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 作者:肉肉屋
我龙泉门的轻功是极佳的,只出了我这么一个笨徒弟。
千面郎君将梦枫的尸体打横抱起,对我道:“我要带他走。”
胤祯立即冲了过去,“休想!”
千面郎君嗤然冷笑:“我是方晓桐的师叔。”言语轻蔑:“以你们三个毛头小子能拦的住我吗?”
我淡淡地道:“世玉,你去看看那个楚枫是不是真的死了。”
世玉点点头,上前对楚枫的尸体仔细详查。他先摸了楚枫的手上、脖颈上的脉搏,又俯身听了听楚枫的心跳,然后向我点点头。
我说话有些吃力:“看看他的胳膊。”
世玉将楚枫上半身衣服全部扯开,从右手到整条手臂、直至心脏已经完全变成黑紫,确为中毒身亡。
我转头看向胤祥点点头,胤祥当即会意:“可遥”
“多谢。”千面郎君抱着楚枫的尸体飘然远去,消失在深山密林之中。
我四人步履蹒跚的向山下缓步行走,正好遇见匆匆敢来的李卫、雨菱、年羹尧及众位将士。
我刚想对为救我而来各位将士言谢,李卫却突然冲过来急道:“主子,你快给雨菱治病,她被人毒哑了。”
雨菱拉住李卫的胳膊猛摇头,我无奈地朝世玉笑笑,世玉上前解了雨菱的|岤道。
雨菱长出口气:“笨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原来是被点|岤呀!”李卫大松一口气,呵呵笑道:“认你还不容易,是因为……”
“什么?”胤祯的一声惊呼打断了李卫,他扭身对刚刚立于他身侧‘汇报’完工作的年羹尧道:“她真是楚枫的?”
年羹尧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点点头:“是刚抓到的盐帮弟仔供的。”
胤祯立即指着雨菱道:“来人,把这个乱党抓起来。”
李卫骤然挺身站于雨菱身前张开双臂:“十四爷,在您抓雨菱之前,先从我李卫的尸首上踩过去!”言毕回头看了看雨菱,雨菱大为感动,豆大的泪珠潸潸滚落。
说的好!
我没看错李卫,是个男人,配当男人!
我侧头冷眼盯着胤祥,默不作声。
胤祥眉露忧,他极为缓慢地言道:“在我没有查清楚谁参与绑架你之前……”
“绑架?”我斜眼睨着他,似笑非笑言道:“我和雨菱是来游山玩水的。”
胤祯上前一步急道:“那她假扮你被绑在柱子上……”
我打断胤祯:“登高远眺,新兴旅游活动!”
胤祥无奈:“那你从悬崖上跳下来……”
我又打断胤祥:“悬崖蹦级,极限体育项目!”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相互对望一眼,都要张口。
“停!”我伸手示意他们二人打住,“我现在没力气跟你们两浑人说话。”言毕挣脱胤祥的搀扶,“世玉,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儿呀?还不快过来扶着你老?”世玉一个健步跳了过来扶住摇摇晃晃的我。
我在世玉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到雨菱身边,朝她一笑:“走,跟回家,我倒要看看谁有胆子敢拦我?”然后双手一左一右搭在世玉、雨菱肩上,缓步前行。
楚枫这一掌也确实带走了我半条命,与其说我此举是给雨菱鼓气,不如说我已经真的无法自己走路。
“主子,那您看我呢?”李卫扶着雨菱另一侧,探头对我小声问道。
我粲然一笑:“你是我夫,自然与我同路喽。”
“啊!?”李卫喜出望外:“真的吗?”
雨菱红透整张脸,声音细若蚊蝇:“呆子,还不快走!”
牺哈一笑,紧接着连咳两声,摇摇头又笑笑,然后带着世玉、雨菱、李卫继续前行。
胤祥在我身后挑高了声调:“那谁!怎么那么没眼力劲儿呀?还不快抬两顶轿子来给梦珂和雨菱姑娘!”
