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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胤礽重生第7部分阅读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出来不,如果没码完,可能要到明天早上再发出来。

    盔甲

    胤礽离了佟贵妃的宫,见万花红遍,佟贵妃却即将香消玉殒,心里多少有些感伤,所以,见胤禛一个人人在哪里闷头放风筝的时候,就没为难他。

    “四弟,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胤礽走过来负着手看胤禛的风筝越飞越高,忽然想起那句好风送我上青云,微微的楞了楞神。

    胤禛对于太子今天出奇好的态度有些不适应,微微躲开了些:“见皇阿玛的贴身太监在外面,不想打扰他们。”

    胤礽叹口气摸摸他的头:“喜欢你佟额娘就多陪陪她,反正……”

    反正也就这一两年了,这句话胤礽没说出口,在胤禛来说却听成了另一个意思。

    “我额娘好像想再生一个,”胤禛顿了顿又说道,“我昨儿个听到她跟管事的嬷嬷说的,皇阿玛昨晚去了她那里,还说要是有了该多好,她想再给皇阿玛生个阿哥。”

    胤礽凝视着老四早熟过分的脸,猜到老四说的额娘是他的亲娘,德妃娘娘。

    胤礽忽然想到,老四为什么会想当太子呢,老八是因为出身,老四呢?他自己的额娘身份本不差,佟贵妃更是后来还封了皇后,康熙对他也算是不错了,为什么他要觊觎自己的太子位置,难道真就是狼子野心,就是人性贪婪么?

    还是,他也有自己的心病?

    “胤禛,你喜欢小八的是不是,陪二哥去看看他吧,好久不见该长高了。”

    胤禛点点头,手里没注意,风筝的线断了早飞没了影子。胤礽叹了句可惜,胤禛道:“一点也不可惜,二哥和小八比风筝重要多了。”

    胤礽想问那二哥比之皇位呢?可惜没法问出口,不过很多年后呢?他真希望不会有逼不得已问出的一天。

    以前的老四、老八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现在面前是天真无邪的胤禩和总是带着点哀伤还要拼命忍耐的胤禛,连皇父都是慈祥包容的,胤礽真希望他穿回的是另外一个大清,遇到的是另外的康熙,那么结局会圆满的吧,谁都不用死,那么,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真可以按山洞里所指引的那样,做到无欲无求,安心做他的太子,安心帮康熙将大清治理成最富强最壮大的国家,胤礽坚信,他一定是可以的。

    走了一会儿,胤礽有些热,他回头看看,自己的太监和胤禛的侍从远远跟在后面不敢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重生后,胤礽不大喜欢老有人跟着的感觉,可能是圈禁时落下的坏毛病,不喜欢随时旁边有眼睛盯着。

    胤礽正在想是不是叫人送步辇过来,或者是送些茶水,他和老四歇歇也好。忽然觉得有了一丝清凉,胤禛挥着手帮他扇着风,脑门上隐隐的渗出汗珠来:“太子,要不要找地方歇歇,今天热得很,可不要热坏了。”

    “胤禛,你一直走在我左边,是为了帮我挡太阳吗?”胤礽笑了,心想要是德嫔娘娘肯多了解胤禛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他的,胤禛的心思真是太细密,偏又不喜欢说出来,好的坏的都藏在心里了,不过这倒是个当帝王的好苗子,可惜——比自己还是差了些,脾气太臭,谁会喜欢整天板着脸的家伙。

    到了惠妃那儿,倒是见到了胤禩,惠妃出来意思性的招呼了下,就称病离开了,胤礽好笑的看了看胤禛,胤禛虽然是块石头,他亲额娘可不是,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昨晚康熙明明是来惠妃这儿的,硬是被半路截糊了,难怪今日惠妃如此冷淡。

    也不是胤礽想听这些八怪,要怪就怪夕玦那丫头,总喜欢在他耳边唠叨这个那个的,胤礽边看书边就听进去了,想这也不错,了解这宫里每天发生了什么事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爱哥哥,糖糖!”胤禩奶声奶气的举着样东西就往胤礽口里塞,胤礽看清楚那是沾满了胤禩口水的桂花糕时,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忙岔开话题:“胤禩,跟二哥比比谁吃糕点吃得快好吗?”

