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清穿 作者:po18.in
又见清穿 作者:糖拌饭
文案(c6k6.com)
别人自杀,却把她给砸死,这是史上最冤的穿越~~~~~~
清穿,够俗的了,却发现原主也是个穿的,俗上加俗,满头黑线~~~~~~~
先膜拜一下前辈,再抱怨:前辈啊,你把双腿弄残,这今后日子叫咱咋过哩~~~~~~
没办法~`~~吼~吼~吼,咱清穿苦难女子要自强~~~
关键字: 文茜,清穿
标签: 生活后宫穿越
第一卷 台怀卷
第一章 穿越日记
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渗牙。
所谓无妄之灾就是象这样,她好好的在街上走,谁也没碍着,可偏偏有位大哥瞧不得她自在。寻死的法多着呢,可以跳河,可以上吊,还可是喝毒药,为什么偏偏要跳楼呢,那个死法是最难看的。
我说那位大哥,你要自杀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行不,偏要在街边的楼上跳楼,结果跳下来却把她给砸死了,你说她多冤哪。
苏茜很郁闷的。
穿越分隔
康熙三十六年,正月初七。
新年刚过不久,就纷纷扬扬的下起来大雪,本来因节庆而热闹的大街一下清冷了不少,走亲戚,拜大年的也减少了,除了一些推脱不掉的应酬,家家户户都掩着门,火炕烧得暖暖的,妇人,媳妇,姑娘们扎着堆聊天,大老爷们喝着酒,赌着牌,聊着前程。
京城西胡同的一家小四合院,昨晚的一场大雪将院中的要株老梅树压断了几枝,埋在地下厚厚的雪里,花骨上透着的嫣红,倒给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增加了一抹有艳色。
苏茜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张开眼睛,入目的一床缕空青花的蚊帐,有些老旧,两边的铜勾勾起帐幔垂在床的两边。
拍过床沿,却现床的样式挺古旧的,是有床厅的那种,这种床以前在古董家具市场上看到过,而她怎么会睡在这种床上,她记得自家的窝那可是席梦思的。
抬眼打量了一下房间。光线有些昏暗。最明显地是那窗户。全是那木棱格。那上还贴着新年用地窗花。窗下边地桌上是一面铜镜。铜镜地边上是一个木盒似地梳妆盒。盖打开着。可以看到里面地梳。必(是一种十分密齿地梳)。
其它地家具也都很古董老旧。
她怎么会在这里。苏茜想着。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死脑袋。都过了好几天了还老是范糊涂。她不是穿越了嘛。还很倒霉地穿在一位双腿残疾地旗人小姑娘身上。
坐起身。惯例地按摩着膝盖和小腿。小腿细而白。连一点毛孔也看不见。正是她以前天天幻想有地腿形和皮肤。可现在。她倒是宁愿换回以前地粗腿肚。什么美不美地。能走才是王道。不过。今天她现。她敲击膝关节地时候。感到有一点麻麻。虽然只是一点。但有感觉总比没感觉好。心里不由地有一丝小小兴奋。
文茜是她现在地名字。姓纳喇。属于正白旗地。父母都已经亡故。家里目前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叫菊娘地。二十不到地岁数。模样很有些艳丽。有点小祸水地感觉。经常出现在这个家里。帮忙家务和照顾着姐弟俩。可文茜还没弄清这人倒底是什么身份。
所有这些都是这二天从六岁地弟弟文佑地嘴里旁敲侧击得来。
正按摩着。
弟弟文佑端着洗簌物品,步有些踉踉呛呛的,盆里的水溅到他的脸上,他侧着脸,傻呵呵的笑着,可爱而又懂事的孩最惹人喜欢。
“三姐,起床啊,昨晚下好大雪了。”
文茜支着身体,帮他扶着水盆放在床边的凳上。
这时候居然已经有牙刷了,也不知是历史就是这样,还是某支蝴蝶扇成的,用牙刷沾了牙粉,刷好牙,洗衣好脸。
文佑又给她端来了早饭,两个馍馍,一碗胡辣汤。
这个家似乎生活过得很拮据,从前看清穿,那些清穿女都有羊奶喝,或者是各色糕点,而她,来了好几天了,还是个大年边,这些东西别说吃,见也没见过,每餐总是镆,饼,或玉米面,难得的有一餐荤菜。
说起哥哥文礼,来了这么久,她却是没见过,这个哥哥似乎总在外面混,不着家的时候多,从弟弟的只言片语里面,文茜感觉这哥哥有些涉黑,打架,赌博,样样来,不过运气不错,总能融三岔五的弄些钱来,这样家里的生活才能免强度日,不过从这些天看来,文茜还是觉得菊娘劳苦功高,这个家就靠她在支撑。
