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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153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忍不住琢磨,奶糖选择避让而非直接进攻,会不会出于对自己的照顾。  刚才那一役累得他心力交瘁,到现在都还呼吸急促,肌肉发僵。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海姆达尔刚想再往后缩缩,马上意识到这么干会发出声音,于是浑身僵硬的趴在草丛里。  “……你居然会接受那个老疯子的狼毒药剂?”  说话声乍然响起,愤怒使嗓音变得嘶哑。  海姆达尔不由得大吃一惊,仔细分辨后觉得说话声很陌生,警惕感督促他躲在原地别动。  一双靴子踩进前方的草丛里,透过不算浓密的横七竖八的茎叶,倒影在海姆达尔的眼中。  看起来像是一双深色马靴,靴头没有传统马靴那么尖翘,比较显眼的是靴子的后部,被一层暗哑的金属包裹住,帮子上布满鼓凸的绳结花纹,长长的黑色巫师袍下摆遮去了靴筒的大半部分。  没有人回应那个质问,但是海姆达尔听见另一阵草丛被挤压的沙沙响动,而眼前的马靴没有动。  “格雷伯克一直把你看做他最亲密的伙伴,而你却打算去做邓布利多的狗?”  质问声再度响起,比刚才更加响亮。  依然没有回应。  “……快了,我们的时代即将到来。”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而后是一串癫狂的大笑,渗透着海姆达尔没办法理解的狂热。“日思夜想的那一时刻唾手可得,黑魔王是战无不胜的!”  黑魔王?黑魔王……黑魔王!海姆达尔瞠目结舌。  莫非这个马靴是那什么食死徒?不对啊,这里不是全英国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吗?  海姆达尔有些纳闷。  这一回,始终不置一词的那方有了沙沙声。  是兴奋?是动容?是愕然?还是惊骇?如果不是此刻情况不允许,他肯定会好好脑补一番。  nnd,管你是食死徒,还是食活徒,赶紧走人吧,老子宁愿面对穷凶极恶的狼人,也不想和神神叨叨的邪教分子多做纠缠。  也许梅林听到了他的祈祷,马靴又丢下几句蛊惑人心的话语,转身离开了。  海姆达尔等了一会儿,刚要动,旁边的奶糖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他手。  海姆达尔血洒当场,整个手掌被客迈拉兽的利齿刺穿。  连痛呼一声都来不及,疼的龇牙咧嘴的海姆达尔就听见一声狼嗥在上方响起,他刷地翻身坐起,拔出魔杖,直视上方。  大片草丛一阵摇晃,一个狼头在稀疏的茎叶后若隐若现,海姆达尔呼吸一窒。  那狼人却没有动,应该杀气腾腾的眼眸中一片死寂,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转眼消失了。  海姆达尔一下子瘫了下去,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湿透。  又是一阵狼嚎袭来,海姆达尔泪流满面的爬起来,一抬眼,正对上一双嗜血的眼眸。  奶糖嘶吼着扑了过去。  接着眼前晃过一片黑影,在海姆达尔惊诧的目光下,姗姗来迟的八眼太子与另一头直扑过来的狼人缠斗在一起。  事实证明,他们被包圆了。  不等海姆达尔有所应对,野兽粗重的呼吸在身后呼哧呼哧的响起,犹如来自地狱的风,吹得他发丝颤动。  海姆达尔木然的转过身,一个狼人粗暴的拨开草丛,向他探出爪子。  这一爪避无可避,海姆达尔知道没有退路,咬紧牙关,把魔杖对准它腥臭熏天的大口。  就是死,也要拖着它一起。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锋利的钨黑色鹰爪从天而降,轻易钻透了狼人的皮肉,狼人哀叫着用力甩手,大量鲜血在撕裂的皮肉上铺展,汹涌的喷洒而出,溅得到处绯红。  金雕,是威克多……  捡回一条命的海姆达尔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马上意识到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刚要动弹,头顶上一沉,有个东西“啪”的一声落在他脑袋上。  “小八,威威,救命,里格!”小八英雄般的出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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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金雕的利爪剌得鲜血四溢的狼人,凄厉的呜呜叫着,返身躲进了草丛中,再没有出现。取代它的下一任进攻者,就是那个举手投足皆凶煞袭人的黑毛狼人。  