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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皇妃第21部分阅读

    药引皇妃 作者:

    ,不时泻出他们的话语。

    “雪儿,说,我好不好看?”

    “好……好看!”雪漓己被他逗弄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得意地大笑后便是激烈的碰撞……

    激流散尽,他们相拥而眠,雪漓抚摸着他胸前半月的标记问,“宸哥哥,你怎么会有一个标记呢?”

    “不知道,生来就有了!”

    在群臣和太后的极力反对下,司宸墨的削藩计划终不能成,是以,殷雪翼顺利袭了东南王的王位,跃居为楚州一王,终于拥有了自己的领地和军队。

    受封那天,他携王妃微络从楚州来到玉京,玉京亦大摆宴席,为东南王接风洗尘。

    这是雪漓在离开琼池后第一次见殷雪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将自己打扮得明艳异常,在宴席上,她一直紧挨着司宸墨,始终保持着灿烂无比的笑容,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扫过殷雪翼一一这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他比从前黑,比从前瘦,微络没有照顾好他吗?还是他过于劳累?

    心中轻轻掠过的,还有些微疼痛……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在他怀里听着他的歌谣入眠,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吗?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那都是让人难以忘怀的过往。她站在司宸墨身边就代表了与他的对立,他会难过吗?

    会吗?他已经有了微络……

    希望他们幸福吧……

    雪漓举起酒杯,手伸进司宸墨掌心,朝着殷雪翼的方向,“哥哥,恭喜你封王,祝你和嫂子永远幸福。漓儿还想说的是,谢谢你,谢谢你又当爹又当娘把漓儿拉扯大,没有哥哥就没有漓儿的今天。”

    司宸墨却夺过她的酒杯,温和地说,“爱妃,你如今不能喝酒,朕代你喝了,般将军,不,如今应该说东南王,东南王既是你的兄长,那么也便是朕的兄长,今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殷雪翼黑着脸,举杯一口而干,手指用力,却差点将酒杯捏碎。

    雪漓这杯酒敬的是殷雪翼和微络两个人,殷雪翼喝过之后便坐回了座位,微络亦是有孕之身,雪漓有司宸墨代酒,殷雪翼却没给微络代酒,她的脸色便黯然起来,一狠心,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苦涩的辣味让她咳嗽不止,殷雪翼也只是扔给她一个脸色,“还不坐下,丢人!”

    微络委委屈屈红了眼眶,却不敢出声。

    之后的宴会便无非是歌舞之类的,和平日无多大区别,雪漓坐久了便感到乏力,对司宸墨道:“你在这儿,我先回御书房了!”

    经过殷雪翼身边,她顿住了脚步,笑道:“哥哥嫂子再玩会儿,漓儿就失陪了。”

    殷雪翼推了推微络,微络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上前抱住雪漓,“妹子走好,早点休息!”

    殷雪翼也顺势挤了过来,哥哥般轻轻抱了抱雪漓,什么也没说,雪漓忽感到手心中多了一样东西,她不由自主捏紧了它,有些紧张。

    匆忙走出玉华殿,她在僻静处打开纸条,上面写着几个红色的字,“今晚子时,漓宫废墟前见面,若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雪漓匆匆撕碎了纸条,心中一片烦乱。

    躺在御书房宽大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

    夜深了,司宸墨的脚步声响起,她假装睡着,一会儿,司宸墨便在她身边躺下,像平常一样抱着她,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

    更声敲了三次,雪漓越来越清醒,最终无法再假装平静。

    “宸哥哥,宸哥哥?”她唤了两声,司宸墨没有反应。

    她便轻轻从他怀中钻出来,穿上晨衣,蹑手蹑脚出了御书房,往漓宫方向而去。她刚刚掩上门,司宸墨便睁开了眼睛……

    自那场大火之后,漓宫来往的人更加稀少了。殷雪翼选择这里也有这个原因吧。

    远远的,雪漓便看见那个藏蓝色的身影在翘首以盼,依然高大,依然充满了男子气,只是雪漓胸口却堵了一团什么似的,郁结起来。

    看见她的身影,他快步走了上来,异常欣喜抱她入怀,“漓儿,你终于来了,翼哥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知不知道翼哥哥有多想你!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

    雪漓一动不动,“翼哥哥不是楚州驸马吗?怎么还可以随便抱别的女子?”

    “去他的驸马!”殷雪翼啐了一口,“漓儿,相信我,我逼迫无奈才娶了微络,我心里只有一个你,真的!”

