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宠邪妃 作者:yuwangshe
绘或浸染的图画也是出自秋掌柜之手,其中一副锦绣河山图曾得当朝太傅感叹为此画只应天上有!
连当朝太傅都对此而感叹,于是乎,便是不为沾沾这水烟湖的龙脉气息,仅为了一睹这锦绣河山图而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这一品香也因此更为出名,当然,太傅此举虽说是锦上添花,但人家也是有实力摆在那,不容你不服的!
一楼为大厅,不曾设雅间包厢,大厅中央是盘旋而上的楼梯,楼梯也是与众不同的风格,铺着上好的据说来自异域的地毯,扶梯被设计成蜿蜒盘旋上升的紫腾花。 大厅的吊顶上垂着一盏据说镶嵌了一百八十颗来自苦海海域的明珠的琉璃灯,整个灯座被雕琢成一朵妖冶异常的花却无人识得此花是为何花,灯座是由一块天然的蓝玉雕琢而成,因此每朵花瓣都是蓝中透亮,层层叠叠给人以无限炫丽的色彩刺激,而最中的花朵中间却镶嵌了一颗有如鸡蛋般大小的黑宝石,愈发让这朵‘花灯’显得神秘异常。
除去这个不算,据说一品香每一张桌椅都是用最好的黄花梨木打造,单是这价值,已远非寻常商人所能负担得起的。
踏进一品香的瞬间,楚轻歌就不由扁了扁嘴,这风格这招摇之极的装饰,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暴发户的独有品味,当真像极了一个人啊!
察觉到小丫头唇角勾勒出的笑意,楚谟远不由勾了头问:“歌儿,你熟悉这里?”
楚轻歌点头复又摇头:“这风格这品味歌儿是很熟悉,但是不是歌儿认识的那个人却还很难说,不过……”她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盏招摇得恨不能让人据为已有的花灯,暗自在心中说了一句师傅常说的话:你丫就是个满身铜臭味的暴发户!
“不过什么?”楚谟远怎么看都觉得小丫头唇角的笑意似乎越来越诡异,看来这很是神秘的一品香的秋掌柜,小丫头定是认识无疑的,若换做以前,他还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小丫头身子里附着的是秦浅歌的灵魂,这一切也就变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楚轻歌瞄了瞄头顶上那招摇之极的花灯,回道:“这一品香的掌柜,和歌儿认识的某人的品味百分百符合,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歌儿认识的人。”而且这个某人,还欠着她一笔债未还!
在心中默默补上这一句,她不由想,若然这一品香的掌柜,真是那人,那宁家人找上他合作岂不等同将他们自个乖乖的送上门来了,真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二位可是楚王和长乐小郡主?”一白面须净穿着一袭与众不同制服露着招牌笑的店小二走过来,热情却又并不给人有谄媚感觉的适中态度。
呃,果然是那人向来有的招牌笑,看着店小二露出八颗门牙的招牌笑,楚轻歌挑眉,这一下她可以肯定这一品香的掌柜绝对是那个欠了她一大笔债的某人无疑!
楚谟远点头回复:“正是。”
“二位这边请,宁公子已等候多时。”店小二将腰一弯,完美无缺的恭迎之姿。
楚轻歌轻轻扯住楚谟远,定定看着店小二道:“你们掌柜的在哪?”
店小二一愣马上又以招牌笑回答她:“郡主,无论来客是谁,咱们掌柜向不见客,抱歉!”掌柜的脾气不好是事实,就算是皇上来了,他不愿见也不会见,虽然眼前这两位身份很是尊贵,但他可不敢破掌柜的先例带着这二人去见掌柜。
楚轻歌也不生气,只道:“没关系,劳烦小二先去禀报你们掌柜一声,就说当年大明湖畔的某人来收债了,你们掌柜若是听到这一句还不肯见本郡主便也罢了。”
店小二心中又是一怔,复又想通报一下倒是没什么,至于见还是不见还是掌柜说了算,于是他便略一弯腰:“请王爷和郡主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掌柜的。”
看着店小二飞一般的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楚轻歌更加可以确定这一品香的掌柜就是某个欠了好一大笔债的某人,因为某人的习惯就是喜欢站在最高的地方,美其名曰:“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三楼最雅致也最奢华的房间里,某上妖孽男子正一点也不优雅的斜倚着窗畔,看着窗下风平浪静的水烟湖,内心感叹着度日如年这等着人出身还债自由被拘的日子可真是难熬得紧,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长乐小郡主要见您一面。”
长乐小郡主,什么玩意!
