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全) 作者:
平高,也善于制造武器。若有他们的协助自然更好。不过,我负责提供图,你负责提供样品。其余的就让他们去操心好了。”
他们二人点头,我笑了笑,问道,“大哥住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轻柳站起来,“我带你去。”
鲁逸住在牡丹园,在竹园的旁边。
路上,有些沉默。
虽然昨夜到现在,轻柳对我都异常的温柔。但我知道,我们之间已有了心结。
我想逃离的想法,还是伤害了他。也许还有归离。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段时间真的发生太多的事。
长公主、秋娅、轩夜、鲁逸,还有炎赫。
太多的人,太复杂的关系,太多的纠结……
有自卑感,有负罪感,还有后怕。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了。
心中苦笑——我果真只是一个小人物,见不得大场面啊。
“先坐一坐吧。”轻柳声音淡淡响起,“你这般去,鲁逸定然会担心的。”
摸了摸脸,“我现在脸色很差么?”
没有说话,拉着我朝一边亭子行去。
六角亭,因是冬日,四周挂上了竹帘,倒也无风。
轻柳叫住一个丫鬟,吩咐她送些东西过来。
很快的,炉子、锦垫、茶水都送了过来。
拉着我在垫上锦垫的石凳上坐下,他转身,却被我拉住。
微微叹息,走近来,将我轻轻揽住,轻声问,“你们原来的世界是怎样的?“
“没有皇帝,也没有高来高去的武功,谁也不能随便杀人,生活很简单也很平凡,——”我顿了顿,咬咬牙,“还有只能一夫一妻。”
他轻轻的“哦”了一声。
过了片刻,他轻轻问,“若是现在还给你一次回去的机会,漓紫——你如何选择?”
我呆愣。
回去?——自从土国皇宫离开,我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电脑、电影、汽车、飞机、手机,还有哥哥!——一瞬间,我的眼睛亮了起来。
可是下一瞬间,我笑容凝结。真的会选择回去吗?刹那间,无数的面孔和场景浮现出来……
轻柳的手慢慢松开了。
我抬起头,尽管视线不够清楚,可我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悲凉。
站了起来,伸手抚上他的脸,我的眼中一片清澈。
他凝眸回望我,我微笑。
“轻柳,我不会回去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坚定,“想到过去的世界和哥哥会有怀念也会开心,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这里的一切,离开轻柳——心便会很痛很痛。痛的好像心整个的空了……”
正文 第二二五章 释结!
我凝视他,“轻柳,我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我的人可以回去,但我的心已经回不去了。”
没有说话,他慢慢捉住我的手,轻轻一带,我便跌入他的怀中被揽住。
他抱的那么用力,那么紧,好像怕我会消失一般。
“轻柳,对不起。”我有些哽咽,“是我太执着,太自卑,太胆小。让你们伤心了。”
良久之后,轻柳长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语气,“本来有些话我同归离都以为你懂了。如今看来你竟是不懂的。眼下再不说明白,恐怕倒要累我们少活几年。”
我呆呆的抬起头,只觉他眼中温柔一片,“我也罢,归离也罢,都并无委屈。就算对轩夜,除了同情,也不过是同病相怜之感而已。你总怕伤着这个,又怕伤着那个,最后瞻前顾后,却要处处忧心。这般来,既是苦了自己,也是苦了我们。”
有些吃惊,也有羞愧。
原来,最明白我的心的竟然不是我自己,而是轻柳……
呐呐的看着他,“我,我……”
轻叹摇头,“漓紫,你可曾问过你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么?不要为任何人,只单单问自己的心。而我们的心,漓紫若是不明白,也大可明明白白问出来。我们自己想要什么,我自是清楚,归离也定是明了的。”扶着我的脸,“漓紫,今生能相守,这段缘分于轻柳而言,已是上天所赐。只要漓紫无悔,轻柳便无怨。”
问我的心?原来该是如此……原来竟是我想多了……我低低的笑了起来。
转眼,想到后面的话——我无悔,他无怨。但刚才……
“方才,你以为我会选择回去,那,那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小声问,想到刚才的那抹悲凉——不敢抬头相看。
只听他几不可闻的一叹,吐出六个字,“不悔爱,只怨命!”