    雪漓淡淡一笑,原来逼迫无奈可以娶别的女人……

    不过,她很快释然了,逼迫无奈之时,她不也早已成为别人的女人吗?只不过,这走过的路,又岂能再回头?

    “翼哥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以后不要再这么晚约我出来,你是我哥,有话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公开说!”

    “不!我不是你哥!奶娘托我照顾你一辈子的!我要带你走,现在就带你走!跟我回楚州,当我的王妃!”

    雪漓挣脱他的怀抱,“翼哥哥,太晚了,我已经是他的妃子,我有了他的孩子,你还是和你的楚州公主好好过日子吧,我只是你的妹妹而已。”

    “不,你不是我妹妹,漓儿,我爱你!我爱你!”他猛然拉她入怀,吻住了她的唇。

    远处的花影间,一个人影悄然而去……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有片刻的呆滞,可接踵而来的却是心尖划过的疼痛,只因忆起那冰凉的人儿……

    她猛地推开他,“翼哥哥,不要!我们之间不该再发生这样的事!”

    殷雪翼扭过她胳膊,“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进宫只是为了凤鸣钗,你终会回到我身边,如今为何全变了?你想当皇妃是不是?那我也可以给你,我还能让你当皇后,只要你回来,终有一天会让你成为母仪天下之人!”

    雪漓轻轻摇头,“翼哥哥,你错了,漓儿要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殷雪翼急切地道,“若你要的是感情,翼哥哥和你十二年感情还不够深吗?翼哥哥不够疼你吗?漓儿,不要使小性儿,翼哥哥知道,你在生气对不对?气翼哥哥娶了微络,骗了你,可是翼哥哥发誓,对于微络,我真的只是利用而已。”

    雪漓微微一笑,幽幽道,“翼哥哥,若你对微络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是假的,那对漓儿说的就是真的吗?漓儿该怎么相信?这天底下,最难懂的就是人心啊!”

    殷雪翼眼中闪过一抹痛,“漓儿,你怎会不懂翼哥哥?翼哥哥是全天下最疼你的人,你都忘了吗?”

    雪漓摇头叹息,亦不是往日的感情了

    “翼哥哥,漓儿没忘,漓儿心中永远留有对翼哥哥的感情,只是漓儿己不是往日的漓儿,这感情……”

    殷雪翼悔恨交加,捏紧了雪漓的手腕,“漓儿,早知如此,我便不应该答应你进宫,若没有了你,得了天下又如何?”

    雪漓不忍睹殷雪翼纠结的眼眸,双目低垂,“翼哥哥,有些事不能再回头了。”

    “不!”殷雪翼再次紧拥了她,“能回头!即便是为了你,我也定要覆了这天下!”

    雪漓苦笑,“为了我?翼哥哥,漓儿便罪孽深重了.若是为了我,翼哥哥可愿弃了这天下,安心做你的东南王?”

    殷雪翼语塞。

    雪漓挣脱他的禁锢,叹息,“翼哥哥,漓儿要回去了,他醒来找不到我会着急。”

    “漓儿。你就不怕我着急吗?”殷雪翼大吼,“如今你心里全是他,翼哥哥在哪里?”

    雪漓回首嫣然,“翼哥哥,你依然在漓儿心里,是最亲最亲的大哥。”

    “可是,你这一走,下一次见面便是敌人了……”殷雪翼此话既伤感,亦是威胁。

    雪漓心中一抹宸楚,“翼哥哥,即使你把漓儿当敌人,可在漓儿心里,你还是大哥,养育之恩永不敢忘!翼哥哥,我真的该走了,别忘了,这是皇宫!”

    殷雪翼的手终于慢慢松开,目睹雪漓微微臃肿的身体消失在夜色中,悔不当初,喃喃自语,“漓儿,还是那句话,天下和你,我都要!”

    其实,雪漓心中亦异常难过,今晚的一切更让她看懂了自己的感情,宴会前若还有半分幽怨,此时却己全无,只想赶快回到司宸墨身边,可是,殷雪翼的落寞和黯然亦灼伤了她的心,他仍然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啊!

