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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引皇妃第18部分阅读

    药引皇妃 作者:

    己。

    雪漓勉强一笑,“好,不做了!”

    “嗯,这才乖!没事的话,我真的走了?”他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

    她轻轻一躲,眼睛没有看他,“走吧!”

    “那有事让靳公公来叫我!”他吻了吻她的唇,匆匆离开御书房。

    离开了他的依托,她也就是去了重心,如一片飘零的叶子一样,翩然倒地。脚踢到匕首,发出“当啷”的清脆声

    泪,再一次瓢泼而下。她终究下不了手,她不可能杀了他……

    她恨自己的无能……

    楚州……

    脑中闪过这个名字,在哪里?那是个什么地方?依稀听人说过,那是大越国在东南的封地。

    翼哥哥为什么会去楚州?最终竟然丧生在那里,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究竟有没有人给他料理身后事?东方止和将军府那些人又去了哪里?

    她要走!翼哥哥待她恩重如山,她要去寻找他的葬身处,她要去拜祭他,他在她生命里有如父亲,有如兄长,也曾经是她深深爱过的人……

    为什么要加上曾经两个字?难道她现在不爱了吗?不!也是爱的!只有翼哥哥才是值得她爱的人,至少,不会撒谎骗她……

    对,离开!离开才是最好的方式,既然杀不了他,就眼不见为净吧!

    她迅速起身,翻箱倒柜整理包袱,刚把东西收抬好,靳公公却传了晚膳来。

    “娘娘,该用膳了,皇上特令御膳房做了你爱吃的小菜,还有,这个是曹侍卫托老奴拿给你的,说是开胃!”靳

    公公把一小碟山楂端到她面前。

    曹子瑜?那个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年轻侍卫?她想起自己吐了他一身的情景,莫非这一吐还把他态度改变过来了?

    这些都己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今晚要走!看着满桌菜肴,她决定好好吃一顿,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离开!

    她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把一边的靳公公看得直乐,皇上还交代他待会儿过去汇报娘娘的晚膳吃得怎么样,现在可有话好说了!

    雪漓吞下超过平时两倍的膳食,还喝了一碗汤。靳公公令人撤下晚膳,便告退,急着去太和宫向司宸墨汇报去了

    雪漓看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心道,是时候了,离开吧!她与这皇宫终究无缘……

    她提起包袱,包袱里装的其实也就是几件她自己做的婴孩小衣服。忽想起了一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鹅黄的便袍,这是她偷偷给司宸墨做的。为了给他惊喜,都在他上朝时赶制,昨天终于缝好,原本今天拿出来吓他一跳……

    人算不如天算吧!她苦笑。

    将便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上。

    这宫里的皇族大大小小内内外外的衣物全都有专人制作,精美至极,她做的是在算不上什么,想带走,最终还是放回了床塌,如此纠结了一番,竟心生不舍的情绪,舍不得谁?

    她狠狠心,扭头便走,没有舍不得。不准自己舍不得!

    此时的她,要出宫还比较困难。司宗墨一直都没给她出宫腰牌。用他的话来说,他是她最亲的人,她还有必要出宫探亲吗?这话说的虽然专制,

    但当时的她听起来也算是一种幸福吧,只不过,原来这都是谎言……

    没有腰牌也难不住她,她自然有办法出去!

    主意一定,她也往太和宫而去。

    途中遇上从太和宫回来的靳公公,“娘娘!你这是去哪里?”靳公公问。

    雪漓定了定神,“我去太和宫,给皇上送几件衣服过去!”她指了指包袱。

    靳公公便不再言语,看着她确实是往太和宫的方向而去,也就没多想。

    雪漓去太和宫以后却直接去找了紫画。

    紫画对于她的到来不甚欢迎,“漓妃娘娘到我这丫鬟的住处来不怕脏了脚吗?”

    雪漓微微一笑,“我不喜欢绕弯子,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消失,那么恭喜你,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紫画看着她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我还知道,这皇宫可以出入自由的只有你们几兄妹!”

    “所以呢?”紫画警惕地看着她。

    雪漓微微抬起下巴,“我要出宫!你帮我出去!”

    紫画看着她肩上的包袱,凝眉细问,“永远也不会来了?”