“茜姑娘,吃好了吗?我抱你到屋外看看吧。”
掀布廉进来的人就是菊娘,梳着条辨,上身穿了一件斜襟的蓝色花布衣,一条宽脚裤,说话的时候声音低低的,眼睛也总是低垂着,给人一种低眉顺眼的感觉,有点我见犹怜的味儿。
出了屋,入目的便是一片洁白,文茜不由的缩了一下身,这天气还真是冷,不由的搓了搓手。
菊娘把她放在走廊的木椅上,边上已经起了一个火盆,文佑很乖,扯着一条毛毡跟在后面,看到文茜坐好,就把毛毡盖在姐姐的腿上,还往两边按了按,真乖。
安顾好文茜,菊娘从屋里抱出一大堆衣物,一个大木盆放在走廊的另一边,然后从院的井里面打了几桶水倒在大盆里,便埋头洗起了衣服,偶尔抬起头冲着文茜这边笑了笑,却是不说话。
“三姐姐,我去捏雪球去。”文佑坐不住了。
“去吧,先把身体蹦暖和了。”天太冷,容易冻着。
看着天佑在雪地里玩得高兴,文茜也来了兴致,高声的指挥着天佑去堆雪人,还让菊娘帮忙找来几张红纸,剪了嘴巴,鼻,和帽,然后用两块墨碳,装作眼睛。
不一会儿就在院门边堆了两个,天佑说是看门的大将军。
菊娘和文茜听了乐得呵呵直笑。
不一会儿,天佑就玩得一身湿透了,菊娘看她也玩够了,怕他冻着,连忙把他拉回屋,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然后把湿衣服挂在火盆的边上烘烤。
“菊娘,我这两身衣服你帮我洗洗。”进门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旗装妇人。
这妇人这两天文茜也见过几次,菊娘叫她秦婶娘,时常送些衣物来给菊娘洗,有时也带些零食分给她和文佑,似乎手里挺有闲钱。
文茜每天倒是挺盼望她时常来走动的,倒不是贪她手里的零食,而是这秦婶娘挺八卦,而且消息又灵通,文茜腿不能走,每天只能呆在屋里,这两天得益于她的八卦,文茜倒是坐在家里便知些天下事。
“哟,茜姑娘也出来了,是要常出来坐坐,不然老闷在屋里,那可是要闷出病来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球,塞在文茜和文佑手里:“尝尝,这可是苏家店的糖球,很有名的。”
说完就搬了个凳坐在菊娘的边上:“听说了吗?一大早,东小关和西小关的两帮混混又打起来了,三更天的时候,东西方都了号炮,弄得那一块的人家没得安厅,我一早在市上听说,死了好几个人呢,衙门的人都出动了,这回估计有几个人要砍头,你说,这也闹得太凶了,还是天脚下呢,听说,连紫禁城里的人都惊动了。”
“是闹的太过份了。”菊娘仍是低低的应和。
文茜现,这菊粮说话总是很低声,就连对着她们姐弟俩也有些怯怯的,可这几天文茜也看明白了,这个家分明就是靠她在支撑,每日里的开销都是由她帮人洗衣和做针线活得来,她这么辛苦的支撑着这个家,怎么反面感觉她在这个家最没地位呢。文茜很好奇,只是问文佑的时候,却是说不清楚,只说是认识的。
临近中午,天又开始暗了下来,风也大了,似乎又在酝酿着一场大雪。
菊娘连忙把文茜又抱进了房里,又拉文佑进了屋,然后将门关上,风越来越大,雪珠打在地上噼里啪啦响。
文佑呆在文茜的屋里,文茜帮他磨好了墨,让他练字,家里只有一本三字经和一本天文花木器具的认字本,还好,文茜虽然繁体字写不来,但还认得,这两天没事的时候就教文佑认字,练字。
到了傍晚,雪又堆了有半尺厚。
文茜这时却在想,自己的腿如今这个样,也不知能好不能好,对于未来的生活,她还真不敢想象,只希望腿能好,要不然,还真死了算了,说不定还能再穿一穿,别的不敢指望,只希望好手好脚,身体健健康康。
院门啪的一声被人撞开,随后便听到正屋里菊娘的一声轻叫。
然后是一声男冷硬的声音,有些刺耳:“你怎么在我家,滚出去。”
“哥哥,是哥哥。。。”文佑兴奋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进来。这就是二哥文礼。很瘦,文茜目测了一下,大约170公分多,脸上有些阴郁,眼神中也有冷狠,不过看着文茜的时候却有些温暖。