    这一场天下之争最终将掀起风彼,无论最后成败如何,伤的都是她的心,可是,力量微薄的她能做些什么?一切只能顺其自然,静观其变了,她唯一希望的是,能将伤害减到最小……

    回到御书房,司宸墨仍然在熟睡,她无端舒了一口气,除去外衣,轻轻躺回他身边。

    刚一贴近他,便被他裹进了怀里,“你去哪里了?”他低低地问。

    雪漓稍作犹豫,微笑道,“宴会上吃杂了东西,肚子有点不舒服。”说完却明显感到他手臂一紧。

    “雪儿,不要离开我。”他冰凉的脸埋进她颈窝,让她的心猛然收缩,觉得今天的他分外惹人怜悯,是因为自己欺骗了他吗?

    一丝内疚从心底滑过,她情不自禁用温暖的手指摩擎着他的脖子,继而一直往下,深入他的背,褪去他明黄的亵衣,她温暖的身体便贴上了他的冰凉。

    “他要带你走对吗?”司宸墨像个孩子,依恋在她肩头。

    “什么?”雪漓不明,却被他可怜兮兮的语气惹痛了心扉,怜惜地捧起他的脸。

    这是轩辕夜的脸,在宫里,他只能是轩辕夜,那是一张假面,可他的眼睛却那么真实地流露着怯弱。

    他也会害怕吗?堂堂天朝皇帝,令人闻风丧胆的月神教二少主……

    “没什么!”司宸墨却只是微微一笑,“刚才你不在我身边,心中不踏实,以为你走了。”

    “傻!你在这里,我能走到那里去?”雪漓有些心虚,是不是他发现她去见殷雪翼了?她后悔自己撒了谎,如果说真话,他不定还能原谅自己,总比现在搞得心上心下的安稳。

    以后再也不骗他了,她暗下决心。

    “真的?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司宸墨双目迷离。

    “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信我!?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爱骗人吗?”雪漓被他搅得分外不安,只能用生气来搪塞

    司宸墨立时搂紧了她,“不,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一连数个我相信,说到后来,竟成梦呓。

    “雪儿,我们睡觉吧!抱着你才能睡着……”他闭上眼睛抱紧了她。

    雪漓暗暗诧异,这一次是她主动褪去他的衣服,而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里隐隐有些失望,替他重新穿上,靠着他不安不宁地睡去。

    殷雪翼在玉京盘桓数日,雪漓便再也没有露面。

    最后一天,殷雪翼即将返回楚州,大越皇帝将亲自送去码头。

    御书房内,雪漓给司宸墨整理朝服。

    “行了,你看看。”她为他束上明黄|色绣了金边的的腰带,金黄的流苏在她的触碰下微动。

    他顺势搂住了她,“你也和我一起去!”

    雪漓微一迟疑,点点头。司宸墨竟然异常开心,亲自选了衣服给她换。“这件可好?”

    雪漓回头,簇新的桃色宫装,滚了粉绿的边,裙裾大片散落的桃花足可乱真。“你觉得好,便是好的。”

    司宸墨微微一笑,手指在她领间摸索。

    “我自己来。”雪漓慌乱地抓紧了领口。

    “傻妞!在我面前还害羞?让我伺候你一次。”他一粒粒解开她便服的盘扣,将那袭粉色宫装穿在她身上。

    他放落她满头青丝,梳理整齐,不再挽髻,只用一金色发冠束住她柔滑的黑发,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黛,执了紫毫笔,沾上胭脂,在眉心勾出那一弯弦月,便是桃花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了。

    “人面桃花相映红,只是这桃花比你还逊色三分!雪儿,你太美了!美得让我放不下心!”他端起她的脸赞叹不已。

    “宸哥哥这话什么意思?”雪漓嘟起了唇。

    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深吻,“别勾引我了!我的意思不过想着,该去找风一天做丑八怪面具的是我!你的美色只能供我欣赏!”

    “那我今天不去就好了,你把我藏起来吧!”雪漓有些不悦。

    “又生气!”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生气对皇儿可不好!”

    “皇儿皇儿!你现在就只知道皇儿!我不生了!”

    “小妮子!别说傻话!走吧,时辰到了!”他牵起她的手。

    玉京码头,彩旗飞扬,明黄的御辇上坐了司宸墨和雪漓,百官紧随其后,为一个藩王送行,声势如此浩大,也属少见了。

    “不下去与你哥说几句话?”司宸墨笑问。

    雪漓不知他是否属故意,只能由他携着她的手下了御辇,他的手臂随之缠上了她的腰,“如今有了孩儿,万事要小心。”体贴之情显而易见。

    雪漓望着殷雪翼,只见他脸上堆起极不自然的表情。

    司宸墨是故意的!她忽然后悔自己来给殷雪翼送行,这个暴君就是想给司宸墨下马威,她是他的,江山也是他的,是这个用意吗?待会儿回宫再找他算账!

