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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23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筋暴起:“信不信,你再多讲一句,我就会劈了你!”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了!行啦,我都答应不说了,你还想怎样?快起身,这么重,真是压死人了!”

    拓跋桀心底有股子怒气,不愿随溶月的意,故意将身子下沉,让全身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溶月的身上。

    巨大的压力压得溶月气有些不顺:“喂,快……快移开啊……”

    挑着眉看着溶月的难受劲,拓跋桀的心里总算是找到些平衡感。故意将手放在耳廓边,关键人物未听清状:“说什么?再说一遍?”

    “拓跋桀,我没空……跟你瞎胡闹!你快将你的猪体从本将军的身上移开!”挣扎着将话说完,溶月推拒着身上健硕的身躯,怒道。

    唇角勾起了邪邪的坏笑:“若本相说不呢?”

    杏眸冷光一闪,溶月的食、中指袭上了拓跋桀的左侧,却因气力不足而使动作滞缓,以致被拓跋桀察觉抓住了她使坏的手。

    将溶月的两手钳至头顶,拓跋桀凤眸微吊:“还有什么暗着,尽管使出来!本相在这候着呢!”

    溶月这回是彻底没辙了。梗着脖子,溶月不肯认输,粗着嗓子吼道:“你放肆!拓跋桀,莫不是你还想重温那二十军棍的滋味啊……”未等溶月将话讲完,拓跋就恨恨的将身子使劲往下压,使得溶月连透气都十二分的困难,更甭提开口讲话了。

    “接着说啊!”拓跋桀眯着眸,冷魅妖冶,冷气逼人。

    “你……你想压死我吗……”

    “是又如何?”

    “你这猪……你真的好沉……”

    拓跋桀脸黑了一片:“伶牙俐齿的,都这份上还想着骂人!”

    张着嘴如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溶月的脸颊染上了徘红,如三月绚开的桃花,粉中透着月白,白中晕着淡粉,虽不如罂粟那般艳丽妖娆,但清雅中透露着妩媚,妩媚中有着清纯,再加上此时迷离的杏瞳,倒也称得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若他是个女人,该会是怎样的一种风情……

    在拓跋桀的凤眸一刹那的恍惚之际,一阵尖锐的痛从颈项处倏地传出。

    “你想咬死我吗!”刚欲将溶月扯离他的颈项,可就在此时,一阵冷风从帐口处突地袭来,伴随着的,是一阵惊天怒吼——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章 拓跋宸的表白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面泛桃花,妖喘微微,螓首扬起,貌似急不可耐的‘吻’上身上男人的颈侧……

    男上女下,暧昧相贴,这样惹人遐思的场景,任谁见了,都会朝着桃色的方面无心的遐想。此时此刻,拓跋宸脸上已不复往日的嬉笑,严拢寒霜,俊眸冷挑,犹如冰雪磨成的利刃。

    沉沉的脚步声夹杂着隐忍的狂怒,在膝盖碰触到床沿处时,脚步声才嘎然而止。死死盯着在床上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貌似还处于呆楞中的两人,拓跋宸身侧的两拳愈发的收紧,指骨嶙峋而白的透明(奇书网整理提供),似乎已经突致了极限。猛地呼喝一声,拓跋宸的拳头如骤雨狂风般扫向了拓跋桀:“拓跋桀,你该死!!”

    躲闪不及,拓跋桀硬生生的挨了几拳,妖魅的脸庞上顿时腾起了几番红块。闪避纵跃,拓跋桀起身离地,怒喝:“拓跋宸!不要以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就是怕了你!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再是这般的嚣张狂肆,仔细着自个的性命!”

    冷眸里有锐利的冰碴不住的迸出:“敢威胁本皇子?你好大的狗胆!”

    未等拓跋桀再次出言,拓跋宸就狠猛的出拳砸向拓跋桀的小腹。险些躲过,拓跋桀怒意横生,亦握紧拳头捶与拓跋宸展开了肉身搏斗。

    军帐里,拓跋桀和拓跋宸拳脚相向,怒焰相对,就犹如两只发怒的野兽,嘶吼着扭打在一块。周围的摆饰稀稀拉拉的几乎全部被二人在搏斗的途中不幸扫落于地,壮烈牺牲。

    望着狼藉的不堪入目的军帐,盯着二人虎虎生风的拳头,瞅着听到声响从帐外闯入而呆立于原地的玄甲士卒,瞄着那几欲燃尽正幽幽跳动的烛心,溶月凌唇狠抿,双眸紧眯,只感到烛照头顶冒青烟!

    待感到几道细如银丝的凛厉寒光冲着他们的下半身袭来之时,扭打的正欢的二人想阻止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瞅着那束芒光以骇人的速度掠过他们的眼球,转瞬消匿于他们的腿肚之中!

