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之前,威克多发觉墙壁上被自己看做狰狞黑影的家具倒影都变回了原样,随着睡意的袭来,消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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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亮以后—— 海姆达尔感到窘迫,镜子中照出的那张脸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你在尴尬”。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他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问题是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胡乱的洗好脸,走进房里就看见威克多正在收拾那条床单,刚刚压下去的情绪又冒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海姆达尔有些恼羞成怒的瞪着他,挥挥魔杖就能解决的事,他那么亲力亲为做什么? “这些都是自己花钱买的,我本来就不打算留在这里。”威克多一边神情自若的说话,一边手脚麻利的把床单折叠好。 海姆达尔直接抽出魔杖:“炸了就没事了。”眼不见心不烦,还能为环保做贡献,多好,一举两得,就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威克多反身抱住他,努力把翘起的嘴角往下压:“里格,这是好事,没什么好害羞的。” 海姆达尔也不挣扎,只是阴着脸抬眼瞧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害羞!”真是笑话,他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又不是羞答答的黄花大闺女。害羞?真亏他想的出来! 可惜事与愿违,海姆达尔极端不善的脸部表情反而更坚定了男朋友的内心所想,威克多就好脾气的循循善诱:“男孩总会经历这些,我曾经也经历过,当然,那时候我也是不自在的,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好事,说明你长大了。” 海姆达尔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缥缈虚无。“我爸爸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他满腹幽怨的说。 威克多一怔,连忙低下头做掩饰,不想让差点冲出口的笑声再刺激到他。 海姆达尔没好气的扫了男朋友一眼,别以为他没看见,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海姆达尔之所以这么“幽怨”,是因为男孩遇到这种事一般都由家长、说得更具体点都由父亲来担当开导教育的工作,向儿子灌输有关男性青春期的各种知识以及注意事项。海姆达尔正儿八经的老子还在遥远的北欧,什么都不知道呢,他这男朋友倒是自发上岗了,貌似还挺爱岗敬业。 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男孩的青春期教育是由男朋友担当启蒙辅导的。 其实海姆达尔很淡定,让他囧的是男朋友以为他很囧。 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男朋友的青春期辅导教程,海姆达尔就愈发感到威克多是故意的,他说话从来都是言简意赅直中要害,今天莫名的啰嗦起来,为什么,就想看自己的窘样吗? 真是坏心眼! 出门之前,海姆达尔明示暗示了好几遍,告诉男朋友一定要妥善处理掉那条床单,并强调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帮忙炸掉它,炸得连渣子都不剩。 威克多好脾气的听海姆达尔絮叨了一遍又一遍,再三保证他完全不必为此费心。 海姆达尔对男朋友的严肃认真予以了肯定,表示自己很相信他的为人。 然而事实却非如此,多年以后,在某次圣诞节前卫生大扫除的时候,海姆达尔在卧室的置物柜的最下层翻到了这条床单,当然,上面的“痕迹”也依然保存完好。 (ps: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有=。=) 在一楼的酒吧大堂里海姆达尔很意外的看到了莱姆斯8226;卢平,他正安静的坐在吧台边的小桌子旁,捧着一本书阅读。猪头酒吧的照明设施并不完善,整个大堂因为陈年污垢的强大遮光性能显得不够敞亮,在这里看书需要多点一根蜡烛。 阿伯福思掌柜的并不提供额定数量以外的蜡烛,因为从没有人在猪头酒吧里做学问。 海姆达尔很怀疑卢平先生能否看清书页上的字,还是说狼人的目光格外的雪亮? 