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皇妃 作者:
足,脸上的红光消褪了不少。
太后招了招手,便有宫女捧了棵人参来,“漓妃,这可是高丽进宫的千年老参,我知道你这儿什么都不缺,可也是哀家的一片心意,哀家姊个儿都舍不得吃呢!”
“如此便请太后自己享用吧,臣妾怕没这福分消受。”雪漓低眉顺眼地道。
太后却道,“哎!怎么这么说呢?你也是皇家的一份子,有什么不能消受的?哀家说可以就可以,稍后拿去御膳房炖了汤喝,瞧你这身子骨儿,瘦不拉几的,凤一吹就倒,怎么补像皇后一样,生个福相?!”
皇后插嘴道,“母后,像臣妾这样水桶似的又什么号?皇上又不喜欢!要妹妹似的弱不禁风才有男人怜爱呢!”
“胡扯!”太后责备道,“要圆润一点才好生养,否则你看漓妃,孩子都保不住有什么好!再说了,你是皇后,要的是母仪天下,不是勾引男人!”
雪漓忽然听懂了,原来是隐射着骂她勾引男人?!不过她不在乎,如今又了芥儿便似有了相依为命的人,其他人全都不用在乎了!包括那个两面三刀的皇上!
“是!臣妾知错了!”皇后被太后一阵抢白,脸涨得通红。
太后便对着雪漓笑了笑,“这皇后是性子耿直了点,说话没经大脑,你们都是后宫的一员,要和睦才好,你说呢?漓妃?”
雪漓不知她的用意是什么,顺着她的话答道,“是,母后。”
“漓妃啊!你也是皇上跟前得宠的人,可要为皇上为社稷分忧啊!”太后的话透着十分矫揉造作的语重心长。
雪漓微微蔑眉,“太后,恕臣妾愚钝,不明太后的意思。”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漓妃,原本啊,哀家是想等你的孩子出生以后,便和皇帝好好斟酌,到底立哪一个孩子为太子,可偏偏你的孩子却……哎,哀家这心里也痛啊!毕竟是哀家的孙子!但是呢,悲痛归悲痛,国事为国事,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误了国家大事,不是吗?眼下皇上却因悲痛二皇子的离世而迟迟不肯下诏书立太子,这于国家可是个不安定因素啊,万一被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可怎么办?”
“所以呢?“漓妃问道。
“所以,你要多劝劝皇上,让他赶快立太子!”太后终于把话挑明。
雪漓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转了一个大弯是想让自己作说客,游说司宸墨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
她微微一笑,“臣妾是女人,女人如何能干政呢?皇上立谁为太子与我何干?横竖我没有孩子给他立就好!”
太后却拉了她的手,这更是极其罕见的行为,雪漓以为自己在做梦。“话虽这么说,可适当地辅佐皇上,给皇上以正确的提醒也是为妃之本分啊!”
雪漓觉得好笑,原来提醒皇帝立刘皇后的儿子为太子,便似正确的提醒……
她也没说什么,淡淡地答应了,“好吧,既然母后懿旨,臣妾岂有不尊之礼,定全力以赴劝皇上速速下诏书立太子,可皇上是否愿意听臣妾的意见,臣妾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自然!”太后顿时笑逐颜开,“既然漓妃这么懂事,哀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好好养着吧,哀家就不叨扰你了!“
漓妃躬下身子,端正地行了个礼,“臣妾恭送母后。”
秋月见太后走了才进来,担心地问雪漓,“娘娘,太后没刁难你吧?”
雪漓摇摇头。“没有!只是叫我劝皇上立太子!秋月,让侍卫请皇上来!”
“啊?你真打算劝皇上立太子啊?”秋月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与我何干?我自有别的事找他,又不屑去太和宫。”雪漓解释道。
秋月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在她心里,还是非常盼望二皇子能回来的,这个太子的位子也最好留给二皇子。
司宸墨此时正在太和宫和刘丞相议事,自从御书房被砸,他便把政务全搬到了这里,侍卫来报,漓妃娘娘有请。
他皱了皱眉,“没看正和丞相商量国事吗?她又有什么花样?叫她慢慢等!”
