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 作者:yanqinghai
先殿已是罕见,再带上个公主,那纯粹是给那些闲着没事儿的御史们和深宫老嬷们找素材啊!
还真应了衲敏之前回复年妃的话,“生个儿子就叫宝宝”。 雍正十阿哥的||乳|名就这么在他父母兄姐中传开了。衲敏抱着宝宝,随着雍正出了景运门,绕道奉先门,进去奉先殿前月台,就是坐落在白色须弥座上的奉先殿正殿了。
雍正朝,奉先殿供奉的帝后牌位尚不多。只有前几任皇帝和他们的皇后们。雍正领着衲敏和宝宝给祖宗磕头上香。而后又带着老婆儿子瞻仰祖宗、父母画像。衲敏原本还担心这殿内阴气太重伤着宝宝。谁知这孩子皮实,进了奉先殿跟进自己家门似的,窝在衲敏怀里就睡着了,连个哈欠都没打。衲敏悄悄擦擦儿子脑门上的汗,轻轻迈步跟上雍正,听他讲先祖创业之艰。
其实,在衲敏看来,清朝这些祖宗们所谓创业,也就是给恶劣的天气逼的了。关于这个,衲敏曾经专门研究过。但凡气候稳定且温暖的时期,就是中原地区中央集权巩固时期。比如汉、唐,四海臣服,北疆稳定。而一旦气候变冷甚至恶化,就是中原北部游牧民族入侵之时。能不南侵吗?北方草原冰天雪地,没吃没喝,老婆孩子嗷嗷叫着要饭要衣服,为了生存,打不过也得打,抢他姥姥的!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元、清时期,大众服装普遍采用保暖布料和保守样式,为啥?不就是天气冷,怕冻着嘛?而汉唐时期,尤其是唐朝,看人家那胸,看人家那腿,那衣服,穿着跟没穿差不离。不信就去看唐仕女簪花图。
衲敏正抱着儿子神游中国古代服饰史,就听雍正说:“皇后,这就是皇额娘,你还记得吗?”
衲敏抬头,朝上瞅瞅,正前方这幅画像在孝昭皇后侧,应该是孝懿皇后。仔细看看,不过是寻常皇后朝服,除了面容略显消瘦以外,也没能看出这幅画像跟其他皇后画像有什么区别。但出于礼貌和对皇权威严的尊重,还是恭恭敬敬回答:“臣妾那时还小,恐怕是记不清了。”
雍正点头,“是啊,那时朕也不过十岁。你才刚入内廷,当然记不清了。朕还记得皇额娘很温柔,总是笑着跟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每次我在上书房挨了板子,都轻轻给我上药,问我疼不疼。”说着,雍正似乎是想起小时候趣事,呵呵轻笑出来。
宝宝也许是睡饱了,听见他爹笑声,抬头瞅瞅。奈何才五六个月,脖子不是很有力,勉强支撑一会儿,就往衲敏胳膊上一躺,又睡着了。
衲敏端详孝懿皇后画像端详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皇额娘她是不是身体不好?”
雍正转头,看看皇后,半天方说:“是。你怎么知道?”
衲敏不无悲伤地说:“皇额娘眉毛太细,嘴唇太薄。看面相,似乎是爱忧思之人。人的精力再多,也是有限的。忧思甚重,自然就会影响身体。就像臣妾的生母,听说也是个没事儿就爱胡思乱想的人。所以,才早早就去了。”说着,就势滴下几滴泪来。心里不住埋怨,叫你多嘴,人家爱不爱忧思关你啥事,不知道雍正喜欢他这个身份高贵的养母甚过出身低微的亲娘?还在一旁凑热闹!看这回你糊弄得了不!哼!
雍正并没有生气,而是背着手细细看看孝懿皇后画像,半晌方说:“皇额娘她,并不像众人想象中那样得宠。甚至比不过孝昭皇后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但出于自幼秉承贤德庭训,不能显出女人的嫉妒之心。兼之又摄六宫事,不能给人留下善妒的话柄,不得不忍罢了。其实,即使是皇贵妃,日子过的也是很辛苦。”雍正回头看看衲敏,“皇额娘所得到的,只有敬,没有爱。生前比不上四大妃,死后,也比不得她的儿媳。”
听到最后一句,衲敏噗的把嘴张圆,愣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孝懿皇后不比四大妃得宠,这可以理解。但“比不上她的儿媳”这句话,可就耐人寻味了。按理,所有康熙儿媳都是孝懿皇后儿媳,可要严格算起来,这位可只有一个养子。那么,她的儿媳,指的最有可能就是——乌喇那拉氏皇后。天呐!这是从雍正嘴里说出来的话?他是在暗示:乌喇那拉皇后很得老公喜爱?我的天,这怎么可能?要是真喜欢,又怎么会最后只用一个“敬”字就总结了皇后一生?
