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边的雅俞气冲冲的想冲上去,文茜用劲的拉住她的手,然后微微一笑,才对田珠珠道:“我的腿虽瘸了,但我的心正着,不象有些人,腿是好的心却瘸了,再另外劝姑娘一句,你的嘴很臭,用医道来说,那是胃火过旺的原因,而造成这个的是积食,知道什么是积食吗?就是吃饱了撑的。”
“说的好。”雅俞在一旁鼓起掌来,挑衅的看着一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田珠珠,象是打了一场胜战一样。
正闹着,梨月楼的东家四姨奶奶带着一身武生打扮的小赵云进来,一进来就笑着打趣道:“唉哟,小姑奶奶们,这都是演哪出啊,个个都跟斗鸡儿似的,来,下一场小赵云就要登场了,特来谢谢姑娘们的捧场。
四姨奶奶话刚完,小赵云便舞了个花步,然后一拱手道:“谢谢姑娘们赏脸。”
那俊俏模样一时迷得这些小姑娘们两眼直冒星星。
经四姨奶奶这么一出,大伙也安静下来,中间场上小赵云一个拉腔便出场了,一出场便惹得满彩。
第九章 救命之恩
说起雅俞同田珠珠的矛盾,在回去的路上,文茜才听雅俞说了,雅俞和田珠珠都是要强的主,所以两人自打认识以来就不太对盘,后来驿站驿丞的事件就加剧了两人的矛盾。
说起驿丞事件就要从田珠珠的娘亲说起,田珠珠的娘亲据说是曾给某个王府小主当过奶妈,那眼界也就高了,想着给自家男人也谋个出路,当然她家男人是个没文化的粗人,大官是当不了的,最后就盯上了驿丞这个位置。于是就硬生生的把准备上位的李由,雅俞家舅舅给拉了下马。
可没多久就出事了,这田珠珠的老爹不学无术,那是没半点见识的人,那一年,康熙巡幸五台山,太派人先前打点,当时这一群人中有一个太的幕僚,太颇为重视他,称先生的,可他在朝廷中却无品级,这田珠珠的老爹不识趣,却要去问人家官居几品,那人也好面,就说了一个相当于太洗马的官,这官在明朝虽说也仅是五品,但一旦太登基,那可将是未来的股肱重臣,可田珠珠的老爹不知道啊,他以为这个‘洗马’就是管打扫马厩的,就有点不放在眼里,便大大咧咧的问人家‘日洗几何。’结果闹了一个大笑话,没多久就被撤了,雅俞的舅舅李由复得上位。雅俞就常拿这个笑话田珠珠,这一来二去的恩怨就越结越深了。
文茜好笑,驿丞这个小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没点眼色那还真杠不下来,所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谁知道哪片云彩上真正有雨?这驿站来往的人于官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每一个人都得小心应承。
回到药,正帮着夏大夫收拾东西,就看到玉屏拉着个脸回来了,看到文茜狠狠瞪了一眼,文茜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回来的路上她就反醒了,自己两世为人,怎么着内里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死掐,老和尚师傅还一直教她遇事要放开,尤其是医者更要坚持本心,不受他人影响,文茜觉得有负师傅教导,今天她还是不淡定了。
玉屏将柜台上的算盘敲得噼啪响,指桑骂槐的狠狠的训着几个伙计。
根儿擦着汗悄悄靠过来:“茜姑娘,你今天怎么又惹到那小姑奶奶了?”
