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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色莲华 完结版第13部分阅读

    清色莲华 完结版 作者:rourouwu

    玄的奇妙感觉再度袭上心头。 苏宜尔哈垂下眼睫,敞开自己的心神,仔细地感应着它传递过来的讯息——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又出去吃饭逛街了,两天就挤出这么点……汗,顶着锅盖跑路~~~~~

    另,这几天晋江抽得好严重啊,页面打不开,亲们的评回不了╭(╯3╰)╮

    43

    43、珍藏(下)

    咦?啊?不会吧?!

    她张大了嘴,眼睛瞪得大圆,猛地转头看向那闪着五彩华光的石头,那些都是储物空间?!

    惊愕的面容背景是一大片黑线。

    脑中想起的是方才瞬息的灵光中她穿越时光洪流窥视到的大量画面……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青莲籽孕育于混沌青莲又历经洪荒亿万元会,为什么没修出个“正果”的原因了。

    为它有收集僻,还契而不舍的收集先天灵根:青莲、蟠桃、菩提根、人参果、黄中李、绿柳、苦竹、葫芦、仙杏、扶桑、月桂、五针松……

    青莲就不必说了,青莲籽就是孕育于混沌青莲,层次很高了,其他“兄弟姐妹”如十二品金莲、黑莲……都被三清或接引、菩提等高人取走做为镇压气运的法宝了,它靠着同宗同源也只收集了一些它们的后代。

    而其中,以人参果证道化形的镇元大仙及菩提灵根证道化形的准提道人,两人比较宽厚,被小莲籽偷了人参果和菩提籽也不追究——找不到一代的,太可惜了(苏宜尔哈后画外音)。

    葫芦根结了七个葫芦,全是洪荒有名的灵宝,老子的紫金葫芦,陆压的斩仙葫芦,女娲的金葫芦,道德真君的神砂葫芦等等,赶慢了的小莲籽只得到了一小截带着泥根的藤——连藤都被女娲给弄去甩泥巴了——也不知种不种得活(苏宜尔哈画外音)。

    其余的就辛苦了,它好不容易跑遍了整个洪荒才找到,靠着攀交情、或偷或抢,才得了个核或一枝条——时间都花这上头了,虽然一路上也顺带收了不少好东东,但修炼的事也是一天打渔三天晒网的了。

    然导致它差点耗光灵气死翘翘的却是偷蟠桃事件。

    话说洪荒的天地主导权自盘古开天后就一直有那无趣的在争(小莲籽的想法,它就是那时代的环境保护者、诺亚方舟),最后鸿钧定鼎,由他的童子(昊天)童女(瑶池)做了天帝王母,并赐了几件有名法宝,其中有名的就是蟠桃树。

    ——小莲籽这才知道它一直遍寻不到的蟠桃被鸿钧老祖收去,下场不知。不过蟠桃的后代大部分攥在瑶池王母那里就好办了,小莲籽靠着天生隐形匿气及穿梭时空的能力硬偷了三棵,就是:三千年一熟,人吃了体健身轻,成仙得道的小蟠桃树;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飞升,长生不老的二代蟠桃树;及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寿的一代蟠桃树。

    没想到那王母忒小气,硬是请了许多高人来追缴它……最后实在躲不过,它可不愿意落个被人炼化没自由的下场就拼了命将自己抛进了时空洪流并自我封印,打定主意逃出敌手,不叫哪个神通广大的找到。

    更没想到的是,它不知道自己穿梭了时间还穿棱了空间,来到了地球,换了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因为它,有能力自我封印却再没能力解开封印,也没有什么大能高贤看出它的不凡解开它的枷锁,只能任那灵气渐渐消耗在时光之中,任那封印自我削弱——如果没有周青莲的碰巧被砸又碰巧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日蚀,估计它会灵气耗光枯死于封印之中,退化成一颗可蒸可煮的莲籽,了不起算是滋补品。

    时也命也。

    ……

    苏宜尔哈对小青莲籽的遭遇实在无言,叫她说什么呢,称赞它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伟大的神偷”?还是悲摧地摸了老虎屁股的偷盗者(王母娘娘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啊)?是该赞它的胆大妄为还是骂它不务正业?!