“是!”侍卫悻悻地退了回去,却不敢把刚才皇上的话告诉雪漓。
雪漓从侍卫的脸上也看出了端倪,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那个对自己紧张兮兮有求必应的宸哥哥了。
不过,为了她要求他的事,她愿意等,等多久都无所谓。
在梅居一直等到近黄昏,才见到司宸墨远远地来了,一身明黄的龙袍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灼眼的光。
她视线模糊,眼前部断闪现的事那个骑在白马上的白衣男子,衣襟飘飘,恍若昨天。
“在想什么?入了神了?”不觉他已走到跟前。
她眼前一花,眼前的并非白衣男子,而是以身龙袍的他……
“没什么。”她淡淡地答道。
“你叫我来由事吗?”他坐在她身边,紫檀香还是从前的紫檀香,可这人还和昨天一样吗?
她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真实一些,“我想出宫。”
“出宫?为何?闷了?想出去玩?”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对这他。
雪漓微微一闪,想要躲开,她已经不习惯和他这样的对视,可是,想到自己有求于他,最终没有避让。
“我想去上香,为我们的孩子,祈祷他有新的人生幸福。”这话应该不算说错,投身平常人家,对孩子来说,本来就是一段新的人生。
司宸墨的手指轻轻颤抖,而后紧搂她入怀,微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背,什么也没说,雪漓听得见他心跳的声音,可是却觉得相隔好远,好远……。
“好吗?”雪漓紧张得期待他的答案。
“好!”很干脆的一个字,丝毫不拖泥带水。
“谢谢!”雪漓压制住内心的狂喜,佯装平静。
“对我说谢谢?我们真的如此生分了吗?”他的声音凉得像窗外的夜风。
“你说呢?”雪漓仰起头反问,哀伤在眸中一闪而过。
他被她的哀婉扯痛了心玄,“我说不是!”话音未落便吻住了她的唇。
本能地,雪漓想推开她,但是想到明天的计划……
她闭上眼,任他在唇中索取,任他的舌扫过她齿间每一处,再和她的纠葛在一起。
许久没有温存的冲动冲击着他的身体,吻变得越来越热烈,手也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不能……”雪漓在他密不透风的热吻中寻找空隙。
“雪儿,我想要你!”他更加疯狂地吻着她,不再给她喘息的机会。
而雪漓的情欲总是轻易便被他挑起,对于她的身体,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薄薄得衣料根本无法阻隔他对她的挑逗,片刻,她便在他的爱抚下簌簌颤抖。
他急切撕开她胸前的衣襟,大红的肚兜已被||乳|汁浸湿了两个圆点,他朝着圆点的位置吮吸,雪漓终于发出难耐的声音,双手按住了他的头。
她咬紧牙关,为什么身体的反应和心理的抗拒完全是相背离的?!
“雪儿……”他粗葛地唤着她,覆上她的唇,将她的呻吟淹没,小小的肚兜从他手中飞出,一片红影落处,肚兜掉在了地上。
“雪儿,雪儿……我的雪儿……”他如珍如宝地念着她的名字,吻沿着脖颈而下落到胸口,雪漓胸前一股甜甜的奶香,他情不自禁含住了她正在往外溢||乳|汁的||乳|头。
这||乳|汁原本就是越吸越多之物,雪漓并未自己哺||乳|,是以||乳|汁有倒退的现象,被司宸墨一吸,竟源源不断涌了出来,同时,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痉挛般在体内漫开。
“娘娘,该用晚膳了!”突如其来 声音将两人从迷醉中唤醒。
秋月推开门,看见椅边的两人登时涨红了脸,进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拼命朝身后的传膳太监使眼色,要他们走远点。
司宸墨恋恋不舍地从雪漓身上起来,替她稍稍整理衣服,便大大咧咧坐了下来,“今晚我也在这儿用膳吧!”
秋月多摆了一副碗筷,红着脸飞快地拉着传膳太监退下。
“最好试试毒!”雪漓不冷不热地讽刺了一句。
“是毒药我也吃!”司宸墨一笑。
这情景好熟悉!雪漓想起了当初给他下绝情果的情形,结果是她内疚至极,而他却根本没中毒。
他自嘲地一笑,她永远都是他戏耍的对象。
不再多想,她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她必须多吃,这样才有力气去见芥儿,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是这么逼自己吃东西的!
司宸墨微微看着她笑:“很能吃!不错!我说怎么这次摸着丰盈了不少!”
雪漓脸一红,将碗筷摔掉,“我吃好了!你自便吧!吃完快点回去!”
“还是一样喜欢摔东西?”他目光迷离地看着她。
雪漓不再搭理他,躺在床上,忽然发现床头一件小衣服,还差一点点就完工了,准备明天拿去给芥儿穿的,她的芥儿一定长大很多了吧!