    雪漓的心忽然犹如被针刺了一下。“是!永远也不回来了!”她答得利落而干脆,只是眼眶涩得痛。

    “好!我帮你!”紫画也答得干脆利落。

    很快,紫画乘坐一顶轿子出现在宫门,轿子边紧随了一名小太监。

    “本宫要出去一趟,别落宫门,马上回来。”紫画掀开轿帘对守卫说。

    “是!贵妃娘娘!”守卫毕恭毕敬地让道。

    轿子一直出了皇城,紫画才停下,也没下轿,从窗格里扔给她一个小袋子,“别怪我,我希望你从此一路顺风!永远失踪!回宫!”

    金丝绒的暖轿渐行渐远,雪漓打开小袋,里面竟然满满一袋金子。

    雪漓一笑,不要白不要!将金袋一抛,前方是无尽的夜,身后是无祛再回来的皇宫,酸痛再次在心里蔓延……

    大越皇宫御书房。

    司宸墨一夜未见到雪漓,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是以一大早就直奔御书房而来。

    “雪儿!雪儿!? ”隐隐觉得异样,推开门,果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心犹如被剜了一块,四处大喊着“雪儿!雪儿!”

    整个御书房找遍,也没有她的影子,只有靳公公闻声迅速赶来。

    他大怒,指着靳公公责问,“娘娘呢?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的吗?”

    靳公公环顾一圈,果真没有雪漓的身影,猛然想起昨晚所遇,“皇上,昨晚娘娘没来太和宫找你吗?”

    “太和宫?”司宸墨皱了皱眉,“你看见她来太和宫了?”

    “是!拿了个包袱,说是给你送几件衣服。”

    “你怎么那么糊涂!”司宸墨大怒,“太和宫没衣服吗?会要她巴巴地送过去!”

    靳公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老奴老糊涂了,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靳公公原本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只因最近见皇上和漓妃好得如胶似漆,根本就没往其它方面想,没想到,如今让漓妃娘娘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司宸墨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叫曹子瑜来!”

    “是!”靳公公战战兢兢退下,心中悔恨万分。

    不多一会儿,曹子瑜走了进来,“皇上,臣……昨天看见娘娘了,也猜到她是什么原因要走的。”

    “哦?什么时候?”司宸墨精神大振。

    “下午,大师兄回来没多久,娘娘从太和宫出来,臣正好从宫外回来,她好像在哭……”曹子瑜昨天出宫办事,见街上有人挑了陈年山楂在卖,想起听人说过,有喜的人都爱吃酸的,便买了一些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却不由自主想到了她。回太和宫时遇上她流着泪出来还以为是和司宸墨闹别扭,却没想到……

    司宸墨脸色一变,“你是说她知道殷雪翼的事?”

    曹子瑜缓缓点头。

    司宸墨颓然跌坐在床上,他明白雪漓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了,可是他不会善罢甘休,她是他的妃子,是他最爱的人,他不会让她离开他,何况,她还怀有他的孩子!外面风大雨大,万一有了危险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个激灵,“曹子瑜!马上出去找娘娘!把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据朕推测,她很有可能去了楚州,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是!”曹子瑜领命,左手握剑而去,剑柄上半月的标志微微闪光,这是大越大内侍卫所特有的标志……

    司宸墨的目光落在床榻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轻轻抖开,应该是他的尺寸……

    心痛得如针扎一般,这个傻妞!什么时候偷偷为他缝了件衣裳……

    眼前浮现出她坐在他对面安详地飞针走线的情景,阳光淡淡地洒在她脸上,那朦胧的宁静构成了一幅最完美的幸福图画……

    “傻妞!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来!”他捏紧了拳头发誓。

    此时的宫外,以有浅浅春色,早春的枝条儿吐出了新芽,偶尔拂过的微风,也不再那么寒冷。

    雪漓换了一身男装,混迹于人群,决定沿水路而南下,因为陆路马车颠簸,她担心对自己的孩子不利。

    此时的她,己有近四个月身孕,小腹微微突起,可罩在宽松的男装下倒也看不出来。

    玉京码头,停着一排客船,她仔细打量,看中了一艘干净整洁,不甚豪华的,这样既舒适又不张扬,船老大看起来也比较憨实。

    她走下码头招了招手,“船老大!此去楚州有多远?”

    船老大张大了嘴,“那可远着呢!若走水路,至少得十天半月的!”

    没想到有这么远!她掏出一堆碎银子,“我就这么点钱了,你载我去楚州吧!路上的伙食开销也都在这里,你看够不够?”她刻意换了碎银子在路上花,那一袋金子藏在包袱里,包了一层又一层衣服,以免露财引盗贼。

    船老大是个老实巴交的大爷,从她手中取了几块银子,余下的退还给她,“哪用得着这许多,出门在外不容易,公子多给自己留着点花!”