    不管如何,现在得益的人是她啊!她双眼放光,口水直流地盯着那些五彩石,里面有传说中的蟠桃啊蟠桃……

    接下来几天苏宜尔哈一有空几乎都进入空间里整理小莲籽存储在五色石里的宝贝。

    青莲池边的五色石里存的东西层次最高,几乎都是诞生于鸿蒙时期的先天灵根的本体的一部份,或是它们的第一代果实、籽核。苏宜尔哈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第一代的蟠桃树、葫芦根,将它们种在青莲池外围的黄金土地上,为了保险起见,又浇了青莲池里的水。接着又挑了人参果、黄中李、仙杏、等按方位种下,至于菩提子、绿柳枝、苦竹笋、扶桑枝、月桂子、五针松子也种在了黄金土地上,却是想等它们培育好了后做一些移植。

    同样浇上青莲池里的水……做完后,苏宜尔哈舒了口气,她感应到了这些灵根在浇上水的同时散发出来的欢悦之意,它们是可以种活的,而且它们本身所散发的灵气对空间极有助益。

    她又取出了属于后天灵根那些金莲墨莲青莲……籽,将它们放进平日做饮用水的清池里。其他的后天灵根也都种在了另外五个池子的周围的淡金色土地上。为了保证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和生长速度,它同样浇上青莲池里的水。

    除了灵根,苏宜尔哈在其他的五色石里找到了很多法宝,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讲绝大部分是鸡肋,只有一样得了她欢喜,那是洪荒一位爱享受的大神炼制的“如意居”——这名字是苏宜尔哈取的,因为它可以根据主人的需要而变幻出各种各样的住处来,简直是居家旅行的无上宝贝啊!

    这个“如意居”对那位制造它的大神来讲可能也只是当当出门的车轿用,对苏宜尔哈来讲则代表了她可以用它在这个空间里安家落户。

    “如意居”未曾变化时的外形就如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透明无色,滴溜溜地发着莹莹光芒,苏宜尔哈用神识对它进行了一下扫视,发现这颗小珠子里头至少设置了上百个关于幻化阵法,飞行、聚灵和保护的阵法也很多,用现代语讲,就一移动型堡垒。她将自己的神识和元力渗了进去,轻而易举地抹了原来的主人留在里面的烙印,打上了自己的神识烙印……

    看着“如意居”在她手上滴溜溜地转着,她笑逐颜开,手臂微微一振,珠子飞向竹山与东边大山之间落下,化做了一栋雅致的二层小别墅。小别墅的右边不远处是山涧,山涧连通着山前的小池和山后的大湖,水面莲荷飘香,水底锦鲤嬉游,间有巨大的白石或供垂钓……山上桃花夭夭,灼灼成片,硕大的桃子累累,地上芳草萋萋,小别墅的左后面的山上更竹叶声声,摇曳成林。

    以后这里是自己真正的家了。

    苏宜尔哈走进小别墅,里面还什么都没有,没关系,她以后慢慢添,先将自己原先存放在空间里的那些珠宝、首饰、古董及绣品等挪放进去。

    出了空间后,苏宜尔哈吩咐春雨到东边的院子将两个木匠找来,当初章佳氏送到这里给她打造陪嫁家具的工匠大那部份都回了,只留了两个手艺好的给她打磨雕琢一些摆件。他们不要工钱,只希望打造家具和摆件剩下的边角料能够给他们。

    两个木匠一个四、五十岁一个三、四十岁的模样,苏宜尔哈隔着屏风见了他们带来的几件完成的木雕,觉得他们的手艺确实很好,就跟他们讲定,请他们再为她打造一张拔步床,及书桌、书柜、衣柜、琴案、木椅、小圆桌……等家具,她会定时叫人将木料放到东院去,他们打造好的东西也直接放在东院厅里,她也会叫人去取,至于酬金,无论他们要银两还是木料都可以,只有一条,不要将这里的事对外说出去。

    两个木匠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他们手艺绝佳,为不少豪富之家打造过各式各样的家具,什么样的上好木料没见过,却都没有这庄子的主人这样,珍惜罕见的木料一拿一大堆仿佛不用钱随便找就有……这样的人非顶级的权贵怎么能做到?不说他们做这行的就是口紧,就是不口紧也知道这里的主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自是应了(完全误会了啊他们)。