    “爱卿此番回楚州,路途遥远,王妃身子又有不便,可要费心了。”司宸墨淡淡笑道。

    殷雪翼把目光从雪漓身上收回,“谢皇上记挂,臣感激不尽,此番回楚州定谨记皇上教诲。”

    “嗯,如此甚好!”司宸墨满意地点头,“雪儿,不跟你兄长道别?”

    雪漓嗔了他一眼,这俩人明明是生死对头,在外面却装得像模像样!

    她柔声对殷雪翼说,“翼哥哥,一路顺风,漓儿会想念翼哥哥的!”她看了看微络,又道:“好好照顾嫂子,有时间再来玉京看我。”说完这句话又觉不妥,来玉京?昨晚殷雪翼的话在耳边回响一一下一次见面便是敌人了。那还来玉京干什么?这似乎是不好的预兆……

    殷雪翼一一应着,眉目间凝聚的沉重底下是什么?雪漓不敢想,也不愿想,只听他与司宸墨又寒暄了几句,便登舟而去。

    雪漓这才敢抬眸,深深凝望渐远的船帆,一时痴了……

    殷雪翼伫立船头,望着码头边那个艳若桃花的人影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朵粉色花瓣,胸中犹如堵了一块大石头

    “漓儿,漓儿,我一定会再回来的!等我,等我来迎娶你做我的皇后!”他胸中默念。

    只见岸边人影一晃,忽然乱了起来,尖叫声不断,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令,“回岸边瞧瞧!

    “王爷,您这时候上岸可不妥。”微络悄然出现在他身边,“你的漓儿没事,你看那粉白的影子不还好好的吗?”

    是的,倒下的是一蓝绿色人影……

    此时的岸边已陷入一片棍乱……

    雪漓惊呆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翼哥哥刚走,便有人突然尖声高叫,“皇上小心!”

    与此同时,两个人影一齐朝司宸墨扑来,剑光一闪,“璞”的一声,便是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只是,没入的并非司宸墨的身体,而是紫画。

    原来是紫画发现了刺客,用自己的身体替司宸墨挡了这一剑……

    接下来侍卫便将他们团团围住,抓刺客的声音此起彼伏,行刺的黑衣人很快被生擒。

    司宸墨无暇顾及这些,抱着紫画大喊,“快回宫!叫御医做好准备!”说着便上了御辈,快马加鞭而去,留下雪漓呆呆站在原地。

    “说!谁派你来的?”曹子瑜的剑架在刺客脖子上。

    刺客一句话也没说,嘴角却流出了鲜血,他咬舌自尽了……

    “哼!还有点骨气!不过我不信我查不出来!”曹子瑜因紫画受伤而愤恨不已,收剑回宫。雪漓低下头,俯身在刺客躺着的地方悄悄捡起一样东西。

    太和宫,紫画己没有危险,雪漓远远站在门边,不知道这时候司宸墨是否已经想起了她,一路紧握拳头,掌心的东西割破了她的皮肤。

    风一天站在她身侧,握住她另一只手,他手上的温度很温暖。雪漓抬起头微笑,刚才是风一天一直陪在她身边。

    太医开好药方,“皇上,贵妃娘娘这一剑虽刺得深,但没伤到要害,并无大碍,臣开了方子,吃上三五副就没事了。”

    司宸墨点点头,“如此便加紧让人熬药去吧。”

    回头间瞟见了站在门口的雪漓和风一天,当他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时,脸稍稍变了颜色,眼波里却是温柔的波光。

    他走到雪漓身边从风一天掌中拉过雪漓的手,温柔的声音依然如同和风,“对不起,刚才一时情急,把你忘了,吓着了吗?”

    雪漓摇摇头,倚进他怀里,只要他还记得她就好,其它的不计较,只是她该不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皇上,刺客有线索了。”曹子瑜忽来报。

    司宸墨把雪漓从肩头拉开,急问,“是什么人?”