看着皇后一脸震惊,雍正没来由心情好了起来。接过儿子抱在怀里,“走,朕带你去看皇额娘的其他画像。”
孝懿皇后生活画像,就收在雍正书房里。皇帝书房,不是寻常人可以进来的。这就如同美国总统椭圆办公室,保密措施很严格。衲敏留奶嬷嬷和翠鸟等宫人在外,抱着宝宝跟随雍正入内。
雍正不愧素有“富贵闲人”之称,书房设计摆设也极具品位。衲敏置身其间,愈发觉得这书房风格颇似雍正本人字体,细细观看,有如清风拂面,令人心平气和。宝宝刚吃过奶,正精神着,进了书房就四处乱瞅,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小肉团似的身体在衲敏怀里滚来滚去。衲敏一急,照宝宝屁股上一巴掌拍下去,“宝宝别闹!”
宝宝才五个月大,连人都不怎么认,哪里听的懂什么话。见衲敏呵斥,小嘴儿一撇,哇哇大哭。雍正笑着抱过儿子,指着书架上一个盒子,对衲敏说:“打开看看吧。那里就是朕小的时候和皇额娘在一起的画像。”
衲敏领命打开,展放在书桌上仔细看。清朝的画,比不得唐朝画像,人物丰满、笔韵流畅。相反,整个人物只占据画面一角,景物倒是描绘的不少。衲敏踅摸半天,才找到孝懿皇后拉着幼年雍正的手,一起逛御花园的情景描画。看了半天,不禁叹气,这孝懿皇后,怎么看怎么像年妃啊!看到这里,衲敏猛的一愣,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件一直以来,堪称历史之谜的事情。怪不得雍正那么喜欢年氏,而乌雅氏太后那么讨厌年氏。如果,将年妃身形样貌与孝懿皇后画上约等号,那么,问题答案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一个是在年氏身上找到幼年保护者的身影,对她有母亲般的依恋。一个是看到了当年抢走自家儿子的“仇人”,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能喜欢她才怪。然而,这对年妃来说,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别的不说,但是她所出几个孩子,都以“福”字辈命名,就够叫人遐想的了。要知道,雍正兄弟们,名字中第二个字,可都是以“福”字旁命名的呀!
雍正哄好儿子,凑到衲敏身边,一一指明这是何处所画,什么时候等等。最后,如果叫衲敏总结,那就是:雍正的养母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对宫里的孩子都很好,等等。衲敏听的直犯呕。倒不是她讨厌孝懿皇后,而是这位皇后跟康熙的关系实在叫她喜欢不起来。有没有搞错,你们是亲表兄妹呀,这也行?怪不得佟家姐妹俩嫁给康熙,最后一个孩子都没留下来。血缘太近,容易出畸形儿。不生孩子未必不是件好事。对比汉朝张皇后、薄皇后、陈皇后,那都是跟皇帝有血缘关系的,不也都没有子嗣留下吗?
就算不论基因优配原则,单从政治角度揣摩,衲敏也能多少了解康熙之所以宁愿叫亲表妹委委屈屈地在皇贵妃位置上一呆就是近十年,宁愿到孝懿皇后临死时才册封她为皇后,无非是不希望佟家一连两代出皇后。什么勋贵之家,皇帝说你是你就是,皇帝说你不是你就不是。怪不得清朝皇后都不好当。皇帝一方面要借助你家势力巩固政权,一方面又要防备后族过大,尾大不掉。能敬重你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们的宠爱?仁孝皇后也就是死的早,要是活着,谁知道会不会是另一个卫子夫。这就是出身太高的弊端。反观宋朝、明朝皇后,大部分出身平民,反而能以仁厚之德得到朝臣敬重,因为身后没有庞大势力威胁皇权而得到皇帝的真心维护。
想到这儿,衲敏不由得想起过了康熙孝期,就该雍正朝首次选秀了。娘家大侄女过了年龄,已经许配了一户普通旗人,不用担心。二侄女也得了太后暗示,跟完颜氏交换过庚帖,过几天也算正式定给弘明了。令人忧虑的是,三个小侄女都到了选秀年龄。如果不让她们参选,将来势必不好婚配。可要是让她们参选,又该如何安排呢?
雍正见皇后微皱眉头,便问:“怎么了?”
