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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清穿第35部分阅读

    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娘胎,凤儿昨晚做梦了。”

    “梦到什么呢?”文茜侧过头,看着小凤儿趴在她肩上的小脸。红扑扑的。

    “我梦到一个脸上有疤的大哥哥,他就象娘胎这样背着凤儿,后面有只大狼追着,好可怕,凤儿一吓就醒了。”小凤儿说着,还直拍着胸,一幅害怕的样子。

    文茜听了,不由得有些心痛,小凤儿今年六岁了,对过去的一些事情早就记不太清,只是很显然,朱文救那一幕却一直烙在她的记忆里。

    “凤儿不怕,娘帮凤儿打狼,那大哥哥也会保护凤儿的。”文茜安慰道。

    “娘,那个大哥哥是谁啊?”小凤儿嘟着小嘴问道。

    “以后,凤儿见着了就会知道的。”文茜说着,这话却是有些敷衍,再见怕是难了。

    很快就到了桃林外,平日里这里游人很多,只是今天,大多都去爱莲亭那边看醉梦的开坛仪式去了,所以,倒是没见什么人,显得很清静。

    文茜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边上正好有两株桃花并排着,挡住了她们的身影。

    青莲打开食盒,小凤儿吃的满豉豉的,过一会儿,却是又坐不住了,跳了起来,迈着小腿儿追赶蝴蝶去了,青莲连忙在身后跟着。

    看着青莲的背影,文茜微笑着,对于青莲,她们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女孩子即勤劳,又懂事,而且十分的要份,她来家这些日子,文茜省心不少,许多琐事,不用文茜操心,她都提前做好了。

    斜靠在桃树上,这桃树很粗,怕有些年份了,闭上眼睛,闻着花香扑鼻,好一阵惬意。

    这里,不远处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笔,文茜从树的缝隙看过去,几个少女在桃林间嬉戏,而当先之人,文茜却是认得,是何能的女儿何杏香呢。

    “杏香,听说那河屯二圣中的兆士是你家的亲戚。”何杏香边上一个着黄裳的少女问道,这少女身材窈窕,面容俏丽,只是文茜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是啊,他的干娘是我祖母的姐姐,说起来,他也算是我叔叔呢,怎么,丽儿动心了?”何杏香挑着眉毛戏谑道。

    “胡说什么?”那叫丽儿的嗔道。

    “还不承认,那你经常女扮男装的去找打下棋是为哪般哦。”何杏香眼中的戏谑更深了。

    “那是因为他赢了我们家棋社,我自然要探好他棋路,等下一场赌棋的进修赢回来。”那丽儿道,一张脸却是红扑扑的,话音听着觉得虚得很。

    这时,文茜才想起为何觉得这姑娘眼熟,她好几次去棋社的时候都看到一个少找下棋,却原来是她,听她的话,那么这姑娘应该是祁家的小姐了,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那种,自己一直珍藏的宝贝被别人发现了,别人还起了觊觎之心的感觉。

    几人说说笑笑中渐渐远去,徒让文茜的心却有些不平静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得守护。

    “娘……快来……”就在这时,文茜听到小凤儿的惊叫声,连忙起身,看到小凤儿正在前面不远朝她使劲的招手。

    “怎么了?”文茜走过去,却被凤儿拉着往一边的小林子里进行去,林子里面,有一道山溪,青莲正蹲在那里,有些手脚无措的样子。她的面前躺着一个人。

    文茜走近一看,这人的裤子上全是血迹,两条腿也扯曲的十分怪异,怕是断了。这时,文茜在注意这人的脸,这一看不由得皱眉头,这人不就是那邬先生吗?他怎么落到如此境地。

    “青莲,你到外面小路上,去叫马车过来,没有马车,牛车也行。”文茜吩咐道。

    “嗯。”青莲应声就跑着去了。

    文茜看了看邬先生的腿,然后摸了摸骨,那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邬先生倒底是得罪了谁,这两条腿硬生生的被人打断的呀。

    看着腿上仍不断的流血,文茜拿出随身的金针,用金针止血法止血,然后接了骨,临时用树枝固定,对于腿伤,她是治起来架轻就熟。只是这邬先生仍在昏迷中。

    不一会儿,青莲带着一辆马车过来,那车夫帮文茜一起把人搬上车,在车上,文茜又开了几个方子,半途中让青莲下车,先跟爷打声招呼,再去药堂抓药,然后让车夫直接去了河屯。

    到了河屯田庄的时候,金嬷嬷正在院里照顾小鸡。

    见一以车夫从车上搬下一个受伤的男子,不宏观世界为是十一爷,吓了一跳,直到看清了人,才拍着胸直念阿弥陀佛。

    文茜将人安顿在客房,先上了些外伤药,再重新包扎好,再喂了一小碗参汤,吊个气,这会儿,那邬先生才慢慢的醒过来,看到文茜,才喃喃的道:“我这是在此哪儿?”