    “啊?”胤禩转着乌溜溜的眼珠点点头。

    好吧,胤礽硬着头皮拿块桂花糕故意做出很努力吃东西的样子,胤禩想也没想,将嘴张到最大,一下将手里那块糕塞了进去。

    “胤禩慢点儿。”胤禛想帮他把糕点弄出来,结果胤禩呜呜叫而来两声,满脸通红的努力把东西咽了下去,脸眼泪都挤出来了。

    胤礽呆住了,这个八弟真是拼命啊。

    抱过胤禩掂了掂,似乎重了不少,在看看小胳膊跟莲藕似的,胤礽满意的点点头,小八最近过得不错。

    “爱哥哥,高高。”胤禩满脸期待。

    胤礽想起了弘皙,手就自动将胤禩往天上抛,伴随的是银铃般的笑声,胤禛也笑了,是啊,他们这个年纪不该是无忧无虑的吗?

    胤礽想了很多,自己抱着胤禩玩高高,自己曾经抱着弘玩高高,康熙抱着自己……有些开心又有些忧伤,因为快乐就像高高一样,总是很短暂,而不玩高高的时候,大家都披着厚厚的盔甲,保护了自己也防备了真正关心的人。

    烈日下,季容半依在浓密的树荫下,他的身下是一床薄毯,面前是几样下酒的小菜和一壶女儿红。

    七八个歌姬在他面前舞着,妩媚妖娆尽态极妍,季容神情慵懒的看着,举起酒杯与歌姬调情,又一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候一个胖子走过来:“季公子,叫您久等了,哈哈,最近生意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写完,实在是没时间了,我明天早上再补一千多字吧,听说补字不会再次收费,大家不用担心,呵呵

    新婚

    侧福晋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缛节,新娘直接用轿子送到了太芓宫里面,那天康熙并没有来,佟贵妃像胤礽的亲娘似的,替他忙里忙外,胤礽见佟贵妃咳嗽的毛病好了许多,心里好过了许多。

    新娘还是按习俗戴着大红的帕子,上面绣着喜鹊闹牡丹,给佟贵妃和胤礽叩头,接着送到早就安排好的喜房里。

    贺喜的礼物送了一拨儿又是一拨儿的,连低下的奴才们都赏了许多银子,个个跟自己娶媳妇似的。

    “恭喜爷,给爷贺喜,”胤礽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齐刷刷的站了几排,磕头贺喜的,好不热闹。

    “太子大婚的时候,肯定比这还热闹得多呢,太子,祝您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佟贵妃送了许多礼物给胤礽,胤礽一一谢过了。

    这时候,康熙的礼物也送来了。胤礽却只记挂着一件事:“李德全,我皇父怎么还不来。“

    “启禀太子,皇上本来早就想过来了,只是国事缠身,一时走不开,万岁爷说太子和福晋就不必等了,早些歇息吧。”

    胤礽忽然觉得心里不大舒服,有点恹恹的没精神,心想是重生后被康熙宠坏了,忽然没见,倒有些不习惯了吧。

    因此,胤礽只是淡然一笑,也不再想太多。

    人渐渐少了,更深夜漏,胤礽在两个新房门前停了下,最后进了李佳氏的房。里面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一动不动的坐在一片锦绣之中,带着颗微微忐忑的心。又粗又大的龙凤花烛,照在微微露出的凤冠上,说不尽的繁华无限。

    胤礽见李佳氏把手里的一块鸳鸯戏水的帕子都快拧烂了,不免失笑,故意咳嗽了声,那帕子便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胤礽并不急着揭盖头,他捡起那帕子问道:“这花儿是你自己绣的?”

    “是我……臣妾绣的,太子爷见笑了。”李佳氏低着头,看面前那人的脚好大啊,不知道是不是生得很可怕呢。

    “呀!”李佳氏惊呼了一声,惊惶的抬眼看面前的人,太子怎么不说一声就揭呢。指尖明亮的烛火中,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李佳氏低下头偷咽了口唾沫,心里美滋滋的,心里浮现出一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怕我么?”太子的手微微带着凉意,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李佳氏忽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微微摇摇头:“你会打我吗?”

    胤礽带着笑,是了,他还记得这位福晋第一次见他时说的话:“不会,如果你为我生了儿子的话,我就送你座黄金作的屋子。”

    “为什么?”李佳氏满怀期待的问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胤礽爱怜的摸摸小姑娘的头,其实他前世答的是金屋藏娇,只是后来有了季容,那黄金屋就蒙了尘,李佳氏那丰润的脸颊也迅速的凹陷下去。

    她是有怨恨的吧,胤礽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李佳氏跟其他的贵族小姐比起来,已经是十分坚韧的女性了。她这样的消瘦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他们的孩子夭折,还有一次是知道了季容的存在。

    胤礽摸着李佳氏柔软的头发,想着:“这一世,那两样苦都不再叫她受了。”

    他走过去,解开李佳氏的衣服,将她抱上床,李佳氏乖巧的窝在他的臂弯里,虽然还听说过一些男女子在一起的事情,在洞房里时,教引嬷嬷给她看了些奇怪的图片,李佳氏还是不大明白。

    还是她母亲说得好,只要男人懂就好了,你只要柔顺些乖巧些就好。

    “会疼吗?”李佳氏的眼睛很大,她瞪着胤礽时,像只有些受惊的梅花鹿。胤礽笑着摇摇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疼吗?”

