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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第22部分阅读

    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 作者:po18.us

    眼精光乍乍,他眯着双目瞅着殿台下面色无波的溶月,心思转了又转。

    拓跋宸一听溶月这句问话,再偷瞄他父皇的神色,心下一沉,暗道:坏了!小三这家伙,压根就是嫌自个的命太长了!

    板着脸,拓跋宸指着殿台下的溶月,厉声斥道:“简小三,你可知罪!一朝将军,拥师百万,行军作战途中却不带监军,你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知道刚刚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溶月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暗调理好呼吸,强自震慑自己的心神,在瞬间将自己慌乱的神思整理妥当。

    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溶月赶忙双膝跪地,高呼:“二皇子殿下,臣冤枉啊!臣忠心耿耿,满心期望着能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忠,又怎会存有那番大逆不道的心思?”

    “那你为何不想带监军出征?”

    做茫然状:“带不带监宫,与造反有什么关系?”

    拓跋宸的声调提高:“你通道不知道我们南刹国的规矩吗?”

    “恕臣愚,臣确实不知……”

    “哦,对了!我还差点忘了,你原来不是我国人啊!不过,虽然你不是南刹国的子民,但我们南刹国向来友好,并不排斥外族人,所以你入了我国领土就是属于我国人,就得熟识我国的一些典制……”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一章 行军途中(一)

    北疆地主人稀,气候恶劣,牧发都是逐水草而居,常年迁徙。善骑射,他们个个生的魁梧,英勇善战,又j诈狡猾,所以,虽然这个游牧民族林林总总的算起来人口不过万人,南刹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派给了溶月六万大军,三位武卫,希望能将这些滋扰边境打破南刹国安宁的戎贼一举消灭。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千云霄。本以为行军送行的场面即使不及杜甫笔下所写那般凄惨悲凉,但也必定会是哀哀,悲然戚戚,这壮士一去兮不知还能否再归来的悲壮,势必会给繁华的子邺染上些许愁云惨雾。可让溶月颇感意外的是,夹道相送的百姓们却是敲响锣鼓,散花相庆,更甚者手举幅条呐喊助威,个个脸上溢满了羡慕与崇拜之色,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让人觉得,仿佛能上战场是多么光荣,多么令人自豪的一件事。

    出了朝阳门,百姓的呼喊助威声开始渐渐的消匿了。清风过密林,暖日映芳草。手握缰绳骑在棕色长毛骏马上,溶月禁不住再次回首望了望迤于黄|色土地上,意气风发的六万士卒,心里愈发的沉重,只感到一股千钧之重的无形的压力朝着她无情的逼近,压得她直透不过气来……她怕,她真的怕,她怕她会是第二个赵括……

    对于行军作战,她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也没有经验一说,有的也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心得记载罢了!纸上谈兵尚可,如是动真格的,她真的怕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她,会白白断送了这群热血男儿。要知道,风云莫测的战场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的下场……

    六万余人的性命全部被托付到了溶月一个人肩上,沉重的包袱让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责任的重大,使命的沉重。无疑的,当时的她是欠考虑的,也是冲动的,只想着能当成大将,却未曾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她自己是否能担得起这个职务。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考虑了又如何?即使是考虑到她自己不胜此位,恐怕她也会狠咬牙,将心一横,还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吧!毕竟站在她如今的立场,即使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不会轻易言弃,她都会奋力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即使是再险再难,她也要搏一搏,力求险中求胜。

    “小三,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整个就是一个大苦瓜!”调转马头,拓跋宸悄悄挨了过来,玩笑着推了马上的溶月一把。

    手忙脚乱的抓紧缰绳稳住打滑的身子,溶月怒叱:“干什么呢你!说话就好好的说话,作甚要动手动脚的!”

    溶月刚刚狼狈的模样让忍俊不禁,不见得想起了当初在阳城赛场上她被黑马嫌弃而被掀飞的场景,一时按捺不住就仰面大笑了起来。

    拓跋宸心中想些什么溶月心里面也自然是猜到了七八分,怒瞠着咧着嘴笑的前俯后仰的拓跋宸,溶月气急:“真恨不得将你的嘴里填满鸭毛!”

