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伴君侧 作者:rouwenwu
不,你从密道走?”
后面一句,她问的极其小心,同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底也顺带揭了。
“带路!”刺客眉心一拧,补上一句:“穿上。”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嫌弃,夏雪妃气得差成内伤。不过也顾不了太多,赶快披上外衣,将腰带系个死结,下一秒想了想又再系一个。
“等着,本宫出浴!”她朝外大吼,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
走上靠休息间的墙面,学着当初齐恒教的那样敲三声。
轰轰!面前的墙面一下子打开一道窄门。等两人前后进入后,墙面一下子又合上。
夏雪妃摸索着找到火折子吹燃,面前渐渐明亮起来。
“这里能通向西大街。”夏雪妃伸手在一面墙上用力一拍,立刻出现一条漆黑的通道。
刺客双目一凝,再一次将冰冷的剑架上她的脖子。
“我这样帮你了,你还要杀我?”所谓的过河拆桥就是此刻的情形吧?!
她是悔到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样,刚才在外面时就应该赌一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世上有她这种笨蛋,死了也是活该的!
“打发那些人之后,你!亲自来送我出去。”他可不想西大街上等着他的是千军万马:“你出去后若敢耍玩样,小心你的命。”
他既然能刺杀太后,那杀个长公主又有何难?
你早说呀!
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拿这要命的玩意架在她脖子上?
夏雪妃紧张到心脏痛,听他这话,泥人也有三分火!
她再三诚恳地保证,才一步一步从他要人命的剑锋下挪开。
前后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曲终人散后她又一次的脑袋发傻进了密室。
这条密道比想像中的还要难走,拐七倒八。虽干燥不湿却碎石子不少。
“你确定这是通向宫外的路?”刺客耐心尽失。
最近缺少运动的夏雪妃撑在石壁上喘气,不太优雅的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我也只是听说的,又没走过。”
“你是在怨我?!”昏黄的烛光下,他的眼神冷得渗人。
“不敢!”她回答的速度超快。
到底怎么回事?也没听齐恒说有什么八卦阵一类的布局啊!
“啊……”夏雪妃猛拍光洁的额头惊呼出声,一脸愰然大悟的表情。
刺客一双眼直视着她,眼色骇人。一副她若敢说是带错路,他就立马手起剑落,送她去见佛主的样子。
夏雪妃咽了咽口水,背紧抵石壁,时刻准备着躲他一剑的样子。而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条道错了!通往西大街……的密道……在……在另一边!”
刺客握紧挙头,从未发现她比此时此刻,更加可恶过!
“我……带你去……”在狮子发威要吃人之前,夏雪妃灿灿的说着,后背贴着石壁一点一点,蹭行着远离他。
早知道,她就应该将府邸的所有密道,都走上一两遍。今天她也不至少让自己的心脏如此受虐。
重新回到密室,再三确认找到那正确的密道。这回很顺利的出了皇宫,出来时发现已身在一个,不算富有的府邸书房内。
等刺客从身边一步踏过,夏雪妃‘啾’的一下退回密道。身怕这个时机,真正上演过河拆桥的戏码。
可惜她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算白做了,人家刺客根本就没打算理她,只是警惕的打量四周,静听室外。确定安全后,就大步离开。
“唉……”等夏雪妃回过神来,眼前还哪个什么刺客?
真是的!刺杀太后??
她应该争取打听清楚这人的身份才是。
传闻太后手中有一份先皇写有‘帝崩可择帝孙’的遗旨。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即使齐恒继承了帝位。到时太后拿遗旨登高一呼,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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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淡定还击
夏雪妃刚出密室,就见若兰满面焦急。
“主子,太后受了惊吓,陛下已经赶去了。太子派人来催了好几次……奴婢只能推说主子也受了惊,休息一下便去。”若兰着急的说着,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瞄向密室。
“知道了!”夏雪妃揉了揉有些酸的腰,走向寝室。
一翻梳洗后,夏雪妃一身素花衣裙朝太后所住的地方走去。
圣母宫
夏雪妃赶到的时候,除了住在宫外的皇子还未到,其他人都到了。
“容儿来了,快去看看你皇祖母。”南皇在众妃的陪伴、安慰下仍有些担心。
夏雪妃点点头,走进了内室。
头发斑白的七旬太后,在贴身老奴的服伺下躺在床上,神色欠佳。
“太后。”夏雪妃上前坐在床边的雕花楠木椅上。
“嗯……”太后慢慢睁开眼:“你来啦。”
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太后,现在可好些了。”监于从前的往事,及几次请安的情况来看。夏雪妃也只是作作表面功夫得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刺客并未伤到哀家。你父皇就是太紧张了。”太后淡淡的说着。
夏雪妃没接话,只是安慰几句便走了出去。
“容儿,今晚受惊了。”南皇拍拍软榻旁边,示意她坐过来。
“谢父皇!”夏雪妃在他旁边坐下,压制自己累到想打哈欠的冲动:“刺客可有捉住?”
