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添乱嘛 。“文茜说着,又继续往地,可看到第二张信纸的时候,文茜看着看着,那泪不由得落了下来,慌得十一阿哥一把抢过信去,这才知道,苏麻喇姑去逝了。
”爷,我想去苏州看看。“文茜轻靠在十一阿哥的怀里,苏麻喇姑临死前剪了一簇头发,用柴檀木盒装着,让人送到了苏州永业寺,同了凡大师的肉身像放在一起,也算是偿了愿,了结了一段大因果,不过,这在文茜看来,感觉着总是有些心酸。她是个俗人,唯愿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的,我陪你一起去,也别太伤心了,九十多岁离世,那亦是种喜事。“十一阿哥安慰着道。
第二天,文茜把小凤儿交给了金嬷嬷,家里,四爷他们还常来走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便同十一阿哥出门,去了苏州。
永业寺仍如记忆中的模样,这次,文茜和十一阿哥来的时候,特意改装了一下,现在,两人从外表上看,只是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夫妻。
大殿上,横三世法相依旧,梵音袅袅,佛香恬淡,站在此间,心中一片平静,似乎俗世一切都超脱了天外而去,文茜和十一阿哥上完香,又捐了一笔香油钱,然后求见了永业寺的住持照明大师。
”我夫妻二人曾得了凡大师大恩,此翻前来还愿,求拜肉身相。“文茜持佛礼道。
照明大师看了看文茜和十一阿哥,同样回佛礼道:”二伴施主请跟我来。“
了凡大师的肉身像就供在永业寺后院的舍利塔顶。
”大师,我二人今是还愿,愿扫塔登梯,还望大师成全。“文茜再一次行礼道。
“施主虽是尘俗中人,俚却佛缘深厚,请。”照明师让开一侧。
于是文茜扫塔,十一阿哥举灯,而照明大师双手合十,低低颂着梵音,声不响,却如同回音般久久不散。
一路扫到了塔顶,塔顶的佛台上,就坐着了凡大师的肉身像,他的旁边果然有一个紫檀木盒。
文茜和十阿哥盘腿跪在肉身像着的蒲团上,开始念起了大悲咒,这大悲咒是苏麻以前最喜欢念的。
良久文茜才站起来,在香炉上插上香,这一刻她的心出奇的宁静。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城共婵娟。
出了永业寺,文茜十阿哥来到了富来客栈,富来客栈的老板依然是胖子刘,只是如今他更胖了,不笑两只眼睛都眯着,若是笑起来,那脸上就找不到眼睛了。
虽然赚了不少钱,但家里河东狮吼,他那再娶两房小妾的愿望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
文茜他们要了一间二楼的客房,这间客房正好可以看到当初他们租的后院,看着那后院的墙头,文茜依稀仿佛间,还能看小叫化坐在墙头唱莲花落的情形,只是随关院的人出来走动,这情形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这后院住的一家人看样子挺有钱,那仆人从来往如去,主人家也是金玉满身,很有一种爆发户的感觉。
傍晚的时候,在街上转了一圈,尤家已全部迁往南洋,原来的尤家大宅如今已换了姓,现在街面上所见的全都是张家布坊,张家自投靠了后,那在苏州如今是一家独大,但同样的,张家一大半的收益都要落入八爷的腰包,如今,苏州完全是八爷的地盘。
二人走一边的一家张家布坊,打听张年涛的情况,奇怪的是,许多伙计居然都不知张年涛是谁。最后还是从一个打杂的老人家嘴里知道。
那张年涛因为云花的事情同家里人闹翻了,再加上布坊的份额被家族给吃了不少,最后一怒之下,离了张家,如今同那寡妇云花一起在太湖边打渔。
人生即遇变化无常啊。
回到客栈,已是掌灯时分,吃完了晚饭,便让小组二冲了壶茶到房间里。
两人洗洗便早早的上了床,这几天奔波下来了,别说文茜,就是十一阿哥也觉得有些累了,两人相依着,聊了会儿天,就吹了灯睡下了。
然而,大半夜里,两人又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点了灯起来,下面院子里面是一片灯火通明,还能听到人在大叫:“抓贼抓贼。”
而就在这一片喧闹中,文茜听到一句唱词:“人间路上有我行着,佛也是我来魔也是我。”心中惊讶异常,这不是以前,小耗子唱的那莲花落吗。
就在这时,房里的窗户嘣的一声被从外面推开,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出现在窗前,一只腿勾着窗棱,冲着外面大叫:“我去也。”