另一个让海姆达尔吃惊的事情是阿伯福思居然主动给他们备好了早餐,虽然餐点内容乏善可陈,炒蛋、香肠还有一些甜派和蔬菜饼,以及一大壶热腾腾的茶。 最最重要的,这些杯盘很干净,这些吃食还冒着热气,光这两样就已经让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入乡随俗的高呼数声“梅林万岁”,一个个吃得心花怒放、满嘴流油,在泪流满面的感谢了造物主的慷慨赐予之后再度情不自禁的脑补起了花红柳绿燕语莺啼的德姆斯特朗大食堂。 金窝银窝钻石窝,都比不过自家的窝窝。 吃完早饭以后,贝尔尼克召开了校队成员会议,宣布活动进程,待会儿卡捷宁教授会带领大家去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场进行一次开幕式彩排。按照英国魔法部的说辞,就是让各国代表队踩踩点认认路,防止明天正式开幕的时候找不到北,既出了洋相又耽搁了欧洲人民的时间。 其实谁都明白,从霍格莫德去霍格沃茨就那么一条路一片湖,说的直白点,从霍格莫德车站的小站台走到湖边没有几步路,忽略掉水中栖息的不友好生物,即使不乘坐小船,跳进湖水里一直往前游就能看见矗立在山谷间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彩排活动根本就是多余的,是英国魔法部长的不甘寂寞之举。 墙壁上的挂钟吐出了直往下掉毛的布谷鸟,校队成员们呼啦啦的往外走,卡捷宁教授已经先他们一步去了车站。男朋友威克多是王牌,校队的集体活动没有不去的道理,海姆达尔坐在椅子上目送他们离去。 海姆达尔喝掉杯子里的茶水,四下张望没有发现阿伯福思的影子,想了想就起身朝楼上走去。地板随着他的脚步发出阵阵声响,即便如此,卢平先生也没有抬一下头,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珍本让他如此全神贯注。 海姆达尔回到客房,从行李箱里翻出了招募室员的测试卷,靠在床头的绒布大靠枕上仔细批改校对。等海姆达尔批完了所有的试卷,太阳透过窗子投射在地板上的橙色光斑已经偏移了原本的位置,海姆达尔把试卷重新塞好,掏出怀表瞄了一眼,推门离开了房间。 阿伯福思坐在楼梯半当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热火威士忌,海姆达尔从他身边过的时候他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刚走到一楼,海姆达尔就听见一阵说话声,海姆达尔辨别声音的来处,发现正好被吧台挡住了。海姆达尔记得那个位置,莱姆斯8226;卢平先生做学问的地方。海姆达尔侧耳听了听,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除了时断时续的谈话声,酒吧大堂里一片寂静。面对此情此景,海姆达尔莫名的产生出一种窥视了别人隐私的错觉,再加上阿伯福思的作为,就愈发的不自在起来,或许人家正在谈论什么机密,这种事还是躲开点为妙。海姆达尔转回身,踮起脚尖顺着楼梯往回走。老旧的木板在脚下嘎吱作响,让他有一瞬间的退缩,好在谈话声并没有因此中断。 在经过阿伯福思的时候,这位掌柜的一反刚才的视而不见,精准的抓住了海姆达尔的手腕,挪了下屁股,给海姆达尔提供了一个称不上舒适的临时席位,还把手里的大木杯子硬塞到海姆达尔的手里。 海姆达尔把杯子推了回去。 楼下的说话声陡然间拔高,卢平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估计是说到激动的地方,有点情难自禁。 “教授,真的不能让我单独见一见哈利吗?”卢平的声音充满了恳求。 邓布利多拒绝了。应该是拒绝,海姆达尔是这么猜测的,邓布利多校长的说话声并没有随着卢平的情不自禁而抬高,依旧模模糊糊听不太真切。 “不止是我,布莱克也是。”卢平不死心的继续尝试。“在我们几人中他和詹姆斯的关系是最最亲密的,他对哈利的思念对哈利的爱也是最强烈的,我就是想代替布莱克看看哈利,不和他说话也不要紧,远远看一眼就够了,看看他现在好不好……”后面的声音模糊了起来,流露出的情感却是真挚感人的。 阿伯福思突然低声叹气,海姆达尔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递到海姆达尔面前,顺手轻轻摸了摸海姆达尔的脑袋,还额外奉送了一个慈祥得让人牙酸的笑容。 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的拿过糖果,接受了阿伯福思的同情。或许在知情人看来,他这个无人问津的正牌儿子非常可怜。 不知道问题是如何解决的,海姆达尔也没有留意去听结果,而是专心吃他的棒棒糖。这一次没有男朋友的帮忙,为了对付这根比前一次更加巨大的糖果,海姆达尔只得努力再努力的啃着。 邓布利多离开前出人意料的弯到了楼梯口,啃咬棒棒糖的海姆达尔没有让这位老校长发出任何惊讶的感叹,邓布利多校长面不改色的对楼梯上听壁角的两位笑了一笑,阿伯福思很不友好的翻了个白眼,海姆达尔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点点头想糊弄过去了。 “再见,阿伯福思。”老校长道别时眼神却是望向海姆达尔的。 