怕司宸墨看见,她偷偷把衣服往枕头底下塞。
司宸墨胡乱吃了一点,令秋月打来洗漱水,洗漱完毕便也上塌躺在雪漓身边。
雪漓往里挪了挪,他也跟着往里挪,最后把雪漓挤得没地方再退,他蜷缩在角落里,背对着司宸墨。
“你回去吧,去皇后那里看你的皇儿。”无奈之际,她赌气道出这样一句。
司宸墨从身后抱紧了她,柔身道:“雪儿,皇儿没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心里恨死我了对吗?现在除了对不起,我也不知该说什么。我跟你一样难过,要相信我啊!”
雪漓的泪瞬间就滚落下来,不是因为她提到皇儿而难过,因为她的皇儿根本就没事,只是想起了今日所受的莫名其妙的委屈,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
“雪儿……”他翻转她的身体,轻柔地吻着她的泪,“还是个小泪人,不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雪漓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前后态度转变得也太快乐,她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我恨你!”抽泣着在他胸前狠狠一拳,便肆意痛哭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而后紧紧拥抱着她,“雪儿,我懂,我会加倍补偿你的,一定会的……”
他的怀抱,雪漓一直是依恋的,若在她起初几个最需要的时刻出现,她一定感动得无以伦比,只是,事后再出现,是不是太晚?她不知道,只是在他怀中整夜泪流。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睡,只知道梦里也全是他的脸,全是她的泪……
醒来的时候,他依然在身旁,这是很少的事。
“你怎么还在这里?昨晚不用去看大皇子吗?”她惊坐而起。
“哦,皇后带他回娘家了。”他漫不经心地答着,手里却拿着她给芥儿做的小衣服。
她大惊失色,赶紧抢了过来,同时心底也失落无比,她正奇怪昨晚他怎么会来陪他,原来是因为皇长子不在宫里的缘故……
“这衣服是谁的?”司宸墨带着疑惑和探究的眼神问。
“是……是我从前给皇儿做的,如今也用不着了,拿出来做个念想。。。。。”说着泪水又盈满了眼眶,一点也不似作假。
司宸墨叹了口气,抱住她,“雪儿,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忘了吧,想要孩子还不简单?”
“你走开!我要准备出宫了!你想要孩子就和别人生去吧!”雪漓厌恶地推开了他。
“雪儿,真不要我陪你去吗?”司宸墨看着收拾东西的她。
“不用!你快去早朝吧!”雪漓板起脸,盼望着他快点离开,她好为芥儿准备点东西。
他叹了口气,叫来瞿榛,“多带些人,好好保护娘娘!”
雪漓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保护,说地这么好听,还不如说是监视,防止她一去不回!她还真有一去不回的念头,如果没有侍卫跟着的话。
好不容易等司宸墨离开,翟若跑来梅居,“漓妃姐姐,我很早就想来看你,可是这些个侍卫把我挡在外面不准进来!真讨厌!你今天要出宫吗?也带我出去玩玩吧?”
雪漓想了相,这小丫头在外边疯惯了,来这宫里确实禁锢了她,一定闷坏了吧!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说是去上香,雪漓自然不敢怠慢,否则无法回去跟司宸墨交差,于是先去了一趟城郊的普通寺庙。
寺庙的主持见他们来头部小,不敢怠慢,亲自来问雪漓是否要求签。
雪漓便随便抽了一签拿去给方丈解。
“请问女施主是求什么?为谁而求?”方丈双手合十问。
雪漓看了看四周的侍卫,低声回答,“求平安,为孩子求。”
方丈突然肃然起敬,“此签曰,蛟龙原非池中物。若是男孩,只怕是掌管乾坤之才啊!只是可能会流落草莽,经历曲折而已。“
雪漓震惊,难道她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吗?不会!求签问卦这一套都是假的,她不要相信!更不要她的芥儿经历曲折,掌管乾坤,只要他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她匆匆扔给方丈一锭金子作为香油钱,逃也似的离开了寺庙。
“娘娘,抽到什么签了?浴2京的老百姓说这庙虽小,可是却很灵的!”秋月笑问。
雪漓脸色微变,“没什么,和尚一派胡言!”
秋月见雪漓脸上恼怒便不敢再问,吐了吐舌头。
瞿若忽然插嘴,“漓妃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呢?不会就在这破庙转下就回去吧?那太浪费大好时机了!好不容易出宫的!”