我没回身,可我已经猜到胤祥几乎快要抓狂的表情。
胤祥这辈子碰上我……嘿嘿……算他倒霉!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咫尺天涯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亲:
此章为分水岭,本来我有一个超级残酷、越级狗血、越级慢长的故事。
剧情如下:
四四:面慈心冷
八八:狼子野心(汗……,温润如玉的八阿哥被我遭改成这样。)
九九:痴心绝对
十三:执迷不悔
十四:移情别恋(再汗一次,话说狼子野心的男人晋江三千粉黛可以忍,可移情别恋的男人……,我擦汗)
所以我放弃了,我很怕被一直支持我的各位亲亲一怒之下拍成野分子”为单位。
爱晕一之间由一个变成n的n次方个。天呢……,我牙颤。
所以我改了思路,咱们来个……恶搞童话版。
嘿嘿,s上面的理由不是很充分。好吧,我招供,原来的剧情在节时会到大虐特虐阶段,我真的不想在最盛大的节日里虐待大家和自己。
所以上面那个超级残酷、越级狗血、越级慢长的故事我可能会在三、五个月后鼓起勇气时再写,当然,这个勇气可能一辈子也鼓不起来。
啦……啦……啦,大家准备迎接恶搞童话版吧。
友情提示:请在看本章时准备好纸巾盒。
pia,爱晕又被拍。“你不是说恶搞童话版吗?为什么还要纸巾?”
我捂住额头上的大包包,委屈:“天气寒冷,我怕大家感冒。”
胤祥冲上前来看了世玉一眼,又垂下眼睑讪讪地用脚尖蹭着地面,世玉连忙退到一边,我毫无意外地栽到胤祥怀里,“小子,我可是乱党?”
“嗯。”
“嗯?”竟然敢答应,我挑眉瞪着他。
胤祥的嘴唇飞快地在我脸颊划过,我的心波也随之荡漾。他贴着我的耳朵柔声道:“你是乱党,不过你乱的不是国家,是我心。”
乱他心!
俘虏他的心!
我只觉得脸上烫得难受,鬼使神差道了句:“你是我的俘虏!”
胤祥笑了,像天边最灿烂的朝霞照我心窝,如早第一缕风撩我心弦:“我就做你的俘虏,做你一辈子的俘虏,可好?”
我轻轻哼了声:“嗯。”脸上在笑,心在笑,就连肯定的答复也连带出笑颤的音儿。
余光扫过立于一旁的胤祯,刚才距离过远未有机会将他看清,此时我才能定睛一观。他一身戎装,显得英姿勃勃,年少时的稚气全褪,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四阿哥一般的沉稳内敛,更显他高贵儒雅、俊气逼人。
昔日的迷途羔羊,他日的大将军王。
我舔舔唇,冲胤祯笑笑表示谢意。他跟胤祥、世玉一样,身上有多处血痕,已分不清哪些是敌人的,哪些又是自己的。
受伤?
我突然惊呼一声:“胤祯,快过来!”
胤祯明显一怔,看看我,又看看胤祥,转而又再看向我。他微微蹙眉,眸光渐黯,深邃难懂,眉宇间带着浓烈的阴郁气息。
我心里着急,大呼:“快过来!”言毕伸出手想拉他,可我只能抓住一团空气。
胤祯又是一怔,对上我焦急的目光,只得挪步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给他把脉。
半晌后我大松一口气,放开他的手。还好,他没有中毒。看来这貔貅甲确为神物,楚枫那一掌把所有毒素吸走,可他的内力却被貔貅甲吸走大半,我只是身受内力应无生命危险,而传到胤祯身上的内力更是少之又少,毒素也没有传到他身上,他并无大碍。
胤祥为我所担忧者,胤祯亦为我所担忧者。
我站在兄弟二人中间,此时的气氛颇为尴尬,搞得我不知以何种表情、何种言语、何种心境面对二人。
特别是如何面董…胤祯。
“咳咳。”胤祥心思敏锐,鹅一切,他笑着对李卫打趣道:“李卫呀,你是如何认出雨菱的?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李卫呵呵一笑,摸着自己的小光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拥千里来相会,爷~,您看奴才这两句用的还对否?”
雨菱有些嗔怒:“去你的,满嘴胡诌,谁和你拥呀?”
我眉开眼笑:“雨菱呀,你都扑到人家怀里了,还不算拥?”雨菱张嘴,我又戏弄她道:“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们俩都这样了还不算拥?”
“珂儿,你说什么?”
