲痛欲绝,若再要她看到一个半残的小女儿呢?那到底是她拼死生的。”

    “拼死生出两个害她的?”齐音希嗤笑,“侄子好家教。”

    齐念佛气得脸红,“那都是逆女齐柳笛一人作孽!”

    “好好好,我不和你争这些。”齐音希道,“要不,我们就开主宅族人的大会进行表决。”——齐音希依旧占据着主宅的优势,而齐念佛这边,已经没多少人手了。

    齐念佛表示反对,双方正在争执之时,门外有个族人进来,对齐姝琴道:“大小姐,冥府访灵台的工作灵持拜帖请您还有掌门、老太爷一并去湛家,又要事相商。”

    齐姝琴惊讶,“访灵台?为何找我?又和湛家有什么关系?来的是谁?”

    那族人说:“他只说,他有两个名字,你都很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为某人提前更,希望某人旅游愉快,平安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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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9、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逢

    齐姝琴茫然地走到齐家的会客厅,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正在和几个工作灵小声交谈。她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鼓膜被心脏的跳动声撞击,屋子里似乎起了雾,朦朦胧胧,氤氲了一切情感。

    “琴儿。”他不知何时转过身,似乎就在自己进入会客厅的那一刹那,心有灵犀,他知道自己的到来,当自己的右脚迈进门时,雾气朦胧中,她感觉他转过身向自己走来。

    “琴儿。”

    声音近在咫尺。

    “我回来了。”

    顾维庭微笑着说。

    齐姝琴忽然抱住他,像一个在悬崖边沿支撑了许久的人终于得到一双有力的手的支持,投入到对方的怀抱中,脱离死亡的绝望深谷,重获新生。这时候恣情一下不是罪过,不是失态。

    “琴儿,我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支撑了这么久,而我无法与你联系,无法与你见面,无法让你知道我会一直支持你,直接给你传递勇气。”顾维庭亲吻了齐姝琴的额头,“我……”

    “放开她!”

    齐念佛怒气冲冲的声音打了进来,“放开她!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卑贱流氓。”他猛地伸出手拽开齐姝琴,向着顾维庭扬起胳膊,齐姝琴恍惚了一下,这一幕就好像初三毕业的时候,顾维轩在学校门口偷吻了她,却让齐念佛粗暴打断,那感觉几乎一模一样。当时齐念佛也是这样勃然大怒地拉开自己,然后挥掌抽向小顾——

    “住手!”齐姝琴愤怒道。

    齐念佛怎么会听,胳膊抡圆了,挟着一腔怒火朝着顾维庭的脸上劈过去,然后生生停在半空,因为停顿的势头太猛,惯性作用下骨头差点折了。

    顾维庭捏着齐念佛的手腕,目光冰冷,面色客气十足,“齐先生。”三个字让他念得字正腔圆,有停有顿,仿佛电台播音员,唇角还夹着笑。

    “哎呀,这一位就是访灵台的工作灵?”齐音希精神矍铄地走过来,“侄子,你这是做什么?这一位是……?”看向顾维庭,他大方地送了手,“齐音希老先生?晚辈顾维庭,冥府访灵台驻守在冥府缉灵部大陆司首都组的特别工作灵。这几位——”他轻轻扬手,刚刚与他交谈的几个工作灵走过来,顾维庭一一报名,最后统一介绍道,“都是访灵台的特派御史。”

    齐音希与他们一一握手问好,带着一脸长辈的慈爱,又呵呵笑着和顾维庭握握手,“你既然曾经派驻到首都组,我猜,你一定是我们家琴儿的部下?”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组长认为大家都是她的伙伴,像家人一样的存在。”顾维庭道。

    齐念佛重重冷哼一声,他望着顾维庭的目光可以将这个“混小子”大卸八块。

    齐音希干笑,“我们谈正事吧。”

    顾维庭笑道:“现在这里的最高负责人应该是齐掌门的长女齐姝琴女士吧?”

    齐音希宽容地点点头,齐念佛面无表情。齐姝琴调整好情绪走过来,“是。”

    “这是访灵台派遣我们出任务的正式公函,我另外几个同事已经去了湛家。访灵台与湛家有一些事情相商,其中牵涉到了你们,希望齐家能的负责人可以带几名代表出席那边的一个商讨会。我们是负责迎接诸位的。”他讲话的时候,谦逊而礼貌,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

    齐姝琴结果信函,她在冥府工作过,对这方面的公函格外熟悉,确认后又交给齐音希,齐音希看过后拿给齐念佛,他依旧是冷哼一声,目光不善地胶在顾维庭身上。

    “现在出发?”