文茜吐了吐舌头,然后苦了一张脸:“我哪敢惹她啊,是她看我不顺眼呗。”
正说着张掌柜的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包东西,一进门就乐呵呵的道:“来,分月饼了,明天就是中秋佳节,大伙儿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说着就让根儿来领月饼,一个人一筒。
明天是中秋了啊,文茜一拍脑袋,这没日历的日越过越糊涂。看着分到手的月饼,为什么她有两份啊?疑惑的看着张掌柜。张掌柜呵呵笑道:“这一筒是芝麻百果馅的,送你师傅的,另一筒是火腿水晶馅的,是给你这个小大夫的。”
“那谢谢掌柜的。”文茜行一礼道,听到玉屏在柜台里哼了几声。心下却有些无奈,其实她跟玉屏真没什么,只不过夏大夫看中她,夸奖她几次而已,而这玉屏心气儿高,这瞄头就别上了。
回到驿站。进门是正好看到驿丞李由地小女儿芸娘正同文佑趴在大水缸边上玩。两颗小脑袋头靠头地盯着水缸里面地鱼。里面有几尾红色地鲤鱼。两个小家伙估计玩了有一段时间了。两人地袖都湿了。
好笑地拉着两个小地下云。芸娘就交给带她地妈。自己带着文佑去换件衣服。晚上。天转凉了。湿湿地容易感冒。
小文佑地眼眼却一会儿着桌上地月饼。一会儿偷偷地瞧着文茜。那心思在小脸上摆地清清楚楚楚。文茜好笑地拆开纸包装。拿了一个放在文佑地手里。文佑欢呼一声。拿在手里却不吃。噌地就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文茜透过窗户。正好看到文佑拉着小芸娘。两人蹲在院地花台上。然后分了一并月饼给小芸娘。这鬼灵精。这么小就会泡妞。以后也是一个让女人操心地主。文茜偷笑着。
第二天。文茜就带着文若上山了。搭了一户农户地牛车。路过南河桥地时候。看着那滚滚河水。这水下面不是埋藏了多少故事。想着当日跟她一车地那几个残疾孩。他们地魂又是否能回归故乡。
想到这里眼睛就要不由地有些湿润了。叫农户停了车。在桥头地一家杂货铺里买了香和纸钱。站在桥上。点了香。洒了纸钱。看着纸钱随着流水东去。只希望能带着那些弱小而孤戚地灵魂回乡。
“姐姐。快走。。。”文佑扬着手。
回到南山寺,净尘看着她们欢呼了起来,却立马掉过头,冲进厨房:“师兄,师兄,茜姑娘来了,你挪地方。。。”
文茜有些无语了,净尘那么热情,还让她小感动一把,可没想,人家冲着的是她的厨艺。
先去跟师傅打个招呼,看到师傅正同那个叫斯安的公下棋,一些时间没见,那公的脸色倒是健康了不少,只是他看见文茜进来,却是一个劲的打量,眼神中的好奇,象是第一次见面一样,让文茜心里暗自嘀咕,也不知他又哪抽了。
打了个招呼又进厨房,接手净空的活儿,在这些人眼里,文茜觉得自己现在就跟脸上刻了厨娘二字一样。
“听说,你是纳喇家六房的二姑娘?”冷不丁的背后响起声音。
文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那斯安,这人怎么走路都没点声响,倒是也挺八卦的,她是纳喇家的在这里除了师傅外没人知道,师傅啊,咋一段时间没见,你就把徒儿给卖了呢。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们以前应该见过吧。”那斯安见文茜不回话,便歪着头打量着。
“我自然认识,前不久才见过。”文茜没好气的道,心里更是嘀咕,那时候,这人跟小贼似的。“不是,我是说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斯安接着道。
京城?不是吧,这人也是京城的?可在京城里,那是她双腿都残着,根本出不了家门,见过的人屈指可数,若真是见过此人,没理由忘记的,还是说是以前那身体那主儿的事,这下文茜有些迟疑了,有些小心的道:“不知公是指什么时候?”
“不是吧,救命大恩这样的事也能忘。”斯安拍了拍额头。
“什么救命大恩,你什么进候救过我的命了。”听了这话,文茜肯定这人弄错了,若真有什么救命大恩的事,前辈的日记里肯定会提到的,再说了,前辈也没遇上什么要命的事,倒是为了求别人而残了腿。
突然文茜脑里灵光一闪,难道说。。。十一阿哥?胤禌?这也是救命大恩,是救别人。那心里一惊,仔细看了看眼前这斯安,眼尖瞟见到腰间的一抹黄|色,该死的,她之前怎么没看见这人腰间的黄腰带,这可只有皇族才能戴的。
“十一阿哥?”文茜有些试探的叫了句。