    仅仅僵持了一秒,刚刚还在厮打中的两人同时向对方屈了膝,有所不同的是,拓跋宸是左膝,拓跋桀是右膝。

    两人不约而同的扭头,怒视床上的溶月——

    “小三,你搞什么鬼!”

    “简小三,你活腻了吗!”

    阴着脸从床上跳下,袍摆一撩,溶月负手几步来到他们面前,给了他们一人一脚:“你们记住,这里是南刹国的军帐,不是大街上耍猴的地方!给我记好了!”冷眸一道,一一带过,溶月甩袖,挑帘而出。

    直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尽于远方,拓跋桀和拓跋宸二人这才从惊觉溶月话时的意思,再次动作一致的怒瞪着尚在抖动的暗青色帐帘:“简小三!”

    ……

    在梨花木椅上欠了欠身,溶月懒散的握着手里泛黄的书卷,随意翻了几页后,不耐的凌空丢出:“什么鬼文字!纯粹是鬼画符!”

    拾起地上的书卷,猜疑的翻了翻,拓跋宸俊眸挑了挑:“鬼文字?”

    突来的声响吓了溶月一跳:“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将书卷搁下,拓跋宸双手撑在案几上,倾身逼近溶月:“好一会儿了……”

    两人此时相距不过几公分有余,近到溶月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麝香,以及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

    面露尴尬之色,溶月不着痕迹的将身子后仰,拉开二人的距离:“这么晚了,你来可曾有何要事?”

    “当然有事。”身子又向前逼近了几寸:“我是特意来听小三的解释的。”

    “解释?”眉心蹙起。

    “当然是解释!难道小三你就不想对今个辗转拓跋桀身下一事,给我一个解释吗?”

    柳眉倒竖:“二皇子殿下,请注意你的措辞!”

    冷笑漾起:“敢做就不敢让人说吗?”

    带着火的两双眸子在半空中交汇碰撞,摩擦出霹雳的火花,耀眼刺目。

    抓着扶把的手紧了又紧,闭目半会,待睁眼时,杏眸里流转的火光就被一片无波清湖堙没殆尽:“嗬,本将军做什么岂容他人来置喙?再说了,本将军做事自有本将军的道理,哪里还用的着给外人解释!”

    “外人?”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迸出,拓跋宸眯着俊眸里反射出危险的冷光。

    “怎么,有意见?”

    双手撑着案几凌空一跳,跳到了对面。拓跋宸在溶月惊诧的神色中坐在溶月的身上,两臂霸道的揽着溶月削瘦的两肩:“小三,你是我的!”

    溶月骇然:“拓跋宸你……”

    “等打了胜仗回了朝,我就会向父皇请旨,把你赐给我,当我拓跋宸的王妃!”

    “你疯了吗你!”

    “对,我是疯了!到今日我才发觉,我原来真的是为你而疯了!小三,我早己着了你的魔,这辈子都好不了了!所以,小三,你要负责!”

    拓跋宸坚定而不容人置疑在口气令溶月心颤不已。双手搭上拓跋宸的肩,溶月奋力摇晃沣,企图将他摇醒:“拓跋宸,你想害死我不成!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作甚要害我!该死的你!”

    “小三,你放心,我们好好打仗,等打了胜仗,你便可将功折罪的!要是父皇还要一心想治罪于你,我就恳请父皇,请求与你一块分当罪责!父皇一向疼我,必定是不忍我受罪,相应的便会赦免你的欺君之罪的!”拓跋宸目露诚恳,切切的说服着溶月。

    “你、你、你……”溶月气急,对着满目恳切的拓跋宸连说了几个颤音,愤怒的咆哮:“我不答应!”敢情这厮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怪不得这般急切的想要她打胜仗,更怪不得他死乞白赖的要跟着随军出征,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娘的!要让她从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下子跌落到见夫君脸色行事的妇人,那答案只有一个字,滚!

    拓跋宸眸里隐着怒焰:“不答应?嫁我委屈你了?”

    见溶月蹩眉不语,拓跋宸倏地想起了刚不久前的一幕,俊朗的脸庞阴了下来,横生了几许戾气:“还是你心里有人?!”

    看来今个不把话挑明,不让他死心,他是不会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的。

    “宸,我说过此生我只想做……”

    “可你今个与拓跋桀那番又作何解释?难道这就是你想做男人的表现吗?”赫然打断溶月的话,拓跋宸醋意横生。

    “那……那只是场误会……”

    “误会?你当我是傻子吗!”

    每每截断她的话,这让溶月极端恼火:“不是误会又是什么!难道拓跋桀对男人感兴趣不成!”

