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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零重来第2部分阅读

    清零重来 作者:roushuwu

    「具体方案呢?不和他们讨论吗?」

    「不用,他们知道的比你多,和你讨论好就够了。 你担心你自己吧,那闲工夫,不如留在自己身上。」

    我缓缓的从地上爬起,虚脱的手臂勉强抬起,拉下一条毛巾,抹了把脸,整个人湿润得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你可以向天雅的血管科主任要郭潮龙手术的具体方案。林广宏在他那儿备了一份。」我用手支着腰扭扭歪歪的走了几步。「我和你同时用导管给郭潮龙做搭桥。」

    「原本的计划里准备让谁做我的那部分?方言青吗?」潭新伍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缓缓的问。

    「方言青?他那点本事哪能和你比。不过,你也别太小看人了。原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你这部分,一个人动手就够了。」我勉强的直起腰。

    该死,这破烂身体,运动过头了。这样的身体,怎么撑得住四个小时的手术?我看光站四个小时就能让我趴下了。

    得加强锻炼,提高耐力,还要尽快让现在的身体——特别是手——能熟悉导管。不然到时候不得不让潭新伍接把手的话,那还不让人羞愧死。

    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够用不够用。不过挑战越大,兴趣越大,到我这份上的外科医生,还真需要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呵呵,充满了不确定性,危险性,这样的事实在有趣极了。

    「知道吗?」潭新伍突然开口:「如果不是你的样子不对,我几乎觉得你就是林广宏。说话的口气,神态,动作,还有对我的嘲弄和挑衅,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

    算你还有点脑子,我心里想着。不过做医生的大多是唯物论者,绝对不会相信这种灵魂附身的说法。所以,即使知道他是个熟悉我的,和我同一圈子的人,我也懒得和他说清楚,也不指望靠他带我离开这鬼地方。

    我林广宏,自己就能做到。

    不去理会他的话,我用手扶着腰,扭扭歪歪的走出健身房。

    我左手拿着个苹果,右手拿着把水果刀,心不在焉的削着。漂亮而又整洁的果皮呈螺旋型与果肉分离。

    虽然身体是广琏的,但不知怎么的,用我的思维控制着,竟然十分的协调。就像这削苹果,第一个断了五次,第二个断了三次,从第三个开始就没断过。

    将最后一点皮从苹果上削下,我将第十个光溜溜的苹果放到果盘里。将手里的刀子放下,摊开手看着。

    不愧是我林广宏,虽然不能十分满意,但第一关过的还是很漂亮的嘛。

    削苹果可是个好运动,用来锻炼手劲和手的控制能力十分有效果。想当初我曾经削掉五百多个苹果,才练到一分钟无断裂削完一个苹果的程度。

    对面的郭潮海手里举着报纸,却压根没看,一双眼睛惊讶的看着我。

    这点技术算什么?想那潭新伍,当年的纪录只要四十七秒就够。我因为后来对这游戏失了兴趣,才没想和他较劲。

    「要吃吗?」我拿起一个苹果问他。

    「你不吃吗?」郭潮海将手里的报纸叠好放在一边。

    「我对苹果没兴趣。」我将手里的苹果放下,摇摇头。

    「那你削这么多苹果?」他用手支着下巴十分不解的看着我。

    「玩呗。」我将双手绞在脑后,尽情的伸了个懒腰。

    「广琏,你……变了很多,好像另外一个人。」郭潮海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林广宏和广琏绝对是两种完全不相干的类型。也难怪他们提出这样的疑问,因为这本来就是正确的答案。不过,谁会相信呢?他能吗?

    「也许我就是另外一个人呢?」我突然想试试看。

    郭潮海愣了愣。

    「另外一个人?广琏,你想变成另外一个人吗?这能改变什么呢?你不是别人,你依然是广琏。你和大哥做交易,你凭什么自信做这样的交易?广琏,你想在手术台上杀死大哥吗?你想用这种方法拥有他吗?」郭潮海微皱着眉,难掩忧虑的看着我。

    呸呸呸,什么杀死?知不知道医生最忌讳这些!我们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不信就算了,本来也没指望这家里有什么高智商的人存在。缺乏想像力的人。