    文茜洗了手,听到问起,便笑道:“邬先生晕倒在桃林的小溪边,正巧我们游玩遇上。”

    那邬先生听文茜这么说,撑着手想起来,只是腿上传来巨痛,最后又无力的躺下,只得倚着床道:“多谢夫人相救。”随即又有些疑惑的道:“夫人认识我?“

    文茜笑道:‘不须多礼,只是举手之劳,我家相公就是风竹棋社的棋主,那日你同他下棋,我正巧在边上看,同先生有一面之缘,只是知先生大名中。”

    “在下邬思道,这世道险恶,多亏了夫人义举,才有邬某的性命。”那邬先生道。

    还真是邬思道,文茜看他形神疲惫,便让他先休息。

    刚走出房门,十一阿哥和青莲就匆匆回来了。

    “文茜,怎么回事?”十一阿哥一进门就问道。

    看到十一阿哥,文茜便想起桃林间何杏香和祁丽儿的对话,没来由得就有些生气,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着十一阿哥一会莫名其妙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摇摇头,便指着客房道:“你进去看看吧,是那跟你下棋的邬先生呢。”

    十一阿哥进去,过了一会儿便怒气冲冲的出来,文茜正熬好药端过来,见到十一阿哥的样子,便将药给青莲,让她端进去,然后问十一阿哥道:“爷,这是怎么了?”

    “可恨,太可恨了,知道他的腿是被什么人打断的吗?”十一阿哥一脸煞气。

    “被谁啊?我没问。”

    “是被祁家,说起来,还是咱们害了邬先生,那祁家自被我赢了棋社心有不甘,正到处物然棋手呢,见这邬先生棋力同我不能相上下,便起了收罗之心,可邬先生愿意做人的枪手,拒绝了,祁家人恼恨,便在路上,找人打断了他的腿。”

    这祁家人也太霸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变故

    自此,邬思道便留在了河屯田庄上,文茜每日里悉心的帮他治腿伤,再有青莲照顾侍候着,难得的过上了一段舒心日子,想他自康熙三十六年大闹贡院后,便一直是朝廷缉拿的要犯,要不是前两年的大赦天下,他这会儿还不知在哪个山窝里藏着呢。

    邬思道的腿伤虽然严重,但好在是新伤,肌肉的恢复力还挺强,再加上文茜治腿伤很有一套的,因此,一个月后,他就能拄着拐杖下地了。

    “东家娘子,东家娘子在吗?”春婶拿着一麻袋的春笋在门外叫道。

    青莲小跑着去开门:”春婶,进来坐,夫人在厨房里呢。“

    ”哦,不了,青莲啊,拿着,这笋子是你爹和我当家的一大早上山挖的,给东家娘子尝尝。“春婶说着,也没进院子就走了,这快中午了,家里人还等着她回去烧饭呢。

    青莲将笋子搬到厨房,文茜看着笋子,倒是有些过意不去,庄户人实诚,你只要对他们一点点好,他们就记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总想回报些什么

    爷最近嘴正馋着呢,正好,这笋炖腊肉,再炒个三鲜笋后,笋丁炒个酱,还可能弄个笋丁中和汤,很快的,就弄了个春笋宴出来,晚上文茜还准备做春笋肉丁做米粉蒸饺,这都是爷和小凤儿最喜欢吃的。

    中午吃好饭,在家就聚在院子里的一棵香椿树下,文茜用金银花泡了茶,十一阿哥和邬思道就在石桌上摆了棋局。

    金嬷嬷和小凤儿这一老一少正在玩丢沙包,文茜拿着一本书在边上看着,还兼任裁判,帮她们记分。

    青莲坐在另一边,腿边上放着针线篮,正帮小凤儿缝着鞋面,那鞋面的边绣着火红的凤凰,栩栩如生,这青莲的绣活十分的了得,那一手活儿干起来是又快又巧。如今邬思道那一身衣服和鞋子都是她这段时间缝的。

    正在这时,何珏来了。

    十一阿哥连忙邀他坐下,然后介绍他同那邬思道认识,那何珏的脸上有些忧然。十一阿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唉,再过几天是我父亲大人的忌日,最近我娘精神头很不好,晚上老做恶梦,白天也有些恍惚,饭也吃不下两口,我想让兆弟妹去看看。“何珏说着,一脸的担心。