“呵呵,想起来啦,我还没谢谢你呢,说起来咱们这才算真正认识,你救我那会儿,我吓晕,你腿受伤也晕了,若不是了凡大师说起你是纳喇家的,我还真没想到会是你,你这腿。。。”
“没事,我这腿比以前好多了,见过十一阿哥。”文茜轻轻一扬手,行了个礼,这清朝的规矩是很重的,弄不好,一个失礼之罪就够人喝一壶的了。以前听说十一阿哥的身体一直不好,在行宫养病,那是文茜还以为是在热河行宫呢,如今看来却是在台怀行宫,这台怀有行宫,文茜还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是当初康熙巡幸五台山时建的。
看到文茜一下变得一本正经的淑女模样,胤禌也觉得挺有趣的,看惯了她翻白眼,以及有些不耐烦的样,这一眨眼又是这么的低眉顺眼,都说他自个儿会装,可这小丫头会变脸。
“我下个月要回京,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回去啊?”胤禌问道。
回京,这当然好了,她这次出事,哥哥和菊娘不定多担心呢,虽说已经知道平安无事了,但没见到人总是放不下的,而她也很担心菊娘,文礼那臭脾气,还有小文佑也多次哭着要回家,而她的心在不知不觉早就融入了这个家庭,便也顾不得礼数,迫切的点点头。
第十章 貌似有j情
八月十五的晚上,文茜并没有在南山寺渡过,而是在傍晚的时候跟十一阿哥一行下山了,师傅说她跟文佑两个小的单独下山不放心。
晚上躺在驿站的床上,文茜失眠了,在这里遇上十一阿哥,这完全出乎她心中的预料,心中有些忐忑,也有些兴奋,皇啊,这可是原来那个时代见不到的稀罕物,当然文茜这种兴奋仅仅缘于这满足了她一种瞻仰的想法,文茜不认为自己会同阿哥有什么牵扯,允其量也不过是这个身体的前辈救了十一阿哥而已,而且四阿哥已经补偿了不是,而她的残腿却是登不得大雅之的,没什么别的想法,对于明知不是你的菜,自然就产生不了想法。
翻来覆去的,两个太阳|岤的筋象被拉扯着一样,明明很疲倦,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天际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等在醒来却是太阳老高了,赶紧梳洗,安顿好小文佑就匆匆去了药。
药的伙计都到了,连夏大夫正在一旁看诊,但是该在柜台内的玉屏却没有出现,这倒让文茜松了口气,并不是怕她,只是大家在一起,一个人老是冲翻白眼,冷言冷语的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茜姑娘,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根儿好奇迹的盯着文茜看,摇着头。
“怎么了?”文茜很奇怪,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这时正好夏大夫开好了方,那个病人拿着方到柜台上抓药,夏大夫冲着文茜招了招手:“来,过来我看看,昨晚没睡好吧,瞧这两个黑眼圈。”
原来是因为黑眼圈啊,瞧这根儿一惊一咋的:“夏大夫,我没事,就是昨晚上没睡着,等今晚补回来就好了。”文茜说着,便走到后院,整理这些日收上来的药材。
一会儿,根儿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冲到文茜身后,两手一手一个鸡蛋抓着,塞在文茜手里,文茜感到那鸡蛋还热乎乎,这是鸡刚下的吧。“你把这刚下的蛋在眼圈上滚滚,过一会儿黑眼圈就会消失的。”根儿很热心。
文茜看着手里的鸡蛋,没听说过还有这说法,不过,别人的好意却之不恭,便随他意的在两个眼圈上轻轻的滚着,别说,虽不知这是不是有去黑眼圈的功效,但只这蛋在眼上一滚,原来有些涩的眼睛却舒服多了。
过了一会儿。根儿就说好多了。是不是好多。文茜也不清楚。铜镜本就不清晰。水里因为反光地原因也看不清楚。这时代有了牙刷。有了肥皂。咋没有玻璃镜呢。不过。听菊娘说有地。那叫琉璃镜。只有王府里地一些宫里地娘娘和王府里地太太们才有。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地东西。可惜了。文茜常暗自嘀咕。她咋就不会弄玻璃呢。会弄地已经有了。没有地自己又不会弄。老天爷就这么喜欢捉弄人。
“茜姑娘。。。”正说着。夏大夫进来。手里拿了两包药。
“什么事?夏大夫?”