    李佳氏摇摇头,好奇的看看他:“就这样?好了?”

    “恩,好了,快些睡吧。”胤礽帮她捏好被角,李佳氏觉得太子做得不对,虽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太子是做得不对吧。

    “还不睡?”

    太子好像不大高兴了,李佳氏迅速的闭上了眼睛,折腾一天真够累的,所以不一会儿她就真睡着了。

    胤礽觉得口里隐隐的还是有股腥味,是何柱儿送来的补品,他当时喝多了,还以为是醒酒汤,一口就干了,等觉出腥臊味儿时已经晚了。

    胤礽看看床上李佳氏光洁的额头,觉得喉咙一阵阵的发干,他觉得再呆在洞房里可不是个好主意。

    推开门,外面守候的太监不敢拦着,敬事房的太监举着笔:“太子爷,奴才要怎么写呢?”

    “你自己琢磨。”胤礽丢了一句就走远了,留下一头汗水的几个老太监大眼瞪小眼。

    已经是盛夏了,闷热的天气让胤礽觉得更难受了,他有些后悔,应该躲在堆着冰块儿的寝宫里的。

    “太子爷,”闯了祸的何柱儿送了碗消火的汤。

    “下去下去,不用你了。“胤礽不耐烦的挥挥手,只留了小五子在旁边伺候,过了会儿,胤礽看小五子也不顺眼了,都走开些,不要惹我心烦。”

    小五子远远就看到康熙的仪仗过来了,要通知已经来不及了,小五子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偏偏李德全认识小五子:“咦,你是太芓宫里的,怎么在这儿。”

    康熙微微侧过身往这边看,小五子也不敢撒谎了:“启禀皇上,奴才是陪太子出来纳凉的。”

    胤礽见到康熙的时候很是懊恼,他应该知道皇父每次累了都会来园子里走走的,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越喜欢在这儿一遍遍的走,思考很多的事情。

    “皇父。”胤礽跪着的时候就在想,要怎么解释自己新婚却会出现在这里。

    “保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咳……问问朕。”康熙非常隐晦的说出自己的猜想,其实太子是不懂,是的,这孩子每天读圣贤之书,那书上可没教他如何拥有自己的子嗣。

    康熙有些埋怨自己的疏忽,都是该死的准格尔野蛮部落,他错过了教导保成经历人生一件大事的时机,希望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少了点,下次早点开始写,呵呵

    死撑

    胤礽吃了一惊,没想到康熙竟然是这样想的,忙道:“儿臣其实没什么疑惑。”

    然后,胤礽又加了一句:“只是儿臣听说皇父这么晚了依旧操劳不倦,心里不由得愧疚,竟然无法帮上皇父的忙,儿臣……”

    胤礽就着地面蹭过去一把抱住康熙的腿,他记得老三上次探病的时候,就是大老远的一路跪过去,抱着康熙还算硬朗的身子涕泪横流,大喊着儿臣不孝,该早点来看皇父,真希望皇父的痛苦能分一些在儿臣的身上云云。

    胤礽想到这里,浑身恶寒,手不由自主的抓紧,指甲挠得康熙有些痒又有些疼。然而,在康熙看来,他竟然是情真意切极了。不由得心里感动莫名:“有你这句话,皇父就是再操劳些也甘之如饴。”

    康熙对旁边的李德全说:“李德全,你见过如此孝悌的皇子吗?朕,真是心怀宽慰。”

    李德全连连称是,说了些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场面话,顺便追忆了孝庄文皇太后在世是,康熙也曾经如何的孝顺云云。

    胤礽以前没有太过留意,现在听来竟然很有兴致,心道,原来皇父也曾经少不更事,是孝庄文皇太后将他教导得像如今这般的厉害,不由得也跟着唏嘘了一回。

    康熙谈兴正欢,巴不得拉着太子秉烛夜谈,可惜想到儿子竟然连福晋都有了,自己以后也必须放手,不免忽然的意兴阑珊起来。

    “李德全,什么时辰了?”康熙明明知道还是不由问了问李德全。

    “禀皇上,快子时了。”

    康熙将太子的手拉起来,握了又握,就是不说让走,李德全算是看出来啦:“皇上,御膳房将太子的醒酒汤错送到畅春园了,这……”

    康熙大喜:“那就去畅春园喝了汤药再走吧。”

    胤礽无奈,只好从命,本来就是在畅春园睡下又有何妨,只是现在心神摇荡,耳边微微耳鸣,胤礽暗道了声那补药真是害人呢,上次已经是出过一次出、糗了,现在,难道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吗?