    “越快越好。”顾维庭微微一笑,“访灵台给了我们一天的外出时间。如果工作可以早点结束……大家得到了一点重温阳间的时间。”

    齐姝琴听懂了他的话外音,心头一热,“好。”

    的确,有太多需要说的话了。

    一个多小时后,齐姝琴、齐念佛和齐音希跟随以顾维庭为主的访灵台使者团队进入湛家主宅,意外地看到了女魃天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见到一行人(灵),只和蔼地点点头,一旁陪同的自然是湛掌门和她的长子宗湛清。

    “看来都到齐了。”女魃天女说,“坐吧。”

    大家客套地寒暄,湛家族人麻利地送上茶水,女魃天女温和道:“今日要商讨的事,冥府在之前已经和我商榷多日。”目光温润看向顾维庭,“访灵台的使者应该很明白。”

    顾维庭欠身道:“是的,天女。”

    女魃天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齐姝琴身上,“之所以需要齐家来人,是因为此事牵扯了冥府、湛家和齐家。所需要的力量甚大,要调配的人手和资源也甚多。冥府通过我与玄黄界两大世家交洽此事。其中第一件事,就是关于楚轻烟净灵问题。”

    齐姝琴和齐念佛的目光都震了震,齐音希眉毛一撇,没说什么。

    “天女,我妈妈……”齐姝琴的声音中带着情不自禁的渴求,齐念佛冷冷道;“确实需要集合冥府以及湛家、齐家两家的力量。虽然轻烟只是我们齐家的夫人,我的夫人。”他的话让齐姝琴一阵恶心。

    女魃天女已轻声说:“这几日就这件事情,我与湛掌门还有冥府方面都仔细商量过。齐夫人的魂魄被顾维庭带出鬼池冰窟后,暂时落脚在西山,得到绣娘魂和白鼍妖的帮助。后来湛家人进入西山进行例行检查的时候,无意中邂逅并带出了齐夫人和白鼍妖,目前齐夫人被妥善安置好,白鼍妖也安然无恙。本来我是打算让他回返与绣娘团聚,但他执意守护齐夫人,他说要等到齐姝琴前来发话才肯离开。一会儿你去和他讲几句吧,我想绣娘在西山干等多日,一定心急了。”

    齐姝琴按住心中的感情涌动,“是。”

    事情当然不像天女说的这样简单,但这样的措辞,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天女今日主持这个会议的目的,齐姝琴已经估计出来了。

    “齐夫人的状况我看了看,确实很棘手。之前我听说你们打算集合齐夫人四血脉的力量加以净化?是个典型的法子,很吃力,也是理论上的,之前没有尝试过,不过着并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好的。湛家有两台净灵炉,一台已经损毁,另一台,听湛掌门说已经拿出来进行了催化,准备给齐夫人用。”

    “是的。几日前就准备好,算起来还有两日就可使用。”湛掌门恭顺道。

    “很好。净灵炉是最简单也最不会损毁灵体的法器,也是远古神族赐予湛家的宝物,湛家乃玄黄世家,肩负斩妖除魔的重任,此类法器,本就该无私地用在正路上。”天女淡淡道,“齐夫人曾给冥府添了麻烦,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这话是对着访灵台一行工作灵说的。

    “冥府不准备追究这件事。”顾维庭道,“冥府君和天女应该提及过了。”

    “你们既然知道,就好。齐夫人的魂魄既然已经在此,冥府就不必再管。待齐夫人的状态可以重回冥府,重入轮回,再按照冥府的引灵规矩来。”天女说。

    “是。”冥府一干工作灵也恭顺道。

    “救齐夫人的法子,我刚刚提点过湛掌门。湛、宗、齐三家合力,并不难办。不过为了将损伤降低到最轻,我认为齐夫人生前最后亲近的三个人,均应加入进来。也就是说,琴儿,还有你的一双弟妹。”

    “那么必须暂缓对他们的处置了?”齐姝琴问。

    天女颔首,“既然湛家的净灵炉两天后就要催活完毕,暂缓一周总是可以的。”

    齐姝琴放了心,和处置双胞胎与齐念佛早日下课相比,母亲的分量更重。

    “这件事之后再议细节。第二件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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