    想不到一出门便遇上好人,雪漓感叹自己运气不错,便又取出几块银子给他,“大爷,这一路上,我不想再让别的客人搭船,所以这些你拿着吧!”

    船老大又把银子推了回去,“说了不用这么多!搭不搭客,公子是雇主,你说了算,我不能昧着良心多收银子!”

    雪漓见他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再坚持,收回银子,打量两岸风光。

    她从小便在殷雪翼身边长大,殷雪翼整日忙着复仇大计,从来就没有时间陪她游玩,她除了有时偷偷溜出将军府,基本过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大小姐生活。后来进了宫,便被重重阴霾压迫,更加没有片刻的轻松时刻,此时身处春色初现的河畔,两岸风光尽收眼底,竟有几分惬意和洒脱之感。

    “船家!去楚州吗?搭个人吧!”忽有人在岸上说话。

    雪漓抬头,眼前顿时一亮。一男子立于岸边,浑身雪亮的镶貂毛长袍,面如满月,双眉如剑,端的英气逼人。

    船老大答道,“抱歉了,这位公子单包了这船,公子还是找别家吧!”

    岸上那男子也不生气,看了眼雪漓,温润地一笑,“我偏是看中你这船干净整洁,另外随行之人也看得顺眼,才搭你这船,你叫我找何家呢?”

    原来也有人跟自己想法一样啊!她想了想,道:“船老大,让他上船吧!一路也多个伴!”

    “既公子同意,我自然无话可说!”他放下跳板让那人上来。

    那人上船便进了舱,也不和雪漓说话,雪漓更加无心交谈。眼看船夫解开绳子,船桨撑着码头重重一点,船便驶离了岸边。

    水波荡漾,顺水而下,玉京便在雪漓眼中越来越远,渐渐地房子也变得模糊不清,眼中便不由自主涌进了泪水,那张冰冷的脸无端出现在脑海里……

    “公子是第一次出远门?舍不得?”那锦衣男子忽笑道。

    雪漓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眨了眨眼睛,把泪水逼回,“你在说什么?”

    “在下见公子离殇满目,以为公子舍不得离开家呢!”那人微笑着说。

    雪漓便闭了眼不予搭理。

    此去两人皆闭目养神,如同对方不存在似的。唯有船老大自得其乐,一路唱着船歌。

    那男子被他的欢快感染,便和他拉起了家常。他倏然睁眼的瞬间,雪漓只觉得精光四射。

    “船家!听你歌里的意思,生活得很幸福美满嘛!”男子笑着说。

    船家嘿嘿一笑,“怎么说呢?我老汉子女双全,儿孙满堂,没事出来撑撑船,回家几个孩子们围坐膝头,一个赛一个的可爱!人一辈子眼看就要到头了,这样的生活如何不幸福?”

    男子往意到船舱里放了个拨浪鼓,拿起来叮咚摇了两下,笑问,“这是给孙子买的?”

    “是啊!”船夫呵呵一笑,“三小子把五小子的鼓给玩坏了,只好再给他买个!”

    雪漓听着,唇边也不禁浮现出微笑,曾记得,也有人说过,总有一天会给她时间,和她一起隐居山林,此生以看她缝衣为乐……

    只是,这些都过去了,再也不会实现了……

    船家见她神色有异,便递给她一床毯子,“公子,这虽是春天,但船上风大,公子身子单薄,还是盖一盖,别着凉了,在外地可就辛苦了!放心,这毯子是干净的!我家老婆子常常洗着。

    “谢谢!”雪漓确实感到有点儿冷,拥紧了毯子,不经意瞥见对面的男子异样的眼光。

    船很快抵达下一个港口,船家上岸买些烹饪的材料,以便在船上开伙,那锦衣男子也上了岸,雪漓便一个人站立

    船头呼吸新鲜空气,有些后悔带了个人上船,以致使自己受到束缚。

    码头停靠的船很多,乌篷的,敞篷的,豪华的,一只接一只,竟遮了半壁水色。挤挤嚷嚷的船只之间,波光微现,耀得人睁不开眼。

    雪漓感觉有些头晕,同时熟悉的恶心感又袭来,明明己经有段时间没害喜了,怎么又来了?她怕孩子有事,不敢再站在外面,准备躲进船舱。

    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似有冷嗖嗖的剑气迎面而来,她慌得提气纵得老高,却见好几个蒙面人从对面的船只跃了过来。