衲敏觉得这事没什么可瞒的,便一五一十说了,雍正坐在书案前想了想,吩咐:“既然是皇后亲侄女,配给普通旗人未免委屈了。弘时媳妇也是个没儿子命的,连生两个孙女。不如,一个给弘时做侧福晋,另外两个,指到宗室里吧。”
衲敏一听,心里直骂娘:弘时能不能活过明年还两说呢!叫老娘侄女儿给你儿子守寡呀!嘴上却急忙说:“皇上这么安排,是对臣妾娘家隆恩。按理,臣妾本不该辞。只是,乌喇那拉氏家,在康熙朝已经出了位皇子福晋,如今,臣妾更是贵为一国之母。如今,万不能再有秀女嫁入皇家了。就算只是侧福晋,也是不合适的。臣妾虽然疼爱侄女,希望她们嫁的好,但是,臣妾更应为国家着想。臣妾愚钝,听闻汉朝后族常与皇族联姻。有史官评议,说后族专权,误国误家,致使朝政、百姓困苦。我朝虽然有后宫不得干政之说,但事关命妇事宜,臣妾斗胆谏言:不单臣妾娘家亲侄女,就是其他乌喇那拉家的姑娘,也是不能指给皇子们的。还请皇上体谅臣妾啊!”说着,扶着书案就要给雍正磕头。
雍正听皇后一席话,也想起当年佟家姐妹和后来的“佟半朝”、如今的“佟国舅”。皇后之言,不无道理。皇后出身固然不能太低,然而,后族也绝对不能过大,以至于外戚专权。见皇后要下跪,急忙伸手扶起,软语安慰:“朕不过是一句话,倒换来你这么一大堆‘诤言直谏’。朕知道你素来不喜欢娘家过度参与朝政,更明白你害怕后族过大,引起朝廷不安,让朕为难。你为朕做的每件事,朕都知道。朕想把乌喇那拉氏家姑娘指给弘时,也正是看中这点。希望内侄女能像皇后一样贤德,规劝弘时做个好皇子。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罢了。再给弘时挑个其他满蒙贵女就是。至于内侄女们,过了复选,就由你做主,或是撂牌子、或是指给宗室,还不是咱们的皇后娘娘说了算吗?”
衲敏听闻,心里高兴,原来这雍正大叔这么通情达理啊。急忙又给雍正福身答谢。雍正笑着受了皇后的礼,换个胳膊抱儿子,想了想又问:“说起来,弘历也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了。朕前几年就留意瓜尔佳的闺女和富察家的嫡女,还有西林觉罗家的孩子,都不错。平日里外命妇来请安时,皇后可留意过这几个孩子吗?”
衲敏站在书案前仔细回想,最后摇头,“臣妾惭愧。这几年不管宫务,竟然没注意过呢。不过熹妃妹妹应该注意过吧。不如臣妾哪天叫她来问问。说起来,她是弘历亲娘,也该听听她什么意思。”
雍正听了,并不搭言,半晌方说:“弘时的婚事何曾问过李氏什么意思。熹妃一个藩邸格格出身,就比侧福晋还高贵了?这件事皇后只管先看,等到时候,朕自有主意。少不得要烦劳皇后。至于熹妃那边,她不是怀孕的时候管理宫务累着了?叫她好好歇着吧。”
衲敏答应,暗暗猜测,是不是哪个嫔妃又给熹妃上眼药了。怎么这阵子一提起熹妃,雍正就这个样子?
接下来一连几个月,衲敏就忙着接待外命妇,顺便查看各家闺女品性。到了秋天,大选开始。一过复选,衲敏就把三个亲侄女给刷下来,叫来娘家母亲,把汉朝陈皇后、薄皇后、张皇后的事情一一讲清楚。吓唬吓唬老太太之后,又拿出自己私房钱,给五个侄女大手笔添妆。乌喇那拉老夫人本就是个明事理之人,听姑奶奶这么说,当然无有不同意之理。高高兴兴拿着五份嫁妆回去,命儿子媳妇给孙女们各自挑家室敦厚的人家聘过去。不求富贵,只求平安。倒也保住乌喇那拉氏这一支安宁。
皇后娘家如此低调,更令御史们无话可说。衲敏见前朝无有反弹,便把心思放到给弘时和弘历挑媳妇上头。趁弘时夫妇来请安之时,分别敲打敲打二人,看他们什么意思。总不能连个信儿都不透就把人给塞过去。那样,就算不出事,也难得安宁。
董鄂氏倒是没什么话说。反正自家男人身边添人是一定的,早有心理准备,就算心中酸涩,也没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反而多谢皇后为弘时着想。
倒是问到弘时,他低头想了半晌,方说:“儿子,不想要侧福晋。”
衲敏听后一惊,急忙问缘由。
弘时撩袍跪下,“儿子,不希望将来嫡子不长,长子不嫡,叫福晋和孩子们为难。”说着,就磕下头去。
衲敏盯着弘时后脑勺看了半天,方叹口气,“好孩子,你起来吧。你的心,母后明白了。只是,往后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你不想福晋为难,母后也不愿意为难你们。若是挑个侧福晋,家世什么的,定然不能太差。还真是叫你们为难呢!罢了,这事,母后会再考虑的。若是你皇阿玛问起来,你只管说全凭父母做主的话就是。记住,可不能因为这事,惹你皇阿玛生气。实在忍不住,就推到母后身上,明白吗?”
弘时听完,抬头看看皇后,言语真挚,态度诚恳,处处为人着想。不像说假话,鼻子一酸,急忙低头谢恩。母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弘时才告辞退下。
翠鸟见三阿哥走了,才问:“主子娘娘,您怎么就应承三阿哥呢?要知道,这三阿哥成婚多年,三福晋至今无子。万岁爷能到现在才给他屋里指人,已经是不错了。您这么说,不是给人把柄,叫人说您不慈吗?”