    到了畅春园,胤礽三两口喝了醒酒汤,就坐着等康熙开口催他回去,康熙微微闭目养神,紫檀木的香气慢慢的散开,爱着点挑拨的意味儿,轻勾着太子的神智。胤礽觉得心旷神怡的同时,想起季容用口的技术竟然是十分高超的,但是只有唯一的一次,以后再如何威逼利诱,他都抵死不从了,等胤礽惊悟过来已经晚了。

    他不自在的微微向前倾身,手不经意的搭在膝前,那里竟然已经硬了。胤礽只觉得蓬勃的念想几乎要将他撕裂,这身子未经开发的时候,竟然如此敏感而难以控制,稍不留神,就似乎会被惊涛骇浪淹没。

    “皇父。”胤礽的声音有些轻颤,康熙没有答话,他又喊了声,已经慢慢进入变声期的少年,紧张的时候声音会偶尔带出点刮砂纸的声音,刺得心里痒痒的。

    康熙没有睁开眼,他挥了挥手:“去吧,朕也有些累了。”

    “是。”胤礽不敢太过着急,慢吞吞站起来,斯文有礼的往外走。

    “诶,等等。”

    胤礽刚好跨出的一只脚硬生生被收了回来:“皇父还有何吩咐?”

    “胤礽,你是不是喝了鹿血。”康熙坐起来,完全看不到之前的疲惫。

    “是,喝了些。”胤礽暗自恼怒,谁这么喜欢嚼嘴皮子,这种事情也报过来,是了那个寸步不离,记录自己起居的太监。

    “现在觉得如何了?”康熙关切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胤礽越来越潮红的面颊,“看来喝得多了点儿。”

    “胤礽,为什么不要教引宫女近你的身,新婚夜又一个人对月长叹,是不是有另外的心上人了?”康熙问出了整个晚上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胤礽听到康熙忽然叫起胤礽来了,就觉得没好事,康熙觉得这是件大事呢。想想自己的初衷原是好的,于是就据实说了。

    康熙听了沉吟良久,安静的寝殿内,只回响着他低沉的脚步,终于,康熙停下来,半抱起面前玲珑心一般的孩子:“朕理解你,当日朕失去你的兄长时,那切身之痛,现在记起来还如同刀割。”

    康熙的手温暖而宽厚,即便是隔着衣服,胤礽仍旧感到手掌的粗糙,那是长期练武的手,那人的眼神如此的有力,看得他心中惶惑难懂。

    “皇父,儿臣还是想先退下了。”胤礽努力抗拒着要将那手拉着往身下探入的冲动,有些唐突的推开康熙。

    他转过身,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胤礽不解的回过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胤礽,朕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朕不想你污了那双将来将执掌天下的手。”康熙一边讲一边靠近,胤礽情不自禁的后退,直到背脊顶在坚硬的门板上:“皇父,你不能……”

    “这世上,没有朕不能的事,你是朕的儿子,朕可以帮你。”康熙猛的将胤礽抱入怀中,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闭上眼睛。”

    胤礽微微挣扎了下,他记起圈禁时候与他作伴的一只蜘蛛,那时候,他将大半的时间消磨在看蜘蛛如何猎食。他看到一只硕大的飞蛾,被紧紧粘在蜘蛛网上,起先垂死挣扎,然后慢慢失去了力气,蜘蛛扑过去,用尖利的刺慢慢扎进飞蛾的身体,然后注入毒液。

    胤礽轻颤了一下,紧致和炽热的律动让他的眼睛蒙上一层疑惑,他猛的闭上眼,整个身子仿佛要跟着坠落,腰间却有股力道抬着他,让他无法脱离仿佛无休止的浮沉。

    “皇父……儿臣觉得很怪。”胤礽的声音那么的不真实,沙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康熙听的真真的,“不怕,有皇父在,皇父会保护你。”

    胤礽闭上眼,他已经无法再开口了。

    李德全站在门口,看杏花纷纷扬扬的被吹落下来,飘落在荡着涟漪的池塘上,青蛙被惊吓得从开满睡莲的荷叶上跳进水里,发出噗通的声音,

    “嗯——”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或是呢喃传来,李德全吓得一下子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门吱吱嘎嘎的响着,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大概大半个时辰后粗重的喘息慢慢停歇,李德全听门里面有个低沉的声音说了句:“再来。”