南皇叹息一声,摇头。
“说也奇怪!这个刺客若想逃出宫,往外宫南边走不是更安全?那里无人入住,戒备也相对薄弱些。”梅妃假作一脸困惑:“难不成,他逃到西宫是另有目的?”
齐恒将精制的茶杯放下道:“梅妃娘娘这话说的。当时李将军以合围式包抄,刺客只得从大明湖往西逃。”
“太子别误会,我本是妇人之见。”梅妃赶紧的解释。
随后低头掩去冷笑。她这么说,要的不过是让南皇对花容起疑心罢了。
“既自知是妇人之见,就当闷在心中何必道出?”夏雪妃冷冷的说道:“梅妃娘娘入宫二十年,天天在走动,也未把宫门前立着的那块碑记住?”
不得干政!所以自开国君主就在门宫外立了一块石碑。
目的是让妃嫔,铭记于心。
“这……”梅妃一惊,赶紧看向南皇:“陛下,臣妾本意便非如此。”
“罢了!”南皇大手一挥。
夏雪妃嫌弃的瞥她一眼,随后看向南皇,表情再认真不过:“既然话说到这儿,儿臣正有一事想向父皇说明。”
“什么?”南皇转头与她平视,顺手将茶几上的点心推近她。
“据儿臣所说,从太中到外宫,至少也需要一刻钟。当刺客逃到外宫往西时,张副统领就已经折回,向父皇请旨搜剿刺客。”夏雪妃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晰:“西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张副统领并不是一路追到儿臣府外,更不可能亲眼看见刺客逃进儿臣府里。”
说到这儿,她淡淡冷笑:“可儿臣接旨时,上面可清清楚楚写的是搜查长公主府内外。难不成这张副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铁定这刺客会躲进儿臣府中?”
听她一说,梅妃心中警铃作响,朝珍妃挤眉弄眼,提醒她淡定。
室内的太后听了,不由得老眉一皱。
“如此说来,此事必定大有文章。”齐恒不作多想,顺着佳人的话讲:“说不定,此事是有心人顾布疑阵。目的就是栽赃!”
闻言,内室中休息的太后不禁咳嗽起来。
今晚她确实派人假作刺客,欲故意将御林军引进花容府上。若不得一并杀了她,只凭当场捉住再一翻指控,至少也能让皇帝疑心。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想到,如此关键的时候却真的冒出一个刺客。
不但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还险些丢了性命……
南皇沉思许久,渐渐皱起眉头。若说张还并非一路将刺客追到容儿府邸,更非亲眼见到刺客逃进去。这种情况下却半路来请旨,一口咬定刺客藏进长公主府。
各种猜测在他脑中浮现……
“父皇,依儿臣看,最好立刻将张还拿下,交给刑部查出背后真相。”齐恒神色严肃的请示。
梅、珍二妃虽心中大惊,但一想到早已安排妥当的后路,并不太过担心。
夏雪妃悄悄对他递个赞许的眼神。
她倒不知道那些人心中所想。但是既然她们想混水摸鱼,那她就把整塘水都搅浑了,坐在岸边看她们怎么摸!