“不见!”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
店小二对于房门里公子的回答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他不慌不忙继续道:“长乐小郡主让小的转述公子一句,当年大明湖畔的某人来收债了,小郡说公子您听了这一句还不肯见便也罢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妖孽男子猛然起身打开房门。
店小二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公子您太妖孽了,还是不要出门祸害世人的好!
腹诽归腹诽,店小二还是很尽责一字一眼的道:“郡主说,当年大明湖畔的某人来收债了,公子您见还……?”
最后那两个不见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眼前一闪,原本在他面前的妖孽公子已然没了身影,显然是去见长乐小郡主了。
真正奇怪了,公子向来是天塌下来还有别人顶着的淡然个性,今儿怎重生这般激动?难不成那小长乐郡主是公子的……不对不对,长乐小郡主那么小,怎么可能是公子的心仪之人,可这长乐小郡主究竟和公子有什么关联呢?
店小二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揣着疑问下了楼。
一楼大厅,一声饱含惊喜和兴奋的声音自楼上传下,“丫头,是你吗?”
众人引颈望去,只见一个蓝衣男子自楼上飞奔而下,一张足以倾倒众生的妖孽容颜引得众人无一不欣然感叹,唯有楚轻歌在看到这张妖孽之颜时嘴角暗暗一扁,居然当真是这个极度自恋的男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还成为了一品香的掌柜?难不成他的恶趣味改成当酒楼掌柜了?
正想着,蓝衣男子已然风一般的扑过来,桃花眼先是定定的围着楚轻歌打量了一整圈,边打量边啧啧摇头:“丫头,真的是你?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害我白白等了两年!”
楚轻歌嘴角一勾,伸出小手:“还来,还了债我再和你细说。”
蓝衣男子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嘴里不由嘀咕:“果然是你,这吝啬孤寒的性子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物以类聚果然是没有错的,丫头,走,跟我上去,到了上面咱们再好好聊。”
说完他极自然的去牵楚轻歌的手,却没想到扑了个空,他看看扑空了的手,再看看一边牵着小丫头一脸她是我的表情的男人了然一笑,瞪了眼还在盯着他看的众人转身往楼上行去。
楚谟远牵着小丫头的手紧紧跟上。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一楼大厅的客人方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秋掌柜和楚王是认识的,你们说,这一品香的东家会不会就是楚王?”
“怎么可能,王爷是什么身份,他岂会在意这区区一家酒楼。”
“叫我说,秋掌柜的似乎和王爷并没有什么交情,倒像是和长乐小郡主有交情。”
“听说这长乐小郡主可不得了,连太书院的辛院正都甘拜下风呢!”
“那是,你们也不想想,王爷是何等人物,他的女儿,自然也是与众不同的!”
……
“丫头,他是谁?”蓝衣男子斜了一眼楚谟远,暗自点头,不错不错,丫头的眼光倒是比从前有长进多了,这个男人,有气势有气场,一看就知顶天立地能将保护好丫头,比丫头从前认识的那个帝修夜好太多了,想到帝修夜,他又不禁皱眉,这个该死的男人,对丫头做了那些之后,还能厚颜无耻的安然活着,当真也是一朵奇葩!
想到奇葩,他又想到某个全然没有良心将他扔在这里的某个女人,他不由自主的绽出一抹微笑,呸呸呸,帝修夜那个人渣兼贱男,怎么能称之为奇葩呢!那简直就是玷辱了自己心中永远的女神!
看着男人脸上的微笑,楚轻歌不禁摇头,没救了!
“宗少轩,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掌柜了?这店是你的?那想必你现在有钱还我了吧?”缓缓打量四周的环境之后,楚轻歌伸出手,看他这样子,想必是赚得盆薄钵满的了,还是乘着他有银子还债的时候把他欠自己的讨回来,否则以他这败家的性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变成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到那时再想讨债可就难了!
宗少轩闻言俊脸一黑,没良心的小丫头,和她那个师傅一个德性,钻到钱眼里去了!这么久不见,一见就提钱,真是的!
