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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胤礽重生第5部分阅读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康熙一低头才估摸着胤礽应该是才撒娇了有些害羞,便哄道,“不看不看,李德全,你放那血燕在桌子上就立刻出去吧。”

    李德全麻利的弄好了,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康熙又哄道:“保成,起来吃点血燕,朕今天在园子里见几个兄弟里唯独你最瘦,这怎么成?”

    胤礽心里暗自奇怪,没瞧见他瞅自己啊,怎么就看见了,而且那么多人围着呢,自己又坐得远,怎么瞧见的呢。

    心里还在奇怪,就被康熙不由分说的抱起来,硬将血燕往他口里塞,还问人道:“好吃吗?”

    “腥!”胤礽吃了点厌恶的皱眉。

    “喔,加点桂花糖就好了。”康熙也不嫌麻烦,又弄了勺桂花糖拌拌,“再尝尝?”

    虽然还是有点腥,胤礽也不好再折腾人了,边吃边小心窥探那人的神色,看康熙喜滋滋的不像是怪罪啊,那刚才到底要自己说什么呢?看来不是假山的事呢。

    胤礽喜欢在吃了热乎的东西之后就犯困,尤其是知道那人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甚至还带着十二分的宠溺。胤礽觉得自己像只被宠坏了的猫,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还不许主人碰,一碰就会弹出锋利的爪子飞快的挠一下,又很快的收回去,假装无辜。

    康熙替他盖上的薄被被他几下踢下了床,也并不是有意的,是多年来被宠成的习惯,在短短几天里又被激发出来了,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尽情在这种小事上发泄着他的不满。

    微微眯缝起眼睛看皇帝亲自又将被子盖在他身上,胤礽心里微微泛起一丝恶意报复后的快乐,和煦的风从窗棂吹进来,带着些许暖意,挠得他的脸有些痒,发泄完后的短暂舒畅慢慢的在全身发酵,于是,他觉得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康熙看着他睡在那里,仿佛不像是凡尘里的,倒像是静谧的夜里最美的那束烟火,直直的映入心中。然而,看着近在眼前,伸伸手却触碰不到他的心底。

    “保成,宜嫔辱骂你的话为什么不对朕讲,如果你对朕讲了朕一定会信的。”康熙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上胤礽的额头。

    “朕是你的皇父啊,为什么这么怕朕,为什么不肯相信朕呢?”

    那一晚,康熙离开的时候是在天刚明的时辰,坚毅的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倦色。几日后,索额图派人带消息给胤礽,宜嫔的父亲被抓了个错处,降了职,因为这事儿,就算宜嫔这一胎是阿哥,升妃位的可能也不大了。

    胤礽自然是高兴的,连带对讨厌的胤禛也格外和颜悦色一些:“胤禛,你今天会去佟贵妃那里吗?我同你一起去,正好有件东西要送还贵妃娘娘。”

    佟佳氏的手帕早就被洗干净了,胤礽这几天都揣在怀里,就想找着机会送过去,但是自己怎么也得避嫌,如果是陪同胤禛一起去就名正言顺得多了。

    “什么东西要劳烦太子殿下,臣弟帮着带过去可方便?” 胤禛还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恨得人牙痒痒,本来就是找个由头想看看佟贵妃,偏要他装什么好人。

    “还是想亲自谢谢佟贵妃,你去是不去?” 胤礽不耐烦的挑挑眉。

    于是胤礽带头,胤禛跟着就慢慢的往佟贵妃宫里去,路上自然要经过那假山群,胤礽心里有鬼,自然多看了两眼,心里又后悔起来,早知道不跟黑子一路了,现在进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碰上那人。

    胤礽正想着,正好迎上胤禛亮闪闪的眼睛,忙打了个哈哈,刚要用话岔开,忽然发现竟然不用了。迎面走来的那人真是来得巧了:“喂,胤禛,你额娘呢。”

    话音刚落,胤禛那小子拽着胤礽就往假山里躲,胤礽心里使坏,张嘴就喊:“德……”

    胤禛发了疯似的捂住胤礽的嘴,一股子蛮力将他顶在岩石壁上,胤礽挣扎了两下,觉得的后背又痒又疼,好像磨破了。

    好不容易,等外面没了动静,胤禛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松开胤礽后退了一步,他想道歉却有些词穷:“太子殿下,对不住了。”

    “说对不住有用吗?我的背都被你撞伤了,我要告诉皇父去。” 胤礽眼里闪着算计的光。

    “不要告诉皇阿玛,我……额娘会……生气。” 胤禛越说越小声,微微低着头,胤礽拼命的揉揉眼睛,黑子小时候是这样的啊。

    “不告诉也可以,你,趴下来让我当马骑!” 胤礽指指地上,胤禛楞了楞,再抬起头,眼里的怒火闪了闪又隐去了,良久终于挤出一句,“骗人是小狗。”