这时齐征、齐宣、齐玺三人也赶到。正好听见后面几句话。
心思各不相同。
得到南皇的首肯,齐恒转身速离去。
夏雪妃无聊的玩起了纤细漂亮的手指,唯一觉得不够完美的是手掌上的茧子,由其是右手,一看就是练武之人的手。
三人探了太后,走了出来。
“你……没事吧!”齐玺趁人不注意,蹭了过去。
夏雪妃对他一笑,摇头。
齐玺也难得一改往日作风,干脆坐到她旁边:“如今你那什么……还是多注意府里的安全。”
“嗯?”她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不就是……你现在自我保护都成问题……”齐玺说的极为小心,生怕提起她的伤心事。
一个从小好武成痴的人,如今却武功尽废,内心上的打击可想而知!
夏雪妃不禁抚上额头,尴尬的笑了笑:“行,我知道了。”
耶?齐玺感到不可思意的看着她。这也能没反应??!!
他这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按照从前的经验,她不是应该二话不说,先揍他一顿再说的吗?
夏雪妃没理会他那足以生吞下一个鸭蛋的惊叹表情。随意转头便看见正与愉妃说话的柔妃,正心不在焉的不时瞄向自己。
她只得走过去与两人打招呼。
“长公主过来坐。”愉妃亲切的拉她入坐。
“谢谢愉妃娘娘。”夏雪妃报以微笑,坐在柔妃身边。
“今晚……吓到你了。”柔妃想拉住她的手,又怕她拒绝。
夏雪妃摇头,瞄了一眼围着南皇打转的梅、珍二妃,又看了一眼几个在一边忌妒的新妃子。
很难想像与无数美貌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宠而过的日子。
她们怎么就能愿意、沉受、甚至如此乐不思蜀?
正当她倍感无聊时,齐恒匆匆而来禀报:张还死了。
当他带人赶去时,此时本该在御花园一带巡逻的张还,却被属下发现暴毙在值班室内的窗口下。
夏雪妃黛眉一拧,突然想到了那个蒙面刺客。
那人确实是意欲刺杀太后的人。
那太后派去意图害她的人呢?
若非是这样,那张还也用不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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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骑马也遭算计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后。
夏雪妃梳着一条麻花辫儿垂在右胸,一袭火红骑装包裹她那凹凸有致身姿。手里拿着一条精致的马鞭,在若兮的跟随下往北苑走去。
“容儿来了。”齐恒喂着爱驹,赶紧吩咐宫人把她的马儿的牵出来。
宫人将一匹体形健壮,四肢匀称有力的白马牵了出来。
“呜……”只是那白马一见到夏雪妃,立刻变得十分不安。不住在原地打转,就是不愿意靠近,变得异常烦躁!
果然畜生是通灵性的!
起码它仅凭这一眼,就清楚此‘主子’非彼主子!
任宫人如何安抚,就是不起半点作用。
“白坞!”齐恒跑上前去不断得安抚着它,仔细检查它身上出了什么问题:“白坞一直是由你这厮照顾,它今天是怎么了?”
那宫人扑通一声跪下,全身不住颤抖:“殿下,这马儿一直都好好的,奴才也不知道这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太子殿下明鉴……奴才一直是悉心伺候着的……”
“算了。”夏雪妃示意宫人将马牵出去,再走到他身边:“它既已非为我所用,又何必在意!”
“白坞一向很顺丛你,今日是怎么了?”白坞是她十四岁生辰时,父皇为了她随御架亲征时立下的首次战功,而专门派人从遥远、寒冷的北国找来的。她也一向爱惜得紧!
“算了……走,骑马去!”夏雪妃走近他的马,抬起左脚一下子骑上去,动作那么麻利。
好在这匹骏马并不排拆她。
自从得到哥哥的保护,在英国平安长大的她,对马的御驾之术还是颇有心得!
“我就不能陪你了!”齐恒走近她,轻抚着爱驹。对她很抱歉:“父皇临时有要事交待,我还得赶过去。”
夏雪妃低头看他,甜美的笑着:“那我自己玩会儿,没事的!你快去!”
“别生气!”齐恒举高手,宠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下次得补上。”对他,夏雪妃愿意体量他的一切。
“理当如此!”齐恒收回手,再一次轻抚马儿。希望马儿能照顾好佳人:“许多未骑马,别跑太快。别伤着自己。”
“知道了!”夏雪妃的心早飘到马场上了,对他一笑,弯下腰伸出纤纤食指,示意他靠近。
齐恒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还是靠了过去。
夏雪妃迅速的在他脸上亲一下,在他振惊下还未反应过来时,挥鞭跑远。
齐恒愣愣地看着那远去的那一抹火红的身影,许久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是不自觉得笑了。
警慎的打量四周,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反应晚了一步,但是幸好没人看见。
只是,他的容儿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大胆?