“嗯,”雪漓点点头,“秋月,你的家就在这附近吧?不如去你家叨扰叨扰,尝尝农家风味的小菜?我有些饿了。”
“是,娘娘!娘娘光顾奴婢家,是奴婢的荣幸,奴婢从前想都不敢想呢!”这是她俩早就套好的词,以免侍卫起疑。
“如此就快走吧!”雪漓顿时神采奕奕起来。
“娘娘,”侍卫面露难色,“皇上说了要快去快回的!”
雪漓便沉下脸,“放心!不会耽搁很久的!如果你急你先回去,我一人去好了!反正我非去不可,除非你敢绑我回宫!”
一番强词夺理说得侍卫不敢抬头,他如何敢一个人先回去?又怎么敢绑漓妃娘娘?除非活腻了还差不多!
“娘娘,前面就到了,我先回去叫家里人做准备!”秋月指着一处简单的农家小院,先跑了去。
“呀,这里养这么多小鸡啊!还有牛!这绿油油的菜多可爱!”瞿若第一次见识农家风景,惊喜异常。
雪漓只是微微一笑,心早随着秋月先回到了她表姐家。
小院路口,齐刷刷地跪了一排人,齐呼“漓妃娘奶奶千岁。”
“这都是奴婢的家人。”秋月逐一介绍。
“嗯,起来吧!”雪漓朝后伸手,侍卫递给她钱袋子,雪漓便一人发了一锭银子,“秋月在宫里和本宫很好,待本宫亲姐妹般,你们也不必客气。”
下跪之人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雪漓朝秋月使了个眼色,秋月会意,道:“娘娘,这院里只有奴婢表姐家的还新=些,加之才生了个娃娃,是以也还算热闹,不知娘娘可愿意去奴婢表姐家歇息片刻?”
“那就去吧,客随主便,既来了就听你的!”雪漓顺水推舟。
“那就请娘娘屈尊随奴婢来吧。”秋月在前面带路,雪漓捂住胸口,一颗心竟要从胸腔跳出一般。
芥儿,芥儿,娘亲来看你了!娘亲友多想你,你知道吗?
“娘娘,就是这儿。“秋月推开一道门,里面便有婴儿的啼哭声。
雪漓激动得一个箭步冲上去,差点喊出了“芥儿。“被秋月紧紧拉住。
雪漓发现自己的失态,泪水早已湿了眼眶,哀叹一口,“哎,本宫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看吧!”
好在侍卫们均以为她见到别人差不多的孩子而勾起心事,示意并未起疑。
“表姐,这就我常常说起的娘娘,她可喜欢小孩子了,你就把孩子给她抱抱吧!”秋月朝仪个年轻母亲道。
“这可就是咱家娃的荣幸了!”秋月表姐吧孩子递到雪漓手臂中。
雪漓瞬间便湿了眼眸,这是她的孩子啊!还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可却偏偏不能相认!孩子,芥儿,对不起,娘也是被逼无奈,若二十年后你的志向果真是当皇帝,你再来吧!
届时,就是拼了命也要让父皇把皇位传给你!但娘希望你在民间过逍遥的日子,真的……
怀中的小不点忽然蠕动了几下,粉嘟嘟的小脸皱在一起,哼哈几句,似要哭起来。雪漓不知所措,抱着他轻轻摇,可他却哭得越来越大声。
“娘娘,想必娃娃饿了,让民女给他喂奶吧!”秋月表姐站起来接孩子。
雪漓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出去!没看孩子要吃奶吗?”
“是!”侍卫们脸红了红道。
侍卫出去以后,雪漓便敞开了衣襟,含泪将自己的||乳|头贴近孩子得小嘴,“让本宫自己来喂一次奶。”秋月和表姐看着她凄迷得表情都不敢说话。
小家伙的小脑袋在她怀里拱了两下,便顺利地找到了奶头,一下一下吮吸起来。
这真是一种奇异地感觉啊!被温润的柔软所包含的感觉!原本快退回去的||乳|汁昨晚被司宸墨一吸,今天居然分泌出不少,看着这张小嘴努力贪婪地蠕动,雪漓心里满满的被幸福感充盈,只觉得这小家伙在怀,便似天下了!