    自此后,他们每做好几件家具摆在厅里,不用两天家具就会自动不见,院里也会多出一些例如檀木、红豆杉木、黄花梨、百年樟木……之类的木料。他们除了节假日回家平时就住在东院客房方便做工,但这些东西的来与去他们却都不曾发觉,因此心中更是觉得此庄主人神秘莫测势力庞大,在外的言行更是谨慎了几分。直到所有的家具摆件都做完,他们拿了最后的工钱及应承送给他们的木料回家后都觉得脑中一阵恍惚,只记得自己到了一处富贵人家做了近一年的活,得了大量的赏,但具体情况却怎么也说不清了。

    而多果园的管事和庄头则只听苏宜尔哈的吩咐,每日也只负责送饭给在东院里做木工活的工匠吃,并未有什么好奇和疑惑,主子建了庄子又即将嫁入皇室,多打造些家具摆件有什么奇怪的?一点都不奇怪。

    苏宜尔哈自己也做了不少抱枕、被子之类的布艺,就这样一点一滴地充实了她在空间里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章节名了,呵呵,字数多了,将“三见”的内容放到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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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三见(上)

    安敏要嫁了。

    章佳氏派了人来接,苏宜尔哈也知道自己总要回去的,淡淡地吩咐了春雨她们收拾东西。倒是芳茶几个小丫环,来了庄子后玩疯了,脸上都一副恋恋不舍之色,被春雨斥了一顿。

    汤山分大小两座,从小汤山西往大汤只二十里。小汤山地热资源丰富,山丘较小,海拔仅五十米左右,山麓多温泉,泉水中含有多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具有很高的医疗价值,水质也甘甜秀美,更主要的是它埋藏浅,范围广。

    苏宜尔哈坐在马车里透着车穿看着外面的掠过的景色,想着小汤山的行宫是康熙五十四年建的,不管其中经了乾隆及多少清朝皇帝的扩建,也不管它曾被列强侵入烧毁,到了现代也成了残垣颓井旧石坑。

    “温泉泉水沸且清,仙源遥自丹沙生。沐日浴月泛灵液,微波细浪流琮。初经石窦漾暄溜,烈势直与炎曦争。潆洄碧涧落花驻,掩映翠献霜林明。……华清秀岭杳寂寞,鲸鱼凫雁徒纵横。曷若兹泉独标异,万年胜迹环神京。岁时来往护仙跸,点笔为赋温泉行。”

    “姑娘念的是写温泉的诗吗?”春雨问道。

    “嗯,这是当今皇上写的有关温泉的诗。”她只在网上看过一遍,当时只觉得康熙孝顺,孝庄有福,洗温泉对身体有好处之外并无特别留意,过后也就忘了,没想到现在只需一想,连网页上的错别字也能记起。

    如果是当年高考前她会很高兴自己有这样的能力,现在,却未觉得有多欢喜。

    想想也很矫情,既喜欢空间带给她的各种实惠惊喜,却又害怕自己将来的某一天,太过超脱,脱离人群!修仙她并不觉得特别好,高处不胜寒啊,没有亲人朋友,活得再久再逍遥又能如何?

    算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顺其自然——

    “聿——”马车突然一停,桂嬷嬷“唉”的一声差点撞到车壁上,春雨手快地拉住她,高声道:“怎么回事?”

    “姑娘,前面有人挡住去路。”驾着马车的左禄拽着缰绳,警觉地看着路中央十几个大汉正在围打着一个青年男子。

    “去叫他们让开。”苏宜尔哈并不想多管闲事。跟在马车后面的几个护卫立即有人上前:“前面的,有事一边做去,不要挡在路中间。”

    这一喊,原本抱头躲着众人拳打脚踢的男子眼睛一亮地跑了过来:“救救我,他们要打死我……”

    “干什么,不要靠近!”有人拦住他。那青年男子却理也不理,仿佛逃离地狱的人看到曙光般拼命往前钻。

    “不要跑!”十几个大汉见他跑掉立时追了上来,“抓住他!xx的,敢跑,老子捶死你!”