“丫头,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想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堂堂宗家……”
“打住,宗少轩,不还银子我可就走了。”楚轻歌猛然打断宗少轩有如师傅所说的黄河长江滔滔不绝的话,两年多不见,某个极度自恋的男人自恋的倾向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流逝,反而愈发有更严重的倾向,可悲可叹啊!
宗少轩猛然住了嘴,小丫头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她说走那就是真的要走,没良心的小丫头,就是吃定了自己,哼!
“这整个一品香酒楼都是替丫头你打理的,生意这么好,够还债了吧?”半是悻悻半是不无自得的看着小丫头,哼,小丫头就会跟她师傅一样看扁自己,也不想想,在没有来到这个破大陆之前,他可是首屈一指的经商鬼才!
呃!
这个一品香是他用来给自己还债的?
也就是说,这一品香无人得知的幕后老板就是自己?
楚轻歌的大脑开始无比兴奋和激动起来……
楚谟远闻言也不由挑眉,虽然目前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妖孽之极的男人和歌儿之间究竟是有着怎样的渊源,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个叫宗少轩的男人对他的小丫头并无觊觎之心,这一点,足以让他安心看着这个男人和歌儿看信暧昧之极的对话却并不吃醋和不满。
“宗少轩,你确定这整个一品香都是给我的?”楚轻歌冷静下来又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以宗少轩的性子,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起来,正所谓,物极必反近而妖,他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眼的!
宗少轩在楚轻歌满是疑虑的眼光下极不自然的心虚的哈哈两声:“丫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一品香说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丫头,你怎么现在才出现?还有你现在的身份,又是什么?这个男人,又是谁?”
见他一脸心虚,心知他定然有所隐瞒,楚轻歌也不再追问,反正,到最后,他还是会说出来的。只是,他在这东周两年,居然连楚谟远都不认识,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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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丫头,你说他就是楚谟远?”宗少轩一脸惊讶的看着楚谟远,看到他平淡无波的表情后他再次问:“丫头,你确定你没弄错,他真的是那个和你前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猛然住了嘴。
楚轻歌轻轻摇头,宗少轩在顾忌什么她很清楚,“不用担心,父王知道我所有的事,包括我是秦浅歌的事,父王他也知道。”
这一次,宗少轩再也无法淡定下来,丫头将这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告诉了楚谟远,显然在丫头的心里,楚谟远是足以让她百分百信任的,在经历过帝修夜的背叛之后,能让丫头敞开心怀信任,想来这楚谟远定然有他可取之处,只是,他怎么看,这楚谟远看丫头的眼神都不像是对女儿的,以他男人的直觉,楚谟远分明对丫头有着深深的爱意,而且丫头看楚谟远的眼神也分明是……
可这两个人,怎么以父女相称?
罢了罢了,她调教出来的徒弟,也当真和她一样是个异类!他想不服都不行!
“宗少轩,说吧,你这么好心做这赔本的生意所图什么?想要我帮你什么?”瞟了一眼明显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宗少轩一眼,楚轻歌开门见山的问,以她对宗少轩的了解,他若不是有求于自己,以他的性子,让他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汴京等她出现一等就是两年,还不惜屈尊纡贵的当起这一品香的幕后老板,定然是什么事非得让自己帮忙,而自己能帮到他的,当然她也心知肚明,但她可不傻到去白白帮他!
坏丫头,没良心的丫头!
宗少轩在心中暗自腹诽,坏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所求的是什么,偏偏还要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当真和她师傅一个德性!尽管心中很是不满,但面上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古人说得好哇,唯小人与女人难养,可与女人相比,他也宁可得罪小人不愿得罪女人,尤其是眼前这一个和另一个!
“丫头,你师傅她就把我给抛弃了,这一次,还放话说我若是不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到你出现就再也不理我,你师傅她说等你出现将这一品香交给你之后,你就会告诉我她去了哪里,丫头,我这一次可是老老实实的蹲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两年零161天了,现在你总算出现了,丫头你就快点把你师傅的行踪告诉我吧。”宗少轩苦着一张俊脸,心中不无悲戚,想他堂堂天之骄子宗家大少,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放弃有飞机可乘有卫星可用的先进世界来到这个啥都没用的破时空不说,更惨的是,那女人还一点都不领情,将他这个众星拱月的宗家大少弃之如弊屣!
怎一样惨字了得!
