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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色莲华 完结版第14部分阅读

    清色莲华 完结版 作者:rourouwu

    慈母的姿态,他们若是对自己不敬那就是忤逆!皇上可是最忌讳不孝的。

    “运气真好啊!”她自己就是擅长妇人保养、孕育方面知识的,不然也不能在康熙百花齐放的后宫里接连生下六个子女。

    “运气再好又怎么及得十四阿哥有福气!”陈嬷嬷见她心情不豫便奉承了两句,“十四阿哥那可是双喜临门呢,等翻了新年,娘娘就又添了两个乖孙!”

    “你说得不错,老十四家的这次定能诞下嫡子!”十四阿哥膝下只一个弘春也是德妃一直担心的问题,她也私下教了蕙兰(十四福晋完颜蕙兰)调养身子的方法,奈何胤祯对她感情平平,怎么也没怀上。想到这里她终于对丹珠的印象好了点,认为她是个有福的,刚进门就有了身孕,连带的蕙兰也怀上,若是都能生下阿哥就好了。

    这时,乌喇那拉氏怀孕的事也禀到了康熙那里,他大乐:“看来钮祜禄氏是个有福的,这才要进门老四家的就有了好消息。来,赏四贝勒胤禛蜜腊朝珠一盘、斗彩花卉笔筒一套、潇湘八景松烟徽墨一套、端砚一方,福晋乌喇那拉氏缠枝花卉荸荠瓶一对、赤金手镯一对、貂皮两张、羊皮五张、人参两支、灵芝一支……”

    即将过门的苏宜尔哈未得赏赐,但康熙的一句“钮祜禄氏是个有福的”却比什么赏赐都好,内务府打理她的婚事更精致周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假备课。。。。

    47

    47、花嫁(下)

    成亲的正日。

    苏宜尔哈用完早膳就在春雨等人的伏侍下开始净身洗脸,然后静坐一边。章佳氏带来的专门给新娘子开脸化妆的妇,利落地拉开手中的线,睁大着眼实在找不出一根汗毛,只好随意比划了两下,赞道:“姑娘长得真好,难怪……”能嫁入皇家,这下半句话却没说出来。

    穿上了内务府送来的银红色金玉满堂纹样嫁衣,又梳了两把头,苏宜尔哈肤色细腻柔嫩,眉目如画,两颊因紧张而漾着淡淡的红润,那请来上妆的喜妇比划了半天只得又放下胭脂,心中想着“只嫌脂粉污颜色”原来竟是有的,便只在她唇上点些许胭脂,又在她鬓上戴了绞金丝鲤鱼捧吻东珠簪及如意耳挖簪,又斜插了一支碧玉衔珠凤钗和一朵碎钻攒成的珠花……又戴上了钻石耳钉、钻石串成的耳坠,那喜妇往镜中一看,真是明艳如花,光彩照人,叹道:“新娘子真漂亮!”

    接下来,春雨又给她双手戴上了翡翠手镯双,赤金绞丝镶东珠手镯一双,龙凤戏珠如手镯一双……苏宜尔哈只觉得手上都抬不起来了,再加上套脖子上的各种珠链,若非新娘子不须怎么走路,真是连动都觉得辛苦。

    “春雨,毓儿以后就交给你了,进了四贝勒府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还有你们几个”章佳氏眼光锐利地盯着芳茶她们,“姑娘待你们不薄,平日也惯着你们,如今嫁进贝勒府,原也不须带这许多丫环,她念着旧情不忍驳了你们,你们可要知道感恩才好。”

    春雨领着芳茶几人跪下,指天发誓:“奴婢等愿意一辈子在姑娘身边服侍,不离不弃,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好,你们起来。”章佳氏对春雨道,“我将你的户籍入到了李嬷嬷家,从此你就是她家三小子的……未亡人,姑娘房里的事,一律皆由你管。毓儿身边的大丫头先由芳茶和馨桂领着,淡墨和清兰先做二等陪嫁丫头,记住,姑娘好了你们才能好,姑娘不好,你们也知道下场……”

    “是。”

    “毓儿,房山的庄子和小汤山的庄子和那里的管事人手额娘一起给你当陪嫁,另外,公中也给了你两个陪嫁庄子,都有百亩良田,位置也近,在京郊……另外,嫁妆单子也给你了,你心里要有个数。”

    “额娘,谢谢你。”

    “傻孩子,说什么呢!”章佳氏伸手欲抚她,瞧见她的新妆,又停住了。“以后好好过。”