    文茜一听何老太太身子不舒服,便连忙进屋拿了药葙就跟何珏走了,金嬷嬷也将小凤儿给青莲照顾,跟着文茜一起去何府。

    到了何老太大的卧室,老太太正躺在床上,脸色不太好看。

    ”碧容啊,你这是怎么了,前次伤风才没好多久,这身体可是要注意啊。“金嬷嬷一进屋,就坐床边,拉着何老太太的手不放。

    文茜拿了软垫出来,给可老太太反把了脉,从脉相上看,倒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郁结于心。

    ”老太太,你心里可是有什么事啊,要知道心宽体胖,这身体才能好呢,有什么事说出来,别闷在肚子了,那样可不好。文茜先帮老太太针炙了一下,疏疏气。

    “你这干儿媳,还真是火眼金晴的,什么也瞒不了。”老太太免强对金嬷嬷道,然后又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老爷的忌日快到了,这几日,不知怎么的,每晚都有梦见他,那脸老是板着,我就在想,是不是老爷在下过的不好,有什么难处了,这样想着,那心就揪的慌。”说着,便一脸的担忧,眼神忽远忽近,象在回忆着什么。

    文茜明白了,这是何老太爷忌日快到了,勾起了何老太太的思念啊。

    “碧容啊,你这是想家何老爷了,唉,奈何桥上这一遭,那是谁也逃不过,只不过是早与晚的分别,再说何老爷也去好几年了,你可得放宽心些,若具是担心他在下面有什么难处,等忌日的时候就多烧些纸钱,再为他多诵点经,一为超渡,二为祈福。”金嬷嬷安慰道。

    “嗯,老姐姐这话说我心坎里了,昨天修缘寺的大师也来过了,还给我带了几本佛经,我打算以后晨昏都念上上几遍。”何老太太道。

    “老太太,我那里也有几本经书,隔天给你送来。”文茜在一旁道,她家里就经书医书最多,大多都是师傅留给她的,以前她陪着苏麻喇姑的时候也收罗了不少佛经,很多都是难得的珍本。

    “那敢情好。”何老太太高兴的道:“精神有些见好了,其实她本没什么,只是因为何太爷的忌日勾起了她的心事,再加上晚上没睡好,精神就差了,这会儿一说开,再加上,老人对中都有一种期盼,有了寄托,则神安心宁。

    几人聊了一会儿,文茜又让老太太服了安神丸,看着她有些倦了才同金嬷嬷一起离开。

    又安慰了她家人一翻,叮嘱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告辞了。

    一回到家,文茜便一头钻进了书房,整理了几本佛经出来,准备第二天给何老太太送去。

    只是当天半夜里,文茜便被金嬷嬷叫醒。

    ”小茜,快起来,小凤儿不对劲了。“金嬷嬷在外拍着门一片惊慌的叫道。

    文茜披衣开门,看着金嬷嬷的心慌的样子,那脸也有些白了,什么也不说就冲向金嬷嬷的房间,小凤儿一直是同金嬷嬷睡一块儿的。

    十一阿哥也披衣服跟上,楼下,青莲也起来了,只是没有吩咐她不便上来。

    ”娘,好热,好难受。”床前,小凤儿的小脸通红通红的,小小的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那小手握着,不停的扯着东西,两眼泪汪汪的,一付烦燥不安的样子。

    文茜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情况,吓了一跳,这会儿检查了一下却安心了些,转过头对金嬷嬷道:“干娘别担心,是出疹子呢。“又让十阿哥把窗和门都关好,小别透了风。

    然后又唤了青莲上来,让她去院子里摘些紫苏叶,再去厨房弄些鲜葱白和香菜,将几样混在一起,捣烂,又和了些面粉,再调匀如膏状,用器物装好,然后取一些缚在肚脐以及两脚心涌泉|岤处,用棉布固定,每日一换,这样缚过几次,那疹子就能透齐,热也会退下。

    基本上小凤儿这次出疹还比较正常,没什么意外状况。

    看着凤儿睡着,文茜才舒了口气,想着凤儿最近玩的挺野,春天是麻疹的多发季节,怕是这庄上要流传起来。果然,接下来几天,陆陆续续的,好向个庄户人家的孩子开始出麻,好在,没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一般的发疹药物也就是些葱白,香菜,糯米酒什么的,还有那体质好的,根本什么都不用,在家关了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这天,好不容易闲下来,文茜才想起答应何老太太送的佛经还没送去,就准备着出门,却突然的一阵天眩地转,文茜紧紧的抓住门框这才没摔倒,把一边的十一阿哥吓了一跳。连怕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文茜在椅子上坐下,定了会儿神,才摇摇手道:”没事,可能是这些天有些累了,找什么大夫,我自个儿就是大夫呢。“文茜有些好笑,自个儿知道自个儿,这些天白天她都在各庄户家里转,看看出疹的孩子有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晚上又一直在凤儿身边照顾,这小丫头被大家宠的娇气了些,这一生病,就磨人的很,谁都不要,就要娘陪着,所以这几天,文茜都没有休息好,洗脸的时候,看着盆里倒影,就算不清楚,都能看到黑眼圈了。