他一张俊脸满间凄怨,活像一副被负心人抛弃了的受苦受难的小媳妇的模样,楚谟远不由暗暗挑眉,能让这么一个出色的男人这么心甘情愿付出的小丫头的师傅,究意是怎样的一个人?
楚轻歌却掩了心中的笑,这个极度自恋的男人对所有的人都能不假以辞色,却唯独在师傅面前有如温驯的小猫一般,还爱屋及乌的不敢得罪师傅所在意的人,果真是一物降一物,不过,以师傅的出色,能得像宗少轩这样的男人不惜倾尽一切,也是理所当然的!
“房契还有一品香的地契拿来。”伸出小手,她心中不无感激,有一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替她考虑和安排一切的师傅,这种感觉真的很窝心。
宗少轩不由又翻了个白眼,起身打开柜子,将所有的地契以及账册递过去:“丫头,现在你可以把你师傅去了哪告诉我了吧?其实你告诉我有我去照顾你师傅,丫头你也知道的,你师傅她别的本事没有,闯祸的本事那可是一顶一的,有我去帮你师傅善后,丫头你不也放心一些嘛!”
楚轻歌闻言点头,这一点倒是真的,师傅她虽然本事很大,但她闯祸的本事也确实是无人能及的,有这宗少轩跟在师傅屁手帮师傅善后,她确实也会放心不少。
“我前几天去过无量山庄,师傅留了封信给歌儿,按师傅信中所写,师傅她应该是去了星风或是月河这两个大陆,究竟去了哪一个师傅没说!”一边翻看着账册她一边满意的点头,这宗少轩果然和师傅说的一样,确实是个经商的天才,这一品香在短短两年时间就能盈利这么多,绝非常人所能做得到的!
听了小丫头的话,宗少轩不由黑了一张脸,星风和月河那两个大陆他也是知之甚详的,可那两个大陆那么大,他上哪去找?没良心的女人,都怪自己把她宠坏了,才让她这般肆无忌惮!
那两个大陆的能人异士可远非这中洲大陆的人所能相的并论的,那女人万一闯了祸应付不了可怎么办才好?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匆忙道:“丫头,这一品香我可就给你了,我得去找你师傅了,你再去请一个掌柜的,等找到你师傅,我们再联系!”
说着他就往门边走去,楚轻歌忙拉住他道:“宗少轩,你还没给我说清楚你和宁家的安排呢!”
宗少轩闻言止了脚步,有些讪讪的道:“丫头,我先前不知道宁风要对付的是丫头你,你可千万别记仇告诉你师傅,城西我还有座院子存放了一些对你有用的武器,那些就是补偿你的,好不好?”
楚轻歌听了不由一乐,宗少轩的武器那可是这天下人想要都要不到想造也造不出来的,没想到这宁风临死倒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啊!
……
一品香二楼最富丽的套房里,宁如森不时的看看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安宁不下来,想了想他望向坐在他身边同样心神不定的宁风:“风儿,你确定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宁风回过神来点头,虽然他心中也隐隐不安,但想到之前自己可是亲自见过秋掌柜,而且那秋掌柜也亲手收下了自己送上的一百万两银票,他心里又稍自安定下来,回道:“父亲放心,秋掌柜既然收了银票,想来是不会插手的,只要我们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一点,不要让朝廷那边查到什么蛛丝蚂迹是我们做的,一切都没问题的。”
听到他这般一说,宁如森心中也稍稍安定下来,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宁雷道:“雷儿,你那边呢?请的人可都可靠?身手可都没问题?”
宁雷饮了一口茶,压下心中的兴奋和激动,一想到闻名天下的妖王今日就要命丧于他的手,他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当然更多的是激动!他环视了窗外一眼,轻轻点头:“父亲放心,那些人,都是死士来的,就算被朝廷抓到,他们也不会供出是我们雇请的他们,更别说,和我做交易的是他们的主人,他们这些人也并不知道内情。”
宁如森听了暗自点头,雷儿做事一向稳重,这些人不知道内情最好不过!