心神猛震!抬起头来,只见他面上却似有淡淡的笑意。
对视良久——说出的话明了,没说出的,也明了了。
“走吧,该去看你大哥了。”他笑道。
我一惊,“糟了,现在什么时辰了?”用过午膳,我还得梳妆呢。
“巳时末。放心,赶得及。”轻柳轻笑,取过披风给我穿上。
心魔既去,豪气顿生,握紧拳头,“轻柳你放心!我今日一定要将秋娅打得落花流水!别说是还想嫁你,就是大哥那两幅四胜图,我也要要赢回来!就算没有‘绿藤种’,我也要堂堂正正的让木皇为我们赐婚!”
“赢回四胜图?!你何时同秋娅有此一说的?”轻柳斜睨我。
额,得意忘形了!
讪讪笑道,“就是夜宴那天晚上,她去更衣,我也去了……”
摇摇头,又点点头,他道,“难怪我道秋娅为何沉不住气?还以为是‘绿藤种’的事走漏了风声,才让她对你下了手。原来——不过是被你气的!”
被我气的?——摸摸鼻子,好像也是吧。
那夜可被我气的不轻啊!本来以为长公主会直接拒绝我们的提亲,谁知道轻柳一张纸条长公主却改了口……
对了!我好奇的望着他,“你给长公主的纸条上写的什么啊?为何她看了那般不高兴,却还改了口?”
此话一问,轻柳俊面竟然破天荒的红了红,“时候不早了,还不去快看你大哥去!”
轻柳居然这等表情!有问题!
“非我不嫁,也不再娶?”
“说我们有‘绿藤种’?”
“不让你嫁就出家?不对,这里没有和尚,是去做供奉?”
一路上,我不停猜测,轻柳只闭口不言。
在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这个问题都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们的新婚之夜,在我的百般请求下,轻柳才告诉了我。
在知道答案那刻,我瞬间石化,问轻柳,“是真的么?”
“没有试过,不知。”轻柳答的很干脆。
去到牡丹园门口,归离正好送药过来。
见到我同轻柳过去,视线在我们二人面上一顿,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厚着脸皮过去捉住归离的手臂,“归离,以前是我不好!以后再不会如此了。”
归离一愣——我从不在他们二人都在场的时候表现同哪一个的亲近。
片刻后,他朝轻柳点头一笑,“原来,还是轻柳有办法。”
我有些窘,轻柳却神态自若的点点头,“她少钻一点牛角尖,我们日后便可少受点磨了。”
归离抿唇而笑。
三人一同朝内行去。
闻声而出的克儿见到我,颇有几分惊喜,“郡主来了啊。主子还正说要去看你呢。”
“怎么也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来看大哥,怎么能让大哥来看我呢?”我笑道。
正说着,鲁逸也走了出来。
先在我面上看了一圈,“漓紫,你的眼睛?”
我嘿嘿一笑,“没事。只是现在看东西有一点点模糊。不过归离说,过一两天便会好的。大哥不用担心。”
鲁逸点了点头又看向我身畔,“柳郡王、归长老。”
轻柳含笑,“鲁先生既是漓紫大哥,就唤轻柳二人的名讳即可。不必见外。”
我也连忙点头,“大哥你就叫轻柳归离就可以了。这次你也算是被我连累,我都不跟你客气,你也不要跟我们客气。”说着我上前,拉住他衣袖,凑到耳边小声道,“大哥,乐嘉赔了咱们十万金铢。咱们现在可有钱了。”
鲁逸一愣,看向轻柳归离。
将我的“耳语”听得一清二楚的两人——归离只是柔和的笑,而轻柳面上笑意虽有些无奈,眼里却带了三分宠溺的看了我一眼。
轻柳道,“鲁兄若不嫌弃,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说着又是一笑看向我,“也好让这丫头放心。”
我做出一副可怜样,“是啊,是啊。大哥,你就当是疼妹妹我吧。反正今日过后,轻柳的也就是我的,哥哥同妹妹一起,天经地义!”
克儿也眼巴巴的看着鲁逸,只见他风轻云淡的一笑,看着我们道,“既然轻柳不嫌鲁逸叨扰,那鲁逸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一听,登时抱住他的手臂跳了起来,“大哥,真是太好了。等大哥的病好了,我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
鲁逸含笑看着我,伸出手递过一个梅花形的小小白玉佩,“今日去木皇宫,漓紫不妨把此物佩在腰上。”
伸手接过,“莫非是大哥的幸运符?那漓紫就不客气了!今日一定借大哥的运气把那秋娅打败,替我们二人报仇!”
