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最近路与的病情有所稳定,何森破天荒允许了路与跟着要离开的姚寒露下楼。
一楼。
阿姨在准备午餐,听见几人下楼的动静,提着培根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看见三人成行下楼。
何森送寒露已至别墅门口,路与则在餐桌旁停下脚步。
他单手反撑着桌台站立,眼睛看向姚寒露离开的方向,才想起自己连告别的话语都不曾给她留下。
她也没有。
何森正要推门,姚寒露也正欲抬脚,突然身后传来阿姨的热情挽留:“姚老师,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
“嗯?”姚寒露脚下一凝,她愕住回头,正好对上站在阿姨不远处的路与的目光。
何森没想到阿姨会发出邀请,疑问地转头看向阿姨。
“我给大家准备了披萨,还有蛋糕,姚老师要是走了,我们三个人也吃不完的。”
阿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见姚寒露视线留意过来,又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培根。
最终她留下来吃饭。
阿姨的草莓奶油蛋糕已经准备好,但原本要作为午饭的蔬菜培根披萨却连披萨面饼都还没开始制作。
于是现场的劳力利用起来。
分了何森去捣鼓烤箱,姚寒露帮忙将蔬菜切成合适的小块,阿姨则负责和面粉。
四人中最轻松的路与,原本只要听阿姨的安排往面粉里添水即可,但他工作只进展到一半,便收手罢工,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去了。
姚寒露刚好切完蔬菜,于是甘愿替补,帮他完成余下的工作。
她并没有故意去看他,只是余光里总是闯进他的身影。
大抵是心里知他不会误解自己突兀的注视中的意思,故而越发肆无忌惮,添一次水,便看他多一秒。
浅灰色和偏暗的白色堆砌的格子衬衫外套,水洗蓝的宽松款牛仔裤,偏暗色调的着装搭配,与这座宅子所处的温山软水形成两个极端。
面粉沾了一点在鼻尖上,有些可爱,但他毫无察觉,怀里兜着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手指百无聊赖扯平里面夹层的棉絮。
他的头微向侧面摆置,下巴上扬,露出修长脖颈,以及……少年体征的喉结。
有种清瘦的好看。
“诶!姚老师,水够啦,够啦!”
阿姨连着喊了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慌忙将水壶放回原处,嘴里不住地道着歉,却也红了脸。
原因太多,这突来的脸红一时竟找不到宿因可以归咎。
一个小插曲,不足以影响他们为午餐的辛勤劳作。
阿姨在擀面皮了,动作幅度大,时而会出汗。姚寒露就在一旁用纸巾帮她揩汗。
阿姨受此待遇,忍不住感慨:“以前小少爷跟我包饺子的时候,也喜欢在旁边看着我包,但就是干看着,从来不帮忙。”
她说完,看向在沙发上低头打盹的路与,无奈和蔼地摇头笑了笑。
“真是个小孩啊。”
姚寒露点头,脑子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她疾速捉住,于是她靠近,转脸假装闲谈地问阿姨:“阿姨,我问你啊,小与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啊?”
“你不知道吗?”阿姨听她这么问,觉得有些奇怪,“何先生没跟你说过吗?关于大先生和夫人的事。”
她硬着头皮把戏演到位,撒了个谎,执意要从阿姨口中得到有利信息:“您是说路与父母去世的事吗?何先生有跟我提到过一点。”
阿姨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可是世上最好的两个人,只可惜没等到少爷长大就双双去了。”
“少爷也可怜,当年目睹了那桩祸事,后来又在医院不吃不喝一个月,得亏有医院的药供着,才保了条命下来,但人却不中用了。”
“医生说,脑啊神经啊什么都正常,就是这里——”她说着,停下来分出一只手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就是这里出了点问题。”
“也是,一个才不过十岁的孩子,在医院的太平间盯着自己爸妈的尸体看了一晚上,你说,那心里能不出点问题吗?”
她说完,以一声长叹结尾,晃了晃脑袋,表情里是惋惜与难言的悲悯。
姚寒露有些怔忡,眼睛不由自主地移往路与那处。
他瞌睡犯了,坐在沙发上,头时而往下点。
她扯扯手里的纸巾,妄图使其更加平整,却因揉皱过,已再难回到最初的状态。
她出声,继续问:“那他后来怎么到长智念书了啊?”
“噢,那所学校啊——那所残疾人学校是二先生联系的,说是那边设备比较专业,能给少爷提供更好的康复环境。”阿姨如实答她,说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顺口便道,“而且,也不是突然往那里去的,他之前有在合德上过一年学。”
“合德?”她疑惑着重复了一遍。
这是A市一所有名的私立贵族学校,入学门槛极高,且学费昂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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