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这声音,人越发不清醒,站在教室的最后面,眼睛却不由自主飘向窗边的那个位置。
她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因为与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相处,所以分给他的注意力格外偏心。
——绝不是因为他此刻抬头望向窗外的那份虔诚。
长智要放学了。
跟平日一样,老师们一齐站在学校门口为他们背上背包,然后附加一个告别拥抱,是长智上下都已习惯的平常。
今天这件事情交给姚寒露和张芸完成。
学生一个一个从她面前走过,每个人都面带笑容,十分亲切。因为一堂课而相熟起来的赵志敏给了姚寒露一个长久的拥抱,她趴在她耳边,小声且害羞地说:“姚老师,你长得好好看啊,下周也要来教我们折纸。”
姚寒露松开她,笑着道:“好。”
后面一位是路与,他脚步不急不缓地朝她走来,后面有人在催他,他状似没有听见,还在以自己的速度前行。
终于在她面前停下。
姚寒露看他一眼,才发现他今天穿着深绿色的圆领毛衣和修得腿瘦长的深蓝色牛仔裤。
绿色,多一分就傻气的颜色,衬他倒奇妙的相当适宜,像春天里的一棵挺拔的樟树。
她拍拍他的胳膊,提醒他:“你太高了,老师够不到。”
此时倒很听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学校的负责老师在的缘故,她话音刚落,他立即乖乖顺顺地弯身让她给他挂上斜背的包。
在胸前为他扣上衔扣。
照例是分别时的拥抱,她展开双手,倒是路与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
姚寒露瞧见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她豁然,往前微微倾了身子,双手在他的后背交叉,如同拥抱一片森林,鼻尖萦绕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
想跟他说一句话,一句话不成,一两个字也可以。
绝佳的机会,于是她阖动双唇,把自己的声音交给他。
停顿一两秒后,她松手,回归原位,抬眼看他,笑意柔柔的。
他的神色是不清明的,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轮廓分明的这一张脸,有时也会变得柔和。
时而是他俯身低头时,对她露出他英气的剑眉;时而是他坐在临窗的课桌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她总有种他会扬唇一笑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没人在看吧?
没人看的话,那我说了哦,明天休息一天,就这样。
第6章 20:39
周定辰扶着修理厂二楼过道的栏杆一步一步朝里走,渐渐走到深处,光线也随即暗淡下来。
他伸手往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想要找点东西出来照明,摸口袋的一瞬间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和烟盒都放在楼下的牌桌上。
别无他法,只好摸黑继续往前。
作坊里也黑着灯,魆魆暗然,令人看不清屋子里各个器具的摆设。
他凭着记忆找到墙上的电灯开关,“啪”一声打开,光瞬时充盈整个空间。
水泥地面散落着几个素描纸纸团,周定辰走过去捡起其中的一个,展平摊开来看,纸张上面是由人绘制的精密表盘图,但图只画了一半。
周定辰转而将其捏在手里,一边朝阳台的方向走去。
不出他所料,这张纸最初的主人正躺在阳台上的一张躺椅上,微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周定辰不知怎么地怀念起一年前在围场初见他的那段日子。
那时路与还不懂收敛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寒气,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从原来围场老大那头倒戈过来的那帮混子能称他一声“与哥”,都需庆幸是自己沾了他向来不计前仇的光,才能得此套近乎的机会。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说起来还比自己小三岁,独挑了围场的场子,带着一伙刚从监狱里死里逃生出来的、世人眼里的垃圾,愣是在围场混出了名堂。
后来的一年里他渐渐懂得收敛,行事交际越发老练。今时今日再看,全然不像一个仅仅只有十九岁的少年。
“与哥,怎么还喝上酒了呢?”他招呼了声。
被喊到名字的人此时正闲散躺着。
他微微阖着眼,手里握着的一罐啤酒,并没用多少力气,易拉罐正在空气里前后晃荡。
里面的酒没有喝尽,阳台与黑暗太静,隐约能听见里面液体轻碰罐璧的发出的声音。
周定辰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躺下,从旁边放着一听啤酒里也跟着拿了一罐,手指利落打开易拉环,仰头喝了一口。
路与对身边人的动作有所发觉,抬手也给自己灌了一口。
一罐喝完,他便将易拉罐捏扁了,远远地像投篮一般扔进了阳台角落的垃圾桶里。
周定辰有些惊讶他今日的放纵,感叹道:“这么猛?就不怕被路家那帮人发现?”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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