直到酒吧大门开启又合拢,室内重归沉寂,海姆达尔才让自己发出一声轻叹:阿不思8226;邓布利多真是一位人物。 阿伯福思晃晃手里的空杯子,起身往下走,卢平对他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并没有放在心上。 海姆达尔坐在楼梯上继续啃棒棒糖,直到消灭掉四分之一,他才站起来下楼。 莱姆斯8226;卢平的神情黯淡而沮丧,看样子交谈的结果并不顺利,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海姆达尔发觉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发的要去保护波特先生的强烈意识,截止到今天,在海姆达尔接触过的相关人士中,卢平的反应最为显著。 是因为神秘人吗?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对哈利8226;波特从没有想法渐渐产生出了一丝想法,同情,海姆达尔自我剖析,应该是同情吧。 有人说当救世主就像谈恋爱,你并不知道为什么,可你就是确定。(这话出自《黑客帝国》)就和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却被众人推举去参加奥运会一样,是赛前让自己学会游泳以及更进一步,还是放任自己溺水,甚至于直接弃权…… 衷心希望波特先生已经能够确定。 海姆达尔在心底感叹:救世主难为啊! 就在海姆达尔胡思乱想的时候,卢平抬眼看来,温和的说:“午安。昨晚睡得好吗?” 海姆达尔回神:“午安。睡得还行吧。” “希望那些蟑螂没有影响到你。” 海姆达尔摇头表示没有,昨天晚上都没空注意这个。 “霍格莫德村怎么样?我学生时代经常来这里。”平和的语气里渗透着缅怀。 “只逛了中央大道,其它地方都没去。” “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卢平自荐向导一职。 海姆达尔琢磨,彩排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就同意了卢平的提议。 出门前,海姆达尔跑到柜台边,探出脑袋和坐在柜台后面的阿伯福思招呼了一声,如果校队提前回来让他帮忙递口信云云,阿伯福思就像撵飞虫似的摆手,嘴里直呼“知道啦知道啦”表情很不耐烦。 等在门外的卢平扬着眉毛,对走出酒吧的海姆达尔说:“你从小做事就这么细心吗?布莱克从来想不到这些。” 海姆达尔咬着棒棒糖,心里泛起了一阵嘀咕。 霍格莫德村是英国惟一的一个完全不存在麻瓜的村子,也是霍格沃茨学生们最喜欢玩耍的地点之一。卢平告诉海姆达尔,来霍格莫德村的那天,这里到处都会挤满霍格沃茨的学生,大家不厌其烦的反复浏览橱窗里的陈设。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这种热火朝天的气氛始终未变。 眼下各国代表队都去参加彩排了,拥挤的街道一下子清闲下来,“人去楼空”得太过突然,街上的行人都表现出一定程度上的不适。 步行在中央大道上,沿路能看见许多出名的商店和公共设施,譬如文人居羽毛笔店、邮局、三把扫帚酒吧、风雅牌巫师服装店、佐料笑话店等等…… 还有尖叫棚屋。 莱姆斯8226;卢平站在路旁,怔怔遥望着村落尽头的小山坡一言不发。 海姆达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山坡顶上孤零零的站着一座黑漆漆的破烂房屋,与霍格莫德俏皮温暖的整体感觉相矛盾,呈现出的阴森氛围令人毛骨悚然。 “那就是尖叫棚屋?”海姆达尔问道。 卢平回过神来,迅速调整好心态:“对。” “它是做什么用的?”海姆达尔随口道。 卢平的目光一瞬间抽离开,在海姆达尔无法看见的角度微微低下头,五官陷入了一片阴暗之中。“曾经有一度,我把它看做世界上最安全的避难所。”他的声音充满了压抑克制,仿佛在奋力堵塞快要决堤的溃口。 海姆达尔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让自己置身事外,静静吃他的棒棒糖。他没有去打扰莱姆斯8226;卢平的思考,或者说通过思考来追忆那段年少轻狂的过去,也不去看他脸上时而激动、时而高兴、时而哀伤、时而无奈、时而感慨的神情变化。 海姆达尔明白,这一切是留给哈利8226;波特的,不是他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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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咋想啥咱就正好要写啥呢ps:光棍节快乐=。= “很抱歉。”终于从往昔回过味来的卢平一再的向海姆达尔道歉,为自己的怠慢之举感到不安和歉疚。 海姆达尔心平气和的接受了歉意,但没有虚伪的说自己不在意,事实上把别人晾在一边自顾自的开发大脑这一行为从根本上来讲确实非常的不礼貌,海姆达尔认为自己有让他道歉的权利,况且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宽宏大量的人。 