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上这块表不是曾被路颖摔得粉碎的那块。
自然不是——碎了的那块,是他十岁的生日礼物。坏过一次,后来经张自纭修好,他不敢再拿出来,一直存在修理厂他的作坊内。
“这是师父送我的。”
她了解地点了点头,手指摸到底盖一圈凹进去的形状,因为视角缘故,并不能看到,但她猜出是数字或者英文,但还是数字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一直不明白,钟表上刻的这些数字代表什么。”她仰脸看他,问,“是有什么意义吗?”
他耐心为她解答:“品牌不同,数字的摆放位置以及数串长度都会影响这些数字代表的意义,但都逃不过是落成时间,生产型号、批次这些。”
“就这些?”她还以为有什么冷知识在里头。
“嗯。”他颔首,忽而想起另外一件事。
之前他把父亲赠他的那块表的残片,一件一件分类要重新组装时,曾在主盘上看到过一串数字,六位数,是135834。
私款不存在生产编号,而这个数字跟年月更是扯不上关系。他当时没细想,可今天余智给他一只保险柜,会不会……
姚寒露见他出神,叫他名字,“你在想什么呢?”
他笑了笑,摇头说:“没想什么,姐姐为什么不问我,我许了什么愿?”
姚寒露收着下巴,撇开头,告诉他理由:“我才不问,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我希望你,心想事成。”
“会的,一定会的。”他定定望着她,语气里不容犹疑。
“所以,再等一等,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她回望他,良久,道了声:“好。”
还有一件事,他忘了问。但此事不可再逃避,于是,他开口,说:“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两人相处太久,彼此之间都有了无须多言的默契。他一说这话,她便知,他问的是,她什么时候知道他心里没有病,知道他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演了许多年。
她再度笑了,笑意盈盈的,美好都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她分出一只手,点了点他的唇,说:“是灯塔那晚,中间我醒来一次,见你坐在窗边抽烟。”
那是一扇落地窗,被他身体推开半褶帘,将凌晨的夜色展露零星。
而他手指间掐了一支烟,动作熟稔,抬起落下,渐渐在空气中续出一朵灰白色的云。
她认识的路与,可不会那么熟练的点烟。
作者有话要说:
与仔:唉,事后烟误事啊~
第49章 00:00
135834,六位数字按下,保险柜门果然应声开启。
他从里面得来一只盒子,打开一看,正是那块金光闪闪的“太阳神”。原本该是如神祗般的圣洁的存在,然而却在金浪银河里沾上世俗的气息,要被人拿去,牟取钱利。
路与黯了黯眸,将怀表收进口袋里,在走出钟表店时,有意露出怀表的挂带,似是有意想让人瞧见。
然而对方没让他失望,时刻在暗处观察,这点痕迹自然不会放过。通风报信,很快将“太阳神”出世的消息传到路新南耳朵里。
天色阴沉,大块乌云挤挤攘攘簇在一处,交汇处,颜色更深更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他撩开一角窗纱,隔着玻璃,远远见着院子里来势汹汹走进来不少黑衣打扮的男人。而路新南父子跟在这群人身后,慢条斯理,表情笃定,对此番来要取的东西势在必得。
他放下支着纱帘的手,一言不发,人从窗边离开,走到自己房间的书桌前,将放在左手第一只抽屉的金色怀表拿了出来,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再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怀表被他护在怀里,一番准备后,他闭上眼,假装入睡。
不多时,便听见钥匙搅动锁孔的声音,哒哒有连续不断的脚步声靠近。
他闻声猛地惊起,去看时,视野里全是那群黑衣人。
路新南稍后进入房间,还不忘带上了门。
他的视线不屑在路与身上多停留,瞥过他,然后目光定焦在他手里握着的怀表上,终于笑了,“你让我好找啊。”
他脸上笑容狰狞,让人瞧着,直渗寒意。
路与从床上跳下来,抱着怀表想要冲出去。路新南抬手,示意那些人动手。
黑衣人动作丝毫不含糊,轻车熟路,扑上前,分别负责路与的四肢,还有一人锁住他的脖子,将他牢牢钳制,令他无法动弹。
他嘶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但无人会理睬。
只有路新南在他的不甘、屈辱和仇恨中,静静朝他走来。
路与死死地盯着他,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管针剂。
路与不是没见过,是用来制伏他的镇定混合素。
他又大叫起来,身体挣扎得更厉害,然而,路新南只是笑,他靠近,突然,在他脖子上,扎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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