我只觉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走,身子瘫软向下滑倒,在视觉、听觉消失前脑海里最后的影响是胤祥张嘴好像在说……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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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提示:请大家把声音打开哦,感谢水龙吟倾力奉献“悲情史诗音虐”——“幽灵公主”)
恐怖的黑暗袭来,将我一点点吞没,意识渐渐模糊,我跌进了万丈黑漩涡之中。
这次真的要回家了,也许再次睁眼时……
是妈妈憔悴、企盼、欣喜、柔耗目光;
是无良同事又在骂我开会时间睡觉;
是最佳损友对着在音乐厅里熟睡的我抓狂;
是……是……是身穿白医袍的“医生胤祥”一脸的气急败坏:“我们这里病紧张,既然醒了,就可以回家了吧?”
不、不!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不是我所期盼的。
胤祥,我的爱!没人能替代你,纵有来生也是同人不同缘,同爱不同情,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你,只有一个……爱新觉罗胤祥。
“珂儿……”
“珂儿……”
嗯?是有人在呼唤我吗?是我的胤祥吗?
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轻轻握着我的手,丝丝暖意、缕缕温情在掌心游转,从指尖传递,一路经过千难万阻传递至我那颗战栗、兴奋、喜悦的心。
我没有穿越回去,我还在这里,真好!
我用尽全力想睁开双眼,可是根本睁不开。
心中一紧,赶忙安慰自己,没关系,心底在浅笑,只要我……人还在这里……就好。
我张开口,也是不行,连微微的嚅动都不可遥
没关系,心底还在笑着,至少我……人还在这里,也许一会儿,也许明日我就可以张口说……亲爱的,我再也不走了。
能感觉到胤祥的手就证明我有知觉,也许我可以动动手指,让他莫要担心。
还是不行!!!
我汇集所有的力气,只希望手指能微微动一下,可是全身就像有千斤磐石压着,丝毫不能颤动。
哪怕只是指尖……也不行!
我登时心底冰凉,不由得心中阵阵惊慌、丝丝酸楚,我这是怎么了?
“珂儿,你总是这样贪睡,第一次救驾后睡了五日,第二次遇狼后睡了三日,这一次竟然……”他微微叹息,“已过十日……”
我感觉有一块温热、潮湿的手帕轻轻拭过我的面颊,脖颈,然后手臂……
是胤祥在给我擦脸吗?
他轻笑,口气有些自嘲:“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气我就这么把你忘了,我……真的不知道……”一滴滚烫的水落在我的眼角,滑过我的脸颊,一直烫到心底。
“那时候,我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我知道,那时你并不爱我……”下雨了吗?是他在哭吗?水滴越来越多,砸得我透不过气来,“我就对上天祈愿,愿用我的生命换你苏醒!”
生命?
难道不是记忆吗?我的头好晕……
“可是老天待我不公!”他挑高了声调、已经泣不成声:“你醒了,我却失去了比生命更宝贵的记忆,老天究竟是厚待……还是捉弄我?”
“呵呵~”他又笑了,带着粗重的鼻音。
他吸了吸鼻子,打趣道:“不过你终于还是醒了,所噎…所以我决定原谅他。”
天呢!他又在笑,轻松的口气就好像他原谅的那位不是老天爷,而是他家里的奴才,这个狂人。
“一切重新开始也不错……”他声调中带着明显的欣喜和释然,换了一块新的帕子重新擦拭我的脸颊:“至少你会关注我,会担心我,你的心里……会有我,你会……我。”
等全身擦洗完毕,他拍拍我的脸颊,言语轻佻:“小猪,快点儿醒来哦,不然等你醒过来时我的头发都白了,我怕你嫌弃我,又不要我了。”
不会的,我急得想哭,我会尽快醒过来。不然等我老了,我怕你……呜呜……嫌弃我。
周围的声音渐渐淡去,空气中迷漫着期待已久的檀味儿。浓浓倦意卷卷而来,我再次沉沉睡去。这次我睡得安心,至少不会穿回现代,我可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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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周身在温暖的怀抱中,心里甜甜笑着,我知道胤祥又在抱着我喃喃自语。每次我醒过来时都能感觉他在我身边,不是给我喂汤药,就是给我擦洗身体。不是和我聊天,就是给我吹笛。
他的语言涉及广泛,层出不穷,堪比鸡婆。
他有时嫉妒:“珂儿,李卫和雨菱每日出双入对,真让人羡慕。怎么办?你不能总让我和十四弟泡在一起吧,你是不是考虑今日醒过来,要不先笑一下也可,给点儿小提示?”