吃过奶糖苦头的它,这一次没再重蹈覆辙,十分j猾的在草丛里埋伏了一阵,要不是亲眼目睹同伴出师不利,它就把攻击目标锁定在海姆达尔身上了。  海姆达尔垂首坐在地上,神情隐藏在阴影中,显得扑朔迷离,虚无难辨,令黑暗中的观察者久久不敢妄动。现在的海姆达尔落在战斗经验老道的巫师以及包括狼人在内的凶悍生物们的眼中,要害之处就像敞开的大门,浑身上下全是破绽。  黑毛狼人却迟迟没有行动,最终选择放弃,把进攻的焦点改为天生拥有攫搏野狼之力的金雕身上,会改变主意的原因当然不是它突然觉悟到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慈悲,而是它担心金发男孩还有后招,甚至狗急跳墙,因为它没有从他身上嗅到一丝一毫的胆怯,他的行为中也没有流露出半点退缩。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低着脑袋的某室长差点打起了瞌睡。  不是他处境不乱,临危不惧,前面被死亡冰柱消耗掉太多体力,再加上后援的及时赶到,使他一直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就像拧紧后又转到底的发条,各项机能咔咔嚓嚓的发出类似齿轮锈住的噪音,慢慢走向沉寂。  沉寂袭来的那一刻,海姆达尔眼前金星乱飞,哈欠连天一个接一个,眼皮打架,四肢麻木,整个身体往下沉,他为什么不站起来,其实刚才就想站的,问题是他觉得站起来也会立马瘫坐回来,倒不是说他双腿无力,而是太困乏了,再加上周围擦黑一片,怕看不清路,一头撞进狼人怀中,那多悲剧。  残余的神智告诉他,坐稳了别趴下,更别到处乱走给别人添乱,因为他此刻身处战场中央,战斗力逐步趋向零的他,老实呆着就是胜利。  原本还想化形上天,或者趁机逃跑,或者与男朋友并肩作战,此刻的他别说展翅高飞了,估计能否化形成功都要打个问号。  海姆达尔强撑眼皮,像庙里站岗放哨一脸嗔怒的金刚罗汉,一夫当关万鬼莫开,摆出的架势像模像样,误打误撞吓退了几个准备偷袭的狼人。  小八眼在他头顶警惕的观望四周,把他的脑袋当做瞭望塔,稍有风吹草动就在他脑袋上惊声尖叫,尖细的声音反复刺激着海姆达尔逐渐陷入瘫痪的注意力,这个无心之举倒是为他赶走了不少瞌睡虫,让他顿时清醒不少。  海姆达尔伸出食指,举到头上,揉揉小八布满黑色绒毛的背,按照人类的年龄段来划分,小八眼现在就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幼儿,钳子没开锋,胎毛未褪,所以触手细密柔软,不过八眼蜘蛛的幼儿时期很短,再过大约半个月,小八眼就会脱胎换骨,进入毛发渐固的少年时期,到时候身长也会有一个飞跃。  可能被海姆达尔挠的有些痒痒,小八发出一串唧唧唧的欢叫声。  空中的金雕突然发出一串尖利的啸声,海姆达尔慌忙循声望去。  狼人固然凶猛无匹,但有一点,它们是陆地生物,当陆空对战时,地上的生物总是要吃亏些的,整个广阔的天空就是空中战士们的舞台,进可攻退可逃,主动权尽在掌握。  狼人毕竟不是手持魔杖的巫师,没法兼顾远程攻击,肉搏时完全依靠自身强大的力量,但是这种作战方式没有延展性,也就是没办法把优势保持到空中,金雕在天上想什么时候攻击就什么时候攻击,对陆地上的局势变化一览无遗,狼人似乎只剩被动逃跑这一项还能凑合着用用。  黑毛狼人被金雕不紧不慢的进攻频率、刁钻的攻击角度弄得狂性大发,已经没有余暇朝秦暮楚——转头去找勾搭海姆达尔,完全陷入了金雕的攻击步骤。它仰天嘶吼,两只可怕的爪子在空中狂舞,皆无功而返。黑毛狼人毫不气馁,好几次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以及发达的肌肉、出众的弹跳能力,最大限度的挑战着地心引力的法则。  每一次腾空而起都超出了普通狼人跳跃的极限高度,要不是周围一团混战,厮杀得天昏地暗,没有功夫去欣赏这一奇迹,估计在场的生物们都会为黑毛狼人一次又一次挑战自我的出众表现咋舌鼓掌。  金雕也非等闲之辈,每一次都恰好退避到了狼人跳跃攻击的范围之外,海姆达尔瞪大眼睛看了半天,觉得克鲁姆老爷十有八、九是故意的,若不给狼人点再接再厉的甜头,狼人很有可能果断转移目标。  换句话说,克鲁姆老爷要把狼人的仇恨稳稳拉住,决不能让狼人轻易脱离战斗,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嘲讽。  所幸狼人就像所有的boss那样,完全经不起挑逗。  金雕在空中翻身避让的灵活身手让海姆达尔这个只会模式化飞行的大白鸟十分眼红,虽然白隼的空中姿态不比金雕差,但金雕素有猛禽飞行家的美誉,一般的鸟儿难以望其项背。  在亲眼目睹了金雕威克多为躲开一跃而起逼到身前的狼人,从而下意识的做出一连串令人拍案叫绝的鹞子翻身的动作后,海姆达尔服气的竖起大拇哥,i服了you。  “太变态了!”  而后,脸色发青,两眼一翻,扑通一声躺平在了地上。  猝不及防被他一块儿带倒小八眼吓了一跳,从凌乱的发丝间挣脱出来,跳到海姆达尔的颈项边,用两个小钳子使劲推他的下巴。  “里格,里格……”小八眼吓得不轻,里格翻白眼了。  海姆达尔眯着眼睛,困难的大口喘气,吐出一句话来,“差点忘了……毒、毒发了……”  毒发?小八眼正莫名其妙结果看到海姆达尔颤颤巍巍举高的左手,顿时大惊失色,他的整个手掌被鲜血浸透,掌心中央呈焦黑色,往外冒恶臭的脓液。  手掌举高不到五秒钟,脱离般的垂落,咚的一下砸在地上。  海姆达尔的右手松脱开魔杖,伸手掏进口袋里,吃力的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透明的小药瓶,里面装着黑褐色的药水。  用牙齿咬开瓶塞,往嘴里倒了大半瓶,然后坐起来,等强烈的晕眩感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消失,把剩下的药水倒在已经被毒液腐蚀得有些变形的手掌上。  而后龇牙咧嘴的强忍住被药水刺激出来的那一阵剧烈灼痛。  等疼痛慢慢平息下来,海姆达尔把药瓶送回口袋,转眼看见小八眼围着那只惨不忍睹的手掌团团转,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海姆达尔深吸口气,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顿时精神一振,莫非那解毒药水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那药水是海姆达尔每天的必带品之一,是德校魔药研究室的研究成果,据说该研究室凭此项研究获得过魔药方面的大奖,其实魔药研究室会研究这个毒药是出于海姆达尔的个人请求——针对客迈拉兽的毒素做出一种功能单一但作用强大的解药。  海姆达尔花了大把金加隆去市面上搜刮材料,无限量的为研究提供资源,魔药研究室不负期望,成功的同时也赢得了由此带来的殊荣,而海姆达尔拿到了专门的客迈拉兽解毒药剂,可以说皆大欢喜。  就是每次想到为择取到最佳材料所花费的那一大笔金加隆,某室长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得泪流满面。  海姆达尔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太阳|岤,重新抓牢魔杖,魔杖不贴身就没有安全感,多年的魔法生涯已经让他很巫师了。  等海姆达尔发现晕眩感彻底消失,迅速抬眼观望四周,可惜周围被繁茂的草丛挡得影影绰绰,海姆达尔扒拉了半天,终于寻到男友所在的战场。  小八再度跳到他头顶,和他一块儿屏息静气的偷窥。  这个时候的黑毛狼人已明显有了疲态,动作不再凌厉,速度也缓了下来,就连不可一世的昂扬姿态都颓败了下去,呼吸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费力,吸气断断续续一噎一噎,仿若窒息一般。  空中的金雕哪里会看不出这番对它极为有利的变化,当即用力拍翅,爪子再度精准的落下,黑毛狼人疲于躲避,冷不防又被剌出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就连愤怒的咆哮都没了原本的气势,更多的只是虚张声势。  金雕突然振翅腾空到更高处,随即直线俯冲而下,黑毛狼人判断失误,金雕在空中轻盈翻身,躲过狼人的攻击,擦过狼人背脊往下降落,两只爪子嵌入狼人的小腿上,鲜血霎时从伤口中喷溢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皮毛。  狼人吃痛嚎叫,用力蹬腿,想要踢开金雕,爪子毫无章法的乱挥,在地上抓出几条深深的沟壑,大把大把的草根被拔出,一时间尘土飞扬,草木四溅,这个时候它已经顾不上什么攻击招数了,完全凭借本能行动,金雕翅膀一拍,顺势划出去一段距离,躲开了狼人的扫腿动作。  小腿上的剧烈疼痛让狼人踉跄了一下,倒了下去,金雕再度从空中直冲而下,利用爪子猛击狼人的脚踝,而后两爪奋力往下一抓,双翅振动,整个身子连同地上的狼人瞬间拔地而起。  高大威猛的狼人竟被金雕吊住双脚,拖离了地面,黑毛狼人终于崩溃得连连嘶叫,凄厉的叫声让身处对立阵营的海姆达尔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  一支箭破空射来,在空中拉出一条凌厉的弧线,擦过金雕的羽毛,钉在远处的一株大树上。  被拉拽的离地而起的黑毛狼人扑通一声落在地上,落地之后竟有气无力的趴在那里重重喘息,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显得十分狼狈。  眼中再也看不见当初的烁烁凶光,只剩下黯淡和木然。  此时此刻的它,已经完全不具备威胁性了。  空中的金雕翅膀一收,解除了阿尼玛格斯形态,踩在地上。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那箭……是马人吗?”海姆达尔连忙迎了上去。  