    “救命啊,我是岗子村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大汉里有人吐了口痰:“臭小子,借我们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认识我们……”

    一行人横冲直撞过来。

    苏宜尔哈从帘缝中看到那些人虽然说的是要捉那青年男子,脸上也表现得一副欲吃了他的样子,但总有一两个眼睛不断瞄往这边的马车,立道:“左禄,驾着马车直冲过去!叫咱们的人小心——”

    左禄也看出了不对,喝了一声,驾起马车就往前……

    “啊!”后面车里不知谁叫了一声。

    “就是他们了,兄弟们上!”马车跑得快,那些人料不到他们一开始离着一段距离就停车询问,看了他们设的计又没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同情下车相助,也不知看出哪里不对现在又驾着马车对冲过来,有些人忍不住就闪到了一边,有几个胆大的平日里横惯了的,心中暴戾之气却更盛,手中挥着木棒刀棍的就往车上马上及左禄他们身上招呼。

    “大家小心!”左禄一脚踢开其中一人,手中鞭子一甩,抽开了另外一个扑过来的人,直闯了过去。

    好在这些来接苏宜尔哈的护卫身手都不错,人数虽少了点,但对上这些乌合之众明显是游刃有余,只是顾虑到车中还有女眷,只是护着马车前行,却因此更摆脱不掉这群人。

    苏宜尔哈蹙紧了眉,这些人明显是有预谋而来的,若有个差错,她的名声也就完了……能知道她今天路经此地回府的而有充裕时间谋划这些的不是她身边的人就是府中的人,会是谁呢?身边的人,不太可能,那是云姨娘还是梅姨娘?或者是什么人买通了府中的人对她下手?

    苏宜尔哈脑中闪过了德妃及模糊的男人形象,随即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

    “姑娘,得赶快走。”桂嬷嬷一脸凝重地说。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有人存心谋划那就必不是这么简单的。

    “左禄,快一点,甩开他们。”叫人看到,纵使没出什么事,也会被添油加醋传得很难听。

    “嗻。”

    回京的官道有个岔口,迎面来的和另一进京道上来的三方人马很碰巧地相遇了,那两队打头的刚好是两位身穿常服极具上位者威仪的男子,左禄忙放缓了车速道:“前面两位爷请帮一下忙,在下京中钮祜禄府管事,我们从小汤山回京途中遇上了一伙子想要碰瓷的纠缠不休,因车中有女眷实在不方便与他们理论……”

    左禄是个机灵的,苏宜尔哈听他这么讲也不由在心中赞了一声。

    听到是钮祜禄府,那两个男子原本淡漠的、无所谓的都有了细微的变化,那位同样进京的、年纪看起来只二十几岁的男子虽面疲色,此时乌黑细长的眼睛锐光一闪,瞥向密不透风的车厢定定地看了几秒,复又将眼光移向尾追而来的那伙大汉,脸色一沉,一股不怒而威之气顿时镇住了整个场面。

    那些大汉原本气喘吁吁,正乐着追上了目标,却猛然被这气场一镇,立时发觉场中多了两队人马,多年在井市打混的敏锐直觉让他们感到危险,心中不由打起退堂鼓,可是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

    “喂,你们什么人?识、识想的,赶紧走开,别……”话说不下去了,那面无表情、一身清贵的白皙男子,怎、怎么他眼睛一瞄反正比那个浑身满是阳刚之气的男子更叫他害怕?

    低咒了一声,想要离开,腿却不自禁地打颤,硬是挪不动……打头的几个大汉互视了一眼,心中极是惊惧,想开口求饶,那男子已在马背上举手微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护卫猛虎般扑了出来……

    砰砰砰!不到一分钟,已将那十几个大汉撂倒在地。

    简亲王雅尔江阿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不发一言的四阿哥,心中十分诧异,好像第一次看到四阿哥身上流露出这种睥睨的气质,当然,皇子都是养尊处长大的,即便有那不长眼的奴才捧高踩低,他们的身份也叫他们自小便有一种高于众生的尊贵感,所以不论偏文或偏武又或文武兼具,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尊贵之气。四阿哥,以往也只觉得他身上优雅尊贵的气质不逊于太子,只大多数人更容易被他冷淡疏离的态度所影响而没有察觉,现在看来……

    这种君临天下的尊贵雍容他也只在皇上身上看到过,今日却不其然在四阿哥身上发现,是偶然的表露?还是天生有帝王之气,却在平时被收敛了起来?!