然后就从文茜他们这间屋子的门出去了,临走前,看到文茜和十一阿哥看着她,便抱拳道:“打扰了,二位继续。”
弄得文茜和十一阿哥很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文茜和十一阿哥在楼下吃早点的时候,许多食客都在谈论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后院那一家子被莲花盗给劫了。一个食客状似低声,实则却是恨不得大家都听见的样子。
”呵,谁不知道啊,一早公差就来,不过,来也白来,莲花盗做的案子什么时候破获过。“
”那后院的人是活该,知道吗,听说是山西退下来的一个官呢,贪污了好些,绿林好汉们发了贴子的,要取这贪官的项上人头……
“那是,这样的人活着,你们看着,再过几天,那穷苦人家的门前就会出现米面和肉呢,至少能吃饱几顿了。
”是啊,是啊,这年月,穷人的日子难熬哦……“
文茜和十一阿哥正听着,冷不丁的一个女叫化窜了过来,坐在她们的对面,那一只脚还架在长凳上。
”两位,我瞅着怎么这么眼熟啊。“那叫化道,声音很是清脆的。文茜看着她那还算干净的脸,渐渐的同小耗子的样貌重叠了起来。
“我看着你也眼熟啊。”文茜和十一阿相视一笑。
“即然都眼熟,那就请我喝杯酒吃顿饭吧。”女花子一点也不客气的道。
”相逢即是有缘,有何不可。“十一阿哥也笑着道,然后招手叫小二,加了菜,又叫了酒。
那女花子也不客气,酒菜一上来,就埋头苦吃起来,倒是一边的小二哥看不过眼了,嘀咕道:”没见过这样的叫化子,别人好心请你吃,怎么就一点也不客气。“
听到他的话,那叫化子抬起头,鼻尖上还粘了一粒米:“吃还要讲客气,那岂不是很不痛快。”说着,又端了一酒一干而尽。
小二被抢白的一阵没趣,摸摸鼻子走了。
那女化子吃完,朝着文茜和十一阿哥掬了一个躬,然后拿着打狗捧就离开了,边走边唱:“作一个揖来唱一个诺,打一回竹板敲几声钵,唱一曲莲花落姐姐儿听,参什么禅来修什么道,念什么佛来说什么魔,红尘中自有你和我,躲不开堪不错奈何奈何;化几次缘来敲几钵,打几回竹板唱几回歌,管他什么佛来什么魔,那莲花宝座谁来坐着,三千世界齐来打破,人间路上有我行着,佛也是我来魔也是我……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书
文茜和十一阿哥回何家集的那一天,正是祁家祁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寿辰。
祁老爷子在淮安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大多数的人眼里,祁家的能量那也仅是在淮安而已,然而,当太子爷和九爷的人意外的出现在寿礼上的时候,许多人就暗自琢磨了,这祁家的能量貌似通天了,这可是许多王公大臣都没胡的荣耀啊。
而此刻做为寿星公的祁老爷子却是有苦说不出,他的苦来自于前段时间宫中的一段传闻。
去年腊月二十八,宫中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监突然死了,而随着他的死一起消失的是那本放在正大光明匾后的天书也不见了,传说,这本天书是已故的十一皇子临死前得窥天机所作,而他的侧福晋又是当年天机大师的弟子,这就更增添了天书的神秘感,而天机大师又曾经是帝,于是就有一个传闻,得天书者得天下。
这本书的消失,让康熙大为震怒,下令彻查,查到最后,线索又回到了那已故老太监的身上,守护天书的四个老太监,另一个却失踪,本来,按道理,这失踪的最可疑,可也凑巧,有外邦进献一株大瓣腊梅,那日御花园太监正准备栽种,结果,一挖下去,却挖出一具尸体,正是那失踪的太监,原来早就让人害死了,甚至死的比那个体老太监还早,由此可知,最后接触天书的只有那个老太监,可老太监因何而死,天书去了哪里仍是毫无头绪,两个月后,宫里一个小太监不见了,而前不久,有人在祁家见过这个小太监,虽然祁家极力否认,但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而这些正是祁老爷子有苦说不出的来由,那死去的老太监的身份是祁家一个远亲,而祁家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固然是祁老爷子能力了得,但这老太监也出力不少,只不过,他做事很密,从来就没人知道他同祁家的关系。