    他吓得像被扫帚撵起的小麻雀,忽然逃窜出去老远。

    然而少年细细软软的哀求声由远及近的飘过来,带着炽热的撩拨,让这个夏夜显得分外的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的写完了

    开解

    李佳氏尚在睡梦中的时候,被脸上一阵摩挲弄醒了,她咯咯的笑了几声,真的很痒,没睁眼的时候,还以为是她家那只调皮的大花猫又来恶作剧了。

    “太子殿下?”李佳氏看见面前这人的时候,楞了楞,然后马上想起竟然是自己的夫婿,他的身份时何等的尊贵,怎么会现在过来呢。

    李佳氏到底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也没问原因,翻身要起来给太子行礼。

    胤礽一把抓住她抱在怀里,语气十分怜惜:“怎么,吵醒你了?再睡会儿,还早呢。”

    “那臣妾伺候太子殿下更衣?”李佳氏窝在胤礽怀里,想起教引嬷嬷给看的那些图,脸又红了。

    “不必了,这样就挺好,快睡吧,”胤礽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不闭上了眼睛。

    李佳氏哪里还敢睡,但是太子不让起,她只好窝在太子怀里偷偷看太子的脸色。胤礽的眼窝有些深陷,眼下极明显的阴影显示着他的确已经疲惫不堪了。

    李佳氏想,太子果然不好当的,听额娘和哥哥们说,太子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读书,还要跟这皇上学习处理国家大事,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想到这儿,李佳氏很庆幸自己嫁给了一个这么优秀的人。

    胤礽将如花似玉的美人抱在怀里却并不好受,谁能想到他今早醒来时所受的惊吓。他就那样理所当然的躺在康熙的怀里,上半身的衣裳穿得整整齐齐,下面却连勉强遮蔽的东西也没有。尤其和穿着整齐的康熙比起来,胤礽不免心里有了些恼怒,皇父把自己倒是收拾得一丝不苟的,他就任凭自己是这样躺在他身旁?

    自己这还哪里还像大清国的太子,根本就是勾栏里的公子哥模样。尤其,康熙的一只手还牢牢圈在他的腰上,依两人身体紧贴的程度,真是想装作不记得昨晚的事都不行了。

    胤礽悄悄拿开康熙的手,康熙睡得正沉,本来是和颜悦色的模样,可是胤礽还记得昨晚他那眼神,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胤礽心里默念了一句佛偈,十分狼狈的逃出了畅春园,走得远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在晨雾中隐隐露出的一角屋檐,心里发誓,此生再不去那里过夜。

    回宫后第一件事是想看到自己的妻妾,所以胤礽直接进了李佳氏的房,不由分说的抱起了眼前的福晋。

    李佳氏温软的手轻轻抚摸胤礽的脸:“太子殿下,想听臣妾说个笑话吗?”

    “嗯。“胤礽轻哼了声,微微张开了眼,“如果听过了,就要罚你。”

    “殿下说过不打臣妾的。”李佳氏警惕的瞪着眼。

    “不打,不打。”胤礽笑了,久违的闺房之乐啊。

    “臣妾睡觉总不老实,以前跟额娘睡的时候,额娘晚上都会摇醒臣妾,问‘你一个人总翻来滚去做什么?’”

    “那你总翻滚做什么?”胤礽故意逗她。

    果然,李佳氏见胤礽接话更高兴了:“臣妾做梦了,梦里面画师给臣妾画像呢,一会儿让看左边,一会又说要画右边。”

    胤礽本来心情不大好,听了就来了兴致:“那你也不能总翻滚啊,还梦见什么了?”

    “啊,您不说臣妾还不记得了,臣妾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是块烙饼呢,一会儿烤烤正面,一会儿又要翻过去烤烤反面。”李佳氏变用手比划边叹气,“哎,累死臣妾了。”

    噗嗤,胤礽笑道:“你真逗,赶明儿个,让你去给皇父讲讲笑话去,他一定会很开心。”

    说完又想起康熙,胤礽微微皱了皱眉头叹气道:“看,天亮了,我要去读书,你再躺会儿,记得去各处请安。“

    “是,太子殿下,有程姐姐陪臣妾呢,殿下不必担心。”李佳氏虽然调皮,可是却十分的善解人意,也很会宽慰人。

    “程姐姐?”胤礽楞了下,忽然想起自己并不止娶了一位侧福晋,还有程佳氏呢。于是便吩咐道:“晚上在我叫人办桌宴席,我们三个好好聚聚。”