    想象着满嘴鸭毛的情景,拓跋宸感到喉咙一阵发痒,笑声也随之止住。

    “我说小三啊,你口下留德行不?满嘴鸭毛……哎噫,亏你能想的出来,恶心死了!”恶寒的搓着手臂,拓跋宸感到他和、全身上下的不对劲。

    活该!凉凉的瞄了他一眼,溶月刚欲扭过身子,却蓦地对上拓跋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两位的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不温不火的,拓跋桀对着溶月凤眸上挑,话里藏阉着。

    “依本殿下来看,是嫉妒吧!”勒着缰绳将马头再次调转,从后面绕过溶月的坐骑,硬是将拓跋桀的高马挤过一边,蛮横的插在拓跋桀和溶月之间,将两人隔开。

    罔顾溶月那怒瞪的杏眸,拓跋宸涎着脸,嬉皮笑脸的将身子探了过去:“诶,我说小三啊,你怎么看你将马骑的摇摇晃晃的啊?你说你也是刚刚不几天才学着骑马的,这技术还没学到家,没学会爬就想学着跑呢,你说这能行不?别再逞能啦,不如就先和本皇子共乘一匹,等过上个三五日的,你的御马术能勉强过得去了,再显摆也不迟!”

    一个大将军跟皇子共骑一马,这像话吗这是!给了他一个白目,溶月夹紧马腹,催马快跑,将拓跋宸甩开了几步。

    “诶,小三,别跑那么快啊!可别摔着了!”策马紧随其后,拓跋宸急急跟上了前面的溶月……

    被人忽略的拓跋桀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并列而行,有说有闹的二人,垂于身侧的手不见得缩紧……

    行了大半个月,一路风餐露宿的,溶月感到似乎回到了早在训练营的日子,咬咬牙,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耐。可拓跋宸就不同了,养尊处优的皇子,随军出征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在行军途中可能是为了维护皇子形象,没有显出太多的抱怨,可一旦到了扎营休息的时候,拓跋宸就会死缠白赖的腻在溶月的帐篷里,缠着溶月叨叨不休的说这疼,那痒的。

    “哎哟,小三啊,快帮我捶捶,这肩可酸死我嘞!”愁眉苦脸的指指自个的肩膀,拓跋宸期期艾艾的说道。

    灌了壶粗茶,溶月有气无力的抹了把嘴,走到床边成大字型将自个放倒于冷硬的木板上:“刚练完兵,我累的想死的心都有,哪里有闲工夫伺候你老人家?你哪里凉快就滚哪去,别来烦我,我乏的要命呢。啊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溶月半睨着眸子,恍惚着就要入梦。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拓跋宸那厮死皮赖脸的,总是一副耍宝模样,逐渐的对拓跋宸放下了心房,开始将他真正的当成了朋友对待。私下里与他说话也没有了顾忌,完全忘了他的皇子身份,不管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反正她就按着自己的性子想说些什么就讲些什么。而拓跋宸却为此而乐的高兴,尽管溶月时常冒出两句极为不敬的话,但他却不以为意,反而还会美滋滋的乐上个好一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使是被旁人听见了,也不好说些什么,是不?

    挪腾着将身子挨了过去,拓跋宸单手支着脑袋,在溶月旁边侧下身子:“说真格的小三,跟见着离北疆是越来越近了,你这仗要怎么打吗?”

    睡意一扫而光。睁开眸子,溶月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拓跋宸:“莫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指着自己的鼻子,跋宸颇感意外的笑了:“我能有什么好建议!要知道,我对行军打仗这套东西可是一概不知的!再说了,你是堂堂的大将军诶,满腹战术经纶,还用的着我来指手画脚的不成!”

    嗫嚅的开口:“可我真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弹了下溶月的脸颊,拓跋宸故意虎起了脸:“小三,你莫不是故意想让我出丑不是?”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溶月将两目重新闭上,企图一并将眼前的烦恼事也统统杜绝眼帘以外。

    “怎么啦,小三?莫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事了?是武卫不服管教?还是士卒们又违反军规了?抑或是……”

    “宸,”溶月眼眸未掀,面色如常,可语气中却透露出些许的不安:“你听说过纸上谈兵这个成语吗?”

    “纸上谈兵?”拓跋宸暗暗咀嚼这四个字,同时也在揣度着溶月此时的心思。

    “赵奢是赵国的大将,为赵国屡建奇功,可赵奢的儿子赵括却不像父亲……”随着溶月将故事娓娓道来,拓跋宸的神色也开始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待溶月讲到赵括被乱箭射死,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之时,拓跋宸的脸色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不三,你的意思是说,你如那赵括一般,只会纸上谈兵?”