    「谁稀罕他。」我冷冷一笑,轻佻的说:「他有那个自信让我动手,我当然也有我的自信动这个手术。」我懒懒的瘫在椅子上,将腿随意的搁在面前的茶几上。

    「大哥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他想活下去的欲望。」我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可是潭新伍的动脉搭桥已经能够解决目前的问题,大哥为什么要舍弃安全的方法,而选择你这种近似赌博的v架?」

    「这都想不通?」我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他一脸的疑惑不解,忧心忡忡。

    「郭潮龙是个站在顶尖上的人,他的身体负担着太多的责任,他需要一个健康强壮且无后顾之忧的身体。再搭一次桥只不过又给了他十几年的宽限期——你要他老带着个定时炸弹在身上,怎么安的下心呢?v架就不同了。它不会积血栓,即使积了,用根导管通进去就能清除血栓,而不必担心是不是会伤害到血管壁,它是金属的,不会受伤。而且,可以用到他死为止。这样一对比,你说该选那种?」

    郭潮海低下头。「可风险……」

    「做什么没风险?动脉搭桥也有很多并发症呢,哪个不是要人命的?相对来说,v架安全多了,不过就是技术要求高点罢了。」我漫不在乎的摆摆手:「胆子大点,手脚麻利点,连杀猪的都会。」

    这不恰当的比喻让郭潮海愣在哪儿,想笑又不敢笑。

    「希望你是个出色的杀猪的。」低沉而略带点喘的男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脖子一仰,朝后看去。那白得像尸体的郭潮龙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了?

    「你就别到处走来走去的,能躺就躺着吧。你那破身体,可经不起这折腾。」我仰着脖子看着他。

    他现在是有求于我,让我肆无忌惮起来,对他说话也没轻没重的。不过,我可是全凭着医者父母心在提醒他哦。

    郭潮龙并不理会我酸里酸气的嘲讽,在管家的扶持下,慢慢走了过来。郭潮海站起身,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大哥,明天你还是别去了,身体要紧。」郭潮海皱着眉头,担忧的说。

    「江姚那票人就是想乘着这时候拨乱整个市场,好打击飞龙的周边,我怎么可以让他们称心如意?」郭潮海从管家手里接过药,用水送下。

    「可大哥的身体……」

    「要不你带个随行医生吧,万一出现紧急状况也好有个对策。」我将头扭了回来看着他说。

    郭潮龙看着我。「你和我一起去。」

    「我?」我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子。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可以出去嘛!老待在这地方,实在闷的慌。虽然是当郭潮龙的随行医生,可能要跟在他身边不能任意走动,但出去透透气的念头还是满诱惑人的。

    「好啊。」我打定主意,答应得一派阳光灿烂。

    郭潮龙是坐着轮椅进入会场的。

    以他的个性当然是不会同意用这么软弱的出场方式。我几乎像条疯狗一般的朝他大吼大叫,极力争取,说尽了天大的道理才勉强让他点头同意。

    要是那么任性的由着他来,不用等到上我的手术台,他就会死在路上。

    手里拿着紧急药箱。我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入会场。

    穿着考究制服的门童微侧着腰为我们打开门,恭顺的伏着手。

    深色调的房间里,三二两两的来着十来个人,一小堆一小堆的凑在一起交谈着。,郭潮龙的到来,在房间里引起不小的马蚤动,十来个人都抬起头看。

    「原来是郭总来了,失敬失敬。」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咬着一条雪茄站起身,走上前来打招呼。

    虽然那男人面带笑容,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样子,然而从他的眼睛里,我可看不出半点的真情实意。

    不过,有必要提醒他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为了我的雇主。

    「对不起。」我伸出手挡在那男人面前:「请不要吸烟。」

    我说的温文尔雅,和蔼可亲,那男人却用一双细长的单凤眼冷冷的瞟着我。

    「这是哪位?」

    男人语气轻蔑的问。

    「常广琏,大哥的主治医生。」郭潮海插上前来,而后转过头来向我介绍:「这位是仪天的江总。」

    「江总,请你不要吸烟。」我面带微笑,继续行使我的权力。

    江姚的眼皮垂了垂,随即展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身边的人马上为他端来一只烟灰缸。「这是当然,为了我们郭总的身体健康嘛。」他笑着将雪茄一把摁灭,还狠狠的攥了好几下。「只是大家都没想到,郭总的病情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