而那个小太监虽然在外人看来,同老太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实则却是老太监收的干儿子,正是他将那本天书送到了祁府。
老太监即没有儿子,就算是祁家也仅是远亲,谈不上什么亲情,这天书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他却是毫无用处,所以,他取天书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太子,太子自小丧母,康熙很疼他,就常常把他带在身边,而常常照顾他的正是这个老太监,老太监在宫中孤苦,太子小时假却是乖巧可爱的,可以说,照顾小太子的这段时间,是老太监在宫中最快乐的时间,因此,在心底,老太监把太子当成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太子的一切他都密切关注着,近些年,康熙对太子的意见却来越来越大,好几次就在朝堂上明确的表示对太子的不满,八爷党更是步步近逼,就连四爷那在皇上心目中份量也超过了太子,太子表面上装作不争的样子,但心底的焦虑使得他的性情越来越来乖张,老太监瞧在眼里急在心里,这才有盗天书之事。
老太监先谋杀了同值的那个太监,将他埋了,造成失踪的假象,然后把书偷出来,转给小太监,而老太监也清楚,天书的被盗,他不管如何都是不跑不掉的,便自杀,制造他杀的假相,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那个所谓所踪的太监身上,然而冥冥中自有天意,一株腊梅将的布局打破了。
祁老爷子很头痛啊,天书在他手上就跟烫手的山芋似的,这天书,他现在是留不得,交不得,甚至连销毁都不能,留下来,那肯定是个祸,交出去,他本该交给太子,可眼下的情况是九爷盯着呢,要真是交给了太子九爷饶不了他,交给九爷,太子也不会善罢干休,更何况还有一个四爷在边上虎视眈眈,不管哪一种情况,总之,他祁家都完蛋大吉。
“爹……”祁五进来,拱着手道。
“事情处理好了吗?”祁老爷子摸了摸额头,倒底是有些老了,这段时间他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处理好了,再过不久,那小太监就会在广州那边露面。”祁五却是有些疑惑:“这样有用吗?”
“甭管有没有用,有些事情必须做过了才知道。”祁老爷子挥挥手,外面宾客满厅,他也该露面了。
天阴阴的,有些冷,河风也呼拉拉的吹着,怕冷的人已经裹上了冬袍,文茜搓着手,将院子里的草药收了起来,这天阴觉的很象下雪的天,虽说在这里,十月份下雪稍嫌早了点,但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吃过午饭后,天就下起了雪雹子,砸在地上,毕拨毕拨响,那气温也一下降了好几度,文茜便起了火盆,放在火桶里,然后用棉布盖好。
又打开院门朝外面望了望,十一阿哥去了棋社,估计要到傍晚才能回来,文茜有些挂心的小凤儿,一早青莲带着小凤儿出去玩,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回来呢?重又关了院门,文茜回到屋里,坐在窗户边上,拿出竹针和线,准备织围由和手套,那何老太太前阵来玩,看到文茜帮金嬷嬷织,就有些眼热,虽没说,但文茜记下了,反正她也闲着,便准备帮何老太太也织一套。
正织着的时候,听那院门嘣的一声被打门,文茜连忙探头一看,是青莲抱着小凤儿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白,那气也喘的厉害,显然走的很急。
“怎么了,青莲”文茜问道。
这时小凤儿从青莲的怀里下来,小跑扑到文茜的怀里:“娘有坏人跟着我们。”小凤儿眨巴着大大的眼道,那手还指了指院外。
文茜扶好小凤儿,便急步走出院外,朝那来路上看去,正好同远处朝这里张望的一个女子对上,那女子看到文茜出来,便转身,急急的离开了。
这女子不就是那个馄饨摊的老板娘吗,别人都称呼她大壮嫂,但文茜知道,她就是赫舍里氏,她为什么一直跟着青莲她们,目的是谁?青莲?还是小凤儿?
文茜的心开始有些不安了,第六感让她认为,这大壮妇的目标很可能是小凤儿,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可, 没道理啊,或者是多心了?
