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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番外第3部分阅读

    诱瞳番外 作者:rourouwu

    会出神。众大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没有人敢冒然去问皇上发生了何事。这种情况持续了半个多月後,刘暮阳找了机会悄悄问主子。

    “主子,皇上最近是怎麽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司岚夏?”督促太子等几个孩子习武的司寒月收回目光,七彩的晕光深沈,问:“朝中最近有何大事?”自天下一统後,他就不再过问朝政了。

    刘暮阳摇头:“没有。就是因为没有,属下才有些担心。都半个多月了,皇上整日魂不守舍的,似乎有什麽难言之事。属下又不便去问皇上,所以才斗胆问主子是否知道。”

    七彩的眸光流转变幻,就在刘穆阳犹豫著要不要和主子说是自己多虑了,就见主子突然起身,转眼就走远了。

    “你看著他们练功。”远远传来一句吩咐,刘暮阳有些紧张,他会不会多事了?

    无人的御书房,司岚夏抚摸怀中的箱子。无心於政事,他干脆让臣子们回家自行商议,等有了结果再来告之他。从未发觉自己竟是这般的懦弱,那一日父皇说“他”接受了他们,可他却不敢去问,只能日日胡思乱想,想著那人是否真地接受了他,是否对他有了一点点喜欢。

    真是磨人啊,他想吻“他”,想碰“他”,可每每见到他,所有的勇气却立马消失殆尽。怕那人不喜,怕那人不悦。唇齿间似乎仍残留著那人的味道,那天他卑鄙地趁那人疼痛时,亲了他,吻了他,那吻让他久久回味。

    打开箱子,取出他宝贝了多年的披风,放在鼻端,不知为何,他似乎闻到了那人身上的气息,淡淡的竹香。手上的披风突然被人抽走,司岚夏震怒地抬眼,却惊呆了。“月?”这人何时来的?他惊慌地把箱子放在桌上,站了起来。

    看了眼披风,司寒月随手一丢,压根记不起这披风是谁的。盯著司岚夏强自平静的双眸,他问:“何事?”

    “月?”司岚夏有些糊涂,什麽何事?

    “刘暮阳说你有心事,整日魂不守舍,何事?”他可以探心得知,但他要司岚夏自己说。

    “月,”压下心中的慌乱,司岚夏淡淡一笑,“刘暮阳多心了,我最近在想赋税的事,所以有些心烦。”不由地在心中怒骂某人。

    “阿嚏!”盯著太子、思寒等人练功的刘暮阳重重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一下。“完了完了,一定是皇上在骂我。”

    “何事!”隐隐不悦的人又问,根本不信对方的说辞。

    想继续隐瞒,却在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时闭上了嘴,司岚夏低头,心中挣扎。要他如何说?心底的话是那样难以启齿。

    “不说罢了。”似乎失了耐心,司寒月不再追问,转身欲走。

    “月!”伸手抓住要走的人,司岚夏情急之下把人转过来,紧抱在怀里,“月,不要走!”

    “何事?”抬眼,要这人说实话。非。凡

    放开他,司岚夏捡起被这人丢在地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放入箱子里,低喃:“月,这件披风是我最重要的东西。”司寒月看去,微微蹙眉,那款式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件披风。

    “月,这是你的。”出声解释,司岚夏锁上箱子,露出一抹苦笑,“你肯定不记得了,是你八岁那年救八弟时穿的那件披风,那次你受了伤,把它扔在了练武场。”

    “哢塔”,锁被人大力拉开,素白的手掀开箱子取出披风。不等对方反应,一簇火苗烧起。

    “月!”司岚夏伸手去抢,燃著的披风高高飞起,瞬间变成了灰烬,徐徐落在书桌上。

    “月!!”司岚夏怒吼,这是他第一次凶这人。这人怎能烧了他最宝贝的披风!就算这披风曾是这人的,但现在是他的!

    “不过是一件我丢掉的披风,何须锁在箱中,我一没死,二没走,还不到需你睹物思人的时候。”司寒月比司岚夏还生气,手一扬,木箱掉在了地上,变成了碎片。

    司岚夏说不清心中是什麽滋味,珍藏了多年的宝贝被毫不在乎地毁去了。若是可以,若是可以他何须每日拿披风慰藉自己,这人毁掉的不是一件披风,而是他难以祈求的情。他爱他,爱到发疯,爱到发狂,他怕那日是父皇会错了意,是他自作多情。他不是不想放开一切拥有这人,但他不能,他不能冒著被这人推开的半点危险去放任自己的感情。可现在……被烧毁的披风是不是预示著他的情永远没有被接受的一天?