    “太子殿下有空吗?那太好了,那臣妾和姐姐会等殿下回来的。”李佳氏从床上下来了,只着件粉色肚兜,和白色的里裤,她见胤礽看她,羞红着脸加了件外衫,很像模像样的帮胤礽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将那些褶子一一理平整了。

    胤礽低着头看李佳氏娴熟乖巧的模样,下决心这辈子再不做断袖了,就这样一家子好好的过日子,等以后弘皙生了,好好教他读书写字,让他无忧无虑的长大。

    其实,胤礽早期的时候也不是断袖,是以为康熙见他宠幸了一个小宫女,觉得他有辱太子的高贵身份,那时候大发雷霆,说了些重话。胤礽当时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心道,你尽然不让我宠信女的,那我就玩男人给你看看。

    一开始要了季容也是因为这样,他知道自己老爹如果知道了他跟季容的事儿,一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不,重则肯定大病一场。

    现在想起来,胤礽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了,那么一心为自己着想的人,即使他过于保护,过于喜欢控制人,尤其是骂起人来完全不留情面,下了狠心更是毫不手软。

    但是,他的心原本是好的,一开始康熙对自己恐怕多半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态吧。而那时候,自己却采用了一种最笨的方法,自己将当他成是洪水猛兽,不共戴天的敌人。

    那一整天,父子俩心照不宣的都没见面,到后半响的时候,胤礽得到一个消息,今天康熙接见了葛尔丹的使节,其中有一个鲁莽壮汉极其的不知礼节,拒不肯向康熙下跪行礼,甚至用短短的几句话让康熙十分的欣赏,就此免了他的礼。虽然昭显了泱泱大国君主的心怀宽广,但是,康熙心里并不是入表明那么的完全不在意的。

    胤礽开始猜测,康熙是因为昨晚的尴尬而不与自己照面呢,还是因为葛尔丹的事。但是,如果是第二件,自己则必须去见他,计算不能帮忙排忧解难,也须送去一份宽慰,而且,胤礽自身也对那个壮汉很是好奇,谁有此等胆量,在浩浩朝堂之上,发这样的威风,那人就不怕死吗?

    不过,胤礽很心虚的记得,这种事情,自己可也是干过的,可是,人就是有这么的心理,自己可以做,别人却万万不可以欺负那人。

    胤礽想了想,就叫小五子去通知李佳氏晚宴取消,自己急急忙忙往畅春园找康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出门

    胤礽走进去看到康熙不但没有大发雷霆,还很是高兴,一问原来是索额图那边传来的喜讯,终于跟俄国谈判成功,不久将会签署尼布楚条约,从此友好往来,互不侵犯。

    “哼,解除了这个心腹大患,再等李光地他们收复台湾,朕就要叫葛尔丹好好的尝尝朕的三十万铁骑的厉害。”康熙的指节在桌子上重重的敲着,满腔豪气难以遏抑。胤礽看着意气风发的皇父,不由得也受了感染,是啊,人生如果能像这般轰轰烈烈的活上一场,才真正不枉费此生。

    “皇父,木兰秋荻之期将近,到时候,儿臣陪您好好的跟蒙古诸王联络联络感情,到时候攻打葛尔丹就更得心应手了。”胤礽也开始思考攻打葛尔丹的问题了,毕竟他将宝都压在这一役上面。

    “好,汉人有句俗语,父子齐心其利断金,朕对这句话深信不疑,胤礽,朕会好好的教导你,让你可以延续朕的千秋功业,让我们大清永远兴盛下去。”康熙高兴的拍了拍胤礽的肩膀,胤礽心里抖了抖,又叫胤礽,以前不都是叫保成的吗?皇父到底怎么了,高兴糊涂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过得飞快,康熙待胤礽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亲厚,学业就极严格,生活起居却是极尽所能的溺爱,可是胤礽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也说不上来,反正皇父的眼神不对,话语也比以前生分,那些喜好抱他哄他的坏毛病也没有了。每次说话必定是相对而坐,从不逾越。

    本来胤礽对那晚的事虽然觉得怪,也不大介意的,康熙这么一变化,就不由得他要胡思乱想起来。若说是觉得尴尬故意避嫌吧,还是日日召了他去问话,学习、起居、瘦了胖了他都要管,到底皇父心里在想什么呢?

