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
路与还是没减缓速度,仍往前走,但察觉她在后头跑得实在是累,便回身,对她说:“不用了,你先回吧。”
说完,很快出了学校,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便往汽车站赶。
从市区到柏榆县路程不算遥远,高速上跑一小时,到站后,下车,车站便有黑车嚷嚷着要拉客回更偏的小镇。
他从挤着头过来的人堆里随便拉个人,报了个地名。那名司机一拍腿,喊下五十元不高不低价格,担保给送到家门口。
到纸上的地址时,天已大黑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接近八点。
付了钱下车,离了汽车里的暖气,他才深感冬夜冷的威胁。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周围建筑大都低矮的缘故,他总觉得这里比A市的天气要冷上不少。
又也许只是因为夜深。
顺着乡间的水泥马路,走到尽头,只有一幢二层的房子。
黑夜里,路上都无路灯,只有那座房子,一二楼都亮着的光,勉强照明。
他走近,却发现铁门已经紧闭,大概已从里面锁上了。他走到门边,近她反而情怯,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突然见一层的窗子上,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窗玻璃是内外都不能视物的毛玻璃,因此只看见,灯光投下的黑色影子,在不稳定的电流的支撑下,微微晃动。
隐约辨出,那人是长发挽在后头,成了待放的花苞。微微低头,侧脸起伏。而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只能瞧出,大约是个形状规则的物体。
他认出是她,又生迟疑,细细掂量了会儿,他才屈指敲了敲窗,低声唤了声姐姐。
里面的人吓一跳,感觉身子似乎颤了一下,但很快身影靠近,探声问:“有人在外面?”
不大确认,她还问:“是你吗,路与?”
他“嗯”了声,没动。
终于她来到窗边,压着声音提醒他:“我要开窗户了,你稍微退后一些,不然会伤到你。”
窗户开了,她终于安然无恙,落入他视线里,令他沉下提了好高的心。
“你怎么来的?不是今天的飞机吗?”她问他,也不说停课的事,大约是知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他避重就轻,回答她前面的问题,“坐车,从县城到这里,花了五十块。”
她略咋舌,“怎么这么贵——他一定是见你是外地人,故意抬了价。来也不告诉我,你要是先告诉我,我就去接你了。”
从县城到这小镇,路可不舒坦。他来时,定受了不少罪。
于是仔细端详起他来,除脸上有些看出些疲倦,倒没什么异样。她安了心,才要说话,被他接续她的上句:“我给你打过电话,但都打不通。”他声音里有细微的埋怨,“我害怕姐姐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她笑,一边解释,“我们这里太偏,手机都没信号。”非她故意不接,害他担心,还跑一路。
晚上又这么冷——她忽然想起来,他这会儿人还在外边站着,忙说:“我都忘了,你到大门口来,我给你开门。”
路与按住她,“不用,过会儿我就走。”
从她眼里看出惊疑,他率先说明:“送我来的司机还在路口等我,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回去完成。”
他说完,又问:“你的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怎么能告诉你,”她轻声叹息,看向他眉心带一点颦蹙,小大人似的,太不像他。可她知道,这才是他。
“告诉你,你就不肯去瑞士了。”
他好不容易放下那些前尘,她怎可,让他为自己又重新将其拾起。
可到头来,他还是知道了,兴许此遭回去,便是想好了要去拾,并且还要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祸患。
事情她其实都想得明白,所以被取消资格,她也坦然。
若是路与从前待她是真心,她没理由等不起,他学成归国,给她一份白纸黑字公证过的承诺。只是等的日子或许苦些,难熬些,但这又有什么呢?她是从苦里生长起来的,早已习惯了。
没日没夜等着出人头地,总觉得,海不是没有边缘的。
这不就是吗?
他就站在海岸上,望着她,对她伸出手。
她再走近,转而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换着角度暖着。
他手指长,手掌宽大,她双手都拢不住。
想起去灯塔的车上,她也是这样,裹住他的手,后面反被他握住,两只手被他摆在指尖拿捏。
她笑了声,复而想起她没能看到的那场日出,便问:“那天你看到灯塔下的日出了吗?”
“嗯。”他点头。
她更好奇,“所以你许愿了?”
“许了。”他回答。
以为她还要往下问,她却停住了,手指圈住了他手腕上的手表表盘,很快转了话题,似是自语:“这不是当初那块。”
他知道她说什么,她说的
分卷阅读105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