    “将他们绑了,给凌柱送去。”四阿哥开口道。

    几个护卫手脚利落地绑了人,拖了下去。

    “姑娘,是四阿哥。”桂嬷嬷听到声音欣喜道,掀了帘子往外看,“另一位……是简亲王,怎么都碰到一块儿了……”

    苏宜尔哈只得下车去见礼,没有长辈在身边,有些尴尬,但是相助之恩还有身份之别——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总要请一下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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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三见(下)

    “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苏宜尔哈先给四阿哥行了礼,又给简亲王行了礼,诚挚道:“多谢两位相助。”内心却诽道,这是什么狗屎缘分,遇见谁也别遇见这俩啊,一个出了名的冷面王,一个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随着性子来。

    内心对鹤兰生出了难友的感觉,她一定很辛苦吧,好在四阿哥是个工作狂,她一个侧室也不必时时面对他……

    雅尔江阿眯了眯眼,打量着苏宜尔哈。只见她身材适中,骨肉腴润鲜嫩得仿佛能发出香味来,脸蛋还带着点少女的微圆,却只让人觉得她秀丽的容貌多了点可爱,眉目间天然一股脱俗的清华之气使人不自主地忽略其他……这么远远望着她步子轻移,缓缓而至,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令人难以移目。

    怪不得四阿哥会忘形……

    他难舍地移开目光瞅向脸色有些松缓的四阿哥,心道,好在自己经过的美色多有了抗体……又想,这么有潜力的美人,可惜了,要是还未指婚怎么也要跟四阿哥争一争。不过现在嘛,算了,眼前这个冷面王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得罪别人也别得罪死了他……

    见苏宜尔哈给自己行礼,他略侧开了身,板上钉钉的皇子侧福晋,自己虽是个铁帽子亲王,也不好太过拿乔。

    也不知是对美人心生怜惜呢还是顾虑着在场的四阿哥,总之简亲王的态度甚是友好,还耐着性子跟四阿哥应酬了几句,便有眼色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四阿哥下了马陪苏宜尔哈走回马车:“怎么带着这点子人出京,又往回赶?”

    “因在小汤山有个名下的庄子刚建好还未见过,所以特求了母亲让我过去住两天……嗯,家里的姐姐也要成亲了,所以母亲派了人接我回府呢,人手本来还有多的,我想着庄子还有东西未做完便留了他们等东西做完了再运回来……”

    为了这点子事就节省人手?“以后要小心注意,若刚才那伙子人再多几个或者他们身手更好些……”四阿哥皱了下眉,没再说下去,反正这个女人嫁给他后自不可能再如此松懈。

    “是。”苏宜尔哈真是受教了,她知道四阿哥是好意,他说的也没错,是她考虑不周,这次幸亏是遇了他们,若是没有,又或是遇到趁火打劫的……

    “你庶姐订的是哪户人家?”

    “是他塔喇府的,与威远伯有点子亲。”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到了马车旁边,他停住了脚步,凝睇着她,从头上的鎏金菊花钗到她光洁的额、静谧如湖的眼眸、可爱的带着粉红光泽的唇,又回到了轻轻晃着的明珠耳坠至线条优美的玉颈……突然觉得心中满满的,连日办差的疲倦及不豫也一扫而光。想到再过两个月她就是自己的福晋,唇角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弯起:“你有什么要求?”

    啊?苏宜尔哈好一会儿才觉悟到他是在问她,对嫁过去后的生活有什么要求。她踟蹰起来,他既然这么问了,“可不可以找个宽阔点的院子给我住,房屋简单点没关系,地儿大就好,我想平日里可以种种瓜果……那个花……”

    种瓜果?种花?看来以后府里也不怕没有新鲜的蔬菜水果吃了。他拳手挡住发笑的嘴,点了点头。

    其实问出口后他就觉得不妥,万一她提出什么逾矩的要求呢,不过他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她不会,她不是别的女人……果然。

    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太过关注她了,不过经历了上一世,他对很多人和事都优容了许多,这种感觉也并不坏。

    上一世他不知什么人可信可用,对于有负自己宠信的人尤其怒恨,这一生,他已深彻地体会明白了为君之道,御下之道,他不再要求他们忠贞清廉,他只需他们有能力,能贯彻他的政令就好。

    他不想像上一世一样,最后伴着他的只剩一个大清江山,他打造得再强盛又怎么样,他的后代照样会败坏它!