    她自知不是对手,只能在船篷与船篷之间跳来跳去闪躲,可对方人多,个个高手,加之她身怀有孕,很快便没有了力气。

    最后一次闪躲没有成功,剑气划伤了她的胳膊,她咬牙往岸上纵去。一蒙面人长剑脱手朝她飞来,竟想飞剑伤人,她闪身躲过,却听得一声惨叫,回首,发现这柄长剑直入船老大胸口。

    “老伯!”她不顾一切扑了上去,却被身后一个力量卷入某个怀抱。

    她回头一看,是搭船的男子。“放开我!我要看看老伯!”她拼命想挣脱。

    男子却揽住她腰,将她带起来飞奔,大吼一句,“你不要活命了吗?”

    雪漓往后一看,几个蒙面人还在穷追猛赶,同样的招式,一柄长剑朝她疾飞过来,男子回身,挥剑搁开,长剑向后飞回,正中一蒙面人胸口。

    如此缓得一缓,其他几人便已追到,锦衣男子一手搂了她,一手与他们厮杀起来,想不到他一身华服,武功竟然很厉害,数个回合习后,蒙面人或死或伤,狼藉一片。

    男子用剑挑开一伤者的面巾问雪漓,“你认识他?

    雪漓摇摇头。

    他便用剑指着蒙面人,“说,谁派你来的!”

    那人脖子一直,忽然倒地身亡,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竟然服毒自尽了!”男子自语,拖着她往码头走去。

    岸边,船老大静静地躺在地上,手里握着几个小面人,应该是给孙子买的礼物吧!雪漓看着,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男子问。

    雪漓摇摇头,船家身上插着的那把剑刺痛了她的眼睛,剑柄上半月的标志闪着微光,她知道,这是皇上的近身侍卫才配的剑,曹子瑜就有这样一把……

    “如今你有何打算?”站在新垒的黄土前,男子问雪漓。

    雪漓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中的小面人和拨浪鼓放在墓前。

    又一个无辜的人因她而死!她宁愿死的是她.至少她无牵无挂,死了也没人疼惜,船家就不同了,他有儿孙满堂的家,有等着他买小玩意儿回去的孙子,是她连累了他,破坏了他本该享有的天伦之乐。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详之人,谁靠近她就会死……

    男子盯着那把有月形标记的剑看了好一会儿,“你还打算去楚州吗?”

    雪漓木讷的点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没有了翼哥哥她就没有了家,楚州,是否也是这么一坯黄土?

    “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干嘛?探亲吗?”男子又问。

    探亲?她凄然一笑,算是吧,她真希望,在遥远的楚州会有善良的陌生人像她如今安葬船家一样,让翼哥哥入土为安,只是,广阔天地,她该去哪里寻找那一座坟茔?

    男子细盯着她微笑,“这样吧,在下也去楚州,不如再一起雇艘船,路上也多个人说话,你看呢?”

    雪漓含泪点头,没什么不可以的,连自己最亲密的人都会欺骗自己,还怕陌生人骗吗?他会对她做什么?最坏的后果就是死,她怕死吗?她苦笑,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希望她死,还怕多一个吗?也许死了倒好,可以去和翼哥哥团聚了!

    “公子真是多愁善感,为一个萍水相逢之人也能哭得肝肠寸断!”男子微微笑道。

    雪漓瞪了他一眼,旁人如何会懂她的苦楚?她背上包袱,也未理他,自顾自地便走了,男子失笑,紧随而来。

    这之后,锦衣男子便把一切事情都揽了下来,住店,打尖,买马车,一切都不用雪漓再出面,只需跟在其后就行,这样也省事很多。

    男子说因为他们的水路行踪被发现,杀手估计还会继续跟来,建议改走陆路,所以买了一辆马车,还在里面铺了

    很厚的褥子,雪漓坐上去感觉异常柔软,比坐船舒服多了。

    男子在外亲自驾车,没想到他赶车的技术也挺好,走得不快,但是很稳,这对雪漓来说是最适合的,她原本还真担心马车颠簸会不会使孩子有危险。

    每行至市镇,男子便停车给马喂草,他们自己也吃点东西补充体力,这一日平安无事。至晚间,行至一处叫芙蓉的小镇,男子便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准备投宿。

    “客官,我们只有一间上房了!”小二查了查房间说。

    “那就一间吧!”男子答道。

    雪漓立刻就红了脸,却又不好说什么,一日舟车劳顿,只觉得浑身是土,很不舒服,便对小二说,“先打点热水来!”