静静地看着在马场上渐渐跑起来的人儿,他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他的容儿失忆后,变得更可爱了!
只是,容儿今年已经十七了。再也没有将婚事拖下去的可能。若非时间紧迫,上次他何苦策划一场天理不容的刺杀?
他决不允许眼睁睁地见她被父皇下嫁他人!
齐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被迫掩藏在假山后的两人才慢慢走了出来。
“他们之间……真的……”齐玺惊呆了,一时间变得结巴起来。
皇宫内外一向有小道消息,传言太子和长公主不耻!这点他从来不信。一直觉得三哥和皇姐从小异常要好,被俗人误会也在所难免。
只是刚才那一幕……
久不见应声,齐玺好奇的回头看向四哥,不看不要紧,一看更困惑了:“四哥,你在生气吗?!”
闻言,齐宣俊眉微皱,一瞬间恢复往日温和的表情:“没事!”
他有多久不曾这般失态过了?!
“那我先去了。”齐玺说完摇摇头,朝马厩走去。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吁……”夏雪妃拉紧马绳,让马儿停了下来。
绕着场地跑了几圈,终是觉得不过瘾!
“吁……”齐玺骑着他的马跑到她身边停下:“今儿怎么换马了?白坞呢?”
“你喜欢?那送你!”夏雪妃瞄他一眼。
啥?今天怪事不是一般的多!
“真的假的?”她舍得?他才不信呢!
夏雪妃轻抚着马儿漂亮的枣色鬃毛,不冷不淡的说:“不要算了!”
“要!”齐玺想也不想的回答。下一刻调转马头跑向马厩,生怕她后悔。不一会儿万分满意的骑着白坞跑回来:“敢不敢出宫骑马去?这里怎么会有感觉?!”
“走!”她二话不说。
南国陆、海路四通八达,名副其实的富庶国家。
京城里人口兴旺,且随便扔一个石子,就能砸中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策马过,惹得人人紧急避让,不满声足以淹死人!
夏雪妃看着眼前的人和事物飞驰而过,很有飞扬跋扈的感觉!
不过她也相当谨慎,不会占着马术过人而不管不顾,以免伤到人!
只是如此痛快的感觉便未维持多久,就被一群吹吹打打的队伍给打破了。
两帮人马对持着,一边不想让。一边根本没打算让。
“怎么会回事儿……我说你们这是……呀!”一个穿着花红柳绿,一面浓妆的半老徐娘,扭着那圆滚滚的腰从花桥旁跑上前。刚想拿也风范仗势欺人时,一见那马上的白色锦袍少年,立刻像被霜打的笳子焉儿了!
齐玺面表无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哟!是玺王呀!”媒婆娇情的一甩手帕,笑得那个谄媚:“老奴这厢有礼了。”
说罢行一礼,一双时刻透着精明的眼睛打量着另一骏马上的红衣女子。
惊鸿一瞥之间顿感天人下凡。
于是乎,时时刻刻都想着发财的老女人脑子里立刻盘算起来……
如此美胜天仙的姑娘,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是否许偑人家……
“滚!”夏雪妃无视媒婆垂涎欲滴的样子,冷冷的说了一个字。
那媒婆一惊,一下子清醒过来。心道还是把眼下的事办妥要紧。关于眼前这个冰山美人儿,
煮熟的鸭子岂有让它飞走的道理?回头定要第一时间去打听清楚。
“呵呵,玺王您看,这轿子里坐的可是勤王送给宣王的侍妾,宣王也答应收下,眼看这吉时快过,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待不起……您是否大人不计小人过,让小的们行个方便?”媒婆谄媚讨好的说着好话,时而心不甘瞄向那千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齐玺见身边的人没有半点反应,随口问到:“二哥送给本王四哥的侍妾?可是百花阁的花魁玉如裳?”
“正是!”媒婆讨好的回答。
闻言,一直作声的夏雪妃黛眉一拧。倒不是歧视青楼女子,只是没想到以‘贤’字著称的齐宣,原来也好这么一口!!!