    ”这佛经你就别新自送了,让青莲送去吧。“十一阿哥在一旁有些心疼的道。

    文茜想想也是,她正好趁着清闲好好休息一下,便唤了青莲,让她把佛经给何老太太送去。

    到了晚上,何家派人来传话,说何老太太觉得青莲诵经诵的不错,便留她二日,好教老太太诵经呢,诵经是讲究韵律和气息的,那青莲在庵里呆过一段时日,别的没学会,这经却是诵的有模有样的。

    文茜表示知道了。

    可二日后,青莲还没有回来,那邬先生现在跟十一阿哥下棋都不能静心了,时不时的朝门外看,文茜在边上煮茶的时候看到这情形,不由得感叹青莲魅力之大啊,这文人英雄的总是难过美人一关,只是青莲有何想法。

    想着这都第三天了,干脆请人带个信去问问吧,别说,文茜现在也有一种家里离不了青莲的感觉,青莲不在这几天,她觉得烦神多了,有好些事情都是请春婶来帮忙的。

    第二天,带信的人来回话了,何家那边说,青莲在昨天一早就离开了何家回去了。

    文茜这回觉得不对了,没道理啊,从何家集到河屯,船程不过一个时辰,何况昨天一早就离开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到呢,想着青莲那容貌,别是路上出事了吧。

    文茜连忙叫来十一阿哥,边那邬思道也一脸着急。

    十一阿哥马上去何家,从门房上证实,昨天一早,青莲确实离开了,何家听说青莲不见了,也着急,便派了人在整个集上打听,最后到县衙去备了案。

    而文茜这边,也派人去了青莲家问,却都没有见到,青莲似乎就这么忽然的消失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青莲这一消失就如石沉大海,文茜一空人急的要命,邬思道每天拄着拐杖同十一阿哥在集上跑,而文茜也不闲着,就在庄上打听,要知道,这河屯上的人每家每户都有人在运河和盐场上讨生活,这些人接触面很广,还有一些更是在集面上混的,或许会有什么消息也一不定。

    只是,这大半天下来,文茜还是失望了,没有任何线索。

    正准备回去,却看远远的几个半大小子跑跑跳跳的过来,其中间面一个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后面几个追着,嘴里还嚷嚷:“真甜,再给我一片。

    文茜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只是往路过让了让,可很快的,前面那小子手里举的高高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是一叠糯米衣糖片,这种糖片文茜很熟悉,因为是她做的,凤儿最喜欢吃。

    文茜不由的失笑,估计是凤儿给的,这凤儿越来越野了,都玩到马家村这边来了,真要好好说说。

    ”不给了,我就这么一点。“前面那小子道。

    ”真小气,你先给我们吃,等明天,我也叫我娘买,到时再还给你不就得了。“后面一个小女娃子嘟着嘴道。

    ”哼,这个街上买不到的,我可没过有这种糖卖。“那小子抱着糖很宝贝的道。

    ”胡说,怎么会买不到,那你这糖从哪里来的。“小女孩不服气的道。

    ”我是在家船上捡的,前几天,有人租了我家的船,他们走后,我就在船上捡包糖片“那小子大着声道。

    文茜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可这两小孩的对话却让她停了脚步,这糖不是凤儿给的?那是怎么来的呢,突然的,她想到青莲,现在,凤儿大了,大多时候都是青莲带着她玩,因此,青莲身上常常备些糖片。

    想到这里,文茜觉得这事要问清楚,便拉住那小子道:”这位小哥,你知道租你家船的是什么人吗?“

    那小子听文茜问话,有些谨慎的看了看她,然后道:”不知道。“说完,又加重语气的说一句:”真的不知道。“

    这不是有点此地银三百俩的味道吗?