    “司岚夏!”许久未红过的眸子,红光显现,他最厌烦拖泥带水之人。明明心中有话想对他说,为何要隐瞒!

    扯过这人的身子拥入怀中,司岚夏发狠地吻了上去,不再顾虑了,哪怕这人不愿,他也不想再顾虑那麽多了。月,我爱你,爱你啊,当你愿意让我伏在你身上,哪怕不能占有你时,我的爱已经叫嚣著要出来了。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的没有挣扎,而是渐渐瘫软地依在司岚下的怀里,迷醉的人在神智回归之後猛然惊觉这人竟然没有推开他!惊喜地凝视怀中眸光不再冷凝的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月……”声音超乎想象的沙哑,小心翼翼地抚上这人的脸。

    “何事?”即使脑袋有些晕,某人还是没有忘记他前来的目的。

    司岚夏欣喜若狂地笑了,低头含上那透著水光的唇:“月,我想吻你,想抱你,想摸你。可是我又怕你生气,犹豫不决,患得患失,日日都想著如何能亲到你,碰到你,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月,我不会进入你,给我可好?”等不下去了,即使会惹这人生气,他也要赌一回。

    “只是这个?”听闻的人并无任何不悦,还是依在司岚夏的怀里,却有些不信。

    “月要看我的心吗?”但是某人却根本不给他看的功夫,轻吻的舌不满足地深入那开启的唇内。从司岚夏的眸子里看出他没有再隐瞒什麽,司寒月闭上双眸,任这人抱起他,进入御书房的休息室。

    第一次能毫无顾忌地爱抚这人,司岚夏的双手都在发抖。过去与这人肌肤相贴时,都是这人发病之时。看著痛苦至极的人,他只有心疼,从未有过激动甚至是欢愉。可现在,这人乖顺地躺在他的身下,承受著他的抚摸与亲吻,声声毫不掩饰的情动之音没有丝毫地勉强。这人没有碰他,更没有主动回吻他,可在他看来,这人能这样躺在他身下,任他“轻薄”,已是无言的相邀。

    认真地亲吻这人美丽的身子,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那细微的喘息,渗出的薄汗让他欣喜地不能自已,这比天神还要高贵的人儿为他动了情,为他动了欲。小心翼翼地舔舔那翘起的精致,非 凡。见这人并无不悦,他张口含下。

    “嗯……”足以叫他失控的呻吟传来,他忍不住低吼。当口中的美味终於坚挺时,司岚夏直起身子,跨坐在司寒月的身上。躺著人依旧一动不动,看著司岚夏扶著他的坚硬缓缓坐下。蹙眉,他并不喜欢进入别人,可他的身子只有父皇能进入。

    艰难地坐下,司岚夏放任大胆地吻上他渴望许久的唇,缓缓动了起来。身下的人随著他的动作呻吟,喘息,似乎他才是被进入的那个,显得那样的无助。

    “月……”他会等,等到这人彻底敞开心房,等到这人对他说喜欢。

    春宵一刻值千金,夕阳西下,掌灯时分宫里的奴才们不知所措地看著被皇上抱回露华殿的七殿下。七殿下在皇上的怀里沈睡,而皇上竟然唇角带笑,眉眼含春。

    ※

    许多许多许多年後,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有些人早已记不得他们已经活了多久。在锺山的一处隐秘的山涧里,一人在水中惬意的游水,偶尔露出的面容绝世无双。

    “父亲,您还记得有一次您让我和五弟同月一同沐浴吗?”坐在水边的石头上,仅下身围著浴袍的人问。

    “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你和锦霜当时忍得脸都白了。”某人笑道,那种事就算再过几百年他也记得,那可让他得意了许久呢。

    司锦霜温柔地笑看水中的灵妖,摇摇头,那回他和四哥可是异常悲惨,看著心爱的人不能碰不说,还得压著欲望,不能出丑。

    司岚夏目不转睛地凝视水中的人儿,淡淡一笑:“那天之後我几个月都没睡好,整晚都梦到月,父亲可害惨了我。”

    “不吃苦头,如何能得到月儿?”司御天却是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你只是几个月没睡好,我却是好几年都没睡好。一到夏天,月儿就脱得光光地趴在我身上,为我解暑,你们说,我能睡好吗?”