他心中又将整个计划暗自思虑一遍又问:“风儿,楚谟远如果死在这里,那秋掌柜肯定会被朝廷问责,届时……”
虽然秋掌柜的收了风儿的银票不假,但楚谟远如果死在这里,以皇上和楚谟远之间的感情,定然会不惜一切将这一品香便是翻个天也要查出楚谟远为何会死在这里,重刑之下,相对于银票和性命,那秋掌柜的定然会供出是宁家所为,到时还不是一样……
宁风摇头:“父亲放心,我并不曾和秋掌柜言明我们要对付的人是楚谟远,只要我们把楚谟远解决掉了,秋掌柜会提供一条密道帮助我们将楚谟远的尸体运送出去,然后再由我们的人假扮成楚谟远和我们一同走出这一品香,到时,所有的人都看到楚谟远安然无恙的离开了这一品香,再然后在假的楚谟远回王府的路上,由我们的人假扮刺客当街杀死这假的楚谟远,这样,朝廷便不会因此而疑心到我们宁家和一品香,至于秋掌柜,就算事后他知道我们杀死的是楚谟远他又能怎么样?他才不会傻到去揭穿这一切,再者,我和雷弟也说谈好了,这秋掌柜也定然不能留,一旦事成之后,雷弟就会寻个机会把他也解决掉,这样一来,此事再无人得知!”
听他一一说完,宁如森总算安下心来,他点头道:“风儿,这秋掌柜的神秘得很,他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将这一品香发展到如此地步想来有他的过人之处,对付他,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
宁风点头,想到那天亲眼见到那个妖孽一般的男人的情景,他眼眸也就为之一黯,他自认阅人无数,可是那秋掌柜,他却看不出他任何想法,那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不逊于楚谟远,不过,他既然肯收自己的银票也代表着他贪财,人,只要有弱点可抓就总能让他利用的!
“风儿,都这么久了,楚谟远还不曾出现,会不会……”宁如森看了看窗外,忍不住拧了眉,自己这边厢所有都准备好了,若是这楚谟远的人不来,岂不是……
宁风摇了摇头:“父亲放心,他一定会来的,他亲口答应的不可能失信,这一点,倒不用担忧。”
像楚谟远那样身份的人,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来,这一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以楚谟远的身份,他若不想来直接就可以回绝而不会答应了。
宁如森默然不再说话,只是那心,却依然紧紧揪着,毕竟是关系到整个宁家的兴亡,在事情没有完成计划没有成功他没有亲眼看到楚谟远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不可能真正放得下心的!
要让他能真正放心的,除非他亲眼目睹楚谟远死在他眼前,他亲眼目睹楚谟远停止呼吸!
套房里,再次恢复寂静。
套房的隔壁,宁家父子三人不知道的房间里,有几个人,将他们父子三人的对话和计划听得一清二楚无所遗漏!
当宁家父子三人停止了对话之后,楚轻歌笑着看向一脸云淡风轻的宗少轩:“看来,他们安排得倒是很周到,居然将你也瞒了过去,现在人家还要将你杀了灭口,你就没一点表示?”
宗少轩邪魅一笑,不怀好意的道:“丫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焉能知道谁才是在后的黄雀?”
楚轻歌耸耸肩膀:“宁雷雇请的那些人,幕后老板是你?”
师傅曾经说过,宗少轩此人不但是经商的天才,他更精通的是培养死士和刺客!
初时她也不曾将师傅所说放在心中,但后来眼见师傅闯了不少祸,最后却总能风平浪静之后她或多或少也能将之和总是替师傅收拾善后的宗少轩联系起来。
他听了宁家三人的所有计划还能这般笑着说出这一句话,自然就代表宁家所有的计划和布局从来不曾瞒过他的耳目,所以,她也就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宁家所雇请那批死士,在中洲大陆,要培养出一批神阶高手还不会出卖主人的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见丫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宗少轩挫败的摇头,这小丫头,愈来愈精明了,真不愧是她调教出来的好弟子!
“丫头,你可有好的计划怎么应对这一家子人渣了没?”宗少轩双眼灼灼的看着小丫头,这宁家要固然该死,不过也正因为他们想要谋害小丫头,才得以让小丫头现身,算起来,这宁家临死了还总算是做了件好事,就冲着这一点,他会让这一家人死得痛快一点不会让他们死得太痛苦!
楚轻歌将眼光瞟向一边的楚谟远,勾唇一笑:“自然有,正所谓礼尚往来,他们既然送了这么大一分礼给我和父王,我怎么也得用与之相同的重礼回报他们!”
看到笑得阴森诡异的小丫头,宗少轩不由耸了耸肩膀,得罪了小丫头,这宁家人,想不死都难啊!