心坠坠然回到院子,关好院门。
“青莲,倒底怎么回事?”文茜再一次一问道。
“回夫人,我带小凤儿在集上级玩,小凤儿肚子饿,要吃馄饨,我就带她在渡头边上那家馄饨摊上吃,可那摊上的老板娘好奇怪,就一直坐在边上盯着小凤儿,还拿出许多好吃的给小凤儿吃,我瞅着太怪了,馄饨还吃完,就带小凤儿离开,那老娘连钱都不收,我丢了几枚铜钱丢在桌上,就带着小凤儿离开了,可没想,到河屯,刚下船,就看那老板娘在远远的缀着,我就带着小凤儿一路小跑着回来的。”青莲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喘气,显然跑的太急。
文茜皱着眉头,这回,她确认这个赫舍里氏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娘……小凤儿软着声音叫着,文茜蹲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心里有些慌慌的,油得将小凤儿紧紧的抱在怀里。
傍晚,天开始飘起了雪花,十一阿哥披着风衣回来,文茜拉过他的风衣,一抖,抖落了一地的碎雪。
吃过晚饭,金嬷嬷和小凤儿早早洗了上床,又开始摆局。
而文茜,今儿个晚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做事常常做一半,就那么愣着,这会儿,就坐在桌前,怔怔的对着油灯。
十一阿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到文茜对面,那手在文村眼前晃了晃:”文茜……文茜……“叫了好一会儿,文茜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十一阿哥看着文茜道。
”没什么?“文茜低语。
十二阿哥站了起来,走到文茜身边,将她拉起来,两手圈着她的腰身:”文茜,你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我们走到现在不容易,你不家什么要瞒的呢。“
听着十一阿哥的软声轻语,文茜突然就觉得放松了,整张脸埋在十一阿哥的怀里,那脸在他的衣服上噌噌,将眼泪噌得十一阿哥一身,然后才闷闷的道:”那我跟你说,你不准生气。“
”说吧,跟你还有什么气生啊。”十一阿哥好说话的道。
“小凤儿不是我文仲哥哥的孩子,她是季青同那赫舍里氏的孩子,那年宫中大火,我瑞秀小姑姑救下了这个孩子,偷偷的找孩子送到那里,正巧我文仲哥刚出生的孩子夭折了,我就用孩子顶上了。”文茜说着,从十一阿哥怀里抬起脸,偷偷的看着十一阿哥的脸色。
十一阿哥先是惊讶,随后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说奇怪了,那文仲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自个儿的女儿,以前从来也没见他或者派人去看过小凤儿,甚至连问候的信件都没有,原来这中间有这么多的绕绕,被骗了这么久,那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一低头看着文茜难得有些心虚和担忧的表情,再想凤儿如今这可嗳的样儿,十一阿哥也就释然了,轻敲了一下文茜额头:“就算是这样,你也用不关眣魂落魄啊。”
“哎哎。”文茜连连叹道,语调中带着一种懊恼:”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赫舍里氏并没有死在宫中,她落入花池,最后被冲进了护城河,为人所救,还记得何家集渡头那个卖馄饨的老板娘吗,那不就是赫舍里氏了,她似乎发现了什么,这几天,老缀着小凤儿。“
”那馄饨摊的老板娘就是赫里舍氏?“十一阿哥皱紧的眉头,仔细的回想着,不错,现在想来,表演赛具是挺象的。若睦是这样的话,这事儿 就有些麻烦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君子好逑
雪后,天睛了,白雪映光更刺眼,却能让人打心底里涌出一股子喜气。
邬思道一早就过来,坐了一会儿,就跟着青莲一起带着小凤儿出去玩了,说是去帮小凤儿买几本幼学的书,其实这样的书,文茜家里不少,她十分怀疑,邬思道另有所谋,假借买书,实则是想约青莲出去,好陪养感情。
十一阿哥在院子里打拳,文茜从金嬷嬷屋里出来,搓着手,天气虽然好了,但化雪的天却是冻手冻脚的很,用劲的在院里蹦了几下,十一阿哥看着文茜缩手缩脚的样子,走过了,抓了文茜的两只手合在掌中,十一阿哥一路拳打下来,手掌热热的,也有些湿润,显然出了点汗。
文茜回屋拿了条干棉巾,递给十一阿哥。
”青莲和小凤儿呢?“十一阿哥问道,然后用好的棉巾放在文茜的手里。
邬先生来了,一早就带着她们出去玩了,雪后初晴,邬先生说修缘寺那边热闹着呢。“文茜有些偷笑的道。
