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内,钟豆豆在跟男朋友聊电话,时而娇嗔骂对方“白痴”,表情却是笑着的,没有生气的意思。
陶雨洁坐在镜子前拿前几日买的几支口红试色。
两片唇瓣抿成最佳状态,用颜色将其分成两半,一半是法国红提,一半是红酒勃艮第。
她急于给自己的成果求得证明,几步走到姚寒露的书桌边,刚要问那种颜色更适合自己时,便瞥见姚寒露电脑屏幕上搜索栏内的几个字眼:“ROAD 路家”
陶雨洁凑过头去看,好奇地在姚寒露耳旁发问:“室长,你这是在查你的那个学生呢?”
姚寒露撑着脸点头回应,操作鼠标的另外一只手依旧不停。搜索结果连翻几页,才看到一则自己想要看到的新闻。
实际上也算不上新,这则报道上的事发生在九年前。
“国际著名钟表品牌ROAD掌事人路立文长子路新匀及其妻子于5月27日因车祸去世,十岁的儿子路与原本当日也与其夫妇同乘一车,但其父母保护得当,才幸免于难,现已入市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
雨天徒增室内的闷热,因而电风扇开着,电档数开到最大,刮的书桌上书本哗哗作响。
课本奇妙地被风刮回了留有栀子花的那一面,字里行间有彩色笔标注过的痕迹——正好是埃斯库罗斯写在《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里的一句话。
「厄运在同一条路上漫游,时而降临于这个人,时而降临于另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的儿子和儿媳妇【捂心
大家不要抽烟啊啊啊吸烟有害健康呀!
第13章 13:10
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花朵香气,是绿枝上全然盛开的白色广玉兰。
硕大树叶点缀的枝桠中已难寻到花苞状的玉兰。它们均赤_裸_裸向空气暴露出内里的黄色花蕊。
浅蓝色雨伞为姚寒露遮去蒙蒙细雨,徒留下辽旷空间里寂寥的雨珠拍打伞面和植株的滴答声。
她在别墅的花园内等了有一会儿,何森才迟来迎她。
别墅楼层的扶梯在上新漆,这位管家也在帮忙,所以才晚来了几分钟。
他身上装修工作的服装没来得及换去,灰蓝色的皮制套装,倒使他少了几分中规中矩的距离感。
他身上浓重的油漆味道掩抑住空气里清冷的玉兰香味,徒然将原本美萎的画面盖去,换上属于工艺的残酷和冰冷。
姚寒露跟在他身后,忽地想起昨日在网页上看到的新闻。不禁暗自联想到路新南……还有总是独身一人的路与。
迷雾重重。
她试图将困囿着她的迷雾拨开,于是夹着疑惑的声音闷闷地在伞下响起:“何先生,关于路与的病,您能不能跟我详细讲讲啊?”
何森引她往前的脚步一顿,似是没料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沉思许久,才回复她:“跟最初和您说过的一样,小少爷的心理认知能力低下,但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在这种毕恭毕敬的态度里,他拒绝细说的意味已不能够再明显。
她只好识相地闭嘴不再问,跟着何森走进别墅,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刚刷好漆的楼梯,在路与的房间门口等待保镖给她开锁。
开门又见他是安静坐着,一只手支在书桌上,另外一只手里握着一支彩色铅笔。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撇眼看过来,认出是她,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些,低声跟她打招呼:“姐姐。”
姚寒露笑着应了他一声,随即走进房间内。
今天教他写字。
从最基础的开始。
人、日、月、天这类基础字教给他,他提笔就能写下。又教他用基础的独体字叠字,他也很快能举一反三。
“小与真棒。”她看他在纸张上仿着她的字迹写出一个“昊”字,忍不住出声表扬他。
他听见表扬,突然停了笔,扭头与她四目相对,似乎想表达什么,却好久没有出声。
两人隔得近,呼吸彼此相闻。
咫尺的距离,又对上他突变的情绪,她不由地从心里生出不安。
“小与……怎么了?”她开口,紧张地眨了几下眼。
路与看着她,静了大概十秒,然后扔了手里的笔,抬手——她吓得身子稍稍后退,以为他要动手——于是就见他抬起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眉心,认真地对她说:“奖励。”
他停顿了一下:“姐姐没有奖给小与小花。”
姚寒露懵愣住,好久没有反应,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扑哧”一声笑起来。
原本提起的心沉下去。
她笑着从课本里抽出一页缺了几个的贴纸板,从上面撕下一个花朵贴画,盖章一般贴在他手指所在的位置,一边说:“我们小与真棒。”
他这才心满意足,继续低头去练那几个单调的字眼。
上午的课程很快结束。
分卷阅读28
同类推荐:
你男朋友下面真大(校园 np 高h)、
顾先生和顾太太、
房事(H)、
我家沙发不对劲【H】、
被投喂的N种姿势(穿书)、
当剑修穿进无限流[无限]、
被茶艺反派盯上后[快穿]、
催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