    男子朝她怪异地一笑,雪漓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红着脸上了二楼。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雪漓便道,“待会儿你睡床上,我睡地板,井水不犯河水!”

    男子大笑,“我犯你?难道你认为我有断袖之癖?”

    雪漓顿时脸涨得排红,恰好小二打了热水来,雪漓指挥他把水倒进浴桶,便对男子说,“你出去!”

    男子戏谑地看着她,“一个大男人行车赶路的,这么爱洁净?你洗吧,谁不知道谁咋样啊。”

    雪漓窘得面红耳赤,连推带攘把他赶出去,“你走开!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男子嘻嘻哈哈笑着出门,雪漓松了一口气,解开衣物,将自己饱进浴桶,劳顿一日的疲惫便尽数融散在水里。

    她垂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开始惦念一个人,离开竟然会如此心痛,如此难以割舍,这是她始料不到的。不禁用手轻抚着自己小腹,忽觉里面微微动了一下,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手放开,腹内又轻微地蠕动,原来这就是胎动!

    第一次感受到腹内生命的鲜活,雪漓喜极而泣,自豪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孩儿,娘亲对不起你,还没出生就让你过这样颠簸的日子,娘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想起自己是无爹无娘的孤儿,她不禁泪眼婆娑,决计不能让孩子再和她一样……

    正想得出神,房门忽然被“碰”地撞开,雪漓沉入水里,双手遮住胸口尖叫。

    华服男子冲了进来,把她从水底揪出来。

    雪漓吓坏了,“你干什么?你放肆!”

    男子扔给她衣服,“快点穿上,来了很多人,好像是冲你来的!”

    雪漓一惊,匆忙穿好衣服,客栈内已经吵吵嚷嚷很热闹。

    “给我一间一间搜!”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声命令。

    她从门缝往外看,差点吓晕过去,那一袭白衣的为首之人不是司宸墨是谁?而且他居然没戴面具,真实的面容熟悉而又陌生,原以为恨他彻骨,可此时看见她的心却疼痛起来,眼眶也瞬间润湿……

    “你叫什么名字?”身旁的人忽然问道。

    雪漓没提防,随口答道,“殷雪漓。”

    “好名字!果然适合你这样的女子!我叫夏侯铭。你认识外面那个人?”他问。

    女子?!雪漓猛然惊醒,这个夏侯铭!他居然看见了自己的裸身。

    夏侯铭诡异地一笑,“我第一天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一天到晚哭哭啼啼像个男人吗?还不快走,等他来抓你啊!”

    他提起她的胳膊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拉着她躲了起来。

    雪漓看着夜色中的司宸墨,月光如水倾泻在他的白衫上,越发显得玉树临风,超凡脱俗,那英气勃发的脸看起来却愈加苍白了,如冰一般的冷。

    她似乎又感觉到他冰冷的脸贴着她的感觉,一直冷到心里,眼眶却是热的……

    “他是你什么人?”夏侯铭瞥见了她眼里的伤,在她耳边悄声问。

    雪漓胸口闷痛,侍卫们佩剑上的半月标志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仇人!”她咬牙吐出两个字。

    夏侯铭锐利的眼神一闪,微笑,“你这仇人来头不小!”

    此时,侍卫已把所有的房间搜查完毕,向司宸墨汇报,“二少主,没有!”

    他们并没有叫他皇上,而叫他二少主?

    雪漓对这个称呼充满了疑惑,即便是为了隐瞒身份,也不该叫他二少主啊?大凡皇帝怎么会乐意屈居第二?而且,她往意到这些人虽然佩有和侍卫一样刀,却并没穿侍卫服……

    他瞒着她的事情太多了!假面人!他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假面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实在太可怕了。

    “殷雪漓!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司宸墨对月发狠誓,字字传入雪漓耳中。

    她心中凄苦,难道他就那么恨她吗?非置她于死地?

    依旧是淡淡紫檀香,他带着手下远去,手中亦握着一把长剑,剑柄上是两个金色的半月标记。

    他们来去如风,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半分尘土都役有留下,若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紫檀香,她会怀疑他没有来过。

    从藏身处站起,夏侯铭轻道,“传说中的月神教?二少主鬼脸刀竟然是如此风采之人物?这次赚到了!”他脸上竟然呈现一番艳羡之色,“喂,刚才那人真是你仇人?”