走上前,用手搭了一下文茜的额头:“不烧了,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好了。”文茜轻轻侧了一下头,前世的年龄可比这小屁孩大,现在却成了他的妹妹,有些郁闷,不过,这个文礼,年纪不大,脾气倒似不小,一来就冲着菊娘火,文茜现在有些明白,菊娘那种怯怯感得因也许就是因为这哥哥,这个哥哥,名字斯文,长得也斯文,可给人感觉却是有些凶狠。
这时菊娘掀起布廉,有些期期艾艾的:“晚饭我烧好了,就放在锅台上,那。。。我走了。”
“菊娘。。。”文茜连忙叫住,然后扯了扯边上文礼的袖:“哥哥,这些天多亏了菊娘,现在外面还下着雪,天也黑了,让她留下吧。”
文礼有些恼怒,看了看弟弟妹妹,最后不啃一声的出去,在外屋的时候,才重重说了声:“吃饭。”
不一会儿,菊娘端着晚饭进来,今天不错,还有一个烧鹅,想来是文礼带回来的,有哥的孩真好。
菊娘脸上怯怯的表情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欢喜的神色,果然猜得不错,只是这菊娘为什么那么怕文礼呢,文茜有时甚至会猜想这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有些邪恶鸟。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现在这样是白也睡,晚也睡,生物钟早就乱了,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想的最多的就是这双腿怎么办,说实话她还没弄清这腿为什么残的呢,还有,这样,出出进进的都要靠别人抱,很不方便,文茜在想,她是不是找个木匠看能不能做把轮椅出来,这样至少有许多事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第二天一早,文茜就把她的轮椅计划告诉了哥哥文礼,文礼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可行,就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儿,带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过来,这青年叫王一大,是个木匠。
文茜把自己的设想跟这个王一大说了说,王一大仔细的问清楚后,便拍了胸打了包票,说这轮椅就包在他身上了。
果然,几天后,那王一大就带着轮椅上门了,王一大的木工活不错,椅制的十分精巧,菊娘把她抱起来放在那轮椅上,文佑在后面推,行动起来却是很自由,只是家里的门坎有些碍事。
文礼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人,将家里所有的门坎全平了,院的低处也用沙土垫高,这样,至少在整个小四合院里,文茜就能自由活动了。
文茜有些小感动,不过文礼总是那副有点凶,有点冷的模样,来去匆匆的,倒是也没在乎自家妹妹感激的眼神,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菊娘自那天后便留在了文茜家,哥哥文礼对她基本上无视,这让文茜更加好奇。
不过她现在更加担心的却是文礼,每回来找文礼的人看着大多都是猥琐和满意脸凶相的。
她还偶尔听到那此人说什么东小关,西小关的,这几天街面上到处都在抓人,这文礼估计跟东小关于西小关的这次斗殴有关联。
她记得以前看过的书上说过,清朝,一些地方上的混混,二棍,往往会交结一些败落的八旗弟,然后横行街里,这种情况在清末十分普遍,现在好象才开始,而且,在康熙年前就曾狠狠的整冶过一段时间。
为这事,康熙还下过法令严禁,虽然不知是什么时间的事,但这事即然都惊动了紫禁城的人,再看这几日的闹腾,估计是要肃整一段时间的,文礼可别撞了枪口上去。
“姐姐,姐姐,开太阳了,菊娘说要把你的被褥拿出去晒。”天佑气喘吁吁的跑进屋,拿后将床边的双拐递给文茜,吃力的扶着苏茜将她放在轮椅上。
看着文佑因使劲涨红的脸,文茜拍了拍他的小脸蛋,然后拉过他冻得冰冷的小手,放在嘴边哈着气,轻轻的搓着,直到暖和了为止。
“姐姐。我不冷了。”
菊娘进来把卷好的被褥抱了出去。
“姐姐,我们出去晒太阳。”文佑仰着脸道。
“好,把笔墨都带上,咱们到走廊上练字。”文茜拿起床边的文佑的帽,却现那床边上有一块微微凸起,象是一个暗格。
“姐姐,我不练字可不可以。”文佑皱巴着一张小脸,苦巴巴的。