卢平突然发现,这孩子比想象的还要不同,完全背离了他之前的猜想。无论说话时的语气,还是脸部表情,或者他所彰显出来的态度,都让卢平产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而是和自己一样的成年人。卢平能够感觉的出来,这绝非小孩子惯用的那种装大人的叛逆把戏,而是平等的沉稳的波澜不惊的,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成年人。 不同于布莱克的,另一个,完全陌生的“成年人”。 嘴唇翕动了一会儿,卢平说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困惑:“艾薇告诉我你死了。”虽然他告诉自己这个话题不该和一个孩子谈论,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咔嘣一声,海姆达尔咬下一大块糖,咔兹咔兹的用力嚼着。 卢平续道:“我赶去的那天就看见整个街面火光冲天,艾薇住的房子陷入了一片火海,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尖叫的麻瓜,我四下寻找,最后在一群赶来救火的麻瓜那里找到了衣衫褴褛的艾薇,她手里抓着一块烧焦的婴儿毛毯,看到我以后就失控的咆哮,不让我靠近,后来那些救火的麻瓜告诉我她的孩子没有救出来……” 海姆达尔咀嚼糖果,含含糊糊的说:“事实上活蹦乱跳着。” 卢平失笑:“对,我看到了,而且印象深刻。” “嗯……”海姆达尔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听上去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卢平笑了起来:“我觉得我像是被艾薇狠狠打了一拳,正中红心的那种。” 海姆达尔诧异的眨眨眼,没想到他还挺有幽默感。 他们离开了那里,转身往回走,卢平说更多更有意思的商店并不在主干道上,比如帕笛芙夫人茶馆,很出名,但是它的地理位置毫不起眼,在一条狭窄支路的尽头。正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霍格沃茨的情侣们喜欢在那里约会,尤其到了情人节那天,可以看见成双成对的情人聚在那里调情。 海姆达尔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昨晚从浴室出来以后他就得了过敏症,凡是听见有人说“帕笛芙夫人”就觉得呼吸道由上至下灌满了粉红色的泡泡。 卢平感到莫名,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为什么这男孩突然就脸色发灰、眉角抽搐,还慌慌张张的抽出手绢堵着口鼻拼命的擤鼻子…… 等海姆达尔恢复正常,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口的车站外。 卢平说:“这里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始发站,每年九月一日一年级的学生下了火车会通过小站台,到湖边乘船渡湖前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海姆达尔点点头:“我知道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亲眼见过,一次是和韦斯莱家的人一块儿给几个儿子送行,另一次是和马尔福夫人一起接德拉科。” 卢平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问道:“你和马尔福家的人相处的很好?” “这是应该的不是吗?”海姆达尔不答反问。“卢修斯8226;马尔福是我的舅舅,德拉科是我的表弟,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应该融洽相处吗?” 卢平注意到他没有提纳西莎8226;布莱克,心里愈发笃定男孩尽管表现得很淡然,内心深处还是颇有芥蒂。大人们都认定海姆达尔不是不怨怼,而是故意掩盖了所有负面情绪。其实海姆达尔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真正怨怼的人已经不在了,真正应该叫西里斯8226;布莱克“父亲”的人已经往生,他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外来者,海姆达尔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有说东道西的置喙权。 虽然,他成为了“里格”,虽然,他想通过“里格”活下去。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既然继承了“里格”的一切,就应该把他留下的“烂摊子”也一并继承下来。海姆达尔偶尔也会玩一把深沉,让自己的大脑深刻一下。 