☆、97:宁家父子掉进陷阱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宁如森父子三人齐齐站起面带笑容望过去,在看到随着店小二进来的正是他们等候已久的妖王楚谟远之后三人心头一松,互相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宁如森上前一步很是恭敬的道:“王爷肯纡尊降贵前来赏脸,老夫万分荣幸。”
楚轻歌暗自扁嘴,你很快就会真的很‘荣幸’的!
楚谟远淡然挥手:“宁老太爷无需多礼,本王时间不多,宁老太爷有话就不妨直言。”
宁如森听了就不由仔细瞄了一眼楚谟远,见他面色森然心知因为那该死的小丫头一事,这楚谟远即便是赏了脸赴这个宴也定然不可能轻易就和他们宁家化干戈为玉帛,不过对于楚谟远的这种反应他早有所准备因此倒也并未失望,依旧笑着一张脸道:“王爷,老夫当年不知风儿所犯下的罪孽,若然早知道,老夫定会阻止,只是事到如今,老夫也知道不论说什么,婉儿都不会原谅我们宁家,王爷肯赏面前来给老夫一个补救和赎罪的机会,老夫不胜感激。”说完他长长一揖。
他一揖下去,宁风和宁雷二人自然不可以视若无睹,也跟着揖了下去。
瞧着这三个戏演得比戏班子还要精彩的父子,楚谟远勾了勾唇,径直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三位无需多礼,本王既然来了,三位就坐下来慢慢说,歌儿的事,本王倒也可以给宁家一个机会解释,若然解释得本王满意了,本王倒也可以劝歌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反之,若是宁家的解释不能让本王满意,你们宁家曾对歌儿母女做过什么,本王自然也会奉还什么!”
他话说得很是轻松,表情也仿佛不过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可是那语气中的冷戾森然却让宁如森父子三人的心重重的沉下去,宁风曾对那死丫头母女做过什么,他们心知肚明,楚谟远这般说,不过是在告诉他们,不要妄想狡辩,他们对那死丫头母女做过些什么他全都知道!
宁如森吸了一口气,向宁风和宁雷使了一个眼色,三人走过去各自坐下,宁如森小心冀冀的道:“王爷既然很忙,老夫也不敢耽搁王爷太久,请恕老夫斗胆,王爷,不知道宁家要怎么做才能让王爷您满意?”
楚谟远挑眉,面带笑容的看向宁如森:“宁老太爷,宁风曾经做过什么,宁老太爷你想必知道得很清楚,既然清楚,又如何不知道宁家该怎么做才能让本王满意?还是说,你们宁家宴请本王,并无什么诚意只是想让本王赴一场鸿门宴?”
他此话一出,宁如森不由暗暗心惊,难不成楚谟远知道了些什么?
他凝了眼仔细瞅着楚谟远,见他仍是一副风轻云淡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又不由得有些狐疑,看楚谟远这般模样,也没见他带什么随从就这么一个人来赴宴了,如果他察觉到什么定然不可能一个人赴宴的,想来他这样说不过是因为他身份尊贵又不满意自己的态度,所以才这般一说来试探宁家的诚意!
这般一想,他心中又安定不少,忙继续谄着一张老脸笑道:“王爷息怒,风儿他确实罪不可恕,只是老夫恳请王爷网开一面,若然王爷肯饶过风儿一命,老夫会奉上黄金百万替风儿赎罪。”
黄金百万就想赎罪?
他们宁家人倒也真会异想天开,且不说宁家之所以能有今天这飞黄腾达的局面是因为占了歌儿母女不该占宝藏,就凭歌儿是他妖王府的长乐郡主这个身份,害死了郡主母亲居然连原凶都不肯交出来,就这一点,这整个宁家都活该灭亡!
他缓缓移动视线,唇角始终凝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眸光由宁如森脸上转向宁风最后才至宁雷,最后又移至宁如森脸上,被他视线所及的三人,皆不由心头为之一粟,他明明在笑,可是三人却觉得那笑中分明埋伏着无限杀机,想到此人曾当着满朝百官的面一掌劈了右相,三人心中又不由又是一寒,暗中交换一个眼色之后,三人都明白,今天无论他们奉上多少黄金白银,楚谟远都不会轻易放过宁家,好在,从一开始,他们也并没有抱着真心求和赎罪的心,楚谟远的态度早在他们意料之中,所以今天,他们一定要将楚谟远格杀当场,以绝后患,否则,有这楚谟远在的一天,宁家那些个拿了好处又不肯出力的老家伙,为了自保早晚会把他们这一房自宁家族谱除族。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抢先下手!