    「哪里,谢谢江总的关爱。郭总的身体重在保养。」我依然笑得春风拂面,温文尔雅。

    江姚不再说话,只是朝我点点头,笑的意味深长。

    等到大家都落座,虚伪的客套几句后,大人物们的会谈才进入主题。

    我对这些商场上的交易融资没什么兴趣,听得睡意连连。当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雇主的面前,我是断不敢就这么打起瞌睡来的,只好把注意力放到那些原来就在这房间里的人身上。

    似乎因为郭潮龙身体的问题,使在场的很多人对他是否能继续主持大局充满着不确定感,人心十分浮动。江姚就用这理由要求郭潮龙让出飞龙的市场份额,以免他吃不下,噎在那儿影响到别人。

    郭潮龙话不多,面对江姚的咄咄逼人。他只是一味的坚持立场,毫不退让,并保证自己一定能继续主持大局。身体的问题,并不严重。

    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骗得了谁呢!他那副快死的紫样,看了也觉得心寒。

    江姚那些人当然不信他的话,于是两方面渐渐的争执起来,情绪都有些激动了。

    年轻人吵几句没什么,热血青年嘛!可郭潮龙是万万不可的。他要一激动,就要出事。

    我连忙抓抓他的手臂,提醒他冷静。如果可以的话,应该马上结束这次会面。时间太长,会加重心脏的负担。

    郭潮龙拍拍我的手,示意我他知道,会注意。

    骗人的吧,他的手很热,指甲紫得快发蓝了,身体只怕快撑不住了。

    可别和我这个医生说什么意志力可以战胜疾病,那得看是什么情况。他现在的样子,我看不妙。

    于是我打定主意准备强行插入。作为医生我必须提醒患者他目前的危险,如果他执意如此,我至少也要尽到自己的职责。

    不过,上帝在考卢事情的时候往往不会顾及到我们普通老百姓的具体情况,他总喜欢出人意料。

    就在我刚要站起身的时候,郭潮龙因为激动,突然拍着桌子站起身来。

    想当然尔,他的破心脏根本无法负荷这强有力的动作,一下子供血不足,就这么罢工起来;而我们所看到的,就是郭潮龙站起来不到二秒种,突然用手抓住胸口,满脸痛苦的缓缓倒下。我说了,他的心脏罢工了。那条堵塞的动脉管将他的心脏一下子噎死了。听以,当郭潮海扑上去扶住他大哥的时候,他马上就意识到;那家伙的心跳突然没有了。这可真是个可怕的认知。飞龙的现任当家心脏猝死,郭潮海的脸色一下子白得让人以为他也要死了一般的可怕。

    呔,小场面,吓的你。我粗鲁的一把推开那些包围着郭潮龙身边的人,连郭潮海也照推不误。用脚踢开椅子,将郭潮龙放倒在地上,马上翻开药箱取出长长的针筒。就怕出事,我一早就将药吸进针筒里备好,反正郭家折腾得起这些小钱。这种针筒用来扎人十分恐怖,针管又长又粗,最可怕的知道是什么吗?最可怕的就是我现在做的。我根本等不及扯开郭潮龙的衣服,直接就将这将近十公分的针管「噗」的一声扎进他的心脏。乘着注射的闲工夫,用眼角瞟瞟周围。

    效果是满意的,我就知道一般正常人,即使是这些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商场精英们,眼睁睁看着这么长这么粗的针管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噗」的扎进心脏,还是不大不小的吓了他们一跳,让他们都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或是别开眼。强心针的效果并不很快显现,求药不如求己。我脱掉身上的西服,扳开郭潮龙的嘴,捏着他的鼻子吹进一口气,然后双手握拳猛击中他的心脏部位。郭潮龙到底是年轻人,而且身体素质很好,在我来来回回几下后,他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再往他心脏里扎进血管扩展剂和缓心动剂,我拔掉针筒缓缓站起身来,用手将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我将手里的针筒放回急救箱。

    「先别扶他起来,血压会太高的。」我伸手阻止企图扶他起来的郭潮海。

    回头看看其它人一脸的算计之色--看吧,谁让他激动的?这下打死他们也不相信郭潮龙能继续主持大局了。指不定等他一走,他们这些人就要开始拟诏废主了呢。可是我这个人啊,就是喜欢跟别人唱反调。我走到那江姚的身边,用手支着腰挺在他面前。江姚睑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的喜悦和算计。「放心吧。」我伸手拍拍他的胸口。「有我在,他死不了的。」我好心情的笑着,一脸的阳光灿烂。