可是,已经满月的小家伙胃口不小,雪漓的||乳|汁竟不够他吃,吸了良久,再吸不出时,依依呀呀又哭了起来。
“娘娘,还是民女来吧!”秋月表姐伸出手。
雪漓恋恋不舍地把孩子交给她,痴迷地看着他在秋月表姐怀中继续饱餐,骄傲随着微笑在唇边轻扬。
“娘娘,时间不早了,用完膳得早点回宫。”秋月在一边提醒。
雪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秋月,我们晚一点回去不行吗?“
秋月不忍心看她的样子,“娘娘,在这儿耽搁久了只怕人起疑心啊!”
孩子此时已经吃饱,粉嫩的小脸挂着酣甜,轻轻打了个嗝,香香甜甜地睡着了。
雪漓在他脸上以吻,然后捂住嘴,泪眼婆娑,“那就走吧!立刻回去,我怕再多待一会儿就不想走了!”
“不用膳了?”秋月问道。
“不用了!”雪漓狠心拭去泪水,拉开门,重新出现在侍卫面前时已若无其事,心中却暗道,芥儿,等着娘出来和你团聚!娘很快就会来的!到时我们再不分开!
屋内的小家伙似有感应一般,雪漓关上门的瞬间忽然大哭起来,听在雪漓耳中,犹如刀刃割在她心上,她眼底一痛,差点泪流如奔。
怕自己在侍卫面前露馅,迅速钻进轿子,轿起,咬住罗帕,哭了个昏天黑地,亦不敢发出 点声音。
回到宫里,司宸墨已在梅居等她。
“回来了?”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去了这许久?还去了哪里玩?”
雪漓暗自思想,瞒着他是不可能的,,侍卫一定会向他汇报她的行踪,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先是去寺庙烧香,然后去了趟秋月家。”
“哦?秋月家有什么好玩的?”她笑着问。
“不好玩!”她生硬地答道,“但是,宫里就秋月和我还算贴心,我感激她,是以去她家走走,打赏打赏,也算对得起她对我的忠心耿耿。”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一抽,转而笑着从身后拥住她,“怎么会只有秋月和你贴心呢?我算什么?”
雪漓拂开他的手,“不是你算什么的问题,而是我算什么!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的身体稍稍一僵,再次环住她,头垂靠在她肩上,轻吻她的粉颈,“你说算什么?傻妞,你真不明白吗?“
雪漓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便僵直了身体,“不明白!你去找那些歌明白的人吧!“
“雪儿,我会让你明白的……“他低喃着翻转她的身体,噙住她的唇。
她却在和他唇齿相依的瞬间想到了芥儿含住她||乳|头吮吸的感觉,一种离伤的痛在心里划开,这一切的祸首都是他,这个紧抱着她说爱她的男人!
如果爱,便是这样吗?
她用力推开他,自己也因用力过猛倒退数步,“你走吧!去守着你的皇长子。“
他木然看着她,最终步出梅居,他转身的刹那,一颗泪从雪漓眸中缓缓滑下,滴落在地。痛的是她,他会有感觉吗?
司宸墨闷闷地往太和宫而去。而此时的太和宫也在进行一场秘密对话。
“查清楚了吗?“这是紫画的声音。
“查清了,漓妃今天先去了寺庙,然后便是宫女秋月的家。“
“去一个宫女家?有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但是听说这宫女的表姐最近生了一个儿子!”
“哦?是吗?嗯……。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就是,漓妃在庙里求了一支签。”
紫画轻笑,“这也拿来汇报,为谁求的?签怎么说?”
“娘娘,是为孩子求的平安,正因为这样才觉得重要呢!”
紫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签怎么解得?”
“方丈说,蛟龙原非池中物,还说漓妃问的孩子定是掌控乾坤的人!”
紫画便陷入了沉思……
门外有人轻叩,“娘娘,皇上回来了!”
紫画使了个眼色,一切又回到了风平浪静的样子……
梅居,夜刚刚垂下幕帘,雪漓将新做的婴儿衣物和银量包好,递给秋月,“快,趁夜色回家拿给你表姐。”
秋月接过道,“娘娘,其实这些衣物宫外都有,银两你上次给的都够花十年了,没必要再这么劳心。”
雪漓淡笑,望着窗外,目光柔和,“秋月,买的是买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见不到芥儿,想着他穿着我亲手做的衣物心里也稍稍好过点。”
“娘娘,你既这么惦记小皇子,不如把他接回来吧!皇上对皇长子都那么好,一定不会亏待小皇子的。”秋月劝道。
雪漓轻轻摇头,“秋月,你不知道,我就是不想芥儿再入宫闱,这宫廷深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我在等机会,有机会我也会离开。”
秋月看了看门外的侍卫,“你有机会吗?皇上把你看得死死的,就连你去趟御花园也要跟着。”
“不是还有你吗?”雪漓握住她的手,“幸好你还可以行动自如。”
秋月叹了口气,“哎,就说去浣衣局送浆洗的衣服吧!不过这慌话说多了只怕也有破绽,能去一次算一次,说不定别人会怀疑我去洗衣局还去几个时辰!”