    文茜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小颗碎银伸到那半大小子的面前道:”只要告诉我,这银子就是你的了。“文茜觉得此刻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狼外婆。

    ”真的。“那小子眼睛亮了亮,不过,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道:”不行,娘不让我跟人说的,再说,我也确实不清楚是什么。“

    这小子倒是挺实诚的,毕竟是个小孩,文茜觉得要问清楚这些还得找这小子的娘,便道:”那你带我去找你娘,我还正想租船呢。“

    ”那好吧。“那小子点点头,便带着文茜朝不一个渡口走去。

    那小子的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开始听到文茜要租船很高兴,不过,等文茜问起前租船的情形的时候,那妇人不高兴了,直说没租船那回事,倒是她那汉子,默默的坐在门坎上抽着汉烟,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文茜也不跟她藏着摔掖着,痛呈厉害的道:”这位大姐,我们是找人,若是那些租船工的人于我要找的人无关,他们作什么我都不会过问,也不会牵涉到你,但若是有关,你这么帮人隐瞒,怕是要自招祸顿足捶胸,要知道失踪的人可是关系着何府,这事也报了官家的,你可要想清楚。文茜没办法,抬出了何府,以何府在何家集的地位才能镇得住人。

    “孩她娘,就说了吧,这几天,我们家为这事也闹的心不宁,说了清静,咱庄户人家还是要问心无。”这时,那坐在门坎上的汉子站了起来,手上的汗烟筒在地上敲了敲。

    “唉。”那妇人应道,这才一一同文茜说了。

    原来,四天前,一个陌生人来租的船,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们往船上送来个被蒙了面的女人,没过一会儿,就传来女人的哭叫声,随后就听卟嗵一声,便听有人叫‘跳水了跳水了’,这家汉子也下水帮忙捞了,只是现在是春季,雨水多,水很急,早就被冲的没影了。

    “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那些人是谁?”文茜皱着眉头问道。

    那妇人望了汉子,见汉子点点头道:“他们没说,但里面有一个人我认得,是运河上何书班的长随小顺。

    文茜听着,那心直往下沉,她几乎可以肯定,跳水的人就是青莲,这何书班对着青莲是念念不忘,前阵子估计是家里盯的紧,消停了一阵,这阵子见没什么风声了,就又窜动起来了。

    ”谢谢你们,放心,我不会把你们说出去的。“文茜保证道。

    文茜匆匆告辞了,她还是赶快去跟爷说一声,让他找人在运河上打听一下,这运河的船多,说不定,青莲会被什么人救了,此番,青莲是凶多吉少啊。

    然而才刚走出没多久,路过盐场的时候,却被出现在面前的情形吓到了,河屯盐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爆动。

    捆盐户同盐场上的兵差找了起来,场面十分的血腥,文茜怕受池鱼之殃,就躲在一边的田坝下,可刚躲下去,却对一双锐利的眼神,等看清这人的面貌,文茜差一点惊呼起来,连忙捂住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眼前的人,居然是四贝勒四爷,可是怎么身边连个侍卫也没有,而他身上还血迹。

    十一阿哥假死,这位四爷是参予者,而文茜的假死,虽说没有证据,但估计这位爷也能猜着,而眼下这种情况,文茜却是不知是上前见礼好呢,还是假装着就不认识,哥哥上次来信,也是要她们注意,尽量避开,知道是一回事,但能不见面还是不见面的好,怎么说他们也是做了一个弥天大局,真要追究起来,那可都是死罪。

    “兆老弟还好吧。”耳边响起四爷低沉的声音。

    “挺好,谢谢四爷的关心。”文茜回道,四爷称呼十一阿哥为兆老弟,这就向文茜表明了立场,过去的老十一在他的眼里已经死了,有的只是相识的兆老弟。

    文茜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这时天渐渐的黑了,外面的拼杀也到收场的阶段,捆盐户被抓了一大批。

    文茜和四阿哥从田坝下上来,只是四阿哥显然受了伤,跨上田埂的时候,文茜听到他鼻间的痛哼声。

    “四爷,你受伤了吗?”文茜转过身扶了他一把。

    “没事,先去你那儿吧。”四爷的声音总是带着冷意,让文茜感觉十分的不自在,这位四爷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好。”文茜应着,在前面带路,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她这么晚才回去,怕是家里人要急坏了。

    果然,不出所料,还没有到田庄外,就看到十一阿哥提着一盏风灯站在那路口处四张望,文茜看着那灯光的时候,那心觉得特别的温暖。

    “文茜,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急死我了。”十一阿哥微微有些抱怨的道。

    ”别说了,看看我后面是谁?“文茜挽着十一阿哥的胳膊,让开身形,十一阿哥这才看清文茜身后的人,不由的又惊又喜:”四哥,怎么是你?“

    四爷冷着脸皱了皱眉头:”还是叫四爷吧,省的人猜忌。“

    ”谢谢四爷。“十一阿哥立马改口,两人互看一眼,都淡笑了起来,以前都皇子时,那心里多少有些顾忌,反而这会儿,一个皇子,一个平民的,那胸怀倒是放开了。

    ”爷,快回屋吧,四爷受伤了呢。“文茜在一旁提醒道。

    ”怎么回事?“十一阿哥问道,将手中的灯交给文茜,然后扶着四贝勒回家。

    金嬷嬷对四贝勒的突然出现也很迟疑,但见文茜和十一阿哥都没事的样子,也就不管了,一心照顾着小凤儿。

    文茜看了看四贝勒的伤,还好,没伤到筋骨,只是小腿被什么东西砸了到了下,有些红肿,文茜帮他推拿了一下,然后上了些活血去於的药膏。

    随后文茜又去了厨房,炒了小菜,又温了一壶酒。

    十阿哥和四贝勒,再加上邬思道,三人边喝边聊,在说到捆盐户爆乱的时候,四爷的眼神寒的跟冰似的,在一边煮茶的文茜看了,心道,这一下,估计这两淮的官场有不少人要下马了。