“玉屏身不舒服。这是梨月楼小赵云订地润喉药。你给他送去吧。”
“好地。”接过药。梨月楼那也是算是熟门熟路了。
进了梨月楼。引路地小厮连忙过来。热情地招呼:“茜姑娘。你来啦。可有约好地位置。”
文茜举了举手里的药道:“今儿个不是来听戏的,是送药,这是小赵云的润喉药。”
“那跟我来,往往这边,下面是后台,这会儿,小赵云肯定在上妆,你这时送去正好,润了喉,那嗓音就更清亮了。”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三四个人,几个青年男,穿着锦袍,看样非富即贵。小厮为难的看了看文茜。
文茜一笑:“你忙吧,我一个人过去。”小厮看了看,其他人都忙着,没办法,只有欠然一礼,又忙着迎他的客人去了。
这个时候,正是梨月楼最忙的时候,小厮门都忙着招呼客人,唱戏的忙着化妆,演练,准备登台,所以,文茜一路行来,走廊却是有些冷清,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化了妆的美人,问了下,才知道小赵云在哪里,小赵云在梨月楼,那名气一时无两,所以他有一个单独的化妆间。
门虚掩着,文茜轻敲一下,里面没人应声,不由的推开门,这化妆间不小啊,入目的是许多道具,再进去点便是化妆台里,而里间显然是更衣室,只是此刻却一个人也不在,正要退出,却听到更衣室里传来压抑的呻吟,不由得好奇,文茜便探了半个头,却从那衣服间的缝隙里看到两个半裸的身体,男的头低着正啃着女的脖,女昂着头,闭着眼睛,睫毛不停的扇动,脸上一片嫣红,那阵阵压抑的呻吟就是由她的鼻间哼出,是梨月楼的四姨奶奶,男的不用说就是小赵云了。
文茜一心惊,连忙退出,只是她的腿脚夫本就不方便,这一阵急退,那步就乱了,正好踢到一边的道具,出咚的一声。
“谁??”
现在在退出去那就更不适宜了,文茜连忙转正身,然后蹲下来,一手按住伤腿,刚做好这些,就看以小赵云匆匆出来,脸色有些白。
这小赵云不愧是姑娘媳妇眼中的香饽饽,俊眉朗目,身材欣长,也许是因为常常演武戏的原因,看上去男儿之风,只是演戏这一行,那身上难免还沾些脂粉气,这两方面一结合,倒形成了一种很特殊的气质,这四姨娘也是鬼迷了心窍,这事要闹出来,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忒大胆了,这什么时代啊。
“不好意思,我是来给你送润喉药的,只是这腿脚实在是有些不便,踢倒了道具,你看看不知坏没坏,我会赔的。”文茜一脸很抱歉的道,神色间却看不出其它的什么。
小赵云只是盯着文茜,好一会儿才笑道,神色也放松了不少:“是茜姑娘,我估摸着这药也差不多送来了,那屏姑娘呢,平日里总是她送的。”
“玉屏今天身不舒服,掌柜的就让我来了,只是我真没用,都是这腿害的,绊倒了你的道具,不知有没有事。”文茜装做十分奥恼的样。
“没事,这都是报废的道具,早就用不上了,正准备这两天让人来清理呢,倒是没伤到茜姑娘吧。”小赵云看了文茜的腿一眼。
“没事,那我药送到了,店里忙,先回了。”文茜告辞。小赵云点点头,将文茜送到门口。
看着文茜渐渐走远,四姨娘才出来:“她看见了吗?”
小赵云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她的神色及反应,应该是没看见吧。”
四姨娘暗自沉吟的一会儿:“今后咱们要小心了。”小赵云点点头,连忙上妆,该他上场,只是那两包送来的润喉药,孤伶伶的放在一边,谁也没在意它。
四姨娘的心却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没有底,这茜姑娘倒底有没有现,还真不好说,不过,就算是看见了,以茜姑娘表现的态度也应该是个不想管闲事的人,不由的有些庆幸,今天送药的不是那个玉屏,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一阵后怕。
一出梨月楼的大门,文茜大大的松了口气,非礼勿视,这种事她希望以后都不要看见。正准备离开,忽然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看了看掉在地上的东西,居然是一粒花生,拉着又被砸了一下,还是花生,有些气恼的抬头,却看三楼包房的木栏杆边上,懒洋洋的趴着个人,冲着她眨眼,是胤禌,这个十一阿哥,真的很自在,很闲哪。
第十一章 药方事件
刚走出不久,文茜就被十一阿哥的长随柱拦住。
“茜姑娘,爷让我告诉你,因为十一月,和硕恪靖公主将下嫁喀尔喀郡王敦布多尔济,所以我们会在十月初回京,请茜姑娘及早做好准备。”
“知道了,代我谢谢十一阿哥。”
和硕属靖公主要出嫁了,就文茜所知,这个公主在康熙的女儿里面,算是比较命长一点的,似乎康康的女儿病都不长,除去夭折的不算,成年的公主大多都在二十多岁就故去了,实在是让人有些哀叹,命如浮云啊。