衲敏想了想,回答:“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董鄂氏熬到今天不容易,本宫实在不愿意叫他们夫妻再受什么磨难了。”
桃红在一旁听了,咯咯笑出来,“主子娘娘,您操的心呐,没操对地方。万岁爷不过是担心三阿哥子嗣问题。如今,三阿哥身边已经有了三个格格。想当年,圣祖爷大福晋可是连生四个格格才有了阿哥的。咱们的三福晋,一看就是多子多福的,人又年轻,还愁不能给您添孙儿吗?”
翠鸟听了,也是一笑,“都是奴才想偏了。主子娘娘,您与其琢磨如何驳了万岁爷指人的旨意,不如求佛祖保佑三福晋早生贵子。要是三福晋能在这几个月怀上,说不定,这人啊,就不用添了呢!”
衲敏听了,琢磨一会儿,叫人给董鄂氏送去红枣、花生、栗子各十斤。董鄂氏收下,看着东西想了想,便笑着对王五全说:“烦劳王总管转告皇额娘,媳妇定不辜负她的厚爱。”
不出三个月,董鄂氏果然传来喜讯。在衲敏与弘时的共同努力下,雍正最终还是撤去了给弘时屋里塞人的旨意。
接下来,便是给弘历挑媳妇了。
衲敏对着通过复选的秀女名册翻来覆去,选谁好呢?要知道,不管选谁,这可八成就是未来的皇后啊!弘历的名字就在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别人不知道,年羹尧这个政治迷还会不知道?他既然敢这么说,那——弘历媳妇这点儿,可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82戴绿帽
弘历此人,素来眼高于顶,寻常女子,绝对看不上眼。这人最喜欢的,是如同大学生高斌之女高氏那等。西林觉罗氏好是好,就是人太过刻板端庄,这人碰上弘历,绝对是休妻的命。衲敏干脆留她自行聘嫁。
至于富察家的嫡女,未来的孝贤皇后,那不过是靠能忍博得个贤名。正史上弘历常常拿她跟长孙皇后相提并论。其实,叫衲敏看来,此人还不如自己贤德。起码自己还懂得劝导雍正“以民为本”、“国家为重”。那富察氏也就是小事上偶尔那么一下,擅长给乾隆脸上贴金,于国事那是绝无建树。论起来,能结合高氏、富察氏二人优点的,莫过于瓜尔佳氏棠儿。就是野史上说的傅恒的老婆,乾隆的姘头,福康安的生母。只可惜,家世比富察氏略差,又是庶出,年纪比弘历还小几岁。就算自己选了她,雍正那里也通不过。与其将她指给傅恒,引得日后“傅中堂”头上帽子变的绿油油、青葱繁茂的,倒不如直接指给乾隆,做个侧福晋。说不定,日后还能出个瓜尔佳氏继后。免得小乌喇那拉氏真在自己身后添个废后。
如此一想,衲敏心里就有谱了。趁雍正来时,推荐了富察氏,又说瓜尔佳氏可以先等等,等弘历大婚后过两年就选给他做侧福晋。至于高氏,直接划到弘历屋里。大选才过,就叫衲敏下册子,跟其他秀女一起分派,一顶轿子就抬到弘历院子里。估计这会儿,弘历正搂着美人儿夜夜缠绵呢!这娃才十六啊十六!
雍正对皇后的建议很满意。又提出些细节问题,衲敏跟他一一商议定了。雍正就要趁着中秋节下旨意,将富察氏和瓜尔佳氏一起指给弘历,还要将富察氏的堂姐也送到弘历身边做侍妾格格。衲敏笑着驳回:“不是臣妾多嘴。哪有嫡妻未进门,就先添侧室的?这个瓜尔佳氏,臣妾也喜欢,这才说要再等几年。这样,既给了富察氏面子,也叫瓜尔佳氏有脸。日后她们姐妹相处,也有个尊卑先后。至于富察氏堂姐,依臣妾看,倒不如让她自行聘嫁吧?一来,富察家已经出了个皇子福晋,不宜再有皇子格格。二来,也叫他们家都知道天家隆恩、圣上宽仁。皇上看呢?”