    “这可说不准嚯!拓跋桀那不阴不阳的鬼样子,难保他不会有特殊嗜好!”

    溶月恼极:“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不可理喻!自从遇见了你,我就变得完全不像自个了,不可理喻也属正常!”

    “疯子!”

    “我这个疯子今生缠定你了!”

    拓跋宸他娘的有癫狂症!这是溶月在心底得出的结论。和智障人士,沟通起来,压根就没有共同语言!每每遇到这种令她束手无策的非人类,她的手腕就会频频的抖动……

    “甭想着对我例暗着!”眯着眸子冷声警告道:“你若是敢对我来阴的,惹毛了我,当心我翌日就启程回子邺,请旨赐婚!”

    他威胁她?溶月怒了,因为这威胁的确对她构成了威胁!

    “拓跋宸!以如此下作的方式来对付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眸里芒光一闪,拓跋宸将脸寸寸逼近溶月,整个人显得愈加的危险:“我是不是个男人,你想试试不成?”

    十根手指外加两掌心同时覆水难收了拓跋宸逐渐逼近的俊脸,用力向外推拒:“滚一边去!今个天晚了,你先滚回去,此事日后再议!”

    “我今个还不滚了我!”拂开溶月推拒的两手,拓跋宸抄起溶月的腿弯将她搂抱在怀里,吹灭了案几上的跃动的烛火,依着透进帐里的清幽的月色光辉,起身走向了案几后面的小床。

    “拓跋宸!”溶月冷若冰霜,语调里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将溶月的靴子脱掉后,拓跋宸将她轻轻放在被褥上,随即坐在床沿上开始脱起了自个的马靴:“你放心,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是不会碰你的。”

    脸色微缓,可意还是难平:“下去!谁让你上床的!”

    “我今晚就是要睡在这!”

    “卧榻旁岂容他人鼾睡!”

    吃吃的笑了,拓跋宸给了溶月一个暴栗:“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记住了,我不是他人,而是你未来的相公。”

    脸黑了一片,溶月的脑中突现了一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估计你明日从这走出之时,就是我简小三丧命之日……”

    “谁敢动你我就要砍了谁的脑袋!”拓跋宸的脸色阴寒渗人,赫然打断溶月的话。

    揽过溶月,抖动被子,一袭薄衾将两人盖住:“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练兵呢!”

    被迫挂在他的臂弯里,溶月恨恨的咬牙:“我如果死了,一定是你害死的……”

    “别张口闭口的死字,多不吉利!”拓跋宸低斥道。

    “你是故意想让我没有退路是不?”

    “你这般想我也没有办法。”

    “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为什么?”

    “不喜欢你。”

    拓跋宸气结,喘了半晌粗气,才抑怒含怨的从牙缝里蹦出一句:“你究竟不喜欢的哪点?说出来,我改!”

    溶月轻嗤:“你究竟喜欢的哪点?说出来,我改!”

    朗目里迸射出火星子,嗞嗞的朝着溶月直冒,大有不将她点着就不罢休之势。但转瞬之间,那本来染尽怒焰的眸子划过难抑的哀伤,急剧黯淡了下来。

    望进那平静无波的清潭中,拓跋宸声音艰涩,恍如喉咙里被核桃梗塞着:“小三,我是不是特惹你的嫌?”

    拓跋涉宸身上流露出的淡淡伤感令溶月的脑中警铃大震。猛地将拓跋宸推开,溶月倏地坐起身,望着神色痴缠的拓跋宸,心愈发的沉重:“拓跋宸,我问你,你对我的喜欢究竟是何等程度?”

    苦涩的笑笑:“何等程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种滋味只能自己体味,说了,恐怕听人也会认为我在夸大虚词……不过,小三,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你绝对是爱到骨子里的……”

    溶月惊骇:“拓跋宸,你不要开玩笑!”

    “开玩笑?你认为我会吗?”逼视溶月的眸底,拓跋宸的目光里满是赤裸裸的痴恋与怨愤。

    心下一颤,狼狈的躲开那灼热的光线,神色里有一刹那的慌乱后迅速平静了下来:“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长痛不如短痛,我奉劝二皇子最好是断了这份念头……”

    “已经断不掉了!”拓跋宸忿怒的低吼,满是受伤的神容看的溶月又是一颤:“小三,太晚了,小三!你已经入了我的心,融了我的骨,想忘记,已经为时已晚!除非你砸烂了我的心,敲碎了我的骨,否则,我活一日,你就会在我心中存留一日!小三,我爱你,你懂不懂啊!”