周围的路人突然发出一串惊呼,海姆达尔顺着那些人的目光仰头望去,一辆由四匹天马拉动的四轮箱型马车自他们头顶呼啸而过,并在上空盘旋不下,直到一人举着红白双色警示板冲上站台朝天空用力挥舞,四匹天马齐声嘶鸣,马车才终于结束了兜圈子,降落到地面上。 车站的另一头是一片临时开辟的停车场,为了这次开幕式,英国魔法部花大力整顿了霍格莫德的公共设施,很多建筑被迫挪走,很多住户也随之搬离,不过这绝非强拆,只要开幕式一结束,房子和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搬回来。 村里的人好奇来访者的身份纷纷朝停车场走去,海姆达尔因为没事干也想去凑个热闹,卢平没有反对,二人随大流去扎堆。 那是一辆非常惹眼的马车,惹眼的不是车厢而是那四匹静若雕像的高大健壮的天马。 “它们不是天马。”卢平皱着眉头说。 海姆达尔狐疑道:“不是吗?”除了肤色发灰,体格更加高大,基本上就是天马的模样。 卢平指出了不同点:“天马会长类似于犬齿的尖牙吗?” 天马是食草动物,即使是夜骐也是吃草的。长利齿的动物一般都爱吃荤菜。海姆达尔挤过人群,与那些与众不同的马更近了一些,这一下他清楚的看见这些动物或许并不如预想的那般温顺可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象温顺的天马嘴里会需要含着金属马嚼。 两片镂着树叶纹饰的金属板紧密的扣在马嘴两侧,明明长着一张马脸却龇着两颗长长的尖牙,利齿自唇缝间露出它们雪亮锐利的尖端,毛绒绒的睫毛下是一双黑洞洞的大眼,透着肉食动物的冰冷和凶狞,非常瘆人。 “它们不是天马?”海姆达尔再一次求证。 “不是。”卢平回答的很坚定。 “它们是什么?” “一种栖息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神奇动物,比银鬃马的飞行速度还要快。” 海姆达尔一怔,刚要说什么,车厢的门终于被推开,一群人鱼贯从里面出来。当看到为首的那个面容冷峻、半眯着眼眸并且眼神不耐的男人时,海姆达尔露出了微笑。 爸爸讨厌坐马车,这他是知道的。 “你笑什么?”卢平好奇的问。 隆梅尔十分戏剧性的转过头来,他们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海姆达尔清楚的看见父亲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以及随之而来的喜悦。 “那是我爸爸。”海姆达尔说完,就眉开眼笑的走了过去。 隆梅尔正敞开怀抱等着他。 卢平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然后他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对拥抱在一起的亲密无间的父子,似有所悟般的轻轻叹了口气。 “您是来参加开幕式的吗?”海姆达尔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 “天知道这事让我有多为难。”隆梅尔对自己的儿子夸张的哀声叹气。“我不是斯诺,我对于魁地奇没有多大的热情。” “但您还是来了。” “因为我们的魔法部长建议我应该多出席几次贴近民众的社交活动,让人们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不劳而获的官僚主义者。斯图鲁松先祖们在上,官僚主义者?我?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因为他的拿腔拿调而摇了摇头。 “什么是官僚主义者?头脑简单,爱出风头,令人厌恶的自命不凡者,还特别喜欢多管闲事,并为此孜孜不倦,这才是官僚主义者!儿子,你说说看,我像吗?我像是用一袋金加隆就能把自己砸昏的混蛋吗?” 海姆达尔被成功逗笑了:“您的政敌们又让您头疼了?” 隆梅尔冷哼一声,不屑一顾的说:“让我头疼的是他们的智商。” “虽然您的心情不太愉快,不过我还是要说我很高兴在这里看到您。”海姆达尔亲了亲父亲的脸颊。 隆梅尔温柔的笑着,不一会儿,他贴到海姆达尔耳朵边上,用一种故作惊慌的口吻嘶声道:“你能告诉我站在你背后的那位男士是谁吗?大概离我们有五步之遥,让我搞不懂的是,他为什么要用捉j一样的质问眼神盯着我,还是说我太久没来英国,这里的交流模式已经发生了革命性的巨变?” 海姆达尔无奈的说:“我是您的儿子,这一点难道还不够吗?” 隆梅尔一听,果然不再别扭,甚至握着海姆达尔的手就这么直直走了过去,脸上露出公事化的矜持笑容。“莱姆斯8226;卢平先生?”隆梅尔选择了一个堪称合宜的距离停下脚步,并伸出自己的右手。“很荣幸见到您,我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 隆梅尔迅速应付完他那些同僚们,决定暂时和儿子共进退,他甚至还打算去猪头酒吧看一看,儿子含糊其辞的描述激起了他久未露面的探究欲望,对那间“与众不同”的酒吧感到好奇。 于是乎,海姆达尔又去了一次三把扫帚,在那里解决午餐。 店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客人,空荡荡的酒吧和昨天的门庭若市形成强烈的发差,老板娘罗斯默塔女士热情洋溢的招待了他们三人。