我真想笑,哪怕是嘴角能动一动,告诉他我没有遗弃他,我一直在他身边聆听他的心声。
他有时调侃:“珂儿,十四弟又停药了,皇阿玛多次下旨让我们回京,可他总以身体还未康复为借口不肯回去。他知道我断然不肯回去的,你现在这样怎能舟车劳顿……”他顿了顿,拍拍我的手背:“人儿,我们哥俩现在为了你……拿抗旨当家常便饭。”
拿抗旨当家常便饭?!
我若不是身不由已,肯定立即跳起来找两位帅哥签名、合影留念。
敢拿抗旨当家常便饭,此二人怎一个狂字了得!
他有时责备:“十四弟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憔悴,他若再不肯吃药……,我真怕他……”他将我鬓角的碎发掖于耳后,轻拂我的脸颊:“珂儿乖,明早我一睁眼就看见你在对着我笑,好吗?”
好~,我心中答应,心中承诺,心中……疑惑。
老天爷真td过分,连哭泣的权力都剥夺了,不让一个人哭,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他有时惊喜:“珂儿!”攥住我的手腕:“你的眼皮好像在动,你是要醒过来了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知道,你一定听得见!”
我晕,我没动呀,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是他的幻觉?还是我的幻觉?
不,这不是幻觉,这是我二人心中的渴望……,是两个彼此真心相爱的人……共同的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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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又在给我吹笛了,真好听呀,声音悠扬、曲调婉转、音潺潺、如溪水流过,直沁我心。
言语虽然可以遮掩他心中的忧虑,可笛声深处的如诉如泣却彻底揭穿了他心中的压抑、痛苦、担忧及……无奈。
我该怎么办?即使你在吹曲调欢快的“笑红尘”,我也觉得有千斤巨石压在胸口,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该怎么办?
我还要在这个僵硬枯萎的躯壳里被折磨多久?
我何时才能……醒来?
何时……?
“咚、咚”有人在桥,是胤祯吗?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每次意识清醒时身边好像总是只有胤祥一个人,并无他人。
也许是每次胤祯、李卫、雨菱来看望我时,我都在昏迷当中。
也许是每次我强迫自己醒来时更希望与胤祥独处。
也许是……我从来都不敢面对那个人。
过去如是,现在如是,若有将来……也……如是。
笛声停了,“进来吧。”胤祥轻声言道。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爷吉祥。”
原来是李卫,心情不由自主的放松,至少不是他,至少我不会听见他的声音……不会心痛。
“起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多礼。”
嗯,我也感觉到屋里没有外人了,因为下一秒我又落入了熟悉的温暖怀抱之中。
如此暧昧举动,他还真不念卫当外人!
只是这几日我觉得身后“靠垫”的质量堪忧,简而言之……他可能……瘦了。
“爷,您看着比前几日又清减了……”
原来他真的瘦了。
“嘘!”胤祥轻声打断他,他调整了我的身体,换了个双方都舒服的姿势。
感觉有蜻蜓点过我的额头,一股热气哈在我的脸上:“别说这些,珂儿听见会瞎担心的。”
“奴才偏要说,主子能听见更好。”李卫声音急躁:“主子已经昏迷一个月了,您整日足不出户、药不离身,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不住……”
“咳咳……”胤祥轻咳打断他,略带责备之意。他将我的碎发拢到脑后:“雨菱今儿个怎么没过来?”
“她……她总是哭哭啼啼的,奴才劝了她几次都劝不住。”李卫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概是他走到边坐下:“奴才……奴才怕您见了心烦。”
胤祥淡淡地道:“不来也好,你回去告诉她珂儿这几日汤药喝得多些了,面也大好了,叫她莫要担忧。”他轻轻拍着我的手背:“珂儿总是放心不下这些朋友,以前是慧琳,然后是八嫂,再然后是媚娘,现在又是雨菱。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雨菱。”他在我手背轻轻捏了一下:“若是明日珂儿醒了见雨菱有半点差池,向爷兴师问罪,爷可担待不起。”
“是、是,奴才晓得。”李卫语气谦恭得我都想笑,只听他接着道:“奴才还没有查到楚言的下落。”
楚言!他现在怎么样了?楚枫已然失事,他应富有去京城刺王杀驾吧。他会去找慧琳吗?