十一阿哥先愣了一下,这邬兄最近常来,找各种借口约着青莲和小凤儿出去,不由得问道:”这邬思道是不是看上青莲的了?“
文茜女子笑的轻捶了一下十一阿哥的肩膀,这位爷一向挺精明啊,咋这会又迟钝了呢,不由得嗔道:”什么是不是,根本就是啊,那邬先生先前养伤的时候就有苗头了。“
”呵呵,那倒也不错,青莲是个好姑娘呢。“十一阿哥淡笑着道。
可这会儿,文茜却皱了眉头,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有些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十一阿哥问道。
”你啊,什么都精明,就是在这感情上面的事有些粗心。“文茜撇了撇嘴,然后有一丝丝担扰的道:”你没看出来吗,那年羹尧对青莲很有意思呢,现在邬生生和年羹尧都是四爷的左膀右臂,这种情况,是四爷不乐意见到的。“
”年羹尧也不例外看了青莲,我怎么没发现。“十一阿哥有些惊讶的道。
”你啊,脑子里只有你的棋,什么时候注意过别的情况。“文茜翻个白眼道,这位爷以前就迷棋的很,现在更是无所顾忌,逮到谁都要下一局。
”胡说,我脑子里不是还有你和小凤儿嘛。“十一阿哥很冤的道,那故作的模样把文茜逗乐了。
正说着,半开的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门外,正是四爷和年羹尧。
”四爷来了,请进请进。“十一阿哥连忙将人迎进了屋,在偏厅坐下,十一阿哥把火桶拉到中间,又把手递给了四爷。
四爷捂着手道:”这化雪的天比下雪的天还冷呢。“
文茜煮了茶送了上来。
”兆老弟,我们去你书房聊。“四爷端了茶,同时止了年羹尧的跟随。
看着四爷有凝重的神色,十一阿哥知道,这回这位四爷怕是有什么重要事吩咐了,便接文茜手中的茶壶,然后把小碳炉也移到了书房,好煮茶边聊。
四爷和十一阿哥进了书房后,年羹尧就一个人坐在厅里,他也坐不住,就在院子里转了下,而文茜,则在院子里磨着药,天冷了,金嬷嬷的腿脚就有些不方便,特别是在左肩,年轻时受过箭伤,这天一冷,就酸痛酸痛,抬都抬不起来,所以,这些天,文茜每天都要帮金嬷嬷扎一会儿针灸,又收了些药材,准备冶一剂伤湿骨痛膏。
年羹尧转了一会儿,便问文茜道:”兆夫人,怎么没看到小凤儿啊?“
文茜自然知道他实际上想问的是青莲,便道:“一早,小凤儿就跟青莲一起出去玩了。”
“哦。”年羹尧应了声,这时候的年羹尧还没有以后一方军的霸气。
就在这时,邬思道抱着小凤儿回来了,青莲在后面,手里还抱着一叠子书,薄薄的,有十来本吧。
看着邬思道,年羹尧的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那脸色也沉了些。
青莲到见 年羹尧,连忙上来见礼,年羹尧可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呢。
“老年来啦,四爷是不是也在?”邬思道放下小凤儿,小凤儿使一溜小跑到文茜身边。
年羹尧只是点点头,却不回邬思道的话,只是同青莲聊天,青莲回了几句,连忙进屋,就一直窝在厨房里不知忙些什么,就再也没出来了。
“老年,没事的话,咱们下一局。”邬思道淡笑着道。
“我没那闲工夫,也没有那弯弯绕绕的肠子,邬先生若是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比酒量。”年羹尧挑着眉毛道。
文茜远远的听着这两人的话,这气氛很有些诡异啊,青莲果然是祸水级别的啊,这两人都算得上是人中之龙,如今却在为一个女人别着苗头,有空时候,还要问问青莲,问问她的心思,得赶紧订下来,这种事拖长了对谁都不好,文茜暗暗想着。
现在,这两人别苗头就由着他们别呗。
“娘,手痛。”小凤儿举着她的一双小手掌伸到文茜面前,一脸委屈,文茜看到小手掌有些红红的,便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又吹了吹,才心痛的问道:“怎么,小凤儿跌倒?”
“不是小凤儿不小心跌倒的,是有人撞到小凤儿,小凤儿才跌倒的。”小凤儿用控诉的语气道。随后,小凤儿又用一种有些兴奋的语调道:“娘,我见着梦里的大哥哥了。”
“谁?”文茜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娘好笨喽,就是梦中那个脸上有疤的大哥哥嘛 。”小凤儿扭着身子,急切着道。
朱文,小凤儿的意思是她见着朱文了,不可能吧,朱文当日虽然是跟着她们去宁古塔,可他在宁古塔找到了他叔叔,就没有再跟文茜他们一起回来了,这时候,他应该还在宁古塔吧,为着他们的理想而奋斗。
“小凤儿没看错?“文茜问道。