    “是!他杀害了我最亲的人!”雪漓没好气地回答,“你认识他吗?。”

    他笑了笑,“只是听说而己。月神教势力庞大,行踪不定,时而在冰天雪地,时而在荒蛮野山,教主从未露面,掌教的是大少主,教中还有二少主和三少主,养了一批杀手,从没有人能逃脱他们的追杀,最恐怖的是擅长使毒,很多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据说最近还和朝廷来往密切。

    雪漓脑中渐渐将某些事情联系起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哈哈一笑,“江湖传言啊!事实上根本没有人见过着三位少主的样子,他们的杀手也很少公然在江湖行走,只知道半月标志是他们的教徽。有的说大少主来去如风,有的说二少主一副病态,原来竟是这般俊秀风流的人物!所以,不知你这次怎么惹上他们了,凶多吉少啊!”

    雪漓悲从心来,“哼,有本事就杀了我!不就是一个死字吗?”

    “可是你死了就是一尸两命啊!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夏侯铭道。

    孩子!这是雪漓的致命伤,若不是这孩子,或许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翼哥哥死了,而司宸墨却是如此卑劣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夏侯铭一问完马上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探,只不过刚才刚好……那个……看见了!”

    雪漓大怒,“夏侯铭,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夏侯铭耸耸肩,“放心吧,我对你没兴趣!一个大肚子能让男人有什么幻想!回房吧!”

    “回房?我们不逃走吗?”雪漓道。

    “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他们刚搜过这里难道还会回来搜吗?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睡我睡了。还有,下次请往意,是你要逃跑,不是我!别乱用词!”他说完便朝二楼房间走去。

    雪漓想想也对,随之也进了房间。迈进房间的那一刹那,她有些感动,夏侯铭已经睡在了桌子上,自然是把床留给她了……

    躺在床上,很快便入梦了,梦中厮杀声不断,猛然觉得有人在摇她,“快起来!又来了!”

    她一惊而起,果然,那些配有半月长剑的蒙面人正挥剑朝她刺来。夏侯铭抱着她飞出窗外,坐上马车,飞驰而去。

    她惊魂不定,朝外面驾车的他大声问,“你不是说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吗?”

    “谁知道啊!”他闷闷地答了一声,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懊恼,“好在快天亮了,所以必须快马加鞭,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车上有些干粮,饿了就吃!”

    这一路上,他果然没有再休息,一直到天黑终于抵达枫叶镇。

    在一家客栈前停下马车,雪漓吃了一天干粮,已经很不是滋昧,只想换换口昧,抬脚便往客伐内走,被夏侯铭拉住,“等等,这些人怎么比我们还快?

    雪漓往内一看,果然有佩半月剑之人在客栈内走动,人影绰约中,一袭白衫的他如鹤立鸡群……

    “真是见鬼了!”雪漓嘀咕了一句,忽觉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雪漓赶紧躲在夏侯铭的身后,他高大的背影足明遮住她。夏侯铭却借机转身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口,貂毛蹭的她鼻子痒痒的,她差点打喷嚏。

    “别乱动,他出来了!”夏侯铭抱住她高高跃起。

    雪漓看不见,也不知道他把她带去了什么地方,并且搂得死死的。

    “快放开我!”她稍稍挣扎,低声警告他。

    夏侯铭依言放开了按着她头部的手,另一只手却扔搂着她的腰,“好了!”他笑眯眯地说。

    雪漓睁开眼第一件事便是甩开他的手,他却死缠烂打又缠了上来,脸上依旧一副灿烂的笑。

    “夏侯铭!你别趁火打劫啊!小心我杀了你!”雪漓狠狠在他手臂上一掐。

    夏侯铭轻笑,“这样杀我?杀一千次一万次我也愿意!”

    雪漓涨红了脸恨不得撕烂他的笑脸。夏侯铭见她这般窘迫便不再逗弄她,“别气了!我说过对你不感兴趣!你也不看看你现在身处何处?我怕你掉下来!”