    “我虽有满腹的作战之术,但也从未付诸过实践,与纸上谈兵的赵括倒也相差无几。”

    沉默了几许,拓跋宸突地欺身压在了溶月身上,两手撑在溶月的两侧:“小三,你将我南刹国的儿郎当成了什么?供你试验的玩物吗?小三,为了一已之私,你竟然……唉,你空间让我说你什么好!小三,你摸摸良心,六万人命啊,你于心何忍!”

    下唇紧咬,溶月敛眸思索了半会,底气不足的反驳道:“其实也没那么糟……不是还有三名武卫在吗?他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总会有些对敌经验吧?”

    “小三,我、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可知,在南刹国,为了防止作战机密走漏,所以这仗该怎么打,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防守,什么时候撤退,进攻是摆什么样的列阵,防守是以怎样的阵势,撤退又是什么路线等等等等凡是决策性质的命令,从头到尾通通是大将军一个人决定的,而武卫却只是按照指示执行命令,管理下属,而并不参与有关对敌的研讨,小三,你懂不懂啊!”

    溶月此时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这仗是成败全都在我的身上了?”

    透了口粗气,拓跋宸无力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为将都,应该广开言路才是,闭门造车,这……这,太不合情理了……”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二章 行军途中(二)

    叹息一声,拓跋宸下了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帐,只留下溶月一个人茫然的瞪着双目,喃喃自语……

    第二日清晨,拓跋宸是被外头不断传入的阵阵吼声给闹起来的。以为军中出了什么大事,拓跋宸来不及整装梳洗,胡乱往身上套了件衣裳,穿上马靴就急急的往外头跑去。

    此时他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小三出事了?猛地想起了昨夜的谈话,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期然的曾经一些大臣畏罪而自杀的情景涌现了出来……心里狂跳着,拓跋宸几步快跑,更是加紧了步伐,带动着衣裾翩飞,墨发狂舞,整个人风驰电掣般的冲向声音的来源处……

    “停停停!怎么搞的,又唱错了!这句应该这么唱,咳咳,听好了!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报告将军,你先前唱这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般的调子……”

    “诶,我说你这是打的什么贫子啊!这空间是你在教,还是本将军在教啊!好,既然你说这句的不对,那好,你来唱!我倒要听听你是如何的对法!”

    “不不,不是啊将军,属下不是说您唱的不对,而是说您……您两次唱的调,它不一样啊……”

    “得得得,你唱,你来唱这一句!”臭小子,竟然敢怀疑她唱功!虽然她唱的是不咋的,但再怎么说这首她常挂在嘴边的曲子,也不至于犯跑调这种低级错误!

    “将军……”

    “唱!不唱你今个就别吃饭!”

    磨磨蹭蹭的走出列队,小伙子涨红的黑脸显得更黑了。站在队伍前面,他局促不安,双手也不知摆放在哪好,拽着衣角吭吭哧哧了半天,终于在溶威逼的目光中粗着嗓子嚎了出来:“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怯怯的偷瞄了溶月一眼,他小心翼翼,令仪令色的小声提醒道:“将军,就在埋骨他乡这块,您上次的调是往上走的,而这次却明显的滑了下去……”

    轻咳一声,溶月挥挥手:“嗯,唱的挺好,回队吧。”好像刚刚唱的是有点偏了……

    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充当指挥棒,溶月敛容面对三军将士,神情大义凛然:“大丈夫应胸怀天下,心系百姓,为国为家鞠躬尽瘁,死得其所!苍茫大漠斜雄鹰,好儿郎沙场显英豪!南刹国的好儿郎们,相信我们必胜,南刹国必胜,让我们仰天长歌,共谱一曲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几百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

    六万人的歌声雄浑激昂,回荡在寥落空旷的天际中,惊震上天,震朔万野,同样也令人热血沸腾,豪气顿生!拔剑而起,拓跋桀的剑锋化成了朵朵剑花,迷乱人眼,剑势如虹,逼人心魄!一舞剑气动四方,溶月心底喝彩一声,心念一动,手下指挥的节奏暗暗加快。

    应歌而武的拓跋桀察觉到节奏的转变,心下了然,凤眸轻微上挑,手腕抖动,将凛厉的剑势倏地转为轻柔,长剑如蝶般舞在手中翻飞不止,轻盈如絮,动作潇洒恣意,恍若行云流水。在溶月暗暗诧异他所舞剑势作何要与曲子不达意之时,拓跋桀闪着银光的剑锋平地里揽起了一股强劲的风,正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起劈向了前身几米处——