海姆达尔发现他们进门以后,罗斯默塔女士目光闪烁的盯着莱姆斯8226;卢平看了很久,但是什么题外话都没说。 看得出,隆梅尔对这家酒吧还是挺满意的。海姆达尔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的父亲有时很难取悦,海姆达尔不想因为环境问题而破坏他们难得的父子团聚。 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或许是一个复杂的人,但是他在生活上的美学追究趋向于简单质朴,简约朴素的美能带给他别开生面的享受,舒适之余能放松大脑,抚平凌乱的思绪。对于一个人而言,简单和复杂需要达到一定的平衡点。这是主席先生一贯追求的生活乐趣。 三把扫帚的内部装饰刚好迎合了这一点。 当罗斯默塔女士第六次不经意的在他们的桌子边掠过,毫无淑女风范的投来那直勾勾的一瞥后,海姆达尔端起杯子遮住了翘起的嘴角——为斯图鲁松主席强大的魅力咋舌。 “这家店就没有更像样点的酒吗?”隆梅尔注视着杯子里热腾腾的黄油啤酒喃喃自语。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事实上他觉得很好喝,可惜爸爸的品味不在于此。隆梅尔有着典型的北欧民族的兴趣爱好,喜欢喝酸橙阿夸维托和杜松寇恩等白色烈酒,诸如黄油啤酒这类怎么都喝不醉的淡得出鸟来的饮料……问题就在这里,隆梅尔不喝名不副实的东西。 “或许您可以试一试热火威士忌。”卢平说出了坐下以后的第一句话。 话音刚落,一大杯热火威士忌凭空出现在他们的桌子上,准确点说是出现在隆梅尔面前,海姆达尔的眼睛循着动静的源头望去,老板娘匆忙转身,对着一张空桌子假装忙碌。 海姆达尔用力咬住舌尖,刚悄悄拉回目光,就被隆梅尔抓住下巴迫使自己面对他。“亲爱的,无论什么都不要憋着,这对身体不好。”隆梅尔面带笑容,眼神却是危险的。 偷偷看老爸的笑话果然是不明智的。海姆达尔低眉顺目地表示自己的乖巧听话。 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从不被别人笑话,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从来都是看别人的笑话。 “斯图鲁松先生……”卢平面色紧绷地蠕动着嘴唇,紧张的注视着眼前的父子互动,生怕因漏掉一个画面而错过抢救机会一般的目不转睛。 隆梅尔的脸就沉了下来,他放开海姆达尔的下巴,把注意力转到他的鸡肉沙拉上。 莱姆斯8226;卢平忽然明白完全是自己会错了意,显然,他错误的以为这位有身份有地位的非常体面的男人会因为陡然变差的心情而毫不犹豫的去伤害里格。 卢平尴尬的坐在那里,像一座石膏塑像般凝固。 海姆达尔没有对卢平解释什么,也没有费心的让他明白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方式。海姆达尔在桌子下方握住了父亲的手,泰然处之,一言不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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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上一章节夜骐在咱的一厢情愿之下变成了食草动物,谢谢iwu和11的纠错,欢迎继续监督。另:明天又要去喝喜酒了,请假一天。 三人吃完午餐离开三把扫帚,卢平向斯图鲁松父子道别——令卢平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崭新的定位不假思索的就冒了出来,他选择独自离开。卢平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他已经习惯了孤独,也适应了孤独。这一次的霍格莫德之行非常值得,只要到了明天,他就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哈利——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也是多年来最最放心不下的牵挂所在。非常可惜,邓布利多没有同意单独见面的请求,他知道眼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即使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卢平这么对自己说。 步行大约百米左右,卢平情不自禁的回头看去,那对父子手拉手,渐渐消失在支路的另一头。 这大概是很长时间以来他所经历的最糟糕的一顿午餐,而且还是他的自以为是造成的,莱姆斯8226;卢平自嘲的想着。 不管怎么样,里格是幸福的,他过得很好,这让卢平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里格还活着——被谎言覆盖的生命依旧鲜活,难过的是当中的鸿沟难以逾越。有一点卢平不得不承认,里格已经彻底的离开了他们的世界,飞去了北方,遥远的北方。 