    “哈哈,父亲,这麽说来,我们还不算太惨。”司怀恩笑道,他也许是四人中最不凄惨的人,因为他对那人一直是敬仰大於情欲,那人给他什麽,他才会要什麽。

    “哗”,水中的灵妖站了起来,犹如过去的某一天,长发覆盖在身上,遮住了他腿间的美丽,布满水珠的身子是完全的诱惑。

    “月儿……”“月……”四人的声音变了。

    “哗”,灵妖又钻进了水中,刚才有小鱼咬他的脚,他不过是站起来把鱼赶走,不经意间透出的妩媚引来了四只饿狼。

    “月,我想要了。”抓住欲游走的灵妖,司岚夏轻咬他的肩头,那里不再仅有父亲的烙印,那里多了一块紫色的印记,那是他们四人共同的印记。

    “好。”没有半点迟疑,灵妖攀上司岚夏的肩,接著,他被抱起。

    “月,喜欢我吗?”

    “唔……喜欢……”

    温柔地在这人的身子里进出,早已不是第一次听到的人还是止不住地眼眶发热。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几千年,也许是几万年,他终於等到了这人的喜欢,这人的爱。终年冰凉的身子,在他的手下变得温热,把自己的灼热洒在这人的体内,他附在这人耳边道:“月,爱你,我爱你。”他得到了这人的身,这人的心。

    欢爱後的人瞌睡的阖上眼睛,按在司岚夏肩上紫色烙印的手慢慢滑落。那是从人间回来後,他印在五人肩上的。多年来心中的困惑被那个叫孤然的人解开了,原来他早已认定了:他们不是他的解药,他们是他喜欢的人,是他爱的人。

    “月儿(月),先不要睡,还有我们呢。”

    父皇……夏……霜……怀……

    番外 月之奴仆(一)

    “烧饼、烧饼、又香又好吃的烧饼。”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

    “哇……哇……”

    “这位大婶,过来瞧瞧我这瓜,包甜。”

    街道上,各种声音,好不热闹。一间很普通的酒肆二楼,一人依在窗边,嘴角含笑,独自品酒,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有商贩、有正在打孩子的母亲、有停驻在摊前的买家……熙熙攘攘。过了一阵,他渐渐受不了这种嘈杂了,唤来小二,付了银子,他起身离开了酒肆。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他想到了一人,那人最受不得的就是这种吵闹。男子忍不住笑了,眼里有了思念,脚步也快了一些。

    “娘,娘,哥哥欺负我……哇……娘,哥哥抢我的娃娃……”前方,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娃站在街当中,哇哇哭著,正奋力地想从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子手中抢回她的布娃娃。

    “你只会告状,我就是不给你。”哥哥死命去推妹妹,嘴里喊著。

    男子快走几步,按住男孩子的肩,男孩子的手松了,娃娃回到了妹妹的手上。他生气地抬头,一看是个比自己高很多的叔叔,他愣了。

    “怎麽能抢妹妹的东西?”男子轻轻敲了下男孩子的头,拉著两人走到一旁的馄饨摊坐下,对老板说:“来两碗馄饨。”

    “你是谁啊?”男孩子左扭又扭,却怎麽也挣脱不了男子按在他肩上的手。女孩子躲在男子身後,抱紧娃娃,怕哥哥再来抢。

    “你叫什麽名字?”男子问。

    “你叫什麽名字?”男孩子反问,眼里有著小心,去拽妹妹,却被妹妹躲开,他当即就黑了脸,惹得妹妹更怕他了。

    “我叫司怀恩。”男子放开手,对凶妹妹的小哥哥摇摇头,掏出手帕把女孩子脸上的泪和鼻涕擦干净。

    “我叫狗娃。”见男子似乎没有恶意,男孩子道。

    “那妹妹叫什麽?”男子温和地问,小女娃紧紧揪著他的衣服,怯生生地说,“我叫二丫。”

    这时,一碗馄饨煮好了,男子让老板放到二丫的面前,摸摸二丫的头:“吃吧。”二丫在身上搓搓手,想吃,又不敢吃,她没有钱。

    “你不吃我吃了。”狗娃嘴馋,就要去抢,被人拍开手。

    男子脸上的笑没有了,他严厉地说:“这碗先给妹妹吃。你是哥哥,应该让著妹妹才对。”然後他低头对二丫淡淡一笑:“二丫,吃吧,这是叔叔请你吃的。”

    二丫的眼睛亮了:“谢谢叔叔!”说完,拿起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就要吃。

    “先吹吹,小心烫。”男子提醒。二丫呼呼吹了几口,迫不及待地吃起她很少能吃上的馄饨。

    狗娃在一旁咽口水,咕哝:“我是哥哥,我应该先吃。”

    “兄长兄长,何为‘长’?若你什麽都要和妹妹抢,什麽都不让著妹妹,根本就不配做二丫的兄长。,依我看,你今後还是叫二丫姐姐吧。”