    苏宜尔哈忍着泪点了点头。

    “你若是舍不得桂嬷嬷,额娘替你去求她,让她陪你进贝勒府。”没个有经验的嬷嬷陪嫁章佳氏也不太安心,虽说春雨是桂嬷嬷手把手教出来的,可必竟还小。

    “不用了,额娘。”人各有志,又不是让人去享受的地儿,怎么好强求。“女儿有春雨她们就够了。”

    “唉,你坚持不要陪嫁丫环,额娘也不知是对还是不对……”

    “额娘,他是天皇贵胄,要多少女人没有?还用得着女儿操心么。”她也不是去争宠的,何必上赶着献女人固宠?四阿哥不定吃这一套不说,她也做不出来。

    “额娘,妹妹准备好了没有?四阿哥来迎亲了,莫误了吉时。”端海在门外喊道。

    苏宜尔哈心中一慌,看向章佳氏。

    “莫怕。”章佳氏拍了拍她的手,接过春雨递来的盖头,给她蒙上。又在她左手塞了个苹果,右手塞了柄玉如意。

    端海背着她离开闺房,拜别了老太太、凌柱和章佳氏,在贝勒府派来的嬷嬷的伺候下,坐上了由骏马拉着的红呢大轿,在喧天的唢呐锣鼓声中,出了钮祜禄府,直奔贝勒府而去。

    迎亲和送嫁、护卫人员也着装整齐列队在后,整个婚礼的过程虽说不上十里红妆的风光轰动,却也是充满皇家庄严与大气。

    一路上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赞叹。

    车轿很快到了贝勒府唢呐锣鼓声中立即传来震天响的鞭炮声,苏宜尔哈感觉到一阵轻晃,花轿被抬下马车,进了府院,紧接着挂在轿上的弓和箭被人取下,轿门口处传来“啪啪啪”三声箭射在上头的响声。

    三箭射完,苏宜尔哈才在贝勒府两位嬷嬷的搀扶下出了花轿,脚下一路踩着红毡,来到天地案桌前,在响起的满族祝歌中拜了天地,又和四阿哥对拜,后才被牵到新房门前,跨了火盆,跨了马鞍,接过装了五谷杂粮的花瓶,在床上坐稳后,头盖被取了下来。

    苏宜尔哈微眯了下眼适应了光线,俏脸一抬,乌溜溜的眼眸朝身穿皇子贝勒喜服的四阿哥瞅去,见他正唇角微弯,眼含喜意地瞅着她,便又低下头去。

    房中不少人赞道:“唉呀,侧福晋生得真漂亮……”

    四阿哥在她右手边坐下,这时一位颇有年纪的妇人上前把他的右衣襟压在了她的左衣襟上,又给他们端了两杯酒了。苏宜尔哈不自在地与四阿哥喝了交杯酒,又吃了紧接着端来的半生不熟的饺子,听人问道:“生不生?”

    她嘴角微抽,小声道:“生。”

    这话引来几声轻笑。

    “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四阿哥起身出了新房。

    苏宜尔哈这才舒了口气,打量了一下,发现床铺下放了把斧头,大红喜被上放了苹果和玉如意,更洒了不少的枣子、花生、桂圆、栗子。

    这大概就是“坐福”和“早生桂子”了!一想到这个,就想到晚上的洞房,苏宜尔哈不由坐立不安,心头慌得厉害,她这才十三岁呢,他也要下手?太摧残幼苗了……

    在新房里也能听得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吆五喝六的喝酒庆贺声,春雨走了过来问道:“姑娘,您饿不饿?奴婢拿些糕点给您填填肚子吧。”

    “我不饿。”苏宜尔哈摇了摇头,她怎么吃得下。“清兰她们呢?你们若是饿了先去吃罢。”

    “芳茶和淡墨清点和归整东西去了,您就别担心我们了……”

    馨桂这时走了进来,低声道:“姑娘,我打听了一下,今天亲自过府来贺喜的有三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和十七阿哥,他们一会儿可能会来闹洞房……”

    不会吧?!苏宜尔哈更紧张了,古代的洞房怎么闹?

    两下梆子声传来,外面的喝酒耍闹声也渐渐少了,估计那些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外面突然传来清兰的声音:“侧福晋,主子来了。”

    苏宜尔哈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声道:“四哥,你没事吧,怎么喝这么多酒醉成这个样子……”

    另一个声音更为洪亮些的接道:“人逢喜事当然要多喝些了,四哥这是高兴过头了!”