不过,公主出嫁的排场那应该是很大的吧,回去倒是一定要好好瞧瞧。
说到出嫁,文茜又想起雅俞,她似乎也快出嫁,只是这婚期还没定,似乎她订的相公身体不太好,前段时间还特意来向她请教怎么照顾病人。文茜给她弄了几个调养身体的方,还有一些食疗方面的东西,这姑娘就乐呵呵的回去研究了。
回到药,夏大夫出诊了,却见到玉屏边点药边同一个肚微微隆起的妇人亲热的聊天,那样看着也没什么不舒服啊,文茜扫了那柜台上的药一眼,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便凑过去想看看方,却被玉屏一瞪,没想到自己这么惹人嫌,算了,文茜摇摇头,便转去后院,她还是去整理草药的好。
“茜姑娘回来啦,怎么没听完戏再回啊,以前屏姑娘送药,总要听完下半场的。”根儿正在碾着药,一头大汗,看到文茜回来,有些打趣的问道。
文茜卷了卷袖,笑道:“我又不喜欢听戏,那些锣啊鼓啊敲的,挺吵,听长了头痛。”
“也是,你这性静,跟屏姑娘完全两样,屏姑娘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你这性好,我看啊,是作大夫的料。”
“那谢你吉言。”文茜也呵呵笑道,边整理着前段时间收上来的甘遂,心思不由的一闪,她想起刚才为什么觉得玉屏抓的药有什么不对了,那药她虽仅是扫了一眼,但其中几味甘遂,商陆,大黄,这可都是孕妇禁用药,虽然不知那妇人是不是给她自己抓,但总要提醒她一下,以免惹出事来。
丢下手中地草药。文茜急急回到前。那妇人却已经不在了。
“玉屏姐。刚才那位嫂抓药是给她自己吃还是别人吃地?”文茜也顾不得玉屏地白眼了。急急地问道。
“你管这事干麻。怎么。现在药里抓药也归你管了。”玉屏很不耐烦地道。
“不是。我刚才扫了一眼。看到你抓地药里面有商陆。甘遂。大黄等几味药。这药若是别人吃那是冶病地。可若是那位大嫂吃会出大事地。腹中地胎儿就保不住了。”
“少见多怪。”玉屏转过身。拿个鸡毛掸在柜台上掸着灰:“人家大嫂就是不想要腹中地胎儿才来药地。”
“你地意思是说。刚才那位大嫂抓地其实就是打胎药。这谁开地方?”文茜有些明白了。只是谁这么大胆。打胎地药方可不是随便能开地。一般开这种方。需要地方上做保。没有地方做保。一般正规地大夫和药是不会开打胎地方地。这是一种禁忌。这一点了凡师傅曾很慎重地告诉过她。
“我开的,怎么了,就兴你会开方,别人都是傻瓜。”玉屏很不服气的道,这文茜自从来了这药,夏大夫夸着,叔叔也捧着,连根儿也颠颠的跟着,她就是看不顺眼,什么东西,一个瘸而已。
“你开的?有地方的做保吗?”
“什么做保,那大嫂自己来的,要什么做保。”
看着玉屏仍理直气壮的样,文茜有些火了,这么说就是没做保了,没做保你还敢开这方,真要喊她大姐了。
“那你有没有询问她是哪户人家及住址?”文茜现在没有别的想法了,就想着怎么补救,用打胎药坠胎,其中的风险是相当大的,一个弄不好,就是大出血,到时候大人的命都要弄没的。她跟着,或者劝那位大嫂打消打胎的主意,或者跟诊,一旦有个什么不测,那也来得及救冶。
“我问过,她说是南水村槐树头的乔家。”玉屏看到文茜这么焦急,倒也有些心虚了,老老实实的把地址说了出来,神情有些悻悻。
文茜二话没说,出门,到了车行,叫了辆马车就直奔南水村。到了南水村,打听到槐树头,接下来的消息就让文茜有些心惊,这槐树头根本就没有乔家,也没有怀孕的妇人,那么之前那么妇人说的根本就是假话。
文茜感到这事情严重了,这要真出了什么事情,药就只有关门大吉的份。
回到药,文茜思虑再三,觉得这事还是要跟掌柜的说说,一来,可以让他找人去查,二来,也及早做好准备,这已经不是她们两个小女孩能担着的事了。
张掌柜一听这事,那神色立马沉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先让自家夫人把玉屏领了回家,然后就到处打听,却一直也没有那妇人的消息。
几天过去了,一直风平浪静,掌柜夫人这才让玉屏回到店里,只是玉屏就自然更恨文茜,据说她可是被张掌柜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现在自然没好脸色给文茜了,说她没事找事,把‘吃饱了撑的’这句话又回敬给了文茜。
文茜倒是无所谓,没事自然是好事,她所做的一切凭的就是医者的本心,只是她这心总不安稳,她就想不通,如果没什么的话,那妇人为什么要说谎呢。
平静了好几天,众人提着心才放下来。
这天,文茜正在柜台上整理夏大夫开过的方,分明别类的放好,然后做了一个存档,对于一些需要长期关注,还有一些特定的病人,文茜也做了一个病人回访录,这样方便以后病人回访,起到更好的为病人服务,这一点不管是张掌柜还是夏大夫,都点头称善,而文茜仅仅是借用了一些现代的客户管理方式。