”小凤儿怎么会看错。“文茜的置疑,让小凤儿很不高兴,背过身子,唉,这小丫头。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看着小凤儿,文茜便想起赫舍里氏,那心里就十分的矛盾,她想是不是应该让这对母女相认,可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跟剐肉似的痛,最后,她决定还是从了自己的心,然后她也清楚,事情的发展不在的掌控之中。
十一阿哥和四爷在书房里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出来后四爷就带着年羹尧和邬思道离开了。
而十一阿哥从书房出来后,那表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爷,怎么了?“文茜好奇的问道。
十一阿哥摇摇头,似乎一幅很感慨的样子,然后拉着文茜的手进了书房:“来,陪我下盘棋。”十一阿哥每回找文茜下棋,基本上就是有事情同她说,这位爷似乎很喜欢在下棋的时候谈心。
棋局摆好,十一阿哥开局,文茜反正也不在乎输赢,随意的下子。
”知道四爷为什么到现在还滞留在何家集吗?“十一阿哥道。
文茜摇摇头。
”他是为了一本书,一本天书。“说天书的时候,十一阿哥的表情更是有些怪异了。
”天书,这种逆天的东西都出来了。“文茜觉得不可思议。
十一阿哥这回笑了,道:”你以为天书是什么,还记得你帮我递上去的那本册子吗?“
文茜听了这话,那脑子反应过来了,不由得有些惊奇的大叫:”你不是说,那本册子就是天书吧。“文茜说完这话,那心里却不由得的想,那册子,要说天书也不为过,十一阿哥以临时预见的说法,把后世的许多事情都做了简单的记载,再加上十一阿哥研究出来的连珠枪的制法,说天书也不为过。
十一阿哥点点头:”正是。“之后,才把前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同文茜说了一遍,而四爷此行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回天书。
听完十一阿哥的话,文茜疑惑了:”那太监也傻,他为什么不抄一本就行了呢,为什么要偷出。“
”你不了解,皇上把这书放在正大光明匾的后,就说明,这本书只传皇上,那么必会用朝廷密制手法将书上的字盖去,只有通过密制的药水平才能那字显示出来,而这种密制的手法是宫中绝密,一直由宗人府保管,外人看这书只是书空白一片,所有才有天书之说。“十一阿哥道。
原来是这样,文茜这才明白,也明白为什么十一阿哥那样怪异的神色,毕竟自己写的东西被整成了天书,怎么说那感觉都是有些怪的。
”四爷以前都一直瞒着,为什么又突然找你说了这事。“随后,文苦又疑惑了,那位四爷的口见一直很紧,现在十一阿哥已经退出局了,为什么四爷还找他说这事?这不象那位四爷的性格。
”据说那本书记落在祁家,可是昨天晚上,祁家失窃了,天书被盗,这下子就更难查了,四哥找我主要是问那本书有什么特点,好方便查找。“十一阿哥道。
当然,十一阿哥也明白,四爷其实还有想打听一下天书的内容,人都有好奇心,就算一向从容的四爷也不例外,何况,四爷还是局中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月夜黑衣人
转眼又将进入腊月,一年一度的风竹棋社的赌局又将开始,许多棋手都是摩拳擦掌,祁家自然不会例外,这段时间,何家集到处都有祁家的人,茶馆,酒楼,青楼,码头,都能见到祁家人的身影,祁家更是对外开出重金,礼聘棋手。
当然,这一切都是祁家放出的风声,而据文茜和十一阿哥的猜测,这祁家今年估计没时间打棋社的主意,他们这么频繁的活动,很可能是为了找出天书。
倒是那个祁家的祁丽儿,经常女扮男装,出现在棋社,每次来都要找十一阿哥下棋,文茜碰到好几次,虽然自家男人被人掂记着让文茜心里很有些不舒服,但一来,对十一阿哥她有信心,二来嘛气度啊,气度啊。
这天,她从棋社回来,就看到一个货郞挑着担子从田庄出来,那货郎挑着担子颤颤悠悠的,一双眼睛四处扫,见到文茜,便呵呵笑道:“这位嫂子,可要买些什么?我这儿,胭脂水粉,日常用品,小儿玩具,应有尽尽有。
文茜对这种货郎也是很好奇的,货郎在她原来所处的时代那已经绝迹了,但一直到解放前,货郎都是农村商品的主要来源,听奶奶说过,她曾祖你就曾经做过货郎,那时交通不方便,农家要买点东西,除了自己跑远路进城,大多数的都是等到货郎来,在货郎挡上买,所以货郎很辛苦,但货郎的收益却是不错的,当然,如果遇上山匪,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货郎也算是一个高风险的行当。
文茜看了看货郎挡上的东西,却是有些好笑了,这个货郎看来新手啊,里面有许多东西那是农家不会用上级的,挑了一把木梳,那价格相当便宜。居然跟集上卖的价格一样,这让她疑惑了,一般来说,货郎才女卖的东西要比集上,城里的东西贵上一点,他们就是以辛苦赚差价,这样卖的话,没有钱赚啊,文茜有些疑惑,当然,她不是个多事的人,自然不会问,也许这个货郎进货便宜吧,付了钱,拿着梳子就笑着同那货郎告辞。