    “噗嗤”,二丫笑了,大声说:“哥哥总是欺负我,人家小友的哥哥对她可好了。上回小友的爹从镇上回来买了一块点心,小友的哥哥都没有吃,全给小友吃了。”二丫趁机告状。狗娃不满地哼了一声,双颊微红。

    “狗娃,你对妹妹好,妹妹有什麽都会想著哥哥;你总是抢妹妹的东西,妹妹见了你就跑,长大了会不认你这个哥哥。你想想,哪个划算?”把第二碗馄饨端到狗娃面前,男子也摸摸他的头:“吃吧,吃完了和妹妹道歉,今後不要再欺负妹妹了。”

    “哥,我以後不跟娘告状了,你不要欺负我了。”二丫委屈地说,还把娃娃递出来,“娃娃也给哥哥玩。”

    “谁稀罕玩你的娃娃,你自己玩吧。”狗娃的脸更红了,低头大口吃馄饨,也不怕烫。

    二丫很委屈,以为哥哥不愿意和她玩。男子莞尔,对二丫说:“哥哥是不好意思了,二丫,快吃吧,今後要听哥哥的话,要尊重哥哥。”

    二丫不懂什麽叫尊重,点头道:“二丫今後会听哥哥的话。哥哥,那你今後能不能不欺负二丫?”

    “快吃你的馄饨!你不吃,我就吃了。”冲二丫呲牙咧嘴地吼了一句,狗娃埋头猛吃,耳朵都红了。知道狗娃听进去自己的话了,男子催促二丫吃馄饨,兄妹两个吃得津津有味,男子也忍不住要了一碗,味道很好,男子却叹了口气。

    “叔叔,馄饨不好吃吗?”二丫听到了,抬头问。

    男子摇头:“不,很好吃。只是想到我哥不能吃荤腥,吃不了这麽好吃的馄饨,我心里难受。”

    “啊!”二丫惊呼,狗娃也抬起了头。

    “叔叔也有哥哥?”

    男子的笑非常温柔:“嗯,我有五个很疼我的兄长,七哥对我最好。”二丫的眼里是羡慕,狗娃低头,搅碗里的馄饨。

    “他为什麽不能吃荤腥呢?他是不是每天都要念菩萨?”娘说庙里的和尚不能吃荤腥。

    男子脸上的笑淡了,眼里浮现痛苦:“他不是念菩萨,他吃了荤腥,会不舒服。”肉多好吃啊,二丫很想这麽说,但看到叔叔似乎很难过,她忍住了。非 凡

    “你七哥,对你怎麽好了?”突然狗娃问。

    男子很惊讶地看过去,接著想了想,道:“可以这麽说,没有七哥,就没有我,他是我的天。”

    年幼的狗娃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但能被当做天的人,一定是对这个叔叔很好很好了。狗娃没有再问,专心吃馄饨。

    “狗娃,不要欺负妹妹,要爱护她;二丫,以後要听哥哥的话,不管哥哥是怎样的人,他都是那个最能保护你的人。”二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狗娃一直没吭声。等两人吃完,男子让老板又做了四碗馄饨,有一碗他特别要求馄饨里的肉馅少一点。

    “叔叔要带回去给你的哥哥吃吗?”二丫问。

    “嗯。这馄饨味道不错,七哥不能吃荤腥,尝两口汤也是好的。”端著装好馄饨的锅,男子对老板说,“我就住在‘云天客栈’里,一会我把您的锅送过来。”

    “不急不急,我相信公子。”对这位一口气买了他六碗馄饨的公子,老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认真看了眼正在看他的狗娃,男子不再多言,端著锅朝云天客栈走去。看著男子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了,二丫扭头对哥哥说:“哥,我今後再也不跟娘告状了。”

    “笨蛋。”骂了妹妹一句,狗娃用男子留下的手帕擦擦她的嘴角:“看你吃的,满嘴都是。”二丫笑了,很幸福很幸福地笑了。

    ※

    云天客栈的天字房里,三个人津津有味地吃著司怀恩带回来的馄饨,不住地称赞。司怀恩捧著一个碗,里面是他挑出来的肉馅少的馄饨,床上半躺著一人,刚刚睡醒。

    “月,你尝尝,这家馄饨的味道很不错,我让老板包了一点肉进去,不腻的。”司怀恩送过去他已经吹温的一勺馄饨。床上的人没有立刻张嘴,犹豫了一会才张开,含上那粒馄饨後,他眉头微蹙,不过还是把馄饨咽了下去。虽然能吃一点荤腥了,但他还是不喜欢。

    “月,要不要再吃一个?”司怀恩又舀起一个,吹凉了,喂过去。含下第二个,司寒月开口:“不吃了。”