“嗯,也不急,慢慢查吧。”胤祥淡淡地道。
“是。”
二人半晌没有说话,屋内一下子静默了,空气中凝结着奇怪的意味。我心头一紧,猛然想起在我进宫也就是胤祥失忆之前,我曾经骗他说当年在杭州那个袭知府后院之人是我的爱人,可他已经死了。然后楚言就刺杀康熙,再然后胤祥就失忆了,那现在胤祥恢复记忆会不会把整件事联系起来,他会不会猜到我当年就是从楚言刀口上把他救下来的,他会不会猜到楚言也是我牵挂之人。
所以他对楚言这个乱党可以纵之……放之。
(爱晕就猜到各位已经把这段忘了,详情请见33章“弥天小谎”)
不知过了多久,李卫终于打破僵局,笑着言道:“爷,您能不能帮奴才个忙,教教奴才。”
“说。”胤祥回答得简练。
李卫慢悠悠地道:“请问爷形容一位子的手又软又小应该怎么说?”
嗯?这种问题也能问得出口,看来他们现在是互不把对方当外人!
胤祥握住我的手,轻声笑笑:“柔若无骨。”
“对!”李卫一声赞叹,听声音他好像兴奋的站起来了:“奴才若是能有爷的文采多好,昨日我夸雨菱的手又小又软像脱骨扒鸡,被她从隐市斋一脚踢回了知府。”
“脱骨扒鸡?”胤祥惊叹一声,紧接着我身后的“靠垫”在微微颤抖。
李卫呵呵干笑两声,转而大笑,转而两人朗声大笑,欢笑声充斥着整间沉闷已久的屋子,在屋内绕梁回荡。
脱骨扒鸡,我听着也想笑,这李卫真是胸无点墨,竟然形容子的手像扒鸡。
嗯?不对!
李卫虽然混,但绝对不笨,他特意挖苦自己是为了逗胤祥开心,逗胤祥笑!
胤祥,你有多净真颜欢笑了,方才听李卫说你日渐消瘦、足不出户、药不离身,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有多憔悴?
我原以为只有胤祯身受重伤不肯吃药才病魔缠身,没想到你也……
我原以为你身上的中药味是整日与我一起才沾染上,没想到你也……
一股撕心裂肺的巨痛传遍全身,撕扯着我的灵魂,践踏着我的心灵,折磨着我的意志。我眼不能睁、口不能癣身不能动、我该怎么办?
不!我不能就此消沉!就此萎靡!就此妥协!
我要坚强、我要开心、我要生生世世陪在胤祥身边,我要笑……
我要笑!
“爷,十三爷!”李卫急声呼喊:“刚才主子的嘴角好像动了动……”
胤祥赶忙扭转我的身子,我觉得一股热气哈在我的脸上,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声。“珂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攥住我的双臂,摇晃着我的身子,力道不重,我竭力还想再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心似火燎,气若游丝。
“珂儿,你醒醒……”一只颤栗的、熟悉的、温热的大手抚起我的脸颊,“醒醒……醒醒……”
“主子,您别急,兴许是奴才瞧错了,是奴才眼了,您别急……别急……”
“不,我知道……”胤祥声音沙哑,鼻音很重:“珂儿会醒的,也许明日……,也许后日……,也许……,总之,她会醒的……,我知道,她会……”
后面的话越来越听不真切,可能为刚才那瞬间一笑,我耗费了所有的心力,意识开始模糊,我只能不住的对自己叨念,我会醒的,也许明日……,也许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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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寒冷,如果在看文时出现胸口憋闷,眼酸鼻杖症状,需要纸巾者都请直接去找天潞琳琅,所有的催泪瓦斯都是她投放的。
再次感谢水龙吟倾力奉献悲情史诗音虐,啊不,是倾力潜藏催泪炸弹——“幽灵公主”
分水岭:故事中的一种 —— 恶搞童话版 死生契阔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炕负偶然发现一首自己曾经超爱的歌,倩幽魂——殇,大家打开声音哦。“十三爷,皇上催您和十四爷归京的加急公文又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有别人在的时候清醒,李卫声音中带着焦躁和不安。
“嗯,我一会儿就写折子说我和十四弟身子已无大碍,劳烦他老人家担忧,再过些时日我们便回去。”胤祥用双臂环住我,让我整个身体亿他温暖的怀抱之中。
他答的风清云淡,可这‘再过些时日’又是几日?他敷衍的痕迹过于明显,真不知老康看了折子是怒、是急?