没想到一路回家,她就又遇上两个货郎,这是咋回事,以前十来天才能遇上一个,今天一遇就是仨,货郎成堆了。
进了院,小凤儿正在院子的廊上习字,青莲正打着水洗衣服,这院子里的井水,冬暖夏凉的,倒是不太冻手,而金嬷嬷,今天也出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经过这些天文茜的针灸,再加上天气晴朗,她那胳膊好多了,此刻正站在院墙的高台上,向外面张望。
”干娘,你在看什么呢?“文茜进了院子,看着金嬷嬷四处张望的样子,便也好奇的问道,同时走到小凤儿身边,别说,小凤儿现在写的字相当不错了呢。
”小茜,你不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家周围常常有陌生人在转啊。“金嬷嬷听到文村的问话,便下了高台,坐在小凤儿边上的椅子上道。
文茜想了想,确实有这回事,比如她今天货郎一遇就是三个,前些天还遇到好几个上山采药的,都打她家门前过,不时的,不家陌生人敲门问路。
便道:”是哩……“
金嬷嬷皱了皱眉头:”不对,我怎么瞧着这样人不太对劲啊,贼眉鼠眼的,象是在打探什么似的,不管是路过的,还是在附近转悠,那眼老是朝咱们家张望,我瞅着,这些人似乎不怀好意,这段时间可要多注意一点。
文茜听金嬷嬷这么一说,那心里慎重了起来,她刚才买东西的的货郎很明显是个生手,难道他们不是为了卖货赚钱,而以货郎为掩护另有目的……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那位四爷,毕竟四爷常常出入这里,引来别人的关注那也情有可原,不管了,总之,她们自个儿要多加注意就是。
晚上,十一阿哥回来,文茜便把金嬷嬷的发现和她自己的猜测跟十一阿哥说了,十一阿哥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接下来几天,他也不去棋社了,就在家里呆着,同时,还给四爷那边送了信,将这边情况说了一下,接下来,四爷便来的少了。
第二天,就是腊八,文茜准备了十样材料,熬了一锅浓绸香郁的腊八粥,小凤儿整整吃了两小碗,小肚子吃的鼓鼓的。
这天,一直忙到晚上才得歇,可睡了没多久,文茜就被十一阿哥摇醒。
文茜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柒黑,不由的嘀咕道:“怎么了?”可话还说出口,那嘴就被身边的十一阿哥捂住,然后再听到十一阿哥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说话,捂住口鼻,有人放迷烟。”
听了十一阿哥的话,文茜猛的清醒了,连忙将口鼻捂住,不一会儿眼神适应了黑暗,借着微弱的光芒,果然,一边窗上的窗纸被人抵破了,一股烟正从那里被吹出来。很快整个屋子都被笼了迷烟。
迷烟很轻,都往上飘,文茜便拉着十一阿哥悄悄起身,穿了衣服,贴着地面卧倒,然后悄悄的出门,不能知小凤儿那边怎么样了。
文茜和十一阿哥先去了金嬷嬷的房里,金嬷嬷毕竟是老江湖,文茜和十一阿哥来的时候,她正准备抱着小凤儿出来,小凤儿还在沉睡中,不知有没有中迷香,还有不知楼下的青莲有没有中招。
就是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猫头鹰的叫声。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黑衣人摸了进来,让人奇怪的是,这两人并没有直奔卧室,而是直接进了书房,文茜抱着小凤儿跟着十一阿哥和金嬷嬷悄悄的摸过去产,那书房里亮着一点微弱的光,在一片柒黑中尤为显眼。
文茜同十一阿哥望了一眼,透过敞开的一丝门逢,那两个人在书房不断的翻着书,似乎在找什么,这很让文茜疑惑,书房里除了医书,佛经,杂书,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小贼,看打。”金嬷嬷最先发难,手里的棍子砸在去,正好砸在那个黑衣人的背上,那人前扑了好几步才站稳,上站稳,一声急哨便从嘴里发出。然后拉着另一个黑衣人直接朝窗口往外跳。
十一阿哥和金嬷嬷追过去,就看到四个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点亮了油灯,书房里一片狼籍。文茜掌着重油灯下了楼,进了青莲的屋子,青莲仍然在沉睡,刚才那么大的响动也没惊醒,显然是中了迷香,文茜帮她把了脉,还好,脉象平稳常青,等醒来就没事了。
回到楼上书房,劝金嬷嬷回去睡觉,然后把小凤儿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盖好。然后又回到书房,同十一阿哥一起整理。
“这些人找什么呢?”文茜边整理边疑惑的道。
“谁知道啊,我也闹不明白。”十一阿哥也迷糊了。