    说完,真的趴在地上,闷声道:“来吧。”

    胤礽低头看看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四弟,忽然觉得一点都不好玩了,自己几十岁了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就算要折腾他,也要等到他真能跟自己抗衡的时候吧。

    想了想,胤礽跑过去扶起胤禛:“我跟你闹着玩儿呢,你真傻。”

    胤禛抬起头看了胤礽半响:“二哥为什么不喜欢臣弟,我可是很喜欢二哥的。”

    胤礽被他哽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二哥也喜欢你,二哥就这毛病,越是喜欢的人越爱欺负,知道吗?”

    杀机

    胤礽觉得胤禛小时候还是要可爱的多的,至少前世无论如何,这样直白的话不会从老j巨猾的四阿哥口里面听到。前世的胤禛在胤礽记忆中是十分寡言的,平常不要说说笑,就是闲话也不曾多讲过几句。

    所以,那时候自己才觉得四阿哥是真正忠心可靠之人吧,胤禛不是用嘴皮子哄人的那种,这是他前世犯傻的时候,对老四的评价。

    真没想到不叫的狗,偏是最咬人的。

    想到这儿,胤礽又开始有些不待见老四了,他斜眼望了望自己的手,现在正被紧紧的握在黑子手里,他的手白皙,而黑子不光脸黑,手也略微有些黑,自己跟他比起来少了那么些阳刚之气。

    而且黑子虽然年纪还小,因为勤于练武,那手掌却老得很,上面的茧子竟然刮得自己的手生疼。

    胤礽有心要把手抽回来,心道,谁同你好了,说句话逗逗你,你还顺杆子往上爬不成?

    “二哥,再不远就到我佟额娘宫里了。” 胤禛转过头对胤礽说道,他的脸有些发红,胤礽想太阳真好,老四都被晒成这样了,自己也一身汗,尤其是被紧握着的那只手。

    胤礽张嘴刚要说话,胤禛又扯了他一下:“看,佟额娘出来了。”

    胤礽依言望过去,看到佟佳氏果然娇娇俏俏的站在宫门前,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正低着头听训示。那宫女仿佛听到了动劲儿,微微转过身,胤礽也觉得奇怪,自己竟然还记得她。那是宜嫔身边的妇人,叫什么来着,对,叫福雅。

    胤礽见福雅一身的便装,寻思着她这是要出宫呀,所以才到佟佳氏贵妃这儿来请腰牌来了。那福雅又低下了头,胤礽却忘不了福雅的那双眼睛,j诈的人他也见得多,唯独福雅的眼睛叫人格外厌恶一些。

    “佟额娘,” 胤禛见了佟佳氏,浑然忘记要松开胤礽的手,竟然又拉着太子匆匆往前走起来。

    胤礽忽然记起前世,胤禛如此忘形也有过一次的,那是叔公索额图被抄家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拖着自己往索府里赶,那时候自己心中凄然,被他牵着的时候,仿佛是惊涛骇浪里的扁舟却忽然被什么紧紧拴牢了,竟然莫名的有了几分的心安。

    那时候的脚步也是这样的匆匆,胤禛那时候已经不会轻易动容,却回头很是关切的看了一眼,只那一眼竟胜却了千言万语。

    胤礽被自己的回忆吓了一跳,忙将心思转向别处,心道好险,差点被黑子又迷惑了一回。

    这一转移,就又看到了福雅,忽然让他记起一事,胤礽猛的挣开胤禛的手紧盯着福雅死死的看了许久。

    “二哥?”胤禛推了推胤礽,“佟额娘在看咱们呢。”

    胤礽回过神来,忙收敛心神跟着胤禛走过去见礼。佟佳氏挥手让福雅退下了,转身笑道:“太子可来得巧了,我宫里正烤了些鹿肉,太子尝一些再走才是。”

    胤礽心里有些甜丝丝的,这么温柔的女子愿意请他进去坐坐说些话,真是求之不得了。胤礽一直喜欢温柔的人,说话轻声轻气,举步婀娜而轻盈,这佟佳氏真正是一个典范。

    “谢贵妃娘娘了。” 胤礽微微一笑,眼角情不自禁的又溜向福雅离开的方向,心里又想了一遍,她这是要出宫呢,那一时半会儿的应该还回不来吧。

    于是,进了佟佳氏的宫里,胤礽便说自己府里有些好酒,让人去传何柱儿送些过来,佟佳氏也不推辞,笑道:“早听说皇上赐了番邦送来的酒给太子,据说甘冽可口,又不易上头,看来我们是有福了。”