“嗻。”李卫无奈答道。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没有李卫离开的声音,也没听见二人继续对话。
莫非我又睡着了?
“李卫,还有别的事吗?”胤祥的一声轻问,否定了我心中的忧虑,我还醒着,真好!
“嗯……,有吧,好像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胤祥笑着道:“你说话一贯爽朗,今日怎么吞吞土土的。”
“雨菱……雨菱说这两日天气好,您可以带主子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李卫难得小声说话。
“对!”胤祥深表赞同:“好提议,总在屋里闷着也不好,回去代我谢谢雨菱。”他将我倒向另一侧,由于时间过久,估计他那边撑着我的手臂已经麻了,所以换个姿势。
“还有呢?”胤祥淡淡地问。
“嗯?”李卫嚅嗫:“还有……还有就是……”我听见有人跪倒在地的声音,自己心里也随之‘咯噔’一下。
“爷,有件事奴才憋在心里很久了,奴才怕主子……”
‘啪、啪’两声清脆的击打声,兴许是李卫在打自己嘴巴:“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卫责骂自己后又言道:“所以奴才想在主子醒过来之前跟您说清楚,日后等她醒了,求您别再为日前她私审犯人的事责怪她。她……她……”
“李卫!”胤祥突然挺起身子,连带我也随着他坐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李卫声音中带着略微哭腔:“雨菱回荔有一次无意中说主子自小就命苦,奴才一听就觉得蹊跷。在奴才苦苦哀求下她终于说出主子自幼被她师父拐走,被训练成为……成为杀手。”
“什么?杀手?”又是一声惊呼,胤祥放我躺好,自己起身下地。“你继续说!”
“嗻、嗻,她师父把她训练成为杀手,教她各种恶毒的功夫。奴才想主子私审犯人的手法也许是她师父教的,虽然……虽然……,但确实管用。”
“这些不重要!”胤祥急急将话打断:“她师父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会是杀手?她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她师父是什么人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只听说主子的师父想让她学成回家后以秀的身份进宫刺杀皇帝。”
“什么?刺杀皇阿玛?”
“是、是。”李卫的声音显得惶恐:“但年幼的主子却宁死不从,她师父又惊、又气、又恼,无奈之下只得带她去了杭州。”他顿了顿又道:“雨菱说她师父后来诈死,把年仅十三岁的主子一个人丢在杭州城。奴才觉得主子的子是强硬了些,可若不是这种子她一个姑娘家又怎能独立生存。所以她私审犯人……”
“李卫~”胤祥声音颤抖,他急声言道:“这事绝不可与他人说起,就是四哥……也不可。”
“奴才省得,若不是怕您和主子再……,这事儿……奴才烂在肚子里一辈子。”李卫言语中带着狠调儿,让人毋庸置疑。
“嗯,爷信你,你下去吧,爷要静一静。”胤祥凄凉的语调直窜入我心窝,千锥万刺般在我心中捅出无数个血窟窿。虽知李卫是好心,但我仍有心骂他多嘴,真不想让胤祥知道我这些痛苦过往,这些离奇经历。
因为这些不该提起的陈年旧事……足噎…烫他心魂!
“嗻~。”李卫轻声言道。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爷,您也别太忧心,主子迟早会醒的,她是天上仙下凡间。”
“仙下凡?”胤祥疑惑问道。
“嗯。”
接着是屋门轻轻盍上的声音,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最后残留在脑海里的言语是:
对呀,已然两个月了,若不是仙下凡又怎能……,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珂儿,多久我都等你……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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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意识清醒,可我还是眼不能睁、口不能癣身不能动,锢在这逐渐枯萎的躯壳之中。感觉胤祥将我抱起,他真的瘦了,双臂抱我时微微颤动,纤长的手臂在我身下硌得我难受,硌得我心慌,硌得我……心碎!
‘吱啦’一声门开了,胤祥口中叨念:“雨菱说的对,现在天气正好,最应带你出来晒晒太阳。”
一股浓郁的草气息伴随着缕缕暖风扑面而来,估计现在应是晚初夏交错之际,正是扬州百繁盛姹紫嫣红之时。此时长湖畔不知又有多少对相偎相依的甜蜜身影流连在那烟波淼淼之中……
“珂儿,等你醒了陪我去游长湖,可好?”