    再次面对着腐败的朝政,他亦生气,不过那只能说明他是爱新觉罗的子孙!他办差也会尽心尽力,但力有未逮时……抱歉,他不会再自苦,再郁闷,他还有个阿玛顶着呢,他老人家希望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最多再附上自己的看法和建议。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这一生,他依旧如此想,不过,他会做得更好,至少,不要留那么多骂名……

    他想对自己更好一些。

    如果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动心,值得他守候、维护,那么他会去做,不再像上一世,任着动过心的女人在后宅权利争斗中愈陷愈深,无法自拔。

    “四阿哥?”他怎么不说话,就这样看她?苏宜尔哈嘴角微抽地出声提醒,还让不让她上马车回府了?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他淡淡道。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男人就算当着她的面走神,也能若无其事地端着一张没表情的冰山脸……

    一路到了钮祜禄府。

    苏宜尔哈下了马车,凌柱和章佳氏等人早在门口迎着——当然,迎的是四阿哥。凌柱接到四阿哥送来的那十几个大汉,心中真是又惊又怒,惊的是他的女儿遇险,若无四阿哥与简亲王路过,极可能遇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遗憾;怒的是,经审问,此事居然是有人预谋陷害……

    章佳氏更是提心吊胆,尽管知道了苏宜尔哈没事。

    夫妻俩一商量,觉得四阿哥可能会送苏宜尔哈回来,便吩咐了下人时刻探听来报,这才有了门口迎接的事。

    “小女的事……多谢贝勒爷了。”凌柱行了个大礼,一脸感激道:“府内已准备了酒席——”

    “自己人,大人不必多礼。”四阿哥微摆了下手,“我刚办完差,还要赶着回复皇父,酒席……就不用了。”

    章佳氏刚确定女儿没掉过一根头发,此时亦转了过来,看四阿哥的目光也多了些柔软,“那,四阿哥有空再来坐坐……”

    苏宜尔哈脑后滴汗,额娘哎,您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叫他有空多来坐坐?

    不过想着路上确实多亏了他,便转了个身,在装载着行李的车马里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提出一个两斤大小的竹筒,递给了四阿哥,在他讶异的眼光中略不自在地说道:“这是我亲自酿的酒,度数不高,对养生……挺好的,不过每次不要多喝。”

    说完又行了个谢礼,站回章佳氏身旁做乖女状。

    竹筒青翠碧绿,抱着它还能闻到竹的清香,桶底在竹节下一寸处雕了四个云形凸脚,桶上用细刀雕画了一幅青山秀水垂钓图,筒顶有左右两端挖了小圆洞,圆洞用细小的藤萝编了个提手,看起来很牢固,又充满天然野趣。

    如果这个竹筒也是出自她手,那还真不错。他想着,脸上便漾出淡淡的笑容,看呆了众人。待他远去,苏宜尔哈还在想,怪不得后代的人将冰山发笑列为魅力榜前三,果然有理啊,四阿哥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话说,他平日里不笑,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哈哈。

    “什么时候酿的酒,我怎么不知道?”凌柱看向苏宜尔哈,语带嫉妒,他这个父亲都还没喝过女儿酿的酒呢。

    章佳氏则拍了拍她:“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如此没规矩。”当着众人的面送男子礼物——即便这个人是她未来夫君,也是不对的。

    “这不感谢他么。”苏宜尔哈俏皮地眨了下眼,又侧头对凌柱道:“我那里还有三个竹筒呢,本来就是给家人带的手礼……”

    进了府,苏宜尔哈问起四阿哥送来的那些人,凌柱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你额娘会处理好的。”

    这事可能涉及到几位姨娘,想了想,她也不再过问。

    安敏的婚事进行得很顺利,这次章佳氏有长媳富察氏在一旁帮手,又有过办喜事的经验,且是低嫁庶女,倒也不像上次那般兴师动众,族中亲眷添妆也不过看在凌柱和苏宜尔哈的份上多了那么一两分罢了,连她向来交好的裕亲王府的敏芸庶福送来的添妆礼也不过赤金绞丝东珠镯一对、嵌丝珐琅彩蝶戏花簪一对,绸缎六匹。

    在他塔喇努达海由族中长辈陪同前来迎亲,向凌柱和章佳氏叩头的时候苏宜尔哈利用空间看了他的模样。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有着长年练武人的精壮身材,方型脸,长眉虎目,看着挺精神,说话也有理有据,规矩也不差,想来也只是名字与脑残相同吧,满族八旗子弟姓名字相同的实在比比皆是。

    他是多位长辈相看了都说好的,应该不差。

    安敏要是能从此安份守已地相夫教子,也许能幸福一生吧。

    苏宜尔哈想着,昨夜她拿着添妆礼过去时安敏略红润的、带着不甘的眼及那句“至少我是穿着大红礼服出嫁”的话。

    大红礼服吗?