    佟贵妃忙着张罗炉子和酒菜,很是费了番精神,毕竟是太子的大驾,即便她贵为贵妃也不敢太过随意。

    胤禛果然是个孝子,也陪在一旁帮着分派,胤礽倒是闲下来了,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旁边的书房里,屋子里的书很多,刚刚研好的墨发出淡淡的香气,佟佳氏早知道胤禛要来,连笔墨都替他准备妥当了,胤礽看了又是一番的羡慕,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的奢望,有一个人能处处的为自己着想,默默的为自己做这样一些事。心中对佟佳氏的好感又添几分。

    胤礽瞅瞅四下里无人,从怀里取出佟佳氏的丝绢,匆匆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又重新揣入怀中。

    等何柱子儿送了酒来,鹿肉也差不多熟了,就着清酒品着香嫩的鹿肉,胤礽笑眯眯的,连胤禛也突发奇想说一会儿不如去放风筝。

    “风筝?”胤礽握着酒杯的手略微迟疑了下,不动声色的道,“原来四弟喜欢放风筝啊。”

    “他哪里喜欢了,之前我命人做的风筝放在书房里快起霉了,正好你们拿着好好玩玩。”佟佳氏掩着嘴轻笑,顺便帮胤禛擦了擦额头的汗,“胤禛是想要逗太子哥哥开心吧。”

    胤禛忙低头道:“佟额娘不要取笑孩儿。” 胤礽偷眼看老四将筷子捏得死紧,心里迸出个很震惊的想法,老四——害羞了?

    胤礽找了个借口更衣,叫何柱儿陪着出去,趁机将丝绢塞给他,并低声命令道:“按上面的指示行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主子。”何柱儿从没看过胤礽如此严厉的眼神,隐隐的带着威仪和无尽的寒意。连带着身边的人都变得更为尊敬起这位主子来,何柱儿觉得,自己一心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跟对了呢。

    胤礽重新回了座儿,转头对何柱儿道:“你回去吧,替爷去买礼物时记得要挑最上等的。”

    他又转头对佟贵妃道:“叔公的生辰快到了,我吩咐何柱儿去买些礼物好送去。”

    “太子真是孝顺。”佟佳氏贵妃感叹了一句,胤禛却皱眉看了看胤礽,欲言又止的模样。

    胤禛想了想转而对佟佳氏贵妃道:“佟额娘又帮孩儿研好了墨吗?”

    佟佳氏笑道:“胤禛的鼻子真灵,虽说这墨里添了灵芝,但是被鹿肉的味道遮着你还闻到了?”

    “孩儿闻惯了,只要一嗅到这味儿,就想起额娘的慈爱之心。” 胤禛明着对佟佳氏说话,却警惕的看了看胤礽,胤礽心里一惊,他是在提醒自己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别被人拿起了,佟佳氏恐怕得受牵连也不一定呢。

    胤礽于是闲闲的对何柱儿道:“爷房里的字画原是要送叔公的,现在买了礼物了就不要了,你买好礼物记得把书画都烧了,爷要重新画过。”

    何柱儿何等的机灵立刻答道:“主子放心,何柱儿明白了。”

    胤禛就没再说什么了,沉默的吃着肉看太子和佟佳氏喝酒聊天。胤礽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念头,如果何柱儿真被捉了,佟佳氏的丝绢,佟佳氏宫里的墨……莫名的对面前的人有些愧疚:“胤禛,二哥陪你去放风筝好吗?”

    胤禛却抬起明亮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胤礽:“二哥说还佟额娘的丝绢呢,想必是忘记了。”

    风筝

    “胤禛,再举高一点!” 胤礽对身后那努力踮起脚尖的人命令道,心里的不悦终于减少了几分,胤禛兴趣缺缺的高举风筝,必须要很努力才能跟上太子的步子,他知道席间说那样的话会得罪这位高贵的主儿,但是,他必须一再对太子示警。

    皇阿玛是皇帝,无所不知的皇帝,在他眼皮底下的任何小动作都应该是谨慎的,深思熟虑的,甚至根本应该尽量避免。

    胤禛想起太子叫何柱儿出去伺候时手微微捏成拳头放在身侧,那是紧张的表现,他怕人知道什么,他做过什么事?

    及至后面,太子回来经过他身边时,带动的一股风里隐隐藏着佟额娘宫里特有的墨香,不知道为什么,他立刻想到了丝绢,房间里的宣纸是没有被动过的,胤禛曾经进过书房,只为了拿出一会儿要陪着太子玩耍的风筝,那么,太子将字写在什么地方了呢?

