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书房的桌上发现林纾的草稿纸上写着几个他熟悉的英文单词时,靳野愈加搞不懂林纾在忙些什么。为什么法学还会涉及计算机?林纾涉猎确实广,不过也限于人文社科类。还是选的什么自修课程?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四月下旬,两人爆发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争吵。
☆、第68章
所有的突如其来都是蓄谋已久,就像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在此之前,林纾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不堪的一面,不堪到自己都诧异。
彼时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下来的还是中|央纪|委,李存元贪|污腐|败一案被曝光,成了轰动滨城甚至全国的恶性事件,受|贿金额高达七亿,此外以公谋私、滥用职权等一顶顶罪名往头上扣,官|场里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恨不得这辈子跟李存元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法警几乎全数出动,在海关口抓到了准备逃之夭夭的李存元。而李成越,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林纾在三亚机场瞥见的身影似乎就是最后一面了。
隔壁老王不出所料被查封了。靳野政|治身份就是一普通群众,贴封条那几天儿,林纾胆颤心惊,时刻担心会有人找上他。
林纾不害怕隔壁老王查封会给靳野带来资金断链、周转不灵的不情况,这个男人有的是本事把钱转起来,她怕的是方明山借此把靳野扔出去,堵住火山口,就像之前方明山亲手把自己老婆、老丈人送进牢里,然后自己择得一干二净。
自从十月底那次严敬尧倒台后,滨城就流行一句话——为|官想平安,莫惹放羊人。放方谐音,明眼人都知道指的谁。
那天是是五一前一天,全校已经放假了,但林纾那天心情并不太好。论文初稿被傅政清打了回来,办公室里傅政清对着她摇摇头,叹道:“这批学生里我最看好的就是你,直博你没申请,我没多说什么,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希望你有始有终,把这段旅程最后一段走稳、走踏实。”
林纾后来一个人坐在空旷的自习室里,将纸质版的论文从头翻到尾,六十多页A4纸,有她老师用不同颜色的笔在一旁给她的注解,林纾鼻尖不知不觉发酸泛红,稀薄的阳光洒在白色纸张上,明暗相碰,泾渭分明。
不是写的不好,而是爱之深责之切。
院里唯一的直博名额,最后落在了廖俊章头上。录取结果公示那天,院里认识的不认识的,看向她时眼神里全是探寻,林纾很平静,微笑着跟他们每一个人打招呼。
她并不后悔她的决定,可是当廖俊章下午在路上看见她,跑着过来,喘着气儿质问她“是不是打心底里瞧不起我,所以连做你竞争对手的资格都没有”时,林纾竟然有一瞬间的怔然,那种情绪快到她还没弄明白就消散了。
她向来感情淡漠,可那天还是说道:“廖俊章,你知不知道,这两年如果没有你在一旁左超右赶,我也不会把自己逼的这么紧?所以你别妄自菲薄。”
林纾仰了仰头,轻呼口气,感叹道:“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我还记得我俩第一次跟教授一起去吃饭的时候……”
廖俊章一愣,随即想起当时的画面,笑了起来。
林纾双手放在兜里,不太敢直视这个青葱的男孩子,喉间一哽,缓了缓说:“以前的那些事儿……该放下的都放下,别自个儿钻牛角尖……之前没有答应你……不是你不好,而是我配不上你……”
林纾抬起头,轻轻笑道:“廖俊章,你值得更好的。”
说完,林纾就背着书包出了校门。
林纾在图书馆呆了很久,直到靳野发消息过来,才将自己拉回了现实。
白天下了些雨,路面已经干了,别墅附近空气倒还留着些清新,夹着灌木生长的味道,弥漫在客厅里。
靳野换了身衣服下来,手里抓着车钥匙,看了眼站在落地窗前发呆的林纾,没出声。
从他接她回来那一刻起,靳野就看出了他的姑娘今天的情绪格外低沉。这个姑娘大多数时候情绪是内敛的,揣着破事也能言笑晏晏。他费了好一番心思才让她在他面前,不用隐藏,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二十三四本就是最好的时候,有足够放纵的资本。
“带你出门兜兜风?”无论林纾答不答应,最后还是会把她带出去的靳野征求道。
林纾回眸看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男人,点点头。
吵得天翻地覆也是因为这次兜风。
晚上八点多,路上车辆不算特别多,林纾坐在副驾驶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也不问靳野带她去哪。这也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他们俩单独出门。
正是滨城一年四季中气候最适宜的时候,风都是柔和的,靳野在一个红绿灯前接了一个电话。
他戴着蓝牙耳机,听不到那头说了些什么,林纾起先也没注意,靳野接电话说的最多的是“嗯”、“好”、“知道了”。
直到他把手机往中控台一丢,油门突然踩到底,路虎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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