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做的。”
“哦?你和阿鸢一起做的?”林澄洲赶忙走到镜前,“真是不错,款式好看,裁剪的也合身的很。”又细看袖口、衣领密密的针线,“辛苦你们娘俩了,以后还是让绣娘来吧,做这么套衣衫出来,多费眼睛和心血,我哪里舍得?”
杨曼一边帮着整理、抹平衣角,一边柔声笑道,“老爷去闽南一年,反而说我们辛苦?我们有何辛苦的,不过是身衣裳罢了。”
林澄洲穿上妻女做的新衣,顿时觉得这一年多的心力交瘁,这会儿才真正得全都一扫而空了。
一家人陆续重新回到明间坐下,婢女们点亮花灯,依次上菜。
饭菜上齐,家人久别重逢,也不再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有说有笑。
林澄洲先是笑着夸赞宝贝女儿道,“阿鸢愈发能干了,做的衣裳爹爹穿着正合身。”
御蝉抿嘴笑道,“爹爹喜欢就好,我不过是给娘亲打打下手,哪里有爹爹说得厉害。要说起来还是娘亲和哥哥厉害,娘亲将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哥哥也在外撑着我们林家的门面呢。”
林澄洲转头望向沉稳了许多的长子,自己当初要去闽南,曾单独跟长子谈话,要他照顾好母亲和弟弟妹妹。当时才十四岁的少年郎,脸上仍有稚气,却一口应下,当真撑起了林家的门户。
林澄洲心中着实感叹、愧疚,“雀奴长大成人了,这一年来你做的很好,爹爹甚是欣慰。来,跟爹爹喝一杯。”
案边婢女满上酒,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举盏饮尽。
一旁的御徹听了半天,在乳母的怀里坐不住,“爹爹那獾奴呢?獾奴这一年里可乖了。”
林澄洲笑道,“是啊,我们獾奴最乖了。爹爹一看就知道,这一年里你肯定有听娘亲的话,好好吃饭。爹爹看你长了不少,愈发胖乎了。”
杨曼笑道,“獾奴可比雀奴小时候能吃的多,少吃一口都不成,根本不用我操心。”
御徹听了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扭来扭去,“才没有呢,今天早上姐姐不让我吃糖,我就没吃。”
林澄洲哈哈大笑,哄道,“嗯,我们獾奴果然听话。听你娘亲说,你如今都不哭鼻子了,知道心疼娘亲和哥哥姐姐了。真是个好孩子,以后獾奴定和你哥哥一样,成为个好儿郎!”
御徹听了开心不已,更是不要乳母喂饭,自己拿着勺子,吃的香甜。
用过饭,一家人洗手吃茶,又说了会话。御蝉见天色已晚,想着爹爹怕是累的很,该是早点歇息。又见爹爹和娘亲二人间的情形,似还有许多体己话要互诉,他们三个不好待着碍事,便和哥哥使眼色。
御衍立马明白了,一把抱起御徹道,“爹爹娘亲,我看獾奴困了,先抱他去睡觉。”
林澄洲点头笑道,“快去吧,你和阿鸢忙活了一天,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御衍和御蝉忙应了,行礼抱了御徹出去。御徹不明所以,只在哥哥怀里嚷嚷,“我不困,哥哥我不困。”
儿女们都走了,林澄洲望着杨曼笑道,“夫人,咱们早些安置吧。”
杨曼不禁面上一红,娇羞点头,由着林澄洲执手走进里间。婢女们伺候着洗漱完退下,二人上床歇着。
相别这么久,杨曼躺在床上心跳的厉害。扭头见林澄洲只是躺在身旁,笑咪咪地看着她的脸庞,不觉更加紧张、羞涩。想了想,道,“这回夫君终于可以好好歇歇,我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林澄洲笑着沉声道,“是啊,可以好好歇息了。”
杨氏如何不知其意,脸上一红。见他仍是不动,只得红着脸从寝被中伸出双臂,搂住了林澄洲的肩膀,往他身边又凑了凑。
黑暗中林澄洲的眼睛愈发明亮,一把将杨曼搂在了怀中,亲了上去,边吻边说道,“曼儿,我的曼儿,我们终于又团聚了。今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杨曼心头情意无限,攀着的手臂搂的愈发紧,颤声道,“嗯,夫君。”
二人本就是恩爱夫妻,久别重逢,鸳鸯锦被下自是缠绵悱恻。
6、临行设宴 ...
昨日半夜一场好雨,清晨阳光初照,空气清爽,郁郁葱葱的树林灌木间,鸟儿钻来钻去,欢快鸣叫。
悟竹堂里,仆妇们轻手轻脚地打扫着院落,婢女们静候在外间,不出一点声响,盖因这会夫人还未起来。
“曼儿,曼儿......”
杨曼努力睁开困涩的睡眼,向方才的声音方向转过头来,见林澄洲已然坐在床边,穿戴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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