    “二哥说还佟额娘的丝绢呢,想必是忘记了。”

    当时太子愣怔的表情,而后故意摸了摸怀里惊叹说丝绢竟然丢了,这些都透着古怪,其实一直想跟太子放风筝的,盼了好久的事情,终于得偿夙愿的时候,却在欢喜中夹了些许忧虑,太子果然是个令人烦恼的祸患。

    “太子殿下,您只顾着往前跑,却不看看后面的风筝是否飞的好,这样是放不上去的。” 胤禛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多了句嘴。

    “胤禛你不是在后面护着吗?若是风筝飞不好,定是你没看好。” 胤礽生气的将线轴扔在地上,心道这黑子从一开始就阴阳怪气的,也罢,不过是个风筝,有什么要紧的。

    “太子殿下果然不喜欢胤禛。” 胤禛忽然也生气了,那人竟然不懂他的好意,他扔了风筝转身就走。

    “胤禛,”佟贵妃拉住他,“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快去给太子赔罪。”

    胤禛杵在原地,跟定住了似的,佟贵妃偷瞄了眼胤礽的脸,太子的脸果然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忙举起手作势要打:“佟额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胤禛!”

    胤禛咬着牙一脸倔强,只是抬头一看佟贵妃惨白着一张脸的样子,胤禛猛吃了一惊:“佟额娘,我……”

    这时候,胤礽笑嘻嘻的走过来:“贵妃娘娘不必生气,我们感情好得很呢,是不是,胤禛?”

    胤禛忙陪了礼,两人继续放那谁都不喜欢的风筝。人说物似主人形,放风筝的人心里都别捏,那风筝就更加别扭,左也不是右又不是,等胤礽和胤禛回过神来,风筝的线将两人像粽子似的缠到了一起。

    “太子,请别乱动。” 胤禛瞪了胤礽一眼,胤礽苦笑,这倒好了,跟最讨厌的人捆在一起还越挣扎越紧了。

    “你快想办法啊,不然本太子要你当马的事情还是要的。” 胤礽反唇相讥,胤禛想起在山洞里的事情,尴尬的低了头,心道太子的身子不要靠得这么近才好,热乎乎的怪诡异的。

    “皇父,皇父救我。”

    胤禛忽然听胤礽这么喊还以为他说笑呢,可是很快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们好生顽皮,不在书房读书,倒是跑到这里来绑风筝玩儿?”

    话音刚落,胤礽和胤禛身上就各挨了一巴掌,胤礽抬起头见康熙微笑着站在两人面前,忽然有种皇父该不会吃胤禛的味儿吧,这样的荒谬想法。

    然后胤礽就听到康熙在说:“来人啦,拿匕首来。”再联想到刚才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明晃晃的匕首轻轻一动,丝线纷纷滑落在地上,胤礽松了口气,心道自己前世是不是被关傻了,以后这样的想法可万万要不得的。

    其实,不是康熙要纡尊降贵帮两人松绑,而是没人有胆子敢拿匕首对着两位尊贵的皇子,等手脚自由了,胤礽和胤禛忙跪下给康熙行礼。

    佟贵妃笑着走过来:“皇上别怪责他们,是臣妾没照顾好,叫太子受委屈了。”

    “太子自幼没有母亲,怕是将你当成额娘了呢。”康熙笑着拉过胤礽来道,“是不是想跟胤禛一样认了佟额娘?”

    胤礽看了看佟贵妃如画一般的容貌,哪一点像娘的样子,于是诚实的摇摇头:“皇父,贵妃娘娘太年轻不像儿臣的额娘呢。”

    这一赞将佟贵妃夸得绯红了双颊,康熙弯下腰看着胤礽 的眼睛:“我们家的保成,要长成大人了呢。”

    胤礽微微垂下眼睑,心里暗自懊恼自己的话说得太过轻浮,还好现在年纪小,不然康熙还不知怎么想呢,胤礽记起自己的先祖努尔哈赤有一位极其宠爱的妃子,这位妃子曾经给大贝勒送去亲手做的熊掌,此事被努尔哈赤知道了,不但贬了这妃子,据说大贝勒的前途也都葬送了。

    胤礽偷偷看了康熙一眼,见皇父的脸上并没有责罚的意思,想必是自己平日说话也较随意,康熙并没有放在心里,胤礽想到这儿,才长舒了一口气。

    与康熙一同回去的时候,康熙依旧牵起胤礽的手,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胤礽多玩玩,知道这一回去必然又是一番的苦读。

    “保成,佟贵妃送你的风筝就这么好玩?”康熙看了看胤礽不断把玩的风筝,握住他的手微微用了下力。

    胤礽皱眉看看被捏痛的手:“皇父不喜欢儿臣玩风筝?”

