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路新南今天过生日,他们都往城南那边去了,别墅没人。”
路与用手背擦去唇边的酒迹,缓缓道出原因,声音淡然,叫人听不出情绪。
“哦。”周定辰点头,跟着也把啤酒放下了,“怎么样?那个女的。”
路与微微低头,似是有意避开视线,反问道:“哪个?”
“听听你这语气,与哥,您有几个啊?还‘哪个’,难不成我说的是你们长智的那位阿姨不成?”
周定辰对他这装傻充愣的把戏早已嗤之以鼻,撇头过去看他。
“就那样。”
路与几个字说完,突然有些想抽烟,摸了摸口袋才发现今天这身是穿去长智的那身——故意做与他人看的虚假模样,哪里会有烟。
他舔了舔牙,莫名有些烦躁,不知是因为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回想起来,这几日总是徒生焦躁,但却也不是没有平静的时候。
忽然想起上次她来别墅那天,他将她拒之门外时的大好天气,以及他立在窗边撩起纱帘看见楼下的她。
然后是几个小时前——傍晚时分,迎着凉风,带给他的一个裹挟着她温度的拥抱。
还有她的声音,泠泠然在他耳边响起:“明天下午我去你家做客,给你讲春天的故事,好不好?”
不好。
一点也不好。
霎时间,他竟觉得更烦躁了。
*
寝室里一反往常的安静,原因是明天有英国文学概论的小测。
姚寒露按照课堂笔记将前段时间的内容复习了两三遍,等到心里逐渐对考察内容有了把握,她才拿起手机打算给姚远打个电话。结果刚解开锁屏,就收到张芸的几条图片信息。
张芸发来的图片均是今天在长智上课时,武老师给她们拍的照片:折好的五颜六色的几十只千纸鹤;张芸认真教学手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姿势;她从教室过道里穿过无意将发夹至耳后的动作;还有……路与的侧脸。
“嗳嗳嗳!室长,这个小哥哥什么来头呀?长得太好看了吧!”
钟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姚寒露身后,她眼睛正盯着姚寒露手机上静止的图片界面——上面是一张路与的干净侧颜。
钟豆豆眯着眼睛想了想,猜测道:“工院的吧!长得这么帅一定是工院的。”
“不是,他是长智的学生。”姚寒露淡淡答她,手指一边将照片滑开了。
“啊?”钟豆豆面露惊讶,很快她失落下去,应了声,“哦。”
在一边写题目的陶雨洁听不下去了,插进两人的谈话中,意味深长道:“啧啧啧,豆豆,听听你这失望至极的语气,人要真是工院的,你不得和你男朋友分手啊!不行不行,我得打电话告诉你男朋友去。”
“滚,不准!我就单纯花痴一下,不行啊?”钟豆豆“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两人的辩嘴还没有休止,仍在你来我往的互相针对。
姚寒露在吵闹声里翻回到自己与张芸的聊天界面上,最后一条消息是张芸发来的,问下周的长智志愿活动她还去不去。
她手指在输入框里游移,最后视线落在了路与那张照片上。
他有片刻的抬头,颈线精妙绝伦,遮去的半边脸在光影里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好奇此时若从正面看他是什么样子。
真是绝佳的角度。
她思索罢,开始认真回张芸消息。
还去。
翌日。
上午的英概小测的难度适中,尚在她的解答范围之内。
下午她的二外日语课上,日语老师在讲川端康成的《雪国》。
白板上中文与日文字体并行,中文板书的是叶渭渠先生翻译的那一版。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这是《雪国》的开篇。这部小说篇幅不长,但都基本奠基于一个“雪”字上。所以读后人常觉得晦涩凄寒,其实都是冬雪在作祟。
奇妙的是,今日并不是个适宜读这本书的日子。
A市连着晴了好几日,春日的高温让人恍惚已然入夏,直至今日,天色才阴沉下去。须臾不看窗外的光景,外边的天空乌云便已开始翻腾——似乎是要下大雨了。
隔栋是研究生公寓,有人在收晾晒在外的被子和衣物。
她抱着包,踩着铃声在一片收书声和议论声里走出教室,踏上去东南别墅的道路。
白色的山地车。中道看见的别墅区指示方向的蓝色路牌。满目葱茏和头顶鸦青色的天空。
五颜六色看遍,她终于出现在路家别墅的门口。这次修草坪的大叔没有拦住她,而是直接为她开了铁门,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她跟上在客厅等候她多时的何森的脚步,去往那个房间。
报警器依旧给她一个,但她这次没有拿在手上,而是放进了包里。
“辛苦你了,姚小姐。”
何森对她鞠了一躬,单手推开路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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