也是!男人嘛……由其是这样一个以男人为尊,夫以为天的封建社会。男人逛青楼,左不过像喝杯茶那般平常!
齐玺没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将头凑近小声的说到:“皇姐,那玉如裳虽是个清倌儿,去四哥府上做个侍妾本也没什么。可我听说,那女子曾在百花阁对着无数客人说过一句话……”
然后将声音压到最低,神神秘秘对她说着什么。
花容公主虽美艳动荡天下,却无德!
她玉如裳虽贱为一介青楼女子,却胜之千倍!
夏雪妃回想着齐玺讲的两句话,不怒反笑。
笑得百花失色,笑得颠倒众生。看不出她有半点怒意。
夏雪妃扯动缰绳,马蹄‘哒哒’的在花轿前停下。
送嫁队伍心知,能得堂堂五爷都要讨好人,非他们这种小喽喽惹得起的,赶紧退缩到一边去。
只留下孤零零一顶大花轿!
媒婆心知不好,想起勤王的手段,本想厚着脸皮上前去说些好话……终在玺王厉色眼神下定在原地。
“咚咚咚!”夏雪妃拿着马鞭在结彩的花轿顶上敲了三下,然后抽马而过,一下子消失在街尾。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齐宣忍不住哈哈大笑:“轿里的女人,长公主要了!”
长……长公主?!
媒婆一下子像软脚虾一样,摔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玺王殿下……玉姑娘可是送去给宣王殿下的侍妾……这……这……”媒婆跪爬到马前,一脸死灰复然。
这可是勤王亲自指定的,她哪得罪的起呀!
“这话,你得去跟长公主说去!”齐玺心情大好,扯动马儿往前走去,哪管他人死活?
在策马飞驰之即,他向在人群中的某人点头示意,下一瞬间没了人影!
四哥交待的事,他可是不负所望办妥了!
☆、第八章 郡主和小白
城外十里有一天然湖,绿树成荫,花香四溢,白鸟争鸣……
比起三五成群,悠哉结伴而游的人。这两个一白一红的策马飞驰而过的人,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一直跑在前面的夏雪妃,抽打着马儿喜欢乘着疾风而过的快感。
越到偏僻时,前方十米处的一小团白,便未引起她太多注意。
突然也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一抹粉影,顿时惊的她立刻拉住缰绳,马立人扬,在夕阳下照出美丽的剪影。
“吁……”夏雪妃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还来不及看清那突然拦马的人。就被对方劈头大骂。
“喂!你……”那粉团‘噌’得一下从地方爬起来,动作那个麻利。一边不文雅的拍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冲上前,亮出那纤纤食指:“你不要太过份!这是游人踏青的地方,你自己看看哪有人像你骑马到处乱撞的?撞到人怎么办?”
粉团一边气呼呼的,一边挥舞着挙头比划着。随后折回身抱起自己差点被马踩死的宠物,又走过去举高,生怕别人看不到:“你刚才都没看见我的小白吗?小白它还这么小,就在昨天它的所有兄弟姐妹……”
说到这儿,粉团难过的徶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夏雪妃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对她哇哇大叫的女娃儿,再看着那被主人举得老高老高的鸭子……
对!就是一只鸭子!
而且还有一个如此鸭梨山大的名字!
原来把鸭子当宠物,不只是在二十一世纪才有的!
“喂!向我的小白道歉!”粉团一手抱着小白,一手叉着小蛮腰,下巴抬得老高,瞪着杏眼。
夏雪妃忍俊不禁,微微倾身向前,想看清那到底是一只什么品种的鸭子……
确实是土鸭子!
见对方盯着自己的小白,粉团突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嘣’的老远。
“你想干吗?”粉团一改刚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把小白牢牢的抱紧在怀里,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我……我……我警告你哦,你你……不准打我小白的主意!我……我……”
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下一妙小嘴一撇,干脆一小屁屁坐到地上‘哇’的大哭起来。
“文鸳别糊闹!”一直在两米处不作声的齐玺,实在忍不住开口了。
夏雪妃这才明白这个粉团,就是十皇叔的女儿文鸳。
花容有三不打:南皇,不敢打!
齐恒,不舍得打!
文鸳群主,太白痴不屑下手!