他浅浅的笑,“漓紫定然会赢的!大哥等你的好消息!”
——————我是漓紫了悟的分割线————
未时中,木皇宫,宣仪殿。
还是那日的座次,还是那些人。不同的是,此番在大殿中面朝木皇和皇后单独设了并排的两案两座。我目测了下,相隔约有三米。
桌上目前空无一物。
“诸位,”高高在座的木皇满脸笑意,一团和气的模样,先是环顾一番后,视线停在了我和秋娅这侧,“今日大家想必也知道为何而来。柳郡王能得玉林郡王和端王的青眼有加,也是我木国的面子。不过,柳郡王不仅是长公主的爱子,也是最得本皇心意的皇侄。他的婚事,本皇自然不能草率决定。皇后前日也说了,须得给柳郡王挑一个能琴瑟和谐的妻子。所以今日比试,只要能过三关中的两关者,本皇便会亲自下旨赐婚!君无戏言,还请诸位都做个见证!不过——无论柳郡王同哪位贵女结亲,我木国同水国、火国都情谊不变,永为兄弟之国!”
清觞同端王对视一眼都站了起来,“那是自然——”这回两人倒是异口同声,难得默契。
“哈哈哈,好!”木皇朗声大笑三声后,“即便如此,那我们这便开始吧。无论如何,此番也算得是一次盛会了。无忧公主同莫离郡主的名号在五国间都是赫赫有名,诸位今日可算是有福了。——”
木皇正说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长的侍女突然走到皇后身边,附耳低声几句。
皇后顿时露出有些意外也有几分欣喜的神色,又朝木皇附耳过去说了一句什么的。
木皇也露出了同样的神色,笑着转头对那侍女道,“难得他老人家有兴趣凑这个热闹,还不快给大祭祀设座!就设在本皇的旁边吧。”
很快的,几个侍卫抬了一个软座过来放到了木皇右手下边的位置,然后又摆上了一个桌案。
众人的目光看向殿门——一个穿着墨绿镶黑边长袍老人家慢悠悠的走进了殿门。
衣服很长,拖到了脚背,老人家很老,大概是我来到这里后见到的最老的老人了,长长的胡子全白了,只有头发却还是墨绿的,那种墨绿居然同轻柳的头发如出一辙,立时让我有了几分好感。脸上全是皱纹,眼睛半睁着却总让人感觉像是闭得比睁开的多。
虽然好像他一步一步虽然走的颤颤巍巍,但我发现他从进殿门到走到殿中朝木皇行礼为止,居然是一条笔直的线。我敢肯定,绝对用量尺量——也不会偏上一分。
正文 第二二六章 太极之舞!
这就是木国中人人敬重,现年一百二十八高寿的大祭祀了吧。
虽然“绿藤种”被毁,可轻柳说过,大祭司在木国的地位却是没有受到影响的。
不过这十几年来,他老人家深居简出,已经有很多年不曾在公开场合出现过了。
今日来,恐怕不只是来看热闹,而是心急如焚吧。
没等他行完礼,木皇赶紧让左右将他扶起,“本皇早就说过,大祭祀不必向本皇行礼。这木国之中,何人能受你老人家的礼啊。”
大祭祀在左右侍女的搀扶下顺势起来,声音稍稍有些老迈,“我不请自来,还望木皇恕罪啊!”
木皇大笑,“你老人家愿意出来让小辈们沾沾福气,大家是求之不得啊。”说着看向轻柳,“不过也好,今日这第一场,便请你老人家来做这个评判如何?”