    又有人道:“听说娶的这个侧福晋是四哥亲自求来的,千金难买心头好啊!”

    “更重要的是皇阿玛也看重……”

    “去开门。”苏宜尔哈对春雨说道。

    春雨疾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股脑进来了几位酒气冲天的男人,其中两个年龄看着相仿长相又都长得俊朗,只一人偏文气一人偏霸道勇武些的两个男子,一左一右踉跄着扶了四阿哥倒在床上,四阿哥呓语两声,竟醉得人事不知的模样。

    “小嫂子,我是胤祥,他是十四弟胤祯,”十三阿哥笑呵呵地将同来的十四阿哥、十阿哥、九阿哥介绍了一番,后接着道:“四哥醉了,要麻烦你照应了。”

    “应该的。”苏宜尔哈却是心中暗喜,不用怕被闹洞房了!略略地打量了另两位阿哥,只见十阿哥长得高大健壮些,却并未如电视上演的那般失色,气质和外形都不错,却不知性子是不是传说般莽撞。九阿哥看着阴柔些,却也并非俊美非凡或肥胖如猪,他正借着酒意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苏宜尔哈。

    十三阿哥对四阿哥极是维护,拉着他们走了,留下浑身酒气斜躺在床上的四阿哥。

    “你们也累了一整天了,都下去吧。”苏宜尔哈说道。

    “奴婢先侍候侧福晋梳洗吧。”春雨和馨桂对视了一眼,说道。

    苏宜尔哈这才想起一身的行头还没卸下,点了点头,由着她们帮自己下了钗环发髻,又指挥人抬了水来,隔着屏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睡袍。

    “再去打盆热水来。”

    “是。”

    温热的水很快端来,苏宜尔哈顿了下,“我来就行,你们下去吧。”

    “是。”春雨带着馨桂行了个礼,悄声地退了下去,临了,还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晚点还有一章。。。

    明天不更。

    48

    48、洞房(上)

    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四阿哥,苏宜尔哈心情还是很好,对于自己侍候他脱衣洗脸也不感到郁闷和尴尬,反正这以后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实际上,她还边“劳动”边仔细吃了一顿“四爷豆腐”——用眼光,这就是年青的雍正啊,多么神奇!?

    “希望你不要像历史上那么早死……”将水盆布巾放到一边,她侧坐在床,看着他双眸紧闭,白皙的脸庞泛着丝丝酒醉的红色晕光,想起历史上这个人写的《大义觉迷录》,一时间感觉颇为古怪。这个她曾经万千揣摩、无数幻想过的人就在她身边,是她未来的大老板。

    哦,对,他是老板,是她的长期饭票!她纠结起来,他若不早死她又怎么过更自由的生活?

    寡妇还是比小妾更容易生活吧,当她的身份地位有了保障之后。

    嗯,最多以后他来她这边时她多准备些好料给他吃喽,他活得久一点,她若真生下那个“败家子”——不,这个一定得改掉,太恐怖了——这个人教育孩子的能力好像不怎么样,不能光靠他,话说,历史上的乾隆到底是谁养大的?一个格格没可能养育自己的子嗣,那到底是和耿氏互换着养呢还是养在嫡福晋名下?最后还有一个老康……

    哎,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她只是个侧室,把属于自己的事做好就行,改变一个人特别是改变一个帝王,这种事留给别的穿越女吧,最好把四阿哥四福晋当老板,把康熙当董事、总裁……日子会好过些。

    至于孩子,现在还不想生,生了也不给别人养……

    叹了口气,倒在四阿哥挪出来的床位,她闭上眼,如果她在这个时代熬了一辈子之后空间能积蓄到足够的能量,带着她的的灵魂回到她的时代……她就满足了。

    所有的设想都只是设想。

    累死了,先睡吧。

    虽然今天她没做什么运动,可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光那样端庄地坐着……更累,特别是精神上……咦?

    她发觉了不对,身边人的呼吸变了,还有被注视的感觉?!她猛地侧过头,瞪圆了眼:“你、你没睡?!不对,你没醉?!”

    他好整以暇:“不醉怎么安静过我的洞房花烛夜?不醉怎么能享受到新娘子的悉心服侍?”

    她太大意了!