    征征的看着愤怒陈词的拓跋宸,溶月一时愣了,不知该做如何反应。面对一个男人的觉悟而赤裸的表白,从没有处理这类问题经验的她丝毫没有支架能力,除了发征不知所措外,还真是别无选择。印象中,拓跋宸好像是第一个向她表达爱意的男人。上天弄人,她的遥哥哥,未等到痴痴等他苦干年的她从他口中听到只字片言的情话,就不幸出了意外,撇下她一个人撒手而去,徒留给她一生的遗憾,一身的。来到异世,酷似遥哥哥的东方遥令她迷失了心智,痴傻单纯的他将她一颗心虏获,纯净而不染纤尘的爱令她乱了方寸。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失去理性的时候,尤其是女人,感性更是大于理性,为了虏获幸福,任性一次又何妨?或许是天意弄人,或许是命犯孤星,更或许是前世造孽太多,惊怒了上天,所以这辈子压根就不得好吧!这次任性换来的不是幸福,不是快乐,而是噬骨焚身的痛,更是她这一生做不完的噩梦……

    面对生命中的第一份表白,溶月有的不是激动,不是感动,而是无可名状的凄楚。纤细的睫毛颤颤的抖动着,清澈的眼底浮现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雾气,零落酸楚,那深处学生的哀伤几近凄烈,揪得人心头剧痛。

    拓跋宸眉心拢紧,声音里难耐凄楚:“小三,我的爱令你如此痛苦吗?”

    不想多做解释,仰着脸闭上双眸逼去眼中的泪意:“对不起。”

    “小三,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啊!”双臂环住溶月,拓跋宸几乎哀求着吼出。

    “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不需要,我不需要啊小三!”

    “对不起。”

    “小三,难道我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一丁点都没有吗?小三,告诉我,是不是?告诉我!”急切的看向溶月的眼眸深处,拓跋宸急促的呼吸着,面色紧张,掌心里沁出了薄汗。

    睫毛再次轻颤了起来,缓缓的掀开双瞳,翦水瞳眸深处浮动着深深的愧疚。不用言语,拓跋宸当即明白她的拒绝,俊眸黯淡了一片,扶在她两肩的手无力的滑下……

    “小三,你好狠啊……”几乎用尽了全力,拓跋宸才勉强下了地,沉着步伐,踉跄着身子,一步一晃的往帐外挪去。

    可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回过身眸光痴痴的凝视着神色复杂的溶月,语气中几乎是带着恳求:“小三,别这般绝情,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知道感情这事,若是斩不断,必定会理还乱。狠下心,清冷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喙的绝然:“二皇子,恕不远送!”

    疏离的语气,冷清的语调,让拓跋宸如遭雷殛,身形微晃,几乎站立不稳。他似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支撑着自己,许久,方苦笑道:“是啊,该走了,该走了,再留在这就要惹人烦了……他生莫做有情痴,莫做有情痴……”

    一直到拓跋宸颀长的背影隐没在帐外,融入了黑色的夜幕中,溶月才收回了目光,静静的躺下,瞪大了双目呆呆的盯着青色的帐顶。他生莫做有情痴……拓跋涉宸,她真的伤他至此吗……

    一夜无眠。

    强打精神,套上柜上搭着的戎装,捋起袖子,草草的抹把脸,就吩咐帐外的士兵敲响金锣,整军集合。

    一刻钟后,全体士兵们恭恭敬敬的排列在练兵场,站着军姿,等候溶月发号施令。

    对士兵们良好的精神面貌满意的点点头。冲三位武卫打了个手势,三位武卫当即会意,一人带着一队士兵井然有序的绕着练兵场开始了每日必行项目——五千米长跑。

    “打倒戎贼,南刹国必胜!一,二,三,四!”

    “打倒戎贼,南刹国必胜!一,二,三,四!”

    ……

    听着雷霆万钧的口号声,溶月不禁也感染了那种气势磅礴的豪迈之气,先前的郁闷也随之一扫而空。深喘一口气,溶月快步追上队伍,在队伍外侧,集聚全身力气大喝:“精忠报国,保卫河山!南刹国加油!!”

    铿锵有力的吼喝令士气大振。扯着嗓子,他们无不慷慨激昂的大吼:“精忠报国,保卫河山!南刹国加油!!”