久等不到回答,海姆达尔纳闷的抬眼,威克多就赏了他一个侧脸,目视前方,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海姆达尔更加莫名了,正想问问,马蹄声在右前方接二连三的响起。  威克多拨开草丛,走了过去。  海姆达尔紧随其后,被他的漠然弄得有些迷茫,不过尽管冷漠突如其来,威克多在行走时依然如以往那样对他照应有加,这下海姆达尔更加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了。  刚才那一箭的确是马人射出的,其目的是为了阻止金雕对狼人痛下杀手,并不是要攻击金雕。  当海姆达尔走出那一片草丛,惊讶的发现,狼人们像家畜似的,全都被赶到了场地中央,低眉顺眼的围拢在一起,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与原有的凶狠大相径庭,乖巧得如同宠物狗。  这群狼人身前站立着一头与众不同的狼人,它的与众不同不在于毛色或体型,而是它的眼神,平静淡然,他的姿势,也不像其他狼人那样时刻保持充满野性的警惕,看上去更像一个人。  是的,这个狼人还保留着人类的意识,没有丧失理智。  狼毒药剂?海姆达尔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并暗暗咋舌,狼毒药剂很难制作,这狼人能弄到,说明它平时和巫师常有接触。  当这头带着人类意识的狼人看似巧合的与海姆达尔四目相对时,海姆达尔后颈子一凉,当即认出它来,不就是刚才与那神秘马靴幽会的狼人吗?  这头狼人很快把目光从海姆达尔身上移开,看向了他处,海姆达尔却因为它的举动感到浑身不自在。  又想到这狼人刚才明明近在咫尺,却没有把自己灭口,放了自己一马,海姆达尔定了定神,若无其事的转开眼睛,目光扫到旁边的低矮树梢,当下一愣,定睛看过去,发现那树上吊着三头狼人,在三头狼人四周,挂着大大小小的八眼蜘蛛,在它们的上方,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八眼太子悄无声息的趴在上面。  八眼蜘蛛们的四对眼睛就像大小不一的黑珍珠,反射出的光芒雪亮而阴森,弥漫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这就是八眼蜘蛛的可怕之处,被八眼看上的猎物,就连垂死时分都无声无息,那三头被蛛丝捆绑悬挂在树上的狼人连挣扎都忘记了。  尽管这群八眼没有选择隐藏,但只要静止不动,就会潜意识的与环境色融为一体,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因为和八眼接触熟悉了,多少了解了它们的习性,肯定就直接忽视过去了。  视线从八眼这里拔开,另一处的景象让海姆达尔大为惊奇。  那是一群成年独角兽,数量不是很多,但是气势十足,让海姆达尔遐想很久的铁灰眼睛位列其中,海姆达尔吃惊的倒不是在这里看到独角兽,而是躺在独角兽们前方的两头开膛破肚的狼人。  这两头狼人的生命迹象正一步步走向消亡,它们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嘴巴大张,浑身痉挛抽搐,显得极为痛苦,大片大片的鲜血从肚腹间流出,就连内脏都清晰可见。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他的生活偶有小波澜,但绝对谈不上起伏不定。也没有超级大坏蛋,或者某邪教创始人对他朝思暮想,所以日子一直过的较为安稳。  这是他活到现在,见过的最惨的画面了。  最后赶到的马人大部队看到这两头狼人情况不对,马上调集人手把它们抬走。  至于抬到哪里去,是不是抬去治疗,还是就这么听天命,海姆达尔无从得知。  目送那两头奄奄一息的狼人被抬离自己的视野,海姆达尔对独角兽的认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翻倒巷的巫师们聚会侃大山,听他们谈论神奇动物,一致认定独角兽作战能力不可小觑,攻击力可以排到前十。那时候半信半疑,后来接触到温软的独角兽妈妈,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公独角兽是悍马,没看到狼人都躺在地上唉唉叫了么。  禁林警察部队站出来有条不紊的维护治安了,在他们的疏导下,动物都放下了戒备,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看到那头神智清醒的狼人带领别的狼人离去,海姆达尔转过头来,男朋友的咆哮声陡然炸响在耳畔。  “这么危险的情况你为什么不呼救?我当初给你镜子不是让你挂在脖子上当项链的!”威克多怒不可遏。“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可靠?你就这么不屑让我帮助你?”  海姆达尔张大嘴巴,呆若木鸡,眼前逐渐放大的是男朋友气急败坏的脸,好似能喷出熊熊火焰的眼睛。  这是威克多第一次冲他发火,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能眼巴巴的站在那里。  “好吧,就算你看不上我的能力,那么别人呢?卡捷宁教授呢?卡卡洛夫校长呢?你完全可以通过魔法镜子,让我对他们呼救,还是说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威克多机关枪一样的咄咄咄嚷完,周围变得鸦雀无声,包括马人在内的所有生物们都惊讶的注视着他们,搞不清楚这俩怎么突然吵上了,窝里斗?  从来都和海姆达尔保持统一战线的奶糖,这回对怒气冲冲的威克多视若无睹,斜眼瞧着一脸呆滞的海姆达尔。  “你t给我说句话!”半天不见他回应的威克多愈发暴躁起来。  海姆达尔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他他他……他居然爆粗口?!  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威克多正铁青着脸瞪着自己,连忙掏出小镜子,说:“我叫过的,可是没有联系到你,这一点奶糖可以作证。”  威克多虎着脸,转头去看奶糖,后者没有否认,于是脸色稍霁,一脸疲惫的喃喃低语,“……照你这样发展下去,我肯定比你早死……”  “到时候我把手边的事情处理完,就随你去。”海姆达尔不假思索的说,把那一句“谁早死谁玩死有什么关系”隐去不提,看克鲁姆老爷面有菜色,还是不去触霉头了。  这么个煽情答案让威克多心里舒坦不少,再加上海姆达尔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念之间脱口而出,恰是内心的真实写照。  堵在老爷胸口的那股郁结之气随呼吸一块儿排除体外。  海姆达尔小心观察片刻,发现男朋友的心情值持续震荡走高,表情由阴转阳,眉眼间隐隐浮上一层淡淡的喜悦,马上把握住多重利好局势,瘪瘪嘴,满脸委屈的低下头——低头之前没忘把那一脸的委屈先让男朋友看个实在,掰着手指,小声说:“你刚才好凶……”  威克多短促的干笑两声,摸摸鼻子:“我这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你不要介意,不是真的想骂你,就是……”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  海姆达尔斜眼瞄去,与男友的目光一对上,就畏惧的缩缩脖子,低头继续掰手指。  “宝贝,真不是故意的。”威克多被他那得寸进尺的小样儿弄得哭笑不得。  海姆达尔笑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放下两只手,对他笑道,“别养成习惯就行。”  有些事真要去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不过对于男朋友一时情急嚷出来的那些话,海姆达尔认为等事情过去以后,有必要好好琢磨琢磨。  总让克鲁姆老爷这么担惊受怕,也不是个事啊。  威克多欢欢喜喜的抱住他,海姆达尔抬起那只被鲜血和毒素浸染得有红又黑的手,可怜巴巴的说:“我受伤了。”  可爱的小八眼在海姆达尔的头顶上适时尖叫,“疼疼,疼疼……”  本来还在追悔自己莽撞的奶糖见了,决定不后悔了,当即头一别,装聋作哑的闭眼假寐,这晚上一通折腾,早过了它的固定睡觉时间。  里格这是在和我撒娇?威克多又惊又喜,花了几秒钟时间回味了一下来之不易的心旷神怡,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心上人的手,旁若无人的说起了悄悄话。  在旁边围观半天的禁林住民们急得搔首挠耳,一个个满眼问号,这俩人类怎么不吵了?什么时候开打啊?  一大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等这儿看了半天,就是为了围观鲜少见到的巫师火拼。  结果俩人类磨唧了半天不说,还没开打,就抱一块儿腻歪上了。  失望g。  连火拼末班车都没赶上的马人贝恩背着一把样式古朴的翠叶长弓风风火火的冲进这片空地,待发现事态已经平息,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虽然来迟一步,没能亲手教训那些狼人,有点遗憾,不过马人更爱好和平。  缓下劲来的贝恩朝周围扫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八眼蜘蛛?还有那三只挂在树上迎风招展,没来得及解救下来的狼人,贝恩回头,瞪大了眼,怎么还有独角兽?  到底发生了什么?贝恩恍惚了。  “你没事吧?”  贝恩目光一转,发现金发小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前,正仰头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陌生人。  贝恩与金发小子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摇摇头,张嘴似要说什么,和往常一样,憋了半天一个音都没发出来。  