    这个人就是有名的腹黑、j诈啊,她怎么能忘记装醉酒逃避洞房这一招也是晋江文文中男主常用的?可是他也装得太好了吧,虽说她也是有点松懈了。她边努力回想自己有无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边不自在地将身子往外挪了挪。

    他像只慵懒的墨豹,斜倚在那里,姿态闲适,眼光也不是那么地带有侵略性,可那略带着探索、思考、观察……及深邃黝黑中的那抹焰光更教她不安。“那个,我有话要说,不,是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我们能不能——”

    他一把将她拉近,压抵在身下,“等一下再说。”

    低下头,薄唇轻轻触了触那粉嫩的唇,再一举吻上去,转辗、探索、舔弄、勾吮……

    很甜美,预料中的那样清甜,出乎料想中的香嫩甘美……现在是他的了。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挣扎,拉开她的衣服,嘴唇顺着那优美的颈项往下探索。柔美的肌肤娇嫩得如初春的花蕾,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恨不得揉出汁来一口吞下。

    “啊!”她轻呼了一声,好不容易回过气来,脑袋又有些清醒就被他的速度给震撼住了,两个人的衣服已经散开,尤其是她的,小部分□的肌肤触贴在一起,他的手和唇正在她身上点火撩拔……

    她轻颤着微弓起身,突然有些恨起自己经过空间改造后更加敏感的触觉神经。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抓着,昏沉的脑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抓紧还是要推开,身子好像突然开了扇门,所有的力量都泄了出去,她只能发软地在他手中轻颤再轻颤……

    痛过之后,她真的没再感受到多大的痛楚,反而被各种纷至沓来的滋味搅得神思涣散,挣扎浮沉。

    而且,她十三岁的小身板并没她意想中的不能承受。

    这个男人真的如传说中般不近女色吗?技巧很纯熟啊……

    已经被折腾得动也动不了,被抱在某人怀里细啃的某人不甘地想着,到底是在哪篇文里看到女主形容他是“四狗狗”的?果然是闷马蚤本色啊!

    “对了,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没了,什么都不想说了。”都被吃光了,还被当餐后甜点呢。

    “是么。”他闻言,唇角一弯,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呢,这个女人,心思并不深沉也没比上一世的钮祜禄氏善于掩饰。

    他并不想放过她。

    “苏宜尔哈。”

    她闭着眼没应他,她很累,很累,她真想睡觉了……

    “你真的是苏宜尔哈吗?”他的语音很轻,音色低沉醇厚很好听,此时却像个炸雷般将昏昏欲沉入睡梦的苏宜尔哈给炸醒了,她欲起身,却被身边的男人紧紧搂住,“你们性格相似,行事却不同,连相貌”修长的指尖缓缓地抚着她被狠爱一番过后倍加清艳娇媚的脸蛋,“也大不相同了,你到底是谁?”

    她惊疑不定地张着水眸,望着他。

    他怎么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苏宜尔哈?他怎么知道原来的苏宜尔哈性子如何,长相如何?他又不是她的家人又不是她的亲人朋友,他怎么知道——他总不可能三、四岁就建立传说中的粘杆处又未卜先知地用他们整天监视自己未来的女人吧……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这一世他不可能知道,那么上一世呢?

    他还是四阿哥、还是雍正罢?她实在没办法确定,上一世有谁是与钮祜禄氏熟悉的,要是重生过来的是个女的那……

    可怕的猜想让她差点就要跳起来,“你、你到底是谁?不要跟我说你不是四阿哥。”

    他半挑了下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爷要是不是那怎么办?”

    怎么办?她呆了呆,她还真不能怎么办。

    她悲摧的表情令他低笑开来:“放心,爷是当今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未来的雍正帝。”

    原来他是雍正重生回来的!

    这个晴天霹雳已经不能叫她有任何反应了,心里只有“还好,还是那个芯”这句话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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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洞房(下)

    “你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她平静又似是松了口气的表情颇令他意外,他不再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眼不错地睇着她。

    “不是不觉得意外……”她喃道:“我只是觉得重生总比穿越好。”尤其是是发生在这个人身上。

    “穿越?”他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字眼。

    “形容一个人从一个时代因为某种原因穿越了时间或空间到了另一个时代,它有可能是灵魂穿越,也有可能是整个人穿越。像爷您这种,有过了一世或者有些岁月的经历后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或者小的时候或者刚出生的时候,则叫重生。”苏宜尔哈尽力地解释,季羡林先生 “做人要老实”的话她向来奉为经典,特别是遇上比她还厉害精明的人。

    “那你呢,你是属于哪一种?”他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苏宜尔哈微恼地推开他,她又不是骨头他怎么啃个不停,连脸蛋也不放过了。“你这样我怎么说话?”