雍正想了想,觉得有理。虽然姐妹共侍一夫在满洲来看,那是再正常不过。但雍正毕竟受到汉学多年熏陶。先纳妾再娶妻这样的事,他也是不愿意发生在自家儿子身上的。不出几日,四阿哥嫡福晋明旨颁布,未来的孝贤皇后总算在她的“贤后”之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就这样,沈衲敏轻飘飘几句话,就至少改变了两个女人的命运。富察氏堂姐不知道,自己本来可以成为皇贵妃。因此,对父母挑的女婿还是很满意,高高兴兴在家绣嫁衣。瓜尔佳氏棠儿则暂时回家,等待下次大选。
有句话就叫做“给脸不要脸”。有些人偏偏就是这样。衲敏一心为他们家帽子上的颜色着想,他们家人还偏偏什么都不在乎,硬要弄顶葱绿葱绿的来戴。富察氏选为弘历嫡福晋的圣旨颁布不久,京城各处喜气洋洋。大多是旗人们嫁闺女的嫁闺女、娶媳妇的娶媳妇。连着整个四九城内,几乎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富察家出了位皇子福晋,也是十分高兴。李荣保就想喜上加喜,趁着女儿准备嫁妆,等候佳期的日子,把儿子傅恒的婚事也给办了。夫妻俩挑了半个月,终于瞧上一家闺女。这闺女不是别人,正是瓜尔佳氏棠儿。棠儿虽然说这才选秀没有被撂牌子,但三年后就过了十六,八成是不能再入选了。李荣保夫人趁着到别家勋贵吃酒席的时候,见过这孩子几次,觉得模样性子都好,便跟李荣保说了。李荣保琢磨一会儿,瓜尔佳氏无论家世还是品性,都十分合适。尽管是庶出,但正好可以打消上头对自家联姻结党的嫌疑。便点头同意。
李荣保夫人跟自家老爷商量定,回禀了婆母,见众人皆无异议。便带上礼物,递牌子进圆明园求见皇后。
衲敏听李荣保夫人绕了半天圈子,终于提到正题上。耐着性子听完,心里就笑了。傅恒啊傅恒,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妈不给我机会啊!那个瓜尔佳氏棠儿一看就是个“佳人儿”。不见弘历还好,要是见到弘历,就他那自诩跟他爷爷一样“博爱”的性子,他能轻易放过?傅恒傅中堂,您自求多福吧!
想到这儿,衲敏便笑着对李荣保夫人说:“夫人果然好眼光。这个瓜尔佳氏,本宫看着也喜欢呢!虽然比不上您家姑娘,但也是叫人见之忘俗。既然夫人亲自来求了,本宫没有不驳回之礼。别的不说,看在咱们过了年就是儿女亲戚的份上,本宫也没有道理不给亲家母面子不是?”
说到这儿,见李荣保夫人面露喜色,衲敏故意顿顿,“只是,本宫今日,怕是不能立刻给夫人下册子指婚呢!”
李荣保夫人急忙回话:“主子和主子娘娘对奴才家大恩大德,奴才们无以为报。如今,来求主子娘娘指婚,已经是逾矩了。只是,不知道犬子跟瓜尔佳氏的闺女有没有这个缘分。要是有,自然是主子和主子娘娘对奴才们的恩典。要是没有,那也是缘分未到。烦劳主子娘娘,奴才心里颇为不安呢!”说着,就磕头行礼。
衲敏急忙叫翠鸟扶她起来坐下,又笑着说:“夫人莫要惶恐。能成就一对好姻缘,本宫也十分高兴呢!只是,本宫想先问问,您今日所求之事,那瓜尔佳氏家里,可知道吗?”
李荣保夫人心想,您的册子下来,知道不知道有什么两样,还不都得磕头谢恩?嘴里却说:“奴才惶恐,瓜尔佳夫人并不知情。”
衲敏点头,“夫人所求,没有不准之理。只是本宫想着,这是富察家和瓜尔佳两家的喜事。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瓜尔佳氏又是个好孩子。若是本宫直接下册子,又怕瓜尔佳夫人正在给女儿议亲,或是已经聘嫁了。如此一来,反而不美。不若,你们两家先通通气,傅恒这孩子,人品、学识皆十分出众,皇上在本宫面前,提过好几次呢。也就是本宫身边的女孩儿没有合适的,如若不然,本宫还真要跟瓜尔佳夫人抢女婿呢!”说完,自己先笑了。
李荣保夫人听了,急忙躬身答谢。暗道,这皇后娘娘说的抢女婿是真的假的。傅恒今年不过十几岁,真算起来,皇后身边的公主格格,除开淑慎公主年纪略大,庄大格格、怡四格格可都是正合适呢!不行,公主是那么好尚的?处处比媳妇儿低一头不说,平日里连个面都不能见,没道理我儿子给你家闺女守活寡。想到这儿,也顾不得跟皇后闲聊,福身告退,风风火火地出了小宫门,坐上车,回到家里,搬出库里最好的几份礼物,不顾日近正午,拉上自家嫂子、弟妹,就到瓜尔佳家里去拜访去了。
衲敏不过一句玩笑话,居然弄得富察氏一家跟火烧眉毛似的。急急忙忙求亲,许的聘礼都是极好的。瓜尔佳氏一个庶出女儿,来求的又是马奇家的亲孙子,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李荣保夫人还怕只求皇后一人不保险,又催着李荣保去求雍正。倒是李荣保他爹大学士马奇知道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没过几日,衲敏正抱着小宝,拿着本大字描红教他识字。雍正甩着袍子进来,一进门就说:“皇后,看来,咱们的儿媳妇得先让给别人了。”
衲敏一怔,暗道难不成是富察家悔婚了?不至于吧?再听雍正细说,才知道李荣保和瓜尔佳氏今日在九州清宴一齐求雍正赐婚了。
衲敏心中感慨,这有人在后头拉着,也挡不住你们往自家儿子脑袋上扣绿帽啊!便笑着对雍正说:“我前几天就知道了。李荣保夫人来跟我求棠儿。我本来想着,叫她自己去求亲。那瓜尔佳氏说不定能明白咱们的意思,推了也说不定。谁知,竟是这么个结果。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一口回绝了。免得如今好好的儿媳妇就要飞了。”
雍正也不恼,“这也没什么。李荣保是个老实人,不会跟朕耍什么花花肠子。再说,你前些日子说的对,乌喇那拉家在圣祖朝出了个皇子福晋,如今,你不肯叫侄女嫁入皇家。那瓜尔佳氏可是出了位太子妃,他们家,自然也就不能再出皇子侧福晋了。傅恒这小子,朕也很喜欢。赐给他个好媳妇儿,正是天恩浩荡,让他以后好好当差。皇后就不要再自责了。”
衲敏听到这儿,不免心虚:给人家头上戴绿帽子,您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这事也不能怪您,谁叫他们自己求呢!