在座位上坐好的大祭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耷拉着眼皮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木皇长声一笑,“那这便开始吧。”
话声一落,旁边一个礼官上前一步,“请无忧公主、莫离郡主入座——”
我和秋娅站了起来,朝殿中的座位走去,站定,欠身一礼,然后坐下。
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我们二人身上。
今日我只是一袭简单却质地高雅的白裙,除了紫梦留下的项链手镯,就只是腰间挂上了鲁逸给的梅花玉佩,头上也只得一支蓝色步摇。简约之极,全然不复前日的隆重。
而秋娅却是穿了一身火红的雪里绸曳地长裙,全身珠翠环绕,比前日更加盛装。
可明显,落在我身上的欣赏视线却更多一些。
返璞归真才是最高境界!——你丫不懂吧。看着秋娅,我心里道。
皇后站了起来,身边侍女递过一支竹筒,里面有三只竹签。
“今日由本宫出这第一场的考题。这竹筒之中有三只竹签,分别写着‘歌、舞、乐’三项。大家都只知道本宫素来是个爱热闹的,所以如今这题自然也脱不了这些耳目之赏。不过若是让两位姑娘三样都比,恐怕也太多了些。毕竟后面还有两场。所以等下就请两位上来各抽取一签弃做不用,剩下一签上写的什么便比什么。这样也算公平——”说完,皇后看向我们,“不知二位谁先来抽签?”
侍女捧着放着签筒的托盘走到我们跟前,秋娅先取了一支,看了一眼朝我微微一笑,将签条放在托盘上。
我心觉不妙,看来她这支不是歌就是乐了。三分之二的机会啊,我没那么衰吧。
事实证明,我真有那么衰!——看着签条上的“乐”字,我欲哭无泪。
想不到这第一场,竟然就出师不利!
还好,我还做了一点准备!就是不知能否入大祭祀的眼?
只能拼一拼了。
侍女回到皇后跟前,皇后将竹筒里的竹签取出,“这第一场比的便是这‘舞’了——”
众人很安静,清觞脸上微微的露出些担忧,我朝他安抚的一笑。
只轻柳神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情。
“两位谁先来?”皇后温柔的看向我们。
秋娅站了起来,“秋娅先来吧。”
她退了下去,应该是去换舞衣了。
片刻后,一身金红舞衣的秋娅步入殿中,紧接着乐声响起,金戈铁马,锵锵有力,煞是振奋人心,完全不同一般舞曲的靡靡之感。
秋娅闻声而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般,舞动起来——
行若流水,翩若蛟龙。就连我也不得不说她的这支舞极为夺人眼球,扣人心弦!
一曲舞罢,秋娅一个优美的旋身伏在了地上,谢幕。
因不是一般的表演或献艺,纵然许多人眼中都露出了赞美,但并无掌声响起。
只皇后笑道,“不知无忧公主此舞何名?”
秋娅起身,微笑道,“秋娅此舞名曰《战神舞》。只因暗族大战在即,秋娅愿以此舞祝五国将士大胜而归!”
话音一落,众人不住点头,面露欣赏。
我却只是鄙夷。
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啊。
抬眼看了看大祭祀一眼,他还是半耷拉着眼皮,一副似睡未睡的样子。
方才的那曲舞,也不知他看进去没?
皇后看向我,“不知等下莫离郡主又会给我们带来何等惊喜?”
惊是一定的,喜不喜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心里说着,施礼,微笑退下。
换上一身白绸衣裤的我走到了殿中。
周围窃窃私语声响起。
我微微一笑,面向木皇和皇后,“漓紫此舞,名曰《太极》!”
曲声响起,却是一支很常见的流水曲。极为流畅,恍若置身溪水之侧一般。
随着乐声,我左腿微分,双掌柔柔下压,正是太极拳第一式的起式。
“太极者,夫有必始于无,故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也。太极者,无称之称,不可得而名,取有之所极,况之太极也。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
语声柔和的将太极之义缓缓道出后,我安静的随着乐声将杨氏四十二式太极拳行云流水般使出……
在我说完后,,殿内渐渐鸦雀无声,木皇神色也有些肃然,大祭祀睁开了眼……
太极之义包含宇宙万物之理——这殿内的全是“高级知识分子”,自然听得出其中玄妙。
感谢光大的董总啊——为了加强我们这些导游的身体素质和文化修养,还特地请了一位极富盛名的太极拳老师傅给我们上了一个星期的课。
人生总是这样的。
当初的我被老师傅夸了几句有悟性,所以练的格外起劲,而不是像其他同事那样学到最后也只会最开始的那几式。
穿越过来之后,我想过很多可以在这边用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会把太极拳当做舞来表演出来。
而且居然——效果还不错!