“这个方,是你们药开的吧。”
文茜正低头整理,突然一阵冷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同时一个剑尖指着一张药方上,文茜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男,脸上很有些杀气,顺着那剑尖,文茜小心益益的看着药方,是一个打胎药的药方,文茜心猛的一沉,事了。
叫了玉屏一看,确认正是她当日开的方。
张掌柜脸都有些白了,连忙将人还进了后。事情原委一说就明白了,原来当日那妇人根本就是假怀孕,她用这方抓的药,熬给了一个小妾喝,孩没了,东窗事,最后就找到了这个方,现在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
又是一个宅门后院的争斗事件。
不过,文茜觉得这里面还有文章,若真是兴师问罪,直接报了衙门抓人就是,而现在对方只是一人出动,更重要的是文茜觉得这人十分的面熟,在这之前,她一定见到这人,只是在哪见过呢?
终于文茜想起来了,想起当时在南河崖上追着花帮的那帮人,那个穿巽服的男就是这人,当时文茜在马车里看得清清楚楚。
这可是杀人不见血的人,文茜想,若真是兴师问罪的话,根本不用多说,杀了了事吧,这对这类人来说,似乎并不太难,而现在情形,怕是有什么条件要谈。
文茜只是坐在那里猜测,并不知里面那人各掌柜的谈什么,只是过了很久,掌柜的才送那人出来,然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短短的片刻,文茜似乎就觉得掌柜的老了不少。
第二天,张掌柜就让人将其夫人,玉屏,还有五岁的儿送回老家了。
第十二章 大事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药正常经营着,外表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置身其中的文茜感觉却是不一样的,原来虽说玉屏老是闹点别扭,但总的来说,整个药的工作气氛是十分和谐,而现在无时无刻的总透着一股压力,根儿再不敢如往日般同文茜说笑了,夏大夫也大多呆在药里,很少出诊了,柜台内由掌柜的亲自坐阵,只是掌柜的老是出神。
那个文茜曾经见过的杀手叫季青,听当日抓文茜姐弟俩的人的话里音,这个季青该是八卦教的人,这八卦教弟偏布很广,各地都有其分舵。
季青有事没事的总会出现在药里,整个药似乎已经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总是这里看看,那里转转,还被他现之前文茜整正的病人回访录,倒是让他好奇了一阵后,便把文茜叫去,仔仔细细的问了一下其中的操作要点,文茜是很有些怀疑现在这药是不是换老板了,不过,怀疑只是怀疑,张掌柜的即然没说,那就不是她该打听的事,毕竟,对于季青的身份她还是很有些忌惮的,此刻见张掌柜不反对,便把一些客户档案的整理编排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
虽说文茜心里觉得有些可惜,无端的便宜了这人,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接下来几天,季青都没有出现在店里,这使得店里的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掌柜的似乎也想开了,这阵神色也趋于平静。
可才没轻松几天,药的气氛又变了,只不过这回不是压抑而变得有些鸡飞狗跳起来,这天下午,文茜正躲在后的药房里,用那个皮人练着扎针,了凡老和尚的针灸术一直是文茜眼红的,她的腿就是靠针炙才能恢复成这样,已是想当了不得的成就了,只是一直以来,她都少有练习的机会,这皮人跟人的肌肉那是完全两样的,虽然文茜用这皮人起来,那针扎得挺熟溜,可真是论真人,就浑不是那么回事了。
“茜姑娘,快来帮忙。”
正练的混然忘我的时候,文茜被夏大夫的叫声惊醒,也来一看,到看到后一阵忙乱,一辆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后院,从马车上担下好几个血淋淋的伤患。
这些伤患很快被抬进了之前不久才做好的一个个单间,感情人家季青早有准备,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带人把这后院的一些厢房改建成这一个个的单间呢,这倒成一个个病房。