    “好。”司怀恩没有勉强,等他吃下那个後,他把手上那碗少陷的馄饨吃了。

    “怀恩,你在哪买的馄饨,味道真不错。”司御天很快吃完了,擦擦嘴。

    “就在前面街上,我吃过後觉得不错,就带回来了。一会我去把老板的锅还了。”喂七哥喝了两勺馄饨汤,司怀恩给他送上热茶漱口。

    因前一天的病发而睡了一整天的司寒月精神仍显得不好,洗漱过後,他又睡了。

    “父亲、四哥、五哥,今晚我陪月吧,你们好好休息一晚。”送锅回来的司怀恩在屋内对从昨晚开始就没怎麽睡过的三个人道。

    “也好,明日我们照顾月儿,你休息。”司御天说,另外两人也没有异议。

    等三人都去歇了,司怀恩坐在床边,握著七哥的手,凝视的眸中是心疼、是幸福、是爱。想吻他,却又怕吵醒这人,司怀恩蜻蜓点水般吻了这人的唇角一下,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

    犯病之後,司寒月需要三天来恢复,这三天里,他不会睡得太沈。每次他醒了,给他揉揉四肢,喂他喝点水,他会舒服些。所以这也就是为何司御天等人同意司怀恩的提议,去休息,今天是第二天,还有两天。

    夜深了,司怀恩给刚才醒来的人揉按了身子,等他睡著了,他脱了外衫,钻入被中。司寒月睁了下眼睛,然後靠近他怀里,又睡了。仅是微微的动作,司怀恩的胸口却起伏了几下。多少年了,他仍是会因这人偶尔流露出的依恋而欣喜、激动。

    “月……七哥……”在心中低声唤著,司怀恩慢慢收紧胳膊,把熟睡的人揽入怀里。

    番外 月之奴仆(二)

    没有人会相信,他曾是一个胆小、懦弱、爱哭、不招人喜欢的人。曾经,他每晚躲在被窝里哭,责怪上天为何要这麽对他,他也是皇子,也是父皇的儿子。他不想去书院,但为了他和娘,他必须去。可他害怕,他不知道二哥和三哥又会想出什麽法子欺负他,羞辱他。而在怀里的这个人来了之後,他的人生开始发生了变化。

    明明这人在他的怀里,信任地让他搂著,让他贴著,可他的鼻子却突然有些酸,眼眶也有些热。难道是今天那个欺负妹妹的哥哥引出了他对过往的回忆吗?谁能相信那个爱哭、胆小、懦弱的司怀恩有一天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这个人搂在怀里,可以亲他、摸他、甚至可以向他求欢。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司怀恩笑著把眼里的湿润逼回去,这人最讨厌人哭了,尤其是看他哭。

    他曾经无数次地从梦中惊醒,梦中,这人和父皇头也不回地走了,任他哭喊、任他跪在地上以死相逼,他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走了。醒来时,他的脸上全是泪,浑身发抖。他不敢奢望这人能像对父皇那样对他,他只求这人不要推开他。哪怕是卑微地和玄玉玄青那样做他的奴才,只要能看到他,能见到他,能听到他说话,即便是被骂、被打,他只求这人不要推开他。

    他惶惶不可终日,在他看到这人的能力後,他怕,怕这人不要他;在他得知这人和父皇的关系後,他更怕,怕这人如梦中那般,和父皇远走高飞,丢下他这个早已没了心,没了魂的人。

    睁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怀里熟睡的人,他轻轻碰触他右脸的纹脉。即便仅是做个解药,只要这人允许他留在他身边,他也甘愿。四哥五哥要的是这人的爱,他要的,却是一句承诺,一句永不丢下他的承诺。为此他痛苦,他害怕,他不安,这人虽说要带他一起走,可到了天界,那里会有更多爱慕这人的神、仙,到时,他会不会连解药都做不成了?

    父皇以为他和四哥、五哥一样,因为深爱,所以痛苦,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有多卑微,他哪里敢奢求这人的爱,他只要这人能给他一句承诺,一句永不丢开他的承诺,让他终身服侍这人,终身做一个解药。他是这人的奴仆,这人是他的天,是他的心,是他的魂。他是卑微的蝼蚁,这人愿意给他什麽,他才敢要什麽,不敢奢望,非凡甚至不敢对这人说,他要的,只是一个承诺。

    无论他在外人看来多麽地尊贵,无论他被世人如何评价为贤王云云,他都仅是个奴仆──这人的奴仆。从他出生起,他就注定是这人的奴仆。他甚至因此嫉妒过玄玉和玄青,嫉妒他们是这人真正的奴仆,能整日守在这人的身边,能伺候这人吃饭穿衣,能伺候这人梳洗入睡。

