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身边终于有了一个能说心事的人。我真的已经厌倦了面对杨瑾和金秋。她们不懂我，更不尊重我！

    第318章 我们是兄弟

    夜色中，赵牧顺着有路灯的小路向我的身边走来，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们在路灯下相对了。其实，自他被调到国外去工作，也就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可再次见面，却有了沧海桑田的错觉，这源于很多事情都变化的太快了！

    “桥哥，我听于馨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感到很难过……所以抽了3天时间，回来看看你，也看看nǎinǎi。”

    我强颜笑了笑：“最难熬的那几天都已经过去了。”

    “是，面对噩梦，人最害怕的是看不到结果的那几天，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剩下要做的就是慢慢淡忘伤痛了。”

    我点上了香烟，又看了一眼赵牧，觉得他看待问题的角度要比我更深刻，这有点类似金秋。他们似乎很会用一些冷酷的道理来淡化心里的伤痛。所以，除了赵楚死去的那天，我没有再看见赵牧掉过眼泪。这些年，他一直活得很有把握，从来不会被情绪所左右。也许，这就是他能成功的原因。这种成功在他的学业上早就已经有所体现。

    在我习惯xing的沉默中，赵牧又向我问道：“nǎinǎi她怎么样了？”

    “刚做完第一次化疗，以后还有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这对老人来说，真的挺痛苦的，毕竟身体机能不能和我们年轻人相比。”

    赵牧颇为感慨的回道：“是啊，所以尽孝道这件事情，一定要趁早做，否则人生真的会有遗憾……”停了停，他又对我说道：“不闲聊了，赶紧带我上去看看nǎinǎi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引着赵牧向nǎinǎi住的病房走去。

    ……

    病房里，只有罗素梅在陪着nǎinǎi，她似乎准备扶着nǎinǎi下去走走，见我带着赵牧来了，便和赵牧寒暄了几句。

    赵牧将果篮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nǎinǎi身边的罗素梅说道：“罗姨，你照顾nǎinǎi也累一天了，还是我和桥哥扶nǎinǎi下去走走吧，你趁着这个空当休息一会儿。”

    罗素梅笑了笑，回道：“也行，你难得回来一次，就陪老太太好好聊聊，刚刚老太太还在念叨你呢……对了，还没吃饭吧，阿姨去楼下的饭店给你们买点儿，你看想吃什么？”

    赵牧还没说话，nǎinǎi便接着罗素梅的话，笑着说道：“待会儿让他和江桥去吃吧，这俩兄弟也不经常见面，带着我这个老太太喝酒都不方便！”

    罗素梅回应了一个笑容，说了声“也是”，便将空间留给了我们，自己则躺在床上休息了起来。自从nǎinǎi住院以来，最累的人便是她，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要怎么回报。

    实际上，就算老金一家照顾我的这些年是另有所图，我也记恨不起来。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自己所在的城市里有他们，是他们让我觉得，家里面的事情，还有人可以商量，可这也是我恨杨瑾和江继友的原因。

    ……

    夜晚的上海，要比白天多了一些梦幻，可也少了一些真实，就像那些闪烁的霓虹，我们可以看见却触碰不到，我和赵牧一人搀扶着nǎinǎi的一边就这么在小道上走着……

    在我的记忆中，类似的画面还是发生在我们送nǎinǎi去敬老院的那一年。那天，我背着nǎinǎi，赵牧拿着行李，我们就像两个无知懵懂的少年，将所有的忐忑都放在一无所知又很飘忽的远方。

    那时候的我和赵牧真的活得很没有安全感和方向，但是感情却很好，我们知道，对方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为数不多的亲人、兄弟。

    而现在，时间将我们之间很多的情谊都冲刷淡了。也许，是我太敏感，在赵牧的心里，他还是认我这个哥的。这不，就算是千里迢迢，他也回来了么。

    散步的这一路，nǎinǎi一直和赵牧聊着一些生活琐碎，得知他在国外混的还不错，nǎinǎi很是为他感到开心。赵牧也把nǎinǎi当做是个无话不说的对象，甚至将自己攒了多少积蓄，准备什么时候回南京买房置业的计划都告诉了她。

    走了约莫20分钟的时间，nǎinǎi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