二人竟然同时想到“长湖”!我心中笑着,蜜糖一样的滋味从心中漫溢到全身,恋人之间果然……心有灵犀。
胤祥缓缓地将我放置在软榻上:“咱们乘一叶扁舟顺流而下,欣赏两岸的婀娜枊枝、蒙蒙烟雨。”他轻轻地将一软枕垫在我身后:“然后咱们再回一趟杭州,我请你去楼外楼吃西湖醋鱼。”他的言语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坏笑,那些好的青回忆。“你知道我是何时认出你是子的吗?”
嗯?这个问题他还真从未坦白过。
“当年在楼外楼,你粗着嗓子对我说黄大哥咱们点菜吧,与此同时你肚里咕咕直叫,紧接着你面大窘。”
干燥的手掌婆娑着我冰冷的面颊,天气越来越热,可他的掌心却越来越凉。“自那抹淡淡的嫣红飞上你的双靥,你的娇丽身影就在我心中挥之不去,情定永生。”
“珂儿!自那一刻起我就猜出你的儿之身。”
“自那一刻起我就被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深深吸引。”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他轻声笑着:“我当初用生命去向老天祈求时就在想,也许下次轮回你能我。”指肚轻轻划过我的额头,接着是眉毛、眼睛、鼻梁、嘴唇。“可现在却舍不得了,日思盼你能早日醒过来。”
感觉檀味儿近在咫尺,两片潮湿的柔软附在我的嘴上,湿润着我干裂的双唇。暖暖的热气哈在我的脸上,融化着我冰冷的双颊。
“后来你把我从湖中救出,皇阿玛命你给我诊脉,问你我的魂儿还在否?我当时真想冲上前说:‘不在了,早不在了,求皇阿玛成全。’”
他语调急促,显得有些兴奋,像是又变回多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男孩。
半晌后他平缓了自己紊乱的心绪,顿了顿又言道:“可满汉不能通婚,我当时以为你是汉,不敢对皇阿玛言明,谁知阿格尔竟然说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儿,皇阿玛还对我说‘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他掖了掖我身上的被子,将吸得严严实实的,以防院中的地气窜入,伤我身子。“皇阿玛还是厚待咱们的,他多次帮衬咱们,不是吗?他……”
急促的奔跑声音打断了胤祥即将说出的话,胤祥恍然言道:“李卫,何事惊慌!”
李卫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皇上……皇上……,皇上南巡,已到扬州城外,命您速去……速去接驾!”
“什么!?”胤祥跌坐在软榻边。
什么,皇上来了!
皇上居然亲临扬州!
第六次南巡,他的最后一次南巡!
苍天呀!真龙天子已到,是不是该让我醒了!
胤祥将我抱回屋中,然后急匆匆走了。我强迫自己不要睡去,不要漏掉任何声音。
声音,是现在唯一能证明我还活着的感知!
不随人愿,我还是渐渐睡去,最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短,抑或是我的贪念吧,我希望能多听一些胤祥的喃喃自语,知道他时时在我身边才好。
等我再次醒来时感觉有人在给我把脉。应该是太医吧,胤祥……还在我身边吗?
没有人说话,不知屋内有几人在,胤祥在不在其中,只能听见各种物体轻轻相互碰击的声音,提醒我自己还清醒着。
随后我便沉沉睡去,接连几次醒来时都是有人在给我把脉,拔开我的眼皮、翘开我的嘴唇查看。若不是他们各自手法不同,让我发现有不同的人在给我检查,我甚至窃喜自己清醒的频率加快,每间隔几分钟就会醒来。转而一想才明白,胤祥、胤祯说自己重病不肯回去,估计老康把整个太医院都搬来了,若是治不好我的病,太医院久全员大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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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次醒来时没人‘虐待’我的手臂和眼皮,而我第一件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胤祥在不在屋内。
“十三阿哥留下,所有人都出去。”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告诉我康熙就在自己身边,胤祥应该也在吧,能有他在我就安心。
“胤祥,你可知那套百行述提到最多的名字是谁?”
“儿臣,……儿臣不知。”胤祥颤抖的声音根本无法掩盖他浓重的鼻音,气息中萦绕着悲戚与哀痛。
我心中揪扯,他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在康熙面前哭!
他……因何悲伤!?