    随这人出去灭杀手门的那回,他看到了这人的身子,他看呆了,等他回过神来他惊恐地发现他竟然有了反应。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狠狠给了自己几个耳光,他亵渎了他的天。他是奴仆,岂能对他要服侍的主子起了邪念!回到京城,他罚自己每日绕皇宫跑三十圈,罚自己在树上吊了十个晚上。从那之後,他再也不敢对这人起半点的邪念,哪怕是和这人住在一个帐篷里,哪怕这人睡在离他不远的床上,哪怕这人亲手为他上药。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不举,即便是这人冰凉的双手在他的背上游移时,他的心快跳出来了,他快烧死了,他的那里也没有半点的反应。不能玷污了这人,他不能有任何的反应。就连红袖的小倌都不知道,他是用假的阳物陪他演了两天戏,後来他干脆找人来代替他。

    明知不该,做解药时他却无法自抑地欣喜,这人还需要他。不敢去体会这人在他体内的感觉,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解药,他正在给这人减轻痛苦,他绝对不许有任何不该有的念头。他怕,怕自己起了玷污之心;但他更怕,怕这人不让他做解药。

    突然有一天,这人让他们伏在他的身上,父皇告诉他们,这人的心里早已有了他们。他躲在屋子里哭了一晚,不会被丢下了吧,这人给了他一直想要的承诺。

    自那之後,四哥和五哥会向这人求欢,这人看四哥和五哥的眼神里有了不同於以往的东西。他忍不住开口了,他问这人能不能让他抱著他睡一晚,这人答应了。

    那一晚,是他从未有过的幸福,他这样一个卑微的奴仆,竟然可以把这人抱在怀里,竟然可以让这人在他的怀里舒服地睡著了。眼泪流著,他不能让这人听见。腿间的阳物软软的,没有一点硬度。从那之後,他每个月都会要求这人让他抱他睡一晚。每一次,这人都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每一次,他都是幸福地看著怀里的他直到天亮。不能再贪心了,他怕他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

    怀里的人气息加重,司怀恩马上收回心思,就见那双世间最美的眸子缓缓睁开了,微蹙的眉头透出他的虚弱。

    “月,喝点水。”抽出胳膊,司怀恩下床去倒水。司寒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水来了,被人扶起,被人喂下,被人重新放回床上,他仍是一动不动。

    “月,我给你揉揉,你接著睡。”双手熟练的在这人仍在疼的身子上揉按,司怀恩低头亲吻那双美丽的眼睛,让它们阖上。

    “怀。”美丽的眸子阖上了,人却还没入睡。

    “我在。”

    “柳翰和思寒的阳寿尽了。”

    司怀恩正在揉按双腿的手停下,满是惊讶地看过去。“月,要把他们接来锺山吗?”

    “不。”司寒月的回答让司怀恩不由得坐了起来。不管柳翰如何,思寒都是这人的亲弟弟,依这人对夫人的孝顺,怎麽会不去接他们?压下疑问,他揉上司寒月的腰,没有问他为何不去接那两人。

    “怀。”

    “我在。”

    看去,等著这人说要他做何事,却见对方似乎睡著了,呼吸渐渐平稳。双手退开,司怀恩拉上被子,盖住两人,小心把身子仍在痛的人揽进怀里,安静地陪著他。

    “怀。”

    “我在。月?”

    正要陷入回忆的人赶忙低头看去,埋在他怀里的人仍闭著眼。

    “不要停。”

    司怀恩只愣了一瞬,马上明白过来。他让司寒月枕著他的左肩,右手在他能摸到的地方揉按,嘴角渐渐扬起,心窝幸福地发甜。他最眷恋的就是被这人需要的感觉。枕在他肩上的头又向他怀里挪了一些,司怀恩不知道自己笑了,笑地很幸福。他不在乎是否能和这人亲近,他在乎的是自己被这人需要。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怀里的人似乎又睡醒了一觉,在他身上揉按的手没有停,他闭著眼说了一句:“够了。”

    “月,睡吧。”司怀恩并没有停下,唇轻轻碰了下司寒月冰凉的额。

    “够了。”口吻比上一句加重。司怀恩不得不停下。

    似乎有什麽在困扰著司寒月,他的眉头渐渐皱起,看得司怀恩焦急起来:“月?怎麽了?可是身子又疼了?”七彩的眸子睁开,眸光流转,带著困惑、不悦。

    “月!”这下,司怀恩可吓坏了,急忙坐了起来,“可是不舒服了?”