    “以后少玩,以学业为重。”

    “是,谨遵皇父教诲。”

    康熙又看了低头不再摆弄风筝的儿子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满:“怎么今天跟皇父这么生分,不叫你玩风筝生气了?”

    “当然不是了,可是皇父总来看儿臣,耽误了国事,儿臣惶恐。” 胤礽狡黠的回了句嘴,想小猫用爪子轻轻碰碰湖水,又是好奇又是害怕那湖水就此将它淹没。

    “恩?有意思,好厉害的嘴,是开始想要同皇父论证了吗?”

    康熙忽然抱起胤礽狠狠的转了几圈,转得胤礽晕乎乎的,适才准备好要防备人的话都忘光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推人:“皇父,儿臣长大了。”

    康熙拧着他的腮帮子道:“朕不觉得,还是一个黄口小儿,喜欢信口雌黄。”

    胤礽又想到身后的人要看笑话,偷偷往康熙身后瞄,康熙的身形高大,胤礽偷瞄的动作就必须非常明显。

    “保成,你做什么?”康熙将人扳正了,正色道,“不与你闹了,你从今日起就重新搬入畅春园,在朕的身边读书。”

    胤礽大惊:“皇父,儿臣知道自己最近功课懈怠,不敢劳皇父挂心,儿臣回去一定夜以继日,不敢再贪玩。”

    胤礽暗道,前世你守了我几十年,如今还要将我拘在你身边,想做什么不让做,要吃什么还得看你的眼色,不如将我塞回母亲肚子里,我宁愿不生在你家。

    “保成听话,再过一月便是巡幸塞外的日子,短短时间里,朕要亲自指导你读书,将可能拖欠的功课都补上,明白吗?”康熙正色道,脸上的神色是再无转圜的余地。

    胤礽看看康熙阴沉的脸色,咬着唇不敢再发脾气,却在想着自己去了康熙的畅春园,新生可怎么办呢。

    新生就是他捡回来的那只小黄雀,不但乖巧的叫人疼,竟然会学舌说话,最爱说的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胤礽回了宫,太监宫女们都在帮他收拾衣服什么的,他一个人气闷坐在屋子里发了半天呆,又记挂新生就想着去见最后一面,才走到回廊口子,见一个小宫女在逗新生玩儿。

    “跪下,给太子殿下行礼。”那小女孩儿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的脸,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很机灵的模样。

    胤礽见新生果然很听她话的趴在地上,真像在给人行礼一样,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就觉得还蛮新奇的,情不自禁的想走近看看。

    那小女孩听到脚步声一回头,脸如明月一般素洁美丽:“啊。”她见了胤礽先是吓到捂住了嘴,又连忙跪下来道:“参见太子殿下。”

    “你是新进宫的?”

    “是,奴婢刚刚被分配到太子这儿,奴婢叫……”

    “夕玦,以后你就叫夕玦吧。” 胤礽截断她的话,“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夕玦很适合你。”

    夕玦谢了太子给赐的名字,小嘴儿像筛豆子似的,从她父兄怎样在灾荒中死去,直讲到如何认识了小五子公公,小五子公公叫她专门负责照顾和训练新生。

    胤礽心里也很满意,小五子果然是个不错的帮手,他很会看人,没有枉费自己还升了他的职。

    “夕玦,你对谁话都这么多吗?” 胤礽这句话倒不是在责备这丫头多话,只是自古祸从口出,在这宫里更是如此,如果她老这样,自己可不能留她了。

    “回太子殿下,奴婢觉得太子喜欢听奴婢说外面的见闻,所以,奴婢就讲了,原来……太子不喜欢吗?”夕玦委委屈屈的跪下,伤心的道,“夕玦以后不多话了,太子殿下不要赶夕玦走。”

    “为什么想留在我这宫里呢?我送你去佟贵妃的宫里,她性子温柔,你在那里比我这儿强。” 胤礽叹了口气道,又想起康熙莫名其妙的因为风筝发了顿脾气。

    “奴婢要跟着太子,太子是好人。”

    “你才见了我多久,你怎么知道本太子是好人的。” 胤礽笑骂道。

    “夕玦五岁开始跟爹娘出来卖艺,见过很多人,太子殿下是好人,真的!” 夕玦很认真的歪头看着胤礽,胤礽心中一动,也罢,先留下来看看再说吧,再说了,康熙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小丫头。

    “那么,你到畅春园去,专门伺候本太子的起居吧。” 胤礽拿折扇敲敲小丫头的额头,眼里多了分期待。

    两个人正闲聊,就见何柱儿风尘仆仆的过来了:“爷。”

    胤礽见了,脸色一整:“进屋说话。”

    清明

    “都办妥了吗?”