    不远处,拓跋宸目色痴缠的紧随着那抹纤瘦的身影,许久,许久也未曾移目,清风指过轻云,暖溪淌过心底,仿佛能看着她就是天底下最令他幸福的事……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第二十五章 别样的拓跋宸

    一晃三天过去了,离北疆是越来越近,不时的提醒着溶月开战的日子就快到了。行动更加的谨慎,每天她都会亲自嘱咐一遍站岗的哨兵,不可马虎大意,只要是有一点的动静,都得及时向她报告。

    心在天,主在地,困敌其中,使其不战而败。天阵,就是溶月用来对付戎贼的法宝。闻言戎贼善骑射,各个南征善战,所以若是硬碰硬,恐怕即使是打赢了,也必定会人员伤亡惨重。要是想用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胜利,那么战策阵法便要运用的巧妙。因而,溶月日夜凝思苦想,反复的比较了她脑海里存有的阵法,想来想去莫过于天阵合适。虽然训练的日子尚短,离她预想中的天阵效果相差甚远,但此阵毕竟是过于巧妙,加之他们人多占了优势,溶月思忖着,将那区区几千人围困阵中令其不战自败,应该是不成问题。

    在士兵们崇拜钦佩的目光,拓跋桀复杂难辨神色以及拓跋宸缠绵爱慕的目色中,溶月举行了誓师仪式,而后踩上马蹬,潇洒的翻身上马,纤细却又有力的手向前奋力一挥,号角吹起,六万大军就浩浩荡荡的驶往下一站——北疆境地。

    面对即将来临的战争,与其说他们紧张,倒不如说他们兴奋来的得当。瞧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神气,摩拳擦掌的模样,好似这一战已令他们等的太久,让他们急不可耐的要在战场上大显神威。瞅着那恨不得两日赶做一日来走的士兵们,溶月蹙了蹙眉,暗忖:这个时代的人还真是奇怪,好像打仗杀人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一般。

    其实溶月不知的是,士兵们如此的激动兴奋,跃跃欲试,那是因为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这个神奇阵法的威力。如此奇巧奥妙的阵法,别说他们,就是放眼观看整个天下,恐怕也鲜少有人能见得一见吧!对新鲜的东西,人们总是会有探索欲和新奇感,这怎能令他们不兴奋不蠢蠢欲动?

    可未曾想,未等这天阵派上用场,溶月带领的大军就在岐山吃了个闷亏。原来,这岐山是北疆边境的天然屏障,分东西两段,可能是由于刚下过暴雨的缘故,两山之间道路坑洼不平,甚是泥泞。岐山不高,却是很陡峭。山无杂树,只有低矮的篙草,山顶上怪石嶙峋,放眼看去,倒也像是自然作用使然。因为这两山过矮,不适合伏兵,所以溶月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可正是由于这一大意疏忽,令敌人钻了空子,在溶月大军通过两山夹缝之际,箭矢、石头从山顶蜂拥而至,杀了溶月他们措手不及。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溶月即刻冷静了下来,喝止住混乱的大军,令他们迅速贴着石壁移动,顺着原路退回。幸亏指挥的及时得当,六万大军因而没有太多的伤亡,按着溶月的指示安全的推理危险境地。

    “小三,你怎样?有没有事啊?快让我看看,有没有伤着?”拓跋宸快马趋近溶月,待到跟前,翻身甩开马蹬,目露焦色的急匆匆跑来,不由分说的抱着溶月左瞧右看。

    拓跋宸过于关心的举动引来了不少士兵的侧目。不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溶月冷冷的将拓跋宸推开,目色凝重抬头瞅了瞅头上攒动的人头,转身对上官平低低吩咐:“上官武卫,命令三军退避三舍,环山安营扎寨。”点头称喏,上官平急忙指挥者玄甲兵围着岐山,在三舍处撑起了帐篷。

    空空的怀抱让拓跋宸怔忡了一会。盯着一脸肃穆,临危不乱的溶月,拓跋宸昔日璀璨的朗目侵染上了淡淡的忧伤。逼走眸底的失落,拓跋宸几步跨进溶月,低声问道:“可曾想到破敌的对策?”

    单手持着北疆地图,另一只手压着眉心,溶月垂眸思量,半响,方道:“恐怕目前只能静观其变。”

    疼惜的望向苦恼不堪的溶月,拓跋宸忍不住伸出双手想拂去她眉宇间的疲惫,呵待手举到半空,突地想起了她刚才的拒绝,又无力的垂下。

    远处的拓跋桀将这一幕看的真切,两人间微妙而诡异的关系令他狐疑的神色愈来愈重。难道拓跋宸真的如他所想,有断袖之癖?

    三日过去,可破敌之策毫无进展。

    月朗星稀,衣黑风高。

    议事军帐里,幽幽的烛火映着她一侧的脸庞柔和而淡定。指尖轻轻的划过岐山的一带的地形图,秀眉轻拢,眸深似海,似乎在思索着某种情况的可能性。当目光暼过峻山五里外的一条隐蔽的山谷时,她的指尖蓦地停住,心下一喜,双眸迸射出灼人眼目的亮光。

    “就是这里了!”招来在帐中垂头丧气的武卫们,溶月将山谷处指给他们看:“终于找到了!原来他们的死|岤在这里!”