“不行,姐姐还想文佑学了本事,以后能照顾姐姐呢。”点着小文佑的鼻尖,这家伙挺崇拜他哥哥的,文礼的路可是凶险万分,她是绝对不会让文佑也走上这条道的,就算是文礼,她还在想着怎么劝他呢,这段时间似乎风头很不好啊。
得益于秦婶娘的八卦,文茜也知道,如果上头下严令了,所有宗室和八旗闲散弟一律进入官学,近几年,康熙多次对噶尔丹用兵,而这些闲散弟经过官学的训练后便会冲入各旗军营或冲各府的府兵。
这阵的事,据说宗室弟都斩了两个,一时间街面上平静了不少,各旗主通知旗内各族,再由族长通知族人,约束族人规矩,再把闲散弟的名号报上去,登记造册。
“嗯,那我一定要好好学。”文佑点着小脑袋,然后搬着凳出去。
文茜的注意力却放在刚刚现的暗格上,一个才刚刚十一岁的女孩的床上为什么会有暗格呢,很好奇。
掀开那块松动的木板,里面有一叠纸,用线订成一本本。文茜看了一下却是一本日记,这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居然也是个穿的,只不过她是婴儿穿,这同道还是个四四迷,机缘巧合,她救了偷溜出宫的老十一,最后是四四出面,不但赏了她们现在居住的这所小四合院,还包括东湖渠的八十亩土地。
老十一胤禌,文茜记得她在康熙三十五年夭折的,嗯,正好就是去年,没想到却被同道中人所救,蝴蝶的翅膀这一扇,就为数字军团添砖加瓦,这个属于历史以外的人,文茜就无法预知他的未来了,希望他眼色好,能站好队,队站错了,后果很严重的。
有得必有失,这次事件虽然跟数字军队免强拉上了关系,但当时马车碾过她的腿,把她的腿给废了,前途变成了一片黑暗,前辈在本身身体受伤,精神压力过重的情况下,终于倒下了,于是便便宜了现在的她。
通过同道中人的日记,文茜才把之前的事缕顺了些。
自己目前所处的这个家,是纳喇家六房的所出,只不过这六房是庶出,在文佑出生第二年夫妻俩就相继去逝,没爹娘的孩,又在那样的的深宅大门里,本身地位又不高,生活过的自然不会痛快,再加上后来,长一辈的过逝,由嫡的大房当家,日就更不如前,后来又生了菊娘的事情,所以做哥哥的就愤而带着妹妹弟弟出了纳喇家,自立更生。
日记中还特别提到一个叫瑞秀的小姑姑,这个姑姑最是疼她,只可惜后来进宫当了宫女,已是好几年了。
还有,里面也提到菊娘,可倒底生的什么事却没说清楚,穿越的前辈很懒,所有事情都是点到为止,却不说清楚,实在是很憋人。
第二章 菊娘的秘密
看着暗格里的地契。
原来自个儿也是个地主,只不过去年闹了个蝗灾,京效的土地大多颗粒无收,租也就没法收了,这样想来,今后的日应该不会太难过,穿越的前辈当记功,希望她并不是真死,而是再次穿越。。。
元宵节了,这是文茜穿越以来过的第一个节日,菊娘一早起来就在厨房里忙活,和着糯米粉。
文茜坐在院里扎着灯笼,用竹片将灯笼的形状弄好,外面就糊上一层红纸,也就约莫着差不多,图的是份喜气,文佑在边上逗着文礼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只鹌鹑,文茜以前只听过斗鸡,斗蟋蟀,没想到还有斗鹌鹑的。
这憨头号憨脑的小笨鸟,倒是可爱的紧。
“姐姐,它啄我手指头了。”文佑伸着食指,兴奋的笑着。
文茜看到这鹌鹑的时候,先想到的是鹌鹑蛋,再下来想到了以前的小吃串串香,那个香味,现在想来还直流口水,反正今儿个是节日,或者能用出来解解馋。
“菊娘,菊娘。。。”文茜冲着厨房叫道。
“茜姑娘,什么事?”菊娘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小跑着过来。
“菊娘,你帮我上街买点东西,象桂皮,丁香,八角,干辣椒什么的,各种调味料都买一点,再买只鸡,还有干菇,还有时兴的蔬菜也买点。”说完,从身上小袄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块碎银,这是文礼前天晚上给她的。
“不用,茜姑娘,我这里有。”菊娘缩着手。
“让你拿着。咱们这一家总不能老用你地钱。”文茜说着硬将碎银塞进他手里。
“我愿意。。。”菊娘低低地说。还是接着银出门了。
小文佑听说买鸡。两眼就瞪得轱辘圆:“姐姐。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吃鸡了。”