    “回主子,都按主子吩咐做了,小的斗胆,从账房先支了些银子付了定金。”

    “好,丝帕呢?”

    何柱儿听了,忙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个小包儿,打开来,里面满满的装了些灰烬,只留了一方小角,水红的冰丝,正是佟贵妃的贴身之物。

    胤礽这才神色稍缓,他接过那小包,又对何柱儿摆摆手:“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主子,奴才想提醒主子,宜嫔那件事儿才刚平息,主子真不当在这个时候再添事端。”

    胤礽冷哼了一声:“怎么,你怕?”

    何柱儿噗通跪在地上:“奴才自从跟了主子,心跟铁汁儿灌了似的,反正奴才无牵无挂,这宫里只有主子还把奴才当人看,奴才这条命就是主子的了,奴才是替主子担心。”

    “下去吧,不会有事的。” 胤礽挥挥手止住何柱儿的唠叨,淡淡的闭上了眼。

    何柱儿退出去,顺手关了门,胤礽斜依在榻上,看那西洋钟的指针一点点的跳动着,一声声催动着回忆的车轮。

    他叫何柱儿找的是个很有名的杀手组织,胤礽知道那个组织的头叫清明,朱清明。第一次见朱清明是季容引荐的,朱清明的脸很可怕,像是癞子上又叠着癞子,听说是小时候被滚水烫的,什么样的人如此狠心下得了手,胤礽见他的第一眼,差点吐出来。

    朱清明从很小就当了杀手组织的头头,算算朱清明应该还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吧,组织里的事务由左右护法帮着打理,明明可以推翻他,左右护法自己坐第一把交椅的,可是却并没有,他们对他出奇的忠心。

    胤礽现在想起还很羡慕,如果自己身边也有这样的一批忠诚的人,那么,也许败的不会是他。

    清明组织的人口风很紧,办事也很可靠,所以胤礽又冒了次险,何况这次是在外面举事,他不认为康熙还能够查得那么清楚。

    另外,他有必须要杀福雅的理由,福雅必须死!

    胤礽重新合上眼,舒适的叹了口气,如果福雅死了,如果她死了,那么命运的车轮势必会有所改变,也许变得更坏,也许,会好起来……

    胤礽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他梦见福雅穿着朴素的衣裳,手上戴着镣铐,她慢慢的蹒跚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福雅仿佛认识他,她转过头冲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忽然,福雅变成了厉鬼,狠狠的缠着自己,越来越紧,胤礽几乎无法呼吸了。

    胤礽拔出利剑狠狠的刺下去,发了疯一样的往福雅身上扎,一下两下……福雅的胸前鲜血淋漓的绽开来,血红的一大片,然而,她却变成了季容,季容唇角不断的渗出鲜血,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正静静的躺在地上,慢慢吐出最后的几缕阳气。

    胤礽的头立刻蒙了,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他听到自己大声的责问季容:“你这头冷血的狼,你不是谁也不惧的吗?不是任凭谁都无法得到你吗?你怎么可能死,不可能!本太子现在有难,你听见没,本太子不许你死,听到没有!”

    季容紧紧的抓住胤礽的领子,胤礽感到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微微的抖着,充满了绝望的凄楚,然后自脖子上有黏糊糊的东西慢慢的流下来,胤礽知道那是自己的血。季容惨然一笑:“太子殿下,我已经活够了,您呢?”

    “不,季容——” 胤礽大叫一声坐起来。

    “主子?”胤礽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胤礽挥了挥手,“我没事,你们出去吧。”他的另一只手匆匆按压住双眼,入手一片冰凉,竟然是哭了。

    季容,我原要同你讲的并不是这一句,可是你死了,你再也……听不到了。

    此时,在京城一座大宅子里,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扛着个黑布袋子走进来,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扭动着。其中一个人就狠狠对那袋子踢了两脚:“老实点,听到没?”