难怪此女娃儿半点不怕她。
耶?坐在地上半天也挤不出半滴眼泪的人,这才看见第三者。
“玺玺!”看清少年后,粉团惊呼着从地上‘噌’的一下跳起奔了过去,小白也不管了,上前就抱着少年的腿不放。
玺玺?夏雪妃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齐玺全身一个激灵,不高兴的抚去粉团的手,几次不成终不得不放弃:“齐文鸳你真当自己才三岁?算我求你,别整天带着你的鸭子四处走,你也不嫌丢人?”
“玺玺,你今天怎么和她在一起?”齐文鸳当作没听见。小嘴一嘟,手指旁边的人质问他:“你想出来玩,为什么不找我却找她?难道我哪里比不上她?玺玺……你说你说……”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当场捉j成功后,妻子对丈夫的质问。
齐玺一手拍着额头,仰天叹息。拼命让自己不要就此崩溃:“齐文鸳,你给我滚开!”
“我不!”齐文鸳执拗的更加抱紧他的腿:“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她到底哪一点比得上我?比我好看?我现在就已经是世上最美的美人儿!不信你问小白!”
话毕,踮起脚尖抬头挺胸,证明自己很‘有’。
“噗…哈哈…”夏雪妃实在忍不住大笑出声。招来的是两记愤愤不平的目光。
齐玺生气的把腿上的那双爪子用力掰开,只是下一妙又缠了上来。他挫败的发出低吼:“齐文鸳,你再不放开,我真会踹你!”
“你舍得就踹啊!”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齐玺无可奈何的把目光投向旁边看戏的人,可惜人家根本不打算插手!
为什么每次碰到这小白痴,他都会有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感觉?
“玺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踹我的。你是喜欢我的对吗?”齐文鸳眉开眼笑,一双漂亮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弯。
“齐文鸳!你能不能长大一点?”齐玺快懪走!
自觉再这样下去,他会疯。
“我已经长大了!不信……”
“得得得……”齐玺赶紧阻止又欲挺胸的她,他认栽:“上来!”
“好嘞!”她答得那个爽快。终于等到他这句话了,齐文鸳乐得只差在原地崩三崩。
“不准带上它!”一见她打算去抱小白,齐玺的脸黑的难看。
“可是……我不要丢下小白。”小嘴一撇,又要上演挤眼泪的戏码。
那鸭子仿佛感应到少年的不喜欢,十分配合‘嘎嘎’叫两声。然后头一摆,一副我也屑你的样子。
“好好好,快点滚上来!”他真的快疯了。
这世上最可怕动物就是女人!
齐文鸳先把小白放进齐玺怀里,自己在手脚并便用,以世上最难看的姿势爬上马。
“去哪里?”齐玺十分不爽的瞥了怀里脑袋乱动的鸭子一眼,几次恨不得一把拎起来,有多远扔多远。
“哦,我跟碧姐姐一起来的。她在那边。”她一手紧搂他的腰,一手指着前方远处看不太清的建筑物。
“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白要嘘嘘!”
闻言,不止齐玺,连夏雪妃也又一次差点栽倒!
三个人一只鸭子刚前行没多远,只见一个身着青衣,十分英姿飒爽的女子策马而来。
女子面如桃花,天生的秀眉,给她添上一份英气。未施半点脂粉容颜美得惊人!一看清另外两人,秀眉一皱,明显不待见。只是君臣有别,依旧下马来行礼,举行投足间有别于一般女子优雅,很有江湖儿女的风范!
“民女参见两位殿下!”
“碧姐姐……”齐文鸳从齐玺背后探出大半个身子,一见来人十分欢喜的叫着。
“李小姐请起!”齐玺难得对一个女子有好感。
“谢两位殿下!”李怜碧谢恩起身,目光有意飘过最近的夏雪妃:“郡主,你怎么一个人乱跑,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碧姐姐,我带小白去散步,谁知越走越远。”说到这,她一把抱着齐玺的腰:“好在,我碰上了玺玺!”
“放开!”齐玺很不客气的掰开她的手:“齐文鸳你赶紧给我滚下去!李小姐来了,你也不会害怕了!我还要和皇姐继续赛马呢!”
“不!”齐文鸳娇艳欲滴的小嘴一嘟,死也不答应:“你就是想丢下我跟单独她去玩。我才不呐!”