只要今天的计划能成功,他们这一房,再也不用心受怕,那日后就不必看那些老家伙的脸色行事,反过来,那些老家伙为了从他们手中拿到更多的好处,只会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所以无论如何,今天格杀楚谟远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三人心中打定了主意,宁如森朝宁雷望过去一眼,宁雷心领神会轻轻点头,宁如森走上前,执起桌子上的酒壶斟满两杯,一杯递给楚谟远一杯他自己拿着,见楚谟远伸手接过了酒杯他方一脸卑躬屈膝的道:“王爷,老夫深知风儿所行罪孽之深,这一杯酒,是老夫替那孽障赔罪,还望王爷能大人大量,喝下这一杯酒,放过风儿一命。”
说完他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见楚谟远不为所动,拿着酒杯却并不喝,他心中不免有些焦燥,风儿说过,这酒中下了极不易察觉出来的酥骨散,无色无味,因为并不是毒药,所以不会让人轻易发觉。楚谟远一身修为高深莫测,若然能哄得他饮下这杯中的酒,刺杀起他来会方便很多。
想了想,老眼眼巴巴的望了半天见楚谟远并没有喝下去的意思,他一脚踹倒宁风嘴里边斥骂:“孽障,还不跪下给王爷请罪!”
宁风顺势连滚带爬的跪到楚谟远脚下,边嗑头边一脸悔恨的道:“王爷,草民财迷心窍犯下罪不可赦罪行,草民深知一身罪孽深重无颜求饶,只是还请王爷看在家父垂垂老矣还需草民奉养天年的份上饶了草民一命,草民愿意奉上黄金百万……不,草民愿意将所有身家全献出来,只求王爷饶了草民一命。”
说完他拼命嗑头,心中却在希冀楚谟远能喝下那杯酒。
瞧着这恶心的父子三人,楚谟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角绽开一抹玩味的笑意,这宁家人,为了刺杀自己倒是不惜一切,这酒中下了便是魔阶高手的人也察觉不出的酥骨散,这种酥骨散可不是普通人能寻得到的,看来为了保证自己能送命于此,这整整三天的时间,宁家是做够了一切准备啊!
既然他们如此悉心准备,他若是不成全了他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出好戏!
在这令人恶心的父子三人殷切的目光中,他缓缓将酒杯放于唇畔,作势一饮而尽,以这恶心的父子三人所看不到的速度将酒吐在了衣袖之中后他放下酒杯,冷然道:“本王看你们宁家,根本就没有诚意赎罪,歌儿乃本王的女儿,又是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你们宁家对她母女所行下的罪孽,别说区区一个宁风的性命不能补偿,你们居然还妄想让本王放过宁风?真正可笑!本王告诉你们,你们宁家若是真有诚意赎罪,就该将宁风所为公之于众,让世人知道你们宁家为了谋得不属于你们的宝藏曾经做过些什么,如此,方能一泄本王心头之恨!”
一脸厌憎的说完,他森然的看着宁如森父子三人,按小丫头所说他已经唱完属于他的戏本了,他这般说便是给宁家发作的借口,要知道一个百年世家,他们所看重的并不是钱财而是名声,让他们将他们为了谋取不属于他们的宝藏而做下的令人不耻的事公之于众根本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没了钱财他们还可以另想办法东山再起,可没了名声,他们就是想东山再起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机会,所以,只要他按小丫头所说非要宁如森将宁风所行因果公之于众,宁如森三人就有了发作的机会,而这一发作自然就是命埋伏在外的刺客行刺!
果然,在他话一落地,宁如森便一脸激动的叫起来:“王爷,杀人也不过头落地,王爷您要宁家将风儿所行之事公之于众,岂不是让我们整个宁家为世人所唾骂?风儿是有错,但王爷您却要让整个宁家为他所犯下的罪孽来陪葬,也未免欺人太盛!”
欺人太盛?
真正是天大的笑话,当初宁风做下那不耻之事时,你怎么就不站出来?