现在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比较好?要不要笑一笑?  贝恩同志纠结了。  海姆达尔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有点习以为常了,十分痛快的把贝恩的迟疑归咎到不善与人类交流之上。  反正这人啊,凡事最好乐观点,多往好的方面去想,这样你会发现,做一个地球人貌似也没那么糟糕。  说白了,就是要有能自我排解郁闷的阿q精神。  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纷至沓来,会发出这种动静的一般只有人类,空地上的动物们如临大敌,八眼蜘蛛们不约而同的隐进黑暗中,吐丝结网,蓄势待发;独角兽集体往后退了退,刨蹄蹬腿低头,把尖角对准前方,摆出攻击阵型;离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最近的马人撒开架势,弯弓搭箭,全神戒备。  贝恩扬蹄往前一跃,挡在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前方,回头煞有介事的对海姆达尔说:“当心,可能有人类!”  海姆达尔愣住了,而后啼笑皆非的点点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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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色的光火从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点逐渐放大到一大朵熊熊燃烧的火焰,随着火光一起映入眼帘的是首领马格瑞,严阵以待的马人们纷纷收起弓箭,迎了上去。  紧接着团团白光接二连三的点亮,在马格瑞的带领下,邓布利多率先走进大家的视野中。  本来对人类的出现有些不满的动物一见到他那张脸,马上停止了马蚤动,无形中流露出了对他的畏惧。  他身后跟着一众霍格沃茨的教授,以及德校的两位校长。  也许为了不扩大惊动面,教授们来的时候噤声夜行,等到了地方才开始使用魔法。  德校的二位校长过来以后不忙着了解来龙去脉,对眼前的珍稀动物们也视若无睹,头一个反应是东张西望,似在寻找什么。  不多时,斯内普教授和弗立维教授一前一后加入到寻找行列。  卡卡洛夫甚至跑去围着独角兽兜圈子,甚至还蹲下身,往马肚子下探头探脑,被恼羞成怒的独角兽一阵奋力刨蹄,吓唬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没能发现目标,四个大男人不禁面露焦急之色。  “贝恩先生,能不能请您让一让?”海姆达尔在贝恩身后张望了半天,无奈马人身长体宽,堵得严严实实。  “不要叫我‘先生’!”仿佛听到了令他极为厌恶的话,贝恩扭头发出咆哮。  海姆达尔被他吼得吓一跳,匆忙点头。  贝恩一见到他这副噤若寒蝉的样子,顿时懊悔不已,其实他不是蛮不讲理的马人,只是一瞧见人类的脸就控制不住想发火。  就像狗在吃东西的时候淌口水,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威克多上前一步,一把搂住海姆达尔的肩,满眼警告的瞪向贝恩。  贝恩被他的眼神一激,火气又腾腾往上蹿了。  “里格!”卡卡洛夫校长一脸激动的奔来,用力挤开碍事的贝恩,拉住海姆达尔的手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发现一切无恙后,重重松了口气。  校长先生居然能把一头成年马人从眼前挤出去?!海姆达尔一边灿烂的笑着,一边在心里诧异的嘀咕。  莫名其妙被搡到一旁的贝恩眼睛都瞪直了,脸色黑沉黑沉的,不过难得善解人意的没有发火,干脆退出去,把空间让给随后赶上来的卡捷宁等人。  “是不是很害怕?不要紧,有校长在,一切都不是问题。”卡卡洛夫一副伤在你手,痛在我心的模样,拍着胸脯打着保票,对海姆达尔絮絮叨叨关怀备至。  海姆达尔受宠若惊,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实际上卡卡洛夫是一个口头上相对矜持的人,当年高捧摇钱树克鲁姆老爷时,也很少在公众场合直呼其名,更不要说称呼小名或者昵称了。自海姆达尔通过家族关系参加“学前班”进入到徳姆斯特朗,见到卡卡洛夫以后,这位校长就一直很有距离感的管他叫“斯图鲁松先生”,需要套近乎的时候最多把先生去掉,但是直接叫他小名,却是破天荒头一遭。  对着卡卡洛夫那过分大惊小怪的夸张表情,海姆达尔词穷了。  看样子,今天晚上他不仅把男朋友吓出了脾气,校长先生也受惊不小。  卡捷宁咳嗽了一声,卡卡洛夫如梦初醒,慌忙把手松开,给身后的人让道。  