“是啊。”文茜拍了拍小文佑地头。看着边上做灯笼地竹片还有地多。想起以前小时候爷爷放过地扬灯。这扬灯地原理就是同那热汽球有点象。只不过小地多。不能带人罢了。就着剩下地材料。文茜做了两盏杨灯。
“姐姐。这是什么灯?”文佑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文茜手里地灯。有些好奇。
这小真是可爱地不行。文茜伸着手指点着他地鼻尖道:“这啊。叫扬灯。点亮了。可以飞上天地。”
“真的?还能飞上天。”小文佑一下挺起了腰板。
“真的。”文茜笑着。此至,小文佑就盯着两盏扬灯,连他的小鹌鹑也不管了。
不一会儿,菊娘就把材料买回来了,那只鸡有点贵,看着空空的院,等开春后,是不是弄点小鸡仔来养养,还能吃个鸡蛋,文佑还小,得补充营养,这一家没个家长,菊娘倒底在这个家充当什么角色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有一次试探似的提过,却弄得她一脸白,似乎觉得自己在找她难堪似的,可这事情,她真的不清楚啊,看来,这事还得找哥哥文礼打听。
让小文佑一个人在走廊的桌上练字,菊娘推着文茜到厨房里。对于自己的腿,文茜现在很有信心,今天早上,她木棰敲了下膝关节,脚尖居然有反应,微微往上翘,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按摩术,还是穿越的原因,总之,这是个好消息。
说起按摩术,得益于她那多年瘫痪在床的奶奶,要不是现在这年代不对,就凭她按摩这手活儿也能将小日过的舒舒服服。
先将鸡炖了,然后用鸡汤就着各种卤料,制成一窝,红红辣辣,香香醇醇的汤料,正好扎灯笼还多些竹料,文茜动起全家人,连刚回来的文礼也不放过,大家一起削竹签。
将竹签煮过后,然后穿起切好的蔬菜,还有串起来的鸡块,全放那汤料里一起卤。
“哇,真香啊。”小文佑抿着嘴,有些忍不住了。
“开动。”文茜一挥细胳膊,文礼也拿出了一坛酒,平日里一脸冷样也没了,取而代之的倒是有些豪气,只是这人有点孤,那一坛酒居然一个人吃独食。
“你们还小,不能喝。”文礼抱着坛却是寸步不让。
“那菊娘比你大,为什么她也不能呢,她今天可是忙了一整天呢。”文茜据理力争,然后偷着眼观察了一下这两人,果然,一下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自家老哥又开始冷脸了。
文茜可不管这些,支使着小文佑帮菊娘倒酒,最终,文礼也没有阻拦,菊娘喝了酒,脸也开始红彤彤的,很好看。
吃过晚饭,点亮了灯笼,小文佑更是拉着文茜要看她放扬灯。
点着了扬灯,文茜让菊娘和文礼拉开上面的罩,然后用松油皮点着低下篮里的火碳,烧了一会儿,整个外面的罩就鼓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升空了。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小文佑鼓着掌,昂着头看着越飞越高的扬灯。
文茜现,她居然很适应这古代,宅女的适应力是非凡的。
晚上,等菊娘睡了后,文茜就拉着文礼,问他同菊娘倒底怎么回事,可文礼也是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文茜很有些哑巴吃黄莲的味道,那她失忆了还不行,可看着文礼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脸,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唉,这不成了皇帝不急急太监嘛,自个儿可不是太监,太监是比喻,只是哥哥也十八岁了吧,那菊娘也就比他大两岁,还这么知人疼人的,多好啊,更重要的是,菊娘一个姑娘家家的,跟她们纳喇家又没啥关系,每天住在她们家,很惹人闲话的。
那个秦婶娘,当面笑嘻嘻的,还时常拉着菊娘聊八卦,背地里,文茜却听到她跟别人聊天,说菊娘不知羞耻。
所谓入乡随俗,自家老哥似乎应该负责的。
怎么也睡不着,挪着轮椅到窗边,这几天较开始那些时候暖和些,文茜打开窗,十五,月亮很圆,时不时的空中还闪过烟花。
院那颗老梅树下站着一个身影,仔细一看却是菊娘,看着她肩微耸着,象是在哭泣,该不会刚才听到自己同文礼的话吧。
“菊娘。。。”