说到太子妃,衲敏就想起淑慎公主来。这位公主也真够倒霉的。亲爹的孝期还没过,嫡母就又没了。如此一来,等她守完孝,就真到了二十芳龄了。也多亏了她是皇家公主,要是平民百姓,这么“大”的岁数,还真不好出嫁。她这个姐姐还未出阁,庄大格格、怡四格格自然也不好议亲。好在这俩孩子不过十二岁,还可以再等几年。
议定了儿子婚事,接下来就是准备大婚事宜。完颜氏家里也忙着给弘明娶媳妇。等完颜氏生完孩子,儿媳妇就进门了。
再等董鄂氏生完儿子,弘明媳妇、乌喇那拉皇后的二侄女传出喜讯,日子,也晃晃悠悠到了雍正五年。
三福晋董鄂氏所出之子,是弘时的嫡长子,也勉强算是雍正的嫡长孙。抱着新出炉的孙子,瞧着这孩子红红的小脸,雍正很高兴。大笔一挥,赐名“永琛”,又给了弘时一个正白旗副都统的职位。嘱咐他有了儿子,就不能只顾着玩了,要好好学着做个好父亲了。弘时虽然失望不是爵位,但想着既然有了差事,就有了立功的机会,往后得个爵位什么的,总比以前容易多了。于是,也高高兴兴领旨谢恩。
当下,弘历领着弘昼给弘时贺喜。弘时得意地受了。小宝今年五岁,人虽小,也知道领着宝宝伸腿屈胳膊给三哥道喜。遗憾的是,宝宝才两岁多点儿,不理解九哥的意思,直愣愣地呆在奶嬷嬷怀里,一个劲儿打哈欠。
弘时对幼弟“无礼”举动并不介意。往常去看皇后,常常见到两个弟弟,十分熟悉。叫起小宝,从奶嬷嬷怀里接过宝宝,高高兴兴地举高高。宝宝这才迷瞪过来,嘎嘎笑着叫再高点、再高点儿。小宝围着弘时笑着乱转,弘昼则立在一旁拍手叫好!
雍正抱着孙儿微笑着看这眼前温馨一幕。兄弟友爱,这在他和兄弟们那一辈,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场面,居然在自家儿子身上出现了。这对这位几乎一生都在政治斗争中度过的皇帝来说,是多么难得啊!
雍正皇帝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七个儿子,其他的都高高兴兴地玩笑。只有弘历兄弟三人不曾加入?十一和十二身年幼体弱,没来暂且不说。转眼再看弘历,虽说跟弘昼立在一处,可脸上全无笑意,反而隐隐透出几丝阴沉。那表情即使一闪即逝,也叫敏感的雍正皇帝捕捉到了。这么一看,雍正不由多疑了。没有心情再看弘时弟兄,将孙子叫到奶嬷嬷怀里,“抱给太后和你们主子娘娘看看吧!”
弘时听了,急忙将宝宝抱在怀里,对雍正躬身行礼,“儿臣也一起去吧。今日还未给皇玛嬷和皇额娘请安呢!”
雍正听了,摆手,“去吧。把小宝和宝宝也带过去。这俩孩子,吵的朕头疼呢!”