    如果可能她更想穿白纱礼服啊。

    何况,她从来就不曾期望能在这时代收获爱情。

    爱情是什么,忠贞吗?连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现代也不定多少人能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以下几位亲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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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花嫁(上)

    日子飞快,十一月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毕竟是两世唯一的婚礼,苏宜尔哈颇有些烦躁,有时停下手中转移注意力的针线想着二十一世纪的亲人朋友就会流下泪来,心中无限惶恐。

    “毓儿,这个拿着。”

    出嫁的前一晚,章佳氏拿了个盒子塞给她,打开一看,是一整叠的银票,大的面额一千两,小的面额五十两。“这是五万两的银票,不算在压箱金里,是额娘私下给你的,进了那府里,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你自己放起来。”

    “额娘!”苏宜尔哈扑进章佳氏怀里大哭起来,自来到这清穿,都是章佳氏在感情上支撑着她,维护着她,现在,她就要离开她了,“我不要嫁了……”

    “说什么傻话呢。”章佳氏搂着她坐到炕上,拿着帕子仔细地为她拭去掉落的泪珠,“生为女子,成亲生子,相夫教子,都是必经的,到了那里,要好好过……你要记住,你是额娘的宝贝,无论什么事,都要将你自己的安危幸福放在第一位!你的男人,你不可不关心,也不可太关心,一个人若爱得连自己也没有了,那是最可悲的。”

    章佳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为妻为妇的话,完了又对她讲,“四福晋听着是个大度贤惠的,可再贤惠的女人也看不得别的女人受自己夫君独宠,你是侧福晋,位分虽高,也高不过个嫡字,在那府上万事不要出头,什么也别逾了她去……女人过好过坏,其实根点在男人身上,若有争宠的手段和心思,那也要放在四阿哥身上,别去跟那些女人做无谓的争斗。再有,你年岁还小,子嗣的事最好过几年再想,免得伤了身子……这个你是学过的,额娘也不多说,还有这个,”她从身上掏出了本小册子塞到她手里,“你慢慢看,额娘就先走了!”

    人家还没说话呢,这就跑了?苏宜尔哈郁郁地翻了翻手上的册子,脑门“刷”地滑下一片黑线——这是传说中的春宫图啊?!

    她兴致勃勃地仔细翻了一遍,画得还挺精细的,姿势体位也不少,嗯,当图片看还是可以的,要说尺度夸张,那万万比不上现代的某些片子的……

    碧梢端着碗汤药,进了乌喇那拉氏的房间。

    见乌嬷嬷正将一张礼单放在桌上说着什么,就停在门口,轻声禀道:“福晋,汤药好了。”

    “端进来吧。”乌喇那拉氏倦倦地说道。她已经怀孕两个月,虽觉得比起怀弘晖时人倦了不少,总想睡,又腰骨酸疼,但也只以为是年纪大的缘故。

    乌嬷嬷盯着乌喇那拉氏将那补汤喝了下去,欣喜地想着,福晋怀孕后脸色一日比一日差,精神头也不足,但谁怀了孕不是这样?只要再生下嫡子,福晋的地位就更稳固了。但一想到那即将进门的侧福晋,她还是有些紧张,除了贝勒府正院四阿哥可是亲自指了个最大的院子给她呢!“福晋,您可不能放松啊,原先您还说只是个四品官的女儿,家世不显,可您没看见,那满得挤不下的八十六抬的嫁妆,还有那些家具,款式好看,材料更是上乘……老奴看着就是不简单的!您说,她哪儿来的这些好东西,莫不是主子爷——”

    “嬷嬷!”乌喇那拉氏轻轻放下帕子,将碗递给一旁的碧梢,看着她退出去后才正色道:“爷不是那样的人,这样的胡话以后不可乱说。”

    “嗻。”乌嬷嬷应了一声,又道:“老奴还不是担心么?”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虽得了皇阿玛册封侧福晋,到底底子轻,有这么多嫁妆估计也是家族使了吃奶的劲挤出来的吧,上不得抬面的人家总以为女儿嫁了高门就能风光门楣,福荫家族呢,他们这是不了解我们爷的性子……

    而且,八十六抬又怎么样,我当初进门可是一百二十抬的妆奁……她再怎么样也没能逾了去!