菊娘回过头,低低的道:“茜姑娘,我没事,天晚了,你快睡吧。”说完,菊娘便转身回屋了。
还真是伤脑筋,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为什么要为这两人操心呢。
当然,目前的头等大事,还是赚钱比较重要,自己的腿似乎有好的迹象,最好能找个大夫来瞧瞧,等到二月,哥哥要去官学,还得准备银孝敬,这种官学可不比国监等,先生可是掌握着生杀大权,一个评语弄不好,说不定就会被安排在前线的最前线充当炮灰。
本来,她还是想肥皂来的,可惜,又不知哪只翅膀扇的,连香皂都很精致,她英雄无用武之地。最后想起串串香,记得天佑吃得那叫一个痛快,这个应该是个生财之道。
可第二天跟菊娘一说,菊娘是说什么也不答应,说女孩家家的,不能掀头吧面,最后居然跟老哥文礼告了状,结果文礼下了严令,让文茜趁早打消这个主意,真是死脑筋啊。
把个文茜给郁闷的,呆在家里没事,就只能跟着菊娘学点针线活,只可惜她实在没那做针线活的天份,针脚缝的稀疏不说,那线还老歪,倒是跟着小文佑一起练字,一段时间下来,那字倒是有些模样,主要这个她原来有些底,小时候上过书法班。
不过,她相信勤能补拙,所以尽管缝得不好,她也一直认真的坚持,等到老哥文礼去上官学的时候,她已经能单独缝好一个扇袋了。
时间就这么平淡而又温馨的过去,转眼到了三月,文茜在一个早晨起床,用拐杖的时候居然现她的腿借用拐杖居然也能走上几步了,这差点让她喜翻了心。
这二个多月来,她每日的按摩,及自我复健,终于初见成效了,再接再厉,文茜暗暗的给自己鼓着劲。
而且这么长时间,文茜本着契而不舍的精神,在以自己生病,记忆有些缺失的说词下,终于弄清楚菊娘和自家老哥的八卦,原来菊娘本是自家老哥房里的丫头,却被四房的嫡文仲惦记上了,最后四房的太太还硬把菊娘要过去,定了日准备让儿文仲收房,文礼怎么肯答应,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啊,这事闹开后,六房这一支就彻底离开了纳喇家。
不过,那文仲最后也没得逞,菊娘虽说被安排在他的房里,可文仲的太太凶悍出名,找了个由头,还没等菊娘进房就把她打出府了。
说起来,菊娘在整件事情里面挺冤的,不过她心里惦记着文礼,却是再受委屈也甘心,这让文茜感动了一把。也让她感叹,这个时代,做女人真不容易。
最近,因为文礼已经没有明显的排斥情绪,菊娘也开始变得开朗了。
想着天开始转热了,得帮小文佑做件春衣,正好胡同口,有一家布店,于是便叫了菊娘跟她一起出门,剪了一块淡绿的料,小文佑那肤色,这个颜色最衬,到时穿起来,包他跟观音坐前的童似的。
剪好了布刚准备出店门,就看见一对夫妻进门,一进门就直嚷嚷,说老板卖给他们的布有洞,要求陪偿,那个店老板却是不承认,说店里出去的布都是好好的,说那对夫妻讹人,结果,推推攘攘的,那丈夫不知为何,何倒地不起,半刻功夫不到就吐血死了。
这下出了人命,妻自然不依,拉着店老板要去见官,做生意的人都是和气生财,自然不想惹什么官司上身,好说逮说,千求万求,终于求得花钱消灾,赔了那女人整整500俩银才算了事。
不知为什么,文茜总觉得这里面另有明,因为那女人似乎对自家男人的死并不太在意,她在意的是钱。
一旁的菊娘却有些若有所思。
“怎么了?菊娘。”文茜问道。
“那死的男人我认得,好象是大太太家里田庄的佃户,可他的娘可不是这女啊。”菊娘疑惑的道。
这样啊,文茜想起以前曾看过一些清朝骗术的揭密,里面大约提到,有的妇人,勾引陌生的男人,然后假装夫妻去店里买东西,回客店后,就偷偷给男喝药,然后再以东西有问题回去店里找店家理论,而此时陌生男必然毒倒毙在店里,而店家为了息事宁人,往往是花钱消灾。
这里面会不会就是这场骗术。
不过,这似乎也不是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管得的,只是几天后,她又见到那讹人的女,而这件事彻底打破了她刚刚清穿的平凡生活。。。
第三章 拍花子
所谓拍花,就是恶人手上沾了迷|药,在小孩的身上拍了一下,小孩在迷|药的作用下就早跟着恶人走,到了避静处,绑了小孩,然后转卖出去,这种恶人便称为拍花。
“菊娘,衣服缝好了啊,趁着今天天好,你就给哥哥送去吧。”文茜偷笑的看着菊娘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刚缝好的衣服,她怕再不送去,这衣服又得被菊娘给摸破了。呵呵。