    第三章

    拿着消毒药棉,我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臂。

    现在的心情足复杂的。我对自己的手还有很多的疑问,特别是感觉。这种手术,感觉很重要,因为郭潮龙的胸腔并不完全打开,我们只在他胸口上开两个三厘米的孔,够插进导管就行。所有的动作都要透过一个导管完成,这完全要靠主刀医生那双手的感觉。

    张开手指,我有些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这并不是我林广宏那双被医学界认定为价值八千万的黄金神手,而是双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医疗器械的手。就这样我也敢动手,还真有些佩服自己的恶胆。不过,那个愿意和我一起赌的男人,郭潮龙,也挺厉害的。我不过出手,他出的可是命。

    「怎么?怯场了?」潭新伍在背后酸里酸气的问。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实在的,这是我头一次在这种场合看见他。我们俩是这一行里出了名的老死不相往来,绝对没有一起合作的可能,可这一次通过这奇妙的机缘,竟然意外的合作了。可见人生这回事,真是出入意料。

    那副奇怪的手术医生专用眼镜戴在他的脸上,全身还包裹着淡绿色的消毒服,使他看起来像个陌生人。当我们俩举着手臂走进手术室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挨宰的肥猪早已经收拾妥当,乖乖的躺在手术台上。

    我东张西望。啊,看到了。我走上前去,麻醉师旁边有一台小小的cd机。

    我就喜欢用熟人。看,大家相处久了,习惯也一样。我们这批人有个不怎么好的习惯,别的医生手术是听轻音乐,我们爱听重金属,越high越好。

    我老实不客气的打开点歌列表,选好几首最能有感觉的。

    麻醉师是王,他很疑惑的看着我。

    「别介意,就当我是林广宏好了。你们很快会发现,我和他几乎是同一个人。」我笑着拍拍他的胸口。当富有节奏的音乐响起后,我摇摇摆摆的走到手术台前。「会有影响吗?」

    我笑着问潭新伍。

    「早有所闻。我也很喜欢他们的歌。」潭新伍撇撇嘴。

    「喜欢就好。」我拿起刀,老实不客气的划开郭潮龙的皮肤。对照着监视器,将导管插到合适的位置。血红色的基调统治着整个监视屏。「血压多少?」潭新伍问。「九五。」

    「那再减低些,让他的心跳再慢点。」

    「八五。」

    「可以了。」

    「辅助体外循环怎么样?」

    「一切正常。」

    「什么时候插?」

    潭新伍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正在找地方呢。」我并不回头,对着监视屏小心的移动着。「哪里最好呢?哪里最好?乙我不自觉的嘀咕着,而后停下手。这地方还不错。

    「支架。」我朝旁边伸出手。

    助手将夹着一条极细小的金属棒细管递给我,我将它插入导管,在监视器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伸到郭朝龙的心脏旁。

    「就选择这儿了。」我说。

    寂静的手术室里,只有歌手沙哑的歌声渐渐的高昂起来,酝酿着即将来临的高嘲。

    金属棒在温暖的体温下,渐渐的舒展。时间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我必须在它完全舒展开前连接好。

    不必再犹豫了。最小的距离,最大的成功。

    将半舒展的金属管麻利的插进郭潮龙缓慢跳动的心脏,新鲜的血液马上通过管子流出心脏。暂时不去理会那些血液,我用细小的钉子将血管钉死在心脏壁上,然后撩起另一头,插进那条堵得要死的动脉管里。

    见我钉好另一条,潭新伍也立刻动手结扎那条已经没有用的回旋动脉;我则用吸管将那些溅出的血吸干净,不能污染了郭潮龙的胸腔。血管已经舒展到最大,跳动的心脏将血液不断的搏出,通过新的血管输送到全身各地。

    好了。我把最后一点脏物从郭潮龙的胸腔里吸出,呼出一口气。剩下的事就不需要我处理了。我动手将导管抽出,然后让位。缝合这样小小的伤口,助手就足够了。

    沙哑的歌声和着喧闹的伴奏越来越高昂。在乐曲最高嘲的时候退场,才是最过瘾的。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的手,血迹斑斑。手术是很成功的,但并不代表着没有危险,并发症还是会继续威胁着郭潮龙,但那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林广宏。」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