尾音袅袅,我收腿行礼,长身而立。
殿内很安静,皇后看了神情有些不同的木皇一眼,没有言语。
“此舞,倒是不同一般。”木皇目光炯炯看着我,“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此乃大义至理也。莫离郡主虽聪慧,这太极之说恐怕并非郡主能作出之论吧?”
抬头迎向他的视线,我微笑颔首,“木皇陛下高明!漓紫如何能有这般大才。这是漓紫师公晚年所悟。漓紫幼时中毒,体质羸弱,师公便编了这太极之舞,虽道是舞,但师公曾道,此舞暗含天地之理。协人体之阴阳气机。不但韵律极美,还可强身健体,老少咸宜。天地万物求一个阴阳平衡,人体也自成一个小宇宙,求得也不过是这阴阳之平衡罢了。”
木皇点了点头,我慢慢走回座位。
迎面是秋娅有些暗沉的目光。
转过头却又碰上一道视线,银衣金月,仍如天神般耀眼,却是一触即闪。
看着他垂眸不看我,我却忍不住望向他的左肩和放在桌下的左手……
木皇看向大祭祀,“这第一场已比试完了,还请大祭祀选出优胜者吧。”
大祭祀抬起眼皮,“战神之舞鼓舞人心,太极之舞,包含至理。若是让老臣选,便是这太极之舞!”
大祭祀一言既出,殿内人声顿起,有人点头,有人摇头。
皇后看了面无表情的长公主一眼,强笑着看向大祭祀,“这太极之说,确是包含至理。可这太极之舞却是未必,如今既然比的是‘舞’,自然应该以‘舞’取胜——”
不少人都在点头。
大祭祀站了起来,又咳了两声,殿内顿时安静。
他面向木皇,神情肃穆,“如若老臣未曾看走眼的话,凡练五大神功者若同练这太极之舞,定能有助于功力的提升!”
这一下殿内便炸开了锅,以大祭祀的身份和阅历,这样一番话定然不会是空|岤来风。
一时间,众人已经不再关心谁是优胜者了——炙热而渴望的目光纷纷投射到我身上。
我也深感意外。
想过出奇制胜,可也没想到竟然有此效果。
中华国粹,果然不同凡响啊!
只见木皇眸光一闪,“只是这太极之舞乃是莫离郡主师门绝艺——”拉长了声音,语中若有深意。
我立刻心领神会的站了起来,“虽是师门绝艺,但师公并未有敝帚自珍之意。漓紫师公青石,师傅白千若都是心怀天下,与人为善者。待漓紫空闲后,便可将此太极四十二舞绘制成册,天下间只要愿学此舞,漓紫都可奉上书册!”顿了一顿,又觉不对,认真的看着木皇道,“不过,这工本费还是要收的。虽一册书不值几何,可若是要的人多了,漓紫还是招架不住的。”
我这一说,大殿里立时笑声四起,木皇呵呵笑道,“这到是个实诚的孩子!没想到莫离郡主竟然是这两位的徒弟,难怪,难怪!不若这般吧——书由本皇来印,卖出一本,本皇便以书价的四分之一作为你那,什么费来着?——”皇后低低附耳,他大笑道,“作为你的工本费,如何?”
正文 第二二七章 连胜两局!
我有些傻眼,这木皇竟然在这里同我做起生意来了!
难怪木国是五国中最有钱的啊!
有个这么会发掘商机的皇帝,不想有钱都难啊!我的本意不过是只收取成本而已。而他的话意,那定价想必也不会太便宜的!
高明啊!
我只能景仰的看着他,然后点头。
左侧清觞看着我一脸却是喜色兼得色。
我又微微转头看向轻柳,他正垂眸看着案几上的茶杯,那唇角却是翘起的……
换过装后,第二场。
葛总制走了出来,“我是个粗人,只会行军打仗。可陛下既然让我出题,我也没别的好说。二位随意写点什么,只要与兵事有关即可。时间就已一炷香为限吧!”