海姆达尔没有附和父亲的逛街提议,根据听到的各种传言,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富翁之一。凡是经历过或者正在经历的富人们都知道,供养家族产业非常花钱。能把没落了一个多世纪的斯图鲁松家族重新推到人们的视野里,说明他确实有累积财富的经济头脑。隆梅尔接手族长职务以后着手收拾祖先们留下的烂摊子,还清债务,把濒临破产的各项事业挽救了回来,雷厉风行的整顿破败腐朽的财务系统,把所有光拿钱不干活的多余劳动力辞退,换成一批年轻的实干家,每个月通过信件告诉他们接下去应该做什么。在许多情况下,金加隆远比魔法更加神通广大。有人甚至开玩笑的说他只消挥挥魔杖就能把钱财敛进囊中,至于这是不是一种“魔法”,那就不得而知了。 海姆达尔从不怀疑父亲的经济能力,斯诺曾含蓄的提及他大哥的遗产数量可能会相当可观。毫无疑问的,隆梅尔完全负担得起不经大脑思考的挥霍与浪费,他有奢侈的本钱,但是海姆达尔没有,至少他脆弱的心理素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和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一块儿逛街对海姆达尔来说是一种考验,不希望再尝试第二遍的可怕的经历。 海姆达尔带着父亲回到了猪头酒吧,阿伯福思头也没抬的随口喊了一声“欢迎光临”,就像应付差事一样。 隆梅尔走进门里,挑剔的拿眼睛扫了一圈,没有流露出海姆达尔预想中的情绪。比如厌恶,比如嫌弃,比如不快,比如被冒犯。一丁点都没有。 海姆达尔看了一眼早餐后留下的一桌子原封未动的残羹剩饭,问阿伯福思:“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后者这才抬起头来,当看到泰然自若的站在店中央的隆梅尔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时候海姆达尔又问了一遍。 “喔,没有,他们没有回来。”阿伯福思摇摇头。 海姆达尔淡淡一笑,然后介绍道:“这是我爸爸,先生。” 阿伯福思的眼神晃动了一下,接着,笑意在他的脸上弥漫,虽然从他那一大堆乱蓬蓬的灰白色的胡子后面寻找他上翘的嘴角是件难事,所幸海姆达尔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善意。 “这是猪头酒吧的老板……”刚说了一半,海姆达尔就为难的看向掌柜。 阿伯福思续道:“阿伯福思8226;邓布利多。” 海姆达尔闻言眨巴了一下眼睛。 隆梅尔握住了掌柜的手,介绍自己:“很荣幸,我是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 父子二人上到二楼,推开那扇深咖啡色的边角严重磨损的腐烂木门,走进室内。午后的气温刚刚好,海姆达尔走到窗台边推开窗户,轻柔的风吹来,带着秋季独有的凉爽与舒适。 隆梅尔在椅子和床之间犹豫了片刻,考虑到那把老旧歪斜的木椅子的安全性,爸爸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原地不动弹。 “您就坐床上吧。”海姆达尔毫不介意,乐观的认为就算蹭脏了也没关系,铺上新床单就好了。 隆梅尔想了想,就在床边坐下了,然后不解的问:“床单呢?”依之前所见,他对这家酒吧的服务质量表示怀疑。 海姆达尔尝试让自己的语调带着困惑:“您的意思是?” 隆梅尔的唇边就浮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轻轻的说:“如果你是我的下属,我会立刻让你明白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海姆达尔瘪瘪嘴:“您老是吓唬我。” 隆梅尔含笑不语,眼睛微微眯紧。 海姆达尔投降道:“送洗了。”这个答案比扔掉之类的要强吧,海姆达尔不确定的想。 隆梅尔点点头:“也就是说,这个酒吧是提供客房服务的。” 放弃了在父亲面前撒谎,海姆达尔的目光有点飘忽:“……威克多负责清洗。” 隆梅尔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海姆达尔的脖子就缩了一下,耷眉拉眼的低下头,不敢多吭一声。 隆梅尔刷地站起来,几步跨到海姆达尔跟前,冷冷的瞪着他的头顶。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要被目光削成微生物时,隆梅尔却陡然拔开了身形,走到窗台边眺望远处的风景,久久不发一言。 海姆达尔偷偷拿眼瞄他,遗憾的是站立的位置不甚理想,看不到父亲的脸。海姆达尔歪了歪脑袋,逐字逐句的倒带刚才的对话,琢磨导致父亲生气的真正缘由,然后,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是,海姆达尔小心翼翼的说:“不是您认为的那样……” “我认为的哪样?”隆梅尔转过身来,背对光线使他的面容一片模糊。 海姆达尔觉得有必要详细说明,就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去保加利亚之前,威克多带我去看了一次医生。”说着,偷偷抬起眼来瞟啊瞟。 