    而对于捆盐为什么要爆动邬思道倒是打听清楚了,那祁家,把持着运河和超声上所有小吏的位置,可他家族的人再多,那也占不过来啊,便鼓动着关尹,河督和盐史官,说朝廷既然有捐官的,那咱们这里就捐小管事,一进每个管事,钎子手,钞户,盐吏都被名码标了价。

    一时间,何家集及周边地区就象被煮开了的粥一样,拉关系的拉关系,筹钱的筹钱,等得了位置,那自然要把花出去的钱捞回来,还要变本加利的,这几天,几个盐吏到盐场,他们不敢朝盐枭下手,便盯上捆盐户,收起了例钱,那捆盐户,本就是干苦力的,赚不了几含饴弄孙,如今这些人一来就收例钱,那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嘛。

    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压迫的越凶,反抗的就越厉害,所以才有这次的捆盐户爆动。倒让当今四贝勒成了池鱼。

    第一百三十三章 纷纷扰扰

    今天一早年羹尧就跟热名优上的蚂蚁似的,几天前,四爷半道换了船,带着两个侍卫暗访,可没想到,昨天夜里,那两个侍卫找到他说是四贝勒不见了,这可把他的魂儿都吓掉了,在这何家集,四爷人生地不熟的,这要是有一个好歹,那还有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活路吗?

    “年爷,那位姑娘醒了。”就在年羹尧焦头烂额的时候,一起同行的长随高六进道。

    “知道了,我去看看。”年羹尧道。转头进了后院东边的一间客房,说起这姑娘,是在河里救起来的,救起来时,差一点就气绝了,额上一个大包,青此青此的,至今仍昏迷不醒,但那模样,还真是少见的漂亮啊。

    年羹尧进门后,看到那女子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害怕,也有些悲苦,那女子见到年羹尧进来,有些害怕的往床角处缩了缩。

    “姑娘别害怕,你落水了,是我们将你从运河里救了出来。”年羹尧难得的放柔声音安慰道。

    “谢谢大爷救命之恩,我……我要回家了。”那女子低低着声音道,神情中还是有些害怕的,说着,那女子就下床,只是仍有些昏沉,一下床,那腿就一软,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被年羹尧快一步扶住。

    ”姑娘这身子骨还弱着呢,还是将养几天,好一点再回去吧。年羹尧劝道。

    “不了,不麻烦大爷了,我这就回家。”这女子说着,却是不管年羹尧阴止,硬是要回家,年羹尧没耐何,本想让高六送,最后,那心总觉的有些不定,便亲自送了。

    两人刚到何家集码头,就听边上馄饨摊上传来清脆欢快的叫声:“青莲,青莲。“一个六岁多粉妆玉琢的小女娃儿,她正坐在摊上吃着馄饨,同桌的是一个老妇人,银白的头发,正是小风儿和金嬷嬷。

    那女子看到小凤儿,一脸惊喜,抛开年羹尧就颠着小步跑了过来,这女子正是青莲,她当天出了何家的门,却在门口不远处碰到何府二爷的姨奶奶玉娘,正乘着马车要出门,看到青莲,便说要捎她一程。青莲见是熟人,便应了,只是没想到,这马车一直把她带到河边,被接了上船,见到何书班那恶贼,知道落到他手上便没的好,气急之下,撞了船板跳了水,正巧又被年羹尧所救。

    小凤儿从登由跳下来,却下的太急,跌了个大马趴,那自小从不离身玉佩被扯断了绳子,从衣服底下掉了出来。把一边的金嬷嬷吓了一跳,连忙将小凤儿抱在怀里,仔细的检查,那小手破了皮,额上也嗑了下,有些红,小凤儿红着眼,那眼泪在眼眶里转,就浊没掉下来,这小模样,把金嬷嬷给心疼的,心肝肉的直叫。