“你再这样我真会生气了!”
“就不!”
“齐文鸳!”怒吼。
“干嘛?不用太想我,我就在这儿!”
“……”
李怜碧无可奈何的摇头,语气明显充满着对小妹妹的宠爱:“郡主,我们出来多时,早应该回去了。”
“我要和玺玺在一起!”
“乖,来我这儿。”
“不嘛,要不玺玺送我回去?”
齐玺低哼一声:“想得美!”
一旁的夏雪妃这才明白‘花容’有多不受人待见,半天也不见被人理。
“罢了,回宫吧!”夏雪妃无奈的调转马头。
“哈哈哈……到了这儿,还想平安回去岂非可笑之极?”
突然一道声音传出,让打算离开的四人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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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太子之死 上
四人寻声看去,右边树林中不知何时突然冒出几十个持刀黑衣人,领头的那人一身宽大灰袍,一张脸被掩在斗笠下,让人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玺玺……有……有刺客……”齐文鸳吓到说话也结结巴巴,从小娇身惯养,在王府花园散步便有无数人守护的她,哪见过今天的阵势?
一见来者不善,李怜碧飞快上马,一手握住挂在马上的佩剑,时刻准备迎战。
“大胆!你们可知道本王的身份?你们若识相立刻滚,本王可以不予追究!”齐玺稳住心神,年纪虽轻,亲王的驾势却十足。
那灰衣人一听,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玺王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若不甘,到了阎王爷那儿再问个清楚吧!”
“两位殿下请带郡主先走,民女在此断后!”李怜碧心知一翻恶战再所难免,立马拔剑而出。
“皇姐,我保护你先走。”齐玺抽出掩在腰带中的软剑,焦急的说到。
对方有备而来,个个定是高手,必定视死而归。如今皇姐武功尽废,此战更加艰辛!
夏雪妃自知留下来也只会拖累两人,随手将齐文鸳拉坐在自己马上:“你们小心!”
灰衣人一见目标想逃,一个挥人,所有黑衣人立刻群起速攻。
‘叮……咣……’
身后传来的打斗、厮杀、刀剑撞击声,吓得齐文鸳大声惊叫。
夏雪妃察觉到身后的追杀,情急之下取下齐文鸳发上的三枝金钗,反手射出,立马闻见惨叫。
“玺玺……碧姐姐……呜呜……”齐文鸳自知自己太弱小,帮不上任何忙,心里担心的大哭。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抓稳马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停下来,回去搬救兵!”夏雪妃说完,在马匹的飞速下跳了下去,滚进林中。
夏雪妃刚稳住身体,四名黑衣人便持刀杀来。她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与敌人拼杀在一起。
不会传说中才有的内功和轻功,对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缺点。可她前世也是经历过地狱才生存下来的人,亲近格斗一直是她的强项。
夏雪妃反应速度的避开四人的次次杀招。一把匕首在她手中变得出神入化,几次交锋便抹断两人咽喉。
一见剩下两人齐齐杀来,她剑走偏锋冲上前,在躲过对方砍来的一剑,左臂紧扣那人脖子,纵身一跳剪刀脚扣住另一人的脖子,全身用力将两人摔倒在地,再闪电般的一个抹了脖子,一个匕首入胸双双而亡!
解绝掉四人后,一见齐玺两人被追杀着向自己靠近,她随手地上拾起一把刀,一边冲上去,一边将匕首扔射出去命中一人。
所有黑衣人将三人围在中间,寻机而攻。
夏雪妃迅速向两人靠拢,以背抵背方式作战。
围攻之下,黑衣人便没有占到多大便宜。齐家祖训,皇子必学武,即强身健体,必要时为国为民上阵杀阵。
李怜碧出身将门虎女,自是武艺非凡。
而‘花容’嘛,正因她的武功尽废而掉以轻心的黑衣人,没少在她刀下吃亏。
她剑走偏锋,让人实在摸不清套路,且心狠手辣,专取人致命的地方攻击。
一场恶战下,黑衣人死伤不少。
一直在在旁边观战的灰衣人,嘴角冷冷一笑,纵身跃入战场之中,以破竹之势,将配合得相当默契的三人打散开来。
如此一来,敌众我寡长久之下,三人必死无疑。
情势残酷之即,一大队人马远远地策马飞驰而来。
“快!将两位殿下平安救出……”
“杀……”
没有首领的许可,黑衣人绝不放弃攻击,反正越攻越猛!