    胤礽于是也开始更成熟起来,更不再装乖充傻了,硬是一门心思放在了学业和骑射上面,学业是做给康熙看的,骑射嘛,蒙古只佩服马上的英雄,听说少年时候,蒙古小孩儿必须要独立打猎到狼或者其他凶猛的野兽才能被承认是真正的男人。胤礽的身子虽然不大好,但是他胜在短暂爆发力还不错,只要使力气的功夫不是很久,他自认还是极其出色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胤礽决定好好去问问震寰禅师。期间,胤礽也曾多次去过假山,还留言相约高人,但是,那位高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另外就是,佟贵妃的病更重了,几乎到了难以起身的地步,康熙经常都去看她,可是她却一天更比一天的消瘦下来。

    那天风和日丽,是到了夏季的末尾,眼看着秋天就将来了的时候。康熙带了胤礽和贴身侍卫们前往震寰禅师的潭柘寺,一路上康熙的兴致极高,一定要求星夜赶路,完全不觉得疲惫,结果半路上人困马乏,只好停在野外休息。

    幸好干粮带到充足,侍卫都很警惕,甚至发了急报去刚经过的小城里搬援兵。胤礽见康熙在休息,不想惊动他,就走到一边看看景。

    忽然他抬头见月色如水,皎洁可爱,不由得信口拈来:“寒辉顿觉炎光失,仿佛珠光射银阙。”

    “胤礽,你的诗词竟然到了如此精妙的地步了吗?”身后响起康熙惊讶的声音,胤礽回身淡淡一笑,“皇父过奖了。”

    他本就生得好,月色下更如同谪仙一般出尘脱俗,身材更修长了,浅浅笑容挂在脸上,让人心生遐思。

    康熙微微一笑,伸手想将他揽入怀中,却只是动了动手指:“胤礽,回去写下来,朕要裱了挂在朕书房里。”

    他拍拍胤礽的肩膀,连说了几个好字,一转身还是回去帐篷里,胤礽微微皱起眉头,心想皇父怕是太喜欢自己,喜欢得有点糊涂了,没关系的,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胤礽送了康熙,也不想站在这儿惹皇父烦心,就召了何柱儿和穆克登在四周随便走走。不要说何柱儿他们不敢,负责巡夜的侍卫也不敢,可是胤礽将脸一沉,立刻那皇家的威仪就吓得侍卫闭上了嘴,胤礽直接点了他的名字:“若是告诉皇上,我可是记得你的。”

    “小的不敢。“侍卫忙低头让路,胤礽笑着对穆克登道:“穆克登,本太子可全靠你保护了。”

    “遵命!”穆克登一脸严肃,暗自防备四周的动静,他新近被调到胤礽身边做护卫,胤礽虽然防他,但是也不得不欣赏他的武功和为人的沉稳小心,所以出门带上他还是十分省心的。

    “穆克登,听何柱儿说,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花雕酒好喝得紧,你是从京城哪里买的?”胤礽依这块岩石坐下来,似乎看着苍茫的暮色发呆,随口跟身旁的人话话家常。

    穆克登楞了,想到那天的酒是从季容的楚馆里带回来的,如果连酒都不要未免太显眼了,他要了酒放在自己随身带的酒壶里,这是穆克登的习惯,就是极端的节俭,加还不吝啬的克扣自己。后来,跟着他的几个弟兄一人喝了口,连说好酒,没想到都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去了。穆克登挠挠头,脸上有些发热,幸好他皮肤本来就黑,也看不出来,穆克登的说话时,舌头都有些大了:“启禀太子爷,是……是胭脂胡同。”

    虽然早就猜到了,胤礽还是有些头疼,这个皇父,真是……胤礽有种无法言喻的无奈,季容季容,你自求多福吧。

    穆克登现在跟太子想的是同一个人,他也跟着叹口气,要是有壶酒就好了,真想喝上一口,穆克登摸摸腰间早就空了的酒壶,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季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就很生气,怎么有这样的男人,竟然靠卖笑为生,真是,丢尽了全天下男人的脸。

    还……还唱戏,唱什么不好,唱贵妃醉酒,演女人。那腰身,那眼神,无处不透着妩媚,不仔细看还真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榜单要一万五,我还差八千,码字去了。

    疑心

    胤礽在那儿坐了一阵子,有种众人皆醉我独自醒的空灵,看天空中繁星无数,浩瀚无垠,觉得人之渺小,人生之短暂无常。

    “何柱儿,知道我多喜欢看这天吗?那么大那么宽广,比屋顶好看多了。”胤礽半躺在草地上,惬意的感受凉风轻拂,不远处一只蟋蟀不知疲倦的唱着歌,一种温暖的感觉如甘泉沁入心间。