    一听到抓住了敌人的死|岤三名武卫赶忙打起精神,争相凑过来瞅着那微不足道的一个红点。

    “将军,这是……”武卫范罗不解的指着这芝麻大的红点,满是横肉的脸向中间拢了起来。

    眸里有明锐而沉亮的光透出:“这本来是戎贼的生的通道,可若是被我们派兵堵死了,这就会成为他们的死|岤!三位武卫请看这里,这里……”

    随着溶月的解说,三位武卫的眸子渐渐的亮了起来,这几日来的闷燥一扫而空!性子急的范罗摸上了被他踹到杂沓处的长戈,大脚一跺,粗声粗气的喊道:“娘个腿,这几日的受够了那小王八崽子的窝囊气!将军,我范罗这就带兵杀过去,剁了那群缩头缩尾的鬼崽子们!这死鬼崽子,这回看你们往哪里躲!”心里早已急不可耐的想要冲出军帐,可当脚刚伸出的那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倏地收了回来,不妄动,只是热切的看着溶月以此表达自己的迫不及待,身子却不再移动半分。

    对范罗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范罗是个带兵打仗的好统领,有勇有谋,就是性子急脾气躁,而这秉性却是兵家最忌讳的。为此,溶月曾心平气和的和他私下聊了聊,指出他的不足之处,希望他能稍稍收敛些火爆而急躁的脾气。刚开始,心高气傲的范罗还不服,无论溶月好说歹说,他就是梗着脖子不以为患。溶月当时万分恼火,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出口喊收兵,将他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但最终她还是将心底的怒气强压了下去,她知道对这种性情耿直的人,越是用强,越会适得其反,只会越是增加他的反抗情绪。从容淡定的对他勾了勾手指,溶月和他并肩而出,在练兵场上痛痛快快的打上了一架,被揍得遍体鳞伤的范罗自此后打心眼里服了溶月,对她更是言听计从。

    “带上一万玄甲兵即可。”溶月眸里隐者清浅的笑意,但转而神色变得严肃:“记住,此次只是割掉悬崖的绳索,阻断他们的退路,不可恋战,切记,切记!”

    恭敬的行了个军礼,范罗拍了拍胸膛保证着:“将军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虽然我范罗是个粗人,但厉害关系还是懂得的!将军在这稍后,天亮前我范罗定会带来将军想要的好消息!”豪迈的大笑三声,范罗拎着长戈大步迈出军帐。

    轻叹了口气,溶月笑着摇了摇头。这个范罗,还是改不了那般急躁劲!

    摊开手里的地图,溶月敛了容,正色道:“我们这般……”

    天亮之前,范罗果真带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三十根绳索,全数割断而守绳索的将近二百名戎贼被我军的突袭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几乎不费一兵一卒,敌人的后路就被我军全数截断。

    听着范罗的报告,溶月满意的不住的点头。待听到他大发牢马蚤说没杀的够劲时,溶月笑着打断了他:“行啦,到时候大举进攻的时候,让你当前锋还不成?”

    两只牛眼灼灼放光:“将军此话当真?”

    “当真!”

    “那、那咱们可就这般说定了啊,将军你到时候可不能赖账!”

    “行了,行了知道了,快下去歇着吧,或许不久之后就得有一场打仗要打呢!”

    “得令!”行了军礼,范罗喜滋滋的持戈而出。

    揉了揉酸涩的肩,溶月疲惫的瘫软在木椅上,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就想会会周公。可当她的瞳眸瞥见坐在角落里静静而出神的盯着她望的拓跋宸时,一个心惊,刚刚的呵欠就僵在了嘴边:“你怎么在这?”先前议事,因为不知二人对行军作战了解的底细,所以每每议事,她都会拖上两位监军,希望他们能给个提点建议。可渐渐的,待溶月发现二人真是这方面的‘文盲’后,彻底死了心,不再对他们抱有丝毫的希望,每每议事也就不再通知他们。所以,乍见拓跋宸在议事帐中,她还真是感到诧异。

    从座上站起,拓跋宸缓缓的走进溶月,脸上的悲怨愈发的浓郁:“小三,你就这般的不待见我?”