邓布利多做了个“您先请”的手势,卡捷宁也没和他客气,走上前来和海姆达尔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笑眯眯的拍了拍海姆达尔的肩膀,看上去不痛不痒,其实下手较重,海姆达尔龇牙咧嘴的承受下来,不敢抗议。  邓布利多以及斯内普和弗立维教授只是站在一边,并没有上来搞慰问,斯内普眼睛比较尖,即使周围光线不够充足,他还是看见了海姆达尔那只看上去触目惊心的手,正待开口,弗立维教授先嚷开了。  “斯图鲁松,你的手怎么啦?”  弗立维教授身材矮小,视线高度比一般人低,能够注意到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比如垂在身侧的手。  听到弗立维的话,教授们纷纷紧张起来,若是被狼人咬伤,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卡卡洛夫一下冲到海姆达尔面前,刚才检查的时候惟独把手漏掉了,亲眼目睹以后,惊叫连连,一副感同身受,痛苦不堪的样子。  海姆达尔觉得校长先生不去演戏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不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么,校长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卡卡洛夫嚷嚷着要把海姆达尔送去圣芒戈重度咬伤病房救治时,海姆达尔吓得用力挥手,如果再不证明点什么,校长绝对言出必行。  “睁大眼睛看清楚,如果被狼人咬了,他还能好端端的神智清醒的站在这里拒绝你的好意?”斯内普翻了翻白眼,故意在“好意”上拖长腔。  卡卡洛夫居然没有追究斯内普当众对他不客气,不过脸色不太好看,讪讪的从海姆达尔身前退开,似乎不愿和斯内普多做纠缠,这让海姆达尔大为意外,种种迹象表明,抵达霍格沃茨以来,校长先生的肚量见长。  确定海姆达尔的手不是被狼人咬伤,并且无碍之后,教授们围在一起嘀咕了一阵,然后在邓布利多的协调下,各方人马开始陆续离开。  海姆达尔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马格瑞和邓布利多说话时,别的马人似乎对这位德高望重的校长颇为忌惮,没有像面对自己时那般虎视眈眈。  海姆达尔想了想,走上前去,当着邓布利多的面,对马格瑞老调重弹,再度提起当初人鱼的嘱托。  邓布利多不愧是博古通今的巫师联合会会长,见经识经的老人精了,马上参透了海姆达尔的意思,开始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敲边鼓,有一句没一句的顺着海姆达尔的话语走,干扰马格瑞的思考,马格瑞到底不是心眼多的人类,很快败退在这一老一少的合围之下,勉强同意了海姆达尔的提议,重新和人鱼做交易。  马格瑞的这一决定无疑于出尔反尔,马人首领明白这点,所以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看向海姆达尔的眼神也有了隔阂。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认同感,就这么冰消瓦解了。  海姆达尔倒是不怕马人不待见自己,反正六月份就和霍格沃茨说拜拜了。  人鱼的需要才是当前最为关键的,因为很有可能影响到德校的夺冠之路。  只要马人们愿意拿出东西,再加上海姆达尔之前收集到的,目前在斯内普教授手里的那批原材料,相信人鱼的需求很快就能得到满足。  马人一旦答应下来,绝不会变卦,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喜不自胜,恨不得立刻冲进湖泊里和人鱼首领报喜。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困倦感卷土重来,海姆达尔揉了揉眼睛,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邓布利多转过身去,和斯内普低声说着什么,海姆达尔一看没他的事了,就转头去找男朋友,威克多正和卡捷宁嘀嘀咕咕,海姆达尔隐约听到隆梅尔等敏感字眼,急忙三步并作两步靠上去。  “不要告诉我爸爸!”  卡捷宁和威克多不约而同的抬眼,双双哭笑不得。  “好,我们不告诉。”卡捷宁和威克多交换了个眼色,又道,“不过你真的要把他蒙在鼓里,事后再了解?从某个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口中,得知他儿子曾经差一点命丧狼人之口?到时候的结果可能就不是你希望看见的那样了。”  海姆达尔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的说:“其实大家都不是健谈的人……”  威克多听了噗嗤一声笑起来。  海姆达尔瘪瘪嘴,不吱声了。  卡捷宁耸耸肩,“好吧,如果你希望这样。”  