    雪漓这才注意,原来自己在树上,常青树枝叶茂密,他们完全被遮挡起来,透过枝叶缝隙,却可以清楚地看清底下的情景。

    司宸墨此番搜查自然又是一无所获,可他刚才恍惚见到一个人影被另一名男子拥进怀里,像极了雪漓,追出来却不见了人影,他立刻否定是雪漓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雪漓,怎么可能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他不相信……

    他的目光落在客栈门口的马车上,上面用飞镖钉着的一张纸条引起了他的兴趣……

    而后,他手一挥,带着一干和他一样冷面的杀手离开了客栈。

    夏侯铭眸中闪过一抹邪魅的笑,抱着雪漓跳下树,“走吧!我们可以进客栈休息了!”

    雪漓总觉得有些不正常,对这个夏侯铭也多了些戒心,不过只要他不把她交给司宸墨,其它的,她什么也不怕,但是,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是不会把她交出去的。

    这一晚,雪漓睡得比昨天警醒,如同昨天一样,半夜时分又被刀剑相戈的声音吵醒。夏侯铭拉着她重新陷入逃亡的局面,这一次,夏侯铭便觉奇怪了,明明己经走了,怎么又来一批人?

    他双眸微眯,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没到说穿的时候。

    他转头对马车里的雪漓说:“对了,你一定要去楚州吗?非去不可?”

    “什么意思?”雪漓警惕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不像去楚州探亲的,更像逃亡,我们现在拴在一根绳子上,不要对我说假话。如果真是逃亡的话,就不要去楚州了,对方似乎料定你会去楚州,我们改道吧!”夏侯铭帮她分析。

    雪漓权衡再三,他们只有两个人,去楚州路途遥远,而司宸墨如果真是月神教二少主的话,势力想必恐怖得很,这一路上难保不被抓住或者格杀,只是,翼哥哥……

    “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要打听一个亲人的捎息。”她想了想终说道。

    夏侯铭点点头,“这样便好!我们改道而行,下一个市集换马车,至于你亲戚的梢息,届时我可以帮你打听。”

    “你为什么要帮我?”雪漓对他仍然心存戒心。

    夏侯铭哈哈大笑,“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想想我图你什么?财?我会比你穷吗?色?我对一个大肚婆感兴趣?既然没财没色你还有什么害怕的?”

    雪漓想了想,确实如此,横竖是一死,死在谁手上不是一样?好过再见到那个两面三刀的人!

    自此,夏侯铭便载着她一路往南,至一个市集便换一辆马车,似是为了避免给追兵留下蛛丝马迹。

    奇怪的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遇到司宸墨的追兵,但是夏侯铭似和他捉迷藏一样,每次都有惊无险,但是却没有了深夜的厮杀。

    夏侯铭对于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直叫好玩,一路丝毫役有担心顾虑,反而兴致勃发,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觉竟然行走了+余日,天气也渐热起来,行至南部边境的时侯,雪漓便只穿了一件便袍了。

    夏侯铭脸上浮出微笑,“终于到了!到了这里就安全了,什么也不用怕!”

    雪漓掀开马车窗帘,只见外面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女子们也颇为大方,行走街头,穿着皆露出皓腕粉颈,有的还将那雪胸半露半隐,雪漓不禁羞红了脸,放下帘子问倒,“这是哪里啊?”

    夏侯铭笑道,“这是我家啊!前面的宫殿就是了!归心似箭啊!驾一一”

    他抽了一鞭,马儿长鸣一声,急速向前驶去。

    马车在一座华丽的宫殿前停下,这宫殿金碧辉煌,和大越的肃穆凛冽完全不同。这儿堆砌的是财富,大越皇宫呈现的是权力和霸气。

    他小心翼翼地把雪漓扶下马车,“这就是我家!暂时住几天,我很快派人帮你打听你亲戚的消息。”

    进如宫殿以后,便有窈窕的女子不断穿行,见他纷纷叫着“二殿下”,然后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雪漓。

    夏侯铭将她带至一厢房,“你就住这儿吧,先沐浴更衣,把这身臭哄哄的衣服给换了!然后好好睡一觉,晚上我来叫你吃饭,有事的话叫丫鬓来找我或者自己来找我,我就住最里面的小院!”