    我直觉的回头,想看是谁在叫我,只看到潭新伍朝我飞奔而来。

    他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沾满血迹的双手将我的肩头染上片片的殷红。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包围在我身边。「林广宏。」潭新伍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叫着我的名宇。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着了什么疯。他突然朝我咧嘴一笑,然后做出一个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动作--吻我,狠狠的吻我,甚至将舌头都伸到我嘴里了。

    我想,这件事,不是我傻了,就一定是他傻了。我竟然就这么愣成一块木头,儍傻的让他吻了好几分钟;而他也竟然就这么儍傻的吸着我的舌头,吻了好几分钟。

    然而,我毕竟不是真的傻了。当我反应过来后,毫不留情的抬起膝盖,狠狠的踹了他裆部一脚,马上让他怪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太岁头上动土,胆子不小嘛!我恼羞成怒,拔出拳头就打。

    潭新伍一手捂着裆部,一手险险的接下我的拳头。

    「林广宏,你这杀干刀的浑小子,好毒的手。」潭新伍呲牙咧嘴的叫着。

    「毒?我让你见狠的!」我飞起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他踢到一米开外。

    老子活这么大,还没让男人欺负过。虽然现在这身体是个孪童的,可老子我是个真正的男人。

    打你这瞎了眼的混蛋。

    「林广宏,你小子手还是这么毒。」潭新伍一把拽住我的脚死命的将我拽翻在地,整个人猛的扑了上来。「你还想强好了你!」我抓着他的衣领,用拳头打他眼睛。「谁要强好你。」潭新伍别开头。「等一下……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林广宏。」潭新伍乘我愣住停顿的空档,一把将我的拳头握住。「你叫我林广宏?」

    我斜着眼,疑惑的看着他。「不然你还能是谁!」潭新伍也斜着眼看我。「你怎么发现的?」我问。

    「我怎么知道你发了什么鬼头疯,把自己折腾进这么古怪的身体里?不过,你绝对是林广宏,对吧?你就是。」他似乎也不是绝对的肯定。

    我有些犹豫。该承认呢?还是否认?电视上怎么演的?一般是否认。可我否认干嘛?我就是林广宏啊「你怎么看呢?」

    我依然问得模棱两可。

    「怎么看?好奇。我还真想不出你是怎么折腾的,这显然不符合客观逻辑。」他上下的打量我,「而且,你怎么会选择这种身体?和你原来的样子差的也忒多了些。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喜好?」

    「你少来了。」我甩手就是一耳刮子给他,仍要问:「怎么发现的?」

    「别人我是不知道,就你那德性,就你那双手,我还能认错?」

    潭新伍说的洋洋得意:「全天下都知道你林广宏是个会在手术室里听摇滚的家伙。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破嗜好?」

    「倒也对哦。」我皱皱眉头,突然意识到现下的情况似乎不对劲。「你趴够了没有?滚开!当老子是娘们?」用手捏着他的巴掌,想将他就这么从身上拉开。「急什么?说件你很有兴趣的事。」潭新伍突然狡诈的朝我笑笑。我斜眼看着他,拧着他巴掌的手指又加了点劲。「放手放手,痛死了!你一定感兴趣。」他急忙加上一句。我犹豫着将手指松开了点。「知道吗?你的病房就在天雅住院楼。」他突然将头低了下头,凑到我耳边。「真的?」我问。「当然,我还给你送了花篮呢。」他笑了笑。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自己?」

    「怎么去?加护病房没有许可是不可能让外人进入的。你又不是天雅的医生。」

    「瞧你把我小看的,我自然有我的路子。」潭新伍笑了笑

    「那你还赖我身上干什么?想我以身相许吗?还不赶快从我身上滚开。」我不客气的加重手指上的劲。

    「你这两面三刀的家伙,给你好处也没个妤睑色,还下这么重的手。」潭新伍有些埋怨的瞟了我一眼,还是不情不愿的从我身上爬开。

    「谁让你吃错药的做那种丑事。被人看见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天雅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钻石王老五?万一让人误会了,还不伤死这上上下下老老小小的女人心。」我从地上爬起。