菊娘的脸上顿时起了一片嫣红,更是有些不自在的扯着衣服:“不用,明天我托族里的刘壮带过去。”
“这点小事,还托什么人啊,你就自己送去,我知道,你心里可是掂着哥哥的。”文茜摇摇头,这菊娘,口不应心的,那心思都摆在脸面上,却还死硬着嘴。
“茜姑娘,瞧你说的,小孩家,心里这么多绕绕。”菊娘的脸更红了,不过却终归抵不过心中的渴望:“那我就送去,你们在家要小心,我下午就能赶回来。”
“去吧。”文茜呵呵偷笑。
菊娘把午饭烧好再走的,放在捂包里,这捂包是文茜教菊娘用稻草编的一个筐,外面用绵布夹着绵花又围了一层,再用同样的方法做一个盖,保暖的效果相当好,这个在以前80年代的农村常用。等中午吃都不用热。
看着菊娘红仆仆着脸离开的样,也是很可爱的。
做了一会儿针线活,这脖却是有些吃不消啊,倒转着轮椅出来,前段时间,菊娘应她的要求抓了几个小鸡,文茜就在院里喂着,撒了一把小米,小鸡便一窝蜂似的涌了过来,细细的红腿,黄中带花的绒毛,小嘴在地上啄个不停,还不时“叽叽叽”的叫着,真可爱。
文佑最喜欢抓小鸡玩,捧着小鸟就在那小脸蛋上蹭。
“文佑。。。文佑。。。”院外面。几声清脆地童声。是秦婶娘家地五。比文佑大两岁
“五。什么事?”文佑颠颠地跑到门边。笑呵呵地问。
“我娘给我钱了。我们去买糖球。”五扬了扬手里地铜钱。
“姐姐。。。”文佑回过头看着文茜。小脸满是渴望。这么大地孩最喜欢玩。也最喜欢零食。
“去吧。买好就马上回来。”那卖糖球地店就在弄口布店地隔壁。倒是没什么太担心地。
文佑高高兴兴地应着。然后同五手牵手地出去。
可过了一个时辰后还没见文佑回来,文茜有些心急了,免费撑着双拐出了门,走几步就休息一下,毕竟她瘦瘦小小的,体力有限。
敲开秦婶娘家的门,却看到五正在一边的小凳上吃着糖球。
“五,文佑呢?”文茜急急的问道。
“文佑,他没回家吗?我买好糖球转回头就没看到他了,我以为他回家了呢。”五说道。
怎么会这样,文佑很乖的,他不可能一个人跑出去玩,文茜急了,整个人靠在门边,却是有些急切,几个月的相处,这个弟弟在她的心里占了极重要的份量,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弟弟,她才很快适应清朝的生活,也正是因为这个弟弟的可爱乖巧,才让她枯燥的生活变很轻松温馨,现在想到他可以出事,心就慌了起来。
“茜姑娘,你别急,我这就去找找。”秦婶娘安慰着文茜,转身却狠狠的拍了自家儿一巴掌:“还吃,快跟我去找小文佑。”
看着秦婶娘急冲冲的背影,文茜的心却定不下来,不行,她也去找找看。
于是撑着双拐,靠着墙,文茜就在各条胡同里找了起来,京城的胡同本来就纵横交错,如同迷宫,文茜又很少出门,最多也就是到过自家胡同的胡同口,这回儿一阵乱转,却也分不清东西了。
越急就容易出乱,文茜靠着一个胡同的转弯处,定了定神,这样乱找也不是个事,还是回去,先想办法通知文礼,而且说不定这时候,秦婶娘已经找到小文佑了。
抱着一丝期盼,文茜重新撑起双拐,两边腋下已经被拐杖磨得生疼。
刚好是一条偏僻的小弄,只是弄的一边停着一输马车,赶车的人正在套着马,文茜却看到小文佑正呆呆的坐在马车边上,一个妇人正使劲的把他往车里拉。
“文佑。。。”文茜不由的惊叫起来,女孩的嗓门本为就尖,再加上文茜又是那么急切,倒是把那妇人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是那日在布店里讹人的妇人,可文茜管不了这些,撑着双拐就朝马车扑去,拐杖同地面的敲击引起了一片回声,竟有一种敲在人心上的感觉。
“花姑,怎么回事?”套马的人现意外出现的文茜,很不悦的怒叫。
原来那讹人的妇女叫花姑。
花姑也有些慌了,使劲的把文佑往车里推,可这时文茜已经扑到,紧紧的抱住了文佑吧在车外的双腿,也许是因为文茜的尖叫,此时文佑也清醒过来,大哭着叫姐姐。
“没用的婆娘,大的一起拖进来,快点,有人来了。。。”那套马赶车汉的低骂。
花姑连忙抓着文茜后背的衣服,另一只手用手帕捂住文茜的口鼻,便劲的将人扯了进车,赶车的汉一挥鞭,车便转出胡同朝城门外奔去。
等文茜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睁开眼睛,借着油灯昏暗的光线,她看清这是在一座破庙里面,身边,文佑抱着她一条胳膊睡熟了,脸上有着泪痕,嘴也是扁着,一付委屈的模样。