    只感到眼前一花,待到风息声止之时,溶月他们定睛一瞧,无不骇异的看见被剑锋所扫的那方土地上,竟然被劈开了几尺之距!偌大的裂缝足以告诉世人刚刚它们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场景……

    回到军帐,溶月草草抹了把脸,随手就将用完的手巾丢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抓起案几上的摆放的糕点,溶月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块,从抽屉里抽出北疆一带的地图,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掀帘而入的拓跋宸见到的就是满脸糕点渣的溶月,弓着身子伏在案上,持着毛笔圈圈点点的情形。放下布帘,拓跋宸放轻了步子走了过来,从袖口掏出一方蓝色锦帕,给她擦起了脸上的渣滓。

    突来的碰触令溶月一惊,下意识的将脸侧过一边,躲开了那方蓝色锦帕。拓跋宸持帕的手就尴尬的僵在了半空。

    待看清楚了来人,溶月心下这才一松,夺过拓跋宸手里的锦帕,随便擦了两下后,将他拖了过来,凑近案上的地图:“你来看看,这地形图如何?”

    眸光掠向那纵横交错的线路,拓跋宸愕然:“小三,你这画的是地形图吗?”

    “废话!瞧,这个标志代表的山,而这弯曲的代表的是河流,这是谷,这是盆地……”

    随着溶月的讲述,拓跋宸的眸子逐渐的亮了起来,将地图重新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后,啧啧叹道:“真是妙啊!这地形图占空间小却又能将大面积的地形详细而清楚的囊括,当真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妙啊,妙啊!小三,你这图是从哪里弄得?”

    搁下狼毫,溶月握着帕子擦了擦手上溅上的黑汁:“你以为这般机密的东西还能从哪里弄得?我近几日从以前去过北疆的老士卒那套了些那里的地形,按照仓皇描述而一一拼凑起这幅地形图。因为我也没有亲自考察,仅靠着别人的口述未免会有些疏漏和不准确之处,但大体的框架是错不了的,也够用了,凭着这幅地形图,我们作战就多了份胜的把握。”

    合上地形图溶月接着说:“脑袋别在裤腰里,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成功就成仁。如今,我也没有什么退路了,除了奋力一搏,努力打好这一仗外,我没有别的选择。不过,说句实话,对这场仗我倒是有些期待。呵呵,昨夜我也想通了,行军作战无外乎三个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作战经验又如何?只要我能牢牢地把握住这决定胜负的极为重要的因素,我又有何所畏惧?没有开打就先给自己施压,打击自个的信心,这是不明智的,也是愚蠢的!事在人为,还是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我还不信,凭着老祖……嗯,我的智慧,会应付不了战场的风风雨雨!”

    “天时,地利,人和……”拓跋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六个字,眼眸里的光华越来越逼人:“小三,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浅淡的笑意湮没在勾唇一笑间:“谢了。”

    倏然间想起了什么,拓跋宸眉峰轻斜:“怎么今个想起给士卒教起了曲了?”

    “音乐往往能触发众心底最深处的那丝弦,激发人的内在情感。以音乐来激励人心,鼓舞士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这种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新鲜的很。不过,那曲子确实慷慨激昂,能使人感到激越,令人心生豪迈之感,这一点倒是不假……”稍顿了歇,拓跋宸摸着下巴道:“只是呢,本皇子倒是觉得,含恨个那个小伙子,倒是唱的有那么点味道,倒是比某些唱的跑调的人好上个好几倍了……”

    气血涌上了两颊:“不惜就别瞎嚷嚷!那歌它是自由式的,随心所欲,怎么顺口怎么唱,这就叫发散性思维,叫创新懂不?不懂吧?切!就你那点音乐鉴赏水平,给稚童当乐师人家还嫌你磕碜的慌,还自以为是的在这穷摆弄,嫌丢人不?”

    望着明明羞得满脸通红却又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的溶月,拓跋宸低低的笑出了声,伸出两手捏上了溶月的粉嫩的脸颊:“小三,我真是越看你越觉得你可爱。”

    “滚一边去!”怒叱一声,月拿脚尖踢向了他的膝盖,成功的让他将两只爪子从她的两颊上扯离。

    说起今早,她就想起了拓跋桀那令人惊颤的剑功。心里沉沉的,如一块巨石沉沉的压在心底,甚是堵得慌。那般雄厚的内力,恐怕在这个世上少有人能及吧!拓跋桀,他的身份仅仅是一国之相这般简单吗?