两人商量了很久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这些人明显也不是一般偷银子的小贼。到了天快亮的时候,两人才回屋里睡。没睡一会就起身了。
金嬷嬷也是一大早就起身了,起身后就没歇,一直在院子里捣腾,用绳索和木棍在院子和房子的四周布置了许多机关,文茜没想到金嬷嬷还有这一手,不过,有金嬷嬷这一布置,文茜的心倒是安稳了不少。
接下来几天,这茜一家人都高度紧张,可那些贼显然贼精贼精的,居然也没有动静了,而棋社也迎来了赌局的正日子,十一阿哥自然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了,这一天,他都得在棋社时接受别人的挑战,只得吩咐文茜和金嬷嬷小心注意。
本来,若是以往,文茜也是要去棋社看热闹的,可现在家里不放心啊。
今天,温度虽然低,但太阳很好,暖在人身上,有些暖洋洋的,小凤儿开着文茜帮她做的那木牛,很神气的在院子里转悠,青莲怕小凤儿有事,一直在边上护着。
“青莲,坐下歇歇,没事的,那车稳着呢。”文茜笑着道,便拿了一本书在太阳下坐着,在太阳下看书伤眼,不过,人有些小习惯还真是难改,文茜就喜欢在太阳下看书喝茶,不过,她还是小心的背着光。
这时,金嬷嬷捧着一叠书出来,对着小凤儿招手道:“小凤儿,邬先生给你买的书你都没看呢。来,选一本,读给你干奶奶听。
小凤儿最喜欢读书给干奶奶听,因为每回读完,都会得到干奶奶的一通夸奖,这让她很有成就感。这时一听到金嬷嬷叫她,便将木牛停好,万着小步,蹦嚬跳跳的过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金嬷嬷的对面,然后拿了一本书,正是劝学篇,于是就摇着小脑袋读了起来。
文茜看着她那神叨叨的样子,挺可乐了。
”小凤儿啊,这本你以前读过,换本吧。“金嬷嬷听了一会儿就道。
”嗯……“小凤儿重重的点点头。便在那上叠子书里面找着。突然,小凤儿拿起一本书,皱眉头,疑惑的翻来翻去,那疑惑的小可爱样子,让人看着会心一笑。
”娘,这本书怎么没有字啊,邬先生上当了。“小凤儿拿着书走到文茜面前。
文茜先没注意,可等她拿过书,那心由得大震,这书的外皮样子,同她帮十一阿哥献上去的那本册子一模一样,只是翻开书,书里一个字也没有,每页纸还注重实效丰一种淡淡的栀黄|色,这莫非就是那本天书,文茜猜测着,却是不太敢肯定。
只是这本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呢,文茜看着那一叠子书,这些书都是当日邬先生带着小凤儿去买的,对了,那日,小凤儿回来,还控诉被人撞的跌倒。
”小凤儿,那日,邬先生带你去买书,你被人撞跌倒了,当时书是谁拿的呀?“文茜问道。
”是我的书,当然是我抱着了,只是我跌倒了,书也落了一地,最后是青莲帮我抱回来的。小凤儿嘟着嘴解释着。
原来这样,很有可能,有人趁这个时候,将书混进去的,青莲就一起拿了回来。这样的话,那夜闯家门的黑衣人目的就很明显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凤儿出事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十阿哥仍很兴奋,今天他连挑六关把个路棋手斩于马下,保住了风竹棋社固然可喜,但赢棋才是他如此兴奋的原因。
到了家门口,他也不敲门,直拉一掌拍开门,门开了,十一阿哥听到一阵叭嗒的声音,然后,就见院中那香椿树处,员着一块圆木椴,直朝门口弹过来。十一阿哥反应快,一手借力使力的功夫将圆木段带开。
文茜听到声音,急急从屋里冲出来,正好看到刚才惊险的一幕,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此刻见十一阿哥躲开,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冲到了十一阿哥身边,前后左右上下的一阵打量:”爷,没事吧。
“我说文茜哪,你们在整什么鬼啊,我这老命可经不住这么折腾啊。”十一阿哥郁闷的道,此刻他背后还有点凉叟叟的呢。
“你知道个鬼,跟我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文茜神神秘秘的道,然后拉着十一阿哥进了书房。而从门口到楼上书房,这么点距离就有十几处机关,让十一阿哥仿佛处在机关重一样。
“文茜啊,你今儿个一天就跟金嬷嬷在家整这些东西啊是不是有些小心过头了点。”十一阿哥有些无奈,任谁在自个儿家里还得如履薄冰都会有些不太爽的呀。
“呵呵,一点都没小心
又见清穿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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