    “这个……”曹子瑜看了看雪漓,“据刑部调查,刺客的佩剑是……东南王的部下所有。”

    “不可能!决计不是翼哥哥!”雪漓急道,“宸哥哥,你听我说……”她的话没说完便被司宸墨疲惫的眼光制止

    他微微一笑,抚着她的脸,“别急,我会查的,你先回御书房去吧,脸色都白了。我等等就过来。”

    “嗯。”雪漓什么也没说,懂事地点点头,抱了抱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握紧手中的东西,回身准备给他,却见他和曹子瑜守在紫画床前,他正握着紫画的手……

    雪漓一笑,有些酸涩,或许现在把这个给他是最糟的时候……

    “漓儿!”风一天叫住了她,“我陪你去吧。”

    漓儿?很窝心的称呼,这宫里没人这么称呼她,风一天亦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她。

    “风一天,我可以叫你风哥哥吗?”雪漓仰起笑脸。

    “当然,我是宸墨的哥哥,自然也是你哥哥!”风一天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明媚了他身后的天空……

    这样的笑容很温暖,温暖得似乎许久以前便己熟悉,雪漓孩子气地转着圈,“漓儿又多了一个哥哥啦!真好!”

    她粉红的裙裾在枝叶间飘飞旋转,恰如落英缤纷,绚烂了满园春色。风一天静静凝视,一抹微笑在他唇边展开。

    忽听她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地上跌去,风一天急忙上前托住她。衣摆轻扬,他温热的气息环抱了她,一时阳光炫目,雪漓眯上眼,对上他女子般灿烂的桃花眼。

    雪漓味的一笑,没有心慌,亦没有男女之间接触的悸动,只觉他目光里的温暖尤甚他身后的阳光。

    她的呼声同时惊动了太和宫里另外两个男人。

    司宸墨回眸,眼见雪漓倒在风一天怀里,心里咯噔一声,起身便要外出,而偏偏榻上的紫画轻轻梦呓,“二哥哥,二哥哥……”

    他无奈坐下,重新握了紫画的手,重又回眸,雪漓和风一天肩并肩渐渐消失在花影间……

    “紫画就像我们的亲妹妹一样,所以宸墨见她因自己而受伤,自然会挂念,你不会怪他吧?”风一天似在询问,听起来却更像解释。

    原来是为了这个风一天才送她回来,他们之间感情可真是很深啊,

    雪漓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怪他!只是,我有件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你。”

    “什么?”风一天奇怪地问。

    雪漓将手中之物塞入风一天掌中,“这是刺客留下的。”说完莞尔一笑,“别送了吧!漓儿找得到回御书房的路。”

    风一天将手中之物摊开,一时愣住,遥望雪漓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入夜,满园春花笼着一层薄雾,雪漓在廊上坐了良久,直到那身桃色宫装凝了满袖晚露,依然没有司宸墨归来的身影,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回屋,又坐在窗前,托腮凝视那盏红烛,一滴一滴数着滴落的烛泪,不知不觉夜已深……

    身上一动,雪漓梦醒,惊讶地抬眸,司宸墨柔软如水的目光正往视着她,“怎么就趴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雪漓低头看看自己,依然是昨日缀满桃花的粉装,窗外己是春日初阳,昨夜竟趴着睡了一夜。

    她浅浅一笑,“我等你,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傻妞!”他抱住她,“也不沐裕,也不知道上床先睡,竟是一日也离不了我?”

    莫名的,她的眼眸便湿润了……

    他低头细细吻着她的眼睛,“正好我昨夜和曹子瑜痛饮一夜,也没好好睡,今儿不早朝了,我们好好再睡会儿!”

    “先沐浴吧!”

    他邪邪的一笑,抱起她,朝外喊道:“靳公公,准备沐浴!”

    雪漓粉腮上桃红呈现,满目是满春的颜色,忽想起一事,抬头问道,“风哥哥把东西给你了吗?”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勾起唇角一笑,“风哥哥?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哥哥?可便瞎认哥哥!浴桶里很快热气升腾,氤氲着满室绮色……”

    只是一个插曲,刺客之事便过去。

    紫画救驾有功,太和宫内赏赐不断。

    自那一晚后,司宸墨每日必去太和宫探望紫画,只是不在那里过夜,月上柳梢时,他必携了两袖夜露归来,在雪漓的温暖里度过每一个春夜。

    一切都那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神不宁……

    紫画的伤渐渐痊愈,一月以后,己是仲春,迎来了大越的花神节。

    这一天从皇宫到民间,女子们均相互陪伴,前往花神庙上香,顺便郊游野宴。

    深陷宫廷的雪漓对这一天期特了很久,一大早便雀跃着催司宸墨快点,而紫画却在此时来到。

    司宸墨一见,立刻令宫女扶她坐下,“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呢?伤刚好!”