侍女送上文房四宝,又在一旁安放一案,上面一支直香被点燃了。
我展开纸笔,脑子里回忆着轻柳绘好的图,慢慢画了起来,画完又在空白处写下那行字。
然后在图纸上侧写下大大的“诸葛连珠弩”五个字,放笔。
抬起头,香还有五分之一,瞟一眼右侧——秋娅还是执笔疾书,那纸上洋洋洒洒不下千言。
冷冷一笑,收回视线,端坐。
抬头,却是木皇颇有玩味的目光。
扯开嘴,朝他一笑。
他一愣,竟然眨了眨眼,然后同皇后说了句什么,又笑了起来。
皇后一边笑一边看了长公主一眼,略略有些歉意的模样。
火星一闪,香灭。
秋娅收笔。时间倒是把握的极好。
两位侍女分别过来收了我们二人的纸卷,递到葛总制手上。我看的分明,秋娅在上,我在下。
葛总制仔细的浏览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又抽出了我的那张——
眼睛蓦地瞪圆,先是呆滞,然后便是十分的激动,抬头看向我,目光炙热急切,“此物可有实物?”
我站了起来,“漓紫已经请柳郡王代为试制,想必不日便可竟功。”
他立刻丢下我和秋娅,蹬蹬的跑到轻柳面前,“柳郡王,还需几日?”
轻柳含笑,“五日内可成!”
葛总制哈哈大笑,“好好好!”
笑毕才发现场合不对,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走到殿中。
木皇一脸好奇,“何事竟让葛总制如此开怀?”
葛总制将图纸举过头顶,恭声道,“还请我皇一览!臣以为这一场,莫离郡主为胜!无忧公主之练兵之法虽也精辟,但各国练兵之道皆有相通之处。可借鉴之处不多。而莫离郡主所绘之诸葛连珠弩,若能大量生产,暗族之战,我五国将士必能得助!”
这一次殿中很安静,众人的目光中都多了些惊喜,连长公主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木皇神色凝重的接过图纸看了起来。
半晌之后,抬头,“莫离郡主,你可知若是将此图卖于本皇,本皇最少会付你百万金!”
我笑了笑,站起身子,“我师公青石一生最爱这机关造物之道。可漓紫却无此天赋,只是记性尚好。这幅诸葛连珠弩是师公得意之作,漓紫幼年曾多次听师公提及,所以印象颇为深刻。不过,时隔久远,漓紫记得也不周全。加之师公虽有精密计算,证实可行。但隐居之地条件所制,无法造出实物,却一直引以为憾。师傅师公之爱子,漓紫的大师兄多年之前役于暗族大战。若是师公知道漓紫将此图换钱,恐怕会入梦来大训漓紫一番。所以,漓紫从未想过——再多的钱也是换不得的。何况,若是没有柳郡王的协助,恐怕也未必能成。献图之功——漓紫只能占一半。别说是为了——”我顿了顿,“就算没有这场比试,漓紫也不会拿此图来换钱。”
本来就是,我又不是战争贩子。
之前是没想到,但凡我想到了,也不会发这种战争财。
木皇定定的看着我,我坦诚的回望他。
第二场,第一局——我胜!
宣统学走了出来,神色很是亲切。
只是看我的神色,我总觉得怪怪的,亲切的过了头。
难道是之前的比试,他对我印象太好?我疑惑着。
秋娅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半丝笑意,我心里大为痛快!
“请二位赋诗三首,分别以叙事、写物、述志为题!时间——也是一炷香为限!”他清了清嗓子,出考题。
他的声音——我认出他了。
他就是四胜图之争时,那个洋洋洒洒评点了一大通,为我叫好的那个男子。只是当时我只看到他半个侧面,所以才没认出来。如今他一说话,这声音便让我听出来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香点燃了。
我暗忖了片刻,低头写了起来。
第一首叙事诗:“誓扫暗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风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本来想写《琵琶行》的,但恐怕时间不够。将“匈奴”改做“暗奴”,也算贴切吧。这最后两句也可算是经典了。
这次的暗族大战不知又会有多少“春闺梦里人”——我低低一叹,将写好的这张纸放到一边。
第二首写物——微微一笑,提笔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旧陶渊明独爱菊,自盛世来,世人独爱……”
可第三首述志的诗——我咬了咬唇。
沉吟片刻后,提笔,“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千年耻,犹未雪;五国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长山山缺。壮志挥戈斩敌寇,笑谈高歌保河山。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这般改动,想必还算可以吧。本来这首诗便重在意境和气势,韵脚严格算来也不算工整。
落笔,时间刚好。偏头一看,秋娅好似已经完成一会儿,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端坐着。
神色——也算平静。
我低低一笑。只怕她心里未必如面上这般平静吧。
宣统学将我们二人的六张纸卷一张张慢慢翻阅着。可我分明看见,他把我写的三张纸放到上面先行阅览。
眸光连闪,神色变化,不住点头,一脸的——痴迷。
秋娅也看得很清楚,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只垂眸冷笑。
我们不会阴谋,只会阳谋!