    见她水润的眼眸怒光熠熠却又带着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他微微一笑,松了松手。

    “我……很难说明白我是怎么一回事。”苏宜尔哈扯了扯被包住自己,因坐直身子而倒抽了口凉气,痛!身体好像被碾碎成几百块,动一动都硌骨刺肉般痛……再偷偷瞪一眼罪魁祸首,被他带笑的眼捉个正首,热气一下子从脸颊烧至脖颈。

    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这个,非常时期非常处理,她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说道:“我在四十一年的时候曾经大病了一场,听我额娘讲一度烧得连呼吸都停了……我唯一能记的就是在极度的昏沉之后身体一反先前的沉重变得极度的轻飘飘,轻得不受控制地马上就要飞起来一样……冥冥中我觉得不对劲,很恐惧很害怕,心里一直祈祷着不要离开。

    大概上天听到了我无声的祷告,就在我快要绝望时,在我的身上或者该说是灵魂里猛地绽出一团巨大青色光芒,它化出花瓣将我莲苔似地裹在里面……没多久,我病就好了,本以为那只是病中的幻觉,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现自己思路越发清晰、学习东西也比以往快,更不可思议的是经过我手中种出来的蔬菜水果格外长得好长得快。”

    见四阿哥脸上并无异样,苏宜尔哈心中一动,知道诸如生病、蔬菜水果的事他必定已经清楚,就又接下去道:“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总是做着一些奇怪的梦,比如,我好像不是从我额娘的肚子里出来而是从一株巨大的青莲里出来,而在无穷的岁月里我最为熟悉的便是鱼水和花草;比如,我看到了一些颇为奇幻怪异的景象,又无师自通地懂得了一些知识……再后来,我梦见自己变成了刚出生的苏宜尔哈。

    我问过我额娘,她说她生我的时候梦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莲花所以才给我起的名叫苏宜尔哈……我想不管我是什么,我曾经是谁,我只要记住我现在是钮祜禄苏宜尔哈就好了。”

    果然与青莲有关么?青莲若是她的宿世仙根,那么在她性命危殛之时引动潜埋于灵魂深处仙灵也不是不可能……她的改变也正是从那次病愈后才开始的。

    “现在还梦吗?”他将她抱回怀里问道。

    “有时梦,大部分时间不梦。”苏宜尔哈摇摇头,“到我梦见自己出生成苏宜尔哈之后就很少再梦了。梦再长也不过一晚一个,有的连续,有的只是一些一闪而过的片段,有的醒过来后记得,有的醒过来后一片模糊,但一些知识,嗯像有关于各种花草蔬果的、或呼吸吐纳的东西又仿佛一开始就印在我脑海里似的,自然而然地懂了。”

    “那个‘穿越’和‘重生’就是你在梦中学到的?”

    呃,嘴角抽了下,将脸埋进他怀里。“是啊。”

    “你觉得我是妖怪吗?”苏宜尔哈忐忑不安地问。她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再怎么沉稳也没得说了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后还能镇定自如。

    “当然不是。”四阿哥亲了她一下,“你也说过了,不管你曾经是什么曾经是谁,只要记住你现在是钮祜禄苏宜尔哈,是爷的女人就好了。” 如果她是妖怪,那他也正常不到哪儿去。她跟他都是实实在在地生活在这里。她说过,除了时间还有空间,那是不是说她跟他所处的这个清朝也有可能不是他上一世的那个大清朝?!

    呸!她有说过这后半句么?!

    可悲的是她如今确实是这个男人的附属品。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四阿哥拍了拍她,满意了。

    他就是有所怀疑,当初在云居寺的所见所闻也在在告诉他存在即合理,她额间的青莲印记还有……老和尚的话。

    这也说明了人的投胎转世并非顺着时间之河走的……

    四阿哥回想起上一世自己薨后以灵魂的状态徘徊在紫禁城里,经过了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四朝,就在他以为还要继续看下去时一团青光飞速撞来……将他撞回了康熙四十一年自己二十四岁的时候。那青光……会不会就是苏宜尔哈所说的青莲?