    “真没想到丞相大人会有那么好的武艺!”

    一提起拓跋涉桀,拓跋宸刚刚还灿烂的笑脸即刻间阴了下来:“哼,确实是好武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让人以为是个踏踏实实的文官呢!一身的功夫藏着掖着,真不知道他空间是成何居心!”

    “那二殿下说说,我空间是存在何等的居心呢?”伴着一句诘问,拓跋桀挑帘而入,冷魅的脸庞透露出了几丝清锐,清冷的眸光在拓跋宸的脸上一掠而过。

    拓跋宸冷冷的一笑:“是何居心,你自个心里清楚!”

    “臣,不清楚。”

    不温不火的回复让拓跋涉宸狠眯了星眸:“拓跋桀我警告你,不要仗着父皇的恩宠你就敢放肆的无法无天的!更不要以为冠上了皇姓就是我们皇族之人,告诉你,这是愚蠢的想法!狗肉它终是狗肉,最终是上了不席面的!”

    凤眸阻塞,离他几步之遥的溶月可以感受的到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的冷意。怕是两虎相斗,落得个两败俱伤,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溶月真心上前拱手施礼:“二皇子殿下近日来因忙于与商讨战事而颇为疲乏倦怠,心烦意乱的,语气难免会有些重了,所以还望丞相大人体谅……”

    “他的不是,你凭什么来替他道歉?”

    “小三,本殿下哪里有错,你向他解释作甚?”

    话未讲完,两道同时飞过来的冷冰冰的话语将她给冻僵在原地。拓跋桀今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竟然与皇子较真了起来了!而拓跋宸,向来就对拓跋桀横竖看不对眼,恐怕在心底早就盼望着能与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个一架吧!暗瞅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溶月感到万分无奈——处理人事纠纷,这可不是她所擅长的……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三章 皇子丞相靠边站

    “小三,你过来!在那种不阴不阳的人面前站久了,也不怕沾染了晦气!”

    凤眸里薄怒犹如冰河上刺骨的薄冰,倏地伸手将面前的溶月一把拽进情里,拓跋桀低头凑近溶月,声音低沉魅惑,可眼眸瞥向的却是拓跋宸:“不阴不阳?呵,看来是有的嫉妒了,嫌我这张脸夺了人家的宠了!三儿,瞧你给我惹得这麻烦!”

    从刚刚转变中回过神的溶月,眸底一寒,姆、食、中三指迅速捏上了拓跋桀握上她腰肢的手腕经络,逼得拓跋桀不得不松手。

    在拓跋桀松手的那空档,溶月快速跳离拓跋桀,语调清冷:“丞相大人莫要再拿下官打趣。下官胆子小,可经不起丞相大人的玩笑。”

    “拓跋桀你好大的胆子!对本殿下冷嘲热讽不说,竟然还敢动本殿下的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将溶月揽近自个的跟前,拓跋宸满目怒容:“来人!拓跋桀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对本殿下出言不逊,实乃大不敬之罪!拉出去,军棍伺候!”

    两个持戈闯入的玄甲士兵听罢拓跋宸的命令,并不执行,而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立于一旁默不作声的溶月。

    原来在南刹国,一旦入了军营,管你是皇子还是王爷,一切都得按照军规来。而军规却没有明令条文,凡是大将军的命令就是军规,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武官们是不能随意下达指示的。当然,大将军若是事无巨细的全全过问,那么一天下来整个人也累得半残了,所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武官们是可以自行做主的,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情,像如今这般要处置一国之相的命令,区区一个监官是没有权利如此的,没有大将军的口令,即使他是皇子,士兵们也不会执行。

    抬抬手挥退了两名玄甲士兵,溶月微微挣开拓跋宸的胸膛,向前迈了几步,在拓跋桀的前面站定:“有事说事,莫耍些花花肠子,动些不该动的脑筋!”

    “花、花、肠、子?”一字一顿的从齿间掷出,凤眸里闪过几许怒涛。简小三,他竟敢这般对他讲话!

