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没吃过这样昂贵的一餐,倒也没露怯,气定神闲地陪她。
江漓不讲,他就不问,餐桌上很安静,只有餐具轻碰的声音。
最后服务员送上来两只蟹,一只足足五两,肉质紧实膏体丰腴,是市面上少见的高品质。茶艺师估摸着食客的用餐时间沏茶,桌前炭火烧得通红,一壶泉水滚沸,给江漓他们泡了一壶浓醇的黄小茶佐餐,微酽的茶水与肥美的蟹最配。
许多人吃饭越来越讲究,害怕吃蟹的时候吃相不雅,逐渐的都让服务生拆蟹。服务员来问是否需要帮忙拆蟹,江漓说不用,服务生就退了出去。
她让周清让坐得更近一点儿,问他:“会剥蟹吗?”
周清让摇头,他们家乡不兴吃这个。
于是江漓就剥给他看,剪掉蟹足蟹钳,开壳去掉蟹的心肺胃留下蟹黄,挑出完整的蟹腿肉放他盘里,完事后擦着手说:“要好好学哦,以后要剥给我吃。”
周清让点头,学着她拿起工具摆弄,修长的手指,嶙峋骨感的手背,做什么事都好看。
江漓托着下巴欣赏了片刻,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剥了,“周清让,我们回去吧。”
像是在征询周清让的意见,音调柔柔的。
周清让说好,觉得来了趟上海,江漓不一样了,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
他们还是开车远路返回,在上海呆了几个小时,假期一大半时间都消磨在一来一回的路上。江漓就是故意的,这次来上海是故意的,送眼波撩头发咬嘴唇,每一个动作都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要疯狂撩了,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嗷呜~~~~~~
☆、第 9 章
江漓走后,江玥紧跟着进了温室。
沈歆坐在藤椅上休息,知道她是来炫耀的。
温室占地面积不小,里边很开阔,江玥环视了一圈儿,觉得震撼更觉得讽刺。她说:
“沈姨想好了吗?只要你愿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姐姐的。”
江玥不止一次向沈歆提过这事,连沈歆这样精明世故的人,都要感叹她心机过于深沉。
沈歆再恨,气度也还是要的,仍然端庄地坐着,一口回绝:“你想都不要想。”
江玥最看不惯她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的确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你这么自私的人,怎么愿意舍得为姐姐付出呢。”
“你也配说这种话?”
江玥低头摸摸肚子,像每一个期待孩子出生的母亲那样,眼底都是幸福和期待。她无所谓地说:“无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的目的都达到了。”
沈歆恨她一眼,挖苦她说:“你也不过是把你的孩子当成你上位的工具。”
江玥的嘴巴也不饶人,“沈姨不也一样拿姐姐当工具吗?您巴不得她事事都听你的,想要一直操控她,但是呢,还不是失败了?”
“阿漓有自己的天地,不会跟你一样,以为捞到个男人就万事大吉。”
“是吗?”江玥压低嗓音,故弄玄虚地说:“还有一件事,沈姨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我来告诉您吧,我怀上宋禹安的孩子,是爸爸授意的,不然我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沈歆一听,所有的伪装都破了功,她摔掉手边的陶瓷杯,声音陡然抬高,凶恶地吼她:“滚出去。”
*
江漓收假回公司上班,李廷松老早就在她办公室里恭敬地等着。
李廷松没底气地打声招呼:“江总。”
华妆的IPO项目已经终止,李廷松也失去了来她办公室的理由,江漓就停下听他说,听他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李廷松低头,很内疚的样子,“我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
江漓语气重了点,像是在责备他。
“那天华妆的饭局,我给您丢人了,很抱歉,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不仅给您丢人了,还要麻烦您送我回去……”李廷松说了一通儿,又补充道,“还有我听说华妆才被调查出偷税漏税还拖欠工资,现在正在接受调查,所以我还想为自己自作聪明那些话道歉。”
江漓心里有数,不该李廷松承担的责任不会怨到他身上,“你只是一个实习生,没有经验,也没有接触到核心工作,搞不清楚状况是正常的。”
“但是——”江漓话锋一转,“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敢参加饭局,还在饭局上出了丑,对我是极大的冒犯。”
“对不起。”
谁都是从青涩的年纪走过来的,江漓宽容他的莽撞,但不会原谅他犯下的错误。“你年纪还小,有的事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急。”
李廷松是这批实习生里个性最鲜明的一个,成天在各个前辈面前晃悠,积极谄媚得很,职场上有人吃他这套确实不假,但过于殷勤只会适得其反。
李廷松最会察言观色,江漓这明显是要赶他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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