    想到这里,四阿哥心中滋味杂陈。

    再过一遍同样的人生,并非他所乐意。

    然而,就那么看着大清一代一代衰落下去无法摆脱也不是他的意愿。做为爱新觉罗的子孙,做为大清最为勤政的皇帝,他自是希望大清的江山在他的后代子孙手中永固壮大,他也知道历史上没有一个永恒不败的政权,但至少,不要那么快……

    那也罢了,教他亲眼目睹着它一步一步衰落却无能为力实在是一种煎熬。

    现在他回来了,可能正是他怀中这个女人所带来的机缘,让历史在他手中有不一样的转变。他不再苛求非得在这一世尽善尽美,他要将所有的蓝图一步一个脚印地留给子孙去做去实现,江山再强也不如教育出一个好的继承人重要。

    “怎么样?”八阿哥身着一袭蟠龙云纹月白长袍,不疾不徐地冲着茶,一边问搭着进府的九、十、十四三位阿哥。

    “嘿,八哥,可惜你没看到,老四被我们灌倒了,不过那新进门的侧福晋确实长得不错……”十阿哥笑道。

    九阿哥哼了一声。

    “九哥别说弟弟说你,一个女人而已,那钮祜禄氏是长得不错,不过你府上的莺莺燕燕比她漂亮的也不少,干什么叽叽歪歪不痛快?四哥那常年没什么表情的棺材脸弟弟是不爱凑近乎,可他也没得罪咱几个不是?”

    “你懂什么?你们可知道近年来冬季在京城出现的蔬菜和那些品相味道都上乘的水果是哪里来的?就是四哥这钮祜禄侧福晋搞出来的……我本来已经求了额娘将她指给我了,没想到四哥横插了一手。”

    “不就能在冬季种出蔬菜嘛,凭九哥的能力要挖出这秘密还不是小事一桩。”十阿哥不以为然,“再说了,那钮祜禄氏是皇阿玛亲自指的婚,关四哥什么事?”

    “十哥,这你就说错了,选秀前的几个月我那贤惠的四嫂就亲自去跟我额娘要人了。”十四阿哥说道。伊尔根觉罗氏是个机灵的,他只稍微提了下,她便将那个钮祜禄氏的事都说给他听。

    “那能怨得着谁啊,最后下决定的不是皇阿玛吗?”十阿哥咕了一句。

    “老十,你到底帮谁说话啊?”九阿哥怒了,他是舍不得美人跟财源那又怎么啦?还不兴他摆几天脸色啊。

    “行行行,你爱咋咋地,我不说总行了吧?”

    “九哥,你也别将火气撒自个兄弟身上。”十四阿哥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十哥说得对啊,反正蔬菜水果还不得从庄子田地上种出来,以九哥的聪明想必已经得到种植的方法也说不定……至于四哥这位新娶进门的小四嫂,她一个闺阁妇人,嫁进了皇家还能天天搞这个?过不了几天也跟其她女人一般,整天衣服首饰,净想着争宠了。”

    八阿哥静静地喝茶、给几人冲茶,听着他们几个说话。他不像九阿哥,找女人看身段容貌或者为她们给他带来的利益,也不像十四阿哥,既想着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又不将她们放在眼里,更不像十阿哥,跟普通的男子一样敬尊嫡妻又宠爱美妾。他的一切荣耀,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争取也脱不开妻子郭络罗宝荑的相助,她在宗亲中的力量,她身后的家族在朝中的势力,还有她本身玲珑爽利的性子、精明的脑袋,可以说是他一开始就能在朝中站稳脚跟、顺利办差的有力保障……

    所以说他从不小窥女人。

    对于四哥新娶进的这一位侧福晋,可虑者不过是她在众位皇子阿哥的女人中独得皇父的青睐罢了。

    “听你们说的,四哥还真有福啊,有一个贤惠著称的嫡福晋,还能娶到一位得皇阿玛青眼的侧福晋。”他叹道。

    九阿哥听了端着茶杯看他:“八哥,你可是后悔了?”若非八福晋姓郭络罗,若非他与五哥无心那张椅子,他也不会这么出面支持八阿哥。皇家的兄弟情谊,值得他这么鞍前马后地倾力支持么?笑话。

    所以说娶了郭络罗宝荑,八阿哥不止得了安亲王岳乐一脉宗亲的支持,也在后宫得了宜妃一方的鼎力相助。

    八阿哥笑着摇了摇头,“我有宝荑就够了。”有所得必有所失,他早就想清楚了,只是和宝荑成亲这么多年依旧膝下空虚,面对着皇父愈来愈不满的目光,说不急是骗人的。

    十四阿哥道:“说那些做什么,八哥,听说你前阵子得了把好刀,拿出来给弟弟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抱歉啊,最近杂事缠身,更新不稳。。。。。