楚谟远掩了心中的不耻和愤怒,眸光似刀一般从宁如森的脸上划过,宁如森不由一惊,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但马上他又挺了挺胸继续厚颜无耻的看着楚谟远,道:“王爷,当年风儿固然有错,但无论如何,若非风儿当初路见不平拨刀助救了郡主母女,郡主母女早该命送那些歹人之手,按理说起来,风儿还是郡主母女的救命恩人,虽然风儿最后为了得到宝藏犯下罪孽,但当初若风儿没有出手相救,郡主母女也早已活不成,所以,风儿也不算是真凶!”
听了宁如森这一番厚颜无耻的话,楚谟远只觉这老头已简直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
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无耻的人没?
当初明明是宁风设计那一切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而现在,宁如森为了替宁风开罪居然还能这般冠冕堂皇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当初如果没有宁风‘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歌儿母女早就送命于此,而宁风这个害人凶手在他口中居然还成了救人一命的英雄!
真正是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强忍着想要一掌拍过去的冲动,这令人恶心的嘴脸,他觉得便是再多瞧上一眼,都会让他觉得对他是一种玷污,一挥衣袖他挺身而起,愤然而道:“你们宁家前来赎罪的‘诚意’,本王很不满意,当初不耻之事是你们宁家做下的,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哼,本王的女儿,岂容你们宁家这般折辱!”
说完他往门口的方向行去,却听‘啪’的一声清脆的瓷裂之声,回头,却是宁如森将手中的杯子摔落于地四分五裂所发出来的声音,此时的宁如森也已然没有了起初的谄媚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森狠戾,宛如一头潜伏在暗处饿了多日欲待捕食的恶狼,那原本卑微的表情此刻一片狰狞凶恶,他看着楚谟远发出喋喋的怪笑声:“楚谟远,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既然你一意孤行,老夫也不介意亲自送你上西天!”
说完他得意的看着楚谟远脸上的表情由盛怒转为铁青最为转为错愕和不敢置信,“想运功?别做梦了,你刚刚喝下的那杯酒中可是有千金难求的酥骨散,中了这酥骨散,你愈运功只会散得愈历害!楚谟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完他冲着宁雷点头:“雷儿,动手吧!”
宁雷也是掩了心中的激动,一想到这个闻名整个中洲大陆的神奇人物就要死在他的计划之下,他心中就忍不住有些得意,便是你修为高过我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死在我手中!
他拍了三下巴掌嘴里不无兴奋的大声叫道:“出来吧!”
随着他话音落地,西面的墙突然自两边打开,五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宛如闪电一般冲进来,顺着宁雷手指的方向五柄闪着蓝色寒芒的利刃齐齐刺向楚谟远,宁雷面有得色的看着这一切,楚谟远喝下了那杯放了酥骨散的酒,便是修为再高,在这五个同样身为神阶高手的一起突袭之下,便是他是大罗神仙也根本不可能有还生的机会!
正得意着,突听楚谟远一声利斥:“宁如森,本王死也要拿你当垫背的!”
他不由大惊,抬眼望去,只见楚谟远一脸愤然宛如闪电一般袭向离他有些远的父亲身边,不加思索的他就往前拦去,他是神阶高手应该还能勉强挡下楚谟远这全力一击,可父亲却并无功力护体,若然楚谟远这一掌击过去,父亲肯定是活不成命的!
电光火石之中,只的‘砰’的一声响过后是‘噗哧’的声音。
前者是楚谟远愤力一掌击中宁雷前胸所发出的声音,而后面却是五个黑衣蒙面死士手中的利刃刺进楚谟远身体所发出来的声音,宁如森顾不得打量楚谟远究竟死了没有,先紧张的看着护了他性命的儿子,见宁雷面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但双目还稍有神他不由紧张的问:“雷儿,你觉得怎么样?”
宁雷张嘴又吐出一大口腥血,他心中不由庆幸,这楚谟远若不是先中了酥骨散,这全力一掌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还好还好,自己为了以妨万一重金购得这酥骨散,若不然,今日自己便也会替这楚谟远陪葬了!
“父亲,我没事,你看看楚谟远死了没。”他强行压下又自涌向嗓子眼的腥血,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楚谟远。
宁如森见他还能说话显然虽然楚谟远那一掌伤了他但不会致命便也安
妖王宠邪妃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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