    明白那怒涛的涵义,溶月清冷的笑笑。有什么不敢!刚刚那两个士兵投来的询问目光令她悄然想到,在这军中,她是老大,她的话才是圣旨,而拓跋桀和拓跋宸仅是她的下属罢了,他们今后全得看她的脸色行事!如此这般,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小三还真是一针见血!花花肠子?嗬,这个人不是花花是什么!满腹的阴险,平日里装的就跟个忠臣……”

    “你给我闭嘴!”冷喝一声,截断了拓跋宸的话。

    刚刚还幸灾乐祸的拓跋宸被溶月这一吼,震了心神,待回过神来,面子拉不下的他极为不悦,就欲驳斥:“小三!你怎敢……”

    “本将军让你闭嘴!”对拓跋桀的诧异和拓跋宸的怒意视若无睹,溶月负手踱步于紫檀木案上,掏出一沓纸卷,在案上铺展开来。

    扬起秀眉淡淡的将眼前二人一扫,溶月冷冷的训斥:“大战在即,两位监军却罔顾了自身的使命,辜负了圣上的信任,随心所欲,以一己之私,逞口舌这能,更有甚想大动干戈,滋扰生势,试问尔等居心何在!一位是一国之相,一个是一国皇子,就是这般给从将士,给天下人做榜样的吗!明智不可为而为之,这等同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虽然尔等是初犯,但法不容情,军规不可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了,将两位监军押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小三,你竟敢让人打我?”

    “简小三,你敢!”

    拓跋桀和拓跋宸同时惊怒的冲着溶月吼道。

    啪!溶月用力将桌子一拍:“还反了不成!不敢?本将军还没有不敢做的事情!还等什么?拉出去!”

    意识到溶月这是动真格的了,拓跋宸手指轻颤的指着溶月,嘴角蠕动了好半会,竟也未置一词。愤怒的一甩袖袍,他一脚将来押他的士兵踢到了一边:“快滚开!本皇子有腿,会自个走!”

    犀利的眸光来来回回的巡回在溶月如清湖般的面上,一抹冷笑在勾唇间隙一晃而逝。指尖拈起坎肩上的小甲虫,拓跋桀凤眼一挑,暗讽道:“翅膀还没长的全就想着蹭鼻子上脸呢!真是不知好歹!自以为腾云驾雾,恐怕不知死在眼前吧!”轻微的一声细响,指尖上的小甲虫被拓跋桀捏了个粉碎。

    待那抹挺颀的身影消匿于视线之中,溶月的唇角勾起了淡淡的讽意。恐吓她?拓跋桀,你当真小看了她的胆量!

    帘外即刻就传来了沉闷的板子击打声。勾了勾垂于肩上的发丝,溶月的心思百转千回。无可不论,溶月此举确实有耀武扬威的意味。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说她一朝行了权,就想着发号施令也好,说她想趁机出口以往的闷气也罢,她统统都承认,但这只是其次,最主要的缘由是她想借此机会在三军之中树立威信。严纪律,明赏罚,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军规就得以军规处置!在被严明的纪律震慑之际,他们也会严格的约束自己的言行,严谨守法。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对她多了几分敬畏,毕竟,敢于杖打皇子丞相的,这当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吧!能将公正做的如此之绝,士兵们岂能小觑了他们的将军?

    一石数鸟,这就是溶月此举的目的。

    “来人。”冲着青帘处,溶月淡淡招呼道。

    话语刚落,一句玄甲兵掀帘大步而入,躬身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去将武卫上官平叫来。”

    “得令!”

    一盏茶的功夫,上官平来到了帐中:“将军有事吩咐属下?”

    将狼毫饱蘸浓墨,溶月将笔递向了他:“我念,你来写。”

    虽然心里疑窦着这位大将军有何需要他来代笔的,但惯于服从命令的他不敢多问,趋前几步来到案前,恭恭敬敬的接过了狼毫。真没想到这位大将军竟然是这般雷厉风行,做事果断狠厉的人物,连朝中举足轻重的两个人物都敢实施棍刑,试问,在南刹国还有谁他不敢动的?

    举止更加的恭敬,躬身伏在案上,他垂首静静地等待溶月的发话。

    “军规第一条,聚众赌博者,军棍三十;

    军规第二条,无故缺勤者,军棍二十;

    军规第三条……

    ……”

    三军前面,上官平手持长卷,朗声念着:“军规第二百二十一条,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者,斩!军规第二百二十二条,窃取机密、通敌卖国者,斩!此为军规条例,共二百二十二条,望三军牢记,严于遵守,克己省身,一旦发现有违背者,一律按照军规处置!”