我有中华五千年文化做后盾,岂能怕你!就算我只知毫厘,可对付你——足矣!
宣统学看我的三张足足用了盏茶时间,我看他肯本不叫看,而叫品!而看秋娅的三篇不过数十息便抬起了头。
秋娅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这一局,我若胜了,那无论第三局和第三场结局如何,我都算胜了!她如何能不急!
这时,宣统学已经走到殿中,面向木皇,沉声道,“微臣判定这局优胜者者为莫离郡主!”
也许是今日我带来的震惊已经够多,众人的适应能力已经变强。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十分复杂,虽有佩服,却也有一丝叹息……
便是我如此表现,可在众人眼中——对轻柳下嫁于我,也不是不惋惜的。
木皇神色倒看起来没有他的臣子那般明显,轻轻的“哦”了一声,问道,“宣统学可肯定?”
宣统学一脸正色,学究气便显现出来,竟然对木皇的质疑有几分不满似的,“微臣并非第一次领略郡主才学。多日前四胜图之比,莫离郡主化名‘易安居士’,《一剪梅》一词一曲倾绝明湖之畔,微臣当日便道,吾不及也!今日莫离郡主这三首更是千古之句!微臣远不及也!便是五国之中,若想胜过这三首者,恐怕也是大浪淘沙之数也!”
如此之评价,木皇也动容,“不若请宣统学将二人之作都诵出,让大家也都听听。”
宣统学微微一笑,先念了秋娅的三首。
我垂眸淡笑。
众人听了宣统学的话,自然没有叫好的,都支起耳朵欲听我的“大作”。
先是陈陶的《陇西行》,众人静默,渐渐的面有戚色。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有人低低吟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神色凄婉,眼有泪色盈盈。
第二《爱莲说》,众人看我的眼光渐渐不同起来,惋惜少了一分,佩服多了一分。
我只是垂眸端坐,恍若不知。
最后是《满江红》……
“好!”最先叫好的竟然是葛总制,拍案叫好,众人侧目,他却直着脖子道,“微臣是个粗人,可一听这诗,也觉血热心热!恨不得立时便杀到那暗鬼的老巢去!”
此时,木皇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看了长公主一眼,沉默片刻道,“既是三场,那就继续比吧。”
我心里明白,他是要给长公主一个表达意愿的机会,自然也是给火国一点颜面。
毕竟秋娅还一局未胜。
我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比试,我恐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魏礼事走了出来,木皇若有深意的看向她,她微微颔首。
我低头一笑。
我本来就没指望这局,反正已经赢了。
魏礼事走到我们跟前,度了几步,突然停住,目光紧紧的盯在我身上——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腰侧垂下的正是鲁逸送给我的小小梅花佩。
白衣白玉,并不起眼。
正文 第二二八章 木皇赐婚!
她眸光一闪,垂下了眸子,“拿纸来!”她对一侧的侍女道。
很快的一案抬到了殿中,她提起笔沉吟片刻写了起来。
数息之后,她走到我跟前放下一张纸,又走到秋娅案前,放下一张纸。
“你们二人只要将我的问题回答出即可!”她退后两步,神色平静。
我低头一看,愣住——
抬头望她,还是那般呆板的面容,什么表情都无。
“梅花玉佩从何而来?物之原主何在?”——这就是她给我出的题!
不由得我不楞!
低头琢磨半响,忽然明了。
谢谢你,大哥!
我笑了笑,提笔写道,“义兄所赠。如今沉疴有治。现,身在柳郡王别庄!甚好,勿念!”
写好放笔,朝她点了点头,将纸平递。
侍女刚欲动身,她先行一步将纸取过,低头一看,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再抬起头来,又恢复了那般的呆板面容。
这时,秋娅也写完了。
她走过去取过一看后,便朝殿中行去。
“微臣所出之题,胜者为莫离郡主!”她的声音同她的人一般,平平板板,毫无亮色。
“哦”,木皇神色显然是有些意外,眸光一闪,“不知魏礼事如何判定的?”
