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
可谎言终究会被拆穿,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可是,它来的太早了。
她才刚刚鼓起勇气,就在前天,她换了个房间,因为失眠,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告诉自己,去爱一次吧,毫无顾忌的谈一段恋爱吧,就算最后遍体鳞伤。
因为,她知道,最后的结局一定是悲剧收尾。
鲁迅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靳野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现在这个他以为美好的如精灵般的女孩,还比不上他酒吧里只能靠跳舞为生的姑娘。
一个普通的男人,都不会要她的。何况是靳野这样一个权势地位金钱都不缺的男人。
***
沉默。
两人之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靳野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声不响,像是铁了心要等林纾回答他似的。
滴管里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正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值班查房的护士帮林纾换了一袋药水,最后一袋水了。
戴着口罩的护士,注意到她身边坐着的靳野,笑眯眯的说:“男朋友来了啊?”却发现两个人之间那诡异的气氛,讷讷地噤声,调了一下点滴速度后,悄悄地走了。
护士有些软甜的声音,将各自揣着心思的两人扯回了一起。
终于,林纾试了试嗓子,目光看向前方两块地板砖的缝接,语气平静的开口,“靳野。”
她转头看着他,对上他如墨般的眼眸。她的眼睛却在微晃,湿漉漉的,像一只不安的小鹿。霎那间,靳野心揪的一疼。终究是心软了,舍不得她有一点点的为难。
他终归是心急了。
刚想抬手摸她的脸颊,却听见她问:“你喜欢我什么啊?”
有些沙哑的嗓音,仔细听还含着犹豫和忐忑。不覆昔日她有的自信与胜券在握,而是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了方才那一句话。
喜欢一个人,表情和神态伪装的再好,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靳野看向自己时的眼眸里是什么时候多了些别样的情绪呢?林纾记不太清楚了。
她喜欢上靳野,也是因为他的眼睛。初遇时,他犀利的眼神,像划破天际的老鹰直直的看向了她心里,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半玩笑说她喜欢的是山鸡哥类型的。
现实中的“山鸡哥”她见过的。
刑事律师成天与杀人犯打交道,为他们辩护,凶神恶煞戾气满身,那一道上的人各式各样的她都见过,只唯独看中了他。
林纾却没有得到靳野的回复。她话音落下几秒后,一道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
靳野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抬手扣在她后脑勺,在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然后抓着手机起身去远处接听。
额头上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她愣了片刻,伸手摸了摸。这是靳野第一次不带任何欲望的吻,没有丝毫杂念,过于纯粹得意外,她从中感受了他的柔情还有安抚。
电话是阿丘打来的。
这个靳野昔日的同班同学,曾经学有所成,名校毕业后追随着一人创业,却遇人不淑,老板跑路,留下一屁股债,他受累入狱,一辈子打上了劳改犯的标签。无望的人生,开始堕落放纵,坠入到了胡志辉的圈子里。
胡志辉天性残暴,好吃喝嫖赌,从没读过书的大老粗却能对他指手画脚,如何受得了?
几年后,靳野找到了他,让他做一个内鬼,他答应了。因为阿丘没想到高考前夕突然失踪的靳野,如今也有着和他类似的下场——曾经满怀希冀的想成为社会的精英,却沦落为毒瘤般的存在。
不过就算如此,终归混得比他好,就像高中时他永远考不赢靳野一样。
这个男人,仿佛能抵得住世间所有的不公,只为活着。
靳野听阿丘说,有人看见胡志辉在省界出没,像个乞丐似的,蓬头垢面。警方接到消息,已经派人抓捕了。
阿丘说完后,闭了嘴。这件事情,现在也不是他们的事,他们目的达到了大半,水路已经拿到,只等着胡志辉落网后,成为压死严敬尧这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事关上面,也不是他们这群拿钱卖命的人有能耐处理的。
严敬尧最后到底能不能下台,还是个未知数。
挂电话前,阿丘多嘴问了一句,“哥,林纾还好吗?”电话那头依旧是静的能听见风声,他说完后,似乎更静了,刚准备打着哈哈换个话题,紧跟着听见靳野低低的说了一句,“还好。”
然后电话啪的一下挂断了。
阿丘这个不合时宜的电话,其实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该要怎么说,说他喜欢的是,哪怕发生过无法逆转和改变的事情,她还依旧如向阳花一般,汲汲生长。
而他一个男人,在命运的打压下,却始终提不起勇气,终日活在阴影里。
林纾是黑夜里的光,照亮他黑暗阴湿的角落。
这样自卑的他,怎么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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