    袋子里传来一阵猫头鹰似的呜咽,然后真的就不敢再动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里面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布袋子才被很粗鲁的解开。一个蓬松着头的妇人被堵住嘴,五花大绑的从袋子里拖了出来。

    “帮主,人带来了。”有人瓮声瓮气的道。

    那妇人口里的东西被扯掉了,立刻捣蒜一般的冲地上直磕头:“好汉饶命,饶命,我家里还有些值钱的东西,还求好汉放了我一条贱命啊。”

    “住嘴,听我们帮主问话,不然现在就宰了你。”旁边那人拿刀横在妇人的脖子上,那妇人立刻不抽风了,生生将哽咽咽在喉咙口,发出一阵汩汩的声音,然而太过静寂的屋子里,那撕心裂肺的嚎叫仿佛还萦绕在梁上一般,让人不免心生厌恶。

    “名字?”一个清朗的声音冷冷的问道。

    “福,福雅。”福雅抬起头,看到对面黑色的帘幕低垂,看不清里面是何人。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将她绑来这里,今天本来是她极其风光的一天。拿了宜嫔的赏赐,福雅高高兴兴去城郊自己的家里坐坐,自家的嫂子看到她指头上硕大的玉指环,那声妹子叫得连转了几个弯。

    福雅去看了几块地,还有几处房子,她年纪不算小了,想再干几年,就可以回来养老。郭络罗氏的老爷叫她顾好宜嫔和肚子里的龙子龙孙,等事成之后,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福雅觉得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最近越来越看她不顺眼,福雅知道为什么,一定是教练场那次,让她看出太子有病了。

    可是,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太子自己不够谨慎,她是郭络罗氏的老爷的人,而老爷恨太子,所以,她当然要向老爷据实禀报。

    郭络罗氏的老爷很高兴,赏了她很多珠宝首饰,还叫她这件事情谁也别告诉,福雅高高兴兴的谢了恩,但是她自己也觉得不该再久留在宫里了。

    今天她注意到了太子的眼神,她意识到自己是太子眼中的一根刺,不□,太子就不会安心。而且,太子恨她恨得那么深,好像不仅仅因为她识破了他的弱点吧,福雅觉得太子那一眼,好像是自己杀了他至亲的人一般,阴狠毒辣,仿佛要马上扑上来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福雅想不明白,除了那件事,太子还能跟她有什么仇怨,其实太子该注意的不该是她吧。应该是郭络罗氏的老爷,是大阿哥,他们才是真正恨太子的人。不,应该是很多人都恨太子,等太子的兄弟们长大了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恨他。

    太子,您为何老是要逮着奴婢不放呢?

    福雅是在回宫的路上被挟持的,她雇了顶青布小轿,刚进去就嗅到一股甜香,福雅晕倒前,似乎看到了太子冷冽的眼。

    她恐惧的瞪着面前黑压压的帘幕,心想,如果是太子派的人,她就死定了。

    有人递给她一副画像,帘幕里的人问她:“你可认识画上的人?”

    “何柱儿,我认识他,他是宫里的何柱儿公公。”福雅咬牙道,她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如果是太子的人,根本不会跟她罗嗦。

    帘幕里沉默了,过了半响,福雅的心悬在生死之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又一幅图送到她面前:“那么,这个人呢?”

    福雅看了看那图,起先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她不敢说话了:“为什么让我看这些,你们想做什么?”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否则……”帘幕后面那人话里暗隐淡淡的杀机。

    “是太子,太子殿下。”福雅仿佛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她像发了疯一样朝着帘幕爬过去:“放了我,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是宜嫔娘娘的贴身亲信,我什么都愿意做。”

    为了生存,福雅几乎有些声嘶力竭,忽然一把又轻又薄的飞刀飞踹,不偏不倚的直□她的手掌:“我此生最恨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人。”幕后那人冷冷的道,福雅很痛,她的身子在地上抽搐着,觉得她要死了,死在这冷血的杀人魔王手里。

    “死之前,用她来试新配的毒药。”帘幕后传来越行越远的脚步声,福雅微微睁开模糊的双眼,觉得那声音冰冷无情极了,自己好像听到的是阎罗的宣判声,只是可惜了她的珠宝和她那块上好的风水宝地。不对!那人好像是要用自己来喂毒呢。

    “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福雅趁人不备,猛的往柱子上撞去,但是却被人扯着头发又拉回来,她后悔了,不该做那么多昧着良心的事,早知道,还不如让太子一剑刺死来得痛快些。

    父子出游

    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在人的意料之中,胤礽没想到叔公生辰那天也是他动身去与俄国谈判的日子,胤礽请示了康熙,依依不舍的随叔公的车辇一直到城门外。

    何柱儿因为才出宫办了差,胤礽觉得他最近不宜多露面,于是带了小五子和夕玦那丫头。回来时几个人便下了马,胤礽一身便服,风度翩翩,俨然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娇贵的小公子模样。

    夕玦吵着要吃冰糖葫芦,胤礽也高兴没了康熙的管束,三个人正合计随意的走走,一辆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那帘子捞起来时,胤礽忽然觉得乌云遮蔽了日头,康熙冲胤礽招招手:“上来吧,陪我去东郊走走。”

    胤礽只好上了车,心里暗道,就不能让人消停一天么?