    紫画脸色微白,笑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段时间辛苦了二哥哥,衣不解带亲手照顾紫画,紫画前来道谢的。”

    “你为朕受的伤,朕于心何安,再说,即便你不是因朕而伤,你是朕的妹妹,朕照顾你也是理所当然。”司宸墨温和地道。

    雪漓对紫画的话上了心。紫画的伤在背上,若亲手照顾,岂不是……

    紫画的眼眸里也因司宸墨的话黯然失神,她只是他的妹妹,永远只是妹妹吗?转眼又换上了笑颜,“二哥哥,今天是花神节,二哥哥是不是准备和漓妃出宫呢?”

    司宸墨看了看雪漓,踌躇间,终点了头,“你身子刚复原,出去不合适。”

    紫画低垂着头,“紫画明白,紫画不会打扰二哥哥和漓妃的,紫画先告退了。”

    依稀可以看见她低垂的眼睫上亮晶晶的细珠闪动,她站起身来,忽脸色发白,闭上眼,身子软倒。

    司宸墨站在她身边,及时扶住,宫里又是一片大乱……

    太医围在御书房床榻之际,司宸墨走过来握住雪漓的手,“真是抱歉,雪儿,不能陪你出宫玩了。”

    雪漓温婉地笑了笑,“没事,我叫风哥哥陪我出去吧!

    “风一天出宫办事去了!改天吧,改天还是我陪你!”司宸墨一脸歉疚。

    “那好吧!”雪漓看着紫画躺在她和司宸墨躺过的床上,心里酸意直涌,可脸上却不愿流露不开心的表情。

    司宸墨似不放心,捏了捏她的鼻子,“有没有不高兴?”

    雪漓笑了笑,“真的没有!我是如此小气的人吗?”

    “本来就是!”司宸墨轻笑出声,随后覆在她耳边低语,“别想多了,不管怎么样,我心里只有你!”

    他微凉的气息吹散了一切阴霾,雪漓低垂了头,笑而不语。

    “二哥哥……”紫画幽幽醒转,低唤着司宸墨。

    “来了!”司宸墨扭头应了一句,对雪漓温和地笑道,“别站着,站久了累,我去看看。”

    雪漓看着他坐在窗前握着紫画的手,宽着自己的心,“他还是属于自己的,尽管紫画拼了性命赌他,他还是自己的……”

    “祝太医,如何?不是伤已经好了吗?怎么还会突然晕倒?”司宸墨问。

    叫祝太医的颤巍巍跪下,“回皇上,恭喜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

    这一回要晕倒的便是雪漓了。

    眼前的一切全部旋转起来,她扶住桌脚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司宸墨的脸在她眼前一会儿是轩辕夜,一会儿是他自己。”

    司宸墨一个箭步跨到雪漓面前,急切地辩解,“雪儿,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要误会!”

    雪漓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声音空蒙忧伤,“你到底是谁?我分不清,分不清了……”

    “二哥哥……”床上的紫画微弱地唤着他,“二哥哥……你忘记了?”

    “住嘴!祝太医你先下去!”司宸墨忽然激动起来。

    太医走后,他接着道:“紫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朕承认对不住你,也正是因为这样朕才一直保证你的清白,即便上次中了迷|药也没有动你,你却一错再错,派人追杀漓妃是你做的吧?这一次的行刺事件你才是主谋,想用苦肉计来打动朕?是也不是?对于你一次次荒唐的行为,朕一再容忍,只当你对朕一片痴心,不忍心伤害你,可你却越来越过分!你为何会变成这样?难道争宠真会将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吗?”

    “二哥哥,你在说什么?”紫画双唇颤抖,“紫画没派人追杀漓妃,更不会拿自己和二哥哥的生命开玩笑来自编自演行刺事件。二哥哥不要为了和紫画撇清关系含血喷人,若你不愿认这个孩儿紫画走人便是,绝不会赖着二哥哥。”

    司宸墨冷笑,“紫画,你真的变了,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朕一路追踪漓妃,便有另一拨持半月剑的人紧追漓妃,除了你,还有谁能指使教里的人?还有这片叶子。”

    他拿出一片金叶,“当初漓妃离开皇宫的时候是你送了她一袋金叶吧?这是你的专用,不只有你喜欢把金子打造成叶子的形状吗?如今却出现在刺客手里,难道不是你雇的人?还假扮殷雪翼的人?殷雪翼有那么蠢吗?众目睽睽行刺我?”