隆梅尔见状就往下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离开窗边,面不改色的说:“继续。” 海姆达尔老实巴交的点头:“那位医生给了我很多关于健康方面的建议,其中有一条就是不让过早的尝试性生活,她也当面警告了威克多,威克多一直记着的。”不知不觉就想为男朋友说话。 隆梅尔像不认识人了似的全神贯注地盯着海姆达尔看了很久,之后,他眯着眼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威克多8226;克鲁姆带你去看密医?” 海姆达尔暗暗伸拇指,爸爸真是见多识广。 其实不用儿子回答,隆梅尔就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切。隆梅尔头疼的闭上眼睛,轻轻按摩太阳|岤。“这个克鲁姆……”能让斯图鲁松主席发出这般啼笑皆非的感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威克多8226;克鲁姆胜利了。 “为什么是你去看密医?”隆梅尔真想抓着儿子的肩膀用力晃两下,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 “为了健康啊。”海姆达尔理所当然的说。 “健康?是为了健康的床上运动吧?!”隆梅尔气的喷了喷鼻子。“儿子啊,我跟你说,这事绝对不能这么听之任之,不要克鲁姆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警醒点,不然吃亏了都不知道!” “吃亏?应该不会。”海姆达尔非要跟他唱反调。“看医生真的是为了健康,那位医生还给我开了不少食补的菜单,还有外用的药膏。” 隆梅尔抿直嘴唇,神情一下子消沉下来,沮丧,黯淡,无力。 “谁谁botto这很重要吗?”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我还小,暂时不考虑这些,等长大以后……”未尽之言的拖腔充满了遐思,雪亮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逝。 隆梅尔失笑的暗骂了句“小坏蛋”,明明警告过了,没想到他还是跟自己打马虎眼。“看来你不是一点都不懂。”隆梅尔来不及去生气追究,欣慰就迅速涌上了心头,这样的话儿子应该不会很吃亏。 就在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时候,隆梅尔的一句点题之言把他打回了原形。 “你还没有回答我‘威克多负责清洗’是怎么回事。”隆梅尔好整以暇的抱胸,他绝佳的记忆力一直是同僚们或者敌人们偶感郁闷的关键所在。 海姆达尔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支支吾吾的道明了缘由。 隆梅尔花了一些时间弄明白了一切,他很高兴,同时又很生气。高兴的是儿子长大了,生气的是原本属于他的工作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叫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毛小子霸占了。 爸爸为错过了一次重要的表现机会而闷闷不乐,不过很快的,在和儿子的谈话中重新振奋了精神。 “斯诺会来吗?”海姆达尔挺想他的。 “老实说我也不太确定。”隆梅尔揽着儿子的肩膀,闲适的靠在大靠枕上。“如果英国魔法部各部门真像它们的名字那样分工明确,这事十有□轮不到斯诺。他只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不是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司长。” “但是他很忙,天南地北的出差。”曾经有一度,斯诺天天带着海姆达尔,所以海姆达尔的感触很深。 “我的弟弟是一个刻板敬业的人,他的职业道德能够感动梅林。”隆梅尔不无嘲讽的说。 海姆达尔立刻为斯诺叫屈:“他热爱魁地奇,这是值得尊敬的。” 隆梅尔就把脸往下一垮,幽怨的说:“我亲爱的里格,你知道我热爱什么吗?” 海姆达尔的目光闪烁片刻,最终没能敌过父亲具有强烈穿透力的眼神,咕哝着说:“打击别人的自信心。” “什么?”隆梅尔故意扬声让他大声点。 “您的爱好就是让他人一蹶不振!”海姆达尔豁出去的报出答案。 隆梅尔就拍了拍海姆达尔绷紧的肩膀,微微一笑:“别这么紧张,亲爱的,我绝对不会让你一蹶不振。” 海姆达尔泪流满面,耍着自己玩很有意思吗? “我和斯诺不同,他喜欢英国,希望留在这里,我不行,我对这个国家没有感情,即便,这是我出生的地方。”隆梅尔温和的说。“我从德姆斯特朗毕业的那一天,父亲问我接下去的打算,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对拍英国魔法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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