    拓跋宸的这种表情令溶月心里面感到一阵别扭,嘴里不禁小声嘀咕着:“怎么就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小三!”拓跋宸气愤的低吼了声,可待吼完,却又因刚刚过硬的语气而不安,似乎是唯恐溶月生气般,偷眼瞥着她,转为局促的低唤:“小三……”

    哀怨而缠绵的语调令溶月浑身抖了三抖。脸抽搐了些,溶月不自在的说道:“你可不可以别用这般语气跟我说话……”

    “小三你……你就这般的嫌弃我?我不求别的,只求能静静的站着远处看着你,这就已经心满意足,难得你连我这这卑微的希望都不肯奢予给我?”星眸里洒着苦楚,拓跋宸上前一步揽着溶月的胳膊,凄凄惶惶。

    “二皇子殿下……”

    “小三,你、你不拿我当朋友了?”

    “怎会……”

    “是我高攀不上你,是吧?”

    “啊?”

    “小三,你好狠的心啊你!”

    脸瞬间滑落了纵横的黑线。阴着脸,忍无可忍的溶月终于暴喝:“你给我说话正常点!”

    “小三……”

    “哟,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打扰的二位还真不好意思。要不要本相这就退下,二位继续?”帐帘处,拓跋桀挑着布帘,嘴际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邪惑的打量着帐内的二人。

    一改刚才的凄怨表情,拓跋宸的脸上阴霾密布,冰冷的语调如出鞘冷锋:“滚出去!”

    阴郁的眸色一闪即逝。放开门帘,举步踏进帐里,拓跋桀邪肆的瞅着那只放在溶月臂膀上的手臂:“二人的感情好的还真让人羡慕!”

    拓跋桀的言外之意令溶月的心凛了又凛。推开拓跋宸的手臂,溶月上前浅笑着轻捶了一下拓跋宸的肩膀:“怎么,丞相大人这是怪本将军冷落了你不成?”

    拓跋宸怔了怔,眼眸不着痕迹的瞄了瞄溶月触过的地方,勾唇魅惑的一笑:“怎会?”

    忽略一旁冒着酸味的醋缸子,溶月笑着看着拓跋桀:“丞相大人前来找我有事?”

    凤眸一挑:“没事就不能找你这个大将军聊聊?”

    “丞相这是说的哪的话?本将军求之都不得的好事,岂会有不能之理?大人请上座。”将手往身侧一伸溶月貌似恭敬道。

    “小三,那可是你的座位!区区监军,岂有霸占大将军座位的道理!”拓跋宸臂膀一伸,挡住了拓跋桀往前迈的脚步。

    本不想理会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可担心在这节骨眼上他们二人又闹腾了起来,溶月不得不耐下性子,拉住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拓跋宸,狠剜了他一眼,意为:滚一边去!

    一对上溶月的眸子拓跋宸就变得哀怨了起来。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溶月心里纳闷不已:初遇时那个嚣张霸道的二皇子真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旁边人的轻咳声惊扰了两人纠缠的视线。急忙将目光错开,溶月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尴尬神情:“丞相大人请!”

    脚步并未抬起。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拓跋桀有丁点的动静,溶月疑窦的抬头,却蓦地对上了拓跋桀略含深意的凤眸。那凤眸中闪动的仿佛是天边寥落的星辰,但在溶月看来,那抹星辰的影子却比真正的星辰更加遥远,更加凄寒,更加落寞……

    “将军大人似乎一夜未眠,这眼里都出现了血丝了,可见你当真是该好好休息了……”没由得,那双闪着灵动着智慧的眼睛搅得他本已死寂的心湖一阵荡漾,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打破他宁静的眸子,可就在离那眸子几寸之处时被一只修长的手指狠狠的给拍落!

    “竟敢用你的脏手碰小三,反了你!”拓跋宸怒瞪着,双瞳冒着磷光,那神情似乎是恨不能将拓跋桀撕成碎片!

    第二卷 铿锵进过女儿志 第二十六章 计谋

    “殿下!”低喝住拓跋宸,伸手将他硬扯过一边,溶月身子一侧,将二人隔开。接着拓跋桀的话,溶月随手搓搓酸涩的眸子,玩笑道:“丞相大人说的极是,若是本将军再不歇会,估摸着等忙乎完了,本将军也就快变成红眼妖怪了……”

    凤眸里迅速掠过凛厉之色,快的让溶月几乎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睛。

    稳住那一抹凛厉给她带来的心悸感,溶月反复寻思着刚刚的那番话,斟酌着她刚刚到底是哪个字眼触犯了这位心思诡秘莫测的丞相大人。

    “若是再在此耽误将军的休息时间,那本相就要成为南刹国的罪人了。将军好好休息,本相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礼节性的抱抱拳,拓跋桀唇角勾起一个微冷的弧度,袍摆翻飞,留给溶月一抹挺拔却又孤傲的背影。

    眉心蹙起,溶月侧首凝思,却又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男人真的令人琢磨不透,深沉,内敛,骨子里却又时不时的透出几许狠劲,往往能让人不寒而栗……