    “二哥哥!你是皇帝,若你真认为你心中的紫画会这么做,紫画百口莫辩,更何况,如今你还有所谓的物证。”紫画双目含泪,“紫画从来就不敢对二哥哥有非分之想,可是,紫画受伤第一夜,二哥哥和三哥喝醉了酒,将紫画当成……当成漓妃,你都忘记了?紫画怕二哥哥醒来难堪,强忍着痛将弄脏的地方收抬干净,原本打算将此事忘记,就当紫画做了一个甜蜜的梦,但是,如今有了二哥哥的骨血……也罢……紫画回教里去吧,待孩子生下来紫画请求滴血认亲,届时再说是与不是……”

    紫画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走去。

    “等等。”司宸墨冷声叫住了她,“教中就不要回去了,搬出太和宫,去冷宫吧!”

    紫画脚步顿了顿,亦不回头,径直前走。

    “我扶你!”曹子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搀紧了紫画,眼睛斜视着司宸墨,“紫画,我带你走吧,我们回去,这皇宫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紫画冷冷推开了曹子瑜,“二哥的话就是圣旨,他命令我去冷宫,我就去冷宫。你不要接近我,以免我更加说不清楚。”

    紫画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御书房,司宸墨头痛欲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

    当初夏侯铭告诉他另有一支队伍在追杀雪漓的时候,他就怀疑过紫画,也曾在教中悄悄查问,可是教中之人均否认有此事,而当时这事也有疑点,比如他月神教杀手个个出类拔萃,怎么会被夏侯铭打得落花流水?

    毫无头绪之际,便将此事搁了下来,认为只要寸步不离雪漓左右保护她周全就好,可是立刻发生了这行刺事件。

    初时他也以为这是殷雪翼所为,但疑点颇多,殷雪翼更不会傻到刚离开玉京,便派人刺杀他的地步。

    接着,风一天便把那枚金叶交给了他,又是紫画?这个念头搅得他烦躁不堪,甚至怀疑紫画的伤是假的,于是,亲自在太和宫验她的伤口,却又发现千真万确。

    据他的观察,紫画从没离开过太和宫,若是她指使,必有朕系人和朕系方式,于是,派了重兵保护雪漓,自己日日在太和宫勘察,他对皇宫其实不熟,怕的是太和宫会不会也像漓宫有一处通往别地的通道方便紫画出入,那其他宫呢?会不会也有?若是这样,这皇宫太不安全了……

    然而,最终,他的足迹遍寻了整个皇宫,什么也没找到。究竟是不是紫画,也只是怀疑而已,他该怎么办?若不是紫画,皇宫里还隐藏怎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时时可以威胁到他的安危,雪漓的安危?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他又把风一天派出去办事……

    “曹子瑜,那天晚上真的……”

    ”烦乱之下,他真记不起喝醉酒那天他做过什么。

    曹子瑜犹豫了一下,嘀咕道,自己知道!不能喝酒偏和我喝,哼!

    “反正那天紫画叫我把你从她床上抬出去,至于你们在床上做够过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的!司宸墨,我告诉你,若此次你再对不起紫画,我定和你恩断义绝!”

    曹子瑜走后,御书房便静了下来。

    司宸墨从没如此头晕过,面对雪漓,千头万绪无从理清。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静,“雪儿,你相信我吗?”

    雪漓想哭,却笑出了声,“我一直都相信你,我还不够相信你吗?可事实证明呢?你每一次都在骗我!你早就知道追杀我的人是紫画,你尽然还对她那么好?我是没死,如果我真的被她派来的人杀死了呢?你会怎么样?我真的开始怀疑,在你心中,到底更爱谁!”

    “雪儿”他急声大喊,“不许质疑,除了你,我从来就没爱过别人,只是,为什么我越不想伤害却偏偏造成更大的伤害呢?为什么我总是在对不起别人?雪儿,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是你……”

    “够了!”雪漓捂上耳朵,“我听够了,听够了你的道歉,你去给紫画道歉吧!她才需要。否则你的兄弟情,兄妹情全付诸流水,你对人人都有情,只是对我无情,我习惯了!我不想继续破坏你们的感情,走的人是我,去冷宫的是我,从此再也不想见到你!没有了你,也就不会有人害我了!”

    “雪儿,不许走!”他冲上前抱住了她,声音便哽住,“不要走,好不好?”

    “不走?”雪漓抬起泪眼,“不走继续任人宰割吗?对不起,我还想活着,至少为了孩子,我还想活着,在你身边,就注定一刻不能安宁!”

    司宸墨愣住了,颓然松开了手,“雪儿,你的意思是我连累了你?你后悔在我身边了?”