    清寒的目光从三军身上一带而过,溶月敛眉正色道:“军规二百二十二条,可曾听的清楚?”

    “清楚!”

    “好,那么军规从即刻起生效!上官平!”

    “属下在!”

    “令抄写一份,贴在军营里较为醒目之处,让那些尚不清楚的士兵看的明白!”

    “得令!”

    (后来,这份军规条例被各国奉为圣典,世世相传,代代沿袭,史称‘三二军规’。当然,这是后话了。)

    ……

    自二十大棍事件发生后,拓跋宸和溶月就开始了冷战。不过,与其说是冷战,倒不如说是拓跋宸一个人的赌气。

    一连三天,拓跋宸都未与溶月讲过一句话。两人碰了面,拓跋宸就如从没认识过溶月这个人一般,昂着头若无其事的大步与溶月错身而过。刚开始,溶月与他见了面,还会礼节性的打个招呼。可待见自己的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屁股,溶月何苦自讨没趣,干脆也来个熟悉的陌生人算了!他不理她,嚯,她还不想理他呢!这几天没了他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她的耳根不知有多么清净!

    趴在木床上,挥退了给他上完药的小侍,拓跋宸挪动着将身子侧起,单手支颐,懒散的抚弄着从纱帐垂下的流苏,漫不经心的问道:“说说,今个将军的情况?”

    谨慎的瞅了瞅帐外,上官平上前几步,压低声调:“禀告二皇子,今个早上将军卯时正刻起床,随军晨练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吃了点糕点,喝了点粥,就和属下等三名武卫共同商讨伐虏大计……”

    神情蓦地一顿:“她和你们一同商讨战策?”

    “将军命属下如此,属下不敢不从……”

    “胡闹!”

    “属下该死!”双膝触地,上官平不胜惶恐。

    “起来,我不是说你!接着讲。”

    从地上爬起,上官平拱手垂于一侧,继续讲道:“午时二刻,将军进了午膳,午膳是一荤三素,一碗淡粥,一碗米饭。休憩了一刻钟后,将军叫来了属下,问……问了殿下……”

    “她提起了我?”一缕亮光浮掠于朗目:“她提到我什么了?”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的过大,拓跋宸将眼睛微阖,轻描淡写道:“她提本殿下干什么?”

    处于紧张中的上官平对拓跋宸刚刚的失态并未察觉:“将军问了二皇子的伤势……”

    “哦?她怎么说?”一抹窃喜隐没在他轻微上弯的唇畔之间。看来,小三她还是挺紧张他的。

    “将军他……”面露难色,上官平犹豫着,似乎是难以启齿。

    “磨叽什么呢!快说!”

    “将军问,那二十大棍是不是将殿下的……屁股……给打开花了……”

    勾起的笑僵在了脸上:“继续。”

    缩了缩了脖子,上官平接着说:“将军说,‘若不是屁股被打得开花,害的他没法子通便,那本将军为什么总是瞧他一副便秘般的臭脸?’”

    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接着!”

    “而后将军又开始训练三军,一起到酉时……酉时过后,将军端了晚膳,去了丞相帐中……”

    “又去了?!”拓跋宸又惊又怒,从床上跳起,修长的指尖指着帐外:“昨个她就去了拓跋桀那,怎么今个又去了!还没完没了嚯!”

    气咻咻的在帐里来回踱着步,拓跋宸气愤难平,几日来积压于心底的怨气喷薄而出:“同样是挨棍刑,同样是受伤,凭什么她对我不闻不问,却对拓跋桀在乎有加!第二次了,她去看了拓跋桀第二次了!厚此薄彼,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太过分了,她太过分了!”

    “孤男寡……两个大男人躲在帐里!这天也黑了,他们黑灯瞎火的,他们……”狠跺一脚,拓跋宸猛地扯开帐帘,挟带着狂悍的怒气冲着拓跋桀的军帐迈去……

    搁下筷子,溶月微微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喟叹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能将这肚皮填饱了,还真是天底下的一大乐事!”

    细眼瞅着饭饱茶足的溶月,拓跋桀冷笑:“还真是容易满足!”

    “知足者常乐嘛!”伸了个懒腰,溶月站起身,举步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趴在床上的拓跋桀:“丞相大人不饿?”