    扭头看向一脸吃味的拓跋宸,溶月问道:“宸,我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郎目里蒙上了一层星光:“小三,你终于肯搭理我了!小三,我……”

    “算我没问。”整整衣袍,溶月眸眼未掀,转身离开了军帐。

    站在原地,拓跋宸望着溶月消失的方向,许久也未曾移目。简小三,你一定会是我的,对你,我势在必得!而得到你,只是早晚的事……

    浅笑着,如玉般的脸庞侵染了淡淡的星月光华。伸指优雅的弹弹身上落下的尘土,抬步亦跨出了军帐……

    三更夜半丙夜,正是人睡意正浓的时候,天籁寂静,夜色浓重,山上一片寂静无声,可山下却人头攒动,风随影动。

    持着鼓槌挑眉望着摩拳擦掌的浩浩大军,溶月低笑:“大伙的觉可曾补足了?”

    “补足了!”

    “好!既然咱们睡够了,那就该玩玩游戏,娱乐娱乐了!”手里的鼓槌重重的敲响了身侧的虎皮大鼓,溶月吼喝一声:“一队玄甲兵兄弟们,敲起锣来打起鼓,让山头的兄弟们也跟着乐活乐活!二队三队玄甲兵兄弟们,冲着岐山进行马蚤扰工作!三军听令,出发!”

    锣鼓声,呼喝声惊扰了山头的戎贼。推石头,放毒箭,半个晚上,戎贼们忙得不亦乐乎。反观溶月这方的大军,仅仅在山脚处吆喝敲锣打鼓,而二队三队的士兵只是象征性的冲山上爬了几步,在戎贼们反击之前就匆匆离开了山上,退到了安全境地。

    ·奇·一连三天,马蚤扰工作进行不断,南刹大军白日里补眠,夜里行动,搞得山头戎贼鸡犬不宁,疲惫不堪。

    ·书·轻啜一口雾气缭绕的清茶,溶月听着上官平的汇报,频频点着头。

    ·网·待到上官平汇报完毕,溶月抬手让他归位,放下茶杯看着三名武卫:“三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将军,我范罗有一问,不问明白我这心里就憋得慌!”大大咧咧的站起来,范罗搓着手看向座上的溶月。

    将目光投向范罗:“范武卫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就是。”

    “将军,我不明白,三日前将军就令我范罗截断了那群鬼崽子们的后路,既然他们没了退路,为何我们不一鼓作气的打到山头去,横扫那群鬼崽子们,而是不痛不痒的闹腾了他们三个晚上?”

    话语毕,另两位武卫加之一旁‘配听’的拓跋宸一同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溶月。

    从太师椅站起,溶月负手踱步于帐中,悠悠道来:“很久很久,有一个放羊的小孩,常常带着他的羊群到山头放羊……”

    武卫们面面相觑,什么时候了,他们的将军竟有闲情逸致讲起了故事?虽心有困惑,但他们还是耐着性子,静静的听着溶月讲述着放羊的故事。

    与武卫们的疑惑的神情截然相反,拓跋宸函授浅笑着,一派悠然,因为他知道,小三惜字如金,定是不会讲些没用的东西,而且她也总喜欢在讲道理前先说上一个极具说服力的小故事。小三,究竟是何方水土会培育出她这般钟灵毓秀的奇女子……

    “……后来,当狼真正来了,那孩子惊慌的再喊狼来时,山下的人以为又是这个孩子的恶作剧,没有人再去理会山头的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狼咬死一只又一只得羊……”说到这,溶月稍稍顿歇,望了眼若有所思的武卫们,这才接着道:“岐山虽不高,却是陡峭险峻,易守难攻,若是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正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所以将军打算先如那个放羊的孩子般,来个恶作剧,三番两次的戏弄戏弄鬼崽子们,让那群鬼崽子们被我们的虚招弄的精疲力竭,烦不胜烦。可待我们的恶作剧,不再予以理会!而我们,就可毫不费力的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军,我范罗猜的可对?”

    看着范罗恍然大悟的模样,溶月轻轻颔颔首:“对,也不全对。正所谓,事不过三,被骗了这么多次的他们想必是相当恼火,所以即使我们再次进攻!可这只是其一。凡事要思索的全面,必要的时候也要换位思考。试想,若是你们站在戎贼的角度,面对如今山下大军白日里不眠,夜里进行马蚤扰的行为,你们会采取什么样的策略?”

    扫了眼面色煞然间严肃起来的武卫们,溶月轻笑:“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既然是白日里补眠,那与其被困死山头,倒不如放手一搏,在他们补眠之际冲下山,在他们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拔刀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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