    “过来,头发怎么乱成这样了?“康熙皱眉拉胤礽坐到身边,命李德海取了梳子,解开胤礽的头发细细梳起来,胤礽想起小时候哭闹,只要皇父一给梳辫子就会破涕为笑,其实只是想眼前这人更重视他罢了,想到这儿不由莞尔。

    “父亲,孩儿帮您推拿推拿。” 胤礽见康熙今儿个高兴,于是也来了兴致。

    康熙微微的侧着身子,胤礽刚好可以看到他侧脸坚毅的线条,微微皱眉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除了跟自己独处的时候,最近几年已经鲜少看到皇父的笑容了,以后会变得那么严厉,也许是有事总压在心里所致吧。

    胤礽边偷瞄,边伸手搭在康熙的肩膀上,康熙的身量魁梧,因为常年练武,肌肉结实,其实很难按到|岤位。胤礽皱眉拍拍他的肩膀:“放松放松,父亲您太紧张了,偶尔也要忙里偷闲下才好。”

    “这孩子!”康熙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依言微微的展了展眉,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父亲要不要抽考孩儿的学问?” 胤礽边捏肩膀,边往康熙欢喜的地方说,这投其所好的本事是同老四学的,虽然老四一直不知道胤礽在注意还偷偷学上了。但是前世的时候,因为跟康熙闹得太僵,根本没机会也没心情试出来,现在能用上,胤礽觉着挺好。

    “恩,”康熙满意的点点头,也好,这样在马车上的时光就不是虚度的了。

    胤礽答话的时候故意将声音压低,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刻意压低后带着低沉的磁性,极其容易催人入梦,康熙问了阵功课,听着胤礽的声音如同享受天籁一般,再加上马车轻微的颠簸,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胤礽停下手里的动作,将马车上的薄被替康熙盖上。李德海趁机埋怨说皇上昨夜又如何操劳,如何晚睡,如何废寝忘食的不忘国事,胤礽皱眉听着又多了几分埋怨,这人怎么这样,总不会照顾自己的么。

    李德海见机自己溜出车去,故意让父子俩个多点独处的时间,走的时候不忘轻道了声:“哥儿,奴才就在外面伺候,您有事儿叫声就得了。”

    胤礽哼了一声,依旧看着康熙熟睡的面容,心里仔细的回忆了下,发现自重生以来,康熙对自己是真好,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是没有感动过……

    胤礽低头看见康熙头上新生的一丝白发,才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早生了华发,轻叹口气,不着痕迹的帮人扯了,康熙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只是胡乱的在身前摸着,那姿势像是想要找奏折。

    摇摇头,胤礽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由他握着,好不容易哄那人继续沉睡。过了不久,胤礽也开始模模糊糊打了个盹。梦里面,胤礽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人,轻声问道:“如果我听你的话,对你也好,你可不可以不再伤害我,你会一直对我好吧。因为你是真的心疼我的,对不对?”

    不过他醒了后完全不记得那个梦了,只是觉得每天被这样管束着,一天都不放松,真有点不胜其烦。

    康熙带胤礽去东郊看了看,倒是个宁静的好地方,虽然离闹市不过一街之隔,可是这里像是另辟的一处天地,最要紧的是遍布了合欢花的树,如白色或者粉色的霞光,胤礽看得心旷神怡,在书斋里连日的枯燥抑郁一扫而空。

    “喜欢吗?”康熙伟岸的身躯立在一棵最大的合欢树下,雍容镇定,只是背着双手看他。

    “皇父?”胤礽猛的猜到了什么,惊讶的回头看着康熙,心里浮出一丝喜悦。

    “朕让你在这儿建个别院可好?”

    “谢皇父。” 胤礽没想到康熙今日带他出来竟然是提建别院的事,真的可以偶尔不住宫里了么,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地方了?于是胤礽心里有了小小的盼望。

    要知道前世的几十年他几乎就在紫禁城里过的,别的阿哥成年了都可以搬出去住,那样就方便拥有自己的幕僚和心腹,唯独太子不可以,表面是极其荣耀,却连细微末节的事情也立刻被所有人知道,如同放在明里的一个箭靶一般。

    胤礽自认也是满腹经纶,论治国之道比雍正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自己整整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梦。三十多年的荣耀、宠爱以及触手可及的至高皇位,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巨大的反差对任何人来说都无法接受,何况他是那么的骄傲。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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