    拓跋桀冷哼,不置一词。

    “哦,我明白了,丞相大人定是怕本将军下毒吧?啧啧啧,丞相大人可真是小心啊!虽然俗语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丞相大人竟然对本将军也心存戒心,这未免也太过小心了吧?丞相大人,本将军向来是光明磊落,君子坦荡荡和,岂会存有那份龌龊不堪的心思?有句话叫,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当然我并不是暗示丞相是小人……”

    “你说够了吧!说够了就给我出去!”拓跋桀面罩寒霜,几乎到了隐忍的极限。

    定力还真差,这样就受不住了?优雅闲淡的撩开袍摆,溶月轻笑着在拓跋桀的床沿用至今就势坐了下来:“很抱歉丞相大人,本将军还没有说的够。”

    “简小三!”

    “有!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咬着牙从嘴里掷出数字:“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眸底一派云淡风轻:“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丞相大人你想干什么?三日了,本将军请了丞相三,却未曾在议事大帐中见得到丞相丁点影子,请问丞相大人,这是你对本将军无声的抗议吗?”

    拓跋桀冷冷的一哂:“被将军大人二十军棍打得到现在都起不了床,你让本相如何去议事大帐?”

    起不了床?溶月眸底划过几许清锐:“那丞相大人的身子骨还真是弱的很呐,这么多天了竟然连床都下不了,这不是诚心让本将军担忧吗?如今这大军眼见着就要到北疆了,北疆地区乃苦寒之地暂且不提,就是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若是本将军一个不察,让丞相大人出了意外,那本将军岂不是万死不抵其过?所以,为了丞相大人的安全着想,本将军建议丞相先行回去,好好疗伤,等本将军凯旋回来,班师回朝后,再向皇上,向丞相大人谢罪如何?”

    好一个嘴皮子厉害的小子!拓跋桀冷唇紧抿,凤眸眯成了一条线,眸里的浮光如薄刃,不时的折射出骇人的寒光。

    “不用劳烦了大将军了,区区小伤,还用不着费那么大的折腾!”

    “区区小伤?嗬,丞相大人似乎自相矛盾哦?”

    “明日我自会前去议事大帐!简小三,这回你可曾满意?”

    “好!本将军等的就是丞相大人的这句话!那咱们就这般说定了,明日议事大帐,不见不散!”荡漾着胜利的笑容,溶月细长的柳眉轻扬,拍拍手站起,刚欲转身说声告辞,一起腆着大肚子的花蜘蛛却在此时从半空中顺着丝线吊下,刚好停在离溶月面上的几寸之处——

    “妈呀!”眼前突来的张牙舞爪的不明物吓了溶月一大跳,骇叫一声,身子急剧身后倾仰,整个人就直直的压在了拓跋桀的背后!

    痛苦的闷哼一声,拓跋桀从牙缝里喝道:“简小三!你津以为本相拿你没辙了不是!”

    身下的温热的身体让溶月顿察她此时的所在地。暗道一声流年不利,溶月手下用力撑起身子,向外挪动着刚欲起身离开,拓跋桀却在此时再次发出了吼声:“你的手放在了哪里!”

    经他这般一提醒,溶月这才察觉到了她的掌下似乎是很有弹性的一团肉……僵着脸将目光寸寸的移向手掌所在地,她又羞又愧的看到,她的左手果不其然的按在了拓跋桀的受伤处……

    如被蜂蜇了似的,她的手憾事从他的臀部移开,可这移动,却使得她撑起的身子由于没有平衡力而从半空中着地,重新坐回了他的身上!

    脑里的最后一丝理智的弦崩断了!拓跋桀低吼一声,从床上霍的撑起了上身,将身后的溶月一把捞至了身前!而溶月由于从一个方位到另一个方位的迅速转变而稳不住身子,下意识的抓紧了拓跋桀的领口,这生拉硬拽的使得身子也不太稳的拓跋桀重新趴回了床上。不同的,这次他的身底下压着溶月。

    “简小三!你信不信,惹火了解,我真的能剁了你!”

    “不至于吧?宰相肚里能撑船,岂会为了丁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丁点小事?”

    “不就是碰了你一下嘛,小气什么!行了,快让开吧,我还急着回去呢!”

    “碰了一下?你说的还真是轻巧啊你!”

    “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没完没了了啊!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屁股吗,值得唧唧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难不成还要让我负责不成!”

    额上隐隐有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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