    「得了吧你!就你现在这样,谁还知道你是林广宏?」

    没人会知道,没人在意,我自己在意不行吗「。「快带我去看,都不知道伤哪里了这么严重,竟然还在重度昏迷。可别破相了。」我皱紧了眉头瞪着潭新伍。「头肿得跟个冬瓜似的,你早破相了。」潭新伍老实不客气地吐我的槽。「啊。」我大吃一惊,这么严重。「翻车,从立交桥上翻下来的。能活着很不错了。」潭新伍斜着眼说。「方言青怎么开的车?」

    我气得几乎睑歪。

    「要不是他将你抱住,你早从挡风玻璃里飞出去了。他也算对得起你了,为了救你,整条手臂都废了。听说情况很不妙,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再站手术台了。」

    「这么严重?别说了,快带我去,不亲眼看看,我怎么也不安心。」

    「今天你还看什么看?郭家那票子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了,哪有工夫?」

    是哦,还得先解决了郭潮龙这档子事再说。于是,我拍拍潭新伍的背,示意他一起出去面对家属。我们一起穿过走廊,来到手术室外。果然,一看到我们的出现,外面黑压压的一票人马上马蚤动起来。「你说吧,我懒得应付他们。」我小声的对一旁的潭新伍说。他瞥了我一眼,走上前去。将头发用发带扎好,我百无聊赖的跟着潭新伍去查房。我们不是天雅的医生,所以能查的房也就只有一个--郭潮龙的病房。他这种超boss级的贵宾客户,所用的病房当然是天雅最好的单间。最让人觉得无聊的设计就是。这病房是个套房。

    我早就对这种病房发表过自己独特的看法,天雅上上下下几乎无人不晓。

    你说,这儿是医院,房间再怎么好也是个病房,你造这么好有什么用?难道还指望住的人乐不思蜀,永远待这儿了不成?谁住这儿不是想早点离开的。病房就像个病房好了,你造成套间还指望人当家住不成。

    不过,有钱的依然一个接一个的住这种无聊到发疯,浪费到可耻的单间。进门还得刷卡,弄的跟进保险库似的,一进门,就是两个保安人员。

    就这么没安全感?

    再进去,是二十四小时监护护士,还配双份的;再刷一道门,才算是真正的进入郭潮龙的病房。

    接待我们的足两个二十四小时监护医生。

    我无聊的打个哈欠,这瞎折腾的。潭新伍从他们手里接过病情报告,匆匆翻了翻,递给我。「别。我一向只管动手,很少过问后事。」我摆摆手。「你这张毒嘴,后事后事的,听着别扭。」潭新伍嫌弃的瞥我一眼,自顾自走进监护室。

    我又打了个哈欠,跟上他。监护室里的郭潮龙看起来气色好得很,红润红润的。那当然。他现在血旺,气色当然就好,简直就可以直接拉去拍保健食品广告了。看到我们进来,他从一大堆报表里抬起头来,朝我们点点头。忙啊!这家伙将来一定早死,到这份上也不给自己放个假。

    我和潭新伍对他依然没什么客气,勉强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潭新伍有一搭没一搭的检查着他的各项生理指标,嘱咐了几句。

    我再打个哈欠,真是无聊。要不是看在潭新伍说查完房就带我去自己的病房,我才懒得在这儿混。「走了。」潭新伍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手在背后朝我勾勾。我打起精神准备跟上。「广琏。」郭潮龙突然开口了。我一连走了三步才反应过来:他在叫我。「啊?」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郭潮龙将手里的活页夹合上,看着我说。说什么?我不怎么想留下,潭新伍的活动更吸引我些。「关于我们的交易。」郭潮龙将身体悠闲的靠在枕头上,微笑着说。这个啊……我有些犹豫起来,回头再看看潭新伍。

    潭新伍脸色很不好看,那本来就很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直接可以拿来杀人了;眼镜后面的反感眼神毫不客气的射向郭潮龙。

    我朝他耸耸肩。「还是先搞定这身体自由问题吧。」

    「也好。」潭新伍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就说这家伙很小气,老是这么自以为是的,天下就他最大。受不了他。我转过身,慢慢的踱回郭潮龙床前,老实不客气的拉开一张椅子,跨腿坐了上去。「想和我谈什么?郭总。」我扯开嘴角,给这位金主大人一个笑脸。

    我笑眯眯的看着郭潮龙,对于即将要到来的自由感觉不大。本我就是个自由人嘛,自由对我来说,当然是没什么感觉的。不过,广琏似乎有些激动,他总在我梦里激动。看来,他想自由已经很久了。

    郭潮龙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边,看着我。

    「你是谁?」他问我的时候很平静,仿佛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太惊讶。

    「这,有必要知道吗?」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以为他能主导这场话题吗?