“别多说了,快去吧!早点回来!”雪漓催促道。
秋月把包裹在一打堆换洗衣服里,便依着这慌言,对门口的侍卫说去浣衣局,侍卫一时也没起疑心。
守宫门的依然是秋月的邻居,其他守卫知他俩关系,秋月塞了几锭银子给他们打酒喝,他们也就当没看见,反正一个宫女偷偷回家看看,马上就回来,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从没出过事,既有钱可赚,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今晚初上柳梢的月亮格外诡异……
秋月出宫以后,便坐上邻居守卫早已给她准备好的马车往回赶,进入家门以后,小皇子正好拉了便便在床上,床上一片狼籍。
秋月表姐笑道:“这俩孩子一个接一个捣乱,这褥子已湿刚换的,又弄脏了,家里实在没多余的被褥,全晾在外面呢!明天可要再去置几床!”
秋月给小皇子擦洗干净,换上新衣,“那今晚可怎么办呢?怎么睡?”
“你把小皇子抱你爹娘那里住一晚吧,若是饿了就叫姨爹姨母弄一碗糖水或者米汤给他喝,明儿我弄好再过来。”秋月表姐想了相道。
“可是你们怎么办?天已入秋,没褥子深夜可冷了。要不一起去?”秋月提议。
表姐摇头,“不了,姨母那地方也不够住,我们是粗人,不比小皇子金贵,将就一晚没事。”
“那好吧!”秋月点头,“那我先把小皇子抱走,再耽搁可就冷到了。”
秋月刚从表姐出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凭直觉,秋月预感有些异常,便找了个隐藏之处躲了起来,也没去爹娘家。
这马蹄声果然是冲着表姐家去的,不多时,便听得里面哭喊声一片,尤以婴儿的啼哭声最为响亮,可是,在一阵凄厉的哭声之后,一切便一般寂静。
怀中的小皇子忽然动了一下,轻微地哼了一声,小嘴在秋月胸前蹭,似在寻找||乳|头。
糟糕!小皇子可别在这时候要吃啊?
果然,找了几下没找到,小皇子的小嘴便扁了几下,哼出声音。秋月吓得赶紧把自己手指头伸进他嘴里让他吸着玩,一边祈祷,这个时候千万别出乱子。
还好,小皇子争气,稍稍吮吸了几下便又睡着了。
“孩子死了吗?可要确定!”有人粗声问。
“报,死了!属下将他场子都调出来了,不死才怪!”
“还有什么可疑的?”
“听说这宫女孩有老爹老娘就住在隔壁。”
“嗯……二少主命令,不许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杀无赦!”
“是!”
秋月的唇瓣已经咬出了血,闷着声音流泪,可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直到许久以后,马蹄声渐渐远离,秋月估计他们不会再回来,才从藏身处出来,眼前是一片火海……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好好的一座房子,就这么消遁了,还有她善良的表姐,表姐夫,老爹老娘,和那襁褓中与小皇子一般可爱的小外孙。。。。。
很明显这是冲着小皇子而来的,而错把她的小外孙当成了小皇子,他们居然把他的肠子都挑出来了?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秋月悲愤地泣了一声,却不敢再发出更大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一点点响动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危机。
二少主?她忽然想到了这个称呼,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火光冲天的夜,反倒没有了秋的凉意,可恐惧却像恶魔附在她身上,毛骨悚然,接下来的她该怎么办?该去哪里?