    雪漓不知道这是哪里,沐浴后换上当地的衣裙,亦露了小半酥胸,她颇不习惯,将胸前的衬裙往上拉了又拉。

    一路高度紧张,此时松懈下来,确实非常累,她把自己缩进松软的被子里,一会儿便睡着了。

    入梦,便回到从前那个被黑夜包围的暮霭中,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的雾霭。前方亮光一闪,一个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朦胧的的月光下,他的脸是一片空白,只见他抽出一把长剑向她胸口刺来,她筋疲力尽,无处可躲,索性闭目等死。

    “铮一一”金属断裂的声音划破长空,睁开眼,眼前的长剑断裂掉落,剑柄上半月的标志在月色下发出朦胧的光。

    是谁救了她?回首,白雾迷茫中,一切都消失于无形。

    怎么又是这样?她没有力气再寻找和追逐,跌坐在地上嘤嘤哭泣,这黑夜,永远都是她一个人,而她,已不知道该叫着谁的名字……

    床边,立着前来看她的夏侯铭,她熟睡的容颜依然满是愁虑,眼角突然滑下的那条亮晶晶的液体承载了多少痛?

    “殷雪漓!起来!有好吃的了!”他大喊。这个女人许是怀孕的缘故,特能吃,一路上舟车劳顿,在饮食上也颇为亏欠,今晚可以好好补偿她了。

    雪漓被他的叫声猛然惊醒,心还在梦里的哀伤中沉浮。

    “你吼什么吼?”雪漓不满地抱怨。

    “不吼你能醒吗?”他嬉笑,“快点起来,带你去参加宴会!”说完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去,便挥手招进来几个丫鬓,自己在外面等。

    丫鬟们七手八脚将她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忽有一丫鬓问,“咦,这位小姐,你眉心有个疤,怎么办啊?

    雪漓想也役想,调和了胭脂,沿着疤痕的边缘勾勒出一个半月的形状,再涂抹均匀。

    “呀,小姐这真是巧夺天工,原本是一处瑕疵竟变成点缀了!好精致的妆!好美的人儿!比我们大殿下的每一个妃子都漂亮百倍!”一个丫鬟赞道。

    雪漓愣住了,她为什么会不由自主便画了这半月妆?依稀记得某人说过要给她画一辈子半月妆……

    她于是淡笑,“大殿下有很多妃子吗?”

    “是啊!大殿下最喜欢网罗美女,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所有的妃子全部遣散了,好奇怪……”

    “翠儿,住嘴!”另一个丫鬟打住了她的唠叨,“你敢背地里议论殿下,还口口声声不改口,继续叫殿下,小心你的小命!”

    叫翠儿的丫头吐了吐舌头,“好了,二殿下在外面等着小姐呢!小姐出去吧!”

    雪漓轻抿嘴唇,轻笑而出,心底淡淡的苦涩在流动……

    打开门的瞬间,夏侯铭眼前一亮,一是为这翩然而降的倾国颜色,一是为她的半月妆,似与某个标记有异曲同工之处。

    微微的呆滞后,他说,“走吧!马车在等!”

    雪漓提了提裙摆,这当地衣服腰束得较高,恰好遮盖了她微隆的小腹,否则她还真不敢出席宴会。

    金黄的豪华马车把他们带到一座宫殿前,这宫殿比夏侯铭的住所豪华壮丽得多,其规模也仅比大越皇宫略小而己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雪漓满腹狐疑,随着夏侯铭走进一座大殿,典礼官站在门口大声通告,“二殿下到!”

    而后雪漓便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惊呼,“二弟回来了!”声音无比熟悉,她举眸一看,竟然是夏侯尊!

    夏侯尊也望见了夏侯铭身后的雪漓,大喜过望,“漓儿!怎么是你!你竟然到琼池来也不先通知我,我好派人去接你啊!”

    夏侯铭看着他大哥的表情,再联想前阵子夏侯尊遣散后宫的事,心下便明白了几分,微笑着颔首,暧昧的目光在他和雪漓之间扫来扫去。

    雪漓见到夏侯尊也是异常惊讶,“怎么是你!这儿是……?”

    “这儿是琼池!”夏侯铭笑道。

    琼池?!她终究还是来到琼池了,若被他知道她来到夏侯尊身边,不被骂死才怪!她忽然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想到他?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感受?她如今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夏侯尊高兴地直点头,“是啊!琼池!四季如春,瓜果飘香的国度!欢迎你的到来!你怎么会和二弟在一起呢?”

    “大哥,说来话长,还是以后再叙吧!我看你得先尽地主之谊!你现在可是国王呢!”

    原来夏侯尊如今已经继承了王位。

    夏侯尊尴尬地一笑,“瞧,寡人高兴糊涂了!漓儿先就座,就坐寡人身边吧!”说着他便拉着她的手。

    “我不!”雪漓抽回手,看见夏侯尊眼里的失落,可是她不能同情他,免得引起他的误会,让他越陷越深,他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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