    「当然有必要。我想知道你是谁,是哪一个救了我的命。」他很温和的看着我,仿佛他很可信。

    「救你的是你的钱。你若不是那么有钱,哪还能有命到现在?」

    我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

    他婉然一笑,眉宇间的风情很是惹人,这要是让天雅那票娘子军看到了,还不当场晕翻。

    可雇偏对着我这么根木头,真真可惜。

    「你不是广琏,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没有你这么霸道的眼神。」郭潮龙伸出手,撩撩搁在他眼前的头发。我撇撇嘴,看来这郭家还有这么个有点智商的人。「你要我说什么呢?给你讲个鬼故事吗?」我歪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

    他似乎有些惊讶。

    「难道你是个已经死了的人?」

    「什么话,这么不吉利,我还活着呢。」我嫌弃的瞟了他一眼。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他。」

    「他?哪个他?」

    郭潮龙看着我。「林广宏。」

    这次换我惊讶的看着他了。

    「果然是他。」郭潮龙的嘴角深深的展开,一个带些得意的笑容。

    我没开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是怎么观察到的?又是怎么说服他自己相信的?

    「我的病历只传给过他一个医生。」郭潮龙感觉到我的疑惑,开口解释:「你没有足够的时间针对我的病情做出合理的判断并制定好方案,并且,你也没有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了解我的情况。你对我的熟悉感让我觉得很可疑。而林广宏却已经有了方案。」他笑了笑,眼角皱起几道很深的纹路。

    「一个心血管科的医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更何况是像林广宏这样有着八千万身价的医生。广琏从来就不是一个具有传奇性的孩子,我很了解这一点。

    当然,要相信这一切,还是很困难的,可我必须做出决定。」他用手揉揉太阳|岤的位置:

    「我一开始并没想到你是林广宏,仅仅只是想看看广琏到底想耍什么心计。直到那天看到你削苹果的样子,让我有了全新的想法。

    你在大学里的纪录是一分钟,这信息当初看到的时候并不觉得它很重要,只是觉得它很有趣。这种事情,要让一个生活在正常环境里的人相信,比较困难。我也一样,前前后后,疑惑很多。

    我与其说是相信了你,还不如说是相信了潭新伍。他是个真正的血管科医生,并且十分出色,他能坦然的接受和你一起手术,在你身上必然有他绝对可以信赖的东西存在。那么,这东西是什么?」他呼出一口气:「技术。」

    「这圈子里,有这样技术的人很少。这是造成我困境的最大原因,你是知道的。」他朝我笑笑:「我在联系你的时候,时间就已经很紧迫了。失去了你,基本上没有其它人会接我的手术。潭新伍在一开始就拒绝我,他明白的告诉我,他能提供给我的,只有心脏搭桥。你是了解的,我来找你,就是为了不想再做那该死的心脏搭桥。这世界和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你从我身边溜走,却用另一个方式再回到我身边。

    林医生,非常的感谢你。你的手术很成功,我目前感觉很好,以后会更好。」他凑到我面前,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笑着对我说。那自信满满的笑容十分的刺眼。

    「不过可惜的是,至今还是没有机会和你真正的见次面。」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我的脸颊,仿佛这是件脆弱的瓷器。「听说你的病房就在楼上。我可以送个花篮上去吗?」他抬头看看天花板,我也抬头看看天花板。

    「没必要,直接折现给我本人吧。」我将他的手撩开。这家伙,还当我是他的孪童吗,毛手毛脚的。

    「我可以去看你吗?天雅理事长和我很熟,我的要求他不会拒绝。要和我一起去看看自己吗?」他又问。

    又是个邀我去看望自己的人。这算什么?怎么人人都拿这事来邀我。

    「没必要。」我朝他摆摆手,口气十分随便。=坦事不急,慢慢来就成。没必要劳动郭总大驾。」

    就看不惯他那副自以为了不得的样子,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从容样……得意吧你!