    50

    50、宫中府中(上)

    第二日,苏宜尔哈早早就醒来。

    她微微侧过头借着黎明的曙光看着枕边人,温润白皙的脸庞比初见时多了些刚硬,身材似乎也高大了不少,是错觉吗?她悄悄伸直了身子(她现在身高近1米6),跟那个睡觉得规矩得要命的男人对比了一下,嗯,可以确定他又高了几公分……

    在她的注视下,他几乎立刻就醒了。张开眼的那瞬间凌厉的眼神让苏宜尔哈捕捉到了,她微带着不自在的羞涩说:“妾身吵醒爷了吗?”

    夜晚的魔力带给她的那种奇异的平等感早飞到了爪哇国。

    “没有。”闲适的目光在滑向她柔嫩的颈脖时突然顿住,他记得昨夜睡前那上面布满了他种下的青红印记,只一个晚间的时光它就又恢复到了玉雪般光滑无痕。那是怎样的一种恢复能力?他开始对她梦中学到的什么吐纳之法感兴趣了。

    不过,不急。

    天色微蒙,时间还早,既然她恢复得这么好……想起昨晚她甜美的滋味,胤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占有欲,蠢蠢欲动。

    一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别——”

    话语权再度被封,苏宜尔哈杯具在发现自己刚好受了些的身子骨重遭碾压。

    ……

    和谐过后,她匀过了气赶紧下床忍着身体的不适穿上睡袍,门外的丫环知道屋内的人醒了,不一会儿便带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苏宜尔哈开始伺候四阿哥梳洗,后才开始为自己清理打扮,等会儿就要去向皇帝、德妃和其她妃嫔谢恩,不能掉以轻心。

    在进宫之前她要先见乌喇那拉氏和李氏及其她四阿哥的格格妾侍。

    乌喇那拉氏脸色有些苍白,但一身嫡福晋的打扮仍衬得她十分鲜亮精神。

    李氏则一身的橘红旗装,她身材修长,清妍俏美,即便生养了三个儿女,也保养得跟没生过一样。又可能是因为此时四贝府中的小格格小阿哥全是她生养,又兼四福晋需养胎静养由她襄理府中中馈,顾盼之间多了丝睥睨傲然。

    李淑齐是赶早来见苏宜尔哈的,这一见,就觉得她的姿色也不算绝美,只不过气质好些,而自己已有一女两子傍身,身材容貌却还鲜妍无比。再看她,年纪轻,对着福晋和自己这么大半会儿也不敢朝爷抛什么眼色,可见是个木的,想必爷几日新鲜过后也不会太宠。

    这么一想,她放心了。注意力自然转向怀了身孕的四福晋身上,如果她再生下嫡子,那自己再多的想望也是一场空……

    乌喇那拉氏则有些吃味地瞄了眼她掩藏在衣领中的吻痕,但一想自己怀了孕,又身体不大舒畅,便又放开了那点醋意,道:“家礼放后,我们赶紧先进宫给皇阿玛和额娘她们谢恩。”

    “你身体能行吗?”胤禛担忧的眼睛看向她的肚子,对这个前世并不曾存在的胎儿十分期待。

    四福晋心中一甜,脸上的表情温柔得能渗出水来:“妾身无事。今儿是爷跟钮祜禄妹妹的重要日子,怎么能因妾身丢了爷了脸面。”

    胤禛点了点头,“不舒服就说出来。”

    “妾身省得。”什么事情也重要不过她肚子里的这块肉。

    李氏手中绣的牡丹云纹帕差点被绞碎。

    苏宜尔哈一开始就当自己是根柱子,只是随着他们的对话再对比自己与四福晋的近几次见面她的精气神,不由心中暗惊,她不会怀孕了吧?!