魏礼事的回答不卑不亢,“陛下既然命微臣做这考官,微臣自有判定之权。臣主礼事,礼者,心性也。莫离郡主的答案甚得臣心,故为胜者!”说着,她抬头看向木皇,“何况,就算臣这场不比,之前两局莫离郡主也是胜了。这第二场也就是胜了。”
木皇一噎,没有说话,只能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我心底暗笑。自古以来的明君最喜也最怕的便是这种直臣了。
想千年前的唐太宗不知被魏征噎了多少次。
秋娅如今的神色已经看不出颜色了,就连一旁在座的端王,神色也有些难看。
“这第三场,还请皇姐出题吧?”木皇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站了起来,神色不辨喜怒。
她先走到秋娅身边,“无忧公主,若无这场比试,在何种情形下,你会放弃这门亲事?”
秋娅抬起头,一字一顿,“若无这场比试,秋娅绝不放弃!”
长公主低头沉思半响,抬起头朝我看来,“若是本宫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也是这般回答么?”
我将目光直直看向她,摇了摇头。
四下里议论声顿起,连木皇和皇后也面有意外之色。
“你是说,你会放弃?”她定定看住我,一脸威严。
我垂下眸子,“我给长公主讲个故事吧。”
稍稍停顿后,“从前有个昏官,虽胸无点墨,却靠裙带关系做了一个小城的城主。一日,有两个妇人相互拉扯着,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孩童来击鼓鸣冤。原来,这两个妇人都是那个孩童是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年龄尚幼,说不得话。这昏官被她们哭哭啼啼吵的头晕,便道,你们二人一人拉小儿一只手,谁若拉赢了,便是这孩子的亲娘。两妇人便拉扯起来,可只得片刻,孩子便哭了起来。一个妇人便哭着放了手。昏官便问,你不是说你是孩子的亲娘么,怎么刚刚才开始拉,你就放手了。那妇人哭着道,正因为我是孩子的亲娘,所以才放手的啊!”
大殿之中很安静,我看向长公主,轻声道,“这便是漓紫的答案。漓紫之情自然不及母亲之爱,但若是有一日,漓紫不能给柳郡王幸福,漓紫情愿放手!”
长公主久久的凝视我,良久之后,“若是本宫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会恨我么?”
笑了笑,“会怨,却无恨。因为漓紫知道长公主爱柳郡王的心只会比漓紫多,不会比漓紫少!同意婚事也是是因为爱,不同意——不过也是因为爱!漓紫,又岂能言恨?”
说罢,我望向轻柳,只见他双眸闪亮,满满的似水柔情,见我望向他,那如画的眉目瞬间舒展,朝我露出了一抹笑。
这一笑,皎若明月,亮若星辰,犹如千树银花齐放,美若仙人。
我怔怔相望,连长公主何时回座都不知道。
长公主没有给出谁是优胜者,殿中也无人相问。
殿中依旧安静,众人的目光此刻都投向了木皇,包括我的、清觞的……
只有长公主正襟端座,垂眸不语。
“来人!拟旨!”木皇神情肃然。
一旁迅速设案,金色的圣旨展开,一位近身官员执笔相待。
只听木皇此刻声音无比威严,“即日,本皇赐婚于本皇皇侄,木国青霜长公主之子柳郡王轻柳为水国玉林郡王之女莫离郡主清漓紫为夫!两人所生第一子,无论男女,均从父姓!愿你二人相亲相爱,木国水国也为永世之好!”
语罢,近身官员也写完了,将圣旨双手奉上,木皇威严的看向我,“本皇所言,可有异议?本皇听说,你的隐疾已有治疗之法,可是真的?”
我站起行礼,道,“确已得法!陛下之言,漓紫也无异议!”
他定定看着我,伸手在取过旁边侍女奉上的玉印,在圣旨上印了下去。
“柳郡王,”他看向轻柳,“上前接旨!”
轻柳长身而起,走到殿中跪下接过圣旨,“轻柳谢过陛下!”
伏地三拜,起身转头朝我一笑,双目对望,竟在不言中。
“好了,柳儿。赶紧回座吧。”皇后却打趣起来,“这婚也赐了,以后便可看个够了。”
我有些不好意
笑娶五夫(全)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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