一盆盆的清水端进去却是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文茜紧跟着夏大夫后面,脸色已经十分的苍白,手脚也感到冰冷,做为一个医者,这情形文茜清楚,她总来没想到,她居然晕血。
“茜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还是去休息民,这情形,你一个小姑娘家,难为你了。”张掌柜的看着文茜的脸色便劝她。
文茜下意识的咬咬牙,她心里清楚,这是一个关口,只要过了,那么后面就海阔天高,若是过不了,那么她今后就只能停在内科这个局限之内,而且因为心理的阴影,今后,医道之途她也走不远。
“没事。我能挺住。”文茜重重地点头。同时暗暗地握紧右手拳头。给自己鼓劲。
伤患越来越多。这一抬就是十七个。夏大夫根本忙不过来。而文茜经过这一阵地忙乱。倒是顾不上晕血。血色转好。心情也镇定。于是她便分手是接单独地病人。这八卦教在干什么。感觉跟上了战场似地。估计又是跟哪个大帮火拼了。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地伤亡。
现在文茜感到最大地麻烦就是止血。虽然她用了一些现代地压迫止血法。可伤者伤口态太大。往往有地时候效果不如人意。手中地动作不停。脑里却不停地飞转。想着到底有没有更好地办法。突然。她想到了针炙篇地金针止血法。封脉止血。这是目前最有效地止血法。可文茜心里却没底啊。她还从未在真人身上试过针。
可这血止不住那也是要死人啊。这时代可没后世那输血地条件。算了。拼吧。文茜觉得自个儿现在也在战场上。
拿着针在火上烧一下。然后浸了酒。文茜一咬牙。就扎进了伤口边上一个|岤位。却引来伤者一阵痛叫。汗。心时紧张。歪了。拔了针。再扎。准了。然后是周围其它地|岤位。整整用了五根针。那血居然神奇般地止住了。
而有地伤口过大。文茜便用蒸过地纱线缝合。只是一来。这活儿她第一回做。手脚不够利索。二来。麻药地效果远及不上后世地麻读济。所以她处理地病人常常凄声惨叫。让人听了毛骨怵然。这不知是冶人还是在伤人。
过程是有一点点纠结的,结果却也算得过去,至少伤者的命保下来了,至于会难看一点的伤疤,男汉大丈夫的,这也是一种勋章,就别找她这小姑娘麻烦了,于是文茜这小大夫之名前面加了个前缀,辣手小大夫,狂汗。
这一顿忙活,一直从下午忙到晚上,文茜饿得肚咕咕叫,看了看时间,已是戌时,也顾不上肚饿,得赶快回去,还不得小文佑急成什么样了,自从上次花帮事件受惊后,小文佑虽说已经好了,但晚上的时候就特别黏人,每天晚上,她都要在他的床头说着故事哄他睡觉。
正急着,忽然一声软软的童音从大门处传来:“姐姐。”
是文佑,文茜快走了两步,只见前面根儿提着一盏风灯,后面跟着李由和小文佑,文佑看见文茜,颠着脚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右腿:“姐姐怎么还不回去,文佑睡不觉,想姐姐,叔叔就送我来了。”
“谢谢李大人。”文茜扶着文佑麦牙糖似的扭着的小身板。
“没什么,这小家伙看天黑了你都没回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等你,谁劝都没用,你们姐弟的感情真好。”李由微笑道,然后摸了摸文佑的脑袋:“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着李大人回去后,文茜便拉着文佑的手回房间,这间房本来是玉屏住的,后来张掌柜把她送回老家,这里空出来,张掌柜就分给了文茜,本来是让她中午可以休息一下的。
“小缠人鬼,快睡吧。”文茜轻拧了一下小文佑的鼻。
脱了鞋,文佑蹲着两只小脚丫,小小的身体滚到床里边又滚回床边,呵呵笑道:“姐姐,你在给我讲故事,讲那只猴的故事,上次讲到猴偷桃吃,拉下来呢,我要听,姐姐快讲。”
“那好,姐姐跟你讲孙猴大闹天宫的故事,这猴啊正在蟠桃园里偷吃着桃,可这时有仙女姐姐们来采桃,原来啊,王母大娘要办蟠桃宴,要请天上有名的神仙都来吃蟠桃,这猴心想啊,他也是顶顶有名的,可一打听,才知道王母大娘没有请他,这下可气坏了。。。”正说着,小文佑扇着小鼻孔,已经开始出轻鼾声,睡着了。
接下来好几天,文茜天天都很忙,忙得她酸腿痛,怎么回事啊,这八卦教到底跟谁在死磕,陆陆续续的,文茜也听到一些细枝末节,似乎是跟天地会,只是文茜觉得奇怪,这两个帮派,一个是求财,一个却是反清复明,似乎没什么瓜葛吧,不过谁知道呢。。。
小文佑每天就颠颠的跟在她背后,给她递这递那,俨然是个小助手。
接下来还是忙,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病人,一个脸上被划了七八刀,被毁了容的男人,她才知道一件大事,一件已经被台怀镇人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
