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杨曼知她说的是恭维话,到底听着高兴,眉眼间都是笑意,和御蝉、御徹一块挑选起来。
果然十余天后,林澄洲就赶了回来。府中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林御衍骑马,老早就去城门口等待父亲,剩下杨曼母子三个在悟竹堂焦心等待。
等快到酉时,日头已低,天边映出红霞,终于听见前院来报,“老爷回来了!”
母子三人带着婢女仆妇,匆匆出去迎接,远远的就见林御衍和一堆仆从,拥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一别一载之久的林澄洲。
“老爷!”杨曼泪眼婆娑,声音都带出些许颤抖。一旁的御蝉也是红了眼圈。
爹爹一如往昔,身姿挺拔,一把飘逸的美髯,衬的人月明风清,仍是当初的名士风流。
可待一走进,御蝉却一眼看出爹爹消瘦憔悴了不少,鬓边有了零星白发,眼角也生了皱纹。
杨曼和御蝉心中酸楚,顿时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一旁的御徹到是不曾哭泣,喊着“爹爹!”,跑去抱住林澄洲的腿再不撒手。
林澄洲久别家人,早已是想的心肺俱痛。一把抱起幼子,“好獾奴,爹爹回来了!“。
林澄洲抱着御徹,走到爱妻面前,用手替她擦拭那滚滚落下的泪珠。再看一旁出落的愈发娇艳的女儿,心中骤然温暖,眼神如一池温柔的湖水,“曼儿、阿鸢,我回来了。”
眼见父母和弟弟妹妹悲喜交加,御衍强压下眼眶子里泪,劝道,“娘亲,爹爹劳累了一路,咱们先进屋,坐下说话吧。”
杨曼回过神来,“瞧我们娘三个,快进屋再说话。”
一家人进了明间,落座。大喜大悲过后,一家人的心头都不由的惦记着一件事。外面仆人欲来拜见行礼,林澄洲便挡了,“等明日的,今天就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聚聚。”又让屋里的婢女也都退了出去。
御蝉亲自给爹爹奉茶,杨曼和御衍早已忍不住,赶忙问起林澄洲在闽南时的情况。林澄洲每每在书信中都只道自己一切都好,如今虽然人已经安安全全的回来了,可妻儿仍旧放心不下。
早就知道家人会问,林澄洲便捡着能说的说了,“我自到了闽南,便做出个被圣人贬官后愤恨不已,郁郁不得志的姿态。最初吴王很是戒备,可日子久了,吴王去了疑心,自然就起了拉拢之意。我便顺水推舟,帮着他谋划。等到将吴王的底细和计划摸了个一清二楚,收集其证据,就立马禀明圣人,将吴王党逆一网打尽。”
内里凶险万分之处仍是一点不提。然而除了林澄洲怀里的御徹年幼,听了只喊,“爹爹好厉害,爹爹是大英雄!”。杨氏和御衍御蝉怎会不知,他这一年的日子过的是多么的凶险。
林澄洲见他三人神色,又补充安慰道,“这事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危险,只是你们见不着我,心里自然担忧。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们可再别难过,应该高兴才是,从今以后,咱们一家人就能安安生生,好好地过日子了。”
是啊,正是大喜的日子,三人收拾起了心中的酸楚。杨曼从林澄洲怀里接过御徹,“老爷风尘仆仆,累了一路了,先好好洗漱一番,然后咱们再吃团圆饭。”又向外唤婢女们送热水进来。
林澄洲答应着起身往里面进了。御衍道,“娘亲,前院还有不少东西堆着,我先去看着,让他们把东西卸了,安顿好。”
杨曼应了,“嗯,完事就让跟随老爷的仆从们都去洗漱收拾,今晚给他们在前院也治办了酒席,一会就送过去了。”
这边御蝉也起身道,“娘亲,我去看看厨房的饭菜预备的怎么样了。”说着又跟御徹使眼色。
御徹最是机灵,从杨曼的怀里蹿下地,“娘亲,我要和姐姐一起去,看看给爹爹做什么好吃的了。”
御蝉牵着御徹的手,一路走到厨房。厨房管事的仆妇赶忙迎来,笑着请二人查看。宴席菜色一早就报给了杨曼,已经做好了一部分。
御蝉打眼一瞧,全都是爹爹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色。有滋补的黄耆羊肉,清鲜的生鱼鲙,脆生生的炒秋葵,腌渍入味的鹌鹑茄,香糯的蓑衣丸子,水晶皮的笋肉包、虾鱼包,香甜的酥蜜裹食,还有奶白的杏仁醴酪。配以蒸饼、乌米饭、鸡汤小馄饨做主食。另外还有道补身祛湿的乌雌鸡汤羹,煨在炉子上,扑通扑通地冒出一缕缕的鲜香气。
厨房万事妥帖,御蝉不过是带着弟弟避出来,给父母留出空间来罢了。
杨氏进了里间,找出之前和御蝉一起亲手给林澄洲做的一套里里外外的新衣,送到浴室。林澄洲洗完澡,杨曼服侍着穿衣,“老爷看这衣裳如何,这可是阿鸢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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