回皇宫吗?带着孩子怎么进得去?怎么圆这个谎?娘娘又会是什么打算?可她迟迟不回去,娘娘又会多么担心?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人,只有请他先带信回皇宫。主意已定,便朝着邻街走去,夜风拂过,寒意四起,她发现自己的背已全被汗水浸湿……
依然是宁静的夜,皇宫却丝毫不宁静。
太和宫内,烛亮如白昼。
曹子瑜跪在宫内大殿之上,司宸墨冰冷的脸看不出一丝表情,“来人,带贵妃娘娘!“一个冰冷的命令。
片刻之后,紫画巅着肚子缓缓一摇三摆而来,未语先泣然,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不出伪装,“二哥哥,紫画叩见二哥哥。“
明明弯下腰去行礼,口里却喊着二哥哥,骄弱的模样令人不忍睹之。
司宸墨眼光落在她身上,稍稍沉吟,不动声色,“起来吧,赐座。“
便有侍卫搬了椅子来让紫画坐下。
“二哥哥这么晚传紫画来可有要事?”紫画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子瑜,心中打起了小鼓,表面仍故作镇静。
司宸墨良久没有出声,整个大殿死寂一片,越是寂静,越让人害怕,紫画背脊已渗出点点汗意。
“紫画。”司宸墨冷冷地开口。
突然一声呼唤把紫画惊了一大跳,她立刻迫使自己恢复平静,展颜一笑,“二哥哥,紫画在!”
“朕想知道你做过什么?”司宸墨犀利的目光直盯着紫画。
紫画内外几层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可表面却平静依然,“二哥哥在说什么?紫画每天老老实实呆在太和宫,哪儿都不能去,能做些什么?不过是每天绣绣花而已。”
见司宸墨仍死死盯了自己,忽作天真状,“对了,二哥哥,是紫画不对,昨天不该舞了会剑,二哥哥,紫画知道这对孩子不好,紫画以后再不敢了。”
她抚摸着肚子,声音娇媚无比。若真露了什么馅,这假孩子便是唯一筹码,若这孩子得事也暴露,她便唯有死路一条了,也不再抱任何希望。
“紫画。”他平静地叫着她,眸中暗流涌动,“要不要朕一件一件数给你听?”
“二哥哥,紫画不明白!”她低垂了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第一,祭天哪日,郑直去天坛向朕禀报,是你叫人假扮成遇难父女和山贼,演了一处戏;
第二,为何那日太医院会一个太医也没有?朕明明留了一半的太医在宫里。”
“二哥哥!”紫画陪笑道,“这太医院的事紫画如何知晓……。”
“闭嘴!别打断朕的话!”司宸墨怒喝,“侍卫去传太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太医院落了大锁便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便以为太医全去祭天了,殊不知这里头是谁在捣鬼?秋月是先来叫风一天去找太医的吧,你先得到了消息便派人抢先去了太医院是也不是?锁上大锁派人在门口蹲着等待侍卫来回假话是也不是?”
“皇上!”紫画顾不上肚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冤枉啊!是哪个天杀的冤枉紫画。。。。。”
“大胆!你敢说朕是天杀的?”司宸墨大吼。
紫画吓得面如土色,“没,不是,紫画不是这个意思……”
司宸墨冷笑,“还有呢!第三,今晚是谁派教中之人血洗秋月家?是谁杀了朕寄养在她家的皇儿?”
紫画瘫软在地,她以为只有她才知道雪漓孩子没死的事,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她这二哥哥的能力……
不过,她死也不会承认的!
“而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冤枉紫画?紫画久居深宫,如何与外界接触,如何有此能力指挥教中的人?二哥哥,你不要冤枉我?”她趴在地上悲泣。
“冤枉?”司宸墨眸中冰火交融,“你不能与外界接触,有人能!你没有能力指挥教中之人,有人能!哼!三少主!”他咬牙吐出最后三个字。
曹子瑜此时倒是十分平静,跪直了身子,“二哥,我承认,这些事都是我和紫画联合起来做的。”
“曹子瑜!”紫画尖声喝道,“就算是你做的,你也不要把我拉进去当垫背啊!”
曹子瑜缓缓转身,正面对着紫画,“紫画,我曹子瑜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不是敢做不敢当得混蛋。我之所以肯帮你,完全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妹妹,因为我……”鉴于紫画是司宸墨的贵妃,这“我爱你”三个字他终没有说出口。
稍稍停顿,曹子瑜继续道,“从小,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如今也一样,我不忍心看你为了二哥成天伤心,所以,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但是,前提是不背叛二哥,我们做的那些事,我本来就不算瞒着二哥,只是现在还没到坦白的时候而已,既然二哥已经查到,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曹子瑜!你疯了!”紫画声嘶力竭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不,我没疯,疯的是你,紫画。”曹子瑜平静地看着紫画。“想当初,我们兄妹四人是和睦开心,自从进宫以来,不,应该是励妃进宫以来,一切都变了,所以,我和你一样恨漓妃,但是,她却是二哥哥最爱的人,因此,从我个人的心出发,我不会害她,但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会去做,没错,派 人演戏阻止郑直的是我,派人去太医院假传信息的事我,假借二哥的名义令教中之人去杀害秋月娘家的人也是我,二哥哥若要治罪就治我吧,只求饶了紫画。”
司宸墨气得颤抖,“曹子瑜,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背叛朕,你可知道诛杀朕的爱妃和皇儿就是对朕最大的背叛?与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捅了朕!”