    何况,如今我怀了胎,要好好安养,这府中的大权虽还管着,到底爷叫了李氏襄理……她膝下已有二子,若再得了府中大权,我哪里还弹压得住,钮祜禄氏进府刚好,她二虎相斗,我也省心。”

    乌喇那拉氏隔了十余年没想到还能再怀身子,只觉得什么也比不上肚里的这块肉重要!但是李氏却一直是她心里的刺,原来也只是得宠、有子,如今她为了养胎,不得不将手中权利分出去叫她襄理,就更怕她坐大……钮祜禄氏的进门她非但不觉得膈应反而觉得是上天派来助她的,有了另一位侧福晋进门,就可以分李氏的宠,甚至,也可以分她一点权将她彻底拉到李氏的对立面。

    而且以她的观察,爷并未对这位即将进门的侧福晋有多关注,指婚的这段日子以来,他是依旧忙着朝事、办差,即使指了个府中最大的院子给她,那又如何,那个院子是贝勒府里离主院和东侧园小书房最远的地儿,也是最简朴的,倒是李氏占了府中修建得最华丽的西院才叫她碍眼!

    “武氏还有宋氏如何?”

    “武格格还如以往安份,主子爷到她那儿的日数也没什么变化,倒是宋格格这些日子与李侧福晋走得近些……”

    “不知死活。”乌喇那拉氏冷笑,却也不在意,一个不得宠的格格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过这个宋格格蠢是蠢,总这么不老实地蹦达也让人心烦,“多注意些。还有那个乌雅氏,”她的眼神冷了下来,“防着她点,那可是德额娘的亲侄女……”

    “福晋的意思是?”

    “看爷的意思也是不喜的,不过顾着上面那位的脸面罢了!只是这乌雅氏看着不是个安份的又仗着宫里那位的势……我也不好轻易动她,但凡她出点错我还得帮着圆过去,她若识相只是小打小闹地争风也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能侍候爷,可若是心狠……我们正好抓了她的柄由着爷去处置。”

    “有福晋在,她们还能反了天去。”乌嬷嬷对自已看着长大的四福晋还是很有信心的,“您安心养好身子和小阿哥要紧,外面的事交给老奴来办。”

    乌喇那拉一脸慈爱地抚着不显的肚子,是啊,这是她的希望……

    同时,永和宫。

    德妃听着来人禀报了四贝勒府乌雅氏格格传来的消息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摒退了伏侍的宫女,只留下了心腹陈嬷嬷:“嬷嬷,那年她不是吃了本宫赐下的药么,怎么还能怀上?”

    原来四福晋之所以生了弘晖后不能再孕除了难产伤身外还有德妃的手笔,聪明如乌喇那拉宜慧也想不到四阿哥的亲生额娘会对自己动手,德妃的段数太高,她也是当了十几年媳妇才慢慢从一些微枝末节里推测出她对四阿哥的不喜和防范,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早在被康熙指给四阿哥后就遭了手。

    说起来她能在嫁给四阿哥后的第三年怀孕还是邀天之幸。

    “这——”陈嬷嬷也深感疑惑,德妃对四福晋下的药可不是一次剂量多的问题,而是每逢四福晋进宫请安就将药抹在递给她的茶杯或吃食里,还有每次永和宫赐下的吃食、药品……反正东西是赐到四阿哥府,谁用都一样。一次一点,积少成多,又不引人注意,长年累月下来,哪个女人还能怀孕?“药都是奴才亲自下的,她也每次都用了……除非四福晋另找了高人,自己养好了身子?”

    天底下还真是没有不能解的药……

    “怪不得弘晖去了之后她的脸色红润精气旺盛,看来是偷偷找了高手调理身子了。”德妃冷冷地想着,只要她没怀疑到自己身上就好。不过就是怀疑又能怎样,无凭无据,自己又惯在皇上面前称赞她,做足了慈母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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