    “怀。”

    “我在,七哥,是不是又疼了?”虽然连续发作的可能性很小,但司怀恩还是怕地又是摸又是看。心急的人喊出自己习惯的称呼。

    “明早离开。”按住司怀恩摸他额头的手,司寒月道。

    “好,明早走。七哥,别瞒我,若疼了,别瞒我。”那双眸子里的不悦,让他心慌。

    “躺下。”下令。司怀恩马上躺下。司寒月靠了过去,眉头紧蹙,却不再说什麽了。心慌慌地抱著这人,司怀恩不敢问这人怎麽了。

    “怀。”

    “我在,月,我在呢,在你身边。”不懂这人今晚是怎麽了,司怀恩抱紧身子冰凉的人。月,七哥,我在,我会一直在,七哥。

    第二天一早,得知司寒月要走,司御天、司岚夏和司锦霜大为吃惊,本想劝说,但见司寒月异常坚决,都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司锦霜去准备马车,司岚夏去准备路上的吃食──虽然他们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仙人了,但吃些东西,也能打发打发路上的时间。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司怀恩抱著七哥从楼上下来,司御天掀开车帘先上了车,然後从司怀恩手里接过司寒月,然後司锦霜、司岚夏陆续上车。

    当司怀恩准备上车时,他看到了对面站著的一个男孩子,对车里的人说了声“稍等”,他跑了过去。“狗娃?”

    “你要走了?”狗娃看看马车,问。

    “是啊。二丫呢?”司怀恩直觉狗娃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很是好奇。

    “娘带二丫去婶婶家了,我来送枣糕。”狗娃涨红著脸说,把他手上的篮子递了过去,一副根本是被逼著来的模样。“娘说要谢谢你请我和二丫吃馄饨。”

    “代我谢谢你娘,也谢谢你特地送过来。”司怀恩没有推拒,收下了。

    “是我娘让我来的!”好像怕对方误会,狗娃强调,还不会掩饰的小脸更红了。

    “有劳你了。”司怀恩笑了,没有戳穿对方的谎话。

    “你要走了?”狗娃又问,言语间有些不舍。

    “是啊,要走了。”

    “那,那个人,就是你刚才抱著的那个人,是你弟弟?”狗娃突然问。

    “不,他就是我说的对我最好的七哥。”司怀恩的声音低了下来。

    狗娃立刻问:“是你哥,怎麽还要你抱?”很是不屑。

    “他身子不好。”司怀恩脸上的难过让狗娃马上低头道歉:“唔……对不起……”

    “不知者不怪。”司怀恩摸了摸狗娃的头,“狗娃,我该走了。”

    “啊。哦。”狗娃看看马车,还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那天晚上,二丫第一次笑著喊他哥哥,而不是害怕地躲在娘的身後。

    “怀。”车内传出一人的叫唤。司怀恩赶忙道:“狗娃,我得走了。谢谢你的枣糕。”又摸摸他的头,司怀恩转身回到马车,朝狗娃点点头,上了车。

    驾车的两匹马很有灵性,在司怀恩上车後,无需人赶车,它们“哒哒哒”向城门跑去。就在马车快要驶出街道时,後面传来一道稚嫩的大喊:“我不会再欺负二丫了!”

    “怀恩?”司锦霜出声询问。

    司怀恩把他遇到狗娃和二丫的事说了一遍,不过隐瞒了他当时说得那些话。司御天、司岚夏和司锦霜听後只是微笑,他们自然明白司怀恩的心情,司寒月没什麽表情,缩在父皇怀里沈睡,只是眉头在无人察觉时,皱了一下。

    番外 月之奴仆(三)

    司怀恩一夜没睡,等马车驶出城门後,他靠在车角睡著了。司岚夏和司锦霜低声谈话,司御天则如往常那样一手搂著熟睡的人,一手拿著书。突然,马车停了,司怀恩马上醒了,司岚夏和司锦霜一愣,掀开车帘出去查看,司御天放下书,搂紧怀里仍在睡著的人。

    “玄玉?玄青?”车外传来司锦霜的惊唤,接著司岚夏和司锦霜进了车,身後是玄玉和玄青。

    “你们怎麽来了?”司御天问。

    “老爷、四爷、五爷、八爷……”玄青和玄玉脸上的神色复杂,又高兴又激动,还有些无措,他们看向主子,见主子在睡,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怎麽了?”司御天又问。

    玄玉看看主子,又看看其他人:“老爷,思寒少爷和柳翰少爷……来了。”

    “什麽?!”除了司寒月外,其他人惊讶极了,尤其是司怀恩。他看向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的人,这人不是说不管吗?