周围还有几个五到十岁不等的男女孩童,而让文茜心惊的是,这些孩童不但穿着破烂,而且有的面目可怖如鬼,有的少胳膊少腿,都是残疾孩童,有的在拉泣,有的在低低的号叫,情形凄惨至极。
那个赶车的汉和花姑正靠在门边休息,花姑时而机警向四周望望。
看到那些残疾的孩童,文茜想到了花帮,在明末起,这种花帮便一起不曾少过,他们将孩童拐骗来,然后敲断手脚,让他们乞讨以供养老上层会众的挥霍,可是说是恶之极。不由的担心起文佑来,反正她已是残了的,而文佑这么可爱乖巧,不行,决不有让他们得逞,只是她一个十岁残疾的小姑娘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使劲的想,却是没个两全之策。
“姐姐。。。”文佑醒了,怯怯的抓着文茜的衣服。
“嘘。。。”文茜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将文佑紧紧抱住。
得得。。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伟来,一个身材瘦小,背有点驼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下了马。
“你们俩带着孩们赶快离开,往南走,这回我们花帮在京里的几票弄大了,八卦教现在开始清洗衣花帮众,京城四郊不能久留了,快走。”
“是,驼老。。。”
花姑和那汉应了声,就进了庙里,拿着根竹片就往孩们身上抽:“起来了,起来了。。。”
“怎么回事,这里还有个好手好脚的。”那驼老走到文茜身边,看到文佑,便皱着眉头道,花帮的规矩,抓到人立马就打残,这是绝了人的念头。
“驼老,这是今天刚抓来的,我现在就动手。”那汉抓着一根前臂粗的木棍,就来拉文佑。
文茜即愤怒又焦急又害怕,她坐在地上死死的抱着文佑,却被那汉一脚踢到一边。
不行,决不能让他们这样,便咬了咬牙,仍不顾到切的扑过去,抱着文佑,那汉一棍正好砸在她的腿,一阵钻心的痛,额上豆大的汗珠便滴了下来。
“这位大叔,大爷,你们就放过我弟弟吧,他这么可爱乖巧,不必非要用来讨饭的,卖了他,你们也能得个大钱不是,有我在你们手上,你们放心,不会出事的,再说了,这马上就要赶路了,我弟弟太小,这样的伤他承受不了的,这路上要是有个好呆,你们不也是人财两失吗?”文茜不顾一切地道。
那汉看了看驼老,驼老琢磨着,这小丫头的话倒是有些理,前些日,就有个富商联系他们,想弄个儿,这小小倒是合适。
驼老点点头:“行,就暂时放过你弟弟,不过,你可给我仔细着,别有歪心思,不然,我们可不在乎几条小命。”
第四章 脱险
菊娘回来见不到文茜和文佑,听秦婶娘说了事情始末,那魂都惊散了,央着求着邻里帮她一起找,最后只在一条僻静的胡同里找到文茜的拐杖。
没办法,只能心急着又去找文礼,文礼听说文茜和文佑,一狠,直接从官学里跑了回来,招集了京里的兄弟,满城里的找,却是没个下落。
然而,文礼的逃学举动却激怒了官学里的先生,正好此时宁夏前线告急,要增兵送粮,便把他连同一批不服管教的八旗弟派往宁夏前线。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奔驰,赶车的汉一个劲的抽着鞭,扬起道上的灰尘直迷人眼。
花帮这回是撞了邪神了,前阵花姑做局,毒死那陌生男人讹布店的钱财,本以为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想却是八卦教藏在八旗里的暗桩,这下惹毛了八卦教,封了往南路,只有转道山西。
马车十分的颠簸,十几天的行程下来,文茜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尤其是左腿,被那汉敲了一棍,那苦痛一直折磨着文茜,而这还不是文茜最担心的,让她最担心的是文佑,六岁的孩,如何承受得了这一切,就算是自己,若不是有一份成|人的坚持,也不一定挺得过来。
从进了山西地界,文佑就开始烧了,还常常说着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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