弘时躬身答应,抱在宝宝、牵着小宝出去。临走时,小宝还不忘给雍正告别,还招手叫弘昼没事就去找他玩。最好带上上次捉的那只蛐蛐。”
雍正一听,脸色立刻暗了。弘昼嘿嘿傻笑一下,低头不敢说话。宝宝窝在弘时怀里,学着哥哥冲弘昼招手,“五——五——”
弘昼似乎是得了弟弟提醒,一下子蹦到前头,对着雍正笑说:“儿臣也和三哥、弟弟们一起去给皇玛嬷、皇额娘请安。”说完,不等雍正说话,蹿到弘时身边,一把抱过宝宝,“乖小十,五哥抱你去慈宁宫看皇玛嬷。”
雍正无奈,摆手,“去吧,到了慈宁宫别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吓坏你皇玛嬷。”
兄弟几人相携而去。殿内就只剩下雍正、弘历父子。看着昔日自己十分看好的儿子,雍正又多了几分感慨。明明丰神俊朗,是因为什么,添了那么一丝阴沉呢?
83、杂章
又过了几日,雍正皇帝越想,弘历那阴沉的脸色就越是历历在目。这天中午,雍正在养心殿东五间跟衲敏一起吃饭。衲敏瞧出他脸色不好,随口问了句:“皇上可是没有休息好,看着脸色不太好呢!”说完就后悔地想把话吞回去。谁不知道雍正四年大选之后,后宫添了好几个“佳人”。现在还有人在西四间随时候着。这时候问皇帝没休息好,不纯粹自个儿找事儿嘛!说轻了是皇后没有容人之量,说重了那可是嫉妒。够上七出之条了。
没等雍正回答,衲敏就急忙补救:“要是因为国事,皇上您就不要说了。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只希望您以龙体为重,切莫太过操劳了。”
雍正摆手,“倒不是国务。这件事,皇后知道也无妨。”说着,就把对弘历的怀疑说出来。大概是怕皇后过于忧虑,并未提及其他皇子。
衲敏想了想,噗嗤一声笑出来,对着雍正说:“皇上您多虑了。弘历这孩子,今年已经十七岁,又定了亲。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他能有什么烦的呢?要说烦,只怕是因为媳妇还没娶到家,才烦吧?叫臣妾看,眼下,也是该定日子了。前几日臣妾还想着要跟您讨个主意,偏又忘了。正好今日提起来。您看,是不是叫钦天监算算,什么时候合适呢?”
雍正坐着想了一会儿,便说:“是了,还是皇后想的周全。熹妃一个亲娘,都没听她说过一回。朕一会儿就传钦天监来,算个好日子。至于一切准备,去年赐婚的时候,内务府、工部就开始备着了。接下来,皇后只怕又要操劳了。”
衲敏撇嘴,心想熹妃可真够倒霉的。关心弘历吧,有人说她拉拢皇子;不关心吧,又说她不慈爱。做娘做到这份上,还不如学乌雅氏太后对雍正,什么都不管来的顺心。琢磨琢磨,对雍正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操劳的。不过是掌宫嫔妃跟我说声,把事情都办好了,我揽个总、说两句话罢了。不过皇上,熹妃妹妹毕竟是弘历的生母。如今,儿子要成家了,总要跟她说一声。再说,熹妃掌宫数年,凡事都比较熟悉,要是由她来操办,不仅臣妾能偷个小懒;事情也一定会办的更加稳妥的。”说完,又补充,“就请皇上看在臣妾爱偷懒耍滑的份上,帮臣妾这一回吧。”
雍正听了,不由失笑,“你呀!罢了,既然你这么说,就叫熹妃出来管事吧。”想十一、十二也都两岁了,总不能老让熹妃在屋里静养。
衲敏笑着叫来王五全去钟粹宫传话。王五全听完,答应着退出门外,还未走出东五间廊下,就听外头一阵娃娃哭声,越来越大。王五全抬头一瞅,奶嬷嬷怀抱着十阿哥,跟后头有狗追似的,一路小跑。再往后看,可不是有“东西”追嘛!后头跟着固伦公主,一路紧追。最后面九阿哥一面喘气一面跑,还一面喊:“妹妹,别闹——”再往后就是一串伺候的宫人太监嬷嬷们,整个一“马拉松”赛跑。
走近再看,这哪儿是十阿哥啊!分明是十“公主”嘛!一身粉色长裙,还镶上西洋蕾丝花边。脑袋上扣着一大朵牡丹,娇艳欲滴。两只脸蛋儿,一边涂上大红胭脂,一边抹上绛色朱粉。小嘴唇上是紫色膏状物,似乎还在一点一滴往衣服上滴。
王五全当即就要笑出来。十阿哥见一路上紧赶慢赶,还是被人看见了,当即“哇”的一声,哭的更痛了!别看这娃两岁不到,也知道自个是男人。如今这么一身装束,不伦不类,就差跟高无庸、王五全这等为伍了。能不伤心嘛!