    “是,我后悔了!千错万错不应该成为你的妃子,既成了你的妃子,亦不该揭开你的面具,那样我还可以继续恨你。不过,归根到底,我不应进宫,不应在那年冬天跑上山玩,也就不会遇上你,至少我还活在翼哥哥的庇佑下,亦不会在你们的争战中左右为难,并且成为你们赌局的筹码!”雪漓口不择言,乱说一气。

    司宸墨凝视着她,目光却是一片茫然,疲倦地闭上眼,低语,“好,我懂了,走吧,都走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是不是我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其实,最不适合这个皇宫的是我,是我……不仅仅是皇宫,我原本就不适合这个世界,原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雪漓的眼泪顿时哗哗而下,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吃定了她的同情心,吃定了她会心软,才会说出这么些自暴自弃的话!才会不遗余力地展露他的阴暗面!存心要她一辈子不安心!存心要她走不了!存心要她心疼!

    “我恨你!”她终奔向他,泪如泉涌。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在他怀中拼了命的捶打,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恨字,只这恨爱所倚,何能化解?

    他亦搂紧这出乎意料的回归,眸中氤氲变幻,渐滑出两道清亮的液体。

    “雪儿……雪儿……”他念着她的名字,摩掌着她的背,“我真的不想对不起你,真的,如今,我自己都糊涂了……”

    她紧紧贴着他的脸颊,彼此的泪水相互纠缠,“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对不起,雪儿,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她的泪水落在他脸上,

    却如同滴在他心里,滴得他的心一下一下地痛。他吻着她的泪,不断道歉,不断发誓,只希望怀里的人儿不要再因他而伤心……

    她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对不起,我最讨厌听你说对不起……”

    他抓住她的手轻吻,“好,我不说,雪儿,谢谢你肯留下来,我会用下半辈子的时间证明给你看,我值得你留下来。”

    雪漓轻叹,“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他浅笑,“这样的债你最好世世欠着我。”

    “这一世该你欠我了!”雪漓皱眉嗔道。

    他见她终于不再生气,心中渐宽,在她微嘟的唇上一啄,“我欠你,而后还你生生世世!”

    “一个大男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也不怕丢人!”雪漓为他偶尔的孩子气感叹。

    “雪儿……”他抱紧她,把她放在膝头,靠在她肩上,低喃,“你说你要走,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朝事纷繁,天下纷争,只有你是我的安慰……”

    这样的他,叫她如何不心疼?何况,他也是她的安慰啊!她佯怒,“没事少装可怜,博取我同情!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告诉你,人虽然不走了,帐还是要算的!”

    他笑出声来,“只要你不走,随你怎么处置!”

    “都是你好色惹的祸!罚你一年不近女色!”雪漓歪着头想了想道。

    “一年?! ”他惊呼,忽而坏坏地一笑,“我只近你就行了!”说着手便不规矩起来。

    雪漓急拍他的手,“走开!发生了这种事你还有心情……”

    他吻住了她,幽幽道:“我只是想感受你还在我身边……”

    她语结,任由他胡作非为,在他挑起的悸动里低低回应,“宸,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以后再也不会说离开你那样的傻话了……”

    她第一次叫他宸,省去了哥哥两个字,让她猛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撒着娇要他背的那个小女孩,她也能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共同面对风雨,为他分忧,为他解愁,只因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安慰……

    他也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欣喜之余,继续挑逗着她每一处敏感,“你叫我什么?再叫几次……”

    她额前渗出微微汗意,己是呼吸急促,“宸……宸……爱我……我想要你爱我……”

    他的冰冷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在摩擦中升温,彼此交融,他和她,终究是在一起的,和二为一的……

    “啊……宸……”她抱紧了他,在他带来的浪尖颤栗。

    他含住她微微肿胀的唇,温柔缱绻,在至高点与她享受漂浮的感觉,如梦如幻……

    温柔过后,她倚在他怀里,想起现实的问题,“紫画怎么办?你究竟有没有动过她?

    “我那天真的喝醉了……”他一脸尴尬。

    “若你喝醉一次,就犯一次错,定不饶你!”就算他真的对紫画做过什么,至少也是无心之过,毕竟从前紫画对他的诱惑他一直能坚持。

    “所以你更要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他索性耍了无赖。

    雪漓瞪了他一眼,“你爱跟谁跟谁,我才不稀罕!”

    “是吗?”他刮了刮她的鼻子,“那刚才吃醋吃得天翻地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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