“不!”曹子瑜道,“在曹子瑜心里,只有我们兄妹四人才是一家人,其他都不是!对于漓妃娘娘,曹子瑜很内疚,但是,与我们兄妹感情比起来,算不上什么,曹子瑜拼死也要扞卫我们兄妹感情的完美无缺。”
这番话让司宸墨暴怒的情绪平息下来。
“子瑜,”司宸墨话语带着忧伤和愤怒,“正是因为我一直珍惜我们的兄妹感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们,而你们却变本加厉。难道你们真把二哥当傻子吗?我为什么会太和宫居住?为什么换掉一批侍卫?都是为了防着紫画,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亲手带大的子瑜也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一回,司宸墨也没有自称朕,展现在曹子瑜眼前的是一个哀伤失望的哥哥。
曹子瑜似乎又看见了进宫前那个整日愁眉不展,一脸忧郁的二哥。他既难过,又震惊,“二哥,难道你早就对我们起疑了吗?”
“应该说最先是对紫画起疑吧,很早很早,在我为救漓妃受伤那次,风一天说有人在我的外伤药里加了活血的药,我便怀疑紫画,但是我想不通她是为什么。也正是鉴于你口中的兄妹情,我原谅了她。紫画,子瑜,二哥的身世你们都知道,所以二哥有多珍惜我们之间者难得的亲情,以至于你们无论做错了什么,二哥都给自己一个原谅你们的理由,你们还小,还没长大……”
司宸墨的声音有些梗咽起来,“可后来的事太让我失望了,追杀漓妃,雇人刺杀我为我挡剑,再到今晚的血洗秋月全家,事情竟惨烈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看来,竟是我错了……”
司宸墨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讲的曹子瑜和紫画都说的痛哭流涕。
“二哥哥,紫画多么希望时间还停留在宫外的那些时间,可是紫画已经错到这一步,无法再回头了。二哥哥,紫画要说的是,你说这些事里面,有些是紫画做的,有些真的不是紫画做的。没错,雇人刺杀你是紫画为了博取你的关心而上演的苦肉计,可紫画没有派人追杀漓妃,当时漓妃来求我助她出宫,我还赠了她一袋金子,怎么会再去追杀她?还有,你外伤药被做了手脚,也与紫画无关,紫画虽错的很多,但是决计不会做出伤害二哥哥的事,紫画对二哥哥心心念念只有一个爱字。”紫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曹子瑜也接着说,“二哥,这一点我相信紫画,所以,二哥,潜伏在你身边的敌人不止一个,你要小心,还有,风师兄明天就会回来,已派人快马先送回消息,殷雪翼最近在西南活动异常频繁,估计年内就会谋反,届时,或许已没有子瑜在你身边随侍,你一切要谨慎!”
“什么意思?”司宸墨警惕地看着他。
曹子瑜拔出长剑,“二哥,子瑜杀害了二哥的孩子,罪该万死,本就不打算苟活于人世,只是,紫画怀有二哥的亲骨肉,请二哥看在孩子的份上,暂绕了紫画。来生,子瑜愿再做二哥的小弟,再不犯傻,永远忠诚相随!”
他眼一闭,便举剑往脖子上抹去,司宸墨眼明手快,手中的扳指飞出,击落长剑。
曹子瑜一片茫然,“二哥……”
“明明知道我四面楚歌,用人之际,还想死?你就戴罪立功吧!“司宸墨斥责道。
曹子瑜恍若重生,满脸欣喜,继而又变得沮丧,“那紫画呢?二哥?”
“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子瑜,你自己好好把握!”司宸墨叹息道。
“是!二哥!”曹子瑜跪下叩头,“若子瑜再犯类似错误,定万死不得超生!”
伏在地上的紫画舒了一口气,摸着肚子暗叹,还好这假肚子没有拆穿,否则今天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司宸墨似很疲惫,“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药引皇妃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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