第十三章 情为何物
这两天,台怀镇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就是,梨月楼的老板杨府的四姨奶奶同小赵云的j情东窗事了,被杨家的大夫人当场抓住,两人被抓了起来,小赵云被毁了一张脸皮乱棍打出梨月楼,而四姨奶奶被扣在杨府,人人都在猜测会怎么处置。
说起杨府主人杨足金,同他的名字一样,是以金生意家,对于这个四姨奶奶,他打心眼里是有些喜欢的,虽然生这样的事,但真要怎么她,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舍,但夫人已经将事情闹开了,现在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男人的面问题。
所以,这天一大早,杨家就有人传出消息,沉河,杨家要把这四姨奶奶活活沉入南水河,一大早,好事的人都冲着南水河而云。
小赵云整张脸被包扎着,躺在病床上,如同死人一般,突然文茜很想去看看那个四姨奶奶,这个女人,文茜一直觉得她很出彩,在青楼风月,她自赎自身,秀才变心,她怒沉财宝,以女之身办梨月楼,还敢红杏出墙,文茜用三个字形容她——真性情。
随着人流来到南水河,到了那里,文茜只看到黑压压的人头,只得远远的站在南水桥上,这里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看到那封闭的木框里一个女人静静的从在里面,不吼也不叫,只是静静的坐着。
一声锣响,那木框被吊到河中间,然后慢慢的沉下去,慢慢的河水淹没了女人的身体,只有衣服被水鼓着浮在水面上,再过一会儿,连衣服也看不见了。
文茜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条人命就这样的没人,有人叹息,有人鼓掌,更多的只是八卦。
“小丫头,这不是你该看的。”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文茜轻轻的摆了摆头,转过身一看,是十一阿哥,叫她小丫头,他又比她大多少呢。文茜现这皇家段练人啊,她自个儿因为是穿越人士,才有于表面不相似的成熟,可这十一阿哥,也就比她大两岁吧,可大多数时候也表现的那么沉稳,有时候,还真看不出,他不过也仅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少年,不过,这时代,十三爹十四娘的,能不成熟嘛。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胤禌领着文茜在一边的茶馆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柱和承年跟着后面。
文茜想了想:“先听坏消息吧,好消息留到后面以免心情变坏时改善心情。”
“你倒是会打算。这坏消息呢。就是我们下个月回不了京了。”胤禌笑眯眯地倒。似乎对于不能回去还挺高兴似地。
“那好消息呢?”文茜心情更有些低落了。说实话。她真地十分怀念那小小地四合院。
“好消息是皇上要再次巡幸五台山。你哥哥做为御前侍卫。那也是要随行地哦。”十一阿哥啜着茶。文茜觉得他地神情怎么有点在看戏。是哦。她犯傻。若是一开始选择听好消息地话。那么坏消息也算不上坏消息了。
“咳。。。咳咳。。。咳。。。”正说着。胤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还出现喘气。
“爷。。。”一边地柱急忙上前。帮忙他顺气。下意识地。文茜地手便按在胤禌地脉上。是哮喘。站起来走到十一阿哥身边。也没想其它。便将那手轻按在他地胸前。然后轻扣。略呈一点点清音。心率也明显增快。现在已经进入十月份。天气转凉。在加上南水河边地凉气又重。才导致十一阿哥哮喘作。
一把抓起胤禌地两手。放在桌上。掏出随身携带地银针。这针是了凡师傅送地。将三四根银针握成一团。然后用针尖轻轻刺激手上地三间|岤和肺|岤。以及掌心中地哮喘点。然后用手指按压。
不一会儿,胤禌就慢慢平复,还好十一阿哥的哮喘也仅是轻度期,要不然,不会这么快恢复,不过,随着接下来天气越来越冷,那他这个冬天过得不会太舒服。
看着闭目平静的胤禌,承年移到文茜身边道:“茜姑娘,你以后就多帮爷看看吧,这天气开始转冷了,爷这病就要犯了,以前在宫里,还有御医跟着,可在这里爷嫌御医跟着麻烦,一个也没带,本来以为就要回京了,可没想,这又
又见清穿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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