海姆达尔为难的挣扎了一会儿,强忍住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打哈欠的冲动,说:“我会写信告诉爸爸的……在一个恰当的时机下。”  卡捷宁哑然失笑。  威克多和卡捷宁用俄语快速交谈了几句,似乎是关于魁地奇方面的,海姆达尔晕晕叨叨,一个单词都听不进去,觉得头重脚轻,眼皮打架,叽里呱啦的俄语听在耳里胜似催眠曲。  “……没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尖叫着昏倒了?”  威克多和卡捷宁都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起初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威克多猛地觉出不对劲,转过头来时,海姆达尔已经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了,顿时吓了一大跳。  卡捷宁也是脸色微变,匆忙和威克多一起蹲下去查看。  结果听见某室长嘴里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咕哝,然后咕哝变成鼾声,一脸幸福的吧唧着嘴。  威克多放低声音说:“睡着了。”  卡捷宁松了口气,点点头。  二人站起来时,斯内普眉头紧锁的靠过来,“他怎么了?”脸朝着卡捷宁和威克多,目光却是落在双目紧闭的海姆达尔身上。  除了斯内普,包括卡卡洛夫在内的其他人似乎没有发现刚才发生在这里的小马蚤动。  “太累睡着了。”威克多告诉他。  斯内普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点了点头,片刻后,斯内普又忍不住提议,“还是应该带他去我们的校医那里检查一下。”  而且校医院里有床。  这个提议正和威克多的心意。  “教授,奶糖和小八就交给你带回去了。”威克多和卡捷宁说完,抱着海姆达尔就要走。  “等一等。”马人贝恩突然冒出来,挡住了威克多的去路。  斯内普一脸戒备的瞪着马人,甚至把魔杖都抽了出来,卡捷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在告诉他没事,但是斯内普依旧我行我素,丝毫没有松懈下来,锐利的目光紧紧盯住贝恩。  贝恩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门心思的看着熟睡中的海姆达尔,仿佛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虽然明白人马殊途,但贝恩这么目光灼灼的看着别人的心上人,很容易给别人产生一种基情四射的错觉,克鲁姆老爷满脸不痛快的用手挡住了海姆达尔的脸。  贝恩粗犷的眉头皱了起来,也不痛快上了,他正瞪着某个点纠结呢,眼看就要纠结出眉目了,被这可恶的人类打断了。  不用怀疑,贝恩同志又到处迁怒了。  “他是不是睡着了?”贝恩倒是挺有眼力的,一下就看出内在本质了。  “我们正要回去。”威克多答非所问。  贝恩噎了一下,刚要发作,马上又泄气了,踌躇片刻后,把想从他边上绕过去的威克多又一次拦了下来。  “我想买他的宠物鸟。”贝恩告诉威克多,然后发现不直接和饲主本人谈这件事,反而更能放开。他貌似坦然的对威克多强调,“我没有金加隆,但是我手上的东西人类用金加隆也买不到。”  “他没有养宠物鸟。”威克多没有急着表态什么,而是打从根底否定了贝恩。  “你不要糊弄我!”贝恩显然是不相信的。  威克多不想和他多啰嗦,又埋头从旁边绕道了。  贝恩急了,“白隼,我就是想要他养的那只白隼!”  威克多脚步一顿,电光火石间似明白了什么,于是满眼同情的看着贝恩摇头,贝恩被弄糊涂了。  这时候,和族人们把各项后续事由安排好的马格瑞走过来,对贝恩叽里咕噜说了什么,贝恩的表情简直比万花筒还精彩,忽红忽绿忽晴忽阴,最后变得愁云惨淡万里凝。  隐藏在树上的观望事态发展的八眼太子一看见马格瑞三言两语把窗户纸捅破了,知道没什么好戏看了,带着一群手下浩浩荡荡打道回府。  离开前有蜘蛛提醒它小八眼该怎么安排,因为阿拉戈克今天兴致颇高,点名点到了小八眼,结果发现它一直未归,太上皇不太高兴了。  八眼太子不慌不忙的说:“不急,距离他们离开还有段时间,暂时让巫师养着它去吧。”  镜头拉回到马人这边——  马格瑞看贝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你真那么喜欢那只白隼?”马格瑞说。  贝恩落寞的点头,“我从小就想要一只那样的鸟,你也知道¥¥…………”又开始追忆年少无知的过去了。  “我明白了!”马格瑞果断请他打住,暗示道,“我帮你想办法。”  贝恩眼睛一亮,不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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