    “他们现在锺山?”司岚夏问。

    “是,今早思寒少爷突然带著柳翰少爷来了。不过……”玄玉有点著急,主子肯定听见了,为何不出声呢。

    “不过什麽?”司锦霜催促。

    “思寒少爷和柳翰少爷很激动,想见主子。思寒少爷直嚷嚷,说主子给他的耳坠好像怎麽了,我和玄玉都听不明白。”玄青解释道。

    “父皇。”睡著的人突然出声,绝世的眸子睁开了。“不回去,去娘那里。”

    “月?”众人惊讶极了,这人不想回去见见那两人?

    司怀恩却在这时笑出了声,在大家都看向他後,他道:“不用回去也知道思寒和柳翰会哭成什麽模样,月的意思肯定是等他们平静了之後再回去。”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一人在锺山搂著自己爱人干嚎:“哥,你吓死我了,早知道耳坠里你的力量能把我和柳翰带过来,我就不会那麽怕死了,哥,你太过分啦,你和娘一样,喜欢欺负我!”非。凡

    “思寒……”司柳翰流著泪,却在笑。

    “哥!你太过分啦,为什麽我又活过来了,屁股上还有你的巴掌印。”

    “思寒,别哭了。”

    “哥,你快回来啊,我想你,我想你……哥,你怎麽总欺负我……”

    这些话,司寒月听不见,或者说他即使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因为有一件事让他非常非常困扰。

    ※

    “哥,你在这里啊。”

    找了半天才找到哥哥,伊思寒一屁股坐在哥哥身边,躺下。身旁坐著的白衣男子,没有反应,看著前方。

    “哥,您有什麽心事?跟我说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哥唯一、真正的弟弟。想到这里,他止不住叹气,按理说,哥也是最疼他了,不然不会给他留了那样一个耳坠,他和柳翰一死,就被带到了锺山。可他来到锺山一个月後,哥才回来,真是过分。

    不过耳坠没有了,他特别不习惯。摸摸自己亲自做的,和哥送给他的一模一样的耳坠,伊思寒翻身,看著沈默不语的亲哥哥。

    “哥,咱俩好歹都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您放心,我不会跟太爷他们说的。”在称呼上,伊思寒一向混乱。他说的太爷就是司御天。司寒月回头,伊思寒马上坐了起来,嘿嘿干笑两声。

    “思寒。”

    “啊,哥。”

    司寒月的双眸意外地浮现疑惑,他看了会伊思寒,突然起身就走。“哥!你要去哪!”伊思寒急忙扯住哥哥的衣摆,可瞬间人就飘远了。伊思寒看看空无一物的手心,急忙爬起来,回去喊人。

    七哥,七哥,七哥你在哪里?慌不择路地四处寻人,他几乎喊不出声了。那人从未一声不响地离开过,难道不愿再要他们了吗?他怕,怕死了。他不是父皇,父皇是那人一生的眷恋。他也不是四哥、五哥,那人对他们的不同他都看在眼里。而他,这个卑微的奴仆,是不是让那人受不了了?他想起来了,那晚在客栈里,那人在他身边就有些烦躁,难道真是因为他?!不敢想,不敢想,他会死的,若那人烦了他,厌了他,他会死的。

    七哥,七哥,你在哪?他不敢喊,怕那人听到他的声音躲得更远。司怀恩,冷静,冷静,你忘了吗,在人世时,那人就已接受了你,不然也不会在你的肩上留下共有的印记。还有,你忘了吗?你和那人一起穿了喜袍的,那人,那人许了你的。那人只是遇到了烦心事,不是因为你。

    是啊,他怎麽忘了,那人都愿意让他们伏在他身上求欢了,怎会是厌了,烦了?昨日父皇和五哥还和那人欢好了。难道是因为他从不主动求欢的缘故?不,更不可能。那人的性子冷,不会主动有欲念,除非他们要求。他只要求过一次,在那人没有发病时要求过一次。从那之後,就再也没有要求过,不是不喜欢,那一次让他幸福地快要死了。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哪怕他成了神仙,哪怕他早已脱胎换骨,不再是曾经的那个爱哭懦弱的人,有一件事永生都不会变:他是那人的奴仆。那一次,他幸福地希望那人能永远留在他体内,可事後他却万分自责,他不是发誓要服侍那人一辈子,做那人的奴仆吗?为何要去求欢?他亵渎了那人。他和四哥、五哥不同,他怎能够对那人有了欲念?而且,他,不举。他又怎能让那人看到如此丑陋的他?!

    越想越心慌,就在司怀恩快急死时,他终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不敢上前,他站在司寒月身後,急喘地、贪婪地看著前方那个站在溪水边的人。对方发现了他,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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