    胤礽暗暗下定决心,再不想要那种饥寒交迫的际遇了,真是受够了,那凛冽呼啸的北风啊,从破旧的窗棂里灌进来,身子抖得同筛糠一样,还是冷,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绝望啊。眼前没有一个亲人,临死得不到哪怕一句温情的问候。

    只要不让历史重演,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胤礽惬意的换了个姿势,心满意足,盘算着明天如何去询问震寰禅师才可以不动声色,又能将自己想知道的都问出来,最好康熙不要在旁边,不然,一点蛛丝马迹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就想起那夜的荒唐事,胤礽烦躁的翻了个身,默诵了会儿佛经。

    对了,假山里到底是人还是神?胤礽自从得以重生,对神佛十分虔诚,可是,若说是神灵,这留下来的东西却十分的带着人的痕迹。一个题了字的纸鸢,一支破损了的玉箫,四个写在墙壁上的大字,还有只半大的小鸟?

    胤礽苦笑,要说这是上天的旨意,他还真难以相信,不行,一定要探个究竟才好。胤礽想了想,就想到了个万全的方法。

    解决了一个难题,心情一放松,忽然眼前飞快闪过康熙那时看他的眼神,胤礽吓得一骨碌坐起来,害穆克登和何柱儿连忙起身警惕的四处巡视了一番。胤礽只说是自己做了噩梦,惊到了。

    “太子爷,奴才看咱们还是回去吧,不然皇上该问了。”何柱儿满脸哀求的神色。

    胤礽心有余悸的站起来,怎么走过去的也不知道,只是到了康熙的帐篷前面,他才惊醒的整理了下衣服,一掀帘子走了进去。

    康熙正在看台湾来的折子,朱笔停在折子上呈报说两位主将各执一词争吵不休的地方,胤礽愣了愣,自己走前康熙就看到这儿了,看来真是棘手得很呢。

    “回来了?“康熙头也不抬,仍旧在仔细凝神研究那奏折,胤礽知道,皇上刚才肯定是问起过了。

    “是,儿臣各处走了走,没发现任何异动。“胤礽跪下行了礼,康熙挥挥手,”下去吧,早些歇着,朕最近无暇顾及你,不要叫朕担心。“

    胤礽应着出去了,对康熙的冷淡竟然有点安心,于是,他早早的回帐里睡了,嘱咐何柱儿在门口躺。

    “今儿个不大舒服,你守在门口,要茶水或者起夜什么的,好让随时差遣。“

    “嗻,“何柱儿巴不得,这帐篷里铺着牦牛毡子,又软又舒服,比野外强多了。穆克登找了二两热酒,一屁股坐在帐篷外,喝喝酒看看篝火,也是一脸宁静。

    胤礽睡觉爱认床,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安稳,可怜了何柱儿一会儿茶水,一会儿又叫要汗巾,何柱儿干脆也不睡了,专心蹲在胤礽旁边等着吩咐。胤礽又嫌他呼吸的声音太大:“出去出去,爷一个人清静。”

    “嗻,”何柱儿的答应声里明显的松了口气,胤礽听了暗自好笑,这奴才也被自己养刁了,要是前世,哪里敢有半分的懈怠啊。

    于是,胤礽觉得对奴才们好点其实也挺好的,奴才多分忠心,多分真心,更能顺带感受到一些浓浓的人味儿。

    对了,这话还是季容说的,自己骂他没血性的畜生时,他跟着顶嘴:“你自己养这样没血性的畜生,却怪了我,你看看一屋子的奴才,包括你的那些谋臣们,哪个不跟槽线的木偶似的,完全没有自己的一份心性儿?太子殿下,您知道自愿的跟□的有什么区别吗?自愿的会辗转承欢,他会跟着你动,被强女干的只是僵硬的忍着,那就毫无乐趣了,简直就是具麻木的尸体而已。”

    啪!自己当时是给了他一个耳光的,打出去就后悔了,季容肯定会大闹一场,非弄得两败俱伤不可。然而,那次他没有闹,只是拿悲凉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说了一句记起寒薄的话,让人听了从身上直凉到心里。

    是自己强了他吗?他也许,从来没有真心爱过吧。

    胤礽叹了口气,不想了不想了,一翻身,忽然想起来当时季容说了什么,他说:“下辈子,我要做你的儿子,而且要你比毒比你更狠,这样你就再不能强迫我做那档子事儿了,因为,父子相女干,必招天谴!”

    夏末的天气依旧是变幻莫测的,刚才好好的天气,忽然闪过一道惊雷,胤礽猛的钻到被子里,簌簌发抖,害怕打雷,这种毛病是天生的。

    他从小就听说母亲死的那晚,雷声很大,下着好像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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