    青莲上前,将玉佩捡了起来,打了个结,又直接帮小凤儿挂上。

    ”青莲,你去哪儿了,爹和娘都急坏了。“小凤儿吸着鼻子,一手勾着青莲的脖子。

    金嬷嬷看着青莲一脸苍白,额上还扎着白布,后面又跟着一个男子,便不多说,就招乎着一起回去。

    大家一起上了渡船,而一边,那个卖馄饨的清丽妇人,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金嬷嬷怀里的小凤儿,一脸的震惊和激动。

    河屯田庄内。

    十一阿哥最近也不去棋社了,棋社里的事全部交由罗超打理,而罗超更是把风竹棋社创办人莫旗请了回来坐阵。

    这会儿,十一阿哥,四贝勒,再加上一个邬思道,三人正坐在小院子的树下,喝着茶,分析着眼下何家集运河上的形势,那祁家老爷,关尹,河督都不是傻,卖小吏职位事儿,他们不会自己出面,必然会有一个代理人,现在当物之急是要找出这个代理人,再加上青莲的事情,最后决定,这事的突破口就在船娘口中何书班的长随顺子身上。

    正说着的时候,却见金嬷嬷抱着凤儿回来了,而他们的身后跟着青莲和年羹尧。

    ”青莲,你回来啦,这几天倒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头上都是伤,脸色也不好,来我看看。“文茜一见到青莲,一脸的惊喜,这之前,还在为找她一筹莫展呢,怎么眨眼的工夫,她就出现在家眼前了。

    文茜说着,拉着青莲的手一边坐下,一手就为她把脉,还好,除了身体虚之外,倒没什么别的。

    “夫人,我没什么事。”青莲含着泪道,在兆家是她自成年以来过的最舒心的。

    而一边防战士的年羹尧却惊喜万分,他坚持送青莲回来,是因为这样漂亮的女子实是让有些放不下,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自家主子爷。

    “四爷,你没事吧。”年羹尧连忙上前见礼,而让他奇怪的是,那个叫兆士的先生长的十分的像十一爷,若不是知道十一爷已经死的话,他一定会主为他就是十一阿哥,四贝勒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一家人的,年羹尧尽管好奇,疑惑,但却不会多事,做妈才的,主子爷不说,他就应当做到不闻不见不问不知。

    “没事,大家都到了,安置在哪里?”四爷问道。

    “都到了,安置在兴隆客栈,已经有好几拨官员来拜见,都被奴才以爷身子不爽给推了。说着又道:”主子爷,今天一早九爷的人也来了。“

    ”老九的人也来了?他凑什么热闹?“四贝勒皱着眉头,冷着一张脸,老到来,为的却是哪般呢?难道是为了那件事,突然,四贝勒想到前不久宫中一个传闻,而他也知道皇阿玛让他来淮安,为了不仅仅是官吏贪污的问题,而是另有其意。

    几人重新落坐,文茜又上了茶,青莲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这么说,何家也牵涉在这事里面。“ 金嬷嬷皱着眉头,心里很担自家妹妹,不知这件事里面,何家陷的有多深。

    ”金嬷嬷别急,这事情还一定,最好还是去何家问清楚,那玉娘本身背景复杂,她所作之事,何家人也许未心知道。“文茜说着。

    于是当天下午,文茜和金嬷嬷就去何家,找了何老太太,在何老太太的屋子里谈了大约一个时辰,然后文茜和金嬷嬷就告辞了。

    第二天,何家以何老爷丧忌日期为由,闭门谢客,连远在山西的长子何朔也招了回来,何通也放弃了盐引,唯有珏常去棋艺社,同两三好友下下棋,聊聊天,但也很少出入烟花之地,而玉娘,因为青莲之事,那何家自是容不得了,但玉娘的背景有些深,何家还是陪了一处小宅院打发了她出去。

    祁家大宅。

    ”你说什么,何家把你给打发了,何能为什么这么做。“何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一脸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老爷子,我也不瞒你,这事的起因是祁宁祁书班,那日,何通约了他来府里吃酒,结果碰到一个叫青莲的女子,她是那河屯田庄兆士家的下人,因懂得诵经,被老太太留几日,祁哥儿对这青莲那是早就上心了,他求关餐帮着把青莲弄出来,说一定会把后面的事处理的妥妥当当,可没想,最后这个青莲完好无损的回到兆家,兆家自然要找老太太讨要主冰封,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打发了,好在何家也不敢太得罪老爷子你,还约了我一处宅子。

    玉娘道。

    何老爷子听完玉娘的话,肺都气炸了,这祁宁是老二祁二的儿子,平日就是惹祸的胚,早就告诫他要消停安生点,这下好了,白白烂费他一枚好的棋子,他本来是要过玉娘拉何通下马,从而把何家同祁家绑在一起,这样,何家集就是铁板一块了,如今之前的打算算是落空了。