小十宝宝哭的痛快,可累的抱他的奶嬷嬷浑身无力。从景仁宫一路跑来,又要躲避这么多人,就算这个奶嬷嬷年轻,也走不动了。当即勉强抱着小主人站在养心殿后院喘气。
固伦公主一路咋呼,终于赶上来。一把拨开王五全,蹦到弟弟跟前,“宝宝你跑什么呀?我还没画完呢!来来来,我给你画个眉毛啊!保证弯弯的像那天上的月亮!”说着,高举着手中眉笔就往宝宝脸上捣鼓。奈何身板小,够不着,便对着小十的奶嬷嬷呵斥:“混账,本公主给弟弟画眉毛,你个奴才不说在一旁帮着,反倒处处为难,是何道理!仔细我把你拉出去砍了!”
奶嬷嬷一脸为难,不是得罪了这个,就是得罪了那个。如今,她突然就羡慕起九阿哥的贴身嬷嬷了。看看人家,过的多好,从来就不担心小公主给九阿哥换衣服。
九阿哥身后几个嬷嬷留意到这边同事发来的羡慕眼神,不由个个暗自唏嘘。我们不比你强好不好,这个固伦公主,可是天天去九阿哥屋里折腾。她是不给九阿哥穿衣打扮。问题是,她跟九阿哥抢衣服穿啊!你说,一个金枝玉叶,整天想着穿阿哥的衣服做什么呢?
听见院子里喧闹,衲敏急忙跟雍正说一声,扶着碧荷出来查看。还未明白事情原委,一看到小十宝宝那副尊容,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宝宝问:“固伦公主,又是您的杰作吧?”
宝贝咯咯笑着嘭地蹦到衲敏跟前,拉着衲敏袖子摇晃:“皇额娘,好看吧?好看吧?”
衲敏无奈,这是这个月第十次了。今天才初八好不好!看来,宝贝这个“好”爱好,是不能再宠着了。当即沉下脸,“宝贝——”
宝贝一看不妙,小腿儿往后移两步,冲身后大喊:“哥哥——”
只见小宝一路跑一路喊:“哎——来了——”早知道就不去公主所找姐姐们要吃的了,又错过小十化妆的一场好戏啊!
衲敏扶额,天,老娘还没开骂呢,就来了个护花使者!只见小宝腾腾腾凑近,躬身施礼,不等衲敏叫起,就蹿过来抱着衲敏的腿,小脸可怜兮兮地往上看,“额娘——”
衲敏故意拉下脸,“叫老天爷也没用。你妹妹太过分了,今天我非教训教训她不可。要不然以后就无法无天了。看把你弟弟画成啥样了。”说着,就叫去传固伦公主的教养嬷嬷。
小宝兄妹互相看看,见母亲真的火了,如今别无它计,只得使出杀手锏,一齐张大嘴,两声大吼,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把满院子人吓一跳:“阿——玛——”
别说,这一招还真灵。话音未落,就听东五间内传出一声威吓,“又闹什么?”
紧接着,明黄|色龙袍就随着雍正步伐,移到廊下。衲敏叹气,招手抱过来小十宝宝,往雍正怀里一塞,“您自己看吧!”看你还宠闺女不!那么多公主格格,就她这个样子,都是你个“女控”给惯的!
一到雍正怀里,小十也不哭了,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向亲爹展示自家姐姐的“杰作”。脸上的脂粉因为泪水冲刷,一道一道的,支离破碎。再给小十小手一挠,更是糊成一团。衲敏看了都替宝宝义愤填膺,心想这回雍正可不会再护着宝贝公主了。
哪知雍正端详半天,最后,还是笑了,招来宝贝,耳提面命,“你呀!这种紫色胭脂颜色,最不能和红色搭配了。更何况这牡丹花下面还有绿色的叶子。记住,以后实在想用紫色,要与金色一起搭配。懂吗?”
此言一出,不仅衲敏,就连满院的宫人太监,都觉得雍正皇帝好生过分。衲敏又急又气又好笑,抱过小十,“走,他们都不给咱们主持公道。咱们自己玩,不理他们。”也不理雍正,领着人望景仁宫而去。
直到皇后凤辇出了养心门,雍正这才拉过来固伦公主,点点她鼻子,“以后不许那样欺负弟弟了。你要真的想做衣服化妆,阿玛这里还有几只小狗。你什么时候闲了,可以过来玩。但不能拿弟弟来试。懂吗?”
固伦公主本来不屑于跟雍正皇帝共用“服装模特”。但一想皇帝的御用模特,不用白不用,反正不要钱,犹豫一下,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于是,雍正皇帝与本朝唯一的固伦公主就此展开了长达十年的“服装设计”大赛。最后,还是皇后借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公主放水,公主才得以险胜。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话说雍正皇帝当日召见钦天监,命算出今年吉日,还要为四阿哥弘历举办婚礼。叫来内务府、工部,说四阿哥婚礼就在皇宫重华宫举办。一时间,重掌宫务的钟粹宫里,人来人往,贺礼不断。
然而,还没等到钦天监将今年吉日报上去,谦嫔那里就传出十二阿哥病重的消息。紧接着,裕嫔身边的十一阿哥也不见好。太医们得了皇帝、太后、皇后三方
雍正皇后种田记 完结+番外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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