康熙冷哼一声,揶揄:“你的心思都在这儿,当然不知道。”
‘扑通’一声,估计胤祥跪倒在地,他哽咽:“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快起来,是朕语气太重了。”康熙声音急促,透着焦虑。可以听见衣服相互摩擦的沙沙响声,可能是康熙把胤祥扶起来了。
康熙一声长叹:“唉,是你二哥,百行述上提到最多的名字居然是他。”
我咬牙切齿,果然位列黑金榜榜首的就是令人发指的‘太子陛下’。可康熙为什没唤他为太子,而说是胤祥的二哥呢?莫非康熙已经动了废除太子的念头?
“朕本要把江山交给他的,可他却贪污自己将来的钱财。”康熙又是一声长叹,声音沙哑:“胤祥呀,朕最看重的是你心地善良,最担忧的是你心地……太过……善良。”他言语中带着无奈:“朕已经对你二哥心寒了,你说,如若交给你……你能让朕放心吗?”
“皇阿玛!?”胤祥低呼一声,满是惊异。
“随朕回京吧。”康熙低沉的声音中加着哀屯凄楚,近乎哭泣:“回去之后……朕可以追谥富察梦珂为……太子。”
“皇阿玛!?”
“朕……不希望……你再消沉下去。”
“皇阿玛!?”
“朕……当初就不该……纵容你们,弓…随朕回京。”
“皇阿玛!?”
“胤祥,你不可再执迷不悟。”
“…………”
“她已然断气!你还想要朕怎样?还要朕怎样???”
“不,皇阿玛,珂儿没有死,她的身子还是温的。皇阿玛您信我,珂儿真的没死。”
胤祥扑过来死死的抱住我,声撕力竭地哀嚎:“你醒醒!珂儿,你快醒醒!皇阿玛带咱们回家了,你醒醒!快醒醒!”
我死了?我已经咽气了?那为何我还能听见康熙和胤祥的谈话,为何还能听见康熙要把皇位传给胤祥?
我死了吗?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来人!”康熙大吼一声,从齿缝中挤出几字:“把十三阿哥拉出去。”
“不,皇阿玛!珂儿还没死。珂儿,你醒醒!醒醒!”胤祥死死攥着我的双臂,疯狂的摇晃着我,大概指甲已经掐入我的皮肤,可我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因为……死人……是不会痛的。
“皇阿玛!儿臣求见!”有人在外大声叫喊,是胤祯!
“皇阿玛!儿臣求见!”胤祯再次请求!
胤祥倏然停止摇动,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康熙没有应声,没有回答,没有任何反应!
“皇阿玛!儿臣求见!求皇阿玛让儿臣见梦珂最后一面。”胤祯第三次请求!随后传来连续不断的磕头之声。
每磕一声,康熙随之一叹,胤祥随之一颤,我随之一……我已经不知为何疼痛,死人连心痛的感觉都被剥夺。就算灵魂出窍也好,哪怕上天入地也罢,求神明能让我再见他们兄弟二人一面……最后一面!
“进来。”
“谢皇阿玛!”
一股狂风席卷而入,顷刻间冲到我的面前,冰凉颤栗的大手轻拂我的脸颊,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我的额头,悄无声息的滑过脸颊、滑过脖颈,直到无影无踪。
遽然‘啪’的一声脆响,胤祥大声吼道:“打的好,继续打!”
‘啪’又是一声脆响,“我把梦珂让给了你,你圈死她!”
我的身子倏然跌落在上,估计是胤祯将胤祥揪起。
胤祯疯狂吼叫:“如若你不来扬州,楚枫就不会认识梦珂,是不是?”
“是。”
“如若你不任珂帮你查案,梦珂就不会牵扯进去,是不是?”
“是。”
“如若楚枫不绑架梦珂,梦珂就不会死,是……不是?”
“是、是、是,梦珂是被我害死的,你打吧!继续打!狠狠的打!”
‘啪’又是一声巨响。
不,不是这样的!胤祥你为什没解释?我急得神魂俱碎,多日的压抑在瞬间爆发,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弹了起来,黑暗渐渐散去,眼前开始清晰,我飘在空中望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凄然一笑,转而望向胤祥。
他身形消瘦,脸显得很狭长,双眸深陷,嘴唇干裂,下巴上一片杂乱的胡茬,双颊上是红红的指印,估计是胤祯打的。憔悴的面容,涣散的眼神与两月前英姿勃发的胤祥判若两人。
再看看胤祯,除了额头上凝固着血迹,脸上没
清柯一梦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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