    四贝勒也回到兴隆客栈,接着就是一系列的官场应酬。

    十一阿哥和文茜自青莲回来,其他的就是于他们不相干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十一阿哥又继续回到棋社做的棋主,现在他的棋友又多了一个,莫旗,而邬思道,四爷同他深谈几次,就被四贝勒挖走了。

    只渤,隔一两天他就会来田庄一次,买些小凤儿喜欢的玩具点,不过,文茜认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青莲姑娘身上。

    青莲在文茜家里呆了段时间,畏层的性子改了很多,同邬思道也有说有笑的,有时候脸还红扑扑的,迷人眼的紧,文茜在一旁看着偷笑,觉得这古人谈恋爱物有味道,就是那种犹抱琵琶半摭面的感觉。说话,干什么的都绕好大的弯,但给人感觉却特别有味道,和温馨。

    这天,文茜正在家里给兰花浇水,是前几天她上山采药时发现的,这是一株树兰,正是花开之时,那一长串,七八只花朵,正是欲开而未开之时,香味清韵非常,惹来几只蝶儿翻飞不停。

    这时,十一阿哥兴冲冲的回来,手里居然拿着两块镜片。

    “文茜,看看。”十一阿哥将镜片兴到文茜面前。

    文茜举着镜片看了一下,物品立时更这,然后就有些头痛起来,这不就是后世的近视镜片吗?

    “爷怎么想到去弄这个啊。”文茜好奇道,十一阿哥自从写完那本天书后,似乎耗尽了开发后世东西的热情,甚至连提到都很少提。

    “不是你叫我弄的吗?”十一阿哥也是郁闷。

    “我叫你弄的?”文茜先是疑惑,随后一拍脑袋,她想起来了,那还是邬思道刚来的那几天,文茜发现这个邬先生近视眼,看东西都有些眯着,有一天晚上,便同十一阿哥说起这事,只是十一阿哥老是撩拨着她,让她心不在焉的,也不记得说了什么了。

    “呵呵,爷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文茜转移话题的道。

    “那是,不过,还得多亏那个琉璃匠,没有他,可磨不出这个来。”十一阿哥说着又道:“这几天,我还发现莫旗也有近视这毛病,我就想把这个研制出来,一人送一幅,让他们帮我们宣传,其实读书人里面,近视察的挺多的,到时说不定,我们坐在家里,也能赚点银子花消花消,就是这度数不好弄,只能估计着,然后一个镜片一片镜片试。”十一阿哥有些遗憾。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昨日依稀

    转眼已是夏末初秋,河风已经由湿润变成了干燥。捆盐户的爆动案有了结果,可以说双方各打五百大板,盐吏被流放,爆动的捆盐户也被流放,而那个卖小吏的代理人被处斩刑,居然是何书班的长随小顺,这么一个小人物,确实出人意料,而以这机关报人物做为主犯各方似乎都觉得无法交待,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他的主子祁宁祁书班是跑不掉了,做为祁家第三代的孙子,他有这个机会,作为关尹的书班,他也能捞到这个权,主犯落到他头上,可以说是明正言顺,而对祁老爷子来说,虽然有些心疼,但他儿孙很多,倒不在乎这一个,真正伤心的也许仅仅是祁宁的母亲,但做为一个大宅门里的侧室,她在伤心也好,落泪也罢,都只能默默承受。

    而其它诸如关尹,河督,巡盐史一流,虽各有训斥,但似乎过于轻描淡写,不痛不痒的。

    这案子的了角,给文茜的感觉很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感觉。

    而案子解决了,四爷除了给皇上呈了折子外,却并没有回京的打算,这一点就很让人回味了,于是文茜跟十一阿哥私下里谈,都认为,四爷这次来何家集,很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

    入秋了,天气早晚已经有些凉了,但中午却很热,文茜正在院子里翻晒着草药,这些都是她闲着的时候进山采的。

    十一阿哥是顶着烈日进门的,虽然很热,但看着兴致挺高,将手里的一封信交给文茜,在她耳边低声道:“京里来信了。”

    所谓的京里来信,自然是文礼送来的。文村擦干手,便拆开信,刚看了一眼,不由的就笑弯了腰。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十一阿哥边喝着茶边问。

    ”是文佑那小子,今年快十五岁了,文仲这个做堂兄居然给他安排了个成|人礼民,就在京城翠华楼,那可是烟花之地,结果,这一下打翻了小芸娘的醋坛子,那芸娘是原来台怀驿丞李由的长女,小时候就同文佑很相得的,后杰李由高升,在礼冲毁为官,这两小孩不知怎么就相遇了,互相对眼了,最后由纳喇家族长出面,订下了亲事。呵呵,文仲哥哥这不是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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