    「哦,不急也好。」他没在这上面和我多纠缠。突然又问:「需要用钱吗?」

    「思?」这话转得突然,弄得我挺茫然的。

    「你的条件是自由,离开郭家。这是广琏的要求吗?他一直很想要自由。你终于替他得到了。

    他依然是个只能依靠别人活下去的可怜孩子。就连这最重要的愿望,也要靠你这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来完成。但不得不说他的眼光很好,林医生是个很有能力和魄力的人,令人印象深刻。」他温和的朝我微笑:「让我为你准备新的住所吧。让我为你准备一切,你得接受我对你的感谢,林医生。」

    他说得温文尔雅,诚恳万分。

    「广琏没有足够的能力为你准备好一切,他没有钱。你所需要的东西,我可以为你准备好,房子,车,以及其它的。」

    他说得十分动人,可我总觉得有地方很不对头。

    我疑惑的看着他而后一口回绝:「不,不必。我什么也不需要,以后可以自由支配这身体就可以了。甚至说,把这广琼的身体到心灵由你郭潮龙的手里转让到我林广宏的手里就可以了。这样就好,我只要求这些。

    至于以后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广琏的能力很差,我知道,但我不是他。他没有的,我林广宏有,不需要劳郭总大驾。

    如果可以要求的话,郭先生,你不插手是我最大的要求。」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对他说。

    郭潮龙的嘴角含着一个很浅的微笑,半眯着眼睛看着我。

    「当然,您的要求还是很合理的,只是可惜,我的好意您并不理解。」他看似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

    好意你个大头鬼。我在心里大骂:我要再吃你的住你的用你的,那算什么自由之身?还不是在你老大的手掌心里讨生活!

    虽然我很讨厌广琏,但既然借用了他的身体,帮他完成这样一个愿望来作为报答,我还是做得到的。

    我才不上他的当。他当我是谁?竟然妄想用这种迂回而又卑鄙的方法掌控我的生活。

    想骗我人精林广宏?见鬼去吧!

    第四章

    「为什么?这是怎么搞的?」

    我气愤的将手中的报纸扔到潭新伍的脸上。他一手挡住报纸,一手将我粗鲁的推开。「我怎么知道。方言青先下手为强,我能怎么办?」

    他没好气的瞟我一眼。「某某人不是说自己很有路子的吗?怎么啦,事到临头却不行了?」我怪声怪气的讽刺他。

    潭新伍有些尴尬的别开头。

    「我怎么能料到方言青竟然偷偷的说服你母亲给你转院……他先行一步了。」潭新伍哼哼几声。「转到哪里去了?」

    我气馁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天雅住院楼天台上的风很大,将我和潭新伍的头发吹得四处乱飞。潭新伍直直的站在我身边,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让人更加心烦意乱。

    「仁慈。」潭新伍说。「仁慈?那儿的脑外科很有名气。」我眉头一皱。「是啊,这就是方言青说动你母亲的理由。」

    「那儿你有熟人吗?」

    我叹了口气问。「有一个,不过最近在休大假,暂时联系不上了。」

    「方言青把我转那儿去干嘛?他要给我开脑吗?」我很不解。「你不知道?」

    潭新伍却用很惊讶的眼光看着我。「我该知道什么吗?」

    「仁慈是方言青老爸出资的,他老爸是大股东。」

    「啊?他家不是流氓世家吗?」我有些吃惊的看着潭新伍。

    潭新伍干笑几声。「他们家是流氓世家没错,不过也没规定说他们家不能投资正当行业吧。」

    「可投资医院?」我皱起鼻子。

    「你不觉得医院很赚钱吗?」

    「这倒是。不过,既然他们家自己有医院,他方言青干嘛要来天雅,去仁慈不是更好?」

    「你在天雅啊。」潭新伍绞起手臂看着我。「这相我有什么关系?」我斜着眼看他,不怎么理解。「林广宏,你别给我装蒜。」潭新伍很严肃的看着我。我回瞪着他。「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瞪着他。我该明白什么?

    潭新伍叹了口气。「算方言青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么块朽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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