    瞧她气血不足、精神不裕的模样,这孩子一旦生下来她这辈子离床也不远了。

    一时间有些晕乎起来,自己当初的无意之举到底是成全了她还是害了她啊?眼见乌喇那拉氏眼角眉梢掩不住的幸福温柔,苏宜尔哈感觉十分复杂。

    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领着苏宜尔哈先去了慈宁宫,仁宪皇太后见了苏宜尔哈,见她长得玉润清丽便已心中喜欢,问了她一些话,又知道了她蒙语满语流利,更是喜爱,当下便赏了她几件贵重物品。

    苏宜尔哈倒是喜欢这位一生淡泊与康熙母子感情深厚的太后,真心地谢了恩接过赐礼,心里想着,有机会的话倒要好好孝敬这位老太太。

    接着他们去了承乾宫叩拜佟贵妃,佟贵妃因着四阿哥自小养在姐姐孝懿仁皇后名下自己又进宫多年无所出,一直对四阿哥照拂有加,见了苏宜尔哈不免爱乌及乌亲切地问了许多话,又赐了厚礼。

    到了永和宫时乌喇那拉氏关照了她几句德妃“素来重规矩”及生活上的一些喜好,当着四阿哥的面苏宜尔哈只得感激地应道:“谢福晋提点。”却想起了孝懿仁皇后,不由望了四阿哥一眼。

    她们进去时德妃正笑逐颜开地和康熙说话,见他们进屋,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淡了淡,等着他们一行人请安后,面上却已勾了几分慈爱来:“来了?你们皇阿玛可等了一会儿了。”

    “都是儿臣(臣妾)的不是,累皇阿玛、额娘久等了。”

    四阿哥和四福晋说完苏宜尔哈也跪了下去:“是奴才的不对,缠着太后多说了几句……”

    “哦?”康熙笑道:“看来母后很喜欢苏宜尔哈……这有什么怪罪的,你们多陪她老人家说说话朕才高兴!都起来罢。”又对苏宜尔哈道:“以后直接喊朕皇阿玛喊太后皇玛嬷吧。”

    没想到这钮祜禄氏如此得皇上太后喜爱!德妃心中一凝,不动声色地瞅了眼四福晋,见她脸色苍白,心中冷笑。她不能完全掌控胤禛的后宅,那么让它乱一些也不错。

    “谢——皇上恩典。”苏宜尔哈又行了礼。

    “嗯?怎么不叫皇阿玛,你要抗旨吗?”康熙语气淡淡的。

    “奴才还没有行谢恩家礼呢。”苏宜尔哈站了起来,又重新跪了下去,极为规矩地叩谢恩典,“奴才谢皇上恩典,谢德妃娘娘恩典。”

    康熙和四阿哥看得心中暗暗点头,乌喇那拉虽对她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喜爱感到有些嫉妒却对她的守规矩很是满意。

    “起吧,朕就想着你们定来永和宫给德妃谢恩的才一下朝就直接来了这里,省得你们还得跑一趟乾清宫。”对李德全道:“赏,羽缎两匹!”

    康熙这话叫德妃脸色一白,随即又恢复了温婉的浅笑。“那臣妾也要跟礼了,陈嬷嬷,去将前儿皇上赐下的哆罗绒拿两匹过来!”

    “这可是稀罕东西,今儿你们德母妃可是大出血了。”

    “皇上这话说的,臣妾的所有都是皇上赏的,他们又都是臣妾的儿子媳妇,哪有什么出不出血的,臣妾还指着她们为皇家开枝散叶呢。”说着又添了些礼赐给有了身孕的四福晋和十四福晋及十四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里面哆罗呢、金银丝缎都有,相比之下苏宜尔哈得的果真不算回事了。

    康熙见了不免问了两句,听到伊尔根觉罗氏也是今年指给十四阿哥的侧福晋,又进门没多久就怀了孕连带着十四福晋也终于有了身子,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是个会看人的。”

    德妃见自己盘活了半天也没能为她们求得赏赐,只得了这么一句话,心中惴惴。等康熙一走,脸色便也淡了下来。

    胤禛心中无有波澜,淡淡地借口天色不早还要带苏宜尔哈去荣妃、惠妃、宜妃处谢恩,辞了出去。

    51

    51、宫中府中(下)

    回了四贝勒府,苏宜尔哈还在想着荣妃的平淡、宜妃的骄恣、惠妃的精致、德妃的温婉。以前翻看清史时也有看到说德妃除了美貌外淡泊名利的性子也是极得康熙喜欢的,她当时就觉得以她的出身想不淡泊名利都不行啊,现今一看,果然如此。要说到后宫这几个有名的妃子,真正算得上平逸过日子的恐怕只有荣妃了吧,当然,她的这种平淡也许与她连殇四子只剩了三阿哥与另一个女儿活下来有关。

    她虽年华远去,但那种由岁月沉淀下来的淡雅气质却教人见之忘俗,使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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