瞥见突来的那一大队御林军,与齐玺杀在一起的灰衣人,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看向夏雪妃的目光中没有不甘,却只是遗憾……
“穷寇莫追!”大队赶到,御林军统领李岩阻止想追上去的下属,迅速跳下马,抱挙单膝跑下,神色严峻:“太子在城中遇刺,此刻危在旦夕,陛下让两位殿下立刻赶回宫!”
太子遇刺,情事过于严重!扫视一眼,见两位殿下均是轻伤,这才放下心来。连亲妹妹的是否重伤也无暇顾及!
闻言,夏雪妃脸色‘唰’的苍白如纸,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皇姐快上马。”齐玺从振惊中反应过来,眼疾手快的抚住快要晕倒的夏雪妃,然后将她抱上马,担心她摔下马,自己也骑上去。
半个时辰后,一大队人争分夺妙的赶回皇宫。
到宫门才反应的夏雪妃,此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住东宫跑去。一到殿门,就被跪了一地的正哭泣的宫人而煞住脚步。
不会的!不会的!
一股寒意从她脚心一路直上,令她整个背脊都在发寒。
“皇姐,你要挺住!”担心她的齐玺被迫停下飞奔中的脚步,万分担心陪在她身边。
夏雪妃强压下内心的波涛汹涌,深深地、努力的吞了一口气息。一边坚难的迈出从未如此沉重的脚步,一边抬起右手重按压抑到快致息的胸口。
踏进正厅,刚才走近外室外,就听见里边传出沉重的悲呼。
“陛下,臣等无能!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医跪了一地,悲痛且全身颤抖的喊到。
“混帐!”南皇脸色苍白且铁青,一脚踹上跪得最近的太医身上。
“臣等该死……请陛下赐罪……”一群太医吓到跪趴在地,不住磕头,豆大的冷汗直掉。
这时,一名五旬太医从内室中急急走出跪下,双手、衣袍上全是鲜血:“陛下,太子殿子的伤势已是回天乏术,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见太子殿下最后一面……”
“什么?”南皇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幸被安公公及时扶住,伸手在他背上助他顺着气:“王太医……连你……也没办法?!”
“太子殿下的心脏被箭刺穿,能坚持到现在靠的完全是强大的意志。一旦强行拔箭……太子殿下一定会……当场毙命……”王太医一脸悲痛、惋惜的如实后果。
“啊……我的恒儿……”听闻爱子遇刺重伤匆匆赶来,被爱子刺目惊心的伤势所吓晕过去的皇后,悠悠醒来后,不想却正巧听到如此噩耗。纵使自己此刻万万沉受不住,也必须强迫自己撑住这个气,在宫人的搀扶下歪歪倒倒的往内室走去。
夏雪妃背靠着门板,全身无力的滑坐到地上,目光呆滞完全像傻了一般。
利箭穿心……
利箭穿心……最后一面……
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满脑子都是王太医的话!
“皇妹,皇兄一直在叫你的名字。他想见你最后一面……”齐宣一脸悲伤,迈着沉重的脚步从内室走出,在她身边蹲下。
夏雪妃呆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木纳的点头,几次想站起身,都没成功。
在齐宣的搀扶下,夏雪妃一步一步坚难的向内室走去,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理会所有人脸上真假难辨的悲痛。
进入内室,她看见躺在床上,胸膛不断淌血,往日风采不在因失血过多而青白交加的脸庞,此时见她来,却依旧温柔的笑着。
那支要了他的命的毒箭,就在他胸口,清晰可见……
夏雪妃坚持走到床边,双脚再也支持不住的跪了下去:“你……你只是睡一觉……还会……会醒来的是不是?”
齐恒凄凉的笑容中带着温暖。他努力伸手想像以往一样抚上她的秀发,只是她却无力去接下。所以他更努力的,终于碰触到她的一点点发丝。
“哥,你安心睡。这次……换我守着你,我会一直在这儿……哪儿也不去,等?br /gt;
妃伴君侧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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